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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勇敢-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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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揪出那人后尽快从摊浑水里抽身。”谭言将纸条揣进了裤袋,转身回到桌案前,“对了,阿然那边怎么样?”
  “孟少爷那边今早拍了电报来,只是报了平安。还说会一周寄一封信来。”
  谭言点头示意老华下去。
  这次事情结束后,一下子抽身是不可能了,只能让谭依留下来和这三家周旋。
  这次先斩后凑父亲那边倒定然会把他放在身边监视,虽然正合他意,但他却担心几个家族间微妙的平衡被打破后谭依一人难挡,到时便是战火东引。
  谭言放下了文件转接了谭家小公馆的电话。
  晴夜无云,路边绿化带上的法国梧桐打下影影绰绰的荫黑,像舞动的厉鬼,风送来码头上的汽笛声,呜呜的,轻喃今夜的难安。
  宋家和林家两批人不约而同的潜入了封昭所乘的船上,他们可不止是为了要封昭的命来,而是为了那份牵涉他们利益的文件而来。
  船在夜色的掩护下脱开码头的束缚,缓缓融进夜色。
  船上,封昭似乎染了疹子,由医生看护出入,一直压低帽沿低调行动。
  宋林两家并未发觉,而谭言却在临上船前折道离开,按封昭来路回折到了那家东洋酒馆。
  他们在对面的一处旅社停下,老华从外回来,“主子,打听清楚了,封昭确实在那家东洋酒馆停驻过。”
  “嗯,让人注意酒馆里进出的人。”谭言点头交待道。
  很快他们盯上了发现封昭有诈,赶去报信的阿香。
  阿香进了绸庄直上二楼,“怎么了?”女人喝了口茶淡淡的问。
  “主子,我们上当了,封昭未走水路!”
  砰!上好的白釉点翠牧丹杯被她狠狠砸在桌上,“可恶!快去把文件在苏家的消息传过去!”女人咬牙切齿地恨恨道。
  旅社里,老华得了消息又推门而入,“主子,是钱蒂儿。”
  谭言似乎并没有很惊讶,只是眸色沉沉地看着窗外那家东洋酒馆。
  船上,宋林两家的人已经动手了,封昭带的人几乎都已经没了,封昭被逼到船边,不知道是谁先扣的枪,封昭应声倒在血泊里,林将军罢手让一个士兵上前去查着。
  “林将军,且等等,这人并非封昭!”宋二爷喊住了林将军。
  “怎么回事?”林将军愠怒道。
  “宋家外探刚收到的消息,封昭并没有走水路,我们被诈了!”
  “他在哪!这小兔崽子敢诈老子!”
  “不必追了,文件不在他手里。”
  “在哪?”
  “苏家。”
  “这么轻易就告诉我宋二爷这话,当真?”
  “啍,我这是想与林将军结盟,你我同力不是能更快把东西拿回来?”
  “目的?”
  “我要宋家族长之位!”
  谭言在深夜方才回到家,客厅里静的可怕,平日闹腾的两个孩子也睡了,那只讨厌又惹怜的小奶狗也被孟然带走了。
  他在寂静里仰卧在沙发上计算着去和孟然会面的时间,恍惚里就睡着了。
  禄妈自佣人的侧房出来,小心地转入饰有垂地窗的曲廊,到了后园,她硬是把那墙角摸了一遍,才找到了一个洞,左右顾看无人方才把纸条放入,掩盖好后离开。
  她最近被阿桑盯紧了,也只能这样了。
  五天一晃而过,苏林宋三家并没有大的动静,暗地却是一根紧崩的弦只等断裂的一刻。
  谭言也收到了孟然的提前来信和父亲带着隐怒的电报,看来他可以提前走了。
  可孟然信中却提到孟父重病,谭言提前和姐姐告别便连夜赶往南京。

  第四十五章

  火车到站时已经是凌晨了,孟然在人流里寻找着那个熟悉的身影。
  人已经走的差不多了,可依旧没有看到谭言,孟然站在原地等着。
  “阿然,是打算在这里化成望夫石吗?”谭言嘻笑着自身后将人拥入怀中,用下巴抵着孟然微软的头发,让他想起了自己抱那只小奶狗的时候。
  孟然耳根微烫,“走啦!”他一把拽住谭言的领带往外走,谭言的视角正好可以看到孟然的羞赧,被拽的躬身也愉悦的跟了上去。
  老邱驾驶着汽车往孟然父亲的小公馆去,自后视镜中可以看到孟然已经靠在谭言肩上睡着了,老邱笑了笑,压低了声音,“谭少爷能来真是太好了,小少爷最近可是累坏了,为了孟家和老爷的病也是两头跑。”
