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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不容易-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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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咽下最后一块糕点,拍了拍肚子,这时送茶的婢女正巧进来。
  果然做下人的,对于时间掐的都非常准确。
  我心中感慨,端起茶杯时忽觉不对,与瑞文不约而同道:“又是你。”
  我有三分诧异,瑞文却是十足的愤怒了。
  那双熟悉的招子直直地望着我,权当旁人不存在一般。
  “你果然来了。”
  “是。”
  “好人命不长。”
  我面皮动了动:“此话我已听你说过。”
  “我不希望你死。”
  “……此句我亦听过。”
  “所以。”
  “所以?”
  他眼波一凌,袖中手指翻动,倏忽间两道剑气迸出,我脚下不动,任一道雄厚内力替我挡下。
  他似乎早已料到,并不慌乱,电光石火间,数十枚毒针飞射而出。
  “所以你不能走出这间屋子。”
  “这可由不得你。”
  瑞文五指勾起,犹若鹰爪,不见动作,然而一息之内,毒针尽收掌心。
  他与瑞文交手数次,屡战屡败,屡败屡战,我几乎都要拍掌叫好了,年轻人不屈不挠是个良好的品质。
  如果这种品质不是用在我身上便更好了。
  瑞文发丝不乱,衣衫整齐,仿佛一盏茶的功夫也只是喝了一盏茶。
  “你不喊停?”
  我笑道:“你不会杀他的。”
  “是吗?”他不置可否,扣在少年咽喉上的手却是放开了。
  “我有话问你。”我走过去,蹲下身。
  他固执道:“我不喜欢你死,不代表我会帮你。”
  我上下打量他:“缩骨功?”
  他不语,算是默认了。
  我看向他的胸前:“凸骨功?”
  他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很精彩,竟然扭头去看他一直视为无物的瑞文。
  瑞文抱臂与胸前,笑道:“这门奇术我倒没听过。”
  我对自己道,仅仅是探讨武功奇术,然后压抑不住内心的好奇,竖起手指戳了戳。
  “很软,不像胸骨。”
  他绝望地闭上眼:“是馒头。”
  我失望地收回手,对他道:“你应明白你不是我们的对手,不要执迷不悟了。”
  他撑着墙站起身,又一次让我惊叹那惊人的恢复力。
  方才交手,瑞文可是半点没有留情。
  “我名南宫玉。”
  他敏捷地一跃,如同滑腻的水蛇,从窗口窜出,没了踪迹。
  “记住,我不会让你死的。”
  我不忍心拆穿他。
  什么不让我死,是他根本杀不了我。
  瑞文不悦道:“仍在想他?”
  “头疼,”我揉着额角道,“一旦通了姓名,就代表一时三刻摆脱不了了。”
  瑞文闻言大笑:“段颖,你总能令我刮目相看。”
  我吃掉最后一块桂花糕,啜了口热茶润喉。
  “走吧,看看前面到底有什么等着我们。”
    3
  萧翎是标准的武林盟主模样,气宇轩昂,身姿挺拔,待人亲切而不失威严。
  我一面同他寒暄,一面悄然观察大厅。
  是陷阱还是暗器?或许桂花糕里已经下了软骨散也不无可能。
  我心里暗暗盘算着,那厢萧翎亦渐入正题。
  “段大侠心中可有新任武林盟主的人选?”
  来了。
  我气息一凝,道:“自然是能者居上。”
  萧翎笑道:“如我想的一般,”复又问道,“段大侠可曾见过小女?”
  我如实回答:“一面之缘。”
  他甚为满意地捋了捋胡须:“你觉得小女如何?”
  “温婉贤淑,”我努力回想剧本上的介绍,“知书达理。”
  萧翎道:“嫁做□□如何?”
  我道:“有幸娶得此等女子,定当如获至宝。”
  萧翎道:“段大侠可愿作此等良人?”
