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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人-毛团儿-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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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外面下着沥沥小雨,李昀将面具捂在胸口,走进了悦来客栈,上了二楼后环顾一周发现苏祈还没到,便挑了个位置坐下。
  外面凄凄沥沥的小雨从窗台斜撒下来,滴了几滴落在茶盏旁,李昀转头向窗外看去,不经意瞥见坐在近窗位置的一个怪人。
  这人长得倒是眉清目秀,就是不停的在跟一个镜子说话,神神叨叨,分外可笑。
  “在看什么?”李昀一回头,发现苏祈的脸庞就在眼前,赶紧起身:“没甚么,不过一个怪人罢了。”
  苏祈也顺着窗子望去,也看到了那位对着镜子说话的小公子,愣了一下,然后低低笑了起来。
  李昀瞧着苏祈的这抹笑容,心里不知怎的有点不舒服,这抹笑容,几近开心,几近怅然。
  “苏公子怎么了?”
  苏祈瞧了瞧他:“叫我筱之罢,何必客套。”
  李昀舌头打了个圈,到底还是没叫出来。
  苏祈也不以为意:“在下要的东西可带了么?”
  李昀赶紧拿出那个面具道:“苏兄,此面具一看就有百年历史,纹理古朴,世间少有,若不是看在公子仪表非凡,定非凡人,绝不会将此物转手相送。”
  苏祈看了一眼青兽面具,笑了一下,道:“李兄客气了,只是,在下并不知晓这面具有何用处。”
  李昀开始拿出自己忽悠人的看家本领:“苏兄有所不知,说起此物,那要从几百年前的瑞德年间说起,据传说,那时候有位才华横溢的才子,名叫杜若堂,皇榜高中成了状元郎,端的是相貌堂堂一表人才,却因为祸事牵连归隐山林,后被新王洛慕恒重请出山,授以重用,据说这是皇帝送与状元郎的东西,据说还是在皇陵中挖出来的。”
  苏祈默默的听着,然后笑了一下:“当真?如今的盗墓贼真是胆大,连皇陵都敢窃取。”
  李昀哈哈一笑:“这有何难,不过几铲子的事儿。”而后捂住嘴巴不说话了。
  苏祈见他如此,不再多问,手里接过青兽面具,对着李昀的脸比了比,而后笑道:“这面具我要了。”
  李昀没想过如此顺利:“一百金?”
  苏祈道:“一百金。”
  苏祈从李昀手里接过青兽面具:“不过,你要随我去个地方。”
  李昀点头如捣蒜,心里已经开始盘算有了这一百金之后要如何分配了。
  苏祈看着李昀面带微笑神游的模样,抬手抿了一口茶。
  外面小雨依旧没停,被风吹散开来,飘落在酒家的桌子上,远处烟尘淼淼,犹如一幅水墨画儿。
  苏祈看着窗外,想起百年前也是这样的天儿,自己想着朝政之事,不留意随手打翻了一个茶盏,洛慕恒一边笑话着自己,一边就着这盏茶画了一幅水墨丹青。
  

  ☆、出游

  香满楼今日的客人出奇的多,老板也扯着胡子笑开了花。
  苏祈带着李昀,管家方伯以及几个随从侍者上了二楼的一个雅间儿。
  香满楼的老板识人金贵,摸着胡子琢磨了一会儿,又上前寒暄了几句,然后就瞧出金主乃座上那位神仙般的人物,后面再说话就只瞄着苏祈了,看也不看李昀一眼。
  各色好菜更是一应俱全,连跑堂的也显得特别勤快。
  李昀低头瞧瞧自己,今日出来的时候特地挑了件瞧上眼的衣衫,怎么着也看不出和苏祈的差别来,李昀又瞧苏祈,穿着淡色长衫,与自己也没什么不同。
  难道有钱人的脸上都写着:“我很有钱”四个字样么?
