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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人-毛团儿-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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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的殿试却别具一格,考题不出在试子们的预备当中,更能得出真正有才学之人。
皇上道:“朕记得江南有个才子说过,心在国土之上,是为行走。话虽有些偏颇,但行走之意倒觉得甚好,不如,就以此为题,大家觉得如何?”
殿下臣子皆道好。吴哲都起身作了一首诗,以行走为题,称赞如今大好山河,略显单薄。
倒是郑少男那首“紫沙岸边渡口,绿柳红蓼滩头。行走虽无刎颈相交,却有忘机友,点秋江白鹭沙鸥。人间万户侯,不识字烟波钓叟。”却颇有意趣。
崔攸又看看王庸,不知此人会如何对答。
王庸起身道:“浪里一叶扁舟,睡煞江南烟绸。醒来满眼青山暮,抖擞绿蓑等候。”
崔攸点头,心中叹道,这这首诗乍看是礼赞隐逸生活,实则是抒发怀才不遇的愤懑。说自己是个不识字渔夫实为对社会的愤激之语。描绘了自由自在的渔父生活,这种情绪道出了文士共有的心声,这王庸却在最后表达自己愿意等候的心情。
看来这位西陵刺史大人并不满意自己的官位,觉得是大材小用,但这么敢在御宴中说出来,倒也算是勇气可嘉。
皇上点头:“甚好。”
又看向杜若堂,杜若堂道:“皇上,现如今殿外便有一人在等候,此人乃皇上寻觅已久的世子,洛尧。”
此语一出,满殿官员皆惊。
刘逢终于明白了,这场御宴,原来试子们也是个陪衬,那殿门外之人,才是主角。
李尧本来一边瞧着御花园中的景色,一边听着殿门里试子们的答题。
这个地方小时候是来过的,虽然那时候的种种早已忘得一干二净,但如今看来看,新奇中还是有些熟悉。一花一木,一草一石,皆觉得熟悉。
李公公此时出来传唤自己,李尧微微惊讶,还是整理衣衫,随着李公公进了殿。
只听皇帝的声音在头顶上盘旋:“洛尧,抬头见朕。”
李尧——如今他叫做洛尧,他上前一步,抬头,呆愣当场。
那个几日前还与自己在皖南城的茶馆中把酒言欢的粗衣男子,如今坐在高堂之上,一双灵动的眼睛变得深邃,浑身没了市井之气,全然是一派雍容。
李昀也是一惊,台下之人竟然,竟然是那个小公子李尧。
这……也太巧了罢。
李昀看向杜若堂,丞相大人端着酒杯也看着自己。
李昀轻轻咳了一声,道:“小世子也作一首罢。”
洛尧此时不知怎得,有些开心,有些难过。
开心的是,自己又见到了李昀,此人是皇帝,那么就是自己的表哥,这层亲戚让他开心。
难过的是,自己这个表哥,与当朝丞相的故事早就成了市井话本里的主角,虽然换了名字改了头衔,却也是有些来头的,市井之言不可信,但若这是真的,那么此二人的情谊已经与铁汁儿浇上去的一般,怎么也化不开了。
洛尧不知怎么着,有些怯步,见殿上一众正在等着自己答题,深吸了一口气,道:酒酣处,春雨足,风吹皱一池愁苦。茶楼中,浓情未露,杜鹃声声劝停住,如今,心同陌路。
李昀听着这首词,心里不是滋味。
这小子,是在埋怨自己呢。
李昀道:“词是好词,却在最后的陌路这块可稍加斟酌。如今世子是朕寻了许久的皇表弟,这世上朕又多了一位亲人。”
洛尧跪地:“御前失仪,罪该万死,请皇上恕罪。”
李昀起身,越过御案,径自走向洛尧,在他身前站住扶他起来。
“回来便好,哪有那么多的罪该万死,无需惶恐。”
洛尧见李昀朝自己走来,手心里全都是汗,临近跟前,见李昀将自己扶了起来,又听到他说得话,顿时眼眶一热。
这是他心心念念的亲人,这世上除了这殿上的这位,自己再无亲人。
而那位,便是自己的挚友,还有什么比这更重要的呢?