  谭言低头看着孟然的确是有青浮的眼圈,他们分开也才一月余,却像是时间里隔过了山海,而孟然也从未跟他诉过苦,实际上他们之间的书信也只有几句问候,太多的话书笺已经载不下,他们已经在心里互相了然。
  谭言也知道孟然定然在勉强自己,所以才快速的处理完事过来。
  “老邱,孟姨父那边情况怎么样?”谭言微扶着孟然摇晃的脑袋问老邱。
  “老爷那边情况并不好,前几年染的肺病,现在情况一直在恶化,医生要求在医院静养着。但已经是病根深种的老毛病了,医生也没有把握,说是只能做最坏的打算。说往后只会是时间越来越少所以小少爷才一直坚持陪在老爷旁。”
  谭言看着孟然点了点头,老邱顿了顿像是有些为难,“小少爷最近又接到了沈门主托人带的消息,说是酒井那边似乎发现了隐藏的四门,开始想把小少爷逼出来,似乎还是为了撬出地宫的消息。”
  “嗯,我在那边还培养了一些势力,护四门一时倒也可以办到。”
  “小少爷,一直不愿向你开口,如今就由我代由开口了。”谭言微蹙起眉,阿然竟不愿向他开口求助吗。
  车到了门口孟然方才醒,直到门口听差的仆欧开门的声音传到耳边,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干什么,他捏了捏眉心,果然是太累了吗?
  可孟然还未来待及彻底清醒,谭言便直接抱人了,本来打算让谭言安顿好行李便去医院的,却被谭言以天色尚晚为理由困在了房间里休息。
  好在天色的确还昏沉,仆欧们也都还休息着,否则看到自己被谭言制的服服帖帖的,他这主人都不好意思同平日一样出现在他们面前了。
  医院,孟洛山叫来了医生。
  “符医生,我知道自己时间不多了,但我不想,我儿子担心。你就同他说,我情况好转,让我出院吧。我想回趟老家,去给我的妻子扫一扫墓。”
  女医院面露难色,“可是孟先生你这样长途的行程,只会让病情恶化的更快。”
  “我的妻子是个好妻子,好母亲,我最对不起的就是她,我从来没好好的和她唠过家常,她也总是喜欢什么事都自己扛,什么委屈都自己咽,她也是为我而死的,我如今只想回去,守在她的坟头和她说几天的话。”孟洛山凹陷下去的眼睛像两眼枯井,在说到妻子时才有一点微光在流动。
  “这……”符医生心软了。
  “符医生,就照我说的做吧。”孟洛山闭上了眼休憩。
  “好吧。”她最终还是被孟洛山和谭皎之间的感情所打动。
  孟然和谭言来时,符医生唤了他们去,照了孟洛山的意思去说。
  孟然显然还是担川,他能敏感的感觉到不安,这让他拉着谭言快步穿过幽森的走廊往病房跑。
  孟洛山住的单人的病房,布置透着温和,很静,很适合他静养。
  孟然猛的打开门,却只见窗户洞开,开门的瞬间,三楼的风猛的掀翻了窗帘,一室寂静,静的可怕。
  孟然突然发现这个病房是这么静,谭言紧了紧握着他的手示意他不要慌。
  一个小护士抬着一个盛了药的托盘过来,“孟先生去散步了,你们不用担心,有护工看着。看孟先生这几天气色倒好多了。”小护士进到房间里把药放下后,边整理床铺边道。
  孟然看着护士关上窗走出房间才舒了口气,他坐在椅子上愣了一会,直到谭言递过一杯水来。
  “怎么了?”谭言坐下看着发呆的孟然问。
  “爹,和我说过很多遍想回去。”孟然捏着杯子,看着里面晶莹的水随着杯体转动,软而脆弱就像生命一样。
  “嗯,你是在想,他在假装病情好转。”谭言看着孟然一脸的愁便猜道。
  “嗯。”
  “那就回去吧,那边的医疗也并不差,孟姨父也许只是挂着姨母。”
  孟然猛的抬头看着谭言,他的确是忙昏了头竟然没有惴测出爹的心意。
  孟然想到这又略有失落的低头盯着杯子里的水,谭言为孟然孩子气的样子不禁失笑。
  “那准备几日再走吧。”他抬手揉了揉孟然的头发道。
  “嗯。”
  恰巧孟洛山刚回来,“孟先生不进去?怎么在这里听起墙角了?”那护工是个老妈子嘴巴直,把真相直接说破了,孟洛山泛黄的脸上竟有些红。
  孟然能从父亲瘦黄的面皮下感受到他的愉快,也许回去真的是一个正确的选择。
  纷繁的局势变换就同政坛里的关系一样的微妙。
  谭依在谭言走后便接手了所有事务,而最令她头疼的却不是堆积成山的繁务而是宋林苏三家之间的微妙关系以及让这种微妙关系几欲崩坏的苏恩薇和钱蒂儿之间的较量。
  谭依捏着眉心向后倒入软椅,陆世和叩门进入,“我谭大小姐怎么了?”陆世和的话语里带着交际圈里的俏皮。
  “少给我说那些阴阳怪气的俏皮话。”谭依闭目仰面看着天花板。
  “咳,是,大小姐。”陆世和依旧像笑脸的猫,却收了那套俏皮话。
  “还在为阿言留的摊子伤脑?”
