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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不容易-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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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我咽了咽口水,讪讪道:“瑞文,你认真回答我。”
  “何事?”
  “你是不是中了廷芳的毒,强装无事。”
  一定是的,如此反常的行径,定是中了迷魂散。
  “此事不能拖,”我坚定道,“你且停下马,我用内力帮你逼毒。”
  “……”
  沉寂一瞬。
  瑞文面上重新挂起笑意:“你可为人逼过毒?”
  我讷讷摇头。
  他笑道:“你可知如何为人逼毒?”
  我道:“略知一二。”
  他放低了声音,纤长的眼睫垂下,敛住诱惑的柔光。
  “要先去除两人的衣物,赤体相见,而后掌心相抵,以口渡气。”
  我越听越玄乎,听到最后“以口渡气”四个字毛都竖了起来。
  “你、你胡说!”
  他面不改色,笑吟吟道:“那你说该如何是好?”
  “我说……”
  我眼神四下游移,努力回忆看过的典籍,武功招式记起不少,解毒良方一个没想起来。
  “真、真要这般?”
  瑞文的下巴磕在我的肩上,缓缓说道:
  “我骗你的,呆子。”
  反派……实在是可恶的存在。
  我赌气不愿再理他,他瞧着我的脸色,竟然笑得出来。
  “此次武林大会你期待谁得胜。”
  我耸了耸肩,把他削尖的下巴掂下来。
  “但凡能人者,无论是谁我都欢迎。”
  “如果是你呢?”
  “我?”我道,“我不过是受盟主之邀前去观看,如何轮得到我头上。”
  他道:“这世上的事很难说。”
  我不由正色起来,瑞文莫不是也提前看过剧本?剧本以前确实写过一段我阴差阳错坐上盟主之位的剧情,不过很快便被划掉了,这届盟主短命的很,我作为重要的大侠显然不适宜过早退场。
  思量片刻,我道:“我无意于此,亦担不起此等重任,好友莫要说笑了。”
  瑞文道:“我倒是很期待你坐上那个位置的时候会是什么表情。”
  我心底一寒,以他的手段暗中操作不是难事,原来他现今就想置我于死地了。
  不行,万万不可让他起了如此危险的念头。
  我覆上他握住缰绳的手,肌肤甫一相触,便感到指腹下的手背一震,我佯装不知,酝酿了好一会儿感情,道:
  “我与瑞文纵马前程,何其快哉,纵使前路荆棘,合你我二人之力亦能披荆斩棘。何苦困于虚名,江湖之大,我们还有许多地方没有看过。”
  没错,我并不想那么早被你捅刀。
  我收拢五指,攥紧他的手,情深意切道:“我之心思,瑞文可知晓?”
  “我……”他哑声道,“自是清楚。”
  我满意地收回手,摸了摸马鬃,暗暗擦掉方才紧张出的手汗。
  “既然如此,还望瑞文日和少打趣我。”
  “这我就……”他笑了笑,“爱莫能助了。”
  我自认危机解除,放下心神,欣赏沿途风景,清风拂畔,若能忽略身后火热的身躯,不失为一件乐事。
  “你想做的,我都会帮你。”
  这时,我似乎听见瑞文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道。
  “只要你一直在我身边。”
  “嗯?”
  我听不大明白,疑惑地转过头,正对上一双漆黑明目,深邃的瞳仁里倒映着我的脸庞,距离之近,几乎呼吸交融。
  我们具是一怔,接着我听瑞文遗憾道:“差一点,就亲上了。”
  “……”
  “可惜了。”
  “……”
  “想不到你会投怀送抱。”
  “够了!”我咬牙道,“好好骑马,废话休提。”
  瑞文猛地勒紧缰绳,身子向后一仰,马儿“嘘——”的一声长嘶,抬起了前腿,我猝不及防地顺势倒下去,撞在他的胸膛上,当真做了回投怀送抱。
  “颜瑞文!”
  我怒气冲冲,他置若罔闻。
  “看来段兄是对我的骑术不满,我看段兄武功卓绝,轻功到武林盟应该不难,何必跟着我受罪。”
  我看着渺茫前路,忍了。
  “瑞文又说笑了。”
  他不动,冷硬道:“下马。”
    5
  我气道:“你以为……”
  他打断我:“嘘,有人。”
  说话间,两只银箭嗖嗖从林间飞来,我下意识地抽剑,瑞文先行一步替我挡住暗箭。
  兵器相交,发出一声嗡鸣,剑气的余波层层叠叠地向四处扩散开去。
  “是谁!”
