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镇国疆-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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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孩子不太想解开法术,于是道:“我自有缘由,只是为什么要告诉你呢。”

云绡想起她听师傅说过仙人下凡的事情,那些散仙纵然来时怀着怎样为国为民的心绪,最后大多都只会扯出一片烂摊子,只是有些仙人最大的不同是有的人解决了这些,山河永定,有些人解决不了,生灵涂炭,师傅说,大部分的散仙都是后者,若是见到,一定要格外小心。

云绡没想到自己运气这么“幸运”,真的会见到这样的仙人,毕竟师傅还说,自乾霄国师消失后,世间再难见散仙。

云绡道:“仙人来此的缘由我原本管不到,也没资格管,只是这百姓安定的事情我还是想管一管的。”

那孩子想了想,似乎是想起百年前那些人给这天下带来的纷争,于是说:“我只是替一个人看一眼这天下是否安康罢了。”
那孩子接着说:“你既然也会仙术,应该也听过乾霄国师的名字吧。”
云绡忽然有了好奇的苗头,她问:“乾霄国师成仙了么。”
那孩子想起那人的笑靥,稍微解开了自己的禁锢,他能清楚感觉到那人的压制,似乎也能感觉那人离自己不远,也看清了云绡的面相,心里一个咯噔:兜兜转转,时间过了百年,但有些人的活法是真的是太像了。
他对云绡的态度有了一丝转变,声音都有一丝稳重:“他最后选成了自己想选的路,不过我觉得他当国师的时候没那么开心,反而是当世子的时候活的肆意。”
云绡有几分好奇:“他是世子?”
那孩子回答:“他是曦华长公主的儿子,曦华公主身受帝宠,于是他儿子很小便被封为濯澐世子,后来成了国师。”
或许难的有这么一个仙人这么温和的回答云绡,云绡不免多问些:“仙人您是什么人呢。”
那孩子回答:“濯澐世子沈喻是我的师兄,我叫凌昕。”
云绡不知如何说下去了,毕竟回来后江山易姓,说不定凌昕早已家破人亡。
凌昕见她表情便知她心想什么,温和道:“人间事在我成仙前就已经解决好了,日后事因果已清。”

凌昕在香案上已经吃的差不多了,又和聊了一会,似乎也要到约定的时候了,临走前有几分不忍,道:“一般像你这般善卜算的,最终都有几分算不好自己的命运,我看你易染桃花劫,不过这大约是帮不上你的,你已经决定好自己的命运了,只是有时太过理智未免有些不公平。”

云绡低头看着鞋,没有看凌昕,最后还是说:“此乃吾辈心之所向。”

凌昕叹了口气,道:“原本遇到这事我该管一管,只是我这种散仙一旦插手人间事也只会带来混乱,我却是没自信能重整山河,看着你们这些小辈这般心焦,我无能无力。”

云绡似乎有几分低落:“是吗,那我只想问前辈,您后悔成仙了么。”

凌昕道:“纵然在此无能为力,但我有能做到的事,如今我还不曾后悔。”
云绡道:“多谢前辈。”
香案上祭品已尽,凌昕身体逐渐虚无,最后他的话语似乎带着叹息:“人间事若只压在一人肩上是要多沉重啊。”

云绡不知如何作答,甚至回去的路上都有几分昏沉,她脑海里全是凌昕的话,那些有关责任与命运的抉择,似乎像无形的丝线,重重环绕,让她透不过气。
一个人不小心撞到她,她能感受到那个人是小偷,她反手一折,便将荷包取回,但有些心不在焉,使了师门的武功,正巧被乔铮看到。

清平宫宫主沉迷修炼,于修仙一道十分执着,又因查探到乾霄国师身后事,知晓乾霄国师离世后留有宝藏,并留藏宝图于世间,分成四张地图,其中一张在归衍山,后归衍山衰败,灵坊阁从中独立,偏居一方,于是清平宫宫主派两路人查探藏宝图下落,乔铮便是来雁州之人。 

对于乔铮来讲,清平宫宫主的命令对他可有可无,他只是沉迷清平宫的亦正亦邪,对于执行宫主私人的命令实在不感兴趣,但毕竟接了命令,来雁州游玩一次也算是不辱使命。

当他在酒楼二楼饮酒时,他看到云绡取回荷包的那一幕,一瞬间,他觉得这一次可能没白来。

乔铮见多识广,一眼便看出云绡武功出处,见她如此珍惜荷包,又想起她算是隶属朝天阙,忍不住想要捉弄她,其实这也不算乔铮一人想法,江湖和朝廷向来泾渭分明,江湖行侠道,朝廷尊君礼,两者似乎融不到一起。

