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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侠不容易-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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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是担心这个,大魔头也有敏感脆弱的一面啊。
我抚上他的背:“当然。”
你是我最重要的朋友,我成亲之日全仰仗你帮我宴请宾客呢。
我心里这般想着,落在他身上的目光愈发温柔。
“瑞文啊,日后我将终身大事托付给你,你可万万不能拒绝。”
怀中的身躯一震,含糊吐出的三个字,听来竟有些哽咽。
“好、好、好。”
我不免感怀,大魔头对我有情有意,我岂能弃他而去。
2
想洗清瑞文的嫌疑并不是难事,只要请出飞刀门老门主詹落云。詹落云手握武林兵器谱,深谙刀剑之道,若能请他鉴定,必能还瑞文一个清白。
我与詹廷芳说过此事,她很愿意帮忙,只是担心老门主尚在气恼她拒婚之事,我让她交我处理不需多虑。
我决定先找林长青解释清楚,劝他退婚,而后再亲自到飞刀门提亲。
当然,我绝不能告诉瑞文,他素来心高气傲,定不会接受他人的帮助。
想要瞒住瑞文不是一件易事,好在我现在有了一个小帮手。
我拍醒同被子难分难舍的林朗,他见到是我,眼睛立刻瞪得溜圆。
“师父我不想蹲马步。”
我在他脑门上不轻不重地一拍。
“谁让你蹲马步了,今日你颜师父亲自指点你武功。”
他一跃而起:“真的?!”
“为师骗你不成,”我道,“还不快洗漱?”
“马上!”
林朗跟火烧屁股似的,连滚带爬地从床上下来,慌慌张张套了几件衣服,鞋子都穿错了边,跑到院外一看,冷冷清清,除了监视的暗哨雷打不动,自是见不到半点人影。
他满肚子疑惑地跑回来,问我:“颜师父呢?”
我好整以暇地坐在板凳上,道:“等你请安呢。”
他“哦”了一声,乖乖整理仪容,好半天才意识到不对劲。
“颜师父当真答应指点我武功?”
我道:“指点是一回事,答应是另一回事。”
林朗气道:“好哇,师父你骗我!”
“年轻人,不要急。”
我招呼他坐下。
“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指点你。”
林朗闻言依旧一脸不信,我让他附耳过来,对他交待了几句,他脸上的“不信”慢慢变为“惊惧”。
“我这么做,会被活活打死吧?”
当然不会,你可是主角,自有不灭之躯,被百八十号人追杀,身中奇毒,跳万丈深渊都死不掉,何况区区一个未成形的魔头。
我高深莫测一笑:“信我。”
林朗与我对视片刻,最终学习绝世武功的欲望占了上风,悲壮道:“我去了。”
“慢着,”我叫住他,在他忐忑不安的视线下缓缓说道,“先洗漱。”
“……”
林朗恨恨地一抹脸:“可以了吧?”
我颔首:“可以……等等。”
林朗收回脚,崩溃道:“师父不指点就放我继续睡觉吧。”
我道:“吃饱了才有力气练功,你先去厨房用膳。”
他感动道:“师父……”
我道:“顺便给为师带盘桂花糕,对了,叫厨子给瑞文下碗面,他不喜油腻,放点葱花便可。”
林朗蔫了吧唧地出去,回来,再出去。
我捏着桂花糕一面细细咀嚼,一面屏息聆听隔壁的动静,果然没一会儿便响起了兵戈交接之声以及林朗的哇哇惨叫。
“师父,是师父的主意!”
“你们师徒倒是一脉相承,好啊,今日我就教教你如何用剑。”
我暗暗点头,贱的好,贱的好。
又等了一会儿,我听声音渐渐平息,琢磨着是时候加把柴火了。
吃掉最后一块桂花糕,擦拭了粘腻的指尖,我起身走到门前,抱臂而立,慢吞吞朝满院狼藉说道:“两位继续,我出门办点事。”
瑞文提剑而立,对比惨兮兮的林朗,简直称得上神清气爽。
“哦?不怕萧翎不快了?”
我抬起头,冲檐上的暗哨笑道:“南宫小弟,通融一下?”
黑亮的招子眨了眨,裹着面罩的南宫玉沉默地点了点头。
萧翎或许不会不快,瑞文的脸上却是写上了大大的不快。
我问道:“面好吃吗?”