  密林中冷不丁跳出十余个蒙面人,将我们围了个水泄不通。
  对于这种时不时的偷袭,我已是驾轻就熟,长剑一横,厉声道:“你们有何目的。”
  蒙面人受过专业训练,自不会多说废话,齐齐冲上来,然后又跟雨打的茄子似的败退下去。
  我第一次遇到突袭时,很是紧张,手心满是冷汗,剑都抓不稳,经历过数次相同的经验之后,我学会了摆摆姿势,作出戒备的神情,而后耐心等待片刻。
  “瑞文,手下留情。”
  说完这句话,本次突发剧情,算是圆满结束了。
  瑞文的剑尖直抵面前之人的喉口,他是最后一个尚能站起的蒙面人了。
  我道:“不要犯下杀业。”
  瑞文听了我的话,潇洒的一个反手,归剑入鞘,薄唇冷冷吐出一个字“滚”。
  尽管他这句话说得气势非凡,我的内心仍是十分反对。
  横躺了一地的人显然没有半点行动力,最后迈开脚步离去的总是我们,他这个“滚”不就落在我们头上了吗?
  不过我一个一旁看热闹的人,实在无颜纠正费力费心的人,只得一个人咽下了这个字。
  瑞文走回我身旁,道:“你若是出家,感业寺的和尚定会欢迎。”
  我摸摸鼻子,依稀记得第一次叫他停手时他以外我是要留下活口严刑逼供,结果眼睁睁地看着我放走了全部的人,气得两天没与我说话。
  我心知他不悦,夸赞道:“果然有瑞文在我的警觉性降低了许多。”
  他道:“何出此言?”
  我道:“大约是,我什么都不用担心了吧。”
  他似乎颇为受用,眉目间的戾气全然不见。“你什么时候也学会了说这些话哄我开心。”
  我由衷道:“我明明是发自肺腑的。”
  只要防着你就好。
  他笑道:“总有一天,我要为你愁白了头。”
  我闻言,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瞧,轻点两下头。
  他眉头微蹙:“怎么?”
  我道:“我在想,瑞文鹤发红颜的样子应该会别有一番风味。”
  他的脸一红,快得不及眨眼,又沉着脸道:“满口胡言。”
  我不以为意,继续道:“瑞文丰神俊朗,无论如何,总归是好看的。”
  “油腔滑调,拿我当姑娘哄吗?”
  瑞文嘴上嫌弃,面上却是挂不住笑,我亦是跟着笑了起来。
  他比我聪慧,心思却好猜的多。
  瑞文平日里跟我朝夕相处,明明美给我看毫无用处,仍然时时收拾妥当,可不是注重外表吗?
  我多夸夸他准没错。
  我对自己的机敏很是满意,从怀里揣出提前准备的金创药放到其中一个蒙面人手中。
  “回去好生休养,告诉你们的主子,你们不是我们的对手,刀剑无眼,莫要再来平白伤了身。”
  蒙面人手一颤,抬起头愣愣地盯着我瞧。
  我看他的眼睛黑黑亮亮,露在外面的皮肤白皙柔顺,想来年纪不大,不由温柔一笑。
  “做死士也要惜命,别再来了。”
  你们就是练个十年,也不会是未来魔教教主的对手的。
  心里这般想着,未来魔教教主的炙热视线就要在我背上烧出两个洞了,我怕他又要气恼,赶忙过去,牵起缰绳。
  “走吧。”
  接下来的一段路,我们也没有同乘了,而是牵着马并肩而行。
  “以你的性子,”瑞文道,“有时候我真担心你会把自己的命搭进去。”
  我狐疑地看向他,他果然是看过剧本的吧,我最后为了救人身负重伤,又不愿众人担心,遂寻了个穷山僻壤默默等死。
  瑞文不知从我的视线中看出了什么,神色一紧,攥住我的手腕,道:“你千万不要死在我看不见的地方。”
  我轻轻拍了拍他的手笑道:“好端端的,瑞文何故咒我。”与其当着你的面被捅,我宁愿选择穷山僻壤。
  瑞文自知失态,松开手道:“是我多虑了。”
  我道:“何必多想,恣意江湖,潇洒而为,才应是瑞文该做之事。”
  我已经注定不能成为一名任性妄为的反派角色了,你可别生在福中不知福。
  他一扫方才郁色,眸如点漆,薄唇微微勾起一弯上扬的弧度。
  “你可知,我的诸多烦恼皆是因你而生。”
  我笑,自然知晓。
  他每日不是看我折腾,就是想着怎么折腾我,除了我还有什么可烦的。
  我垂下眼,认真道:“对不住。”
  他一怔,咬住下唇,眉宇间的懊恼一闪而过。
  “我随口说说,你道什么歉。”
  我道:“我从未为瑞文烦恼过。”
  瑞文不语。
  我接着道:“或者说瑞文从未令我烦恼,纵使平时打趣于我,我也是……欣然接受的。”
  反正被算计不用动脑子,我只要一身正气地往火坑里跳就好。
  林间风飒飒,我抚了抚被吹散的鬓发,耳边响起一声轻柔的叹息。
  “你以为说些漂亮话取悦我,能讨到什么好处。”
  这话,他今天说了很多遍了,看来十分想寻个答案。
  我想了想,道:“为我另租一匹良驹?”