但朝天阙为先祖成立,立于朝廷与江湖之中,处于极为尴尬的位置,江湖众人对其评价十分不友好,朝堂众人亦是偏见极多,之后先祖晚年命令众多朝廷子弟加入朝天阙,做出贡献便可推行官员,而这法令延续下来,它慢慢改变朝廷中人的看法,但这法令被江湖人耻辱,认为朝天阙是官员子弟的温床,里面尽是废物。

乔铮并不认为朝天阙里全是废物,他能感受到朝天阙功法精妙,而且朝天阙行动隐秘,虽然诸多江湖人士看不上朝天阙,但实际上他们能遇上朝天阙门人的机会寥寥无几。

乔铮曾有一次遇到朝天阙门人,他少年时执行任务,归途中有几分疲惫,便在一树上休息,结果之后刚要下去,便能感觉来了两人,乔铮学的是杀手道,从小便会屏蔽气息,藏匿身形,那两人虽强于乔铮,但都把十分精力放在对方身上,竟忽略了乔铮,乔铮算是误入战场,他当时认出了其中一人,算是一位老江湖,曾一杆长戟划过无数江湖纷争。

两人言论中乔铮知道另一人是朝天阙的人,他当时屏住呼吸,渴求在这一次论武中学到什么,受江湖传言影响,他不认为老江湖会输,两方都气势汹涌,刀与长戟相向,似乎两人过了百十招,然后一人收刀,老江湖直愣愣的倒在土中,朝天阙那人吹响口中哨子,不到一息,出现十人,将那处清理干净,再无争斗痕迹,似乎除了乔铮外,再无人知道那两人间的战斗。

自此之后,乔铮便对朝天阙格外关注,但越关注越觉得可怕,虽说江湖人十分鄙夷朝天阙,但江湖上只知它隶属朝廷,在先祖时想融于江湖但并不受待见,先祖离世后便很少有他们的传言,偶尔的传言便是哪位侠客自称打败朝天阙的人,成为别人饭后的茶资,而真正见到朝天阙的人寥寥无几。

乔铮见到云绡出手和他那年所见一样,但却十分稚嫩,乔铮便有了兴趣,他想了想雁州有什么值得朝天阙的人来呢,后来他想起了宝藏,乔铮觉得也许虽是宫主私事,但这宝藏确实十分诱人。

他使计再一次偷走云绡的荷包,虽说云绡确实提高了警惕,但乔铮毕竟江湖阅历在此,乔铮原本想着放慢轻功,等着云绡追上,虽说他的确拿走荷包,但他对里面东西并不感兴趣,他只是希望能通过这种方式和云绡搭讪。
在乔铮前行一段路程后,他发现他低估了云绡的轻功,云绡于轻功一路着实不俗,即使轻功高如乔铮,不使出全力也难以摆脱。

之后他见街上人潮涌动,又见一阁楼灯影如昼,便取了一面具戴上,在那楼中等她,云绡戴饕餮面具进卿云阁,里面香气熏人,百花斗艳。

云绡一眼便看到乔铮,但她不想在众人面前暴露师门武功,于是她使出另一门武学,与朝天阙无关,算是她私下学的几招,但这不知从哪继承的武功着实斗不过乔铮,乔铮原本以为这种勾栏院能让云绡促狭,并想看一看云绡到底会不会在大庭广众中使出朝天阙的武功,结果云绡十分爽快的继续用其他门派的武功打斗,乔铮见此着实不能继续,于是想引到别处将荷包还给她,此时他们算是十分张狂。

卿云阁见两武者争斗十分惊慌失措,一玄衣公子原本于二楼饮酒,身边莺燕环聚,他只将这两人行为当做一场闹戏,毕竟他大体猜出乔铮的身份,虽说不明白乔铮为何戏弄一个小辈,但他们越闹越大,直到有人喊了一声抓贼,惊到了身边的莺燕,他尝了一口酒,叹道:“江湖争斗何时能休呢。”

玄衣公子翻身下楼,乔铮虽说注意周围,但手中并无兵器,玄衣公子手中折扇算是他的助力,且玄衣公子武功强于乔铮,很快就制服了乔铮。

乔铮早来雁州几日,探查此处除确实有高人,却没想到在一个小小的勾栏院遇到他,乔铮被擒,自知比不过,便将荷包还给云绡。

玄衣公子有几分温润如玉,面对云绡饕餮面具仍笑的如沐春风:“不知姑娘可否少了东西。”


云绡捏了两下,感觉东西没少,行礼道:“多谢公子。”

玄衣公子道:“不知这人姑娘打算如何处置。”

