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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人-毛团儿-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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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祈道:“明日午后随我进宫一趟,皇上要召见。”
李昀惊讶:“又要召见?我怎么觉得那皇帝召见准没好事儿?”
苏祈笑道:“换洗的衣服放在旁边,洗了澡就早点睡。”
待苏祈走后,李昀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错觉,总觉着这苏祈,看着好像心情很好。
李昀这几日进了牢房又挨了板子,还差点没被赵惠中那两个老家伙陷害,躺在床上,一夜无梦,迷迷糊糊,李昀觉得这苏宅的熏香都是自己喜欢的味道。
第二日起床,李昀伸了个懒腰的看着四周,将窗子打开,外面的木棉花飘了进来,几只鸟儿飞过屋檐,在阳光下嬉闹,李昀深吸一口气,清香的味道。
方伯进来给李昀备下洗漱的东西:“李公子,大人说了,您后头的伤还没全好,最近忌口,所以只能吃些清粥小菜。”李昀洗漱完毕,又吃了些东西,看天色离晌午还早,就到院子里四处转转。
苏宅的格局精致典雅,几处的竹林点缀的恰到好处,西侧又有一个鲤鱼池,鲤鱼来回游弋好不惬意,李昀将这院子逛了个遍,觉得这御史府简直没有一点世俗之意。
走着走着,李昀止住了脚步。
苏宅这格局……这格局简单的很,所以一眼就能看出……李昀现在住的那间屋子,是整个苏宅的主屋。
李昀心里一惊,正巧苏祈从角门进来,苏祈看见李昀傻站在那里道:“怎么了?”
李昀看着苏祈发愣,却也没说什么。
“皇上说午后觐见,还是别迟到了。”李昀低头道。
“好。”
皇帝坐在暖阁的龙椅上,看着李昀。这位皇帝年纪不大,但这直勾勾的盯着也让李昀发毛。
这是知道自己籍贯不详,要打发自己了么?李昀心里想,但看着又不大像。
“李昀,你可愿意为朕办一件事?”
皇帝让你办事,谁敢说一个不字?李昀扣首:“小人定竭尽全力。”
皇帝从怀里掏出那枚金钗,这金钗已经被细细打磨,除去了表面的金漆,露出了本来的面目:“可否帮朕查出这金钗是从哪里发现的?”
李昀皱眉,这金钗既然是先元惠皇后的遗物,早就历经百年,而且既然是皇后的墓,难道没在皇陵?皇上如此耿耿于怀是为哪般?
皇帝叹口气:“元惠皇后是朕的□□母,朕只有小时候读过她写的《烈女贞回录》,见过元惠皇后的画像,本也没什么大印象,但到底是皇亲,总不能尸骨总是流落在外。”
然后又看向苏祈:“苏爱卿可否愿意一同前往?”
见苏祈点头,李昀心想,这是皇帝不放心自己,找心腹来盯着自己?这元惠皇后到底有多重要,至于让一位御史大人来监督?
李昀叩首:“谨遵皇上圣俞,李昀定当全力以赴。”
皇上看着李昀笑了一下:“李昀,这件事情朕只给你一个月。”说罢站起身来,将金钗郑重的放在了李昀的手上。
走出皇宫,李昀觉得头都大了:“这先元惠皇后死了有百年了,哪有那么深的感情,这皇帝到底要我找什么?”
苏祈轻扇着扇子:“皇上本来还有个皇姐,大家都叫她做兰公主,是先皇帝和侍女所生,那侍女生了兰公主后就去世了,到底也没有被册封,因为是先皇帝早逝,兰公主和小皇帝相依为命,后来兰公主得了重病也去世了,却因为其生母并非皇帝妃嫔,不能入皇陵,便被葬在了先元惠皇后的陵园中,十几年前,元惠皇后的陵墓被盗,连尸骨都被搬走了,兰公主的尸骨也找不到了,所以,他才那么在意那枚金钗,皇上不是要找先元惠皇后的尸骨,而是兰公主的尸骨。”
李昀听罢点点头:“原来如此,到底是什么贼人,连尸骨都不放过?”
