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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勇敢-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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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老爷似乎是想借这门烟亲和谭家合作扳倒孟家。”封绍面色难看,他这个父亲今时愿意牺牲女儿求取利益,那他日是不是也会为利益将他作为下一件牺牲品。
  他一直认为父亲最疼爱的就是妹妹,没想到他竟把她推入火坑,嫁谁不行偏嫁与那谭家的瘸子三少爷。
  谭家本来子息旺盛后面几年竟纷纷夭折,现谭门主八房妾室自谭家孩子开始接连夭折后便皆未再有生养,只留下一个正室的子息,虽然人也聪明却是个瘸子。
  至于那谭家为何子息销减,外人皆说天命,但自封绍看来却是人为,光看这狠毒的手段便知道那主使之人不是善茬,若他那个胸无城府的妹妹嫁去命运怕也好不到哪儿。
  封绍正想着如何能帮妹妹,这时苏恩薇却来了。封绍遣退了那仆从转身向苏恩薇走去,他展开了手臂一把接住了朝他跑来的恩薇笑道,“怎么自己就过来了。”
  “不能来吗?”恩薇板着小脸抬头佯装愠怒地问道,封绍笑道,“能。”将恩薇的脑袋按向自己在她的白暂的额上落下一个吻。
  两人耳鬓磨厮至傍晚恩薇方才被封夫人唤了去,恩薇走后封绍自嘲地摇头笑了笑,恩薇于他而言根本没有所谓的情爱,恩薇是他将来的妻子可自己与她便如同演戏一般。可那又如何他只要她能够让母亲满意能延续封家后嗣,至于那人他想要就一定会得到,至于手段卑劣些又如何。
  父亲既然想扳倒孟家那他倒可以乐的收利,至于钿儿的牺牲,思及此封绍暗自收紧了拳头复又舒展开,或许那便是她的命数……
  朱丘不久前刚得了儿子欢喜得很这孩子满月便给他置办了酒席,这不才刚送完客人就又去稀罕他那儿子去了。
  孟然和谭言来时是个粗使的婆子接待的,那婆子也知道孟然便引了二人去才收拾好的堂屋里去了,自己又忙去寻自家主人。
  朱丘听是孟然回来了,本被儿了逗的直笑的他,笑的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和夫人说了声后便去了正堂。
  “你们明天要入山?”朱丘听了二人此行的目的不禁苦了脸。
  “近日出猎的猎户都发现了日本人在山中出没,好像是为了找什么东西猎户本就不擅长于世故自然就与他们有矛盾。现在那些日本人见猎户都是开枪驱逐,你们此时去别是去自招麻烦。”朱丘将手放在桌案一手拍着大腿说道。
  “找东西?”孟然念了一遍若有所思。
  “无妨,我们自会避开他们。”谭言道。
  “唉,那也行,你们这是去干什么呢?”朱丘奇地向,这山里一没有宝藏二没有神仙的怎么最近就有这么多人要去呢?
  “寻人。”谭言道,孟然侧头看向谭言,他怎么没听说过他还有认识的人在深山里与那些兽禽同生的。
  “啊?”朱丘挠了挠头,又是寻人,这深山里不都是些飞禽走兽吗?不久前的孟门主孟洛山也是跟他借了人去寻人。
  朱丘这下是真的不知道这些人都在想什么了直往那深山钻。
  “我们需要在这借宿一晚,明日一早便入山去。”孟然附和着点了点头,反正他是闷坏了也不在乎和谭言去一趟。
  “这倒好办。对了,主子,阿正回来了。”朱丘忽的想起了他回来那天见到那夫妇二人说道。
  “是吗?那就好。”孟然笑道,本来还想问些门中的事的孟然便被谭言以回客房休息第二天要早些起身的理由给拖走了,朱丘挠了挠头看着二人牵着手离开,后知后觉地才笑了笑又把那粗使的婆子唤了上来,让那婆子只收拾了一间客房……
  当那婆子引二人到客房时孟然顿时黑了脸,他转头怒瞪着正笑看他的谭言,“你们两个是串通好了的?”孟然拉着谭的领带将人拉近凑上去问道。
  谭言笑着耸了耸肩,表示自己是无辜的并不知道是怎么会事,最终倒是孟然妥协了,毕竟下人们也应该去歇息了他也不好再去打扰别人。
