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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人-毛团儿-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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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昀喝了一口茶:“你说的很有道理。”
  “我说什么了?”崔二摸不到头脑。
  “做皇帝的,绝不会顺口那么一说,这其中定有蹊跷。”
  第二日,李昀早早就到了大理寺,庄长史打着哈欠应卯的时候看见李昀在面前站定行礼着实吓了他一跳,咳了两声:“李先生倒是来的早。”
  说罢走到自己案前,发现自己的紫砂壶里已经沏好了茶,心想着这李昀倒也是个懂事的,就在他倒了一杯茶往自己嘴里送时,听见李昀道:“敢问庄长史,可知道一桩钱塘江旧案?”
  庄长史一个不小心烫了嘴:“什,什么?”
  “钱塘江沉船案。”李昀说的字字清楚。
  庄长史皱眉:“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十一年前,钱塘江大潮,一搜官船货运途中翻在了钱塘江东南礁石旁。”
  庄长史摆摆手:“此等案子在大理寺算不上什么要案,你背录即可。”
  “但前些日子一艘渔船经过打鱼,捞到了些旧物,其中有一枚金钗,是宫中之物。”
  庄长史此时已经有些不耐烦:“确有此事,却也没什么不得了的,年年宫里的东西都会外流一些,有些是赏赐给宫女太监的,没什么大不了。”
  李昀点点头:“大人说的是,但因为没有原物图样,小的不敢胡乱记录,可否让李某去大理寺库房见一见这件旧物?”
  庄长史叹气:“我说李先生,这种事情何必仔细,大可记录。”
  李昀看着庄长史:“在下刚来大理寺,虽是小事,却不敢怠慢。”
  庄长史看了他一会儿,无奈的从身上掏出库房钥匙:“自己去寻吧。”
  李昀接下钥匙道了谢,转身离开时庄长史在身后幽幽道:“后生可知,大理寺库房上下光说不出名字的就三千多件儿,想找一件东西简直大海捞针。”
  李昀转身又行了礼,转身而去。
  李昀进了库房后方知道这庄长史并没有欺骗自己,这库房是大理寺十间库房里最不起眼的,因为所有物件都是一些悬案或者根本没有记录在册的案子里的旧物,平常连个打扫的都没有,摆放的更是没有章法。
  李昀在里面找了许久,累的上气不接下气,到底是没见到什么沉船旧物。别说金钗了,就一件明晃晃的东西都没有。
  连续几日,李昀进了大理寺就往库房里跑,出来的时候满身灰尘,惹得同僚们都觉得这新来的录事是个有些毛病的,就连崔二见到他都满脸嫌弃:“你这哪是大理寺当差,我看明明就是个淘土的。”李昀也不理会,径自做着自己的那点事儿。 
  这一日,李昀照例将手里的事忙完跑到大理寺库房,看门的管事已经懒得抬眼看他了,他又在里面忙活了一阵,就见墙根底下微光一闪,李昀走过去摸了摸,乐了,就是一枚金钗。
  李昀蹲在地上拿刷子细细刷了刷金钗,古铜色的钗身露了出来。
  李昀仔细打量了一下,觉得不对劲。又向阳光照了一下,皱眉。
  此时外面嘈杂声音渐起,李昀不知所以,听有人敲门,李昀走过去开,就见崔二火急火燎的说:“大事不妙,有人来拿你!”
  “啊?”李昀拿着金钗愣在那里:“拿我做甚?”
  话音刚落,就见两个衙役闯了进来,二话没说一副手铐将李昀扣上了。
  只见一个衙役手里抢过金钗:“大胆李昀,竟敢在大理寺做贼窃之事。”
  “在下偷窃什么了?”李昀惊讶道。
  衙役道:“此物乃侍郎大人遗孀之物,在你手中,还想狡辩?”
  赵惠中?李昀想了想,没有申辩,迷迷糊糊的就被带走了。
  

  ☆、被审

  李昀觉得自己一定是流年不利,这一年中进了两次牢狱,再进来几次,这看守牢狱的牢头估计都跟自己熟络了。
  崔二在门外疏通了牢头进来探视,见到李昀叹口气:“你这到底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了。”
  李昀叹口气没说话。
  崔二道:“明日审你的案子,这事儿如何是好。”
  没有说话,崔二走近一些低声道:“要我去知府府邸通知一下毛大人么?”
  李昀摇摇头,此事已然非知府可解决的了。他将一枚铜钱扔给崔二:“帮我将这个东西给一个人。”
  “谁?”