苏祈摇着扇子笑着看他,李昀立马挺了挺身躯:“盗墓者也是有规矩的,尸骨一般我们是不碰的,并非所有盗墓者都这么没品。”
苏祈不置可否,嘴角却弯成了一个弧度。
李昀被这小小的弧度晃了眼睛,不再说话。
☆、情投意合,地久天长
曾经李昀最希望的就是越过千山万水,所以哪怕他之前的行当,也是喜欢东一榔头西一铲子,走马观花再赚点死人钱,图个快活。
如今李昀受了皇帝之命,虽说也是干着自己那点儿行当,到底也有些压抑。
一个月,这皇帝话里话外都是在提点自己,若祖坟好不到,你也没好果子吃。
马车上他看了一眼苏祈,这人倒是没什么影响,窗外深秋落叶正盛,他围着毛毯闭目养神很是悠闲。
果然同人不同命啊。
钱塘江,几年前还被叫做“罗刹江”,以南源衢江上游马金溪起算,绵长千里,中间礁石无数,且水流并不和缓,李昀和苏祈一行人已经在这地方待了有三天了,却没什么头绪。
这日李昀下了马车,看见这湍急的水流,心里犯了愁。
李昀指着中间一段水域对苏祈道:“你看,河道受潮汐影响越来越大,我们找东西也越来越难。”
“钱塘江径流变幅大,来水和来沙季节性变化大,还好如今正值深秋,确实不好找。”苏祈道。
李昀点点头,让苏祈回到车上,又从车上找了一把铲子过来,又让几个人帮忙,一队人马沿着河道一路向西。
等李昀一行人回来的时候,一个个已经灰头土脸,天儿也渐黑了。
“这是当年官船行过的必经之路,下游有一处泥潭,因为地势危险,并没有被采过的痕迹,明日再多加些人手,挖一挖,兴许能找出点眉目。”
苏祈笑着点头,递给李昀一壶水:“不着急。”
李昀心里叹口气,感情皇帝说的这一个月不是对你说的。
一行人驾车回了客栈,店小二见李昀那几个人泥土满身,心想这些人刚来的时候一副达官贵人的面相,如今怎么……跟山野村夫一般。
李昀倒也没看见店小二的表情,赶紧上楼将自己拾到一翻,洗去了一身泥土,苏祈看着道:“总算像个人了。”
李昀摸着肚子:“有吃的么?我快饿死了。”
此时店小二过来笑嘻嘻道:“二位爷,今儿是八月十五中秋节,小店特地送来月饼,枣泥儿馅儿的,请几位爷尝尝!”说罢递来一个月饼盒子,李昀心里乐开了花,拿过盒子打开,抓起一个月饼就往嘴里塞,对着店小二呵呵一笑:“甚好,甚好。”
店小二抽搐了一下,心里更觉得此人是个村野莽夫,又看了一眼苏祈,哎这眉目如画的公子怎么会结交这种人,摇摇头走了。
苏祈按下他手中的月饼:“今儿八月十五,外头也星稀月朗,出去走走罢。”
李昀边咬着月饼便道:“明日还得干活儿……”
“不差这么一会儿。”说罢将李昀的月饼盒子递给了一个小厮,然后扯着李昀的袖子就出去了。
正月十五的晚上,明月高高悬在头顶,街边人潮鼎沸,李昀跟着苏祈沿着河道旁边的街边走着,深深吸了一口气,心里畅快了许多。
满街的花灯影影绰绰,跟头顶上的夜幕交相辉映,别有一番景色。
“上一次我逛花灯,还是在小时候,那时候师父没有离开,赚了钱,买了街上最大的花灯给我,当时我开心了许久。”李昀看着远处的花灯道。
“嗯。”
“那时候小,什么也不懂,师父每次下墓带着我,我就坐在一旁看着,时间久了,也不觉得尸体可怕了。”
“嗯。”
“后来大了,知道别人指指点点是不好的事情,才知道自己师父做的事情是被大家瞧不上的,但那时我只有这一门手艺,所以也就这么过来了。”
“嗯。”
“后来师父死了,送我的那盏花灯也破了,自己却不敢再出来买一盏花灯。”
“嗯。”
李昀和苏祈并肩站在街边,看着一堆人在猜灯谜,李昀感叹:“也就是在这他乡,我才敢逛一逛花灯。”
“嗯。”
李昀转头皱眉:“你怎么只回这么一句?你呢?你上一次逛花灯是什么时候?”
苏祈一愣,砖头看着猜灯谜的小摊儿:“什么时候?许久了。”
“是陪着家人一起的么?”