瑞文揉了揉额角:“我记得我昨夜说得是想吃你亲手做的面吧。”
林朗抱着朴剑看着我:“师父你不是说把颜师父的剑穗取下来,就能证明自己的实力了吗?”
我连忙比了个“嘘”,这傻孩子怎么能说出来。
然而到底晚了,瑞文的脸上瞬间阴云密布。说来奇怪,我送他的剑穗,他比我还要宝贝上几分,平时连我都是不给随便碰的。搞得我总以为,那剑穗里藏着我自己都不知道的惊天大秘密。
我在瑞文动怒前,抢道:“我的剑穗只此一个,给了你,今日寻思着去街上做个一模一样的穗子挂上,免得剑柄空荡荡的孤寂无聊,但是这话说来矫情,只能出此下策,瑞文莫怪。”
瑞文闻言怒气顿消,道:“呆子,我把我的给你就是。”说着摸了摸腰间,而后面色一僵。
我早猜到他会这么说,我送他剑穗之时,他随手便把他那上好的穗子扔了,眼下哪来跟我交换。
我道:“话都说到这了,你还要跟我争吗?你帮我好好教教这不成器的徒弟,我去去便回。”
瑞文皱眉思索片刻,低头瞧了瞧林朗,瞧着他接连打了好几个激灵,才缓缓点了头。
“你心软,下不了狠手,不在也好。”
林朗听见“狠手”两个字,哀嚎一声,望着我拼命眨眼。
我装作看不见,叮嘱了他几句,飞身跃过屋檐,俯身掠走,转眼已到院外。
南宫玉紧随我的身后,问道:“你真的要买剑穗?”
我道:“剑穗要买,事也要办。”
他沉默了一会儿,忽然道:“詹廷芳不简单。”
我柔声道:“我清楚。”
初见时,她是歌女楚楚动人,再见时她是掌门千金骄横可爱,现在的她又是那般温婉动人。她当然不简单,她的复杂最是她迷人的地方,我何德何能见识到她这么多面。
南宫玉又道:“我替你买剑穗,你去办事吧。”
我诧异道:“你暗藏了那么久,只是帮我一个忙?”
他一颔首,道:“你是个好人。”
“……”
是我忘了,与他说话,话题永远能回到原点。
我不再多言,对他道了声“多谢”,抬脚迈向另一个方向——林长青所在的别院。
3
彼时林长青正在练剑,他眼皮一掀看见树梢上的我,手腕抖了抖,行云流水似的剑招生生拐了个弯。
“你、你怎么来了?”
我跳下树,对他抱拳道:“前些日子多谢林兄替我解围。”
他讷讷地重复了“林兄”两个字,而后低咳一声道:“我只是见不得人被冤枉,随便换一个阿猫阿狗我亦会做相同的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我道:“林兄高洁。”
我有心夸赞,他不知为何忽地恼羞成怒起来:“莫要戏耍我。”
“怎敢,”我低眉敛目道,“此次拜访是有一事相求。”
他收剑入鞘,道:“说来听听。”
我道:“恳情林兄解除与詹姑娘的婚约。”
林长青道:“上次你说此事与你无关,现在你又用什么立场来恳请我?”
我羞涩一笑:“心上人的立场。”
“……”
林长青仿佛被人点了穴道,久久不能言语。
“你再说一遍?”
我难掩红面,道:“以林兄的耳力怎会听不清,不要为难我了。”
他神色复杂道:“颜瑞文呢?”
我茫然道:“与他何干?”
“你,你们……罢了。”
林长青手放到剑柄上,收敛精神,双目如炬地看向我。
“倘若你能赢了我,我就满足你的要求。”
这个简单。
我深吸一口气,并指如剑,身形一动,顷刻间指尖直抵他的喉口。
“还请林兄多多帮忙。”
林长青脸色涨得通红,额角青筋直冒,俄而激动地攥住我的手腕。
“你当真是逍遥真人的传人?”
