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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人-毛团儿-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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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参你的折子呢?”
  赵惠中叹道:“这就是在下想整治那字督使的原因,当日抄了整个县衙也找不到折子,后来听那伊家妇人才得知,是那伊正的后招,将折子混在所有文本里,一起送到了那字督使的手上。”
  霍严仕道:“不过区区字督使,又有何可惧?”
  赵惠中道:“只是此人,貌似和大将军有些瓜葛,本是那大将军府中的幕僚。”
  “哦?”
  “下官本以为那毛途安与那小小字督使不过是买官之辈,毛途安不过是在御殿中碰巧得了皇帝赏识,定能为我所用,就算不服管教下官也有其买官的把柄在手中,没曾想……一夜之间,所有与之相关的人全部消失,就连那小小字督使当日住的乞儿胡同,现在已经空无一人。”
  霍严仕转着大拇指上的扳指:“有意思。”
  “丞相大人,这可如何是好?”
  霍严仕又转了转那枚扳指:“去探一探那字督使的虚实,将他手里的折子拿回来,记住,刀干净点儿,不过一个畏罪自杀的主儿,没人稀罕。”
  “是。”
  霍严仕微微一笑:“今年本丞府中的荷花开的尤为鲜艳,就跟这些个新进官场的人儿似的,上到新任的御史大夫,下到探花郎,又有回京的大将军,真真是百花齐放,有趣,有趣。”
  

  ☆、景砚

  李昀在牢里百无聊赖,已经跟隔壁的犯人崔二混熟,这人本是个衙差,因得罪了人又没钱疏通便只能在里面呆着,见李昀一身粗衣官服本不待见,李昀倒不介意,觉得见到本家了,找衙役拿了骰子过来,崔二一看李昀倒不是个道貌昂然的主儿,扯开袖子隔着铁门就开始赌了起来,后来发现这李昀贼的很,李昀那边的粥和馒头都是馊的,却因为自己输了骰子,不得已将自己的好吃食送了过去,一二来去的自己这两天吃的很是不好,李昀倒是吃的满面油光。
  “你这人,忒油滑!”崔二恨道。
  李昀吃饱喝足坐在旁边儿养神:“好说,好说……你说,你见过县太爷?”
  “当然见过!一年前我就在县衙当差,后来觉得勤苦才换了地方。”
  李昀点点头:“县太爷是个好官。”
  崔二道:“可不是,当时县太爷看我清贫,就送给我一个银镯子让我变卖,本来我不想收,但县太爷说他自个儿戴不了这东西,戴了就起疹子,他夫人却只爱珍珠,所以我就收了。可惜后来换的钱喝花酒两天就花了。”
  李昀点点头,没说话。
  不一会儿来了个衙役冲着李昀道:“哎!有人来瞧你!”
  李昀眨眨眼睛,这时候难道毛途安敢来这里?这小子不要命了么?又想着这小子虽然看着没长成,其实心里鬼的很,定不会这个时候来,那到底是谁?
  只见一个粗布衣裳的姑娘走了过来,双眼含着泪水:“公子!”
  李昀惊讶:“百草,我不是让你走了么?你怎么来的京城?”
  百草抽噎道:“百草老家早已经没了人,拿了银子又能去哪里,打探到公子到了京城,也一路走到了京城,盘缠都花光了……呜哇……”
  李昀头痛,这丫头,二百两银子能来回三趟,怎么就这么快就花完了。
  百草又抽噎道:“就是,就是见到旁边的乞丐就给了些…那些乞丐不知怎得就跟着奴婢,奴婢看他们可怜,把剩下的钱全都给了…”
  李昀仰头望天:“你这点,倒是很像公子我。”
  那边崔二早已听不下去:“姑娘,你傻了吧唧被人坑了,还在这替人数钱,活该。”
  李昀不理那崔二,从怀里掏出一个东西递给百草,小声道:“你拿着这个,去找毛途安,就在家里见过的那个公子,找到他就赖上他吃穿不愁,别跟他客气。”
  百草眨巴眨巴眼睛:“也好。”
  崔二见百草走了,对李昀道:“你的这个丫头,倒是傻得透顶。”
  毛途安如今不好去看李昀,心里却有些着急。
  礼部侍郎来家中说的那番话,不过是想堵住自己的嘴,堵住自己的嘴会如何?定是想让李昀做那替死鬼,知道自己与李昀相交一场,所以那赵惠中就是过来让自己少管闲事的。
  是什么事情,可以让当朝礼部侍郎亲自来一个新任知府这里?又是什么事情,让自己少管呢?