苏祈摇摇头:“自己。”
苏祈看向李昀:“我们去猜灯谜吧。”
“啊?好啊。”
李昀扯着苏祈的袖子往人群里凑,灯谜都藏在一个个悬在半空的灯笼中,李昀跳起来拿了一个:“直上浮云间?”然后笑了:“去字嘛。”
然后又跳起来拿了一个:“早上勿来?这个更简单,是个容易的易字。”
苏祈看着李昀一个个的扯下灯笼里的灯谜,然后一个个的猜中,这一幕熟悉的让人心酸,只是当初猜灯谜的那个是自己,现在,换作了他。
都说这世上早晚物是人非,辗转百年,那人近在咫尺,苏祈低头苦笑,他,到底还是没认出自己来。
李昀此时已经快把上面的灯谜都猜了个遍,摊主吹胡子瞪眼睛的他也视若无睹,又扯下一个灯谜,上面写着“鸳鸯双双戏水中,蝶儿对对恋花丛;我有柔情千万种,今生能与谁共融;红豆本是相思种,前世种在我心中;等待有缘能相逢,共赏春夏和秋冬。”
李昀默念这几句,想起了那似梦非梦的那段岁月,心里犯了酸,就递给苏祈:“猜不到了。”
苏祈接过,看向李昀:“是情投意合,地久天长。”
片片光辉的灯海浸在繁星里,一时之间,两人目光相对,万物都化作了虚无,竟不想再多说话。
☆、龙凤茗
李昀站在众人面前站立,面容严肃,一本正经道:“泥潭凶险,深陷其中便完了,大家拉好绳子,一个个的跟着,有什么动静随时摇动绳索,不可大声喊叫,也不能随意晃动。”
众人应着,然后七八个人拴好绳索下了泥潭。
于是接下来的几天内,店小二又看着这几个人出去的时候衣着光鲜,回来的时候灰头土脸,最后已经麻木了。
终于有一日,有个随从在泥潭的腐草中捞出了一块龙凤茗。
这钱塘江的官船虽多,但大多都是从外进来的,而据说那艘官船是从钱塘江一带发出去的,那么上面一定会有钱塘江官印。
李昀接过手中仔细查看一番,这龙凤茗上面盖着官印,盖的是正是前钱塘江太守的印章。
李昀大喜过望,高兴过头了直接歪倒在泥潭中。
还好几个人绑着绳索,否则李昀恐怕也出不来了。
上了岸,李昀拍拍胸脯:“好险好险,老子差点一去不复返。”
看着李昀浑身臭泥的样子,苏祈摇摇头,这人,这人和那人,真真的不像。
回到客栈,李昀照例将自己洗涮一遍,然后将那龙凤茗拿了出来,用刷子细细刷掉上面的泥土,透着烛火仔细查看,越看越觉得不对劲儿。
李昀赶紧跑到苏祈的房间门前,想想天色已晚,但心中确实有些着急,于是便轻轻叩门。
门开了,苏祈站在李昀面前,只见苏祈将头发散了下来,随意搭在身后,一件淡黄色的长衫穿在身上,衬着苏祈身形纤长,李昀倒顿时什么都说不出来了。
李昀又想起了那时与他一同要去前往京城的船上,苏祈也是如此,这人有着杜若堂一模一样的脸庞,穿过了五百年,这张脸庞与自己近在咫尺,同样的眉目如画,同样的姿态雍容,李昀心里那根想动又不敢动的,却早就藏在心底的那根弦又动了一下。
“怎么了?”
李昀顾不上自己心里那点小九九,将人拽进屋子,拿出那枚龙凤茗:“你看。”
“这枚龙凤茗有什么蹊跷?”苏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也替李昀倒了一杯,见李昀二话没说的喝了下去,嘴角上扬了一下。
“蹊跷大了,这木头本没什么蹊跷,我从拿到手里就在想,这东西在泥里沁了那么久,为什么没有糟烂,刷抹过后依然保持原貌,你仔细看,这里面掺了金屑和石原膏,方才能保持不朽。”
苏祈点头。
李昀又道:“这几样东西都是咱们家乡保尸的独家办法,怎么会这船上会有?”
“你是说……这东西是晟州出产?”苏祈喝了一口茶。
“没错,这保尸的方法是晟州先祖遗传下来的独家手艺,绝不会外传,所以我敢断定,这官船定是从晟州开过来的。”
李昀喝了一口茶又说:“有这独家手艺的如今只有两个家族,一个是晟州薛家,一个是晟州王家,这东西一定是这两家其中之一锻造……但他们为什么要打这么个东西?”
