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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疆-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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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觉得此刻到了晚饭的时辰,湖里的水已经变得混浊,雨却慢慢小了下来,变成了牛毛细雨,湖水也慢慢退了下去,他知道有人开了水闸,将湖里的水放一部份出去,刚要转身离去,就看到那日在这相遇的少女,那个容貌妍丽的少女。
她慌慌张张的来到这里,像是在找什么,她找了一圈又一圈,最后也没有看到什么,那里只有无尽的湖水,徐徐退着潮。
那女孩从那里看了许久,没有找到她想找到的东西,她似乎呼了一口气,刚要离开,抬头一看,看到晏瑕正望着她,脸上无喜无悲,她瞬间脸色苍白,匆匆忙忙的要离开。
晏瑕见她神色奇怪,他看了一眼那里,终于发现她找的东西,于是身形骤起,来到她面前,那女子不再颤抖,而是保持了冷静,虽然声音还是有些虚弱:“我知道你,你是近日的风云人物,我只是个普通的小女子,不知为何公子来我面前。”
晏瑕道:“只是觉得这种大雨天不太适合出来,没想到竟会再次见到你,有些惊讶。”
那女子道:“我也没想到晏公子会在这狂风骤雨中立于高峰。”
晏瑕道:“我之前偏爱此间美景,想着这样的风雨之中双岚湖该是怎样的盛景。”
那女子道:“是啊,这里的确很有意思,我来此也是为了观景。”
晏瑕表情莫测,道:“我们算是有缘,都已经见了两次,还不知姑娘名字。”
那女子已经恢复了平静,她声音清媚:“问一个姑娘家名字是一个很不礼貌的事,公子不知道么。”
晏瑕道:“那不如我猜一下姑娘名字吧。”
“照残红郑凉阙。”
但晏瑕说完这话时,这女子眼里露出惊恐,但很快被遮掩,声音依旧带着媚意:“不知公子如何得知?”
晏瑕道:“因为这是夏轩身死之地。”晏瑕移开了身体,她之前被晏瑕挡着没有看到,如今晏瑕已开启,那地上有一具浮尸,静静的埋在那里。
晏瑕记得夏轩失踪时所穿的衣服,和那具浮尸相似的惊人,郑凉阙看到那个,她声音都在打颤:“那是什么?”
晏瑕道:“我也想知道那是什么,不过程穆前辈也许会告诉我们些东西。”
郑凉阙怕得要死,刚要逃跑,晏瑕就紧跟其后,他拿出赤霄,剑未出鞘,袭向郑凉阙,结果她身姿轻巧一下子躲开这次袭击,手中挥一白练,十分坚韧,混着内力,就向晏瑕击来,晏瑕用赤霄来挡,结果差点没接住,但在这一击里他能感觉到她虽内力强大,却内息不稳,他刚要出剑,就来一蒙面人,那蒙面人身姿曼妙,但不过一瞬,就将郑凉阙带走。
晏瑕刚要追过去,就发现夏轩的尸体快要被冲走了,他无奈,只得先去顾着夏轩的尸体。
夏轩的尸体最后到了义庄,因为太过惨烈,身体已经被泡的看不出原来是什么样子,只能靠着胎记和伤痕辨认出来。
他腿上被绳子绑着,但似乎是碰到什么被割断了,绳子深入皮肉,狠狠的嵌在里面,仵作断言,他身上被绑了重物,然后被沉入水中,或许若不是这场暴雨,他或许就不会从水中浮上来。
晏瑕从这里听着仵作的话,小重山的众人也都来了,他们有人哭泣,有人面色沉重,气氛压抑的让人喘不过气,这时小重山出来一人,他大约三十岁的年纪,晏瑕看他在其中颇有威望,小重山的众人似乎都听他的调遣,其他人都管他叫李管事。
