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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太养成指南-第5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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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害怕吗?”他想了想,又问道。他刚刚清楚地感觉到她的颤抖。
“有锦儿保护我,我不害怕。”叶新月轻轻笑了笑,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伸手去拍了拍锦儿的背。只是一下子死那么多的人,刺激到她了。
段锦不再说话。叶新月也只是这样沉默地*在他的肩头。
段锦不知道刚刚出现又消失的那个叫笑笑地女人,为什么将他说成是他地父亲段桑。他表情有些忧伤地看着眼前的草地,绿油油地草地看起来满是生机,他的眼神有些飘忽着,最终落在了不远处。
叶新月觉得四周很安静,刚才地打斗声似乎终于完全从她的耳边消失了,刚刚几乎被定格在她脑海里的厮杀场面,也终于被她从脑海之中拔出掉了一般。
“锦儿,你在想什么?”她依旧没有睁开眼睛,只是开口问一旁安静沉默的锦儿。
“没想什么。”段锦低低地回答。淡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红而烈的衣服上,时间就好像在这一刻静止了一般,他伸出手,像刚刚叶新月对他那般,也拍了拍对方的背。有时候语言是苍白的,动作能给人无声的安慰。
有那么一瞬间,他有种与姑姑相依为命的感觉。他觉得身边这个女子是那样的娇小,让他很想去保护她。他突然想要抱一抱她——只是想双臂环住她清瘦的身躯,然后双手轻轻在她的背上拍一拍——只是这样简单而短暂的动作。但是见她*着自己坐得那么惬意,这个念头终究只是在他脑海里转了转。
段锦看向一边,是段莫离走了过来。叶新月也因为段锦的动作而睁开了眼睛。
看着这两人安静的*坐在一起,段莫离一身的杀气终于消散殆尽。刚刚那样的拼命全是值得的。
“锦儿,新月,走吧。”他简短地说着,尽量不让自己显得心事重重。事实上,他有种前途未卜的感觉,宿命就好像带着他走了一大圈,最终在他以为快要脱离命运掌控的时候,却又将他拉回了上天为他预设好的路上。但是,他不想在锦儿和叶新月的面前表现出这种有些悲观的一面来。因为,他想要保护锦儿。同时,他也想保护……她。也许他最终没办法让这两个他想保护的人不去面对危险,至少在危险来临之前,需要担的心,由他来担。
阳光是这世上最公平的,不管贵贱美丑,只要你站在太阳下,它就必定会给予你金色的温暖。车夫将车重新赶回官道上,段莫离带着叶新月和段锦直接从他们所在的地方回到了马车边。阳光将前路照得很明亮,可是再次启程时,车厢里却异常沉默着。只有马蹄下扬起的尘灰,混着阳光仿佛变成了一颗颗会光的跳跃着的种子。
第一百五十七章 吃饭皇帝大
如果从谣言止于智这点来推断的话,叶新月只想说一句:T***,现如今江湖上竟然有这么多的笨蛋!
这才赶路了四五天,他们已经遇上不下十拨的人马了,无一例外指着段锦叫段桑,上来就开打。尤其是他们的出场方式,居然跟拦路打劫的山贼一般,从路边埋伏好了,见他们的马车经过就赫然跳出来。而且,是不是这些人都觉得在别人吃饭时来找茬己方会比较有优势?不然为什么一拨两拨人都选在他们在路上停车吃饭这样的时间出现?到后来,连叶新月都看死人看得快麻木了,甚至她还学会了苦中作乐:“锦儿,我们一会儿下车先别吃饭,免得干粮被弄脏了。”
“先打架吗?”段锦仰头问。
叶新月觉得“杀人”这个词实在太直白太血腥太暴力了,所以她将这项按照一日三餐来进行的活动称之为“打架”。对于应付这些跟韭菜一样割了一茬又长一茬的敌人,她也很是无奈啊。吃饭都吃不安生,江湖果然是不那么好混的!