  “大将军斐青,倘若大将军府衙进不去,便去望春楼找一个叫做斐俊的紫衣小哥,他会帮我转交给大将军。”
  崔二惊讶:“兄弟还认识大将军么?”
  李昀叹口气:“算有过交集,此事甚大切莫旁生枝节,若大将军府门前有异,直接去望春楼,以免引来杀身之祸。”
  崔二惊讶的瞪大眼睛,心想这不过是个盗窃案,说破天这也是个小案子,怎么就会惹来杀身之祸呢?却也没有多话,接过铜钱郑重的点了点头。
  第二日,府衙过审,李昀被押上堂,抬头一看,果然不是毛途安审案,而是一个戴着六品官翎的尖嘴知府。
  按照道理此等盗窃案件定是由知府衙门过审,此次却直接越过毛途安,想必幕后指使之人是要暗自将自己处置了。
  尖嘴知府一声惊堂木拍下,拿着那只金钗就要李昀认罪,李昀跪在地上默默不语。
  “李昀,你可还有话说?”尖嘴知府官见李昀很是服帖,便问道。
  李昀摇摇头:“知府大人官威甚重,小人不敢多语。”
  “那就认罪罢。”尖嘴知府示意衙差将认罪折子递给李昀,李昀打开看了看,是偷盗宫中珍宝之罪,这种罪在本朝最重可发落边疆,李昀笑了笑,道:“望大人见谅,小人不能画押。”
  尖嘴知府见李昀不肯画押,又一声惊堂木拍下:“来人!上刑!”
  李昀被两个衙差架着伏在一条凳子上,又两人抬起板子就往李昀身上招呼。
  打了二十余下,尖嘴知府见李昀已经没了力气,冷笑道:“还是不肯画押么?”
  李昀只觉得身后火辣辣的疼,冷汗直流,抬眼看了一眼尖嘴知府:“小人……不能画押。”
  “再打!”说罢衙差又提起板子打了二十余下,但见李昀身后已经是一片潮红。
  “李昀,你可要想好了,招供或许还可以保住性命。”尖嘴知府慢悠悠的说道。
  李昀被打的只剩下一口气了,抬头的力气都没有,那尖嘴知府的话听着也虚幻的很,却摇了摇头,尖嘴知府见他是个硬骨头,随即冷笑:“打到他招供为止!”
  李昀也不知道挨了多少板子,已经开始眼冒金星,忽然觉得身后的疼痛少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幻觉,只感觉有人在他身旁站定,蹲下身来抚摸他的脸,触感温存,无意识的叫了一声:“杜若堂。”然后昏厥过去,之后的事情便不得而知了。
  也不知过了多久,李昀睁开眼睛,感觉自己已经不是在公堂之上,抬起眼皮看了四周,是个卧房,却不是自己的行馆。李昀想挣扎起身,却听见一声:“别动。”
  李昀才发觉自己是趴在床上的,微微转过头,看到了那人正在给自己上药。
  李昀心中欢喜,感觉身上的痛楚也瞬间消失了,扯出一抹笑容:“我这是回来了么?”
  那人手中一顿,看向他:“回哪去?”
  李昀看着那人的装束,知道并非五百年前的样子,依旧心有妄想,于是问道:“你是谁?”
  那人停了一会儿,看着李昀:“苏祈,苏筱之。”
  李昀苦笑了一下,是啊,这明明是苏祈,怎么会是杜若堂。
  苏祈拿着药膏轻轻给李昀涂抹,没有再说话。
  一时静寂。
  李昀趴在藤枕上,感受身后的火灼般的疼痛,又感受着药膏里的清凉舒缓,小声说:“多谢。”
  苏祈轻笑一声:“不是什么御史大人了?”
  李昀闷声道:“苏公子几次三番的帮助在下,这次又救了李昀性命,若此时再生疏,李昀就真的不知好歹了。”
  苏祈将他把伤口小心盖上:“那也别叫苏公子了。”
  “叫我一声筱之可好?”