  我……我道不出来了。
  无怪乎南宫玉警告我不要踏出房门,萧盟主分明是想置我于死地。
  箫音音表面如水温柔,实则内心似火刚烈,许配给我,我们只会有一个下场。
  她捅死我再自杀。
  当然她并没有杀我的本事,所以最终结局是她把我捅个半死后自杀,瑞文再以为她报仇的名字把我捅死。
  反正都不是好下场。
  虽说对不住她,但是她按照剧本,一心追随瑞文,被频频拒绝后,伤心落发,出家为尼是最好的归宿了。
  再者,我身边的人……凭着我对他的了解,他笑得淡定自若,内心已经掀起了惊天骇浪,上一次我见他这样,还是少时我在他的眼皮底下被一个无名小卒伤到,至于后来……不说也罢。
  我借着长袖的遮掩,轻轻拍了拍瑞文狰起的手背,对萧翎道:“萧盟主说笑了,我一个人闲散惯了,令千金跟着我只会受累。”
  “是吗,”他转向瑞文,“据我所知,你与颜公子十余年来形影不离,江湖都说,既见白衣必遇玄裳。”
  怎么把我们说得跟黑白无常似的,就不能起些双壁之类的好听的名号。
  瑞文眯起眼睛,薄唇上扬:“令千金如何与我相比。”
  我赶紧低咳一声,他装作没听见,继续笑吟吟道:“这世间,除了我,还有谁有资格站在他身侧。”
  在萧翎震惊的目光中,我恨不得一把遮住脸。你清醒一点,你站得不是我身侧,是我的对立面啊。
  萧翎到底是老江湖,眼色中的诧异一闪而过,继而抚掌大笑。
  “好好好,武林盟交给你们这般出色的年轻人我也就放心了。”
  我面无表情地端坐。
  萧翎真是一环接一环地在害我的命,这话说出来,随便一个听墙角的传出去都会变成我将接任下一届武林盟主。那些摩拳擦掌,对武林大会跃跃欲试的中流砥柱岂能放过我。
  瑞文起身道:“恐怕要辜负你的期望了,我们意在山水不在强权。”
  萧翎不甚在意,而是对我道。
  “记住你的话,能者居上。”
  走出大厅,我对瑞文道:“记住了吗,萧盟主的教诲,能者居上。”
  他扬眉:“你对我说?”
  “不然呢?”我道,“你非池中物,你我心中皆明晓。”
  “那也要看是哪座池,若是你这座……”
  “嗯?”
  “嗯什么,”他道,“你既然有自知之明,就该少管闲事,没有能力还不乖乖躲在我的羽翼下。”
  我停下脚步,仰首望向天边的流云与褐红的霞光。
  “瑞文你当知晓,有时不是想与不想,而是行与不行。”
  如果能重来,我也想在你的手下做一个恣意妄为的反派角色,可惜不行,至少这辈子你我无缘。
  他嗤笑:“想不到人人敬仰的段大侠连尝试的勇气都没有。”
  “尽会说我,”我问他,“你呢?”
  “我自然……”他哑声道,“尝试过。”
  我但笑不语。我们自小一同长大,如萧翎所言,十余年来形影不离,他做了些什么,没做什么,我心知肚明。
  然而,我没有点破的打算。
  毕竟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弥足珍贵的。
  我岔开话题道:“试与不试并不重要。”
  他道:“什么才重要?”
  我道:“重要的是,我们久立于别人门前,被人看到多不好。”
  他笑:“原来你也好面子。”
  “我好的可不止面子。”我眨眼。
  他微微点头,接道:“还有色。”
    4
  我面上青红交织,忍了忍没忍住,在他胸膛上擂上一拳。
  他按下我的手掌,微微一笑,柔声道:“我知道,你好的是天道正义。”
  我不好意思地抽回手,他把我想的太高尚了,其实我方才想说的是桂花糕。
  有那么一瞬间,我心怀愧疚,瑞文心志高远,作为他的对手我却胸无大志,实在对不住他的期望。
  我不由暗示道:“你不要总把我想的太好,我终究只是一介凡人。”
  他看着我道:“你在害怕什么?”
  我语塞。
  他握住我的手:“无需害怕,无论如何我总会帮你。”
  然而他不明白,我的害怕皆是因他而起就如同他的烦恼皆是因我而起。
  行至中庭,我见花团锦簇,微风和煦,心中快意,捡起一根树枝对瑞文笑道:“我们许久不曾比试了。”
  他亦捡起一根枝桠:“你想自取其辱,我不阻止。”
  我挑腕,他压肘,两人都用了不到十分之一的功力,比起切磋更像是小孩子打架。
  我们默契地使用最基本的招数,你来我往,打的不分上下,那些暗中窥探的视线逐一撤去,只余下一道目光炯炯地照着我们,不用猜也知道是谁。
  闹了一会儿,我收起玩心,随手掂着树枝道:“再过几日我们便能回去了。”
  他没有应声,若有所思地看向枝头绽开的花朵。  
  距武林大会不足三日,另一个大会率先开启了。
  飞刀门门主的宝贝孙女,詹廷芳的比武招亲。
  瑞文道:“你现在报名为时不晚。”
  “免了,”我道,“既然没有那份心思何苦去凑热闹。”
  “你没有可不代表旁人没有。”
  “我只管好我自己。”
  “你确定?”
