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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疆-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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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寰见此眉却皱了皱,不知在想些什么,可惜众人的目光都在殷绫和袁凝脸上,除了晏瑕和沈喻,没有人注意到宫寰。
殷绫道:“若是你们听闻过我母亲的传闻,就该明白,天下间惹到浮屠和玲珑塔的女子,只有我母亲,当年我母亲天真,以为这样便能得到天下人的认可。”
“可没想到,在我母亲成立惊梦后,浮屠和玲珑塔时常做些阴私之事,败坏惊梦名声,这件事不仅影响到外人对惊梦的评价,我母亲本人也受到惊梦弟子的怀疑,后来我母亲一气之下解散惊梦,想要独自一人在重新找到那些人,可没想到那些人就等着我母亲失误,我母亲被暗算受了重伤,是我父亲救下的她,后来我母亲生下了我。”
“到了那时,我母亲想这样就算了,可没想到浮屠和玲珑塔做贼心虚,竟又派人害了我们一家,从此,父死母疯,我也失去了记忆,可上天可能不甘心让这段秘密就此隐藏,我被照残红所救,偶然间恢复了当年的记忆,让我沉冤。”殷绫最开始说的话还算平稳,可越说到最后越是悲切凄厉,声音透着深深地绝望,像是被无形的大网束缚,用尽全力也无法挣开。
她的声音太过痛苦,吓到了疯掉的袁凝,袁凝眼里透着畏惧,殷绫一下子就注意到了,赶紧收了心中的苦楚,温和了起来,但她的脸是惨白的,手却轻轻地拍着袁凝,哄着她别让她害怕,众人看到这温情的一幕,根本无法怀疑殷绫所说的是假的。
她缓了一会,终于说话平息了许多,道:“我手中还有当年玲珑塔和浮屠联系的信件,足以当做我说话的证据。”说完她从怀里抽出一个油纸包,因为防水的缘故,刚才从水中出来根本没有弄湿里面的信件,她交给了宫寰,目光有些复杂。
宫寰他接下这东西的手停了一刻,但瞬间又接了下去,没人知道宫寰想写什么,他抽出里面的信件,看着里面看过许多年的字迹,以及里面详细的事迹,还有上面几位掌事和玲珑塔里面某些掌权者独有的印章,他就明白,殷绫说的没有假话。
第112章 一一二变
宫寰看向掌事的脸色很冷,他话中似乎带着冰碴,“我初为尊者,辈分轻,虽然看到了这些印章,却不能确定真假,不若请出来浮屠的老前辈如何。”
众弟子虽然听到宫寰说着自己不确定,但他此刻的脸色和语气已经能让众弟子确定这件事怕是真的了,而宫寰让老前辈来看看这证据,是要所有人知道,这些掌事曾做过的罪恶。
剩下的事就是浮屠自家的事了,之后的一切就不是晏瑕和沈喻能决定的了。
沈喻和晏瑕默默地又待了几天,这几天沈喻和晏瑕在他们浮屠煞费苦心做出决定的时候决定了日后的行程。
在晏瑕确定了沈喻的心后,晏瑕如今很是执着,自己整日待在沈喻身旁不离身,之前怕沈喻厌烦自己,整日估计着距离,还有所收敛,如今他确定沈喻的心后,也就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了。
沈喻早起,还未等换上衣服,便感觉门外有人,开门一看,是晏瑕端着食案,上面摆了浮着莲子的白粥,旁边放着荷香粟米膏,以及一叠小菜,看起来十分的丰盛。
沈喻看着晏瑕一身已经收拾利索,就等着他起来吃饭的模样,又望了望刚露白的天空,疑惑了一下,晏瑕透着能掐出水的那种温柔说:“你平日都是这个时辰起的,我就大约这个时候给你做好饭了。”
沈喻挑了挑眉,他自然知道晏瑕会做饭,以前晏瑕十三四岁在雁州的时候,就在做面的师傅那里打下手,且评价极高,但当时沈喻身为游魂,也没有机会尝到晏瑕做的东西,后来借了叶惊寒的身体,忙于世俗,更是没有时间闲下来尝一尝。
沈喻想,一个人若是追求另一个人,该是在追求的时候就将最好的一面展露出来,追到了才露出自己的好,真是难为晏瑕了。
沈喻坐了回去,晏瑕赶紧地给他摆好了,然后他就默默坐在一旁,盯着沈喻也就不动了,沈喻问他:“怎么就一碗呢,你自己不吃么?”
