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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疆-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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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怀熹哥哥道:“如今那位置…”他还没说完,便消音了,接着就是一串脚步声,晏瑕一瞬间屏住了呼吸,轻巧的下移了身体,脑海里却想着,难道这个人发现我了,我是该继续这样躲着还是和他们打一场混乱中取走藏宝图呢,不过这人这般厉害么,竟然能发现我,他有些想起身的想法,可还有些不确定,在他刚要起身的那一刻,电光火石之间,他忽然明白了什么。

  结果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人打开了门,对巡逻的人说:“你们先退下吧,待我给你们命令你们再回来巡逻。”晏瑕听后果然是这样,刚才那骤停的话语藏着什么血意,被已存的理智生生暂停,待巡逻的人走后,想必就是要说些隐秘的话了。

  待巡逻人走后,怀熹哥哥关好门,转身对怀熹道:“你如今赶紧退位让贤,别做什么统领的位置了。”

  怀熹知道外面人都走了,话语不自觉带着些激烈:“这个位置是我争过来的,你让我不干了,给我个理由?”晏瑕在上面听着,想必这两兄弟感情很好,他们说话间都带着些自在,纵然怀熹有些激动,但对于这样过分的要求他还在等个解释。

  怀熹哥哥道:“二皇子现在看起来赢了,还未必最后的赢家是他,你如今早早的站队,是要将怀家害死么?”

  怀熹听出这话后的诡谲,但还不觉得自己选择有何问题,他冷哼一声,道:“坊间的传闻你也信,那人不过是一个连身份都还没承认的人物,你会觉得他能上那至高之位。”

  “你若是这般小看一个先皇整了那么多年都弄不死的人,你还真是辜负我对你一番苦心了。 ”

  “可天下间又有几人知道他。”

  “那是因为你孤陋寡闻了,自武林大会后,他的名字早已经泄露出去,有人还在其中添油加醋,朝廷里面有人觉得古怪,前去调查,发现这件事怕不是一蹴而就,那人早已布好了去穿谣言的人,待到有人去调查,那些传言的人早就跑了,可钟离煦的名字却留下来。”

  “就因为这个,二皇子的名字又有几人不知?”

  “你以为云丞相是平白无故的隐退么。”

  “谁也没想到他女儿会死在他面前。”

  当这话说出来后,晏瑕一瞬间感觉自己怔住了,他没想到在此时此地,竟然还能听到云绡的事,心里一下子就难受了起来。

  里面的谈话声还在继续,怀熹哥哥道:“你真以为他女儿是横死么。”

  “那他身为丞相,自己女儿都护不了么”

  “云丞相他,唉,他女儿命薄,出生时身子弱,他爹就把她交给了一位大师,打算让她静养,待到长大后再接回来,没想到此女在卜算上颇有灵气,当年不过年少,就算的极准。”

  “我的确听闻过她,但她当真算的那般准”怀熹的话里带着一丝迟疑。

  “那是因为她在十四五的时候就失踪了,是她自己选择消失的,她的卜算当真厉害,当时还是先皇下的令去找她,可惜最后还是被她逃了,没人知道她的去向,但当时就有人猜测,是不是与未来有关,可惜这话就跟涟漪一样,很快就消散了。

  再知道就是前些日子这姑娘的死讯了,你觉得一个精通卦象的人真的会那么轻易的死去么,她耗尽生命都要去做的若不是新皇登基我想象不到还有别的”晏瑕听后悲凉的想,或许还有朱厌吧,新皇登基或许捍不动云绡离开京城的步伐,但朱厌所带来的苦难让云绡不得不去重视,所以云绡来找他了。

  怀熹听他哥哥说完这些话,想起虽辞官还未离京城的丞相,不自觉问道:“那二皇子知道这些么”

  “知道又如何,不知道又如何,难道他要将好不容易得到的皇位让出去么。”

  怀熹喃喃道:“是啊,就算知道了结局,谁会那么轻易放出权利,权力之下,谁又想屈服于上天呢。”





第119章 一一九全
  这两兄弟又接着说了一会话,大约是猜测钟离煦接下来要去哪的事,不一会就不再说下去,接着他们就从书房离开了,晏瑕等他们走后就下来混入书房,他找了一会就找到了属于藏宝图的那本书,它混在一群书中,十分的不起眼。