  他的回答是:“想都别想。”
  我腹谤,小气鬼。
  腰缠万贯的未来教主处处让我这个穷的叮当响的孤寡大侠付钱,真真是坏透了,无怪乎最后成了魔教的大魔头。
  我牵着缰绳,余光扫过去,瑞文正嘴角噙笑,脸上满是快意神色,周身摇曳着芬落的树影。
  我忽然就看不下去了,恣意江湖,潇洒而为……终有一天会变成手染鲜血,脚踏浮屠。
  好在武林盟,不远了。

第二章  
  1
  到了武林盟的地界,瑞文的精神非但没有放松下来,反而绷得更紧。
  我觉得他全神戒备的模样实在好笑的,忍不住想去招惹他,一会儿帮陌生的农夫砍柴,一会儿扶孤身的老人家过桥。
  瑞文在一旁看得牙痒:“你连易容术都看不出来吗?”
  我当然看得出来,而且还知道是同一个人易的容,那对晶亮的眸子简直在对我说:快认出我,快认出我。
  我想少年人与我们果然不同,可爱的很。
  夜间投宿客栈,瑞文要了两间房,一间上房,一间下房。
  客栈老板的视线在我们两人之间逡巡不定,显然是在寻思我们到底是同行人还是主子与仆人。
  我摸摸鼻子,作为一个穷酸大侠,自觉跟着小二往下房走。
  瑞文当真在生我的气啊。
  小二已然把我当成了仆人,门一推,冷着脸说了句“到了”,转头堆上笑脸去伺候贵客了。
  我扫过落灰的窗台与简陋的摆设,无奈地摇了摇头。
  洗漱完毕,我躺在硬邦邦的冷塌上翻来覆去,要不然找个理由去跟瑞文挤一处吧,反正不是第一次,面子什么的早就没有了。
  下定决心,我一个鱼跃坐起,便听房梁上窸窣作响。
  糟糕,瑞文不在身边,我得一个人应付偷袭了。
  我指尖一弹,劲气迸出,红烛重燃,屋里霎时亮起一团半黄不暖的烛光,正映在来者的脸上。
  他正像蝙蝠一般,双腿勾着梁木,倒挂金钩,一张脸因为充血甚是红润。
  我诧异道:“你……你的伤痊愈了?”
  他腿一松,身子一翻,轻飘飘地落下地来。“你对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这个?”
  我不自然地笑了笑,太过讶异,一不小心把心里话脱口而出。被瑞文打成重伤,竟然没两天就活蹦乱跳了,莫非我的金创药有特别的疗效?
  黑衣人用他那双黑亮的招子,在我身上看来看去,看来看去,最后下定决心般说道:“你是个好人。”
  “……过奖。”
  他接住道:“好人命不长。”
  “……”
  “然而你不是一般的好人。”
  “……”
  “你是一个大好人。”
  我想此时此刻,我的脸一定十分僵硬,黑衣人是不是从小被当作死士培养,没有读过书,为何话都不会说。
  我要收回先前那句少年人可爱的很了。
  黑衣人自说自话也不嫌难堪,兀自道:“所以我不希望你死得太早。”
  我也不希望我死得太早。
  “这次武林大会,有人想要你的命,你现在回头还来得及。”
  我终于有了说话的机会,拧眉道:“在下一向与人无冤无仇,怎会想要我的命?”