苏祈道:“或许,是为了让什么人相信,他们有这门手艺。”
李昀恍然大悟:“也就是说,这艘官船当时是在做一笔,很大的买卖。”
苏祈点点头:“时候不早了,睡吧,明日,我们去晟州。”
“好!”
苏祈斜睨李昀:“从钱塘江到晟州其实不算远,走水路不过两天时间,但要走陆路的话,最起码得四五天的时间。”
李昀听到这里脸色白了些许:“水路?哦……”说罢回到自己房间睡去了。
第二日,李昀躲在船舱一角,方伯递给他一壶热水,又递给他一个袋子:“小公子,这船还没开呢。”
李昀摆摆手:“我先准备好。”
方伯看着是有心疼又觉得好笑。
船到底还是开了,李昀缩在角落里不肯出来,苏祈在他旁边坐下:“你这到底是什么毛病。”
“从小就晕船,道路不平的车也晕。”
苏祈抬眼看他:“那从京城一路走来,马车上你倒没什么毛病。”
李昀不好意思道:“也幸亏你这一路没事儿抚个琴,虽说我不太懂音律这东西,但也不知怎的,你一抚琴,我就会好一些。”
苏祈点点头,走了开去。
半响,一阵悠扬的琴声飘进李昀的耳朵,缓慢沉稳,李昀仿佛觉得自己也沉稳了许多,深吸一口气,觉得四周也没那么天旋地转了。
行船至第二日早上,李昀已经觉得自己不晕船了,苏祈笑道:“既然不晕了,方伯刚从江水里钓了一尾鱼,你要不要一起试试?”
李昀走到桌子前,一笑:“这次,苏公子不会再让在下下厨了罢?”
苏祈听了这话莞尔一笑,给李昀斟了一杯酒,李昀一口咽下,抬头看着海天一色,仿佛被水洗过一般,低头偷看了一眼苏祈唇边的那抹笑容,李昀此刻的心情就像今儿的天一般染着蔚蓝,皇帝的那一个月期限也抛在了脑后,一片晴朗,没了阴霾。
☆、回到晟州
晟州,苏宅。
虽说是奉了皇帝的命令,但这次出行到底还是私令,太过招摇并不好,索性苏祈和李昀都算得上晟州人,对这里再熟络不过。
离开晟州的时候李昀变卖了家宅,师傅的古屋建在,但许久没人打扫也是不想再去了,怕触景生情。
但李昀却没想到,苏祈在晟州的房子还在,不仅还在,依然有仆人守着。
李昀想起第一次来苏府的时候,那时候自己简直受宠若惊,却未曾想过两人会有现在的渊源。门徒打开门,看见苏祈惊喜了一番,公子长公子短的没完没了,看见李昀惊讶了一番,却非常有礼数的将李昀从大门领入。
李昀心想,哎,想当年这位小童可是将自己从旁边儿的角门领进了苏府,李昀当时还想着有钱人就是规矩多,正门都不是所有人能进得的。
上次来的时候正值初夏时节,到处都是暗香浮动的茉莉花香,如今深秋时节,花香没了,倒是金秋景色一览无余。
李昀不知怎得笑了起来,苏祈挑眉:“怎么了?”
李昀指着他的“墨璃轩”道:“当时我是你一定是爱煞了茉莉,你却给我说个绕口令”。
“哦?我说什么了?”
李昀笑:“你说,茉莉茉莉的,当初我就没听懂。”
苏祈想了想,摇头笑了:“是莫离,取莫要离别之意。”
“原来如此,那你……”李昀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没有再往下说。
莫要离别,是个好名字。
李昀忽然想起了什么,往后一退:“那个,我记得你这里,貌似是有一头狼来着。”
说罢李昀左右看着,生怕那头狼衬他不在意的时候扑过来咬自己一口。
苏祈摇摇头:“他前些日子已经走了。”
“啊?”
苏祈抬手摘掉落在李昀肩头上的秋叶:“他去寻他自己的主人去了。”
李昀看着掉在地上的那枚叶子,一时无话。
好在舟车劳顿,李昀和苏祈吃罢晚饭,早早就回房睡下了,等到第二天李昀醒来的时候去找苏祈,才知道苏祈在大厅,说是有客来访。
李昀走向大厅,刚好那客人从里面出来,见到李昀颔首,便离去了,李昀走进去看苏祈正在摊开一张纸,就着小厮的墨不知道写着什么,便走过去坐下,问刚来的那人是何人。
苏祈没有抬头:“他就是晟州薛家二少爷,如今的薛家掌舵,薛如海。”
李昀惊叹:“怎么没等咱们找他,他自己找上门了?”
