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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人-毛团儿-第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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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毛途安瞪大眼睛,然后看着景路,只见景路微笑以对,眼睛不容其他,心里也咯噔一下,又看向四周,叹道:“难道,这些事假的?”
  “你一定要相信我,这里太过美好,这一切都不对劲儿。”
  “我相信你。”
  李昀惊讶毛途安居然相信自己,只见毛途安抬起头抚摸着景路的脸:“这个人,从来不会这样看着我,也从来没这样对我笑过,只有在梦里,他才会对我笑。”
  就在他说完那句话,景路凭空便消失不见了。
  毛途安的手停在了那里停了一会儿,颓败的收回手,然后皱眉看李昀:“你说你做什么这么早告诉我,让我再开心一会儿不成么。”说罢一张脸皱的跟包子似的。
  李昀翻白眼:“我们现在是在环境中,所以几个时辰出不去,你居然有心思在乎这个。”
  毛途安叹口气:“你说的对。”
  “我们现在是继续往前走,还是折返?”李昀看着四周,有些不知道往哪里走是好,如果这是虚构的地方,那么饶是他怎么走都走不出去的。
  “都一样。”
  俩人继续往前走了一会儿,李昀皱眉:“你说,既然你那朋友景路是假的,你知道以后他就消失了,为何我们觉得这里是个幻境,却走不出去?”
  毛途安道:“景路消失,是我能保证他是假的,但这里,我们并不能确定全都是假的。”
  “怎么说?”
  毛途安指着本来有一条河流的那边儿:“看,那河流也没了,证明河流是假的,但前面却还有一条河流,我们会疑惑这到底是真的还是假的,除非咱们确定那东西是假的,否则,我们永远在幻境中。”
  李昀叹口气:“如果一直有新鲜的东西摆在我面前,我还是会去探虚实,但这行为本就是将信将疑,永远不会一开始就认定它是假的,如果这样下去,咱们根本走不出这地方。”
  就在此时,李昀脚步停顿了一下,他分明看见,前面又出现了一个人。
  毛途安惊讶一番:“这,这不是御史大人么?”
  眼前那人一身淡蓝色衣裳,头发散在身后,面如冠玉,嘴角噙着笑容。
  侧头跟李昀说:“他绝对不是我想出来的。”
  李昀走上前,道:“杜若堂,你是真的么?”
  

  ☆、永生之苦

  杜若堂一愣:“什么?”
  李昀默默低头,没有再说话。
  此时毛途安先是跟杜若堂问了好,然后斜睨李昀:“你叫他……杜若堂?”
  李昀默默道:“嗯。”
  “那么,你知道他的事情了”
  “嗯。”
  毛途安叹口气:“那你也知晓他苦苦等了你五百多年了?世子?”
  李昀看着杜若堂,摇摇头:“我不是洛慕恒。”
  “你怎么知道你不是洛慕恒?”
  李昀苦笑:“原本我以为我是的,以为自己是那开国皇帝的再生之人,虽说我本来不相信那前世今生之说,但我曾经以为我就是洛慕恒,但现在……我知道洛慕恒还活着,所以我并不是。”
  毛途安一惊:“洛慕恒还活着?”
  李昀没有回答他,走上前去,执起苏祈的手,苦笑道:“不管你是苏祈还是杜若堂,刚还害怕会在这里看见你,这幻境若真是人心所向,我就觉得会看见你,果然就看见了你。”
  苏祈看着李昀握着自己的手:“所以你并不惊慌?”
  李昀看着他苦笑:“有什么可惊慌的,在梦里的五百年前,我早就想这么握着你的手,只是不敢,如今这幻境是我心中所想,我又何必拒绝。”
  幻境是什么,就是做那不敢做的事情。
  李昀轻抚了一下苏祈柔顺的黑发,将它们顺了顺,然后凑了过去,亲了一下杜若堂的嘴角,苏祈呆愣在那里。
  毛途安在旁边惊呼了一声,李昀却再也听不见,他此刻只知道自己心里乱成麻,嘴角不自觉的弯了起来:“你说我无耻也好,龌龊也罢,我就是这么想的,想了许久了。虽然知道你是假的,但能得一吻,也是好的。”
  说完,他放开苏祈的手,虽然心里千百个不想放开这个人,但他知道这幻境就是幻境,不真实的就是不真实的,这是他的心魔,他不能困在这里一辈子。
  他看着杜若堂,许久苏祈都没有消失。
  李昀皱眉,回头问毛途安:“他怎么还不消失?”
