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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疆-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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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了想这进城者有几位江湖人,郗真不过一小辈,就算江湖奉承的再狠怎会敌得过他多年修为,盟主失去内力,其他人根本就是新人,连听都没听过,他呼了一口气,看了眼追上的林宗深,道:“你留在这里。”

林宗深点头应了这话,在蒙面人离开后,他见旁边的丫鬟,道:“我出去一阵,一会再去告诉叔叔。”

丫鬟畏惧林宗深的地位,福了福身,道了声是。林宗深看了眼蒙面人离开的方向,离开了林家,再无眷恋。

蒙面人知晓前方青衣女子在吊着他,可那女孩轻功太高,他竟然只能跟不丢她,此时他原本该逃走,可他不甘心就这样放弃。

青衣巷原本就处于一隅,此地幽深,除了各个在此地居住的人之外倒并无人来往,蒙面人感到前面青衣少女轻功极高,他们在青衣巷跃动,蒙面人只见到青衣一角,之后追到了闹市,闹市行人众多,他们在闹市穿梭,最后到了一处密林。

密林之中蒙面人感觉一阵凉意,似冰雪降临,他转身取出骨埙,刚要吹动,一柄长剑袭来,他转身跃到树上,折了根树枝,竟和郗真一战,郗真手执云沢剑,剑意凛冽,冰冷肃杀,蒙面人手中树枝瞬间被注入内力,他以柳枝为剑,与郗真相抗,对方剑意飘忽不定,郗真觉得他剑法过于飘渺,竟无法感受到蒙面人下一秒在何方,郗真感觉到对方随着他的凛然剑法,蒙面人也变得更加飘渺和棘手。

这时晏瑕出现,喊道:“你中了他的幻术了,他幻术的开始是拿出骨埙那一刻。”

他抽出赤霄,冲向蒙面人,蒙面人离晏瑕远上一些,此时郗真知晓之前所斗是假象,他跟上晏瑕,但此刻太晚了,蒙面人已经拿出骨埙吹动,声音响起,如泣如诉,哀怨悲凉,不绝如缕。

晏瑕恍惚了一瞬,他看向郗真竟觉得郗真就是蒙面人,他冲向郗真,郗真不得已只能放弃斩蒙面人,但此刻郗真也被这声音影响,他身形没之前迅速,但依旧打的异常激烈,在他们最后交锋的那一刻,他们已经离蒙面人很近,此刻忽然周围一冷,郗真转了身形,刺向蒙面人,蒙面人刚要行动,发现又是那阵冷意,将他钉在原处,被郗真挑下面具,郗真语气冷淡,道:“果然是你,灼流尊者。”

原本应在浮屠离去的人此刻活生生站在这里,郗真声音透着失望,道:“没想到真是这样。”

灼流此刻面容苍老脸上褶皱并行,他目光透着杀意看着指向脖间的云沢剑,他声音沙哑,面容扭曲道:“看样子我轻视你们小辈了。”

此时云绡扶着一个血人出来,那是一直没找到的苏拓,他死亡的状态如今十分惨烈,可能是之前靠着一股不服输的怒气活下去,他原本阳光的面容早已因多日不见阳光变得惨白,舌头被割,手脚筋全被挑断。

桑微他们得到晏瑕的消息,知道苏拓很惨烈,可没想到在见到苏拓的第一眼,桑微吓坏了,她只见过被剑不小心刺过的伤痕,从未见过这样惨烈的折磨,她和桑乐将苏拓救出,救到密林,桑微桑乐和晏瑕一直在给他输送内力,但似乎是见到拯救他的人,他看起来有些安心,没了之前渴望活下去的精神气,反而有股子求死的渴求。

苏拓舌头被割,无法说话,他目光悲悯,求她们了结自己,此时蒙面人追来,云绡靠着她极高的轻功将蒙面人引到此处,云绡引来后躲在密林处,她见到盟主立于一侧,桑微面容悲怜,云绡一看苏拓就知道活不下去了。

云绡走到她们面前,道:“你们和苏少侠都是朋友,不忍心动手,就有我来送苏少侠一程吧。”

桑微不忍,再看一眼云绡,道:“拜托你了。”

苏拓的眼神终于解放,他感激的看着云绡,云绡抱着苏拓,在他耳边道:“对不起。”

云绡不知用了什么法子,感觉不过是在苏拓身上点了几个穴位,苏拓似乎失去了那股精神气,他愣愣的看着云绡,又似乎明白了什么,努力挣扎,但此刻桑微已经捂住眼睛,桑乐在安慰桑微,只有一个钟离煦似笑非笑,苏拓眼睛充血,云绡一瞬间将苏拓眼睛蒙上。