  李昀心中蓦的一动,却不知怎么的,就是叫不出口。
  苏祈也没有强求,走到桌子旁倒了一杯茶,将李昀扶起一点,帮他顺下去:“过两日案子会重审,皇上会坐堂听审,你先歇息两日,不必思虑。”
  重审?李昀慢慢喝了口茶,心里想这到底牵扯到了什么,居然连皇帝都过问听审?这哪里是在审什么盗窃金钗之案,分明把这件案子当成了了不得的大案来处理。
  李昀又想起那天在库房找到的那枚金钗,陷入了沉思。

  ☆、我是盗墓贼

  李昀戴着手镣走进公堂,身后的伤还没有好,就拖着两条腿走路很慢,却也感受到了周遭紧张的氛围,弄的李昀心里也隐隐不安。
  抬头一看,公堂侧位搬来一张沉重的椅子,金黄色的漆皮,然后从正门走进来几个人,为首的黄蟒龙袍,李昀随着一众俯首在地。
  皇帝,居然来庭审。
  李昀定眼一瞧,这审案的也并非几日前的那位尖嘴大人,而是位蓄着短须的白面大人。
  站在皇帝身边儿的是如今的御史大人苏祈,前几日自己在苏祈家中养伤,苏祈对自己说莫要担心,李昀虽然心里打鼓,但也知道苏祈这么说,应该是造就盘算好了的。
  公堂之上一阵静寂,鸦雀无声,年轻的皇帝颔首示意,白面大人望向堂下:“李昀,从实招来。”
  李昀想了想,便将自己去大理寺库房找那沉船旧物的事情说了一番,又将自己在库房墙角找到的那枚金钗叙述了一遍。
  白面大人拿起一枚金钗:“可是此物?”
  李昀定眼瞧了瞧:“却是此物。”
  白面大人叹口气:“李昀,你可知此物乃宫中之物?”
  李昀道:“小人确实不知。”
  白面大人看向皇帝,皇帝接过此物:“李昀,此物乃先祖元惠皇后陪葬之物。”
  李昀一惊,这前几天还说自己是偷了那侍郎夫人之物,如今又说是元惠皇后的陪葬之物,李昀不知如何回答,往苏祈那边看去,苏祈轻微的摇了摇头,李昀便不做声了。
  此时有人来报,丞相大人在外求见,皇帝道:“可。”
  丞相霍严仕和礼部侍郎赵惠中走了进来,向皇帝行了礼,命人呈上一个物件,李昀定眼一瞧,又是一枚金钗。
  一摸一样的金钗。
  霍严仕道:“皇上明鉴,这两枚金钗皆非真正的先皇后遗物,乃元惠皇后佩戴之时得市井敬仰,百年前便将小样流传到京城,早就有此样式。”
  赵惠中跪地不起:“皇上明鉴,本官夫人过世两年,这李昀偷盗的金钗便是夫人的遗物,此人居心叵测行为不端,应逐出大理寺。”
  皇帝摸着手里的那枚金钗默不作声。过了半响,道:“御史大人,你说这金钗是真的还是假的?”
  赵惠中身形一顿,而此时那丞相大人的脸色也颇为难看。
  苏祈颔首:“此公堂之上,若说这识物断物的本事,非李昀莫属。”
  皇帝点头:“也对,前些日子大将军还在朕眼前夸了李昀,李昀,你来说说?”
  李昀叩了首:“回皇上,此物确实是元惠皇后之物。”
  赵惠中大喝一声:“大胆李昀,公堂之上,你竟敢欺君!”
  皇帝道:“哦?”
  赵惠中俯首道:“皇上,此物绝非先皇后遗物,绝不能听这小儿信口雌黄。”
  皇帝笑道:“鉴别古物,有时候出错也在情理之中,你说呢,丞相大人?”
  丞相霍严仕行礼:“不瞒皇上,门外就有京城里最出名的鉴古师傅刘铮刘老,或许他可以看的真切。”
  皇帝点头:“未尝不可。”
  不一会儿,进来一个须发白眉的老者,行了礼后颤颤巍巍的接过赵惠中手中的金钗,摇摇头:“把玩之物。”然后又恭恭敬敬的结果皇帝手中的金钗,仔细打量后,道:“皇上容禀,此物也不过是几年前的旧物,这上面的金漆是几年前刚刷过的。”
  皇上看了看李昀:“哦?这么说,此物决非元惠皇后的遗物了?”
  老人跪拜在地:“元惠皇后遗物应有百年之久,且金陵钗乃元惠皇后陪葬之物,绝不可能落入市井。”
  赵惠中对着李昀冷哼一声:“刘老都如此说,你还不就地伏法,先是偷盗先妻遗物,后欺君罔上,李昀你罪该万死!来人!将此人拖下去!”
  此时,苏祈道:“赵大人,皇上未曾说话,大人是否太过心急了些?”