  毛途安想的头都痛了,却半点想法都没有。
  此时下人来报,有个姑娘在府中等候,毛途安心里一顿,自己哪里认识什么姑娘?
  等到了大厅看见人,毛途安恍惚记得此人见过。
  百草见了毛途安赶紧下跪:“拜见知府大人。”
  “免礼……你不是李昀家中那个丫头,叫百草的么?”
  百草颔首:“正是。”
  “你不是已经回了老家了么?”
  百草一个不留神,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惹得毛途安一惊。
  好说歹说让她止住泪水,百草抽抽噎噎的从怀里掏出一块软布:“这是我家公子让奴婢给你的,说你看到这个,定会明白。”
  毛途安一边叹这姑娘真是泪水收放自如,一边着人带百草姑娘下去好生伺候着。
  这姑娘若有个不妥,估计李昀出来后会拿自己过问。
  打开软布,里面密密麻麻是李昀的字,细细看来,心里一乐。
  这个李昀,看着花头,其实滑头。
  这软布里写的就是那县官大人参本礼部侍郎的文书,密密麻麻写着礼部侍郎的三大错处。
  李昀自觉自己刚走马上任一个连官衔都没有的衙内小官,定不会有什么牵扯,唯一做的事情便是自己那三天抄送的文本折子。
  李昀一一回忆自己那摞文本,很多都是县衙内的家长里短,有几个还没上表的参文,其中一本他倒是记得清楚。
  本来县官参本当朝官员并不是一件稀罕事,且每天皇上案头的折子里肯定有那么一两本,赵惠中如此看重此案,定是有重大牵扯,
  第一件就是礼部侍郎没有发迹之前,还做里正之时,收了本乡募捐的三千两银子,却不知去向。
  第二件事就是监办自己好友程志显被砍头一事,收了程志显家人千余两银子。
  第三件事便是捐官纳税之事。
  毛途安见李昀在第二件事上画了一个重重的圈儿。
  毛途安皱眉:“程志显?此人是谁?”
  “此人是十年前都城卫的首领。”
  毛途安一惊,回头一看,见一个人神不知鬼不觉的站在厅堂中。
  毛途安看清此人样貌,扯出一抹笑,犹如五六月里的枣树,花满枝头,灿烂了。
  “御林军首领驾到,本官府邸熠熠生辉。”
  那人一身黑衣,不为所动。
  毛途安到底还是心中开心,上前一步:“景路。”
  那人后退一步:“在下已经说了,在下不是你要找的景路。”
  毛途安一片袖子也没扯到,耸耸肩:“没关系,不管你叫景砚还是景路,在我心中都是一样的,如果你喜欢,以后叫你景砚也没什么不好。”
  景砚将眼光看向别处:“在下是奉了御史大夫之命,前来告诉阁下,救出李昀,其余的事情暂时不要动。”
  毛途安道:“却是为何?”
  景砚道:“程志显是十年前都城卫的首领,当时都城卫受人指使围剿了三位朝中清流,此事乃是禁密,牵扯到当今丞相的旧事,这也是为何那县官死于井中的原因。”
  毛途安皱眉:“那县令可是清官?”
  景砚道:“是。”
  毛途安道:“那不就得了,一届清流惨死家中,作为当朝官员我怎会坐视不理。”
  景砚道:“此事牵连甚广,你是新上任的官员,最好暂放一边,此事自有公道。”
  毛途安又不以为然的笑了:“景砚可是在关心我?”
  景砚又将眼睛看向别处:“在下是奉了御史大人的命。”
  毛途安拎着李昀写的软布抖一抖,笑道:“五年前斐青被发往罗都郡做太守,如今斐青回来了,又当回了大将军,还带回了曾经皇帝求之不得的御史大夫苏祈,丞相慌了,便扯出了这个案子,这中间的联系,定是不少罢?”
  景砚皱眉:“此事你少管为妙。”
  毛途安将软布放在怀里:“景砚,你一片好心,在下却不能接受了,几日前的御宴之上,除了我毛途安,剩下的上到状元下到榜眼,都是丞相选拔之人,我毛途安就是个异类,早晚要被铲除异己。”
  景砚看向别处:“当初就跟你说过,此道不通。”
  毛途安扯了一抹苦笑:“可是景砚,想要接近你,除了进这个漩涡趟这趟浑水,否则我别无他法。”
  景砚重重看他一眼,然后一个转身,消失在门外。
  毛途安看着那个身影叹了一口气,然后又笑了。
  哪怕一点交集,于自己而言,都是求之不得的开心,还有什么不比这个重要?