  毛途安眨眨眼睛:“我刚就想告诉你来着,你看,他倒影在水中的影子,这水可是真的……”
  李昀慢慢转向杜若堂,只见他看着自己道:“我也是真的。”
  只听哐当一声,旁边一个山石滚落到水中,溅起一个水花。
  “这怎么了?”毛途安跳到旁边。但看看身上,却没有被水花溅到。转着眼珠想了想,指着李昀哈哈大笑:“你这惊吓也过了头了吧,这石头是你现在的心境罢,哈哈哈哈哈!”
  李昀眨眨眼睛,慢慢脸上红成一片。 
  毛途安笑的上气不接下气:“虽然小生很是感动,但……这太好笑了……”
  李昀此刻很是羞愧,自己那点龌龊的心思本来连自己都不待见,如今竟然让那人知晓了,还,还做了此等下作之事,此时李昀只想找块地方缩起来,再也不见眼前这人。
  苏祈看着李昀窘迫的样子,嘴角不自觉弯了一下:“昨天去你房里,看你拿着行李出门,就知道你自己来了阴山,你可知道如今的阴山很凶险,你自己居然就这么来了,还好毛团儿脚程快赶上了你,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李昀头低的不能再低了:“嗯。”
  苏祈走近他:“下次再出来,最起码告知我一声,可好”
  “嗯。”
  毛团儿斜睨这俩人:“哎,景路要有你们俩一半儿的腻歪,我会开心许多。”
  苏祈指着缝隙的深处:“其实你们一直在那元惠皇后的墓穴里,她的墓穴是圆形,你们一直在绕着墓穴来回转。你们现在看到的一切都是假的。”
  李昀一惊:“我也半信半疑,因为这路实在是走不到尽头,但始终走不出这里,怎么看,还是我眼前的一切。”
  苏祈走到李昀面前,轻声道:“信我么?”
  李昀咬着嘴唇,还是轻轻点头。
  “现在闭上眼睛,再慢慢睁开,你只需相信,我是真的便好。”
  李昀听他的话慢慢闭上了眼睛,什么也不去想,眼前只浮现了苏祈唇边的那抹笑容,等他再睁开眼睛,深吸一口气。
  哪有什么缝隙,头顶哪有什么阳光,四周也没什么牡丹花,这分明是一座阴凉无比的圆形地宫。
  毛途安也惊讶的看着四周:“原来如此。”
  李昀看向地宫的中间,摆放着两个棺木,方才那些个时辰,自己和毛途安分明是绕着这个棺材再走。
  邪门,太过邪门了。
  此时他听见那棺材里发出“嘶嘶”的声音,弱弱道:“这声音,不是我的幻觉了罢……”
  苏祈笑道:“不是,是棺材里发出的声音。”
  李昀小声道:“这……这是要诈尸么?”
  毛途安摇头:“你不是半辈子都跟这东西打交道,怎么如今却爬了起来?”
  李昀皱眉:“小生只跟死物打过交道,这里面分明是个活的。”
  就在此时,棺盖裂了开来,里面的尸体向天空飘去。
  苏祈眯起眼睛:“不好,元惠皇后要起尸还魂。”
  毛途安惊叫:“这怎么可能,这里离世子的棺材远的很,借不了那么重的龙气,按道理她还得养个百年才能起尸还魂啊。”
  苏祈愣了一下,然后看向李昀:“但此时,龙气就在她身边,所以她养足了精神。”
  李昀一惊,指着自己的鼻子:“你说的,是我?”
  李昀心里想,这也太荒诞了,自己从小就是个江流儿,从来都过着下等人的生活,又是个盗墓贼,身上阴气盛还说不准,但龙气,绝不可能在他身上。
  就看那元惠皇后的尸体化作一团黑气,慢慢朝李昀袭来。
  毛途安道:“不好,这女人想吃了李昀身上的气息!”
  苏祈一拂袖,将那黑雾散开来,将李昀扯到了自己的身后。
  那团黑气又化作一个女人,嗤笑声音萦绕耳旁:“臣妾有生之年竟然看到了前朝的皇帝和丞相,也算造化了,这是老天给臣妾的机会。”
  毛途安呵呵一笑:“这位皇后,您死了百年了,还有生之年呢。”
  那女人笑得妖娆:“生生死死,死死生生,做人总是身不由己,我却偏偏不信这个邪,只要我吃了这位开国皇帝的龙气,在借着兰公主的尸身换魂,我便是永生之身。”
  随即又看着苏祈:“这位开国的丞相定然知道其中的妙处。”
  苏祈摇头:“若没有一丝执念,永生便是愁苦,便是罪孽,是这人世间最恶毒的诅咒。”
  元惠皇后哈哈一笑:“笑话,那么你为何还要永生?”