又觉得心满意足起来。
洛尧随即破涕而笑:“皇表哥。”
李昀听到此处也是心头一热。
杜若堂起身笑道:“恭喜皇上,贺喜皇上。”
满朝文武皆道恭喜。
随后皇上拟旨,封王庸为状元郎,郑少男为榜眼,至于探花之位悬空。
又感念瑞国公教养皇嗣有功,恢复其瑞国公身份,赐府邸,并封洛尧为瑞王,赐瑞王府。
洛尧这才知晓,这场御宴本就是为自己而设。这是李昀和杜若堂送给自己的一份大礼,证明了自己的身份。
☆、太后回京
洛尧再看见李昀的时候,是在御花园内。
此时李昀正在池子旁边儿喂鲤鱼。
李昀回头见到洛尧站在亭子旁边儿恭恭敬敬的站着,眉眼带笑的走了过去:“这两日瑞王府装修,定是累坏了吧。”
洛尧这就要行礼,李昀摆摆手:“在皖南的时候你差的礼数可多了去了,这时候如果一个个的还,可不知道要还到哪辈子去了。”
洛尧听罢也笑了。拘谨的身子放松了起来。
“回皇上,瑞王府本是前朝的旧府,其实打理打理便可住进去,但丞相大人道还是要大修,这就把在下送进宫来住几日。”
李昀笑道:“本就该如此。”
说罢递给洛尧一袋鱼食:“一起喂”
洛尧拿着那鱼食袋子不知所措。
李昀看他拘谨,道:“当初在皖南,你说你我本事本家,当时我说我姓李,你也姓李,如今不过是换了个姓氏,但你姓洛,我也姓洛,还是本家不是?”
洛尧这才全身放松起来,叹道:“那日在茶楼与公子告别,以为山高水远再也见不到了,若知道如今可以日日见到,还是如此关联,当日就不会那么愁苦了。”
李昀点头:“本以为山高水远,现在看来来日方长。”
不一会儿,李公公过来报,说是皇太后明日回宫。
李昀一惊,这位皇太后娘娘是洛慕恒的亲生母亲,她一回来这不就全露馅了。
洛尧也是一惊,皇太后娘娘是出了名的高贵雍容,又在乱世保住当今皇上的性命,故事很是感人,定是个聪慧的人,如今自己未经皇太后娘娘的首肯就住进了宫里,是否有些不妥。
李昀道:“朕去祁阳殿一趟,现在日头正毒,皇表弟可以先回宫休息。”
说罢李昀从角门出去向祁阳殿走去
洛尧见明黄色的身影消失在角门,手里攥着那个小瓷瓶,到底还是没有还给李昀。
进了祁阳殿,见杜若堂正在与崔攸正在讨论事情,本想撤出来,奈何崔攸这个眼观六路耳听八方的一眼见到了李昀,下身跪拜,李昀只好走过去,在一旁听着。
原来是晟州今年岁贡的事情,江州知府一道折子奏上来,说是岁贡出了问题,这本不是什么大事,奈何这岁贡是被截了,而且淮河那边的岁贡正巧也被截了,岁贡之事本由礼部看管,礼部侍郎就站在这里说着此事。
听到晟州李昀心头一颤,这是自己的老家啊。
这个崔攸,官商勾结,如今跟盗匪勾结,现在在丞相这里又演一出好戏,虽不是很多银子,但若不再整顿,恐怕以后宫里都没有银子放粮了。
杜若堂听完崔攸的呈报,回头问李昀:“皇上此事如何看法?”
李昀正愁着太后老佛爷回宫一事,如今正巧遇上这事,便道:“朕想这岁贡之事既然牵扯众广,又牵扯到了崔大人的头上,再叫崔大人过去办理此事定为不妥,正巧朕这几日梦里总梦见江南有天光尽显,定是有所启示,定要去江南一带走动走动,正巧查办此事。”
崔攸听罢赶紧跪拜不起:“此等小事怎能惊动圣上。”
李昀摆摆手:“没甚么,对了,西陵刺史王庸如今是当今状元郎,再做刺史定为不妥,此次便随朕走动,去趟晟州,若此事办得好,有了功绩,再升一升也稳妥。”
崔攸额头上冒了冷汗,这王庸先前就弹劾过自己,如今皇上又要让他彻查此事,这是在鞭打自己,告诫自己此事他已经知晓,若再有差池定会杀鸡儆猴。
待崔攸颤巍巍的离开祁阳殿,杜若堂笑吟吟道:“崔攸人士贪了些,但贪的都是些小钱,且本质不坏,又精通番语,给朝廷立下的功劳不少,最近几年有些没收敛,本相总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想到你倒是有法子治理他。”
李昀笑呵呵道:“之前看过书,这位崔大人后来为了朝廷远走番邦,立下的何止这点功劳,在下也不是想鞭打他,只是在下真的想去晟州走动了。”
“是因为晟州乃你的家乡么?”