云绡这时忽然停手,苏拓只能盯着云绡,但因为云绡故意让角度错开,桑微桑乐看不到苏拓此刻的目光,云绡道:“此刻凶手已在外面,我们人多势众,不如让苏拓看到他被抓,也好让他瞑目。”

桑微听到外面似有乐器响起,道:“可以,灼流恐怕布了幻像,师姐你去帮帮他们,我照顾盟主,云姑娘你到去吧。”

云绡看了眼不甘心恨不得要咬死自己的苏拓,她目光似水,将话逼至苏拓耳中:“我知道你是苍黄门洛诚同母异父的弟弟,而那东西只会止于此,再也不会传出去了。”

苏拓愣愣的看着云绡,他呼吸猛烈,目光变得不那么愤恨,而是透着怀疑,此刻说不出话来,只能靠云绡一点一点移到那处。

此时密林之中,灼流看见云绡扶着苏拓出来,他眼神猛地一亮,毕竟是多年的老江湖,他猛地下冲,冲向苏拓,想从云绡手中夺走苏拓,晏瑕蹙眉,他拿着赤霄冲去,途中却觉得云绡此刻站的位置离三人太远,桑乐拿出碧萧,一瞬间出音,以内功注入音律,灼流顿了一下,云绡此刻拖着苏拓后退,但因为云绡身上带着人,但她推的没有那么快,转瞬之间,灼流已到眼前,云绡只得一手拿出匕首,与灼流抗衡。

灼流他是浮屠尊者,最擅长的便是幻术,强攻着实不是他的强项,但他太需要苏拓了,竟然失去自己的理智,生硬的想要得到苏拓。

云绡虽然比不过灼流,但勉强敌过一瞬还是可以的,她的匕首划过灼流的胳膊,但他内功身后,并没有划破,仅仅是蹭破了一点皮肉。

晏瑕郗真此刻冲到此处,灼流不知为何,双眼充红,对上了他们,桑微此刻依旧以内力催动碧萧,这音冲着灼流,但灼流似乎变得诡异,这碧萧音律之音竟对他毫无作用,反而催动了他的疯狂。

他放弃了夺取苏拓,转而袭向晏瑕,云绡脱了身,彻底带着苏拓远去,灼流擅长幻术,他催动内力,以风为媒介,将骨埙奏响,此刻木叶飘动,一片飒飒,配着这激烈悲如凄诉的声音,更显凄凉,晏瑕郗真靠的太近,又没了桑乐之前的唤醒,他们一下子就被影响了,他们相互争斗,云沢剑和赤霄双剑碰撞,剑鸣刺耳,两人打的不可开交,此刻灼流一手闲着,他变掌为爪,冲向桑乐,桑乐也被幻音影响,运功抵抗,见灼流冲来,一个不查,竟被袭到右臂,她目光透着冷意,宛若看一个死人一样看着灼流,刚要动手,灼流身后就被捅了一剑。

灼流看向身后,桑微举着剑面容冷淡道:“这世上,我活着一天,就不能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桑微拔出剑,灼流从空中掉下,直接摔到断气,目光中红光还未散尽,却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了。

桑微没有管他,她面容焦灼,对桑乐道:“你没事吧。”

桑乐白纱下的面容扯出一抹笑,声音都透着愉悦,只是太过轻微,只有桑微能感受到,桑乐道:“你不自诩侠中圣手么,从不背后袭人,怎么今天不那么做了。”

桑微生气道:“这些重要么,你受伤了。”

桑乐笑的更开:“这伤现在不疼了。”

桑微怀疑:“真的?”

桑乐回道:“自然。”












第47章 四十七梦
木叶簌簌下落,落到灼流身上,灼流眼中还有着不甘,郗真和晏瑕似乎沉浸在幻象中,如今已经没人再去追究他的这份不甘心了,云绡不知从哪出来,扶着苏拓来到灼流身边,她看着这苍老的面容,心中喟叹,她扶上灼流的眼,不知为何,灼流不明显抽动了一下,再也没了动静,苏拓看着了一眼灼流,眼中仇恨已息,他又看了云绡,目露悲怜,最后让他坚持的仇人已经死了,他很快失去了气力,闭上了双眼。

云绡轻轻放下了他,她看了一眼在密林上的两人,而钟离煦不知何时,到了此处,她走了过去,看了一眼沉浸幻想的两人,手像是不自觉一样,碰了一下钟离煦,钟离煦眼神深沉,似幽幽深潭,嘴角不自觉笑了一下。