  李昀听到这里心里一动,杜若堂经历五百年变成了苏祈,难道他真的是永生之身?
  苏祈转过头看着李昀:“因为我有执念。”
  李昀心里蓦地一动,不知道为何,有些悲凉,也不知道是替自己,还是替杜若堂。

  ☆、你要洛慕恒,那李昀呢?

  元惠皇后不再说话,身体慢慢又浮了起来,然后就看她的一只手慢慢伸了起来,李昀觉得自己的身体不受控制的也飘在空中,像是被什么东西在吸着自己的身体一般。
  苏祈按住李昀的身体,将一枚玉石递到李昀的口中让他含着,李昀顿时感觉身体舒服了许多,但身体依然不受控制。
  苏祈看李昀这个样子,也发了狠:“元惠皇后,本以为你无心害人,想留你魂魄,现在看来也不用了。”说罢抽出一个暗号镖,就在此时,一柄岳阳剑从洞口飞了进来,直接斩断了那元惠皇后的手臂。
  李昀被吊在半空中的身体骤然没有了力气,倒在了地上,苏祈将他护在怀里:“没事儿了”
  李昀抬头看着苏祈紧张的表情,抬手轻轻抚了一下他的眉头:“没事儿,我死不了的。”随即吐出一口黑血。
  毛途安看着那柄岳阳剑,慢慢看向洞口,只见一个矫健的身影慢慢走进,顿时心里化作一池柔水:“景路……”
  随即又眨眨眼,走过去扯了扯景路的衣袖,又拍了拍景路的脸庞:“这回你是真的罢?”
  景路挡下他不安分的手,将他护在身后:“小心”,说罢自己飞了过去抽出那炳岳阳剑,和那元惠皇后缠斗了起来。
  景路和那具尸体打了十几个回合,但那尸体像是有无尽的力量,景路节节败退,毛途安心里焦急,怒道:“不过一个靠着龙气养着的尸体,竟想伤我景路。”
  说罢他一个转身,化作一头银狼。仰头一声,咆哮声起,墓室随之震动。
  李昀在苏祈的怀里砖头看了一下,心里想,自己这些日子真的是长大了不少,去了五百年前不觉得什么,苏祈是个永生之人也不觉得什么,现在看见一直在自己身边晃荡的毛途安变作一头银狼,竟然也不觉得多么惊讶。
  然后看向苏祈:“哈哈,没事儿,我已经不惊讶了……”随即很坦然的,晕了过去。
  那头银狼一个飞跃跃到了景路身前,那元惠皇后往后退了一下:“竟然是个神仙。”
  景路饶是太过惊讶,竟然忘记还手,被那元惠皇后的黑气伤了一下,银狼碧绿的眼珠顿时血红了一下,又一声咆哮,顿时那元惠皇后的黑气散了一半,就在此时,景路提起岳阳剑,飞身跃起,一剑刺中那具尸身。
  就看那尸身慢慢枯萎,最后变作一滩黑水。
  银狼的眼睛慢慢变回碧绿色,回头甩着尾巴看着景路,景路面无表情的看着那头银狼,就这样一人一狼互相看着,然后那头银狼一个跃起扑在景路身上,舔了舔景路的脸庞,景路被惊了一下后退一步,那头银狼很是委屈,呜呜两声,一个转身,变回了毛途安。
  “你怕我?”毛途安咬着嘴唇低头问道。
  景路面无表情道:“不。”
  “你不讨厌我?”任何一个正常人,看到此时的场景都会觉得自己是妖怪罢。
  景路捡起岳阳剑:“不讨厌,不害怕。”然后深深看向毛途安:“你化作狼的时候,比作人的时候顺眼。”
  毛途安眨眨眼,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句话:“你这是在夸我还是在损我?”
  “事实而已。”景路擦了一下剑,觉得这个毛途安做人的时候呱噪的很,但化作狼的时候,却很是威武。
  景路走到苏祈面前:“皇上秘旨,让在下跟着侍郎大人,你们有危险的时候来帮忙。”
  苏祈点点头:“兰公主的棺材就在那边。”
  景路点头:“已经着人封山,两日后皇上会将兰公主请回皇陵。”苏祈点点头。
  毛途安一个转身,又化作一头银狼,三步并两步的跳到景路旁边,嗷唔得一声,蹭着景路的衣服下摆。
  景路看着他:“你要我带着一头狼出去?”