  再者二人也已经住一起一段时间了,孟然也就任由它去了。

  第二十九章

  云雀在那树叶间叫了声又扑哧着翅膀飞到另一棵树上鸣叫,待把同伴呼够了就窜潜入了云间。
  孟然和谭言也已经出发,沿着山道而入,这条山道已经少有人走了,自孟洛山将门主之位推开后秋狩也因孟封两家不合而取消了。
  那山道仍旧是当年秋狩时走的山道,十年的光阴只是将山石上渡了一层青苔。
  两人皆一身猎户的打扮,“阿然还记得这段山路吗?”谭言一直拉着孟然,见到旧景便侧头看向孟然问道。
  孟然异于平常的直看着谭言,他看着眼前之人笑着看向他,恍眼的不似真实,他自己最明白对他的是何种感情,可他终还是不敢迈出那一步,他不知道那一步后他们将会面对多少的诽议和排异。
  “怎么了?”谭言挑眉问道。
  “没事,对了,你拉我到这来寻什么人,别告诉我你在这有亲戚?”孟然笑着岔开了话题。
  “不过一个恍子罢了。碰碰运气,不知道能不能遇到那人。”孟然无奈这人那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任他怎么嘲讽挖苦都像拳头打在棉花上似的。
  他们抄道走在曾经他们一起去狩猎场的小道上,童时的记忆渐次清晰。
  到午时两人方才停下来,孟然坐在了一块山石上休息,说什么也不愿意动了,他只觉得谭言疯了为了找一个不知道是否能遇到的人就拉着他陪他在这么大的山林中四处走。
  他们现在已经走出了一片衫林,可谭言却没有要返回的打算。
  孟然坐在一边盯着正蹲在地上查看的谭言,按谭依所说那人在这衫林外不见的,那么他应该就住在附近,他们已经穿过衫林没有一点痕迹。
  最终谭言又坐回了孟然身侧,“累了?”谭言笑着看着孟然的脸问道,孟然白皙的皮肤下已经有因闷热而浮在肤下的红晕。
  谭言带着关切的目光过于热烈让孟然面上发热,他摇了摇头。
  “你伤才好不宜多动,是我考虑不周了。”谭言道。
  孟然刚想说那还带我来,谭言又道,“我应该从出门就背着你。”
  孟然无言看着谭言,见孟然看着他像是不满的样子又道,“难道你更喜欢我抱。”孟然根本不是那个意思,被曲解后面上一红用手捂住了谭言的嘴,“别说了。”
  谭言见孟然羞脑的样子笑着拿下了孟然的手,“你不是一直好奇那图的秘密吗?我们寻的那人便是与那图有关。”
  “那我们走这么久也是在找他留下的痕迹?”
  “嗯。”
  “那为什么不直接从衫林穿出,还要去绕那山道,若那人真如你所说的行踪难定又怎么会去山道上走好让你找。”孟然正色道,毫不留情地揭穿了谭言。
  谭言也没有被揭穿的尴尬反而凑到了孟然耳边低沉着声音缓声道,“阿然真聪明。”热气让孟然红着脸推开了谭言。
  谭言笑着背过身,“上来,我们走了。”孟然还在呆怔的看着谭言。
  谭言侧过头看着他,“阿然喜欢抱?”说着又要去抱人。
  “不,不用。”孟然摇头最后还是乖乖的趴在了谭言的背上。
  谭言毫不费力的背起了孟然,感受到背后之人羞窘的将头缩到了他的背后嘴角迁起一丝笑意,他们继续循着那人带借归时留下的血痕而去。
  那痕迹才至半途便没有了,太阳已经将近西斜,本打算返回的二人却听到了一阵犬吠。
  一只狼狗呔叫着在追着什么,那狗最后停在了一棵树下不停叫着,原来是一只松鼠。
  “大郎,大郎。”一个男人跟在那狗后也跑了出来他腰间别了一长鞭跛脚小跑,那人虽然是上了些年纪但仍然精神矍铄。
  孟然见有人来了,还是一个老者也就在谭言耳侧让他放下他。
  那老人脚上有些不便跑起来很滑稽,孟然倒未觉得那人除脚上不便外有什么特别的,而谭言却眸色微动,这人就是他们找的人。
  那树上的松鼠还未逃窜去,它趴在树桠上用那双小黑豆似的眼睛看着下面,它歪着脑袋看着树下的二人,突然便向下爬了一段便纵身跳到了孟然身上,小爪子抓住了孟然的衣服才堪堪未掉下去,孟然讶异地用手托住了那小身子。
  那只狗还在那叫着,老人看到那只松鼠跳到孟然身上时眼中神色微动,“大郎,走了。”那狗停止了吠叫乖顺地向主人走去,那老人转身便要走。
  “老伯,且留步。”谭言叫住了那老人。
  那老人也应声停了下来,“你们是?”