云绡道:“此人算是公子所擒,我取回荷包就好。”

玄衣公子道:“不如交给官府如何。”
云绡有一瞬间的吃惊,毕竟朝廷江湖泾渭分明,江湖事江湖人自己便能解决,玄衣人的做法着实不符合常理。

云绡行礼:“如公子所愿。”

玄衣人亦有几分吃惊,他这种行为算的上离经叛道,他也只是说一说罢了,根本没有想到会被答应,他虽没看出云绡的身份,但如今他能感觉到云绡和他见过的很多江湖侠女都不一样,他十分期待云绡面具下的容颜。

云绡接着道:“不知小女子如何感谢公子。”

玄衣公子道:“你能摘下面具就够了。”

云绡忽然想到令自己羞愧的面具,她拿下面具,似乎是之前的争斗,脸上还留着红晕,她面容皎若明月,而眼睛十分有灵气,平常都有几分的下垂,此刻她感激的看玄衣人,玄衣人有种心动的感觉,觉得在卿云阁这般让她的容颜泄露是种罪过,但脑海忽然什么闪过,云绡的容颜和一人重合,玄衣人有再仔细观看,越发相像,他算了一下那位的年纪,云绡确实极有可能是那人的女儿,只是他猜不出为何如果真是那人的女儿,为何会在这处偏远之地。

不过那人失踪了快二十年,他也只在年幼时见过,说不定那人隐居于此,不过此处是晏明州所在之处,那人应该最厌恶这种江湖小人,怎会呆在此地,玄衣公子有些捋不明白,不过看样子这姑娘暂时在此,到时调查倒也绰绰有余。
于是玄衣公子道:“轻云蔽月,流风回雪,先贤诚不欺我。”'注'

乔铮在旁听了一会,冷笑一下,插嘴道:“她只是个小姑娘,你这般行为与我何异。”

玄衣公子道:“难不成世间还不让实话实说。”

乔铮刚要嘲讽,正巧官府捕快来到,云绡见此不想纠缠,玄衣公子嘱托云绡先行离去,云绡记住他容貌便离开了。
乔铮被捕快带走,路上他内功涌动,冲破了穴道,他站在楼宇之上,看向卿云阁的方向,想起玄衣人点他穴的力道,低声说:“被你低估算是因祸得福么。

云绡回到小院中,她见晏瑕房屋灯已熄,想起外面的热闹,默默将礼物将在房门旁。

她回到房间,想起偶遇的仙人,想起今日的风波,想起孤独的晏瑕,似乎像是穿插的丝线,重重环绕着云绡,包裹着她让她喘不上气,她修行仙道,知道今天所有的相遇都是偶然,但所有的偶然日后必会纠缠。

她趴在桌子上,一丝困意也无,想起凌昕的话,想着乔铮的逗弄,又想着玄衣人的从天而降。

其实云绡大部分时间都在想玄衣公子,也许是卿云阁灯火太暖,也许是他当时笑意太温柔,云绡觉得自己现在脑子里全是那个玄衣公子,云绡忽然想起她还没问过那人的名字,她在房里走来走去,尽是遗憾,又忽然想起他们是在勾栏院相遇,想必那位有十分多情,不能将自己一颗真心相付,那种尽是缱绻的心思似乎在云绡心里发芽,云绡尽是冷漠的嘴角似乎有一分勾动。

在她还在思前想后的时候,窗外有一丝响动,云绡一惊,看向窗口,乔铮坐在窗沿上,此刻月华如水,乔铮容颜俊美,脸上自带着邪气,坐在窗沿,见云绡望向他,便出口解释道:“我来找你并无恶意,当然,我也为之前抢你荷包的事道个歉。”

云绡根本不信,乔铮有几分可怜兮兮道:“我是被你之前在街上抢了荷包使出的功法惊艳到了,所以想试试你的武功,但你一点都不给面子,根本不用那个武功。

云绡被乔铮如今的表情和三言两语就将错处甩给她的行为震惊到了,以至于如今的脸上透着一股不可置信和迷茫,原本她生的就极好,只是天生善于藏锋,很难让人注意到她,如今乔铮认真观察她,忽然觉得那玄衣人说的没错,轻云蔽月,流风回雪,纵然云绡一身素衣打扮,但仍挡不住她的容颜,而云绡迷茫的样子似乎一瞬间拨动他心里的一根弦。                          

乔铮忽然就不想在她面前表现的可怜兮兮,正经问道:“不知雁州有何奇景,能让朝天阙的人来这呢?”