  “可不是,这宋林苏三家斗的动作可不小,这要是有一家哀败下去,那就麻烦了。”
  “若真是那样,无非战火东引,让日本人那边加快寻找地官的脚步,你父亲又多了个阻碍罢了,也只能算他命不好。”
  “好了!以后不要再提父亲的这件事了。”谭依忽然像只被人踩了尾巴的猫炸了毛。
  “好,好,好。”陆世和知道这是让谭依最反感的事,可他就是要让她正视,她和谭言还有他们的母亲始终是温彧的一枚可以打亲情牌棋子罢了。

  第四十六章

  临行前的一夜,是个阴脸的夜,暮色宏大铺开青浩浩地。
  孟然把一些必要的东西一一收入藤箱,在收到一个黑色的木盒时他顿了顿,拿着木盒咚咚便跑下楼去,再回来时手上已经空了。
  谭言从报纸中抬起头来,“怎么了?”
  “我把张老爷交托我的东西交给老邱去了,那东西在他那我更放心。”孟然把藤箱关起来,回答时却没有看谭言。
  谭言忽然笑了,孟然把箱放到了一边转身问,“你笑什么?”
  “阿言,那盒子你放在卧室多久了?”
  真相被说破孟然羞怒,把刚从小书架上取下的书又塞了回去,“你管,我不过是忘了。”明明是忘了却还不愿承认的别扭样,倒像极了他小时候的模样。
  他们认识也有许多年了,其间辗转还是走到了一起,他开始感激起命运来,虽然让他有了一个温彧那样的父亲,却给了他孟然。
  谭言止住笑意把报纸丢到了一边,把人抱上床,对待珍宝一般亲吻着怀里的人。
  “我听闻了些消息,关于封家的,我见过那位苏小姐的确城府极深,但这件事不一定只是她一人做的吧?”
  “嗯。”谭言应了一声,似乎并不是很感兴趣。
  “是钱蒂儿吗?”
  “这女人可真是阴狠,打压封家倒也累及我了,昨天回斋带了消息来,封家的哀败已经影响到他那了。”谭言虽然高兴于孟然已经会让他帮他分担一些事了,可这个时候似乎并不适合聊这个。
  “阿然,这些明日再谈。”谭言伏到了他的耳边道,热烈的气息像火自孟然耳边燎烧起来,而后的一切只是遵从了最原始长鞭的驱策,无意识似的听命于执火之人。
  次日,孟然和谭言起的极早,仆欧也才起来忙做事,孟然窘然下楼梯时别扭的像个扭丝的糖人,谭言将人往肩上一掀,右手提着藤箱也就下了那磨人的三十三级楼梯。
  谭言将人放下时心情似乎不错,孟然站稳后一脚踢在了谭言小腿腹上抱怨道,“你怎么扛人这么顺手跟扛纱袋似的。”这一踢,被踢的人倒没什么反应倒是他因动作大了些抽了口冷气。
  “小生一介武夫,惶恐伤了夫人,不瞒夫人小生练武时的确扛沙袋。”谭言高大的身驱一躬作出一副惶恐的样子,孟然倒是被他的逗趣驱散了大半的怨气。
  一阵揿铃声传来,仆欧开门的声音也随后传来,“少爷,是符医生。”一个仆欧已经带人进到客厅。
  “孟少爷,抱歉,这么早就来叨扰你,只是听护工老妈子说你们打算离开,所以值完夜班也就顺道过来了。”符医生很年轻,对工作也有着无限的动力。
  “并没有,符医生是为我父亲的病来的吗?”孟然坐了下来,仆欧麻利的去倒茶,而谭言则坐在一边翻着前日的报纸。
  “是的,身为孟先生的主治医生没能让他康复我很难过。之前我撒了谎,孟先生的病情并不容乐欢,这次来只是想说明一下孟先生的具体情况,也好让孟少爷注意些。”符医生面上略带感伤,谭言不禁皱了下眉。
  符医院又关心了几句,交待了途中该注意的事便匆匆离开了。
  人走后谭言放下报纸奇怪的问道,“你们很熟吗?或者是孟姨父很熟悉她?”