晏瑕眼睛瞥向了别处,那处放着一盆花,他眼神有些发虚,直直地看着花却有些心不在焉,表现的十分的不自在:“我提前吃饱了。”
沈喻一听这里面就有猫腻,只是这算是晏瑕的小心思吧,这只是个小的不能再小的事了,若是晏瑕想瞒沈喻自然不会计较,但此刻晏瑕表现出一副“我有问题、快来去找找”的姿态,让沈喻真是十分好奇,他这是怎么了。
只是沈喻不是那种挖坑就跳的人,若是明知道一个人针对与他有问题,要么他会将这个人查的十分透彻,让这个人千般手段也使不出来,要么他不会管他,让他自生自灭,可晏瑕不在这两列之内,所以就算是前方有坑,沈喻也想进去看看晏瑕这坑挖的如何。
他嗯了一声,摆正了态度,很是认真,问出了他估计晏瑕想听的话:“你有事瞒着我。”
晏瑕否认,急忙摇了摇头,道:“就是个早饭,我能瞒着你什么,快尝尝吧,一会该凉了。”
沈喻没有接下话,不置可否,他拿起勺子,舀了口粥,勺子是白瓷勺,这一勺里白米中浮着莲子,煞是可爱,他尝了一口,惊讶了一下,没想到这么多世过去了,这个味道竟然还没变,独属于他的味道,可能是沈喻目光里的惊讶太甚,晏瑕急忙问道:“不好吃?”
沈喻摇了摇头,嘴角含着笑:“如果你若是不想做剑客,做个厨子也能养活好自己。”
晏瑕轻笑一下,道:“也可以,到时候你做老板娘可好?”
晏瑕说完这句话,沈喻斜了他一眼,眼里像是裹着冰针,看的晏瑕有些凉飕飕的。
他赶紧岔开话题,道:“一会你去哪里?”
沈喻此时已经吃完了这些吃食,晏瑕的手艺很好,沈喻确实胃口大开,吃的很干净,他思索了一下:“随意走走,你和我一起?”
晏瑕自然答应,沈喻在浮屠如今无事可做,随意地逛了逛这里,浮屠的池塘塌了,正在修缮,他们也只能避开那处,沈喻想,这里建筑千篇一律,也没什么继续看下去的想法了,但晏瑕陪在他身旁,虽然是和之前一样,但沈喻总觉得晏瑕如今当真是比之前贴得更近了,沈喻暂时不想在白日这般亲近,于是想起晏瑕吃饭时的奇怪,脑子一闹,当机立断确定去一次厨房。
或许是遂了晏瑕的心,沈喻看的出来晏瑕走路都有些轻快了,沈喻想,那里到底有什么呢。
他们步子很快,很快就到了那处,那里的厨娘一看到晏瑕,惊讶的看到这小伙子竟然又来了,还带个人,厨娘热情地打招呼,问沈喻晚上吃些什么,沈喻看着晏瑕眼观鼻鼻观口、颇有些不好意思难为情的模样,也知道晏瑕肯定什么都不说,沈喻想着一会就知道晏瑕藏着什么了。
厨娘眼睛很尖,看着沈喻看了一眼晏瑕,于是十分亲切地夸赞着晏瑕,厨娘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翻来覆去地夸晏瑕,但沈喻总结起来就是,晏瑕大半夜抽风不睡觉,去挑莲子,被厨娘夸有心,来来回回不信自己做了一遍又一遍的早饭,一直做到天亮,被厨娘夸心善,说是包了整个浮屠弟子的早饭,如今浮屠弟子还夸今天早饭好吃呢,沈喻想,晏瑕这是折腾自己,还想着让沈喻知道他为自己做了多少呢。
但好吧,虽然晏瑕折腾了这么多,但能折腾这么多沈喻说句实话确实有点开心,然后他语重心长地对厨娘说:“对,他就是喜欢做饭,愿望是要成为一名酒楼老板,要是你们想钻研新菜品,完全可以找他。”
说罢厨娘很是兴奋,又开始新的一轮的夸赞,说的晏瑕很是惆怅,毕竟过犹不及的道理他还是懂的,原本他的意思是让沈喻看出他的手艺,以后想吃什么可以随便说,晏瑕都给他做,可没想到沈喻如此不走寻常路,一点也不像爱恋中的人。
此刻已经到了辰时,碧空万里,云淡风轻。