  

  ☆、开棺验尸

  三更时分,旁边崔二睡得跟死猪一般。
  李昀见墙头的火烛闪了几下,心道不好,有人进来了。
  就说今天晚上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外头的三个看守不是被迷晕,就是已经死了。
  李昀咪着眼睛看着外头,见一名黑衣男子进来外墙,扯出一根银针,朝着栓铁链的牢门捅着。
  李昀叹口气,慢悠悠的起身:“壮士还是别费力气了,你是打不开这个铁栅栏的。”
  那黑衣男子一惊,朝李昀仍去一个飞镖,李昀闪身而过:“壮士此番前来,是要夺了李昀之命么?”
  “少废话!”那黑衣男子压低声音道,又射出一个飞镖,打在李昀闪过的后墙上。
  李昀隔着栏杆一脚揣起旁边的崔二:“别装睡了,这么大动静你还装个什么?”
  崔二恨恨抬头:“人家找你,你找我作甚!老子不想陪你一起死!”
  “是么?那前日我告诉你的重要事情,不就白说了么!”
  黑衣男子见此情形,一个飞镖打到崔二头顶,崔二闪身躲过,骂道:“奶奶的,李昀!你什么时候告诉我重要事情了?”
  李昀呵呵一笑:“反正你是听见了,怎么听见的我管得着么?我死了,左右还有你呢。”
  崔二大叫:“你和你家丫头说话那么大声,老子怎么可能听不见!原来是你故意的!”
  说罢也不躲那暗器了,直接衬着黑衣人甩手之际,夺了那人飞镖,一个漂亮的转踢回路,黑衣人的一条手臂就在崔二的手中。
  李昀嘿嘿一笑:“这就是让你听见的原因。”
  崔二怒道:“李昀,枉费老子这两日供你吃喝,你就这么对老子!”
  李昀道:“崔大侠何必动怒,这人又不是你对手,在下不会什么武功,那点花拳绣腿就不在大侠面前丢人了。”
  崔二见李昀这两句话说的中听,哼了一声。
  李昀上前扯下黑衣人的面纱,依稀记得此人的样貌。
  此人是礼部侍郎的管家,当初自己与毛途安去拿钱买官的时候见过此人。
  李昀扯了嘴角道:“李管家,都是本家,何必如此下重手。”
  那人怒瞪李昀,李昀又道:“你今儿是下不了手了,劳烦李管家回去跟侍郎大人说一句,那日官兵来抓的时候,李昀一个不留神,将折子信笺等物全部撕碎飘散了,倒是还留下一个,不过是个上奏折子,折子么,自有其归属,李某不才,若再来犯,此折定会工工整整丝毫不差的放在当今圣上的案前。”
  李管家冷笑一声:“就凭你?”
  李昀眉眼一弯:“怎么可能!”又向崔二喵了一眼:“这不还有他呢么。”
  顺便卸下了李管家腰上的暗器。
  李管家思索了一下,道:“今儿就暂且放过你一条小命。”说罢飞身出去。
  崔二二话不说抬起手将李昀提了起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李昀上气不接下气的指了指脖子:再不松手我就喘不过气了。
  崔二把他摔在地上。
  李昀深吸一口气道:“你说你好好的在知府衙门当差,干甚去当出头鸟去什么行政司抓人,一条罪状下来,你以下犯上,当然当替罪羊。”
  崔二坐在地上找根狗尾巴草放在嘴里:“你不懂,像我们这种当差的,月俸根本没几钱银子,就等着有时候能抓个人犯,人家一疏通,得到的银两就会多些,老子命运不济,得罪了知府大人。”
  李昀道:“崔大侠,你难道就不想出去么?”
  崔二哼了一声:“你说的倒是轻巧,在这里关了三个月了,交了五十两银子本来可以放出去了,碰巧行政司如今换了人,这又要交五十两,哥们一想还不如在这里待着呢。”
  李昀点头:“我这里倒还是有银子的。”
  崔二又哼了一声:“谁要用你的银子。”
  李昀笑笑不说话。
  毛途安到了衙门,提了李昀,见这人在牢里待了四五天除了身上脏了些,丝毫不见消瘦,心里放宽了心。
  公堂之上,毛途安道:“伊封氏,你口中所说的玉坠子,真的是堂下这位字督使的么?”