我谦虚道:“得了一二指点罢了。”
身为大侠,我打小身边就备着好几份正道宗师不出世的秘籍,莫说晓遥真人,了尘道长都算得上我半个师父。
他深深地看了我一眼,道:“我一直听说你的事迹,你跟在颜瑞文身边可惜了。”
“林兄这话说得不对,我与瑞文情同手足,相互扶持,本该……”
我欲解释,奈何他完全陷入自我世界中,对我的话一个字也听不进去了,只一个劲儿地念叨着。
“你不该如此,你该有更大的成就,你被他限制了,你……”
我自我安慰,大侠生而背负百姓的信任,群侠的期望,林长青不算反常,他不过是在扭曲地崇拜我而已。
我拍拍他的肩膀道:“林兄年少有为,我比你虚长几岁,胜过你也不算本事,想来不出几年,林兄定会成为一代大侠。”
他像是被我的掌心烫到了,身躯一震,眼睛募得亮了,闪闪发光堪比黑夜中的南宫玉。
我还没反应过来,已被他大力握住了双手。
“我会帮你的,你该是鸿鹄,是野鹤,无论詹姑娘还是颜瑞文都不应该成为你的束缚。”
不,我只想老老实实走完剧情,被捅死,下辈子做一个反派角色。
我抿着嘴,不语,定定地看着他,又一次为我的年纪而忧心。
一个南宫玉,一个林长青,我是完全弄不懂他们在想什么,亦完全无法与他们沟通,莫非是代沟?想不到我尚未到壮年已与年轻一代有如此之大的隔阂。
我又试着与他说了几句,可惜言不对心,最后只得作罢,寻找下个时机。
道别了林长青,我与南宫玉会合,一看见他明亮的招子,就不舒服。
“抱歉,你能不能不要一直盯着我看?”
“为何?”
我讪讪道:“太闪亮了。”时刻提醒我,我与少年人的差距。
灼热的视线在我身上逗留了好半晌终于离去,我暗舒了一口气,听见他道:“你每次认出我都是因为我的眼睛吗?”
我微微颔首,耳朵动了动,突然觉得不对,飞快地抬起手,挡在他的眼前。
“你做什么?!”
“挖了这双眼睛,”他面无表情道,“我不能有一个明显的破绽时时留在身上。”
“……其实你的眼睛也不是那么显眼,可能对我来说比较特殊而已。”
“特殊?”他侧过脸。
“唔,”我思考了一下措辞,努力挽救一句话毁一双眼的命运,“单单对我来说,与众不同。”
他眨了眨眼睛:“你对我来说也很特殊。”
“多谢了。”我摸摸鼻子,并不想知道自己是一个死士或者杀手的重点关照对象。
他躬身将剑穗系到我的剑上,顿了顿,道:“石天门想让你死,詹廷芳想让你活,但是想让你活的人未必是为了你好。”
难为他讲出一番听起来颇有深意的话,可惜我活或者死,我为谁活,为谁死早已是命中注定之事,他的好意怕是要落空了。
我转移话题:“南宫这个姓挺少见的,不会有个南宫世家之类的杀手组织吧。”
“经商。”
“嗯?”
“明里是经商。”
居然真的有……
我干笑两声:“那你一直跟着我,不担心影响业绩吗?”
他木着脸道:“我年年垫底,习惯了。”
好一个没有上进心的杀手。
我摸了摸剑穗,有一搭没一搭的同他说话。
“说来你的缩骨功很厉害。”
他问:“你想学吗?”
我一时不知是点头还是摇头,似乎学别人的绝学不太好。
他认真道:“我只会缩骨功,不会凸骨功。”
我忆起他胸前的大白馒头,不由一笑:“可惜了。”
他闻言如遭雷击,后面的几步路都走得心神恍惚,行至门口,他下定决心般说道:“我会试着学一学。”
我失笑,想了半天,回了句“加油”。
他咬住下唇,跃到屋檐,一脸忧郁地回到了老岗位。
我摇摇头,推开院门,想来瑞文的教导也该进入尾声了。
4
入目的是林朗鼻青脸肿的模样,他见到我如同见到救星,飞扑过来,死死抱住我的腿。
“师父你可算回来了,再晚一点你恐怕见不到你的宝贝徒弟了!”
他偷偷瞄了瞄瑞文,生动地表现出想打小报告又敢怒不敢言的可怜样。
我越过他看向坐在石凳上悠闲品茶的瑞文,他对我点点头道:“资质尚可,需要多加打磨。”
林朗听闻“打磨”二字,恨不得立刻流下两行清泪来。
“师父,我觉得我比较适合跟你学。”
瑞文道:“你言下之意是我教不好你?”