  真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待自己发财后,一定也来这香满楼里挥霍一回,让那小胡子也这么服侍自己一回。
  〃李兄昨夜可睡的安稳?〃苏祈接过来方伯递过来的一杯茶,问道。
  李昀按按发疼的脑袋:“说起来怪了,在下一想睡的安稳,昨晚竟一夜多梦魇。”自己这些年来从来一沾枕头就着,昨天却睡得着实不安稳。
  〃哦?都梦见什么了?〃苏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又给李昀倒了一杯茶。
  “也没什么,梦见自己下了一宿的棋,可笑在下连棋子儿都没摸过,你猜怎么着,在梦里我竟然知道那围棋是一百零八个子儿,早上问过方伯,原来这围棋真真是一百零八个子儿,这可怪了,从没有人告诉在下。”
  李昀昨晚睡得早,梦见自己与一个身穿绛红色袍子的青年人在下棋,这一下就是一整夜,那人的样貌模模糊糊,只记得自己悔棋又悔棋,那人倒是好脾气也不吱声,最后貌似说了句:你再悔棋,就罚你去林子里摘梅子。
  苏祈唇边弯了一下:“或许上辈子李兄爱下棋也说不定。”
  李昀摆摆手:“怎么可能,在下去年在李大仙儿那里算过,上辈子是个冤鬼命,被至亲陷害的不死不活,又是个短命鬼,所以这辈子总跟死物打些交道。”
  苏祈想了想,居然笑道:“那位大仙说的也不无道理。”
  李昀也乐了:“可不是,说起这李大仙儿,可是个人物!他还算准了在下和东庄孙员外的三女儿有段情缘,你猜怎么着,头几日在下便和那位小姐在观音庙里有了一面之缘!”
  想起七日前那次际会,李昀傻笑起来。
  孙员外的三女儿闺名孙晓婉,跟她本人温婉的样貌着实相配,圆圆的杏核眼,弯弯的柳叶眉,肌肤赛雪,虽然不是什么国色天仙,但微微一笑的时候也煞是灵动。
  那日孙三小姐抽中了一枚上签,李昀也凑上去抽了一支,正和自己抽中的配成一句,大抵是前世有情,后世有缘的道理,解签的时候惹得孙三小姐脸红不已,李昀当下觉着自己桃花露了尖儿,貌似要开了。
  苏祈听罢微微笑了起来:“原来还有如此缘分,看来李兄对那孙三小姐满意的紧。”
  李昀呵呵一笑,点了点头:“确实好的很。”
  然后想想又叹道:“哎,可在下满意又有何用,毕竟自家行当着实见不了光的,想着跟苏兄出来这一趟赚些银子,回头再做些正经买卖,到时候再跟人家姑娘提亲,才是正道。”
  想着自己从小跟着师傅漂泊,师傅一生打了光棍死后只有自己给他安葬也是凄凉,总想着人生最美满不过有妻有子,若有一日能娇妻在侧,最好生个一儿半女,也算有了着落,但总不能让人家小姐跟了个做贼的罢。
  这么想想,又惦记起苏祈那一百金来。
  苏祈点头:“李兄想的倒透彻。”
  李昀道:“还没请教苏兄,这次出来是去哪里,昨日小弟一时忘了问了。”
  昨日李昀被黄灿灿的金子冲昏了头,连去哪里都不清楚就跟着苏祈出了门,现在想想有些汗颜。
  苏祈道:“哦,是这样,在下这些时日做生意乏了,好在如今各家商铺算是经营的不错,就想着携一好友出门游山玩水,到各处走走,不过两个月,李兄可愿意一同前往?”
  李昀呆了半响,一时不知说什么好。
  游山玩水?这有钱公子难道已经到了有钱没处花的地步了么?游山玩水怕自己烦闷,还要带个人?