晏瑕道:“李管事。”
李管事表情忧愁,道:“晏少侠近日所行之事武林赞叹,我不过一小门小派的管事,还担不起公子这份敬重。”
晏瑕回道:“我不过刚入江湖,诸位都是我前辈,礼节我是一点不敢缺的。”
李管事露出赞赏的表情,道:“晏公子可是认准了那是照残红的郑姑娘。”
晏瑕道:“想必我没有认错。”
李管事道:“我已经派弟子去请郑姑娘了,或许这一切今天都会解开吧”
晏瑕觉得这一切不会这么容易,今日一切事都是机缘巧合,能发现郑凉阙不过是因为她遇的太巧,她自己也没有反应过来,所以才让晏瑕钻的空子,但或许她也不过是一枚棋子,被别人利用,她自己没有反应过来,她背后之人也一定会反应过来。
晏瑕想起那救走她的蒙面人,恐怕也是照残红的人,晏瑕不自觉走出了义庄,想着照残红,到底参与了多少人。
此时已经入夜,明月斜移,不一会李管事派出去的人就回来了,他慌张说:“郑凉阙,死了。”晏瑕听到这个消息,有种果然如此的感觉。
叶梁刺史府。
沈喻拿了卷宗,看到了今日的种种风云,他捏了捏额头,发现洛水之滨武林事开始变得十分复杂,而民间,开水闸似乎冲垮了多处良田。
这些都要解决,他心里默默的想着,他能感知到叶刺史今夜也是留在书房,看着洛水之滨的杂事,想着如何解决,他想,这一夜怕是多少人都睡不着了。
他刚要提笔,感觉身后似有压力,他却丝毫未移,直至脖间有一长剑相抵,他手中依旧写着字,他背后人声音响起,十分浑厚:“你不害怕死亡。”
沈喻道:“我自然怕,只是若非廷尉,我自然是要求饶的。”
那人道:“你知道我是谁。”
沈喻道:“听闻怀熹前辈刀如冷霜,寒风侵肌,如今一见,名不虚传。”
怀熹低笑:“听传闻道叶惊寒是个玲珑剔透的人物,若非体弱多病,早就步入朝堂,位极人臣。”
“但今日一见,可见这世间传闻,果真是以讹传讹,古人善智,这名也起的极妙,谣言谣言,这‘谣’字就是虚妄,虽然已过百年,但这人心却还是没变的,他们当真是有大智慧,叶惊寒你虽然身体确实比不上武林人,但却能在普通人面前肆意,你说就连圣上都听到你身体不好的传闻,你说你是不是欺君之罪。”
沈喻放下手中笔,他摸着笔杆,道:“这倒是怀廷尉误会了,封侯拜相原本就是读书人的夙愿,有人能读几十年书就是为了进入朝堂,若是小生真有这个能力又怎会不上进呢,只是真是身体不好,坚持不下来这考试,所以白白错过,只是若是廷尉不信,可以去查查小生之前所喝的药材,想必能证明小生清白。”
怀熹收了刀,沈喻感觉那股子冰寒从脖子上离开,他大约是通过怀熹的考验,果然不出他所料,怀熹道:“身处危机毫不慌张,甚至能判断当前局势,难怪你父亲能这么信任你。”
“我原本怕你是以讹传讹传成了如今的名号,不过有一句话又叫做无风不起浪,这话说的也没错。”
沈喻道:“只是为了破案,廷尉从京城跑到这里,怕是得不偿失、大材小用 。”
怀熹饶有兴趣的看着沈喻,他道:“你该知道我是为何而来。”
沈喻回他:“廷尉若是拿着令牌从正门来,而不是把刀架在我脖子上,我会以礼相待。”
“况且洛水之滨早已绸缪多时,败落也不过一瞬,廷尉此刻来也不过是锦上添花罢了。”
怀熹笑了:“你虽独坐一院,却对外面时局很是清楚,难怪你父亲这么信任你。”
他没等沈喻回答,看到桌上满目的卷宗,道:“不知这些我能看么。”
沈喻道:“虽说是一些杂事,但千里之堤,毁于蚁穴,这些杂事也不能不解决,既然廷尉如此古道热肠,那就交给廷尉了。”
怀熹笑道:“叶惊寒,你可真是个妙人,想必和你一起合作必定十分有趣。”
沈喻道:“有不有趣这个小生倒是不知,只是想必会让廷尉终生难忘。”
怀熹奇道:“此话怎讲?”