沈喻别了厨娘,虽然浮屠事已定,沈喻对晏瑕道:“我们下山去吧,把藏宝图在京城的事情散出去。”
晏瑕明白沈喻的意思,沈喻是要吸引景鸣鸿到京城,毕竟之前在钟离煦的授意下,藏宝图的谣言在武林上传了一阵子,有一部分人参与了进去,但后期武林大会似乎要比藏宝图的吸引力更大一些,于是藏宝图的消息渐渐淡了。
但景鸣鸿手里面有一份,他必然不会放弃任何一个消息,为了搜集证据,必然回来到京城,只要在京城,沈喻就可以找到他,到时候,景鸣鸿的那一张藏宝图也就不远了。
更何况,京城确实有藏宝图,沈喻也没有穿播虚假的消息,更有可能,这消息能传播到京城,让那份藏宝图也浮出水面。
沈喻他们下了山,来到了一个客栈的大堂,此客栈是疏磬镇交通最为便利的地方,足以听到沈喻和晏瑕想听的东西。
结果晏瑕和沈喻不仅听到了他们想要听到的事,他们没有预料到的事竟然也发生了。
如今的朝廷很是混乱。
旧皇离世,原本应该天下缟素,可还没等到这时候,钟离煦谋反了。
在皇帝死之前,钟离煦是前帝之子的消息传得沸沸扬扬,可惜三位皇子内部斗争的可怕,几乎无力阻止这个谣言的扩散,最后皇帝薨了,二皇子赢了,实力却也大伤。
而钟离煦趁虚而入,证实了自己的身份,也率领先帝留给他的人领兵南去,集聚实力。
晏瑕听着这些人讨论的不知真假的东西,和沈喻对视一眼,没想到才过了几天,朝廷也这般混乱,看样子如今的京城很难进,就算进去,也估计也会很容易当做细作,看样子必须要好好准备些东西才能进去了。
于是他们回去了,需要好好思考一下该如何进京城了。
两天之后,宫寰请出来之前的老前辈来辨认信件的真假,结果果不其然,殷绫的证据就是真的,浮屠的众弟子哗然,没想到这些掌事竟然做出这样的事情。
但毕竟今日啊屠风评被害,宫寰才请沈喻洗清谣言,若是这件事传出去,那浮屠恐怕要接受又一轮的指责,于是宫寰和其他的前辈商量了一下,决定将此事暂时藏了下来,但浮屠的真正参与此事的掌事任由殷绫处置,未参与此事但却未阻止此事的掌事被革了职,压到后山,不再有资格外出。
殷绫听闻了这件事的决策,同意了这件事,没有反驳一句,而对于那些被处置的掌事,殷绫决定约其一战,宫寰自然答应。
被处置的掌事一共有六位,其中两位曾败在了晏瑕的剑下,其他四人也都败在了桑乐的剑下,在第三天的上午,打斗开始了。
殷绫今日依旧带着面纱,而腰背挺得笔直,她一身红衣飘飘,腰却那般细,几乎两个手就可以握住,而她本身似乎让这大地添染了些颜色,她很快就出招了,而掌事明显经历了这几日的风云,动作并没有曾经的举重若轻。
一殷绫很是厉害,不过短短的几次交锋,那几位掌事就已经动作迟缓,晏瑕在场外观看,他不擅长幻术,着实看不出什么名堂,但能看出来,殷绫如今的武功,似乎并不符合她的资质和年龄。
沈喻看了看,明白了一切,解释说:“殷绫曾被周素用全身的内力救过,而周素内力不俗,所以在武林上颇具盛名,而救活殷绫后,这内力一直藏在殷绫身体里,殷绫一直没有机会用它,但估计武林大会上,不知什么点醒了她,让她足以用周素的内力了,况且,她继承了她母亲的资质。”晏瑕听了这个解释,难怪这几个掌事被殷绫压着打,结果已经可以不用猜了,殷绫注定是胜者。
果不其然,过了几炷香,殷绫赢了,掌事再也没在幻境中醒来。
殷绫离开这里,路过晏瑕,话语清晰道:“如今的我,光明正大。”
第113章 一一三束
晏瑕在殷绫说完这句话的时候并无惊讶,或许在殷绫那么坚决地去和掌事比试的时候晏瑕就已经感觉到了,殷绫在改变自己,当初宋希那般示弱她绝不会再来一次,她想要堂堂正正成为圣女活着。