  又想着这公子或许因为做买卖没什么朋友,才会随便拉个人就走,也是可怜。
  但为何要拉上自己?自己与这苏公子总共不过见个两次面,自己做的买卖又是时间所不齿的行当,这苏祈怎么就挑上自己了呢?
  虽说一口一个“苏兄”“李兄”叫着,到底还是陌生人,人家底细不清楚,就一同出游甚是可笑,但若此次不去。。。。
  “家里事物繁杂,恐怕在下。。。。”李昀满脑子想着推辞的借口。
  就听苏祈摇着逍遥扇状似无意道:“此次出游本也不需麻烦李兄,奈何在下的钱庄远在西陵,在下这次也是去本庄取银两给各家账房储备,包括李兄那一百金,也需走这一遭才能取出。。。。”
  李昀赶紧正色道:“虽家事繁杂,但既然苏兄相约,在下岂有推脱之理,出游此等风雅之事定是欣然前往,只怕烦扰苏兄罢了。”
  李昀呵呵一笑,想自己一个盗墓贼,确实也没什么值得苏祈这种富甲一方的公子惦记的,不就出游么,又不需要自己花钱,回头还能拿到那一百金,倒是一件美事。
  苏祈听罢笑道:甚好。
  李昀吃了口菜,瞄了一下苏祈。
  此人状似随意,但眼睛里透着精明,好似自己那点弯弯绕绕不足为道,他分明看在眼里,绝不是好惹的主儿。
  不知怎的,此人竟让自己有些害怕,有种自己是人家瓮里的蛐蛐儿,没事儿随便拿来逗一逗。
  “苏兄,那咱们这一程要去的,是哪里?”李昀盘算着,得跟秋梨儿说一声,还得跟百草交代一下,把自家门户看好,自己那点家当还是要看好。
  苏祈笑了一下:京城。
  

  ☆、贼船

  以淮河为界,北临罗都,南傍晟州,过了淮河再走不过两日便可到京城。
  李昀甚是愁的慌,因为此次去京城是要坐船的。
  轿子坐不得,船坐不得,每每出去遇到这两种东西,秋梨儿就嘲笑李昀,若不是个大富大贵娇惯的命,那就是个有福也不会享乐的劳苦命。
  李昀伏在甲板上吐的直不起腰,脸色煞白,等待下一次胃里的翻江倒海。
  “李公子,您没事儿吧?”苏祈身边的管家方伯上前送了一杯热水:“这还有两日光景才能到罗都的地界,您这样恐怕坚持不到便病倒了。”
  李昀心里咒骂苏祈一百遍,就着热水吃了点干粮,对方伯道:“在下未曾出海,想必只是一时不适应罢了。敢问周叔,这船还要行到几时?”
  方伯往东边看了看,道:“不远了,还有两日便到。”
  李昀揉了揉太阳穴:“怕不到两日,在下就要客死他乡了。”
  “水路便是如此,适应了就会好些,李公子还请多担待。”方伯看李昀脸色好点了,便不再多话,回舱里为主人打点晚饭事宜。
  李昀头更痛了。
  秋梨儿在自己临走的时嘱咐自己万事小心,但李昀觉着自己前看后看都不像是可以被一方首富谋财害命的角色,毅然决然的上了船,现在却觉得自己怎么看怎么多余。
  海水渐渐变得墨色,天色已经晚了。
  方伯召唤李昀进房间与苏祈一同用晚饭,李昀虚弱的摆摆手:“还是算了,我怕吃了又吐出来,届时脏了苏公子的房间。”
  方伯笑着把他扶进了苏祈的房间,苏祈正斜靠在藤椅上看书,见李昀面色发白,道:“不过海水而已,便这么不经事么?”