李昀苦笑:“是因为皇太后娘娘回来了,一双慧眼加上亲生儿子,恐怕在下是装不像的。”
杜若堂若有所思:“你说的没错。”
皇太后虽然年过五旬,但保养得当看上去不过四旬,在鸣凰殿端坐着,看见皇上进门跪拜,轻声说了句平身,本想拽着李昀的手说句体己话,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李昀心里打边鼓,这位皇太后娘娘是否对自己儿子过于冷清了,还是她看出了些什么。
太后话没多说,大抵问问宫里的情况,朝廷里的事情一概不问,又说了几句禅语,从怀里掏出一个平安符递给皇上,说是在庙里求的,可保一生平安。
李昀恭恭敬敬的接下了,出门见杜若堂在旁边站着,身边时瑞王洛尧,想必太后娘娘对这位新来的瑞王很感兴趣,定是要见一见的。
洛尧苦着一双眼睛瞅着李昀,李昀过去拍拍他的肩:“别怕,不过是太后娘娘想亲近亲近而已。”洛尧的眉头才展开许多。
待洛尧走了进去,李昀对杜若堂说:“太后娘娘没跟在下说几句话,是否是在下说错了话,漏了馅”
杜若堂摇摇头:“应该不是,太后娘娘性子是很冷清,多年养成的习惯。”
李昀心里嘀咕,这也太冷清了。
杜若堂道:“当年小郡主舍弃自己的性命救了自家哥哥,是太后娘娘一手促成,其实这位小郡主也不是皇上的亲生妹妹,所以太后娘娘从来对她都有所怠慢,直到小郡主走了,太后娘娘便每日吃斋念佛不问世事,想必也是后悔了,只是救儿子心切,也管不了许多,恐怕谁在她的位置上,也难抉择。”
李昀方才恍然大悟,又想了想:“那么丞相呢?当时是否也是如此想法?”
杜若堂看着李昀不说话,李昀顿时觉得自己问的有些多了:“丞相大人不必回答,自是李昀多事了。”
杜若堂摇摇头:“人都是自私的,在下当时明知道此事有危险,也还是希望小郡主救得皇上的。”
李昀想起那日梦里见到的洛慕颜,和身边的那位俊雅无双的男子,道:“其实郡主自有造化,我想她现在应该过的很好。”
杜若堂点点头:“本应如此。”
李昀道:“原来不是自己有了错处就好。”
杜若堂道:“其实,如今要分清你和皇上,还是有些难的。”
李昀琢磨这句话,然后一惊。
☆、一颗酸梅
因为此次是彻查晟州与江州贡品的事情,此次出行便没有坐皇撵,而是打着经商的旗号,轿子后面全是商物,以便行走。
太后娘娘一句话,此次晟州之行便多了一个人,就是瑞王洛尧。
太后娘娘因自家女儿洛慕颜走了之后,便将本家的三位郡主收做干女儿,三位郡主本就是金枝玉叶,如今做了太后娘娘的干女儿更是飞上枝头,如今三位郡主皆是十七八岁的年纪,正是谈婚论嫁的时候,这本不需要太后娘娘操心,奈何人家自家父母操心,上了折子催促此事,正巧此时瑞王洛尧赶上了好时候。
太后娘娘的原话是如此说的:瑞王年幼,若有了功勋,再论婚嫁便更稳妥了。
所以已经在轿子里吐得上气不接下气的李昀,一边儿吐着,一边儿还得当红娘,牵着瑞王的红线。
李公公一边儿给李昀顺着气,一边叫下人做些清淡的清粥小菜。
李昀暗骂道,还清淡,这两天吃的东西不是青菜就是萝卜,再清淡下去,就剩下白粥加咸菜了,这皇帝做的还不如盗墓贼来的舒坦。
都说烟花三月下江南,如今这江南是下了,但这晕车的毛病是彻底败了兴致。连瑞王在停顿的时候都上车瞧瞧:“皇上这晕车的毛病怎么如此厉害?那走了这一段,坐船的时候皇上还受得了么?”
