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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疆-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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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瑕明白沈喻看人看的真切,能将人看到骨子里,他想,以后要是给他惊喜会不会被他看出来,他还有惊喜的感觉么。
晏瑕十分惆怅的想着。
沈喻看着晏瑕从那里惆怅,敲了他一下子额头,失笑道:“走吧,我们一起找找吧。”
晏瑕从这想法中惊醒,道:“好,走吧。”
他们按着沈喻的感知,走了大约一炷香,终于到了一处,沈喻和晏瑕一看构造,便知道这是浮屠的藏书阁,而在此地,晏瑕也终于见到了别人。
晏瑕看着面前的人,此刻他面前有六个打坐的人,年龄皆在中年之上,而衣着也和晏瑕之前所见到的浮屠弟子十分不同,兼之周身的气势,一眼便能看出是浮屠身份不凡之人。
晏瑕端详了一遍,明悟这恐怕就是浮屠的掌事,也明白了今日来此可能不会善了,晏瑕刚要说话,沈喻拽了他一下,晏瑕猛然觉得怪异。
他说不清是哪里奇怪,但总觉得面前之人似真似幻,逐渐看不清人影,他看了眼沈喻,此刻沈喻恭敬道:“晚辈叶惊寒,初来乍到,不懂浮屠的规矩,在此先道一声歉,只是几位长辈不声不响就给晚辈下套,亦不合乎武林的规矩啊。”
当沈喻说出这句话后,他们面前的人突然消失,逐渐成了一团虚雾,而沈喻和晏瑕却忽然感觉不到对方的存在,他们甚至只能感觉到自己的存在,周边没有一物。
沈喻他虽然被人身禁锢了力量,但这等幻术却也为难不了他,他随手便解开了,只是他如今毕竟是担着叶惊寒的身份,着实不好随意解开这幻术,只能等着晏瑕先破开这迷障了,但却有些有些感慨,没想到过了这些年,人间的幻术竟然发展的这般厉害。
他一眼就见到晏瑕在哪个地方,但毕竟是演一演戏,不能让那些操纵幻术的人看出来,于是沈喻此刻面上是一脸疑惑,像是不知自己身在何方。
但沈喻的余光却扫着晏瑕,心里有些满意,晏瑕或许是上次与灼流对上过,直接感受过幻术的威力,这次的幻术,根本没有过多影响到晏瑕,沈喻面上虽然没有表露出来,心里却十分满意且感慨,没想到如今的晏瑕已经在武功的造诣强到如此,能这么轻易的破除浮屠掌事的幻术。
晏瑕只比沈喻慢了一步,便逃出了这次幻术,那一瞬间晏瑕抽出赤霄,直接和面前的利刃对上。
晏瑕他被幻境所控制的这种事发生一次对他而言都是耻辱,又怎会让它发生第二次,当他感觉到是幻境的时候立刻想起来自己私下摆脱幻境的练习,他于是立刻就从幻觉中逃脱了。
逃脱的一瞬间,晏瑕心脏跳动的极快,他立刻抽出了赤霄,而眼前寒刃一闪,他用赤霄硬挡了下来,对方见一击不成,又来了第二击,可那人却忘了晏瑕究竟是在哪成名,以为刚才挡下那一剑不过是偶然,也对身后人太过自信,毕竟天下间能破解这到幻术的人寥寥无几,却未想遇到晏瑕这个怪胎,晏瑕见那人又来袭击自己,晏瑕随意一个招式,便将那人击倒在地。
此时幻境已经完全破了,晏瑕面前已经十分清晰,他见沈喻站在自己身旁,眼里透着温润的光,晏瑕便明白他也打破了幻术,但晏瑕也明白沈喻如今是叶惊寒的身份,于是装模作样的一番,装作给沈喻解开了幻术,而再看向地上那人,大约是一个而立之年的中年人。
晏瑕见这人眉眼极浓,周身正派,只是被晏瑕那一击打的捂着胳膊起不来身,晏瑕没在管他,而是看向四周,藏书阁还是那个藏书阁,可惜那坐着的六个人已经不在了,晏瑕冲着藏书阁说话,话语依旧恭敬:“不知几位前辈考验晚辈考验的如何”
藏书阁里传出厚重的声音:“进来吧。”
晏瑕和沈喻对视一眼,晏瑕低声说:“你跟在我身后。”
沈喻听后乖乖的跟在了晏瑕的身后,晏瑕走在前面,他能感觉到前面的压力很重,但并非不能忍受,他打开了藏宝阁的门,里面和刚才外面的幻术一样,也坐着六人,但面容和晏瑕之间所见有些偏差,比之前所见的幻术相比看起来有些苍老。
晏瑕和沈喻看了眼这藏书阁的构造,这藏书阁呈圆塔状,上面尽是时间留下的痕迹,而书柜沿着藏书阁的墙壁蔓延,藏书万千。
那其中一位开口,声音中气十足:“你们因为灼流而来”
晏瑕虽不知是哪位管事,但却是十分诚恳的回答:“为此,也非为此。”
那人话语带着兴趣,声音有些上扬,道:“哦?”