  李昀挪着脚步走近桌子旁边儿,心里腹诽,嘴上道:“在下,在下从未出过海。”
  苏祈低眉想了一下,让方伯熬点去晕的药,走过来扶起李昀躺在床上,李昀迷迷糊糊也没有反抗。
  饶是平躺着或许好受些,倒在床上找个舒服的地方便昏睡了过去。
  待李昀醒过来的时候,先是胃里饿的有些发昏,想下床找点吃的,却碰到了阻碍,定眼一瞧,见识苏祈俯在了自己床头睡着了,这才发现自己睡在苏祈的房间。
  这可如何是好,自己占了人家的床,把人家挤在床头不能安睡。
  李昀这下真的懵了,想赶紧起身又怕吵醒了苏祈,就在彷徨之际,苏祈微微动了一下,手臂自然而然的压在了李昀的身上,李昀僵直了身体,不知如何是好。
  这样的景象着实不雅,便拽起苏祈的手要把他放回去,却没想自己的手被苏祈紧紧握住了。
  李昀脑仁一炸,直直的坐了身越过苏祈跳下了床。站在房间中央看着侧身伏在床头的苏祈,苏祈却依然睡得香甜。
  蹑手蹑脚提了衣裳打开门,发现方伯在门外端着早饭在等着,看见李昀先是一愣,然后默默的点了点头,将吃食放在桌子上。
  李昀觉得一切都有些怪异,但细细想来也没什么怪异,恐是自己太过大惊小怪。
  晌午李昀出了房间在甲板上溜达,方伯说的果然没错,今日李昀就觉得晕船的情况就好些了。
  随处转转后感叹这首富的船就是不一样,不仅船舱设了两层,地方还甚是宽敞,溜达到船尾的时候,看见苏祈坐在船尾边儿上钓鱼。
  李昀想到早上尴尬的一幕,踌躇的要不要上前打声招呼。
  此时苏祈转过身来看见李昀,道:“昨晚上睡得可好?”
  李昀见无可遁形,便呵呵一笑:“昨晚上晕船晕的厉害,打扰了苏公子休息,实在抱歉。”
  苏祈转回头看着鱼竿:“倒也无妨。”
  李昀只得坐在苏祈旁边儿,却不知道说什么,一时静谧。
  “从前也是这样。”
  “什么?”李昀没有听清,转头问道。
  苏祈看着海边天水一色,道:“以前有个人也这般陪着我一同垂钓。”
  “哦,那定是苏公子的挚友。”李昀看着旁边还有根鱼竿,便自己从竹筒里拿了鱼饵攒在钩子上,大力甩了出去,也钓起鱼来。
  “挚友?不,我们是敌人。”
  “既是敌人,怎会一起垂钓?”李昀嘴上这么说,心里想谁那么大胆子,敢和城中首富做敌人,定是商场对手。
  “本不想有何瓜葛,奈何那人总会与我偶遇。然后说些不着边际的话,恨不得将我的生辰八字,生平喜好统统问个遍。”
  李昀点点头:“这人定是想了解你多一些。”
  “嗯,只怪我那时有了私心,戒心太强,如今想来,那时的他不过想陪我吃一道西陵的水煮牛蛙,下厨做一回清蒸鲈鱼。”
  李昀顶着鱼竿,随口答道:“此人厨艺肯定了得。”
  苏祈却笑着摇摇头,没有说话。
  不知怎的,李昀觉得这笑容苦涩的紧。莫不是这位首富口中所说的挚友与他再无往来?
  “其实我有很多话想跟他说。”苏祈道。
  李昀点点头:“朋友嘛,什么事情说开了就不会有什么间隔了,我有一个朋友叫做秋梨儿,虽然是个丫头,但行事作风非常爽利,有时候也生我的气,但大气一点,不予其计较也就算了,话说你那朋友现在何处,何不一同出游,定不会再有什么嫌隙了。”
  苏祈摇摇头:“他已经去世了。”
  李昀心道完了,戳中人家的伤心事,也静静的看着手中的鱼线。自己还是不要多说话,以免说多错多。
  忽然苏祈的鱼竿动了一下,李昀喜道:“苏兄你的鱼上钩了!”