  “确定。”
  我说得斩钉截铁,未料到麻烦来得如此之快。这天下午,我收到一份信笺,娟秀的字体无声诉说着主人的殷殷期盼。
  我手一扬,飘香的信封便在明亮的火光下燃烧殆尽。
  “不拆开看看?”瑞文问。
  “眼不见,心不静。”我告诉他。
  显然我仍旧是低估了詹姑娘的执着,第二天,我在廊下被泫然欲泣的詹廷芳拦下时,已然避无可避。
  “段大侠……”
  幽怨的语调,委屈的眼神,都令我如临大敌。
  我下意识地寻找瑞文的身影,偏偏他嫌身上出了汗,回房沐浴更衣了。
  眼下,我唯有只身应战,且战且退了。
  “詹姑娘别来无恙。”我礼貌而疏远道。
  “叫人家廷芳啦。”她绞了绞手帕,咬着下唇看我。
  我硬着头皮又道了一声:“廷芳姑娘。”
  她上前一步,娇嗔道:“都是熟人,这么见外做什么。”
  我后退一步:“男女授受不亲。”
  “迂腐,”她瞪了我一眼,又赶忙摆出笑脸,“我是说段大侠风度翩翩。”
  我开始怀疑她是掐准瑞文不在,故意在这守株待兔的。
  “你收到我的信了吗?”她问。
  我如实道:“收到了,但没来得及看。”
  “为何?”
  “被火烧了。”
  詹廷芳气恼道:“又是他坏我好事。”
  我不敢猜测这个他指的是谁,决定装傻充愣到底,问道:“想来詹姑娘有要事在身,段某不便打扰,这便……”
  “等等,”她打断我,“段大侠明日会来参加我的比武招亲吧?”
  “……”
  说得这般直白,我躲都没法躲,瑞文啊瑞文,你为何还不来。
  我头大如斗,对她道:“抱歉,我不能去。”
  “为何?”她眼里蓄起泪水,湿漉漉地望着我。
  “因为……”我飞快地找了个托词,“我已有意中人。”
  倒也不算假话,至少明面上是这样。
  詹廷芳难以置信道:“你骗我!”
  我叹道:“若是姑娘了解我的为人,应知我从不骗人。”
  她纤细的身子抖了抖,站不住一般,歪在柱子上。
  “是谁?”
  我顾左右而言他:“一个值得喜爱的人。”
  先不说我是暗恋,以詹廷芳的性格,她能给我下蒙汗药,就能给箫音音下□□,我是万万不可说出来的。
  “好,”她凄然道,“我明白了。”
  尽管对不住她,我仍是一颗石头落地,由衷祝福道:“愿詹姑娘此次招亲能觅得良人。”
  她不知听进了多少,我站在原地看她踉踉跄跄的背影,心下多少有些不忍。
  要怨就怨我是个大侠吧。
  不解风情,不知进退,不通人情。
  我略感惆怅,双手负于身后,踱了踱步,缓缓吐出两口气,正要离去,忽然听到一阵轻盈的脚步声。
  我以为是詹廷芳去而复返,转身道:“抱歉,我……”
  “你是?”
  鹅蛋脸,柳叶眉,杏仁眼……箫音音?
  我连忙调整呼吸,脸颊发红,视线不自然地落到地面上。
  “在下段颖,见过萧小姐。”
  “你知道我?”她愣道。
  我颔首:“有过一面之缘,或许萧小姐未曾记得。”
  她盈盈笑道:“我听家父说过你,他总说段大侠是当今武林不可多得的侠士。”
  我道:“宁尊过奖了,段某愧不敢当。”
  她又笑着与我说了会儿话,眼神向四周瞟了瞟,终于忍不住问道:“敢问常与段大侠一道的公子,今日怎么没见到?”
  我心道,她果然对瑞文一见钟情了。
  “他……”
  “段大侠你心仪的人是她不是?!”