  黑衣人道:“因为你是一个好人……”
  “……”
  瑞文,你在哪,这有个孩子需要你给他补补说话的技巧。
  他的眼神复杂,道:“好人总会多管闲事,而你,对不义之事定不会置之不理。他们不可能放任你这样危险的变数存在。”
  然后呢?
  “走吧,”黑衣人道,“多活几年,不要被我们抓到。”
  话音未落,疾风一掠,烛火募得摇曳两下,面前已经没了人影。
  所以,谁要害我,怎么害,何时害,我一概不知,他就是专程跑过来把我说过的话统统还给我,顺便威胁我一下?
  我忧郁地打开门,走入夜华中,拾级而上。
  “瑞文,如今的武林是年轻人的天下了。”
  瑞文好整以暇地倚在门边,轻笑道:“你很年迈?”
  我叹气:“比不上年轻的血液了。”
  “哦?”他道,“与你往我房里走又有何干系?”
  我坐到他柔软温暖的床榻上,用手摸了摸顿时心满意足,果然舒适非常,遂摆正姿态,正气昂然道:“我恐有小子扰你清梦,特来护卫。”
  不用在意我,我睡外围即可。
  瑞文道:“我看你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被发现,我也不管了。
  我钻进被窝里,仰躺着拍了拍床沿。
  “愣着做什么,该歇息了。”
  他失笑着摇摇头:“我都不知我是该愣或是不该愣了。”
  “自然是不该,”我道,“夜已深,天将明,能安睡的时间不多了。”
  他低笑两声:“原来你并不有笨到无可救药的地步。”
  我瞧着瑞文翻身上床,侧卧于我的身边,憋了憋,没说话。他定是误会我话中含有暗语,不过我决定不去挑明,保存我难得的聪慧形象。
  我吹熄灯火,在沉沉的黑暗中,对枕边人说道:“睡吧。”
  他应了一声“嗯”。
  一夜好眠,翌日清晨睁开眼,我一瞬怔然,揉揉惺忪睡眼,努力让涣散的目光凝聚到尽在咫尺的俊脸上。
  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因为我们鼻尖相抵,呼吸交融,近到……我看他有四个眼睛。
  我慢慢挪开脑袋,轻轻抽出搭他怀中的胳膊,抬起架在他腰间的腿。
  莫不是我昨日太累,不然怎会睡成这样?
  好在瑞文尚未醒来,我连忙规规矩矩地躺好,装成习惯良好的睡客。
  过了一会儿,耳畔响起衣料摩擦床铺的声音,我明白是瑞文起身换衣了。
  心里默数三下,而后缓缓抬起眼,伸了个懒腰。
  “早。”
  “早?”他笑道,“你睡得倒是很香,呼吸绵长,起伏平稳。”
  我干咳两声:“过奖了。”
  他下床穿上鞋袜:“我去叫小二端来热水。”
  “有劳了。”我心虚地窥向他的背影,他应当没有发现我把他当做人肉睡枕的事吧。
    2
  嗯,没有。我心安理得地想,以瑞文的性格如何会让自己受了委屈,我半夜躺在他的身上,他若发觉早把我轰下床了。
  一经想通,我便乐呵呵地跟着他下床洗漱,小二端水进来时,看到我一愣,嘀咕道:“怪不得一间上房,一间下房,原来……”
  我竖起耳朵听后面的话,可惜他说到“原来”就不说了,单是用奇怪的目光看向我俩,最后被瑞文一个眼神吓跑了。
  我收拾妥当,瑞文正坐在铜镜前梳理,我走到他身后捻起他的一缕长发,指尖拂过瑞文的青丝,柔顺细腻,着实令人嫉妒,尤其是我这种每次梳头都得揪下好几根头发的人。
  他抬眼:“怎么,想帮我束发?”