这几日浮屠大换血,宫寰终于掌控浮屠所有的权势,那些掌事伤的伤,退的退,而浮屠的老前辈大多站在宫寰这边,阴差阳错下,宫寰几乎可以说不废吹灰之力就得到了浮屠真正的权势,众弟子都在感慨宫寰的好运气,但晏瑕却总觉的宫寰绝对不会只依靠他所谓的运势,在掌事退居后,宫寰能得浮屠老前辈的承认并不是靠运气便能得到的,不过此事的后果便是浮屠上下忙做一团 ,而宫寰这几日尤其的忙碌。
也因此没有太多的时间来管晏瑕,只是这样反倒让晏瑕在浮屠有了十分的自由,晏瑕和沈喻去找了殷绫,这些日子殷绫一直在照顾袁凝,帮她沐浴擦身,安抚喂饭,因此晏瑕见到殷绫的时候也见到了袁凝,甚至见到了桑微和桑乐。
她们之所以来此是因为桑乐的意愿,桑乐似乎对袁凝很感兴趣,于是经常拿些吃食来见袁凝。
此时的袁凝经受了数十年的折磨,早已经不识人了,心智退回了十岁左右,而因一直在池塘下阴森的地牢中经常没有及时的食物,那旁边流水里游动的鱼就成了她的腹中物,因而在出来后她的胃也有了不同程度的伤害,出了地牢后,她能吃的食物大多是一些清淡的食物。
此刻袁凝在院子里玩桑微给她买的竹蜻蜓,玩的不亦乐乎,而殷绫在一旁看着她,她身旁是桑乐,桑微坐在了墙上,一下一下地擦着剑,手法甚至熟练,等着殷绫她们聊完。
只是她们的话聊到一半,晏瑕他们就来了,晏瑕第一次见到干净衣装的袁凝,她一身倩碧色广袖对襟纹木兰裙,头上随意地一根云纹木簪拢起,搭上她不施粉黛也十分勾人的脸,岁月没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的痕迹,和殷绫站在一起,当真是宛若姐妹。
袁凝一身淡装,兼之如今孩童般的心理,倒更显天真。
晏瑕看着这样的袁凝,又看向了殷绫,殷绫大约是在和桑乐说话内容的缘故,脸色很是凝重,晏瑕眼睛有转向了桑乐,桑乐脸色还是那般冷淡,于是晏瑕说话带着不好意思;“我是来的太不是时候了么。”
殷绫她瞥了眼桑乐,看桑乐没有什么拒绝的神色,于是声音泛着清亮,“只是道了声歉,祈求桑姑娘的原谅。”
晏瑕道:“看样子使我们耽误这件事了。”
桑乐此刻说了话,言语间并无不快,“这几天我一直在查当时是谁袭击了我们,如今终于查清了。”
晏瑕好奇了一下:“哦?”
桑乐道:“是其中一位掌事,之前没有感觉出来,在与殷姑娘比试的时候我感觉到了,如今正是来问问殷姑娘。”
晏瑕没有理顺这因果关系,他眼里有点好奇,于是殷绫解释了起来,“我之前在玲珑塔约战,最后赢到了知道我母亲在浮屠的消息,后来我来到了浮屠,并没有先拜访,而是选择易容先查探一番,没想到在池塘边遇到了桑微和桑乐姑娘被掌事为难,于是暗中出了手,但当时可能心绪难耐,想着母亲的事,不自觉竟将心中所想种入了桑微姑娘的幻觉中。”
晏瑕其实早就猜到殷绫可能早来了,可没想到是这样,最后是殷绫替桑乐报了仇,毕竟如今的那位掌事过得着实不算好,桑乐没有落井下石的心。
殷绫决定带着袁凝回照残红,晏瑕隐晦的问:“你就这么走了,不用管别的么。”
殷绫看着袁凝,目露悲伤,道:“这样很好了,不是所有人都期待有一个过去的。”殷绫想起那个开始独揽大权的那个人,他之后向她致歉,言辞诚恳,但殷绫看着他眼里透着的风光,却怎样也说不出那些该说的话,于是她沉默了,闭口不言,而看向眼前的沈喻,她接着说:“或许这样才是最好的结局吧。”
她说:“我要回照残红了,你们呢?”