  “没有。”孟然并没有察觉到奇怪。
  “你父亲身体的底子并不差,又有新药物的治疗,病情却在恶化。”谭言的话着似无意却让孟然一惊,背后发凉。
  “你怀疑符医生目的不单纯?”
  “不一定。今天她来可能只是良心难安。”符医生还很年轻涉世不深,即便有些城府,但情绪的掩饰并不是很好。
  “这件事等回去再让人查,孟姨父也该好了,走吧。”
  “嗯。”孟然沉默了半晌方才点头,细思之后他才发现了这个符医生的种种奇怪的地方。
  考虑到孟父的身休情况,他们选择了尽量慢行以减少旅途的辛苦。
  所以他们两日后方才到,下了船后他们随人流入城,谭言却遇到了老熟人。
  华盈被温彧派来接人她已经等了很久了,在见到久别后的熟悉面孔时,她温婉的瑞凤眼里闪起激情的愉快。
  谭言并不想见到这个女人,但仍旧走上前去打发了两句便和孟然他们往城中去。
  “你说了什么?怎么不回去?”孟然侧头看了一眼远处目光灼灼的女人,那女人的目光让他生出是一只狐狸在看她的错觉,也许只是因为瑞凤眼是介于狐狸眼和丹凤眼之间的原故吧,他收回了目光问谭言。
  “没说什么,不过应付老爷子几句。回去?那没有我的家。”谭言笑着,却仍带着对父亲彻彻底底的失望。
  华盈看着谭言渐渐隐入人群的身影,泪水在眼眶子里打着转,但她没有让它掉下来反倒又扯出淡淡地温婉的笑掩饰自己恶毒的恨意。
  谭言回去后便开始查那位符医生,而夹着尾巴回到老窝的封家也因封钿儿和谭家三少爷的婚事而一扫灰气与沉寂。
  孟家自之前的灭门之灾后似乎就淡出了街邻村人茶余饭后的谈资,加之这邻坊间居住的人去去留留更是没有几个记得孟家。
  这倒也让孟然他们不受阻碍的快速安顿下来,他们寻的是城中东西隅的一座普通宅院,正好也离谭言近也能依稀看到南阁较高的檐角垂拉下的铜兽铃。
  说到南阁倒让孟然有些不舍,若不是为了不引起酒井的注意他怎么会让那畜牲占了去唱他的东洋戏。
  谭三少爷和封钿儿的婚事如期进行,虽说谭家有些嫌封钿儿读太多书过于清高让他们有种高攀的下风感,但由于谭家子息冷丁和封家在商场仍有的基力也没敢怠慢了她,婚宴办的很大连酒井都被列在了宾客名单里,也是给足了封家面子。
  鸣响的鞭炮欢喜的唢呐以及八抬的轿舆让整条封都红的热闹喜庆,孟然在院中看了会南阁,很快也被门外的欢喜气氛引去,他跃上了庭院中的那棵高大的桂木张望。
  门外的喜乐几乎染红了一条封,染的他的眼睛都有一些疼了。
  谭言在他发呆之际回来了,见他孩子一样痴迷的看着热闹,“阿然在看什么,这么出神。”
  谁知道孟然惊乍了一下直坠下树,砰的一声闷响后,孟然压在了谭言这个肉垫子上,两人被落下来的树叶弄的狼狈可笑,互相笑着对方。
  “阿然,什么时候我也要这样把你娶回来。”谭言带了点神气的样子。
  “谁教你的。”他揉着谭言头上的树叶。
  “我娘。”孟然顿时无言可对了。

  第四十七章

  傍晚时,那一街的热闹也散去了,夕阳下三两小贩挑着扁子,错肩时你看我挑子里一眼我看你挑子里一眼都低叹了口气钻入黑黢的小巷,这些小贩都是来沾封家这场喜事的热闹的,无奈这段时间他们这营生可不怎么好做了。
  马蹄咯嗒咯嗒的敲在青右地上,串门子打牌的夫人小姐也赶着路上那点金光回家,那香车里的小姐仗着傍晚人稀挽了帘子和腕上翠纱,把青瓷的藕臂放在清凉流畅的风里挽捞着。
  沈回斋本来是一身灰布长衫黑帽一副不知热的迂腐书生穿戴,却一身清冽肃肃犹同谷里清风,那小姐一样忙一缩手,细腕上的一对莲纹镶玉银手镯“嗑铃”一声便在风漾着涟漪,向着云母石屏风一样展开的烟金余晖跑去。
  沈回斋叩响了宅院生苔的后门,开门的是一个婆子,这吴婆子是箔玉门里安排的见到是沈回斋便侧身让了人进来。