  “第三部分终于找到了,就只剩下一块了。”晏瑕心里面想。

  他从这里面出去,踏着月色回去,没有惊动任何人。

  他没有顺着来的路回去,因为有一处士兵忽然的增多,他不想惊动外人,于是换了方向回去,当他经过一处时,身上黄纸又开始亮了起来,晏瑕惊讶想到:“这是第四张图,看样子景鸣鸿在附近。”

  他到底要不要去取呢,晏瑕看着自己身上的夜行衣,想了想,反正他已经藏得很好,况且以他现在的武功,从景鸣鸿手里取出倒也并非难事。

  他顺着黄纸的方向便下去了,从后门进去,没见到前面的牌匾,之后他一直在想,若是见到前面的牌匾,他还会不会进去。

  这个院落大约是哪个高门大户,虽然亭台楼阁并未有奢华的装饰,但整体布局看起来十分的舒适,既不显得紧密,又不看起来宽松,一草一木都极具格局。

  晏瑕想,想来这里的主人是个淡雅的人物,要不然这里的建造不会这般模样,而且还是个对自己很是自信的主人,毕竟晏瑕在上空并没有见到多少侍卫,与之前的怀府真是对比鲜明。

  不过一会,他便到了黄纸指向之地,这个地方是在一个角落,但这角落却并不偏僻,甚至有一条路直通前院。

 但晏瑕想,这究竟是哪。

 在这里并没有看到侍卫守着,晏瑕奇怪,这样一个高门大院竟然侍卫是如此的少,而景鸣鸿所在的房子里面似乎在烧着什么东西,透着窗纸,都能感觉其中的火光和热意,晏瑕想这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如今天气太过寒冷?

  晏瑕他身为武林中人,严寒一般影响不到他,但沈喻借的身体是普通人,虽然有沈喻的能力加持着,但大部分的时候他双手都是冰凉的,所以当时晏瑕为他找来一个铜鎏金錾雁纹手炉替他暖手。

  晏瑕虽然觉得天气严寒,但他不认为景鸣鸿会畏寒,况且他知道这样的高门大户应该是有地龙取暖的,或许此时的晏瑕已经猜出来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但他不愿往那个地方深思,所以他将那最直接的真相忽略了,他脚步几乎是无声的,踏在地上,他走进了门口,直接感觉到了从窗纸内传来一片烤人的热意,以及他能感觉道里面有两个人。

  他原本改以更谨慎的方式进去夺走藏宝图,可他站在这个位置的时候,有种不想在这个房里动手的感觉。

  他轻轻一推门,里面的景象清晰地暴露在他面前,里面有一口棺材摆的极为端正,棺材前面前是一个铜盆,里面烧着纸钱,这前面放在两个蒲团,坐着两个人,这两人,晏瑕都认识。

  一个是景鸣鸿,一个是乔铮,在火光的照耀下他们看起来尤为脆弱,尤其是在这深夜之内,万籁俱寂,只有烧火的声音和门外的风声。

  晏瑕明白了这究竟是谁的棺材了。

  他心里一酸,想起来当初他们三人一起闯清平宫,景鸣鸿那般贴着云绡。

  他们注意到了晏瑕,但晏瑕此刻一身夜行衣,对着他们,乔铮对晏瑕见过不过一面,景鸣鸿对他也已经许久未见了,况且之前晏瑕在这几个月内武功风格变化了很大,和之前初出武林的样子差别很大,以及他没有过想要藏宝图的念想,于是这两人根本没有猜测面前人是谁。                                                                           

  景鸣鸿和乔铮大约猜测面前这人是为藏宝图而来,毕竟藏宝图在景鸣鸿手里面天下皆知,也因此景鸣鸿招了不少祸患,景鸣鸿如今待在了此地,没想到竟然有人找到了这地。

  乔铮和景鸣鸿虽然相处一段时间,但基本都是在此地,虽然没见过有人为藏宝图招惹过景鸣鸿,但他毕竟听闻过景鸣鸿因藏宝图惹出麻烦的事迹,于是跟他道:“估计是来找你的,赶紧解决了,不要在她的面前惹事。”

  晏瑕没有直接出手,他看着乔铮和景鸣鸿如今的样子,没想到云绡的离去对他们而言影响这般大,乔铮此刻面目苍白,眼下乌黑,看起来是许久没有睡过一个好觉的缘故,而景鸣鸿到没有乔铮那般憔悴,但身上烟火气明显淡了。

  晏瑕想起来他第一次见到景鸣鸿的时候,这人疯疯癫癫,武林还传闻他是疯道人,可没想到几个月后,他几乎要抽去一个人该有的喜怒哀乐,明明该是什么神态都不缺,可却什么都缺那么一点人气。