  伊夫人伏地道:“民妇不敢说假,家丁圆旺可以作证。”
  “带人证。”
  家丁进到堂内也跪地不起,瞄了一下伊夫人,毛途安道:“你看看这个玉坠子,可有印象?”
  家丁瞄了一眼,道:“回大人,正是这位字督使身上之物。”
  毛途安重重拍了惊堂木:“圆旺,堂上欺骗本官,你可知罪?”
  圆旺重磕了一个头:“小人,小人不敢。”
  毛途安又叫来一个人,道:“此人你可认得?”
  圆旺抬头看那人,心中已然明了此事败露:“小人,小人……”
  那人俯首:“禀大人,小人本事旧货市里一个买卖人,见过李公子几次,从他手里收过两件小玩意,半月前有人找到小人,说要花十两银子买小人手里的玉坠子,那时候小人已经转手,又觉得十两银子不少,便花了二两又买回来,才转卖给这位爷。”
  “你口中的爷,是不是眼前这位?”
  “回老爷,正是此人。”
  毛途安冷笑:“你在旧货市里淘了这个玉坠子,恐怕早有预谋栽赃字督使,是也不是?”
  圆旺磕了响头:“小人,小人一时记不清了。”然后直直看着伊夫人。
  毛途安又道:“伊封氏,你除了这个玉坠子,可还有人证物证,来证明是字督使李昀将伊正推入井中?”
  伊夫人道:“我家老爷从未与人结怨,不是此人又是何人?”
  李昀此时却道:“在下知道是何人。”
  伊夫人冷笑:“买官的无耻小儿,杀害我家老爷如今却想逃脱。”
  李昀道:“小人不敢。”
  毛途安挑眉:“字督使若有证据,但说无妨。”
  李昀直视伊夫人:“伊正非小人所杀,不因为别的,只因为当时小人过府的时候,伊大人已经死了,且,时日已久。”
  伊夫人怒道:“你血口喷人!呵呵,当日你进园子,我家老爷还好端端的同你说话,又将文书交与你,你怎敢如此信口开河说?”
  李昀拱手对毛途安道:“大人,小人当日去知县县衙,见府中一切都不对劲,无论是门口灯笼或者内院都斑驳不堪,花园里摆放着月饼已经长了毛,是去年之物,这座宅子最少一年没人住过,内院的加上门房总共就见到两个人,一个是这位圆旺,另一位,应该是杀人凶手。”
  在堂所有人,包括毛途安都是惊讶不已。
  伊夫人呵呵冷笑:“笑话,我家老爷今年一直坐镇府衙,你如此说,未免是疯了。”
  李昀道:“在下并未胡说。在下整理文书的时候看到,去年七月初九,府中有一个案子,是一个长相与伊大人极其相似的人用伊大人之名招摇撞骗,被伊大人缉拿归案,不久便放了,去年七月末伊宅翻修,恐怕门口那两盏灯笼就是所谓翻修挂上去的,那时因为翻修内宅定会封了后园,定是有人杀害了伊大人后,藏尸封宅所用的托词。”
  伊夫人颤抖的指着李昀:“你……你胡说!”
  李昀没有理她,对毛途安道:“当日小人因为要在县衙做事,少不了孝敬老爷,便拿了套银具奉上,那人在手里把玩了一下,没收,当时小人以为,或许是因为银器不金贵。”
  “然,县太爷伊正有个毛病,就是对银器过敏,碰到就会起疹子,但那人碰了器皿却没什么反应。”
  毛途安道:“真有此事?”
  李昀点头:“如今玉坠子是栽赃,已经证明小人清白,小人不敢说假。若查明伊大人确切去世的时间,便可找到真凶。”
  毛途安看着伊夫人灰白的脸色,道:“来人,找仵作,开棺验尸。”
  

  ☆、又见苏祈

  崔二在狱中百无聊赖,自从李昀上堂受审自己便开始无聊起来,找了两个石头开始跟其他牢狱友人玩石子儿,玩了半天觉得甚是无趣,此时衙役过来开了自己的牢门:“崔二,上堂。”
  崔二眨眨眼睛:“莫不是提错了罢?我,我还没凑够银子呢,怎么出去?”
  衙役摇摇头:“谁说要放你,李昀的案子,让你去做证。”
  到了堂上,崔二见堂上有仵作在验一具死尸,看着是刚死没两日的,心里一惊,瞧着李昀。
  毛途安道:“崔二,你可认识这具尸体是何人?”