沈喻不知碰了什么,他推了怀熹一把,猛地后移,此地成了一处凶地,无数细针朝此地袭来,怀熹在沈喻说完后已经做好了准备,但他没想到是沈喻亲自动手,他在京城已经听闻过叶惊寒的事,但听得最多的就是体弱多病,少有权谋。
他不认为叶惊寒会武功,所以最开始的时候他压低了凶意,结果他丝毫不畏,刚才叶惊寒他一推,怀熹根本没把它放在眼里,不过是一个体弱之人的反抗,能改变什么,但毕竟多年经验,虽然未放眼里,不代表什么都不做,他向来做十足的把握,他以内功护体,没想到却被推了出去,叶惊寒那一推让他想起曾经见过作古的大师,他们都非快功,却总是逃不过去,叶惊寒刚才那一招极像那些大师,甚至有过之无不及。
怀熹被推到银针弥漫之地,他用手中剑抵挡,原本能挡住的,却发现刚才叶惊寒那一下竟堵住他内力的流转,让他有一瞬的停滞,这一瞬,改变了一切,他身上被扎上了银针,他感觉他身体瞬间酥麻,无法行动。
银针袭来时间也不长,怀熹挡下了一部分,但剩下的那部分把他扎成了刺猬,他站立在哪里,无法行动,一手拿着刀,脸上表情很是玩味。
沈喻向前,这才看清怀熹的脸,他生的很好,脸似刀削斧凿般棱角分明,他脸上挂着笑意,甚至可以说是坏笑,沈喻知道,他在等沈喻,看沈喻下一步能说什么。
沈喻叹息道:“廷尉落在我手上似乎还毫不担忧,我觉得接下来的合作也许真的很不错。”
怀熹依旧一脸无所谓的样子,沈喻看着怀熹,皱眉了半天,无奈道:“廷尉果然厉害,毕竟您是圣上派来的,虽然您对我不太敬重,但我也不好对你做些什么。”
“只是什么都不做又对不起我,就这样吧。”怀熹看沈喻从桌子取了一笔,他拿起来的姿态极尽雅致,然后就画了他满脸,沈喻从那边把门打开,笑道:“不如我们来比一比吧,是廷尉先冲破这禁锢,还是外人先进来。”
怀熹毕竟身居高位依旧,还未受过这种待遇,让他丢脸就意味着之后无穷的报复,他此刻心中已有怒火,他见沈喻已经不再搭理他,只留给他一个挑灯阅卷宗的背影。
怀熹能看到,他其实十分瘦弱,一笔一划,沉浸在这卷宗之内,外物已经无法打扰他了,他从未想过,一个传闻病弱的公子能这么拼命,他也从未想过,他能以这样的姿态在这看了半宿。
第64章 六十四聚
今夜对于众多门派,注定混乱,当晏瑕一行人知道郑凉阙死的的消息,晏瑕看到程穆面容沉重,不知在想些什么,不过程穆也知道这事不能再拖下去了,就让众人去照残红所在的客栈,并发出消息,让武林人聚在一起。
晏瑕他跟在小重山之人身后,见小重山之人面容悲悯,一个个咬牙切齿,恨不得要找找到凶手,抽筋扒骨。
晏瑕虽说一起跟着去了,但着实不看好这件事,他不认为会这么容易就找出什么,毕竟郑凉阙怕死的不那么容易,他们也一定会把大部分线索掐断的。
他们很快就到了照残红的客栈,其他武林人也都在这里等着,此刻照残红众位女子哭泣不已,郑凉阙在一众姐妹中性格算是奇佳,甚至可以说是十分照顾他人,因此在照残红众人都十分喜欢她,当知道她死亡后都不自觉悲伤。
照残红掌门早就预料到他们回来,所以一直在大堂等候着,客栈老板一见这么多人来,十分慌张,毕竟他看的出来这些武林人面容都不算愉悦,照残红掌门让客栈老板离开,他赶紧慌忙离去。
晏瑕到了这里,见这里的街道被众武林人围的十分满,他们都在等着盟主,不过晏瑕看到很多熟悉之人,大重山的韩钰萧一副闲散公子的模样,站在对面正中,顾易襄站在他身旁,一副半看戏半难受的姿态,他们背后是大重山之人,他们面容不算好,毕竟今日宋希死在了城墙口,纵然和旁人无关,但仇恨终究要有寄托。
小重山在晏瑕身旁,晏瑕看的出来大重山和小重山是兄弟帮派,他们看起来十分熟悉,在此一相见轻微的打了个招呼。
对面一角落为天煌弟子,来人并不多,一少年站在其前,传闻他们喜张扬,此刻却十分安静,右臂上绑有白纱,晏瑕想起苏拓,想必是在祭奠他。
他一旁是玲珑塔,玲珑塔原本和浮屠一样,都是使用幻术的门派,但玲珑塔和浮屠关系并不好,甚至可以说关系冷成冰点,因为两者门派观点太不一致,以至越发极端,有人言“浮屠解疑,玲珑封惑。”