晏瑕道:“要去趟京城。”
桑微耳尖,一下子就听到了,她翻身就从墙上下来,惊讶地说:“我和师姐也去京城呢。”
沈喻出声:“那就一起吧。”
桑微看向桑乐,桑乐点了点头,桑微道:“可以啊。”
既然有了相同的方向,他们收拾也就快了许多,最后和宫寰告了别,宫寰话中尽是遗憾,晏瑕也只能继续遗憾地告个别,去向了京城,只是浮屠的弟子在收拾沈喻房间时发现一沓谨言慎行的抄纸,弟子奇怪,问尊者,尊者浅笑道:“好好留着,以后说不定就能卖个好价钱。”
第114章 一一四巧
枫林尽染寒意,秋风凄厉哭嚎,高耸的城门前尽是盘查的百姓和身穿甲胄的士兵,他们细致的盘查的过往的行人,在仔细找着什么人,大约是这样搜查的时间太长,一个看起来地位较高的将士在城门前走来走去,途中搓了搓发红的手,他两手不自觉地握着,呼吸间带着白气,他看着乌云遍布的天空,和旁边的士兵说:“你说这搜查什么时候能结束。”他说话的语气中带着抱怨,但声音却明显地压低了。
他旁边的士兵也是满目愁容,目光飘向了那个身穿鸦青长衫盯着城门的男子,也压低了声音回了句道:“这个,属下也不知道。”
他们交耳咬字的声音着实不大,但他们低估了那人的武功,会武的人,大多耳聪目明,就算是细微的声音也能听得极清晰,这两人声音不大,能瞒住其他人,却让那人听得真切。
鸦青长衫的男子从那边走了过来,他动作很是诡异,明明感觉他在行走,却似乎在一瞬之间飘了过来,竟这么站在刚才说话那两人面前,那两人心里大骇,心脏都砰砰地跳动,那个将士口里泛着苦意,抱怨自己刚才怎么那么忍不住呢,怎么惹到这位大爷呢。
那鸦青长衫的男子话中带着疑问,表情却一丝未变:“怎么,看样子你对陛下的命令很是不满啊。”
那将士和士兵赶紧跪下,磕头求着饶命,说自己罪该万死,并非质疑陛下命令,其他人见到这幕,都不敢说话,甚至不敢将目光放在他们身上。
此刻那将士后悔不已,怎么惹到这瘟神了,这瘟神身后家族世代为官,当真称得上簪缨世族了,新皇即将登基,这人身为新皇信任之人,被封了亲卫军的统领,执掌皇帝的亲兵,此刻这人当真可以说是位高权重了。
此时他应该身处皇宫,谁也没想到他脑子这么抽,竟然在城门口搜人。
对于这些守城门的人,原本搜人算是美差,毕竟有些百姓想要快些走,上交些细软,只要不是什么穷凶恶极的犯人,他们就睁只眼闭只眼地放走了,这也算是他们大部分收入的来源,可自从这个瘟神站在这,他们这些钱都不敢收,甚至还要在外面一直冻着。
这瘟神自幼习武,内力傍身,穿着单衣也不觉得冷,他们就是一群普通人,侵袭的寒意让他们冻得冰杆了。
如今惹了这人,不知道这人恐怕不会放过自己,毕竟在这人眼里,自己就像个蚂蚁一样,轻易地就能被他碾死,但那鸦青长衫男子听了这些话,皱了皱眉,不知想到了什么,尽是厌烦:“起来吧,出去跑三圈。”
那两人急忙告谢,连忙跑了出去,其他人虽然没看到,但耳朵竖的笔直,都在认真听这边的话,见这件事这么快就了结了,其他人有些不可置信,没想到这人竟然这般好说话,没有一言不合就打杀别人,但就算这样这样,这些人也不敢告次,惹到这人。
这人目光瞥向了一处,没想到见到一个熟人,那人目光清冷,孤身一人,身后背着包裹,行走在离城的人群中,他急忙走了过去,道:“骆凌淞,你伤还没好呢,就要离开。”
骆凌淞语气淡漠:“怀统领,之前之事,甚是感谢,如今我身上内伤虽然未全好,但也不耽误我出行。”
怀熹急忙伸手拦住他,语气带着焦急:“不行。”
骆凌淞眼里没有表情,话中似乎带着寒风,直接道:“在下好像不欠你吧,怀熹。”
怀熹表情一转,尽是愧疚,道:“你身上的伤是因为我的缘故,如果你没养好,我心存愧疚。”
骆凌淞直直地盯着他,速来淡漠的眼里似乎夹杂着怒火,他自然知道身上伤是怎么来的,在武林大会伤,他原本是去那里查明当年谁袭击的归衍山,他自幼聪慧,自然明白归衍山的惨剧因何发生,他甚至能推测出来幕后黑手,幕后黑手已经在前两日死了,他的继承者继承了他的至高之位。
而当年执行命令的人,一共有四个人,他已知的两人晏家家主和卓家家主,两人在他还未报仇时就已经溘然长逝,让他有力无处使,雁州晏家家主已经在大火中死亡,折林卓家也死在灼流的算计之下,在他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他那几日是恍惚的,没想到恨了那么久的人,就这么轻而易举的死了俩,而第三人身在鹧昀宗,那人实力强悍,如今的他着实不是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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