  谭言眸光微暗,这人果然不是简单的猎户,“后辈谭言。”孟然看了谭言一眼,“后辈孟然。”
  “哦?谭峰之子和孟洛山之子。”那人正是老蒙,他微蹙起眉道,他们竟然能找到他这来。
  “跟我来吧。”老蒙跛着脚带着那只狗走在前面,两人相视了一眼也跟了上去。
  老蒙带他才走了一会便回了那间简陋的茅屋,老蒙本打算带大郎去外逛逛得晚间再去夜巡哪知遇上了二人。
  老蒙将那狗留在了门外进了屋中,屋中布置十分简单,还算比较能入眼的也只有那张老旧的破了边的方桌和三只长凳。
  老蒙坐了下来把碍了他坐下的人鞭放到了桌上,“十年再见,我这人老了老了倒念旧。说吧,你们想知道什么?”两人一怔。
  “大郎和那只松鼠追闹了十年,那只松鼠也不道为什么自你们把它放后就没离开这片林子,它也是长寿都这么老了。这么多年我和大郎也都老了,你们要问什么就问吧,过几年许我这把老骨头就该归这片地了。”老蒙看向了门外趴着的大郎,那只狗毛色已经开发黄眼神也有些浑浊了显然已经是一只老狗了。
  原来这人是当年那个老伯,孟然惊诧于他竟然还记得,更惊异一直黏在他身上的那只松鼠。
  谭言也是毫不客气的问道,“老伯应该是知道这山中的那座地宫,你能告诉我们关于它的事吗?”
  老蒙抬起了刻满细纹的眼皮,“难道你父亲没告诉过你?”老蒙看着孟然道。
  孟然看着老蒙摇了摇头,他竟然认识父亲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吗?

  第三十章

  “洛山真的还是放不下。”老蒙看着门外嗤笑了一声。
  “这事要从清王朝未被推翻前说起了……”老蒙的目光变的悠远像穿过了过去太久的光阴。
  老蒙是旧清朝禁军统领原名叫窦蒙,他妻子死的早也未给他留下过一儿半女,他又无意于续弦,就收养了两个孩子。
  孟洛山与梁飏都是老蒙收养的孤儿,梁飏与当时的毓朗贝勒的次女恒香要好,两个姑娘又都是在情窦初开的年纪,长在深闺中的姑娘见过的优秀男人也是极少的,数着手指都可以数来的。
  恒香常带梁飏入宫时慈安太后崇养生宫中常有太医出入,她们也就同喜欢上了时为太医院最年轻俊秀刚自国外留学回来的温彧。
  那温彧倾心于更为淑秀的恒香,这也注定了梁飏只能单慕。
  之后恒香入宫就更加频繁了,也就常到窦府寻梁飏,也就认识了孟洛山。
  恒香慧质兰心让人难不心生喜欢,孟洛山自然也倾慕于了恒香。
  但最终这美人都未落于温彧或孟洛山的怀,这上天就是那么爱开玩笑,总见不得人好。
  恒香最终被许与一普通的侍郎,也没几年那侍郎便死了,恒香无子无女她母亲劝她再嫁,毕竟以她的身世加之年轻的姿容再嫁也绝对不会委屈了她的,然而她却不愿再嫁。
  她向来精明能干也会在背帮得父亲,因而她父亲甚至比儿子更器重和喜爱,甚至之后将那时才两岁的婉容皇后交与她扶养。
  她面容淑柔却性子刚强,而过刚易折。
  她被人诬陷口角造遥于慈禧太后与人有染,而她那性子又是不肯服软的,而她与那暗掌大权的人以硬碰硬无异于以卵击石。
  那时慈安太后为保恒香欲废慈禧,然而不久就传出了慈安太后殡天的消息,帝王又染病卧榻,慈禧太后垂帘重掌了大权,恒香父亲身为军机大臣位高权重,立的越高的人越是经不起大风大浪的打击的,为了平息恒香的事他于暗地里不舍地让恒香饮了鸩毒。
  之后毓朗贝勒对女儿愧疚也就暗地里托了工部,打算营建地宫厚葬了他的二格格。