  赵惠中见御使大人说话,便不做声了。
  此时丞相霍严仕说了句:“御史大人,这金陵钗曾是元惠皇后心头所爱,后又随葬入陵园,李昀此等做法乃罔顾先祖皇后,此事不能姑息。”
  苏祈听罢点点头:“丞相大人言辞凿凿,倒让下官不知如何应对了。”
  霍严仕笑道:“苏大人年纪尚轻,被人蒙蔽也在情理之中,本丞还有两位证人,证明这李昀居心叵测,对朝廷图谋不轨。”
  皇帝皱眉:“既然丞相大人如此说,朕也想见见。”
  说罢押差送了一女子上堂,李昀一看,竟然是秋梨儿。
  秋梨儿跪倒在地:“大人明鉴。”
  霍严仕笑道:“这位姑娘,你与这堂上之人可认识?”
  秋梨儿抬头看了一眼李昀,咬了一下嘴唇:“认识。”
  “他是做什么的?”
  秋梨儿道:“他……他过去与民女一起,是……是……”
  “是什么?” 霍严仕依然笑着。
  “是做死人生意。”
  霍严仕点点头:“可是买卖棺寿生意?”
  秋梨儿又看了一眼李昀,眼里含着泪光:“回大人,是做淘土生意。”
  四周静寂。
  皇帝皱眉,看向李昀:“他说的,可是实情?”
  李昀垂首:“李昀本是盗墓之人。”
  盗墓贼乃本朝最不齿的行当,凡遇盗墓者,无论老幼,皆为死徒。
  连白面大人看着李昀都皱了眉头。
  

  ☆、真假钗

  赵惠中冷笑一声:“皇上明鉴,如今官员审查不严,连这区区盗墓贼,竟然也做了大理寺的录事。”
  霍严仕叹口气:“本是英雄不问出处,但李昀,此次证据确凿,你快快伏法罢。”
  李昀抬头看了一眼苏祈,深吸一口气,对皇上跪下:“皇上,李昀是个盗墓贼,若要定罪李昀死不足惜,但这金陵钗之事,李昀有话要说。”
  霍严仕皱眉:“你还有何可说?来人,拖出去!”
  皇上却抬了一只手:“慢着,李昀,你说罢。”
  李昀指着皇帝旁边的那枚金钗:“这枚金钗,确确实实是先元惠皇后的遗物。”
  刘老一听这话急了:“黄口小儿信口雌黄。”
  李昀叹口气:“刘老莫要着急,这金漆是新刷的不假,特意做旧了的工艺也不假,这只是有人特意为之,就是为了混淆真假掩盖真相。”
  刘老气的胡子吹了一下:“满嘴胡言!”
  李昀道:“十一年前,钱塘江大潮,一搜官船货运途中翻在了钱塘江东南礁石旁。这金钗确实是那船上的旧物,想必那艘船运载的就是一些古董私货。”
  霍严仕:“一派胡言,先元惠皇后的陪葬之物怎会流在市井!又怎会在十一年前的什么官船上!”
  此时苏祈走下堂道:“元惠皇后的陪葬之物,就真的不能流向市井么?”
  霍严仕一惊,抬头看了一眼皇上,不再说话了。
  李昀指着金钗上面的漆:“其实很简单,这金钗虽说曾经在水里泡过,但因为有了这上面的一层漆,倒也算有了保护,若辨明真伪,只要刮了这上面一层,真相便有了。”
  霍严仕笑道:“这金钗若真是元惠皇后的陪葬之物,岂容如此辨别真伪。”
  苏祈幽幽道:“丞相大人很是有趣,既然丞相大人觉着这金钗是假的,又何怕刮上一层?”
  霍严仕看了一眼苏祈,笑了:“怎么会,只怕是侍郎大人的旧物,不舍得亡妻之物被践踏。”
  赵惠中此时伏地不起:“这金钗是夫人生前最为心爱之物……”
  年轻的皇帝忽然站了起来,道:“李昀,你来验吧,但话说在前头,若是假的,朕会将你碎尸万段。”
  李昀一躬身,然后从怀里掏出一把掀刀,按住金钗的一侧,手指一按,掀刀一翻,一整块的金漆掉了下来。
  赵惠中凑近一看,里面豁然又出现了一层,金光闪闪,分明是金钗原本的样貌。
  赵惠中心里顿时一凉。
  李昀道:“此钗的成色,应该有百年之久。”说罢便将金钗交给刘铮,刘铮拿起金钗仔细查看,叹了口气:“确实是老朽看花了眼。”
  霍严仕道了一句不可能,拿起金钗仔细观看:“皇上,这里一定有诈。”
  皇帝从霍严仕手里拿过金钗放在手里,良久没有说话。
  公堂之上又一阵静谧,白面小官看皇上的面色,此时已经不知道这案子该如何审了。
  皇上叹口气:“李昀,你能看出来,这钗从哪里得的么?”