  苏祈一看果然如此,便一挑鱼竿,一条黄花鱼被甩上船来,笑道:“今儿中午我们就吃它了。”
  李昀瞧着肥美的黄花鱼眼冒金光,直道好。
  “你来做吧!”
  “好!……啊?”李昀瞧着苏祈:“苏兄莫不是开玩笑?”
  “没开玩笑。”
  “这做饭,我不会啊。”
  苏祈微笑:“一回生二回熟,我和方伯都不会做饭,船上唯一的厨子家里有急事,昨晚上已经下船了。”
  “啊?”
  “所以,辛苦李兄了!”
  李昀看着木桶里的那条黄花鱼,顿时觉得自己上了一艘贼船。
  

  ☆、所谓传说

  李昀看着案板上那条鱼已有一刻钟了,就是迟迟不敢下刀。方伯期间进来了两次,却不帮忙,只看锅里的饭蒸熟没有。
  “再看下去,你和这条鱼就可以认亲戚了。”
  李昀转头看,见苏祈斜靠在门板上笑吟吟的望着自己,看起来心情非常不错。
  李昀轻哼了一声,最后还是将刀放下:“这,在下实在不行。”
  苏祈眉眼弯的更深:“老祖宗的坟挖得,这小小黄花鱼却难住了李兄。”
  李昀有些心虚道:“在下挖死人之物,却未曾杀生。”
  苏祈摇摇头,走过来拿过刀:“怎得过了几百年,还是如此不长进。”说罢将黄花鱼刮了鳞去了内脏,在鱼身上划了几刀,放了些盐胡椒之类抹匀了。
  “把油烧热吧。”
  “好。”眼看苏祈不再让自己动手心里有些放心,烧油这些小事倒还是可以做的。
  油烧好了苏祈动手将鱼放进锅中煎,道:“鱼挂些了鸡蛋味道会更好,煎鱼的时候要两面金黄色,等会儿调汁的时候须要放些酒,去将那坛子绍兴酒拿过来。”
  李昀领命去拿。
  待鱼上桌时,李昀动了一筷子,道:“柔嫩味美,苏兄原来是会做菜的。”
  方伯将那坛开封了的绍兴酒盛了一壶,苏祈给自己和李昀倒了一杯,点头道:“学会了吗?”
  “啊?”
  “学会了下次你来罢。”苏祈喝了一口酒,看着李昀满脸愁苦之意,又望向海天一色,觉得今儿的天正好。
  春风徐来,又将是一季桃花开。
  酒酣之际,李昀已经扯着苏祈的袖子摇头晃脑的诉说小时候的故事
  “苏兄不知道,在下并非出生在晟州,到底在哪出生的在下也不清楚,是个江流儿,被师傅捡到后就跟着做死人生意,也非我所愿……”
  苏祈点头,道:“怪不得当初找不到,原来是个江流儿。”
  “就连晟州的地名册里都没在下的名字……活了二十虚岁,挖了人家祖宗多少坟,自己的祖宗是谁都不清楚,可叹。”说到此处李昀皱皱眉。
  苏祈按了按他的眉头,轻道:“也不甚要紧。”
  李昀摇摇晃晃揽着苏祈的肩:“这辈子能碰到苏兄这样的贵人是在下的福分,也只有苏兄不嫌弃在下的生意之道,把李昀当朋友看待……”
  苏祈没有说话,见他眼皮已经抬不起来,就扶着他进了房间,让方伯送了碗醒酒汤来。
  李昀迷迷糊糊睡着,浑然入梦,梦里自己仿若置身于一座水牢之中,双手被捆绑出丝丝血痕,胸口上的剑伤渗着血,一直流到水里,阴冷潮湿的气味扑面而来,自己却动弹不得。
  而后一个身着玄色衫的男子从对面过来,面孔竟和苏祈长得一模一样,而后听见自己沙哑的声音说:“你来了。”
  苏祈道:“世子知道是我。”
  又听见自己的声音:“那是因为你从未隐藏。”
  “我来放世子走。”
  李昀看见自己轻轻摇了摇头:“闲玉还是走吧,天亮了自会有人来救我。”
  闲玉?苏祈的表字不是筱之吗?