  詹廷芳在我意想不到的时候去而复返,双手插在腰间,脸上写满责难。
  “武林盟主的千金,确实比我一个小小的飞刀门后人值得喜爱。”
  箫音音闻言,诧异非常地看向我们。
  这还不算完,真正麻烦的是,一道清冷的声音自我身后响起。
  “她说的都是真的?”
    5
  不利,非常不利!
  此情此景,我不能说谎,更不能说实话。
  詹廷芳虎视眈眈地瞪着箫音音,瑞文虎视眈眈地瞪着我,而我只能期望于箫音音的机敏了。
  好在她没有辜负我的期望,辩解道:“詹姑娘误会了,我与段大侠绝无私情。”
  我若是真的喜欢她,一个“绝”字足以让我肝肠寸断。我眼神黯了黯,道:“望詹姑娘谨言慎行。”
  詹廷芳的视线在我们身上打转,将信将疑地开口:“不是她,你的意中人是谁?”
  “我、我……”
  我求助地看向瑞文,他接触到我的目光不知为何全身一震,眼中涌现出难以言喻的狂喜。
  “你……”
  我传音入耳,低唤道:“瑞文。”
  你再不帮我,我要被逼死在这了。
  他终于有所动作,挡在我面前道:“段颖喜欢谁都与你无关。”
  说罢,不管不顾地拽起我的衣袖,我仓皇间回头道别。
  箫音音脉脉含情地望着瑞文,詹廷芳心怀不甘又不敢阻拦。
  瑞文拽着我步履匆匆,一路大步走回房间,关上门,半边侧脸没于阴影中。
  “你说的是真的?”
  我垂首道:“不管你问我多少次,我和萧小姐之间都没有私情,是詹姑娘误会了。”
  我自认无半句虚言,单恋箫音音当然算不上私情。
  “够了,我知道这些就够了。”
  他深吸一口气。
  “段颖我……很高兴。”
  我看出来了,他的眼睛亮的像抹了油。
  我上前拉住他的手:“站那么远做什么,坐下说话。”
  他双目灼灼地看着我,俄而,白皙的脸上飘起一丝红晕,低咳一声扭过头。
  “我有话对你说。”
  我从桌上翻起两个茶杯,填上水。
  “说吧。”
  “其实……我与你存的是一般心思。”
  我猛地呛住,捶着胸口疯狂咳嗽,瑞文一惊,立即替我拍背顺气。
  “你慌什么。”语气又是无奈又是宠溺。
  我咳得更厉害了,好半天缓过气,眼眶里润着泪花,抬起头问他:“你说的是否如我心中所想?”
  他的手顿了顿,而后坚定地点下头。
  完了,他当真同“我”一样喜欢上了箫音音。
  我劝道:“你当知晓,往后的路不易走。”虐恋情深啊,天人永隔啊,正邪不两立啊,你一定要想明白啊。
  我晓之以理动之以情,他非但没明白我的苦心,还笑意渐浓,末了递上茶杯。
  “说累了吗,喝口水润润喉。”
  我气得接过杯子一口干下。
  “你不要怪我没提醒过你。”
  “嗯。”
  “不是我逼你的。”
  “嗯。”
  我最终受不了他深情款款的目光,撑起胳膊用衣袖阻绝他的视线。
  “罢了,从小到大我总说不过你,更无法说服你。”
  他笑道:“我一直顺着你的心意做事,哪有需要你说服我的时候。”
  我不禁细细打量他,挺俊俏的一张脸,想不到面皮那么厚,大白天就能睁眼说瞎话。
  他被我瞧着,忽然起身,打开窗。
  我问:“想透气吗?”
  “此处明亮,看得更清楚些。”
  “什么?”
  他斜倚在窗边,手中折扇轻摇,嘴角噙着笑,端着是风流倜傥,怪不得我与他一同出现大家都称我侠士叫他公子。
  “你喜欢,我可以随时让你看个够。”
  “……”
  颜瑞文果然是生来克我的,我扶住额头,半点搭话的意愿都没有了。
  “我承认瑞文英俊潇洒、风度翩翩,比之于我好似鸿雁,你放过可怜的窗户吧。”
  他道:“我从前说你油嘴滑舌,不知所谓,如今想来是我错怪你了,你的话中不无真心。”
  我是真的不知该怎么接话了,他也不在意,继续说道:“你希望我给你什么好处?”