  景鸣鸿看着面前的黑衣人,叹息一声,轻闭双眼一刻,睫毛轻轻地抖动,他声音都透着无力,从怀里取出一样东西,撇给了面前的黑衣人,道:“这就是所有人追求的藏宝图,你竟然找到这了,给你吧。”

  乔铮诧异,他还记得这东西在景鸣鸿手里多久,景鸣鸿艰难的扯动了嘴角,道:“云姑娘她母亲前些日子的话我一直不敢忘,这一段时间一直在我脑子里回荡,想我也不缺活下去的钱,何必求一份不知什么时候才能凑齐的藏宝图呢。”           

  景鸣鸿看着面前的黑衣人,道:“拿着这东西走吧,我放过你,也是放过我自己。”

  在景鸣鸿说完这话后,晏瑕的心里震撼了许久,他感觉心里乱糟糟的,这两个人是因为云绡的死才变成这个样子么,晏瑕盯了他们许久,而面前的两人虽然没有动手,但明显没有放松警惕,在等着面前人离开,晏瑕他的手放在了面罩边上,他感觉不到自己的直觉阻止自己。    

  他思索了一刻,还是没摘下来,晏瑕他的声音有些沉闷,十分的沙哑,他想起了云绡,因此他的声音让人听起来能感觉到他其中的心情,也恰好融合了面前人的心情,让人有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这个人对你们这般重要,就连这么重要的东西都不要了,为何?”

  或许是今夜太寂静,或许他们许久没有和别人倾诉了,这黑衣人声音里似乎带着魔力,他们不自觉的想说出来心中的话,其实或许换个人来,这两人未必会说出来,连晏瑕自己都没发觉,他在说出上一句话的时候不自觉带了些法力,传递给了面前的人,让景鸣鸿和乔铮不自觉的将他们的话说了出来。

  景鸣鸿先开的口:“我对这里面的人是一见钟情,最开始她是神秘的,观察久了,她似乎很冷漠,又似乎很博爱,她关心别人的样子与别人不同,她太过清醒,有着自己的大路,所以我喜欢上了她,可还没等到她答应我的要求,她就在这里了。”景鸣鸿看着面前的棺材,叹息一身。

  乔铮没有讲之前的情爱,只是说:“我只钟情她一人,然后她跳城楼那一天,我看到了,或许我这辈子就摆脱不了那一天了,就这样陪着她,这一辈子,就很好,待她入葬,我会估计陪在她的墓前吧。”

  晏瑕叹息一声,转身离开。

  他几乎天要入白才回去,沈喻觉很轻,晏瑕估计在他门前弄了些动静,沈喻轻易地就醒了,晏瑕进了他的房间,沈喻没想到晏瑕这么晚才回来,他此刻眼里朦胧带着一丝清醒,见到晏瑕,道:“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不对,你身上有两张藏宝图,你遇到景鸣鸿了。”

  晏瑕有些脸红,沈喻此刻不知自身模样,晏瑕是第一次在夜里看到刚睡醒的沈喻,他身穿白色亵衣,因为是刚醒的缘故,漏了些锁骨,让晏瑕不自觉看向了衣服里面的模样,晏瑕不自觉退后一步,本身有些难受,但一看到沈喻不自觉地有些脸红,沈喻看出来晏瑕的不自在,慢慢的将衣服往上拉了拉,道:“你现在能好好解释了么?”

  晏瑕垂下睫毛,他语气沉重,将今天的事解释了一遍。

  他最后问沈喻:“我是不是做错了,明明当时是我让给他的藏宝图,如今我却要从他手里面抢走。”

  沈喻道:“此一时,彼一时,你并没有做什么伤还他的事,不是么,不过你确实有件事可以帮他。”

  晏瑕道:“何事?”

  沈喻道:“当时景鸣鸿手握藏宝图的消息被钟离煦穿播的天下皆知,以至于如今不少麻烦都找上了他,你可以用法术让世人都忘了这件事。”

  晏瑕惊讶:“就像众人忘了你一样。”

  沈喻笑了一下,但辨不出神色,看不出他是喜悦还是悲伤,他静静地说:“我原本求得就不是名垂千古,众人记不记得我对我而言也没那么重要,只是过了几百年,我研究了一种符咒,可以更轻易地将人的记忆抹灭,如果这件事不影响天道运转的话,你现在有这个能力。”