一听到船这个字,李昀更是吐得上气不接下气。
好在身后那辆马车传来一阵悠扬的琴声,李昀听着心口舒坦许多,杜若堂的琴声犹如天籁一般,自己不懂音律,就是觉得舒服,上次去西陵的时候也是这样,听着听着自己便好了许多。
赶了几天路,到了淮河地界,在路边的一个客栈打尖休息。
李公公非常贴心的要了两间上房,一间当然是给瑞小王爷,另外一间……
李昀开门,见杜若堂拿着一本书在看,一只脚在门里一只脚在门外,不知如何是好。
杜若堂见李昀,笑道:“本相与皇上出巡本就是如此,李公公不知内情,所以如此安排。”
李昀咧着嘴角:“丞相大人还是睡在床上罢,在下打地铺就好。”
杜若堂倒是没再客气,径自看书。
李昀拿了一床被子放在地上,一路晕车,现在脑袋还是晕的,不管三七二十一倒头就睡下了。这一睡就睡到了子时。
李昀醒来的时候发现头不算太晕了,果然睡觉是对付晕车的良药。回头一瞧,杜若堂已经在床上睡着了。
此时门外敲了三声,是李公公。李昀赶紧将地铺收拾收拾放在床边儿,才开门。
李公公送来些糕点与茶水,又将一切布置妥当,道:“外头有个大户人家置办喜事,恐怕打扰了皇上和丞相大人休息。”
李昀摆摆手,道无妨。
待李公公走后,李昀倒了一杯茶给自己喝下去,又将床铺从杜若堂旁边想拿下来,却见杜若堂紧紧抱着被角,眉头紧锁。
李昀忍不住抬手轻轻按向杜若堂的眉头,轻轻抚平。
杜若堂口中呓语,喃喃不清,细细听来,只有两个字。
承轩。
李昀叹了一口气,替杜若堂掖了掖被角,又轻手轻脚的出了门。
见月色皎洁,便在长廊处站了一会,却见不远处有一个年轻人,也在赏月。
李昀走向前道:“瑞王也睡不着么?”
洛尧回头看向李昀有些惊讶:“怎么皇上也睡不着么?”
李昀道:“月色皎洁,出来观赏。”
瑞王没有说什么,递给李昀一只酒杯:“共邀明月,共饮美酒,岂不乐哉。”
李昀一饮而尽:“痛快。”
酒过三巡,不知是晕车的缘故还是酒劲太大,李昀觉得有些恍惚,拽着瑞王道:“小公子不知,在下心里苦的很。”
瑞王瞧着自己被李昀拽着的袖子,苦笑一声,又看向杜若堂的房间,道:“其实心里苦的,何止你一人。”
第二日清晨,李昀醒来,见自己正在房间内,想着自己是怎么回来的,居然跌跌撞撞没有认错门。
低头一看,李昀脑仁顿时炸了。
旁边睡着安详的,正是丞相大人,杜若堂。
李昀赶紧轻手轻脚的下床,像做了亏心事一般心虚。
一行人走了半个时辰,只见不足百里河水怏怏,波涛汹涌,李昀心里直道不好。
“咱们,就没有别的路可走么……”这语调期期艾艾,连李昀自己都有些不齿。
倒是王庸耿直:“大爷,这里是通往晟州的唯一之路。”
李昀翻翻白眼,心道这条路我比你熟!
想当年……五百年后,李昀和苏祈就是在这淮河之上,走了两日,又探了那终年烟雾围绕的东极岛。
李昀记得当时苏祈听了自己对东极岛的向往,便说去一趟也无妨。李昀当时问他:
“那苏兄为何要去这东极岛?”
“李兄想去,便陪你去。”
想起苏祈,李昀又忍不住朝杜若堂看了看。
五百年前的人和那五百年后的人重叠在了一起,一丝不差。
王庸向淮河看了看道:“河水不知深浅,虽然已有官船等待,但咱们的货物需要搬运上船,定要找帮手搬运上船,争取别再水上过夜。”
李昀直直点头,别说过夜,若有另一条路能走,他是绝不想走水路的。
李昀在开船的时候就找了个角落坐在那里一动不动,瑞王看了看,复又看了看,饶是还年轻,终于忍不住笑出声。
李昀皱眉:“小三爷还是年轻,根本不清楚这晕船的痛苦。”
瑞王歪头:“那大爷除了晕车,晕船,还晕什么?”