晏瑕看见玲珑塔人在一旁,浮屠正值选三尊的时候,加上灼流之事,并未派人来洛水之滨,在晏瑕看来,不来简直是他们近日最正确的决定了,毕竟洛水之滨已经够乱了,再插一笔旧账简直可以说是一团乱麻,理不清了。
苍黄门的人在晏瑕这一旁,在小重山的左手边,他们脸上也尽是凝重,眼里充斥怒火。
他右手边有着一群人带着斗篷,晏瑕听闻是枯云的人,他们更喜欢藏于一处,不愿过多张扬自己,明明为正派,却将自己弄的阴森可怖,让人畏惧。
晏瑕如今只能认出这些门派,这些门派算是能在江湖上排上名的,他们其中的人也曾在中水楼和晏瑕一起喝过酒,所以晏瑕才能认出来。
这时一直在晏瑕身旁的小重山的弟子看了一圈,咦了一声,但声音不大,其他人注意力都放在了照残红身上,所以没人在意这声音,那小重山弟子靠近晏瑕,悄声对他说:“你母亲是归衍山的吧,他们也来人了,就是那个身穿白衣袖间绣桃花的那个人,他就是归衍山的人。”
晏瑕惊讶,他看向那人,那个被称为归衍山的人独自站在那处,与旁人相隔甚远,他容色柔和,无悲无喜,没有过多的表情,客栈上灯笼在他上面照着,原本应该是暖的,但他太过离群索居、孑孓一人,身上被一种孤寂的气息笼着,拒人千里。
那人似乎听到小重山跟晏瑕的话,又似乎没听到,他只是抬起眼帘,看了晏瑕一眼,眼中没有惊讶,也没有旁的什么东西,让晏瑕有一种错觉,那个人根本没有看到他,但此刻气氛凝重,晏瑕不能前去找他。
他们在这里站了不一会,程穆来了,他就像是一个普通人,独自一人在街上走,他走的看起来并不快,可其他人再一看他已经不在那处,就这样不过一瞬,他来到了小重山的前面,晏瑕感觉赤霄在铮鸣,他强烈的想和程穆前辈比一场武,越快越好。
程穆站在客栈门口,他用内力凝成声音,在场的众人都能听到他的声音,他脸色沉稳,道:“既然飘渺观的人已经来了,何不相见。”
晏瑕猛地一惊,他居然没有发现,他左右环顾,感觉那些人,终于找到了,他抬头看向客栈之上,那处原本什么都没有,不过起了一阵风,就在眨眼的功夫,那地方就有了三人,一人道:“我们三人代替飘渺观。”
晏瑕想,果然能在飘渺观的人,必定不是普通人,他想起当年的景鸣鸿,看样子也不过是藏着掖着罢了。
他还在思索,他背后忽然被人一拽,他转身,见一翠衣女子在他身后轻笑,他记忆宛若潮水,想起这女子是当时清平宫的那个对手,他反应过来,看样子程穆也把他们请了过来,晏瑕想:看样子唯一没来的只有浮屠了。
照残红掌门燕兰锦从客栈出来,晏瑕看清楚了这人的样子,她穿了一身深色的衣裳,大约五十岁左右,脸上没什么皱纹,但却能看出来她不苟言笑,透着威严,但是一对上程穆,那股子掌门的气场平白弱了几分。
程穆道:“好久不见。”
燕兰锦声音也没什么多余的情分,宛若对上一个陌生人:“确实很久未见,上次见面还是你儿子选上盟主。”
她这话句句简直戳着程穆的痛处,但程穆并未有其他的表情,只是淡淡道:“相必你还知众人为何来此。”
燕兰锦冷笑道:“自然是我那不成器的徒弟惹的祸,只是她死了,死的又离奇,我都不知往哪求个正义。”
程穆斥道:“你身为掌门,不要告诉我你什么都不知道。”
燕兰锦声音泛着冷酷的意味:“难道你就能知道程府发生的一切,我闭关良久,不常出门,这的确是我不负责任,她自己离了门派做了什么,我怎么可能全盘皆知,何况我还奇怪呢,我一个好好的弟子自杀,你们不先来问问我的意见,就相信这个背弃武林人子嗣的说法,且当时他们在双岚湖身边没有一人,到现在无论事实如何,就靠着那小子一个人的言辞,你们就不怕被这小子耍的团团转么。”
“况且你们不觉得他出来太巧了么,他父亲都不一定有闯邪派的能力,他一个初出茅庐的小子就这么轻易救出盟主,顺道破了灼流案,若没有谋划我是不相信的。”
燕兰锦她对程穆的质问,很有一套应付办法,她坚决说自己不知道,并且把所有的怀疑都推到晏瑕身上,不过晏瑕确实很巧合,自从出武林后就一直巧妙的解决了许多麻烦,在如此多事之时,没人知道他这是巧合还是故意。
但程穆太过了解这些掌门,亦早就已经准备好了说辞:“他不仅是晏明州的儿子,还是归衍山的后代,自他出武林后,就同郗真一起救人,后期更是和众人一起行动,若他真弄出什么,不会到现在还不会被发现。”