晏瑕接着说:“晚辈当初曾与灼流比了一架,但晚辈太弱,直接就中了幻术,如今前来,其一是为了这个案子,其二便是晚辈想变得更强。”
那人目光带着深究,像是猎手紧紧盯着自己的猎物,让晏瑕压力倍增,晏瑕看着面前的这个人,看样子无论所言为何,这个人都不会轻易的让自己离开了。
那人看了晏瑕许久,最后才缓缓说道:“毕竟灼流犯下了如此大错,你这个晚辈怀着查明真相的心思,来调查一番倒也没错,只是你也知道自己资历浅些,若是误会了别人岂不更是罪过。”
晏瑕直接回道:“所以我带来了叶惊寒公子,叶公子和我这等武林人不同,必定能探出真相,若是浮屠无辜,那么此举便是为起洗清怀疑。”
那人没想到晏瑕这么直白,声音提高了许多,像是在狠狠的呵斥着晏瑕:“浮屠之事若非浮屠自己解决,岂不是要成为天下间的笑柄。”
晏瑕听后刚想说是真相重要还是名声重要,但他一下子止住了 ,他想着那些曾经的经历,他明白,对于这些掌事而言,真相或许没那么重要,而浮屠他们呆了几十年,对他们而言,名声才是最重要的。
况且晏瑕来此是为了藏宝图,他虽然说的义正言辞,但也并非真是为了给浮屠洗刷这冤屈而来,洗刷冤屈只是和宫寰顺便交易的一项。
不过他也想看一看宫寰对于这些掌事而言究竟是什么,于是快要吐出的话语在嘴里转了个弯,变成了这句:“这是尊者的命令。”
那人脸色一冷,道:“让他自己来这里和我们说。”
晏瑕接着说:“他去了祈福之地,近日不会随意回来了。”
那人十分了解祈福之地是个什么地方,他冷冷一笑:“那就等他回来你们再做其他。”
晏瑕心里骂了一句宫寰,明白宫寰这是不想和掌事对上,于是先去掌事没资格进去的地方,剩下这些东西交给晏瑕和沈喻处理,难怪宫寰能当上浮屠的尊者,宫寰的所作所为和他那份无辜的外表一点都不一样。
其实晏瑕也明白宫寰的为难,但被坑的人是晏瑕他自己,他也就不那么尽量理解了。
晏瑕想着怎么办的时候,忽然想起来一件事,于是道:“我听闻贵派有个规矩。”
那人道:“你想做什么”
晏瑕他表情很是放松,在他们面前踱步,手中摆弄着赤霄,一派自信闲散的模样:“我听闻浮屠素来以幻术闻名,三位尊者兼之十二掌事乃是浮屠之基,但听闻浮屠开门立派之人曾说过,若是可以抵挡四位掌事或是一位尊者的考验,那么浮屠就可以给这人一个承诺。”
那人嘿嘿一笑,脸色带着怜悯:“看样子如今的新人都是这般的狂妄无知,不把自己生命当回事,纵然你和灼流对抗过,最后还是你赢了,可那也非你一人之功。
何况刚才的幻境也不过是个小小的考验我们这些人并没有动过真章,你不会这么自信的以为你能挑战四位掌事。”
晏瑕目光坚决,言语中尽是肯定:“不去做又怎会得到答案呢。”
那人语带冷笑,嘲讽之情几乎溢于言表:“好,好,好,既然如此,我就给你这个机会,你选人吧。”
晏瑕却道:“且等一下。”
那人哼了一声,不屑道:“你怕了。”
晏瑕面上带着微笑:“我曾答应过叶梁刺史护着他儿子周全,总不能说话不算数,这次挑战,是我一人应承下的,与他无关,不知诸位长辈能不能让他呆在一个安全的位置,不让之后的对决伤了他。”
那人看向了沈喻,沈喻一派世家公子儒雅温和的模样,看起来确实十分脆弱,那人毕竟不想惹朝廷之人,于是和气道:“好,请叶公子上来一避。”
沈喻行了一礼,淡然的走了上去。
第98章 九十八取
晏瑕看着离开的沈喻,沈喻一步一步向前走去,脚步虚浮,十分符合一个病弱书生的样子,他走到了左边的一处角落,静静的呆在那里,那六人并没有过多地关注沈喻,大约是他们觉得沈喻太弱了,在这些习武人的眼里,沈喻这般习文的身体,原本就该是这般弱不经风、摇摇欲坠的。