林朗疯狂摇头:“不不不,是我基础没打好。”
瑞文又道:“所以是你师父只能教你基本功?”
林朗捂住嘴,不敢说话了,可谓是多说多措。
我摸摸他的头,道:“你想学,颜师父也未必有心情教你,瞧你脏的,去换件衣服。”
林朗得了赦令,二话不说松开手,撒欢地往房间里跑,怕是不到晚膳时间是不会出来了。
瑞文望着他丢在地上的朴剑道:“说你心软还不信。”
我坐到他身侧,翻开扣下的茶杯:“一个唱白脸,一个唱黑脸,多好。”
他压下茶壶:“我合该当黑脸?”
我拂开他的手,添上热水,笑道:“你可是颜如玉,怎么可能是黑脸。”
他也不谦虚,微微颔首道:“你是黑如碳。”
我下意识地摸摸脸颊:“有吗?”
虽然平日里风里来雨里去,皮肤是粗糙了一些。
他抓住我的手,非常自然地勾起食指,从我的太阳穴一路滑到下巴,而后轻轻挑起。
“嗯,眼圈发黑,不是劳碌命就不要拼命往身上揽事。”
我莫名有种被调戏了的感觉,脸颊发热,挣开他的手,道:“我不是揽事,是尽责。”
“是,你是大侠。”
他目光扫过我腰间的长剑,神色一缓。
“很难找?”
我含糊地回了句“费了点心思”。
他道:“多此一举。”嘴角却是为不擦地弯了弯。
没了林朗那个聒噪的家伙,我和瑞文静静地坐在院子里,喝掉了一壶茶,喝得我肚子都快半饱的时候,抬眼望去已是红霞布满天了。
我若有所思地敲了敲空茶壶,听得叮铃两声脆响,放下茶杯道:“今日你也累了,早些歇息吧。”
他道:“你何时学会关心我累不累了?”
我挽起袖口:“不是说想吃我亲手下的面吗,好好等着吧。”
他略一挑眉,但笑不语。
我推他起身,被他反手握住了双手。
他的手指节修长,根根如玉,连茧都是薄薄一层覆在指腹,全然不像习武之人,倒像个提笔练字的书生,同他的手一比,我的手自动降级为卖油郎。
这双漂亮的手,在我的手上细细摩挲,几乎要擦出火来。
我说话不由打了个结巴:“你、你做什么,我会洗手的。”
他不紧不慢地又摸了一圈,才放开手,负到身后。
“吃面之前先吃点豆腐,垫垫饥肠。”
语罢,慢悠悠地掀起衣摆,站起身。
“等你。”
我对着他的背影不满地嘟囔:“我可不会做豆腐。”
豆腐难做,面却简单,尤其是做给瑞文这种口味清淡的人。
只是……
我要放下的作料不仅仅有盐,还有一味软骨散。
我从袖中摸出小小的瓷瓶,手指仿佛僵住一般,悬在沸腾的水面之上,迟迟无法动作。
——我能说服爷爷作证,你能说服颜公子心平气和地出面受审吗?
——你比我了解他,他根本不在乎武林中的风评,不可能接受众人的盘问。
——他相信你,只要是你下的,他定会不疑有他。
我闭上眼,詹廷芳的话在我耳边萦绕不休,刺得我头疼欲裂。
——你是在帮他,等事情一过,他定会明白。
——不过是暂时失去武功,有你在身边护着,他能出什么事?
——或者你是不相信我?
我在他的面里下软骨散,封去他的行动,再带他出去请詹落云作证,德高望重的飞刀门主会给他一个清白,而后所有的问题都能迎刃而解。
詹廷芳说得句句在理,我没有不信的缘由,可是为什么我会如此抗拒?
大约是因为哪怕只有短暂的一瞬,我亦不希望瑞文失了恣意不凡的风采,更不希望辜负他对我的信任。
罢了,我同他好好说说,他纵是百般不愿,顾及到我应该也会听进一二,这下三滥的手段不能用。
我欲将瓷瓶重新放回袖中,却不小心弄掉了庭芳的香帕,弯腰捡起的瞬间,奇异的香气再度覆上了我的口鼻。
甜腻的气息霎时冲淡了脑海中纷杂的声音,疼痛褪去,在一片晦暗中我明白了我的使命。
白色的粉末如雪花般飘落,融于汤水中,无色无味。
但愿瑞文满意我的这碗面。
我捞起煮熟的面,端在手中,一步又一步的向瑞文走去,每一步我都问自己“应该吗,不应该吗?”我脑子愚钝,想不出答案,唯有期望瑞文向从前无数次那般替我找到出口。
瑞文叹了口气道:“你就算盯到死,我也不会分你半口的。”
我垂下眼道:“瑞文,倘若我做了对不起你的事,你会恨我吗?”