其实这些也不过程穆对外的说辞,真正让程穆相信晏瑕的是到如今武林上而无钟离煦的传闻,晏瑕的嘴很严,况且周素的女儿能陪在他身旁,信任他,这些事情都让程穆暂时对他放下了怀疑。
燕兰锦自然不会因为程穆的这番说辞就放过晏瑕:“郗真虽然厉害,但也不过一个闯荡江湖几年的孩子,一个人要是提前布局,就算是郗真也是看不出来的。”
在燕兰锦刚说完这话之时,一柄长剑抵在她颈间,持剑之人是在楼檐上站着的飘渺观之人,他手中持剑,语气冰冷,道:“都说飘渺观的人是疯子,我这样做倒也不违背你们叫我们疯子的说法,想必观主亦不会多言,我提醒你一句,纵然你身为照残红的掌门,就算郗真师兄再年轻,也轮不到你来说他。”
燕兰锦根本不把这人放在眼里,虽然飘渺观的人都十分厉害,但也不过是大部分人相比,燕兰锦纵横武林几十年,属于的是那一撮小部分人,飘渺观的这人根本不是她的对手,这人站在她面前,也不过是因为她不想管这事。
她催动内力,那内力几乎可以化形,一瞬间将颈间之剑折弯,那扭曲的剑恨不得要被折断,且她手中拂尘挥动,似长蛇一般奔向那人。
原本程穆该去阻止,可他还没等动手,晏瑕已经抽出赤霄对上燕兰锦,燕兰锦根本不把他们放在眼里。
但晏瑕速度快若闪电,他自从去清平宫在轻功上失利后,恨不得把所有时间都在磨砺轻功,因此这次他风驰云走、脚不沾尘,手执赤霄,用上月落河倾,一瞬间挡下燕兰锦的拂尘,燕兰锦脸色十分不好,原本想要给飘渺观的人一个教训,没想到被这个少年挡下了,晏瑕面容冷静,直对燕兰锦,道:“我的武功不必让我做其他人的棋子,燕掌门,这般考验可还满意。”
燕兰锦一瞬间脸如黑底。
第65章 六十五斗
燕兰锦看着晏瑕,她表情几乎是冷笑的,声音带着讽意:“真不愧能在武林掀起这么大波澜的人,果然与众不同。”
晏瑕身后是那个飘渺观的人,那人脸快要皱成一团,但在晏瑕身后没有说话,晏瑕道:“纵然飘渺观的这位对前辈没那么大敬意,但前辈何必要致他于死地呢。”
燕兰锦嘲讽的看着他:“我不过是给他一个教训,告诉他些规矩,不过这样看来,你也需要学些规矩。”
晏瑕退身,道:“若是前辈要给小辈立规矩,不若前辈给小辈一个机会,约在一个时间比试一场,也算是让小辈涨涨见识。”
燕兰锦狠狠的盯着晏瑕,道:“好,既然你有这个想法,我就答应你,到时候你下战书,我必约。”
晏瑕退出客栈,那飘渺观的那人斜了晏瑕一眼,跳到了房檐之上。
程穆看着晏瑕退出,他想起这个少年也曾向他约过斗武,他想,斗武的这个性格似乎终于像个少年人了。
程穆对燕兰锦道:“我们看正事吧,郑凉阙死了,我听闻朝廷派人了。”
燕兰锦冷哼一声:“是刺史的幕僚,之前查的林舟案,反正他们擅长这个,就交给他们了,现在还没下来呢,若是你要找他我现在就派弟子去找他。”
程穆看的出来燕兰锦故意为难他,为了报复今日他的不作为,但他如今深切的怀疑着燕兰锦,着实对她无法公平公正,除非,她有十足的清白。
程穆没再搭理她,而是缓步上楼,经过燕兰锦身旁时,她感觉到无穷的压力,压的她喘不过来气,燕兰锦目露憎恶,狠狠的盯着这些看戏人。
程穆走到三楼,三楼尽头殷绫依旧一身红装,正站在那里,她开口:“没想到程前辈会亲自来。”
程穆道:“若我再不来武林就彻底乱了,况且宋希死了。”
殷绫不欲多谈,程穆却说:“凡是做过的东西总是要留些东西的,要不然,怎会让人瞑目。”
殷绫回他:“明明不全是我的错。”
程穆道:“所以你现在是站在这里,而非大重山私牢之中。”
殷绫没有接着说话,只是站在尽头,像是稀世的名画,摆设在昏暗之间。
程穆到了屋子,屋门是开的,里面有几人在记些东西,程穆看他们马上就要记完了,屋子里的一人看到程穆,惊讶道:“没想到从这里能见到程老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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