而晏瑕一直在看着沈喻,沈喻在那处回望晏瑕,回以一个安抚的笑容,晏瑕灵光一现,他明白沈喻不会随意的去一个地方,想必藏宝图已经在沈喻掌控之下了。
晏瑕收回了目光,看向了面前的六人,他表情凝重,抽出赤霄和慎独,摆好架势,他道:“晚辈第一次见到各种掌事,着实不知各位前辈的能耐,不如各位都一起上吧,也让晚辈感受一下浮屠的厉害。”
那人脸色一变,他听闻过这个新人好管闲事,只是没想到他是这般的不知天高地厚,先是靠着宫寰的身份来调查这里,后是挑衅在场的其他掌事,而那人派出的那个人还受了伤,他心道既然如此,你狂妄就别怪我教训你,那人言辞冰冷:“既然如此,身为前辈倒也不是不能满足这个愿望。”
晏瑕其实并不是这样想的,他直觉自己能对上四个人毫发无伤,但对上六个人就不一定会变成什么样了,或许自己根本承受不住六个人的考验,可是沈喻他独自一人上去找藏宝图了,没有晏瑕跟着,他心里不是很舒服。
况且晏瑕觉得要是对上四个人,上面还剩了两个人,他总觉得剩下的两个人或许会伤害到沈喻,或许会耽误沈喻找藏宝图,其实他知道自己是多想了,沈喻没那么弱,甚至沈喻的能力如今的自己是比不过的,但他忍不住,对上沈喻的事,他总会多想一点。
他看起来十分冷静,道:“请各位前辈赐教。”
晏瑕说完这话便警惕着周围,他从这几回来看,这些使用幻术的人总会在某一个时期下了引子,之后将人带入到他们的幻术之中。
而且这次是晏瑕一对六,不知道会遇上什么样的引子,他双手举着剑,将内力附在全身作为防护,刚附完内力,就决定提前攻击,抢占先机。
他并没有用赤霄来对抗,他选择了慎独冲向了那六人之一,慎独不愧是神兵利器,当他用着这剑的时候总觉得神思清净,恐怕这剑不知替他挡住了多少孽障。
可走了一般,晏瑕恍惚间感觉花开的香气,手中慎独却冰凉了一下,一下子让晏瑕从这种花香之中逃了出去,他轻功极快,摆脱这花香之后冲到了掌事面前,忽然就看到了那个掌事捏了一朵花,那掌事大约五六十岁,头发里掺着银发,额头上抬头纹十分明显,而掌事手里的那花十分的娇弱,甚至在晏瑕的注释下有些瑟瑟发抖。
晏瑕感觉真是奇了怪了,他为什么感觉这花成精了,兼之那掌派森严的脸,晏瑕感觉像是在身处两个世界一样。
晏瑕惊觉不好,咬住了下唇,疼痛使他变得更加清醒,他发觉耳边似有微风破碎的声音,他立刻用慎独挡了下来,在哪一瞬间,晏瑕听到了箭矢碰到剑锋的声音,冰冷尖锐。
他不信这样的袭击只有一支,果不其然,接下来箭矢的到来接二连三,晏瑕脑海里却总是回想起那弱小无辜的花,它几乎从晏瑕的脑子里面出不去了。
而那些箭矢源源不断,晏瑕也不敢大意这危机,他当然明白那朵花是掌事给他施加的幻术,可是他此刻一边对抗着幻境外的危机,有些无心顾及脑内的风波,但他知道也不能这么放纵他的幻想,这些人联合起来怕是在憋一个大招,将晏瑕逼入绝境。
他手中剑气如霜,身形如影,灵敏地躲开万千箭矢,而他却觉得脑子越来越疼,那脑子里的花茎逐渐变得粗壮,那脆弱的小花逐渐舒展,花瓣越来越大,最后竟化成了一个人的高度。
晏瑕知道这不过是他所中的幻境,着实不该在意,可那施幻术之人明白晏瑕有解术之法,如果太过真实晏瑕未必破不开,因此反其道而行,故意建造一个根本不真实的东西带走晏瑕的注意力,晏瑕明白那是假的,此刻他也熟悉外面箭矢的节奏,可是他没法按照之前的方式解开这幻术。
之前他能轻易的解开是因为他知道自己身在浮屠,注定会遇到幻术,所以他提前在身上留下了辨别的物件,或者说,自从在灼流手下中了幻术之后,他就故意在身上留下那些可以辨别的东西,就为了和这些使用幻术的人对抗。
可如今施术之人故意让晏瑕看出破绽,晏瑕一时间十分不适应,加上袭来的箭矢,晏瑕此刻腹背受敌。