云绡看向沉浸幻想的两人,问道:“他们怎么办。”

钟离煦声音温和,道:“没事,他们内功深厚,最多一天就会恢复清醒,之后他们休养一阵就好了。”

沈喻看着他们,感觉真的是自己远离人间太久了,明明感觉到云绡和钟离煦不太对,他如今却看不出哪里不对,他只能看着晏瑕,叹息一声,又要想起了前世。

云绡此刻身上粘着苏拓身上的血,桑乐桑微下来,她们见苏拓和灼流已死,叹息一声,桑微道:“此地青山碧翠,安宁无争,我们就这样将苏拓埋于此地吧,做个标记,到时候告诉天煌弟子,看他们如何决断吧。”

仅剩的几人自然同意,不消一刻,云绡用了内力就为苏拓在一处幽静之地挖好了坟,桑微找了块树,用剑劈了块木板,桑微写到义字当照初心明,侠行伴身志不改。

桑乐见到,蹙眉道:“你这平仄都不压。”

桑微辩解道:“我就随心写的,你也知道,我不精通这些的,只是觉得这些词很适合他,到时候天煌会重新写的,只是如今不写总觉得孤零零的。”

桑微看向灼流的尸体,道:“那个怎么办?”

云绡道:“如今可以报官了,毕竟林家不是武林人。”

桑微看向沉浸幻境的两人,叹息一声,道:“为什么我猜不到真相呢。”

钟离煦道:“最后可能不是过程,而是结果,如今犯人已经浮诛,我们就要做接下来的事了。”

云绡言自己去报官,桑微看着云绡身上满身血,道:“我去吧,你们在此处等我们,官府我也去过好几回了,你们在这等我呗。”

云绡道:“那就麻烦桑姑娘了。”

桑微连忙摆手,道:“不麻烦。”
钟离煦和云绡将晏瑕郗真摆至打坐样,云绡摆完后道:“我去不远处换个衣服。”

桑乐声音冰冷,道:“可以。”

在云绡走后,桑乐声音冰凉,对钟离煦道:“我不信你真失去武功了。”

钟离煦叹息,道:“你怎么不相信呢,我都这么惨了。”

桑乐道:“皇叔若是身体娇弱,那也太不可思议了。”

钟离煦听到这声称呼,没了之前的调戏,而是声音泛着暖意,道:“我确实缺少良药,不过上天都在给你我活下去的机会。”

桑乐惊起,道:“什么意思,你可以活下去了。”

钟离煦看向灼流,声音快意,道:“自然得到了,我和你都可以逃脱了。”

桑乐道:“看样子灼流的死因猜错了。”

钟离煦道:“自然错了,不过这也不怪他们,毕竟听过那种东西少之又少,能猜对才是件怪事。”

桑乐道:“多久。”

钟离煦面容柔和:“很快,不足一月。”

桑乐道:“我等你。”

钟离煦道:“自然,毕竟我们不是第一次合作了,你该相信我的,怎么样,和你小师妹在一起如何?”

桑乐道:“宛若新生。”

钟离煦看着郗真,喟叹道:“我之前从未有过信心,如今我有资格了。”

桑乐道:“你不过是太患得患失。”

钟离煦目光描绘着郗真,道:“独留一人也许更残忍。”

桑乐看向远方:“如今不会了,不是么?”

钟离煦道:“当然,而且我要得到更多。”

桑乐看着目露壮志的钟离煦,叹息一声,可又不是很明显,倒像是顿了一下,道:“有些东西会腐蚀你,让你变得不是你。”

钟离煦道:“有人会一直让我不变。”

桑乐道:“我想当年那位也是这样想的。”

钟离煦嘲笑道:“我和他不同,或者说,我们选择的人不同,他从一开始就错了。”

桑乐看了眼郗真,道:“我承认你眼光更好一些。”

钟离煦不自觉笑了,又转而忧愁,道:“虽然知道这幻境为难不了他们,但何时醒来真是确定不了。”

桑乐道:“最迟明晚。”

钟离煦默默垂下了我眼帘,道:“我知道,只是等待太过焦灼。”

桑乐好奇:“看起来不像。”

钟离煦自嘲:“你我都多久没露出真正的情绪了。”

桑乐默默看着他,道:“那是你。”

钟离煦想起桑微,瞬间无言。

桑微来至官府,她找到之前的官员,桑微道:“我抓到卓家的犯人了,你能和我一起去么。”

那县令根本不管她,刚要离开,桑微道:“你也吃了那药吧,就是那种暗红色的药,你真的感觉自己身体好了么,有没有在夜深人静的时候感觉自己十分燥热。”