苏祈笑了:“薛如海家里是做木材生意的。”
李昀恍然大悟,这些日子,他已经忘记了眼前这位晟州苏公子是贵人中的贵人,晟州里三十二条街道一半的产业都是眼前这位晟州首富的,做木材生意的当然想来与他打交道。
“他家做木材生意的,倒很有可能就是当年锻造那枚龙凤茗的手艺人,他可有说什么?”
“我叫他来,说有一笔生意要做,聊起了十年前的晟州,这薛如海说,那时候他的父亲因为得罪了这里的知府,举家搬到了西风县住了好一阵子,三年前才回来。”
苏祈这边收了笔,叫来一个小厮,将纸塞进一个信封里:“去趟晟州王家,将这封信交给王家老爷。”
姓王的人很多,但要说起晟州王家,那说的一定是晟州东南街的那个王家,这个家族很有意思,自祖上开始,就没出过女子,无论是娶了哪家的小姐千金,生下来的都是儿子,所以晟州有“求子不求观音庙,但求王家给条道”的说法。
李昀皱眉:“你写的是什么?”
苏祈看着他,笑道:“求子信。”
李昀张大嘴巴,下巴差点没掉下来。
这苏祈,居然可以把这么不着调的话说的如此冠冕堂皇。
一日后,王家约苏祈在一个茶馆中见面,李昀便打扮成小厮的模样混在苏祈身后。一路随着李昀走上二楼的包间。
“御史大人安好!”王老爷见到苏祈便要行礼,被苏祈拦下了:“王老何必如此客气,在下这次是有事求助王老,再这么客气,在下便说不出口了。”
苏祈一番客套话逗得王老眉开眼笑,看起来也是个不拘小节的性格,一盏茶的功夫便与苏祈熟络起来,然后挑起泛白的胡须笑着问苏祈:“御史大人看着如此年轻,想必尊夫人也是年纪轻轻的,怎么如此着急?”
苏祈微笑以对:“是我夫人有些着急。”
王老哈哈大笑:“原来如此原来如此,敢问尊夫人年方几何,生辰几许。”
苏祈挑眉:“这也有什么说法么?”
王老道:“御史大人有所不知,我们王家这生男子的秘方确实有,但并不是喝什么中草药那种江湖郎中的骗术,而是算出来的,这算法奇特,且只传族人,所以晟州只知道我们有秘方,却不大相信我们的算法,再者,女子的生辰八字也确实不好与外人道,所以以至于多少年来问的人多,信的人少。”
苏祈笑道:“世人愚昧。”
王老听了这话差点没有老泪纵横,拽着苏祈的手道:“知音难求啊,御史大人尽管说来,老朽定当让御史大人满意!”
“不瞒王老,王夫人乃是泰安年一十四年出生子时生人。”
“哦,那就是,今年……二十有四?”王老掐指一算:“令夫人这命理奇特,待老朽找个命盘算一下。”
李昀在后头瞪了苏祈一下,什么夫人的生辰八字,这明明是他李昀的生辰八字!
王老拿出命盘算了一会儿,越算眉头越是紧锁,然后抬头看着苏祈:“另夫人,已经亡故了么?”
☆、洛慕恒还活着
“你才亡故了呢。”李昀不自觉地说了一句。
苏祈斜睨李昀:“放肆。”
王老呵呵一笑:“御史大人的家仆护主,无大碍。”
“命盘显示,并无此人。”
李昀听了这话心里更是冒着火,却因为苏祈在不能上前揪这老头的胡子。
王老又看着命盘:“敢问御史大人,御史夫人生在何处,可是生来带着水命?”
苏祈看了一眼李昀:“生在晟州,且生来带水。”
李昀暗暗想,自己是个江流儿的事情,原来苏祈也是知晓的。
王老抱着那个命盘算来算去,后来又找了根细线穿来穿去,最后还是摇摇头:“御史大人,老朽真的算不出了,御史大人说的时辰正是泰安年的鬼日,那日是祸乱之势,那一天生下来的孩子不是夭折就是痴儿,何况又说生来带水,那就是水祸不止,怎么可能活到二十四岁,根本就是……”王老说的兴起,抬头看着苏祈的脸色,禁了声,随即摸着胡须,慢慢摇头道:“看来……看来我们王家这命盘也不是作准的。”
苏祈拿出一锭金子:“王老,再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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