  崔二上前看了看道:“认得,却也不认得。”
  毛途安皱眉:“这怎么说?”
  崔二道:“此人看着像是县太爷伊正,却……又有些不太像。”
  毛途安道:“你可看仔细了?”
  崔二跪地俯首:“大人明察,小人过去承了县太老爷的好处,去年快过中秋的时候就去县太爷府上送礼,那时县太姥爷很瘦,两袖空空很是仙风道骨,但此人虽然长相与县太姥爷很是相似,却,胖了些。”
  毛途安道:“是人吃胖了都会圆润些。”
  崔二想了想:“但小人明明记得,县太姥爷的颧骨是福人骨,回家的时候还跟人说起,看人要看骨,看我们县太老爷,就是瘦成那样颧骨都不显高,还很圆润,一看就是个好人,哪像……哪像此人,圆润成这样,颧骨还是很高……”
  毛途安道:“县太老爷确实是对银器过敏么?”
  崔二瞪了李昀一眼,道:“确实如此,当时在下在县衙当差,县太老爷的远方亲戚送了两对银手镯给夫人,夫人嫌弃寒酸便不愿佩戴,县太老爷就送给了在下,当时在下还说,将手镯溶了做成银扳指也可以戴,不用送给在下,老爷却说什么银器他都戴不了,一是会起疹子,二是不愿意戴这些个东西。”
  此时有人来报,说在那处旧宅的池子里,又发现一具尸体。
  毛途安赶紧着人将尸体抬了上来,时日久了,早已经没了面目。
  身上穿着县衙官服,腰上佩戴官玉。
  伊夫人此时没了声音,那圆旺却匍匐倒地:“是夫人,是夫人指使小人说了谎话!老爷并非小人所杀!请大人明察!”说罢连连叩头,不一会地上就是一片血印子。
  毛途安道:“伊封氏,你还有何话说?”
  伊夫人冷笑:“时至今日还有何话说?大人拿了民妇罢!”
  毛途安道:“李昀说当日在县衙府宅内见到了两个人,一个是这堂上的圆旺,另一个,在何处?”
  伊夫人头慢慢抬了起来:“没有此人,原本就是民妇一人说做,民妇嫁了老爷近二十年,连个玉镯子戴都没有,说是县官夫人,却不如种地人家来的富贵,早就被耻笑了,好不容易有人送了点儿东西老爷也不要,硬是给人送回去,就他那点儿俸禄,怎么养的起一大家子人?还不如衬着民妇年轻,杀了他拿了朝廷的补贴,好回去再找好人家。”
  毛途安道:“本官问你,那另一个人,到底是谁?”
  伊夫人看向旁边儿的柱子:“民妇做了鬼,你再来问罢!”说罢一头撞在柱子上,鲜血直流,人不一会儿已经断了气了。
  毛途安叹口气:“此案了结,乃是伊封氏买凶杀害朝廷命官伊正,伊封氏已经伏法,圆旺收押听候发落,李昀,你起来罢。”
  李昀跪的久了,腿有点麻,就着崔二的肩膀起身,崔二暗暗道:“你欠了我一个人情,我疏通的银子,此次你可要帮我交上了。”
  李昀笑了笑:“自然。”
  出了衙门,天色已晚,李昀抬头看着远处的一抹斜阳,觉得身上没有镣铐的感觉真是好极。
  李昀扭动扭动脖子,沿着街边儿走,县衙离乞儿胡同很近,走个一刻钟转个弯儿就到了,到了乞儿胡同,李昀却傻了。
  整个乞儿胡同已经人去楼空。
  李昀赶紧跑回自家院子,里面也是空空如也,连床上的被褥都已经被搬空了。
  李昀坐在自家门框子上呆楞。
  “这地方……啧啧。”
  李昀回头,见毛途安走了进来,叹了一口气:“你也忒小心了。”
  毛途安挑眉:“这事可不是我做的。”
  李昀皱眉:“不是你,还有谁会如此帮我们?”
  毛途安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这是大将军府送到我府上的,说让我转交给你。”
  李昀接过信拆开来看,是大将军斐青写的,想请李昀去府上做幕僚。
  毛途安凑近瞧:“这大将军对你可算是惜才,不仅帮你我除去过去买官的痕迹,还请你去做他的幕僚,这个差事可比县衙字督使要舒坦许多。”
  “我与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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