  李昀抬头看了看苏祈,苏祈对他稍微点头,他道:“回皇上,这金钗在水里泡了十年之久,且金器本就不溶于水,怕看不大出来了。”
  皇上垂目看着金钗,似有哀伤之色。霍严仕暗暗呼出了一口气。
  白面大人问赵惠中:“赵大人,既然这东西已经有百年之久,那么定不会是尊夫人之物了。”
  赵惠中跪地不起:“本官,本官可能看走眼了,本官爱妻深切,一听到有亡妻遗物,便有些急切……”
  “罢了罢了,朕累了。”年轻的皇帝摆摆手,站起身来就往外走,其余人等均跪下送皇帝。
  霍严仕见皇帝走了,回头瞪了赵惠中一眼,对苏祈道:“既然是个误会,那本丞也就放心了,还有些琐事要办,本丞就不留了,改天再聚。”苏祈行礼告别。
  待一众人等都走了,秋梨儿还跪在那里不肯起来。
  李昀走上前:“秋梨儿,你……”
  秋梨儿哭着看李昀:“我弟弟被赵惠中抓走了,李昀,我,我没有办法……”
  苏祈道:“你弟弟可是秋韶?”
  秋梨儿看着苏祈,先是惊讶此人的好样貌,喏喏道:“正是,大人怎么知道?”
  苏祈笑了:“姑娘不必心急,早知道那赵惠中不怀好意,我派暗卫跟随,发现秋公子被赵惠中的人带走,所以早就派人将秋公子救回,前几日秋公子已经被在下送到了京城近郊的小院儿,姑娘过去便能相见。”
  秋梨儿上前一步扯着苏祈的袖子:“这,这是真的?”
  苏祈笑:“真的。”
  李昀看着秋梨儿扯着苏祈的袖子不松开,皱了一下眉头。
  秋梨儿低头看李昀:“对不起。”
  李昀摆摆手:“我是江流儿这事儿朝廷早就知道,那赵惠中也好,霍严仕也罢,不过拿这个当个由头,不必在意,速速去见秋小弟去吧。”
  秋梨儿眼中带泪的笑了,回头又看了一眼苏祈,低下头:“那,那奴家就先告辞了,改日,改日再来道谢。”
  李昀这才发现,这秋梨儿也有小女儿家形态的时候。
  待所有人都走了,苏祈走到李昀面前:“走吧。”
  李昀这才舒了一口气:“好险。”
  苏祈微笑:“怎么,你并没有把握么?”
  李昀皱眉:“有,但我感觉这次应该不冲着我来,所以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成替罪羊。”
  苏祈道:“你倒聪明。”
  李昀叹口气:“那现在,如何是好?”
  苏祈看着李昀:“先回家。”
  先回家,这三个字砸在李昀心头,犹如三月的春风,竟然带着暖意。

  ☆、兰公主

  李昀没想过,苏祈说的先回家,是去苏祈的府邸。
  前几日住过的地方,但因为当时自己身上有伤,基本上就是卧床不起。
  到了苏宅天儿已经黑了,苏祈的御史府新修成不久,尽管景色看的不甚清楚,但这空气里都有着松木油的味道,不算刺鼻,夹杂着木棉花的清香,竟让李昀有种说不出来的熟悉。
  几个小厮前来行礼后就各司其职,规矩的很,只剩下一个管家方伯跟李昀大眼瞪小眼,方伯随后笑了:“小公子,洗澡水已经给您准备好了,这就着人伺候您沐浴更衣。”
  李昀道了声谢,便随方伯走过这府宅的弯弯绕绕,进了一间很大的卧房。
  李昀边更衣边心想,这御史府就是不一样,连客房都准备的如此舒服。
  躺在浴桶里,李昀心想,经过此事,这录事一职不知道自己还留得住留不住,若留不住,自己是否还要去做那盗墓的行当,可这点事儿连皇上都知晓了,再去做岂非知法犯法,皇帝没有因为之前的事情苛责自己已经是网开一面。
  那么,如今到底要何去何从?总不能……总不能在这御史府里呆上一辈子吧?
  李昀被自己的想法惊到了,皱起了眉头。
  “在想什么?”
  一句冷冽的声音响起,李昀转头一看,苏祈竟然推门进来了,站在自己旁边,李昀连忙缩进水里:“你……你怎么来了?”
  苏祈笑着看他:“怎么,一个大男人洗个澡,都怕别人看么?”
  李昀愣了一下,对啊,一个大男人洗澡有什么不能看的?
  苏祈道:“明日午后随我进宫一趟,皇上要召见。”
  李昀惊讶:“又要召见?我怎么觉得那皇帝召见准没好事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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