   说罢沈喻就将茶壶的水倒在指尖,画了一个符咒,对晏瑕道:“你转动体内法力,画出这个符文,用朱砂黄纸兼之你的一滴血,想着让众人忘了这件事,待光芒尽消,就可以了。”

  晏瑕嗯了一声,回自己屋内取出了这些东西,这些东西都是提前准备的,毕竟晏瑕在学会法术后,沈喻再来京城的路上为他准备了许多有关法术的用具,这些不过是其中的一小部分。

  晏瑕再次回到了沈喻所在的屋内,他将这些准备好,手上沾上朱砂,混着自己的血画出了符文,他感觉法力在体内奔走,一点一点汇入指尖,将浑身的力量凝聚于一处,他一点一点在黄纸处画出刚才沈喻画出的符文,他发现这东西并不好画,他每画一笔,都感觉自己气息泄露了不少,浑身也无力了许多,他心思几乎要全都凝在这符文上,这时沈喻出了声,声音很是温和,一下子让他清醒了很多,“记住你要做什么。”

  晏瑕想起来要一直想着自己的愿望,要让所有人忘记景鸣鸿手里有藏宝图,但两者并不是那么轻易地就能在一起做下去的,他感觉手指前面有什么在阻挡着他,而这种感觉恰好不能让他全心全意的想着心中所想之事,他脸色逐渐变得苍白,汗水一滴滴下落,他感觉身内的气全都凝在指尖爆发不出来。

  一定要突破这个难关,沈喻能交给他这个符文意味着沈喻相信他能做到,他不能让沈喻失望,他咬紧了牙关,脸上青筋浮起,他的手指缓慢的移动,大约过了半柱香,所绘制的符文金光闪闪,然后他画到了底,黄纸大闪了一下,然后上面磷火阵阵,最后化成了灰烬。

  晏瑕看着沈喻,紧张问道:“我成了么?”

  沈喻愣愣地看着他,眼中有些不可思议。

  

  





第120章 一二零换
  晏瑕见沈喻一脸惊讶,心里一沉,他声音里透着有些丧气的味道:“我没有成功?”

  沈喻摇了摇头,道:“你成功了,而且效果很好,除了你我,谁也不记得景鸣鸿曾有藏宝图这件事,甚至,你让很多人都忘记藏宝图这件事了,如今还记得藏宝图的人呢碰寥寥无几。”

  晏瑕没想到这符文的效果这么好,赞叹道:“沈喻你简直太厉害了。”

  沈喻眼睛明亮了许多,他认真地盯着晏瑕,全心全意地看着他,似乎将一颗心贴熨在晏瑕身上,看的晏瑕感觉耳朵有些发烫,晏瑕小心翼翼地问:“你这么看我我会忍不住想亲你的,可以么。”

  沈喻侧了一下头,轻笑了一下,他解释道:“是你本身的能力,与我的符文有关,但又没那么大关联,就算是百年前的时候,能达到你如今水平亦是寥寥无几。”

  晏瑕听到沈喻这般夸他,不自觉地抿起了嘴角,他对沈喻道:“你这样说,我会高看自己的。”

  沈喻轻笑:“不可以么。”

  晏瑕嘴角终于藏不住笑了,他目光里尽是沈喻,声音流出一股依恋的味道:“沈喻,你这样说话我这些日子都会忍不住想笑,想亲你的。”

  沈喻摊摊手,宠溺地看着他:“你不是已经这样做了么。”

  晏瑕透着压抑而又沙哑的声音道:“我不仅想每日看着你,随时的吻着你,还想和你做更多的事。”

  沈喻不知从哪拿出一柄扇子,敲了一下晏瑕的额头,道:“你这天天乱想什么呢。”

  晏瑕倏然靠近了沈喻,离沈喻太过接近,沈喻几乎能感觉到晏瑕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脸上,然后沈喻觉得耳朵一痒,晏瑕灼热的呼吸像是刚出生小鸟的绒毛在他耳边划过,他一瞬间想退后,但理智告诉他若是退后晏瑕就要更加的得寸进尺,他想自己比晏瑕不能白多这几百年的经验,于是他露出似笑非笑的表情,很淡然的等着晏瑕接下来要做什么,之后他听到晏瑕呼吸一滞,他耳边的声音更加压抑而又暧昧:“若不是你惯着我,我可是不敢对你这般的。”

  沈喻调侃道:“那还是我的错了。”

  晏瑕道:“所以我更离不开你了。”

  沈喻不想轻笑一声,拿出那把扇子抵在晏瑕脸上,道:“你这自从亲了人,连和我说话的方式都变了啊,不过现在别在这个样子和我说话了,天亮了,该做今天的事了。”