  我道:“你都扎好了,何须多此一举。”
  他不以为意地握住发带:“扎好又如何,重新散开便是。”
  “别别别,”我见他不似说笑,忙道,“我笨手笨脚,到时害你出不了门可遭了。”
  他面露失望:“我说笑而已,耽误不了你锄强扶弱的大业。”
  我当没看见,转移话题道:“走吧,下去用早膳。”
  早饭吃的很简单,一个馒头,一碗粥,我摸摸半饱的肚子,瞄了瞄气定神闲的瑞文,想不通哪里又得罪他了,至使他变相虐待我。
  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
  穷的叮当响的大侠是没资格向一路出资的好友抱怨的。
  这顿饭吃完,小二前脚撤下碗碟,萧家小厮后脚便来通告,时间掐的刚刚好。
  我暗叹,原来做下人的都有这般神奇本领。
  小厮对我们恭谨道:“主人有情两位大侠到府一叙。”
  我忍不住瞥向瑞文,想知道他被人称作大侠是何种心境,然而他面色无悲无喜,看不出任何波澜。
  我调回视线,对等候回话的小厮温和道:“有劳带路了。”
  萧家现任家主乃是武林盟的主事者,亦是当今武林盟主,他真正想要邀请的恐怕不是我,而是我身旁家世神秘的颜瑞文。
  行事磊落的大侠,他的挚友却是来路不明的绝顶高手,怎能不惹人侧目。
  说不定我会成为某些人的眼中钉,也是……
  罢了,我摇摇头,早已知晓的命运,何必徒增烦恼。
  我坐上小厮事先备好的马车,透过窗格,望向沿街的小贩,感慨道:“从共乘一骑,到共乘一驾,我的人生原来不全是下坡路。”
  瑞文略略挑眉:“你在暗示我带你走下坡路吗?”
  “非也,”我笑着转过头,“我在暗示与瑞文在一起会有好事发生。”
  “你……”
  他突然抓住我的胳膊,身子倾过来,嘴唇微微翕动。
  “怎么了?”我茫然地看着他。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流连,半晌,松开手,恢复了常态。
  “我还是那句话,不要以为说些漂亮话讨我欢心,会有好处。”
  我垂下眼道:“能遇到瑞文已是天大的好处。”
  剧情尽在我手,麻烦全被他拒之门外。
  “你啊你……”
  他喃喃自语,一缕晨光罩在他的身上,为他增上了一抹温柔的色彩。
  马车行的很慢,我们并肩坐在一处,衣袖叠在一起,我想至少此时他不是大魔头而是处处为我着想的至交好友。
  这般想着,我不由勾起嘴角。
  “瑞文……”
  “叫的再恶心,我也不会下车帮你买东西。”
  “……”
  “把车帘放下来,多大的人了,还看着糖人挪不开眼。”
  “……”
  错了,他就是个处处爱挤兑我的大魔头!
  行至途中,我们与另一架马车擦肩而过,交错的瞬间,忽的刮起一阵大风,吹开两车的车帘,也让我们同对面的人不期然打了个照面。
  鹅蛋脸,柳叶眉,杏仁眼,想来是箫音音无误了。
  我摧功发热,令自己的脸如火烧般滚烫,视线从那张清秀的脸上一掠而过,颇有些羞赧地望向脚面。
  瑞文第一时间发现我的异状,面上阴晴不定,语气更是冷得掉渣。
  “你喜欢她。”
  这并不是一个问句。
  我羞恼道:“休得胡说。”
  作为一个不善于表达情意,苦苦痴恋,默默守护的大侠,作出一点苗头已然足矣。
  瑞文道:“你当真不喜欢他?”
  我道:“当真。”
  大侠只会谦让,绝不会从好兄弟手中争取不属于他的姑娘。
  此时的剧情,尽是内心戏,十分考验我的演技,我必须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丝爱恋,掩盖内心的挣扎。
  “你如此紧张,”我问他,“莫不是倾心那位小姐?”
  瑞文冷声道:“你当我是你?”
  “如此甚好,”我点头,“如此甚好。”
  若是两人两情相悦,日后可就要虐恋情深,生死相隔了,怎是一个惨字了得。
  他看着我的脸色,突然又笑开了。
  “是我多虑,你这样的木鱼脑袋,怎么可能开窍。”
  我腹谤,当真是喜怒无常,怪不得日后建了魔教。
  下了车,我与瑞文被接到偏厅等候。
  瑞文冷哼道:“架子端得倒是挺大。”
  我颔首,可不是,连壶热茶都没有。
  他看向我,眼神愈发不善:“你竟然吃得下去。”
  “唔,冷是冷了点,味道却不错。”我嚼着桂花糕含糊不清地说。
  他道:“真应让那些叫你大侠的人来看看。”
  “大侠不过是个名号,”我招手,“既来之,则安之。”
  他坐到椅子上,怒道:“早晚被你气死。”
  是我早晚被你害死才对。
  我咽下最后一块糕点,拍了拍肚子,这时送茶的婢女正巧进来。
  果然做下人的,对于时间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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