李昀想想:“还晕血,晕高。”
也就是如此,死尸没有血,也不会飘在空中,盗墓这种下作之事,在自己这里最合适不过。
李昀抬眼望去,官船那边,丞相大人与王庸正在讨论事情,一个姿态悠然,一个端庄肃穆。瑞王见李昀那副可怜样子,也忘了他是皇帝身份,从袋子里掏出几颗酸梅递给李昀。
李昀见那几颗酸梅,怔住了。
瑞王笑了,露出浅浅的梨涡:“看你一路辛苦,便在路上找了个卖零嘴儿的地方买了这个,说是对晕船有些好处。”
李昀接过一颗酸梅,含在嘴里,酸在心里,却差点老泪纵横。
☆、番外——灵石庙
父王出去打仗一打就是两年,边关吃紧,今年更是不能回来了。
洛慕恒裹着狐狸裘袄坐在承王府的正门槛上,嘴里叼着一根狗尾巴草,向外瞅着。
“轩儿,你知道错了么?”清冷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洛慕恒坐在门槛上一动不动,连头也不回。
旁边乳母劝着承王妃:“小世子还小,七八岁的男娃儿,打架闹事是常有的事……”
“那也不能由着性子来,这次打的是李大人家的小公子,明日又不知道打了哪个,如今李大人已经上了折子,如今王爷又不在,这孩子竟是惹事。”
洛慕恒哼了一声。
说起李诚府家的小公子,就是个愣头青,毛儿还没长全就在那欺负人,当时一堆孩子正在堆雪人,洛慕恒见他推搡其他家的小孩,看不过去上去就把他给打了,这打的有点狠了,那小公子的右脸顿时肿的跟猪头一般,回头就嗷嗷叫唤大人。
李诚府本来气运丹田说:“谁欺负我儿!”看是洛慕恒收了声,没想到过了两日小公子伤势严重没见好,这才一纸折子期期艾艾告到了皇帝那里。
皇帝当然没管这家长里短,只是这李诚府是铁了心不与承王府往来了。
王妃转身离去,边走边说:“说到底,还是你的不对,该道歉的就去道歉。”
乳母道:“这外面大雪纷飞的,小世子年纪还小……”
“自己做得事情,就要自己去圆。”
洛慕恒在家里气闷,又怕惹母亲大人不快,拽着个小厮就出门在街头瞎逛。
外面雪下的越来越大,路边其实有些凄零,很多摊子和店铺都关了门。
这边瞧瞧那边看看闲逛了两个时辰,肚子咕咕叫,就叫小厮去买点吃食。自己在街上逛着等,转悠半天抬头一看,上面三个字:灵石庙。
洛慕恒从没进过这种烧香拜佛的地方,年纪小有了兴趣,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进来了就有些后悔,这地方,真是破的很有风格,原来是个破庙。
此时买了吃的的小厮找了进来,看到洛慕恒顺了一口气儿:“我的爷,小的找了您许久。”
洛慕恒拿出一个包子啃着:“你说这庙这么破,怎么还取个如此玄幻的名字,进来才发现上了当。”
小厮咧嘴一笑:“爷有所不知,这庙在京城有一百年了,据说一百年前啊,这座庙供奉着一块儿灵石,很是灵验,烧香许愿的特别多,后来灵石不见了,这庙也就败落了。”
“居然有这等事。”洛慕恒啃着包子四处瞧瞧。
小厮小声道:“王妃娘娘说,今儿个怎么也得到李府那边致个歉,小世子人可以不到,礼到了就好。”说罢拿出王妃事前准备好的礼品:“李府就在这不远处,要不,小的代世子送过去?”
洛慕恒哼了一声:“那姓李的小子如何了?”
小厮道:“据说脸还肿着,又受了风寒,根本下不了床。”
“受了风寒也来怪本世子。”洛慕恒想想,叹了一声:“你去吧,别因为此等小事让母亲不快。”
小厮得令,快速跑了出去。
洛慕恒找个干净的蒲团坐了上去又开始啃第二个包子,啃着啃着,发现进来个人。
那人因外面积了雪,进门后抖了抖外面的斗篷,又将头上的帽子拿下来抖了抖。抬眼望去,见一个洛慕恒蹲坐在蒲团上,手里拎着包子,眼睛呆滞的看着自己。
那人笑道:“这是谁家的小孩,怎么在这里,也是躲雪的么?”声音温润好听,是洛慕恒这个年纪描绘不来的好听,人也是他描绘不来的好看。
洛慕恒起身:“外面天儿那么冷,你不冷么?”那人穿的单薄的很,却仿佛一点都不冷。
那人笑了:“小公子倒是冷的打颤。”
洛慕恒有些脸红,这个破庙四处通风,外面又下着雪,在这等久了自然冷。
那人走过来用手按了按洛慕恒的头顶:“且等着。”
说完那人到破庙的后头去,不一会儿捡了些柴火过来,拿了火石点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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