只是,出来混迟早都是要还的,这些总是集体出没的不速之客们本着围殴他人的目的,但是结果总是无一例外地被莫遥、莫远、段莫离和段锦围殴——不对,准确地说,是被围杀。
人的同情心是有限的,用也要用在需要被同情的人身上,叶新月想通了这一点,再回头看待这些招招想要夺他们性命的敌人时,就不那么怜悯了。而且,随着这些人一天出现几次,连她都烦了。她大小姐虽然有那么一点点同情心,但是比起同情心,她更欠缺耐心。从开始时见到有人死她就手软脚软。到现在她笑对生死——我方的生,对方的死,还能帮上锦儿点小忙——她虽然不会武功。但是不代表她就一定要被当成累赘,偶尔放放冷枪,譬如趁着敌人上蹿下跳时就近随便对着谁的屁股踢一脚,又或朝谁的脸上撒把泥土,这种事情她做起来也得心应手的很哪。
虽然莫遥是她的未婚夫,但是叶新月从这几天地遭遇看来。似乎他更喜欢与莫远在最外面并肩作战。也许是多年生活养成的习惯吧,叶新月想起了他们俩年少时的事情。为莫遥地表现找了一个她自认为合理的解释。不然,莫遥若是当仁不让地保护她,她家锦儿就得让位了,估计他要不乐意的咧……叶新月想到这里就有点想笑。锦儿有些地方还是很孩子气的,譬如她貌似就被他看做是他的,别人接近她,他就不乐意,而且他似乎也沾染了一些小茉莉别扭的性格,死小孩,不高兴还不说,闷在心里。要不是她聪明心细。看得出来他那是不开心了才怪!那种耷着耳朵。尾巴扫地,一脸明媚忧伤地躲在某个角落里画圈圈地事情。锦儿这个总喜欢板着脸的冰块小孩压根儿不可能做。,叶新月笑得很邪恶。甚至要抱着脸尖叫:啊啊啊啊,锦儿,你就可爱烂漫一把,从了姑姑吧!
段锦说:“姑姑,你小心,这些事情太危险了。”每次见到她偷袭别人地时候,他也正在与人交手,心里都不由捏了一把冷汗,生怕她惹火上身而自己却救之不及。
叶新月忙不迭地点头:“知道知道,我会注意安全的,再危险也比不上你拿着剑与他们面对面交锋来得危险。”她的心里大大地不以为然,也许是鉴于到现在为止她还是平安无事的原因,她倒是对于挖掘了自己地另一项能力而兴奋不已。不过,心里小兴奋一下就好,锦儿也是有气场的。锦儿的话虽然不多,但是若是他总是用那种哀伤、担忧、却又总是欲言又止的目光看着她,她会充满负罪感的。而如果她本来就充满负罪感,锦儿再稍稍孩子气地站在她身边,扯扯她衣角,央她一句:“姑姑,别这样了。”
那她肯定马上就搞不清自己姓叶还以为自己姓段,然后立刻点头如捣蒜。紧接着,下一次遇见这种事情,她肯定又会忍不住出手的。接着灾难性的时刻就降临了,锦儿会像是被最信赖的主人丢弃地宠物狗狗那样,用无辜而控诉地眼神看着她:“姑姑,你怎么能说话不算数。”
哇呀呀,这么下去她会觉得她犯下什么不可挽回的大错一样地。
呜呜呜。她居然要受锦儿管。
就在叶新月感叹自己是不是不知不觉对降低了自己地位地时候。莫远也跟着劝道:“新月。你不可大意。”
叶新月连连颔:“嗯嗯。我会小心地。”她地态度是认真地。她地眼神是认真地。她地心也是认真地——认真地下次继续乱来。
莫遥地话最简短:“新月。小心。”
叶新月继续一副聆听教诲地模样。心里则连夸莫遥说话真干练。可怜她小聪明不少。却没有看出来莫遥那话可不是诚心地——他巴不得她“不小心”呢。叶新月便是这样地性格。虽然之前莫遥对她地表现很有些古古怪怪。可是经历了这些天地“并肩作战”。她早就将他划为自己人。
虽说别人地嘱咐她是听过便算过。然后依旧我行我素。但是有人念你。就说明有人关心你嘛。所以听完那三人地劝告之后。叶新月目光殷切地看向段莫离。
段美人正在擦拭他刚刚用完的剑呢,冷不丁抬头,与叶新月的目光对视,他稍稍一愣,随即蹦出一句:“你要想找死,我就不拦着你了。”
你去死吧!叶新月愤怒地瞪了他一眼,然后决定去吃饭。
吃饭当然要前行一段距离,在原地对着这满地的尸体,她吃得下才怪。
但是,每次前行一段距离,也就意味着会有新的一批人的出现,所以叶新月他们的午饭会被无限期地拉长。
哎,她有点明白当初段桑为什么对于不管是杀了他想要扬名江湖,亦或只是单纯寻仇的人都是直接取了他们的性命了。可怜的段桑,肯定因为长期饮食无规律,变得心情不好,最后只好拿这些导致他无法正常时间吃饭的“元凶”们出气了。
叶新月认为她对这些人即将死去的命运丝毫没有了同情心也跟这个有关系。
当她开开心心地接过莫远递给她的干粮,正想好好吃一顿时,再次跳出来的一批人让她垮下脸来:“*,又来?”