云绡反应过来:“不知公子所言如何,我虽略懂武功,但不过是从灵坊阁学到的杂学,不知关朝天阙何事,如果真有关联,不如公子去问坊主,他或许会回答你的问题。”

乔铮笑了一笑,“我要是这么找坊主,恐怕就回不来了,不过那样坊主一定会怀疑你的,还有,我叫乔铮。”

云绡接着说:“好吧,乔公子,小女子不想和你打机锋,我确实不知道朝天阙,只是天色已晚,您是不是该离开了,或者我继续喊一嗓子。”

乔铮立刻道:“我只是想同你交友,现在是一丝冒犯也无,既然姑娘要休息了,我自然不敢打扰,那我就告辞了,只是这灵云簪似乎更配姑娘,希望姑娘收下,算是我的道歉,而且卿云阁也不会来找姑娘麻烦,我已经处理好了。”

云绡见他离去,窗棱处放了一礼盒,盒上绘上梨花,精巧别致,里面斜放一枚簪子,云绡曾经见过这个,据说是哪位巧匠打造,只有几枚,价值不斐,她挑挑眉,合上盒子,扔在屏风后。

似乎被乔铮打乱思绪,她似乎感觉自己有几分困倦,没那么思前想后,迷糊前,她想起乔铮的名字,她忽然也想知道玄衣公子的姓名。

过了一段时间,云绡继续过与往常同样的生活,她将晾干的药草拿去药铺。
刚出屋门,便见屋门旁有一长盒子,里面是一张山水画卷,云绡叹了口气,继续扔到屏风后,其实这几日虽然乔铮没来找她,但每日都会在她门前放些东西,有时是雁州一早难求的吃食,有时是险峻山崖摘下的一盆奇花,有时是千金难求的一卷画,有时是辗转难寻的志怪孤本,有时又是一封充满诚意的致歉信。

云绡虽然觉得乔铮十分麻烦,但每日都有人变着花样让她生活添点颜色倒觉得欢心,毕竟虽说第一天让她如此焦急,但时间仿佛是最奇怪的调和品,从第一日厌恶乔铮到如今见到这些小心思竟有几分失笑,纵然知道乔铮的目的,却放松了对他的警惕。

云绡任务特殊,除了她师傅几乎没人知道她为何来此,而她江湖历练浅,心思纯真,还不懂那些老江湖的手段,因此也无大恨,在见到那封道歉信的时候就对乔铮出现了改观,但午夜梦回,她梦到师傅的身影,云绡冷汗淋淋,觉得自己不能将朝天阙门人在雁州的事传播到江湖上,于是用了朝天阙独特的手段将乔铮和玄衣人的事上报了朝天阙,几日后,朝天阙回了消息,是云绡师傅的回信,信里并无命令,只有翻来覆去有关安全的嘱托,以及她终于知道玄衣公子的身份,千钰公子景源真,云绡的心一下子就凉了。

这日云绡从药铺出来,感觉身后有人,云绡看向后面,是乔铮。

最后他们坐在一间茶铺,茶博士斟茶后离开,茶上雪沫乳花,甚有美感,云绡也不知为何坐在此处,只是见他行色匆匆,乔铮开门见山:“我最近要走了,我也不求那你能告诉我朝天阙的事了,只是你年纪尚小,你们师门恐怕要隐秘。”

云绡抿了一下嘴角,道:“我原本便于朝天阙无关,自然不会乱说,只是你总是这般诬陷别人,恐怕以后会有麻烦。”

乔铮有几分无奈,道:“好吧,你以后也一定要这样对别人说吧。”

云绡看着他道:“我和朝天阙无关,只是你的道歉信我接受了,那些东西你拿走吧,我对那些东西没兴趣。”

乔铮目光有几分温柔:“可它们很配你。”

云绡自小见珠宝无数,且家中也不缺这些,虽然觉得乔铮的礼物十分有心意,但她也真的不想收那些贵重物品,回道:“匹夫无罪怀璧其罪,那些价值千金,我一介小女子,没有能力掌控这些。”

乔铮听后道:“能将千金拒之门外的女孩才是最配它们的。”

云绡看着乔铮:“江湖侠女,容颜倾城者数者,武功超绝者数者众数,德行兼并者皆是,我只是灵坊阁一个小丫鬟,担不起乔公子的厚待,之前的事我原谅你了,希望乔公子能将那些东西拿走,交给合适的人。”

乔铮最后又看了一眼云绡,云绡表情认真,不似玩笑,而云绡眼睛极具灵气,被这般纯真的目光看着,乔铮终于从黑芝麻糊的心里找到一丝良心,他不想骗这样的一个小姑娘:“若你真的是灵坊阁的小丫鬟,根本不会知道那些的价值,那些只在京城出现过,它们没有注上何人何地,只是看起来精巧而已,若不认识那些,根本不会明白它们的价值,你一定来自京城。”