但晏瑕他将内力输进了慎独之内,靠着慎独那剑柄传来深深的凉意惊醒自己。
他挡着挡着忽然觉得危机变了,他立刻后退一步,错开了那乱来的箭矢,晏瑕之前就怀疑那规律的箭矢是这些人故意而为,毕竟乱来比规律更难破除,但这些富有武林经验的前辈却还是这样袭击着晏瑕,他直接就怀疑后面有着更凶狠的招式,如今看来,果然没有猜错。
当一个人熟悉规律的时候就很难逃出规律,那么在这个人不能适应的第一时刻就意味着他败了,对于晏瑕而言,他在这里败了,恐怕就意味着死亡。
若不是麒麟印,他恐怕就真的会受伤,真的死在这乱箭之内,他剑法变得凶狠起来,那些箭矢尽数被晏瑕斩断,不留一支,但就在下一刻,晏瑕使剑的手顿了一下,那时间很短,短到若非在场的这几人功力深厚,可以说几乎都看不到。
幻境之外,六人皆在动手。
这些掌事他们虽然身在浮屠,但对外界的传言却并不是一无所知,甚至有专门奉承的人为他们讲武林的事。
这次武林大会因为灼流之过兼之选拔尊者的事所以他们浮屠没有参与,但因为这些下人的缘故,他们早已了解过晏瑕和叶惊寒。
晏瑕是被郗真承认过的人,他恐怕有着极高的成长天赋,这些掌事其实对晏瑕很是重视,尤其是他在藏书阁以一种极快的速度解开了那份幻术。
他们觉得心惊,藏书阁门外的幻术不是随便设的,是他们用了一个足以拦住大部分人的幻术,哪怕是浮屠的幻术天才宫寰,也不能比晏瑕更快地解开幻术了。
他们十分自信的派出那个下人把晏瑕和叶惊寒丢出去,没想到那个下人心智不坚,也被幻术影响了,竟想要杀了晏瑕,结果却没想到晏瑕天赋太强悍了,竟然能在那么短的时间感觉到自己身处幻境,且极快地破除了幻术。
他们当时在藏书阁的时候互相对视了一眼,明白了这个新出武林的人要加以重视。
所以当晏瑕看起来放下大话的时候,他们没有拒绝,他们怕输在这个新人手里面,而这个新人属于宫寰的朋友,如果让晏瑕赢了,他们恐怕不能像之前那么有理地为难宫寰了,这是他们的主场,如果输在这里,他们可以永远呆在这里不用出去了。
在晏瑕动手的时候,他们其中四人设了幻术,可没想到晏瑕轻而易举的逃开了,没被影响,眼见晏瑕出剑的气势越来越凌厉,他们有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他们终于明白这个少年为什么被郗真承认了,这个少年的天赋,太过恐怖,而他们明白,这么下去,他们一定会输,所以他们六个人决定同时出招,将晏瑕打败,至于沈喻,这个在他们眼里文弱无害的人,就暂且不管吧。
沈喻在旁目睹了这一切,他乖巧的站在旁边,没有动过一下,他看着六个掌事从最初几个人不理不睬到最后连番上阵,不由得感慨,晏瑕在不知不觉中已经变得如此的锐利。
平日似是未经雕琢的玉胚,争斗时却是出鞘尽显锋芒的宝剑。
而其他六位掌事有四人布着幻术,沈喻能看的出来,他们常年在一起,想出哪种幻术对付哪类人简直轻而易举。
晏瑕很强,强到这些人要全部上阵才能制住他。
可是这些人都去管晏瑕了,没了他们盯着沈喻,尤其在这么幽暗的环境之下,沈喻简直如鱼得水,想要什么东西手到擒来。
沈喻拿出了一本古书,这上面有着他百年前的术法,而他眼睛能看到这术法,上面幽光闪烁,这术法似乎要冲出这本书,沈喻想,就算他这些日子不来,这里面的藏宝图也要出来了。
他查探了一下这书,果然有夹层,他随意一取,就将藏宝图取了出来,他将书放了回去,那图滑到了自己的袖内,在此期间,他身如幽影,行动悄无声息,根本没有刚才虚浮的姿态,亦没有引来那六人的在意。