  “沈门主,主子在前庭乘凉。”吴婆子指着那条短小的小径示意他进去。
  沈回斋直接便穿到前庭去了,人还没到就听到声音了,是孟然在同谭言说话。沈回斋竟莫名的涌起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欢喜的情绪,他在转入前庭时伸手摘掉了帽子,碰到帽沿时他才发觉指尖微烫。
  “阿然。”孟然从竹里抬头,有点快乐的花火。
  “回斋,终于肯过来了。赶巧了,你快过来尝尝吴妈刚送过来的冰镇的葡萄。”说着招呼人过来,而又侧头一口吞下谭言剥好的葡萄,微酸的味道让咝了声。
  沈回斋从谭言手上收回目光,眼中黯了黯笑着走过去。
  “阿然可别讽嘲我,我也是被一些事拖住了。”沈回斋把帽子往石桌上一放便道。
  “这次的事还都要感谢谭先生出手了。”沈回斋颔首表示感谢。
  “沈门主,这就不必了,阿然与我之间不存在感谢。”谭言语气很淡但仍算客气,他将手中的葡萄又递给孟然,孟然却坐起身不吃了,“先不说这个了,回斋这次来也正好把门中的事说一下,箔玉和疏影来过但只说了各自门中之事。”
  “门中之事大致在信中已经说完了,四门低调行事倒是比以前事少了许多。不过今天我得到消息说,封恪父子回来后曾与酒井会过面,我怀疑他们这是有勾结。”沈回斋的担心也属正常若是两者勾结,那四门要防起这双狼狈来可是要比之前花些功夫。
  “这个是可以肯定的,酒井早就预谋好了,他已经咬定了封家在受打击后一定会伏低与他合作。”谭言放下了手里冰凉的水里肯定道。
  “如何见得他就是预谋好的?”孟然坐到了他们旁边,叠压着双臂看向谭言向道。
  “钱蒂儿。”谭言笑道。
  “你是说苏宋林三家的事。”孟然面露惊诧,仍但灼灼盯着谭言,等着谭言继续说下去。
  “是,但他是在豪赌,赌这三家之间微妙的平衡。若赢了他只会足占了个天大的便宜,输了则是自招祸端,引战至东。”谭言面色微沉厌恶于酒井把他们吃的紧紧的。
  “那这老狐狸这么做也定一个目的,怕不止是为了将四门连跟拔起。”
  “他是想把我逼出来。他引了封家就相当于得了半张图,但另一半却在我这,虽然我并不能记全但靠推演与计算却是能让他们在地官里畅行无阻。”孟然用食指背抵着下唇眉头也皱了起来。
  “那样的话他们应已经快找到墓穴的穴口了。”
  “不,他们应该没有找到,猎门那边并没有大型异动的消息。”沈回斋否定了孟然。
  “他们应该只是找到了正穴口。”谭言道,而孟然却怔了怔看向谭言,谭言也会了他的意解释道,“我曾去过正穴口,但那穴口已经被人毁坏了,我想,这事孟姨父和朱门主是知道的。”
  “父亲从未向我提起过。”
  “孟姨父一开始也不愿意你知道,他为了保护你才将你赶出去,但命兜兜转转还是回到原点。那正穴口也是姨父封的,所以酒井他们只可能是找到了毁坏的正穴口,而这也让他们快疯了。”谭言的话让孟然全然怔住了,他垂眼看着桌面,眼里的光像穿越清空的流光淡渺的。他从没有想过爹他当年赶自己是因为这个。
  “如今这地宫已经有太多人垂涎了,我们只能尽力去保住那半张图的秘密,我想这应该也是老门主所想。”沈回斋把帽子抓回了手里准备离开。
  “姨父去了姨母的墓守居,就劳沈门主费心了。”谭言客气的起身。
  “自然,告辞。”孟然也抬头颔首示意了。
  沈回斋走后孟然便趴在桌上看着谭言发呆,谭言好笑的抱了人进屋,理由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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