云绡沉默了一下,心凉了一下,原来那些真挚的道歉也不过是居心叵测的试探。

云绡也终于不想跟他扯来扯去,道:“我的确和朝天阙有关联,不过如果我暴露了身份相信你也会有麻烦。”
乔铮见她承认,呆愣了一下,虽说他百般试探,但确实没有料到云绡会真的承认,毕竟朝天阙隶属朝廷,里面束缚万千,不能暴露自己应是首要准则。乔铮觉得现在自己不该离开雁州,能这般承认自己身份的人在朝天阙必不是普通弟子。

云绡面色冷凝,道:“所以你是要告诉晏坊主么。”

乔铮听出她语气中的失望,还是道:“我调查过你,你是几年前来此的,后来被人重重担保,成了一个小院公子的丫鬟,后来我再调查你的担保人,发现他们根本就不记得这种事了,而且有时精神恍惚,江湖上有一种幻术,症状便是如此,不过我不明白晏明州有什么东西值得朝廷中人得到,莫不是他从归衍山得到的财富。”  

乔铮原本便是为乾霄国师的藏宝图而来,若朝天阙也为此而来,那乔铮也要对这份宝藏感兴趣了,毕竟江湖人眼中朝天阙为朝廷办事,虽然自先祖离世后再无朝天阙的消息,但那时的所见让乔铮细思极恐。明明江湖上传言朝天阙日渐式微,门人几不可寻,但那日将那老江湖一瞬间夺去性命,将痕迹打扫干净,江湖人根本无人知晓那人被谁所杀,而他自那日开始调查失踪或莫名横死的江湖侠客,数量看似不多,但似乎每个人都在江湖上有过盛名。

如今再回头看,除了那些在江湖上地位不可撼动之人,那些在过去颇负盛名之人已经折半。乔铮没法想象,朝天阙在这之中到底做了多少。

其实乔铮在最初调查时只当做兴趣,毕竟江湖门派林立,弟子众多,各种门派各具一格,且江湖中人大半都活得潇洒肆意,在进江湖时便将性命抛于脑后,逞凶斗勇之事常有发生,流血伤亡也着实不奇怪,只是朝天阙可怕在似乎是按照计划清除武林中人,藏于阴影之下,蛰伏安逸之间。

当然这些只是乔铮的想法,不过从未告诉他人,一是他怕打草惊蛇,二是他本身就非正道,亦无碧血丹心,他曾去过朝天阙,处于京城外西边一高山上,如今早已荒无人烟,说出来又有几人会信。

乔铮看着云绡,他知道再遇到云绡这般懵懂的朝天阙弟子简直太难了,所以之后他多方行动,想知道她的师门。

云绡品了一口茶,感觉有点苦,似乎和心里的难受融为一体,不知道为什么那么多人会喜欢它。

云绡的声音有点闷:“你如果真的知道我的目的你猜你会不会走出雁州,而且你是真的要走还是为了框我。”

若是其他人的威胁乔铮一定会更冷言相向,但云绡表情太过失落,威胁的语气也没入木三分,乔铮似乎感觉内心有一瞬的柔软,也许是他把朝天阙当成庞然大物,举步维艰,但云绡却与他的想象丝毫不符,极度的反差引起他极度的兴趣,云绡又纯真无邪,时时刻刻吸引着乔铮这般在江湖历练中磨掉良心的人。
乔铮失笑回道:“你师门是怎么教导你的,若想让一人真正的守护秘密,这般软绵绵的威胁毫无作用。”

乔铮忽然站起,云绡一惊,还未反应过来,乔铮就冲到她面前,乔铮果断决绝,行动敏锐,云绡敌不过,竟被乔铮压在墙边,此刻乔铮离云绡十分近,呼出的热气落在云绡耳边,声音有些低沉,云绡有一瞬的不知所措。

“你应该这样威胁,让对方畏惧。”

云绡此刻急切的想挣脱乔铮,但两者的差距让云绡越来越紧张,她脑海里全是后悔,不知为何鬼迷心窍就跟他进了这里。

乔铮并未为难她,云绡挣扎了一会乔铮就松开了,乔铮看着云绡,云绡瞪着眼睛,脸上全是戒备。

乔铮看着她忽然想起刚出去捕食的小动物,心就软了一下,道:“有时威胁是软硬皆施,你之前那般不痛不痒根本威胁不了任何人。”

云绡根本不明白乔铮所想,但听到这句,道:“我不是威胁,我只是告诉你事实,事实不需要任何方式。”

乔铮听了这句,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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