他走回了原位,继续看着晏瑕,没想到晏瑕对上这六人确实有些勉强了,晏瑕此刻额头泛着冷汗,一滴一滴地掉落,握着慎独的手泛着苍白,青筋暴起。
而在幻境之内,晏瑕眼睁睁地看着那一人高的花变成了沈喻。
第99章 九十九融
纵然箭矢变得混乱,但晏瑕并非不能适应,他靠着自己惊人的直觉,竟将这些混乱的箭矢尽数斩断,但此刻脑海中那诡异的花忽然变化,竟然变成了沈喻的模样。
晏瑕手里的剑滞息了一瞬,那时间太短,但却被那六人和沈喻注意到了,沈喻眯起了眼,手里藏着一个石块,他在等着,等到晏瑕若真的彻底被幻境迷了眼,他就出手将晏瑕救出来。
沈喻面无表情,紧紧地盯着晏瑕,等着他走向极限的那一刻,等着那一瞬间,他就出手,可他心里其实还相信着晏瑕,相信晏瑕他能不靠着自己,就能突破这样的绝境。
晏瑕此时虽然抵抗着乱矢,纵然如今没有出错,但那个幻境却极力吸引着晏瑕的注意力,晏瑕自然明白那个沈喻是假的,可那是沈喻,不是别人,若是那个人是叶惊寒的皮囊,或许晏瑕不会影响那么深,可那是沈喻灵魂的模样,晏瑕感觉自己胸口透着怒火,想要歇斯底里地怒吼,为什么要借着沈喻的皮囊玩这一手。
晏瑕知道那一定是假的,可道理他都懂,理智却冲出了他脑海的牢笼,不知散向何方,他只能紧紧地握着慎独,靠着慎独独有的冰凉让自己清醒。
他此刻指尖因捏得太狠,早已泛白,双手因太过使力,早已青筋暴起,可他只能见着沈喻似乎笑得和往常一样,徐徐地向他走来,他感觉周围的乱矢停了,不再向他袭来,那些箭矢就那么滞停在空中,没再前进一步。
晏瑕在此原本能发现异常的,可他此刻目光盯着眼前的人,将周围的一切不合理都似乎给忽略了。
那个幻影似乎离晏瑕越来越近,在这段时间之内,晏瑕原本该有诸多办法解决的,可他愣愣地待在那里,没有动过一下。
但他的心里是翻江倒海的,幸运的是慎独像是摇曳明灭的灯火让他有所依靠,他感觉自己像是被撕扯一般,似乎处于两个极端,一边是昭昭星火耀其身,一边是泠泠天水清其魄。
幻术和慎独一个逼他入绝境,一个助他寻生机,两方抗衡着,而晏瑕处于两者之间,他以一个凡人的肉身,抵抗着他难以承受的考验,他像是处于混沌之间,被这些他已经开始接受不了的东西压迫。
他此刻似乎在幻术之外出现了幻觉,他看不清那沈喻是真是假,断不出他为何站在此地,他恍恍惚惚,眼前的沈喻似乎离自己越来越近,可他却看的越来越不清晰,他的思绪逐渐溃散,似乎是飘到了百年之前,他在那里沉睡,忽然被人叫醒,他睁眼一看,是小沈喻的脸 ,小沈喻口中道:“醒醒。”
幻境之外,那六个掌事松了一口气,他们互相对视一眼,他们知道,这个极具天赋的少年,终于沉浸于幻境之内了,只是他们已经多少年没六个人一起这样制服一个人了,而这个人还是一个少年,若是说出去,怕是要被外人笑掉大牙,其中有两人甚是感觉自己后背已经湿了,一人不经意间摸了把额头,手上全是汗水,他们不得不去承认,晏瑕,这个身背双剑的少年,天赋已经到了恐怖的地步。
他们这般胜之不武,可惜这里没人看到他们的做法。
没错,虽然沈喻看到了一切,但沈喻披着的,却是叶惊寒的皮囊,对于这些常年浸淫幻术之道的人而言,给这个不堪一击的书生换个记忆轻而易举,不会再有别人知道今日藏书阁发生的事了。
他们其中一人走近了沈喻,而沈喻表情淡漠,看不出喜怒,眼睛清明透彻,似乎是把这些人全都印在眼里,一个都不会忘。
来人心里是赞叹的,叶惊寒是官家子弟,且聪慧明智,恐怕早已经猜出他走向沈喻的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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