兄弟,让我先吃完饭再来行不?
混江湖果然是不容易啊!
第一百五十八章 问对人
就这样一路打打杀杀——真的是名副其实地打打杀杀哪——叶新月一行来到了曾夫子初恋所住的那个村子的外围。(
进村之前,叶新月心里好一阵忐忑。
段莫离笑她:“要不是要去见你初恋情人,你激动个什么劲儿。”他跟着叶新月学会了初恋情人这个词,说得还挺溜儿。
“切,我初恋情人见了我激动好吧,我平静得跟午后西湖的湖面似的。”叶新月死不承认,心里却想起了自己在现代那段没开过花更没有结出果实的初恋。也许确实是没有恋爱过,所以才会觉得暗恋是这个世界上最浪漫的感情。现在想来,也不过是自欺欺人地一种说法。
不过,她说话说得太快,也没想下,兰蔻哪来的初恋。果然,此话一出,所有人都一脸怪怪的表情看着她。她差点把自己舌头割了。幸好她反应快,立刻扬起一脸微笑硬是凑到莫遥身边,笑得那个腼腆缠绵:“咳咳,莫遥你说是不是?”
莫遥估计是被吓到了,身子一僵,叶新月不由在心里郁闷:T***,现在是姑奶奶送上门去让你吃豆腐,你紧张个屁!
莫远不着痕迹地移开了视线,莫遥在心里轻叹了一声。这眼神看在叶新月眼里,却又被她理解为莫遥莫远兄弟之间因为她起了隔阂,她不由有些歉疚,自己真是太莽撞了。
段锦眼神微凛,垂眉用长长的睫毛盖住眼中对莫遥的敌意。姑姑还是喜欢他的吧,即便失去了记忆。段锦在心里这样想着,忽然不知道自己该把视线投向哪里。
幸好这时一位老奶奶出现在众人的视野,一头银,普通老百姓的打扮。由于之前也遇见过乔装打扮的人马,直到这位老奶奶好奇地打量了他们一眼,脚步没有停下来。走过去好远了,叶新月这才确定这是位真的良民。她立刻走了过去,拦下老太太。
“老人家,我想跟您打听个人哪。”她怕老人家年纪大了听力不好,说得挺大声地。
老太太抬起头,额头上的皱纹昭示着生活的艰辛与磨难,但是老人的精神很好:“你要打听谁啊?”
“我要打听一位多年之前地官家小姐。家里遭了祸。后来……”
叶新月还没说完。老太太地脸一沉:“我们这儿没这个人。”
叶新月小心地观察着老太太地脸色:“我们打听了她确实是在这儿地。您仔细想想好吗?我们不白问。”她掏出一块碎银子。“找到她。这是给您地报酬。”叶新月对老人还是很尊敬地。说得也诚恳。
老太太看也不看那碎银子:“说了我们这里没这人。你这钱我赚不了。你去别处问问吧。”
叶新月一愣。刚想再开口说点什么。莫遥走了过来。用眼神示意叶新月由他来:“老太太。您确定这里没这人吗?”
“没有。”老太太显然不管换谁问都不买账。
莫遥扬了扬眉:“既然我们要找的人不是这个村子的,那这个村子里的人死了也没关系。”
老太太显然吓了一跳:“年轻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莫遥意味深长地看着她,老太太似乎有些心虚。不过,莫遥好歹是临渊宫的宫主,那气势一旦架起来,也是很逼人的,叶新月都感觉出他地气场了,何况这位老太太。
老人的目光畏缩了一下,问道:“你们是什么人?”
莫遥冷笑:“这你不需要知道。”叶新月轻轻拉了拉他的衣角,不明白他干嘛对个老太太这么穷凶极恶。
“你……”老太太似乎终于看出来。眼前这个气宇轩昂地年轻人不是什么一般人。
“我再问你一遍。”莫遥走近她一步,“这里有没有一个官家小姐?”