他道:“你的意思是,你对得起天下人,唯独可能对不起我?”
我咬牙点下了头。
他放下碗,一手支颐,笑吟吟道:“很好。”
“嗯?”
我当他在说反话,可他的神情中又看不出恼怒。
瑞文重复了一遍:“很好。”
他嘴角挂着笑,漆黑的眸子里染了烛光,像燃着一团小小的火焰,是难得温暖的情意。
“对得起也好,对不起也罢,有个唯独就很好。”
我心脏募得一阵抽疼,连忙掩饰性地别开头。
“吃了这碗面,你以后怕是永远都不想让我下面了。”
他不慌不忙地卷起最后一口:“你不用妄自菲薄,还没难吃到不能下咽的地步。”
我看着那近到嘴边的面,下意识地攥住他的手腕。
“不要吃。”
他一愣,继而笑道:“都说了不会分你,莫不是想从我嘴里夺去?”
我艰难开口:“面里有……”
砰——
虚掩的门被大力推开,我一惊,瑞文已低下头将那最后一口面吞下。
“师父,我好饿啊……你、你怎么脸色这么难看?”
林朗摸着肚子杵在门口,有些无措地看着我。
瑞文道:“没吃到自己煮的面当然伤心了。”
林朗闻言,一拍手道:“哎呀,师父你真笨,你煮的时候就该偷吃几口。”
瑞文道:“如此说来,你早上送我的面是偷吃过的咯。”
林朗惊恐道:“颜师父明鉴,我哪敢啊!”
我没心情听他们的逗趣,眼里只剩下瑞文那张翕动的薄唇,满心后悔,若是早一点阻止,若是……
我心中六神无主,腰间一痛,是瑞文在我身上掐了一下。
他传音入耳道:“小辈看着呢,收收你的歪心思。”
我精神一振,恢复清明,但见瑞文眼中的笑意却是越来越盛。
“我知道我长得好看,你也不用看得这般入神。”
“……”
是我小瞧了他,他这样的人,就算没有武功一样神采非凡惹人厌。
5
打发走了林朗,我收拾干净,合衣躺在床榻上,瑞文脱下外套并未急着上榻,而是弯下了腰——
我募地睁大眼睛,手捂住嘴。
始作俑者毫无悔改之心地舔舔唇瓣,又是一个低头。
“方才一直盯着我的嘴唇不就是想讨点甜头吗,许你便是,我从不是个小气之人。”
之后一夜无眠,热度始终未曾退去,我满心如火烧,甚至忘了自己尚未用膳这件事。
早上起床,饿了一宿的胃泛着酸痛,我费力地推开门,想要招呼林朗去准备早膳,却见到南宫玉严肃地对我比了个手势。
我倏地直起身子,按上手中的长剑,耳朵微动,倾听院外纷杂的脚步声。
原来我不仅小瞧了瑞文还小瞧了詹廷芳,萧翎、石天门、詹落云、林长青都来了。
钧天的一掌,朱漆大门应声碎裂,不用我叫,林朗也被这轰然声响惊醒,如临大敌地跑出来。
而瑞文……
瑞文抬起软绵绵的手掌,对林朗招了招。
“别跑了,过来扶我一下。”
林朗惊魂不定,下意识地跑过去,不像是扶他更像是寻求依靠,尽管如此,接触地瞬间他亦发现了不对。
“颜师父你没睡醒吗?”
瑞文仿佛在谈别人的事一般,轻飘飘解释道:“不是没睡醒,是中了软骨散。”
林朗愤然道:“谁敢害你,厨子吗,我就觉得他有……”
我低咳两声:“是我。”
林朗的“诈”字卡在了嘴边,脸上犹带着愤怒转过脸,形成一个奇异的表情。
“师父?”
“我是有苦衷的,”我对他们说道,更是对自己说道,“你们等等便会知晓。”
“知晓什么?”
石天门冷笑着,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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