县令原本脖子一梗,恨不得把她撵出去,道:“你说什么,哪来的疯婆子。”

桑微道:“给你药的人,是不是让你不要告诉所有人,你吃完之后是不是立刻就感觉身体好了,但真是真是这样么,你难道不觉的以前做不到的事如今还是做不到。”

县令皱眉,刚要说什么,这时太守来到,县令慌忙迎接,太守看着桑微,道:“你要报案,说一下案件吧。”

桑微就说了一下前因后果,她道:“我要报卓家之案,卓家在一个晚上全部死亡,我们都猜测是天煌苏拓杀死的,事实其实就是他杀的。”

太守道:“你们是找到苏拓了。”

桑微道:“没错,但这件事并非是苏拓本意,江湖上一个门派叫浮屠,它擅长幻术,幻术也能控制一个人。”

太守道:“那是谁谋划此事?”

桑微声音幽幽,道:“一个已死之人,他假造自己死亡的证据,实际上他来到了折林。”

太守问:“为何他要大费周章?”

桑微回道:“无尽的宝藏在吸引他,乾霄国师,他不知从哪听说乾霄国师的宝藏,卓家又请了重金请苏拓护送东西,他起了歹意,想要求得此物,正巧卓家和林家不和,于是惨象发生。”

“而且十几年前的苍黄门洛诚之案恐怕也是他做的,毕竟这件事情,苍黄门元气大伤,失去了和浮屠争斗一块宅门的资格。”

“而那人为何这么帮助林家,是因为他就是当年和林家小姐在一起生下林家少爷的人。”

“为什么当初没人听到卓家那夜的惨案,是因为灼流幻术太强,让他们全部失去意识,所以苏拓当时算得上屠杀。”

“折林曾经流通一类药,是林家卖的但为虎狼之药,这药的原因只能问还活着的林家少爷林宗深。”

太守皱眉道:“有什么证据?”

桑微道:“林家一偏角有一处密室,那就是证据,药也在里面,大人可以去搜,以及让真正的大夫检查一下那种药。”
     
     太守派人去搜,他派完人后看了眼桑微,道:“报案不是这样报的,只是我例外,能听你说罢了。”

    桑微问:“为何?”

    太守道:“那就不可说了。”

桑微没想明白,只等了一会,众人将一小箱取回,那明显放过丸类东西,如今却不见踪影,林宗深也在林家消失。

太守惆怅,道:“既然林家没有证据,就不能将其定为凶手,现在林宗深不知去了哪,只能等他回来。”

“只是我会将灼流的尸体放到义庄,请浮屠人来辨别,一旦是他的话我会在着重调查。”

“只是要请你留在此地。”

桑微想毕竟她为此而来,于是就答应了。

最后一阵忙乱,灼流被放到了义庄,义庄有仵作以药水暂时保持灼流的容颜,桑乐答应了陪桑微在折林等待浮屠门人到来,晏瑕郗真被人搬的各自躺倒客栈的床上,钟离煦坐在着郗真身旁,钟离煦看着郗真,道:“你会在幻境中看到什么呢。”

梦中流年短,梦醒不负年。

郗真忘记了自己之前在做什么了,他只觉得自己处在一片空茫之中,他感觉自己有点奇怪,他看看自己的手,有点小,他想,自己是不是还是一个孩子。

他觉得这里太空了,不知为何,他不想呆在这里,他努力向前跑,一直跑一直跑,他其实觉得自己应该跑的更快的,但他忘记了,忘记自己该如何更轻捷的向前。

他前面白雾蒙蒙,阻止着他的前行,但他太渴望其他的颜色了,这里让他觉得畏惧,他受不了一个人在这个地方,尤其是感觉自己在这个地方待下去会发生不好的事情。

他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在前方看到一抹光,他努力往前,刚要到了光前,不知为何,心里一惊,他匆忙躲到一旁,一张大口从旁边袭来,若是他还有记忆就应该记得那个生物是狼,可他如今只记得那东西很危险,他发现自己手上没有东西,只有赤手空拳。

他慌忙逃窜,那东西一直追着他,他既畏又惧,但总觉得自己逃不出这危险,他跑的气喘吁吁,一个踉跄,倒在地上,那东西张着大嘴,露着獠牙,感觉小郗真是个玩具,饶有兴趣的看着即将成为自己口粮的孩子,小郗真绝望的的看着这只生物,他觉得自己要成为这只生物的晚饭了。