  “世子早就怀疑了我,做了准备?”苏祈略微低头问道。
  那个跟自己长得一模一样的人轻笑了一下:“我之于你,你之于我,都是一样的。”
  苏祈愣了一下,下了水牢踏水而行,走到自己双手揽住自己,解开了捆住自己的铁索,低头道:“明日列宴之上,或将弹劾九王,世子走罢。”
  李昀看见自己双手抱住了苏祈,久久不曾放下。
  李昀吓得惊起,坐在床上冷汗直流。
  下床喝了一口茶,觉得自己是不是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怎么最近做些奇怪的梦。
  想起刚刚的梦境,简直是荒唐至极。
  出了房门见天已然暮色,苏祈站在桥头欣赏夕阳,回头见他出来,莞尔一笑:“李兄醒了?”
  这一笑,仿若画中之人。
  李昀霎时偏过头,却看到远方有一座岛,薄雾环绕,便问道:“哎?这是什么岛?”
  苏祈也看过去:“此岛,仿若是东极岛。”
  李昀心里一阵激动,上前道:“此岛真的是东极岛?”
  苏祈顿了顿,道:“□□不离十。”
  李昀哈哈大笑:“我居然见到了东极岛!”
  “此岛有何不同?”
  李昀道:“苏兄有所不知,这座岛神奇的很,终年烟雾围绕不露真相,且神龙见首不见尾,是座浮岛,师傅说须是有缘人才能见到,却实实在在是个风水佳地,据说那位曾富甲一方的秦子期便将先人塚埋于此岛之上。”
  苏祈听到此轻笑了一声:“所以?”
  “这是一座财富岛啊苏兄!”
  苏祈道:“你想去么”
  李昀看着远方的终极岛,叹口气:“终极岛,死人墓,藏秦家财富,哪个盗墓者不想去,可惜多少年来大家看到的不过是海市蜃楼,这座岛到底在哪谁也不知道,谁知道我们看的是否是真的,在下有幸见了一眼已是知足。”
  苏祈听到这里看了一眼李昀,喊了声方伯:“向着东极岛走吧。”
  李昀惊道:“莫非苏兄对此地感兴趣?”这苏祈与南伯侯秦家的到底谁更富有尚且不论,这苏祈前几年将败落的秦家产业归入囊中成为一时市井谈资,如今怕不是又对这秦家先人的财富觊觎起来罢?
  他感兴趣,哪还有自己的份儿……
  “没兴趣。”苏祈摇摇头,当年秦子期病弱去世,凄凄当了秦家主母,为了世人不觊觎芙蓉谷秦家的财富,便随便编了个故事,传了几百年,居然变成了所谓传说。
  “那苏兄为何要去这东极岛?”
  “李兄想去,便陪你去。”
  一句话,让李昀又想起刚刚做的那个荒唐梦,一时静默无声。
  

  ☆、见鬼

  星辰盖了苍穹,船也驶到了东极岛。
  李昀耐不住心中激动,没等船靠紧了岸就径自跳下了船。
  方伯在后面低声问苏祈:“需着手下帮衬着李公子么?”
  苏祈摇头道:“无妨,找不到他自然回来。”
  一个时辰后,果然看见李昀踏着月色灰头土脸的回来,一张脸皱紧了,有些涩然道:“荒无人烟,并无人踏足之迹。”
  苏祈微笑:“传说而已,荒无人烟也是正常。”
  “怪在下鲁莽。”李昀脸有愧色。
  苏祈抬起手拉着李昀回到船里:“今晚海上会有风浪,不宜行船,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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