  孟洛山时为工部尚书,这营建地宫这事是有风险的,那可是与那宫中那个太后作对啊。但孟洛山答应了,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是带的何种心情去完成那地宫的设图的。
  温彧知晓爱人已含冤而死,心神俱伤,只怪自己连一个女人都护不得。梁飏那时一直陪着温彧。
  老蒙并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有一天自己刚自宫中交班回府,就见梁飏惨白着脸色回来,眼眶红红的,显然是哭过的。老蒙知道他的这对儿女向来懂事,做事稳重,见梁飏那个样子不禁开始担心,但他问她,她却只是扯着个凄凄的笑摇头说没事。
  老蒙之后问了梁飏的丫鬟,那丫鬟说梁飏一夜未归这几天又都在往那温彧那去,他想着不会是被温彧欺负了吧。但又一想这二人都不是稳重的性子,也不会闹出什么的,也就只能等梁飏愿意说了。
  可哪知道后来梁飏却像是堵气一样连门也不愿出了,整日在家中同她哥哥一起画什么图。
  老蒙起初并不知道这兄妹俩是在干什么,但毕竟纸是包不住火的,地里建造之事还是让慈禧太后的耳目听闻了去,很快便传入了她耳中。
  老蒙知道是慈禧太后将他诏了去,他听的心惊,本以为这次是凶多吉少了却哪知慈禧太后将他诏去竟是让他去监工那地宫建造的。
  想来也是她才得这权势,还未握稳就闹了恒香这事是对她顺利成章的掌权是不利的。反正恒香之事她已经撇清了,如今若她再宽容厚葬了她,那她这掌权后也咱宏德之称,也不怕那染了病的帝王抓这个把病反将她一军。
  老蒙心思沉重,回去后便将比事告诉了兄妹二人,那时他也才知道梁飏已经怀有身孕了,他未问,但他也知道她腹中孕的是温彧的孩子。
  他们一家三人也在第二天接到了慈禧太后的诏谕令他们同往建造地宫,他们也很快就动身了,但因为梁飏怀孕他们也晚到了些,刚到时来迎的是那时既是武门门主又是那儿县区的县令的谭峰。
  梁飏才到时并不习惯,谭峰对梁飏十分照顾,说也奇怪谭峰生的隽秀人又刚直在那处地位也不低但就是未娶亲,对他老蒙是很欣赏的,而且人家似乎也并不在意梁飏那景况。
  但老蒙一直与孟洛山忙于暗中建造地宫并没有时间去管他们的事,直到地宫完成那时谭依也有两岁了,谭峰极喜欢这孩子也就收作了女儿。
  地宫建筑完成慈禧太后令了老蒙守着那陵墓,老蒙留了下来那时谭依也留了下来,毕竟她是一个没有名份的孩子,梁飏虽然不舍但也没有办法,她在京中毕竟还是个闺中女子,带个孩子回去,她们母女将遭受什么她简直不敢去想。
  他们兄妹回京之后的事老蒙也只是知道些大概了,回京后温彧迫于母亲的挟胁娶了梁飏,但温母却在梁飏才入门月余后便去世了,温彧也毫不犹豫的将梁飏休弃。
  时又遇那毓朗贝勒欲护得女儿陵墓而要私下诛杀相关之人,而慈禧太后也乐的他自断根须,毕竟孟洛山于她而言终究是块掌权路上的绊脚石。
  老蒙知道后出了让他们假死出逃的计策,他托了老友方才躲过重重设防将兄妹带了出来。
  梁飏和孟洛山是逃出来了但梁飏却因有孕出逃伤了身子生下谭言后便落了病根,之后梁飏和孟洛山都以新的身份留下了,梁飏嫁与了谭峰,孟洛山也娶了谭皎。
  “我也只知道这些,他们兄妹都安定下来以后我也入了山去守着那地官,谁知道毓朗那老狐狸连我都不放过,这瘸了只脚才逃了。这些事实在太久了,想想也头疼,我得躺躺了,你们也回去吧。”老蒙笑着看了看门外的天色,捏了捏眉心道。

  第三十一章

  谭言与孟然踏着残阳的余晖往回走,孟然走在前面似乎是在克意躲着谭言似的,谭言不禁微蹙了蹙眉,难道阿然是为刚才阿蒙是到的父辈们的事而躲开他吗?