  我干笑:“瑞文的好心我收下了。”
  他不语,笑着看我,眼睛里写满了期待。
  我没办法,随手指向他腰间的玉佩。
  他笑容更甚,二话不说解下来,亲自为我佩戴,低头的瞬间发丝扫过我的脸颊,引得我微微发痒。
  “那么,你要送我何物?”
  等等,不是他给我好处吗,怎么变成互送了,果然老奸巨猾,吃不了亏。
  他的玉一看就成色不凡,价值连城,我身上最值钱的物件,连它缀着的绳子都比不上。
  我最值钱的物件……
  我忍住心疼,把跟了我多年的剑穗赠与他。
  他万分珍惜的收下:“你的心意我明白了。”
  他哪可能明白,我恨不得咬他两口泄愤。
  我正了正神色,对他道:“萧盟主安排我住隔壁,我先去收拾一下。”
  瑞文收起扇子:“我同你一起。”
  我狐疑地看他,这么好心?
  他道:“别忘了枕头。”
  我的脚步硬生生停在门口。
  “为何要记得枕头?”
  他摇头:“平日说你蠢你不信,我房内只有一个枕头,你想睡地上吗?”
  住客栈,我身上没有银两,与他挤在一床便算了,好不容易有人招待怎么还要如此寒酸。
  他看到我的脸色,表情古怪道:“难道你想枕在我的肩膀上?”末了,自己低语了一句“也不无不可”。
  我后脊发寒,推开房门,一脚跨出门槛,在他说出更多惊人之语前,我还是老实带上枕头吧。
  接下来的几日,詹廷芳的比武招亲风头完全盖住了武林大会,原因无他,女主角竟然逃了。
  好端端一个比武招亲顿时沦为笑柄。
  走在街上,几乎人人都在谈论此事,我却是一点也笑不出来。
  “段大侠,你这次一定要救救我!”
  詹廷芳倒在我的房前,哭得几近晕厥。
  “你忍心让我嫁给一个心怀不轨的衣冠禽兽吗?”
  我尴尬道:“崇山派的林少侠师出名门,为人正直,我相信他不会做对不起你的事。”
  詹廷芳泪眼涟涟地抬起头,喜道:“你居然知道赢得人是林长青,你果然是关心我的。”
  这件事闹得沸沸扬扬,人尽皆知,我又不是隐居于深山老林,怎么可能不知道。
  她转悲为喜,娇羞道:“你不中意我没关系,我愿意做你的……”
  “我们不需要丫鬟。”瑞文冷冷道。
  詹廷芳霍地扭头,秀丽的脸拧成一团,又怒又惧,看得我直担心她用力过猛,把脖子给扭坏了。
  “苦肉计兴许对段颖有用,但骗不过我的眼睛,”他眯起眼睛,慢慢靠近詹廷芳,“我劝你不要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詹廷芳对他很是忌惮,收起眼中的泪水,倔强地抬起下巴道:“我不会放弃的。”
  瑞文面上挂起冷笑,我拉住他的胳膊,对他摇摇头。于是,袖袍下攥紧的拳头,重新摊开。
  詹廷芳不知她捡回了一条命,掸掉罗裙上沾染的灰土,对我柔柔一笑。
  “段大侠,我们改日再聚。”
  那一瞬间我总觉得她的眼神变了,可我想看个清楚时瑞文又不满地挡在了我的前面。
  待送走了他,我才松开手。
  “多谢,不过詹姑娘终究是女子,你不该说得那般难听。”
  瑞文捏住我的一缕发丝,低语道:“詹廷芳,南宫玉,箫音音……还要多少人你才肯罢休。”
  我心中登时一个咯噔,这会儿他就立好了死亡名单?
    6
  瑞文又道:“你有没有想过,为何飞刀门要挑武林大会的档口召开比武招亲。”
  我道:“他们真正想要的恐怕不是招亲,是比武。”
  瑞文赞许道:“原来你还会动动脑子。武林大会各大门派与江湖势力都云集在此,飞刀门借此机会试探各家武功路数,是以詹廷芳当众拒婚,不过略受责罚。”
  我道:“年轻小辈功力不深,却也足够管中窥豹了。”
  他道:“你以为詹廷芳当真喜欢你?她喜欢的不过是一个大侠的名号。”
  这些我何曾不知,只是知道又能如何?
  “詹姑娘有她的苦衷。”
  “呵。”
  “瑞文活的潇洒,不屑名利,自然无从体会他人的烦恼。”
  他眉头一蹙就要反驳,我捉住他的手,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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