老太太悠悠地叹了口气:“有。”
叶新月不禁眉头一扬。这这这老太太也太欺软怕硬了吧,她好声好气地问她。她死活说没有,结果莫遥一扮恶人,她立马“招了”。
不过,让叶新月更惊讶的还在后面呢。
因为,这位貌不惊人的老太太接着又说了一句:“你们要找地人,就是我。”
叶新月吓了一跳:“莫遥,你……”她本想说你别逼着老人家舍生取义,但是莫遥一个眼神扫过来,她立刻噤声。呜,这莫遥的眼神凌厉起来真是太有气势了,幸好她一直是跟他一个战线,当他敌人的人实在是太不幸了。
老太太苦笑一声:“你们要找的人就是我,不过我一个老太婆,你们找我做什么?”
莫遥大概觉得自己问出来了就算任务完成了,立刻“退居二线”,交由叶新月接手,自己则走到一边,莫远朝他微微一笑:“哥,你刚刚……”
“没什么,”莫遥笑了笑,双手环胸*在马车上,“想都想不想就回答没有的人,心里一般都有鬼。”
莫远淡淡地微笑:“原来如此。”
段莫离看向叶新月,也许是想看看她怎么跟这位看起来先是说谎,现在又好像有点惊吓过度的老太太对话吧。
段锦站在稍稍远一些的地方,手一直按在他腰间的铁片上。也许对他而言,除了与叶新月独处之外,永远都没有让他真正松懈下来的时刻。老人家,刚刚那个人是吓唬你地,我们不是坏人。”叶新月尽量让自己笑得很和善点。
不过,老太太还是一脸戒备地看着她,叶新月感觉自己脸颊都要笑得麻了。
该死地莫遥,扮坏人扮得太成功了。
“你们找我有什么事情?”老太太却不管她说什么,只是问自己想问的。
“呵呵,其实也没什么。”叶新月笑道,“受人之托而已。”
“谁?”
“一位姓曾地先生。”叶新月说道。
老太太一副了然的表情:“原来是他。”说着,不由轻叹了一声。满头银,俱是沧桑。
“你真地是我们要找的人?”叶新月不由喜出望外。
老太太不悦地哼了一声:“难不成我还会骗你吗?”
“可是,您老人家刚刚的确是骗了我们哪。”这回说话的居然是段莫离,看来尊老爱幼的传统,他们这一行人里都没有谁是真正能领悟到了。
老太太脸色一青,叶新月在旁边偷着乐,这位曾经的官家小姐倒是性格和曾夫子很般配嘛。
想到曾夫子,叶新月终于想起来她是来办正事的了。
第一百五十九章 夫复何求
叶新月必须承认,自己是嘴快了一些,她哪里知道这个看起来很老很老的欧吉桑会是老太太的老公。所以,等她七七八八地说完来意之后,她才现原来一直有个老爷爷躺在床上。
而且,看起来,很明显与曾夫子的初恋情人是少年夫妻老来伴那种。
了,她好像说错话了。不会连累到老奶奶吧。她有点不安地瞟向满头银的老太太,后倒是一脸平静,只是端着一碗稀粥喂那位看起来已经病入膏肓的老爷爷。
现在细看,老太太的眼角下的确有个小红痣,与当初叶新月在曾夫子家中看到的那一幅画上是一样的。只不过因为年纪大了,脸上皱纹变多,而且这些年清苦劳作的生活也让这位昔日皮肤白皙娇嫩的官家小姐皮肤黄黑起来,乍看之下,一点也看不出来。
叶新月现这点后,不由望向莫遥,这家伙就是根据这点一下子认出眼前就是他们要找的人吧。不过,奇怪,自己夸下海口答应曾夫子那会儿他不是不在吗?怎么会对于这种细节也知道的这么清楚?那幅画也只有她和锦儿亲眼见到过,莫遥是从哪里知道要找的人的特征的呢?