  晏瑕听到这句话,他目光变得旷远,歪了下头,道:“也不是这样,或许见到了云绡,红尘万丈,她只余骨灰一捧,明明已经早知道的,可心还是像万千蚂蚁啃食一样,万幸的是,你还在我身边。”

  沈喻明白晏瑕这是之前难受,他拍了一下晏瑕,道:“好了,我会一直陪着你了,而且虽然云绡已经死了,但她灵魂未息,待到日后,你会见到转世的她,虽然这一世已经无法逆转,但下一世你未必会像这般无力。”

  晏瑕眼睛一亮,他惊喜地看着沈喻,道:“真的么?”

  沈喻道:“是真的,所以安心点了吧。”

  晏瑕猛然抱住沈喻,他不敢抱的太重,但颤抖的胳膊已经暴露了他的情绪,他连声音中都带着些激动:“沈喻,你简直太好了。”

  沈喻轻轻推开了他,晏瑕轻轻松开了沈喻,沈喻道:“走吧,新的一天已经开始了。该做今天的事了,你困么?”

  晏瑕摇了摇头,他自然不困,他昨天下午回去休息了一下午,加上他的体质缘故,所以他就算熬了一夜,也没有感觉到困倦。

  晏瑕和沈喻吃了早饭。

  饭后,晏瑕对沈喻道:“我打算帮一下骆凌淞。”

  沈喻道:“你要如何帮他。”

  晏瑕道:“我有一点想法,但具体行动还需要骆凌淞的同意。”

  沈喻道:“好吧,反正现在暂时也见不到钟离煦,就当给自己找些事情做吧。”

  于是晏瑕再次易了和之前完全不同的脸,找到了骆凌淞,骆凌淞很小心,但毕竟怀熹在京城已久,一夜过去,怀熹早已经知道骆凌淞在哪。

  骆凌淞在他住的客栈下的小摊吃些东西,桌子对面是怀熹,晏瑕没想到竟然又一次看见了他,但晏瑕很小心,避开了怀熹的视线,也恰好的让骆凌淞看到了他。

  骆凌淞只是轻瞟晏瑕一眼后就再也没关注过,他就像之前一样吃完了早饭,至于怀熹在他耳边絮絮叨叨说了一大堆话他根本就没有入心。

  或者说,还没有旁边人谈论的话题更让他关心。

  而在几米之外,晏瑕找了一处,要了一份吃食,背对着怀熹,装的很像是一副来吃早饭的市民模样。

  于是骆凌淞听到的话,他也听到了。

  旁边有人说:“你们听说了么,仪皖公主回宫了。”

  和他同桌的人道:“是啊,仪皖公主自小就在国师处,可听闻国师离世了。”

  晏瑕吃着碗里的馄饨,听着这些人的闲谈,黎朝并不忌讳百姓议论皇亲,只要不随意传谣就不会有问题,尤其在天子脚下,这些人更是明白该如何“安全”的说着这些事。

  而仪皖公主晏瑕之前也听过,听闻她母亲是哪位将军之女,在生下她后体质太弱不久就离世了,于是这个公主在年纪还小的时候就出宫到了国师的座下休养,之后就再也没有听闻过她的消息了,但这个姑娘却未被埋没在时间里,她的名字让每一个个人都记住了。

  因为过了几年,当这个公主大约可以谈婚论嫁的年纪,有些混人散播谣言,言公主居住于民间,若是遇到公主说不定有做驸马的机会,当时许多闲人听信了这个话,加入找公主的人群之中,最后还是皇家插手,这件事才慢慢平息。

  所以就算是晏瑕,也听闻过这个公主的传闻,没想到她竟然会在如今敏感的时候回来,但是仔细想想,她身为女子,一国公主,日后必定要仰仗这位新皇活下去,在这位皇子即将登基的时候出现,也算是对未来皇帝的臣服。

  晏瑕没再多想,毕竟他现在最重要的就是等待怀熹离开。

  怀熹毕竟还有正事,兼之骆凌淞实在是不理会他,他从这里坐了一会就离开了,虽然他发现昨天的那几个人有些奇怪,但此刻他有更重要的事情,也只能提前离开。

  待怀熹走后,骆凌淞依旧斯文的吃着饭,很是享受的样子。

  他吃完饭,将饭钱放下,起身离开,到了一个胡同转身离开,骆凌淞斜光一看,果然今天怀熹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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