他心脏怦怦的跳,心中悲哀,心道:反正也不会有人救我,就这样没了是不是太可悲了。

他没猛地起来,冲向那个生物,他纵身一跃,发现自己竟跳到这生物的身上,这生物嘶吼的厉害,他用尽全力,拳拳冲向这生物的脑上,那东西一直想甩下他,但小郗真拽的太紧,这狼不知为何,叫声越来越小,最后竟消失了。

小郗真猛地掉在地上,他大声喘息,感觉自己腿似乎软了,他起了好几次,都没有起来,他感觉自己脸已经湿了,汗水啪嗒啪嗒的下落,他最后拼了一下,终于起来了,他看向不远处的光,一步一步的走过去,他感觉这光洒在脸上,他不知前面是什么,但他知道,也许前面能为他带来不同。

他纵身一跃,跃到了光圈之中,小郗真感觉自己身体很沉重,他缓缓起身,忽然感觉自己闷的发晕,他面前是一片黑,有种想吐的感觉,而胸中似乎积了什么,他缓了好久,才慢慢呼气,他发现他穿着亵衣,依旧小手小脚。

他慢慢下床,发现每走一步,都要花费极大的气力,他感觉自己的额头冒着汗,脸上的皮肉里却充斥着凉意,他慢慢靠着墙壁走,终于走到了门口。

他耗尽最后一丝气力打开门,门最后缓慢的推开,原本应该在外刮的轻柔的风,此刻落在小郗真身上,他感觉似冰雪袭来,他却发现他没有力气再次关上门,他一下子滑落,倚在门边,不知过了多久,他感觉自己一直在抖,最后他连抖的气力都快没了的时候,一个圆形的东西飞到面前,他眼睛有着虚影,看着前方,另一个孩子出现在他旁边,他看不清那孩子长什么样,只能听那孩子清朗的声音想起:“你就是我爹娶的那人带来的拖油瓶,坐在这干嘛,要诬陷我欺负你啊。”

小郗真没有气力回答,只觉得这人替他挡住了风,他觉得稍微轻松了些,这时来了两人。

小郗真也听不清看不见,但隐隐约约感觉到两个人过来,他不知这身体怎么了,一瞬间就倒了下去。

当他在醒来时感觉喉咙苦涩,嘴里正灌着难喝的东西,他醒来看是一个有几分艳色的女子,她正喂着自己汤药,小郗真惊讶的感觉到自己能看到了,他伴着咳嗽,不知为何,喊了声:“娘。”







第48章 四十八梦
那女子听到这话并没有开心,而是目光冷到极致,道:“你怎么没好好躺着。”

小郗真不知为何触怒了她,声音原本就因病痛没法好好说话,如今更是声音小的听不清:“我不知道。”

那女子忽然变得愤恨,声音尖锐,根本不管小郗真是个孩子:“你和你那个混蛋老爹一样,都是克我的,你爹以前的时候天天打我,终于他坐牢了,我却要带着你这个拖油瓶活着,你活着就好好活着啊,干嘛半死不活呢,好不容易我要攀上高门,结果被你这个小混蛋弄丢了机会,如今我只能嫁给一个武夫,他一点不懂我,啊,对了,对你到是挺好,天天汤药不断,你说,你是不是过来克我的,你是不是孤星转世啊。”

她的声音撕心裂肺,似乎是抱怨对她的不公平,又似乎是她濒临疯狂最后的发泄。

她最后吼完,右手颤抖拿了块糕点,最后在小郗真嘴里塞了一块,眼角含着泪出去了。

小郗真不知那个女人为何会做出这种行为,但他不知道怎么办,之前从那片白茫之地好不容易打败了它,以为光明之后是希望,结果如今的他连床都下不来,他不知道是在那空茫之中呆着更好,还是这样见到了颜色却下不去床更好,他呆呆的望着床棱,不知怎么办,这时又有了开门的声音,他以为是那个人回来了,结果来的竟然是他昏倒前站在他前面那人,虽然当时他没看清,但他知道,一定就是这孩子。

这孩子走了进来,眼中透着嘻笑,道:“没想到你自己的母亲都嫌弃这么嫌弃你。”

小郗真不想理他,默默躺下,闭上眼睛接着休息,这孩子斥道:“你是猪么,天天睡觉,你自从来到我家后就没下过床。”

小郗真觉得自己没有说话的力气,昏昏沉沉的,可能听完那女人讲话就是他的极限了,他实在不愿意在搭理这人。

小郗真就默默的睡了,那孩子见小郗真睡过去,刚要弄醒他,忽然想起自己父亲说要关心弟弟,不要欺负他,你弟弟身体不好,他愤恨的走来走去。

小郗真可能是之前睡了许久,如今睡了一柱香就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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