  谭言快了两步抓住了孟然的手,孟然抬头看向谭言,借了残阳打在他脸上的金光见他目中带着愠怒,“阿然,你这是打算要躲我?”孟然敛下了眸中的情绪,并不作声,手上却用力挣了一下。
  谭言扳正了孟然的身子迫使他与自己对视,“你真的在意那些人伦禁锢和流言蜚语吗?”面对谭言的逼问孟然目中闪过一丝茫然,虽转瞬即逝但谭言仍旧在他脸上捕捉到了。
  谭言将人挽入了怀中,低头到孟然耳侧,沉声道,“阿然,我惦记了你十年,你现在想逃已经来不及了,我不会放开你的。”孟然面上一红。
  孟然羞窘,谭言的步步紧逼让他退无可退,自己对他又何常不是惦记上了他,情愫自胸中暗涌,孟然最终伸手回拥住了谭言。
  谭言面对孟然难得的回应,脸上的喜悦同个得了糖的孩子般,孟然这也算是默许了谭言,他自然高兴。
  谭言与孟然回到朱丘那时天色早已经暗下去了,朱夫人照顾完孩子又来打点着二人这边的事,问着他们去哪了,叨唠了好一会方才离开。
  朱夫人擅谈,这爱说话的一走屋中自然也安静了许多,沐浴后两人皆休息了,但仍旧是同榻而眠。
  孟然许是真的不想说话,谭言索性也就让他静静。
  但谭言明天回去后就要动身去一趟上海,去处理一些父亲推给他的锁碎事情顺便去赴一趟鸿门宴,给封绍送份礼。
  离别在即,他满心都是不舍,他是将他带在身边的恨不得一刻不离身。但他也清楚他的骄傲,他又怎么会跟他走,况且这次倒有些危险,他并不想他再受到伤害。
  谭言侧身自孟然身后搂住了他的,孟然身子僵了僵想动却被谭言用腿便制住了他的动作,“不要动。”孟然面上发烫,身后之人的反应他自然是可以清楚感受到的,但他也知道自己是挣不过他的,他也就放弃了挣扎。
  谭言自然也感受到了他绷紧得像块石头似的,“阿然,你这么紧张是不打算睡了吗。”谭言笑道。
  “还不是怪你。”孟然愠怒道。
  谭言当作没听到,在黑暗中道,“明天我送你回南阁罢。”
  “嗯。”孟然心中升起莫名的失落感,连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语气中的失落。
  然而谭言却无一例外地捕捉到了他的失落,“阿然,你会想我吗?”谭言低沉着语气凑到了他的耳边问道,带着点可怜气求的意味。
  谭言这样和他说话也正击中了他的弱处,孟然羞窘不知道怎么来回答他了,胸中心跳也快了些,他很不习惯这从未有过的感觉想将脸再往枕中埋埋却被谭言扳了过来。
  他怔怔看着谭言压下来,“你……”微启的薄唇就被堵住,谭言将手放到了孟然的脑袋下将压向自己,带着情绪地不停加深这个吻,舌尖强势的侵入,大肆的翻搅。
  孟然的意识在不由自主的变的恍惚,身体也开始在渐渐的变软,谭言微微勾起嘴角,借那窗外透进的朦朦光晕,谭言眼中如同幽潭般深这时看着他带着温情似渊流般卷涌着。
  孟然再也分不出一丝一毫的注意力,只是随着这个人的眼睛坠入那万丈深渊之底,谭言的手已经游移到孟然衫中,他指间似带火像是要将他寸寸燃尽一般,他吻着他纤细的脖颈沿锁骨而下,就在谭言的手滑下时孟然抓住了他的手,“谭言,在这不行。”孟然声音微颤,带着连他自己都惊诧的娇嗔,他连忙闭了口。
  谭言看向他夜色中映着迷离的光影的眼,最终将头埋到孟然项颈间,低哑着声音道,“阿然,你真狠心。”谭言惩罚似的在孟然锁骨处咬了一口,于黑暗中那孟然自然措不及防,一声低低的嘤咛自口中逸出,谭言一僵,默然无声的撑起了身子下床去了耳房。
  孟然抱着枕头蜷起了身子,目光呆滞的看着那窗外撒入的微光,在寂静中那耳房中传来的水声,似一声紧于一声的在孟然耳边放大,搅扰乱了思绪也搅扰得他无法入眠。
  许久后,谭言又返身回来了,见孟然蜷着身子呼吸均匀想着应该是睡着了,他将人如往常般揽入怀中扺入自己胸膛方才安心。
  孟然仍醒着能清晰的感受到谭言身上传来的清凉,但却安心的让他的不知何时便睡着了。
  次日,朱丘和朱夫人一同送二人,朱夫人算是看着孟然长大的了,自己之前一直没有孩子俨然是已经把孟然当儿子了,这时孟然要走倒有些难过了,“阿然啊,记得常过来啊。”朱夫人一脸伤感。
  朱丘走过来拍了拍朱夫人的手臂笑道,“你这是干什么又不是见不到,快放主子走吧。”
  朱夫人不悦的嗔了朱丘一眼,又转头笑着对谭言说道,“阿言,你和阿然从小认识,婶子知道你现在也像你爹一样是个有头脸的人物了,你可多照拂他些。”
  谭言笑着点头,“夫人放心我会的。”
  朱夫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又笑道,“哎,对了,你们那间房是不是太闷了,昨天守夜路过的小厮说听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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