叶新月没有细想,只是大概地推测可能是后来曾夫子告诉了段莫离,段莫离告诉了莫远,莫遥又再经由莫远知晓的吧。
莫遥只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模样,站在不远处。
叶新月重新看向病床上的那个老人。她回忆了一下曾夫子当时说的话,眼前这个老人应该是当初赎走曾夫子初恋情人的那个屠户吧。
他似乎已经完全听不见声音了,目光也很呆滞迟钝,叶新月一下子想到了中风。在现代,老人中风了都不好治,何况医疗条件这么差的古代?叶新月环视了这家里简陋的陈设,就算他们想治。经济也很有限的吧。
听到叶新月说。只是代替曾夫子来找到她,老太太似乎也放心不少。
来是客,虽然拮据,但是老太太还是张罗出一桌菜招待他们。
夜幕很快降临了。由于这老两口没有子女。家里地房子也很少。而且他们是后来搬居这里地。与村子里其他人也不是特别熟。叶新月也没好意思麻烦她帮他们找住地地方。基本上。他们还是跟露宿野外没什么区别。
吃完晚饭。叶新月帮着去收拾。顺便好奇地问老太太。当时为什么那么容易就跟屠户走了。据曾夫子说。当时两个人是都互相中意对方地啊。难道是曾夫子自我感觉太良好?豆大地汗滴挂在了叶新月地后脑勺上。
老太太叹了口气。坐在了椅子上。看了一眼或是站着或是坐着地众人。
她颤巍巍地放下手里地抹布。在围裙上擦了擦洗完碗后湿漉漉地双手。坐了下来:“年轻人。我来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叶新月立刻坐好。不过心里多少还是嘀咕了一句。看来是要回忆她自己地过去了。为什么她也好。曾夫子也好。说自己就说自己嘛。非要说“故事”。
故事地开头。与曾夫子当时讲给叶新月听地版本差不多。一样是教书先生遇见了官家小姐。彼此地感情都暗暗地萌了芽。直到生了那场巨变。
身为县太爷的父亲爱好文墨,随手所作的一诗,却被有心人匿报为“逆反诗”,随之而来的便是家破人亡。
本来,被判为官妓的小姐已经觉得生无可恋。而此时那教书先生因为母亲生病的缘故回了老家。小姐万念俱灰,原本是想带着自己清白的身子自杀地,却意外得知,自己竟被一个屠户赎了身。
“小姐,小姐。你还认得我吗?”屠户五大三粗的样子看起来一点也不好看。他局促地搓着手,就像个没见过世面的小孩子。
小姐当然不记得他了。小姐怎么会记得这个往日里只是去她家府上送肉的屠户呢?可是屠户却记得她。有几次,他按照厨娘的吩咐。把肉送到厨房的时候,会经过花园外,然后就能远远地见到小姐和教书先生,他们有时候是在抚琴焚香,有时候则在吟诗作对。小姐那么漂亮,笑起来就好像仙女一样。只不过,小姐从来没有向着他这边瞧上一眼。也是,他一身肉贩特有地油腻气,别说走近了会熏着小姐,哪怕小姐看到他都是污了那双美丽得跟宝石一样的眼睛吧。
今天,为了来接小姐,他洗了好几遍澡,还换了过年都没舍得穿的新衣裳。
但是,小姐早就万念俱灰,她心里想的念的都是当初那个教她识字作诗,温文儒雅的先生。她多么希望来赎出自己的人是他啊。而不是这个粗壮丑陋的屠夫。
“我不会跟你走的。”她回答,“我活着也没什么意思了。”家不在了,家人都不在了,喜欢地人也再也见不到了,活着只能承受无边无际地痛苦,没有未来,没有幸福。
“小姐,跟我走吧,我没别的想法。”屠户说话结巴得很,他几乎不敢直视小姐地眼睛,“好死不如赖活,活着,就可以做别的打算,跟我走,你就自由了。”他地话很糙,一如他的人一般,但是他的话却打动了小姐。是啊,活着就可以做别的打算,也许,还有机会再见到她心中的那个“他”。
于是,她跟着他走了。
她住在那个地方三年,为了等她的心上人。但是,她的心上人没有出现。随后爆了瘟疫,屠户只好带着她逃到了现在的这个村庄。
他们几乎一无所有,连现在住的房子,都是屠户一砖一瓦自己盖起来的。
他从没让她干一点活儿。
再后来,她嫁给了他,她只是不再讨厌这个憨直到有些笨拙的男人了,谈不上喜欢吧。她觉得自己只是习惯了跟他在一起。
她学会了做家务,学会了干农活儿,十指不沾阳春水的她甚至学会了洗手作羹汤。风吹日晒地走过来。她白皙的皮肤早就黑黄。那青葱一般水嫩的十指也早就粗糙不堪。他嘴笨,唯一会夸赞她地就是一句:“你真好看。”别无其他。而那时,她已经素面朝天很久一段时间了。
他们就这么相安无事地过了一辈子,他很勤快,经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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