  那头银狼低头蹭了蹭,仰起脖子:“唔……汪汪!”
  景路忍着翻白眼的冲动,提这剑朝门外走去。
  待李昀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晕倒在苏祈的怀里,赶紧跳了了起来。
  苏祈拿了一粒丹药:“把这个吃了,方才那百年的尸体吸走了你很多力气,吃了这个会好一些。”
  李昀接过丹药放进口中:“毛途安呢?”
  “随着景路走了。”
  李昀挑眉:“那人不是叫做景砚么,为何你们叫他景路?”
  苏祈笑道:“他前世叫做景路,只是个称谓而已。”
  李昀低头:“原来如此。”
  苏祈走上前:“随我再去一次这阴山的皇陵吧。”
  李昀抬头看他:“为何?”苏祈看着他不说话。
  李昀扯出一抹笑容:“你是想知道,那个人到底死没死,我到底是不是他,对吧?”
  苏祈还是没有说话。
  李昀黯道:“苏祈,我不是他。”
  苏祈道:“你又怎知”
  苏祈觉得这事情蹊跷,李昀若是五百年后的洛慕恒转世,转了五百年,身上的龙气应该早就没了,又想那王老说的话,洛慕恒并没有死,而这世上也本没有李昀 这个人,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儿。
  或许在皇陵可找到其中缘由。
  李昀笑得眼泪在眼眶子里打转:“够了,够了苏祈。我不是他,这跟我是不是他的转世没有任何关系。”
  “我没有他的记忆,我这二十四年自有我李昀自己的记忆。”
  “你一直在找你的洛慕恒,因为他是你的承世子,是与你相知相伴的人,是你五百年前的牵扯。”
  李昀苦笑,抬起手指着自己的心:“可,李昀呢?站在你面前这个李昀呢?他又自己的情感,有自己的生活,他就活该要忘记自己是李昀,而变作洛慕恒么。”
  “苏祈,你冰雪聪明,从五百年前你就是本朝第一聪明人,你知道我喜欢你,所以你让我一次次的跟着你,陪着你去找你前世的情人。可是苏祈,你有想过李昀么?”
  说罢李昀便朝墓门外走去。
  苏祈看着他的背影,这是这个叫做李昀的男子,第一次反驳自己,第一次说出自己的心里话。
  

  ☆、回京城

  李昀出了那缝隙,拿起罗盘开始寻找那棵来时的槐树,但搜寻了许久还是没有找到,只听到后面苏祈道:“你这样是出不去的。”
  李昀哼道:“来的时候能进来,我不相信回不去。”
  苏祈叹道:“这地方是有了名的就去山头,成回字形,你那罗盘怎么指,方向都是反的,不信你看日头,再看看你的罗盘。”
  李昀抬头对了对日头的方位,果然是反的,道:“这……如何是好。”
  “跟我来吧。”苏祈说罢向前走着,李昀认命似的在后面跟着。
  好不容易找到了那棵槐树,俩人走了几个时辰,道路越来越好走,隐约有人为修补的小路,李昀想这是到了那来时阴山里最小的虎头山,过了这阴山的前门,翻过这里,就是离开了阴山腹地了。
  等到俩人筋疲力尽的到了虎头山脚下,天色已经黑了。就随便在山脚下找了一个小佛堂,李昀在庙里找了个铜盆,又到墙角找了些干净的柴火,点了火养好了,在上面加了个水壶,这些东西应该是上山打猎的猎人留下的。
  俩人端坐在火盆旁边,一时静默。
  李昀觉得不说话这晚上过去有些尴尬,边自顾自的说起无聊的话,说着兴起,就从他出生的时候晟州城内有多少户人家,婚丧嫁娶多少陪嫁和财力,到东坡的老婆和小妾打架打出了人命案子这些琐碎事情说的没完。
  苏祈只笑着,听到最后,李昀口干舌燥,给自己倒了一口水。
  “对不起。”好一会儿,李昀听见苏祈道。
  李昀咬着嘴唇:“没甚么,不怪你。”
  “以后有何打算?”
  李昀答:”决定回京述职,然后得了赏赐后回到晟州,置一个大宅子,过自己想要的悠闲日子。”
  苏祈笑笑,不再说话。
  俩人就这么迷迷糊糊的睡着了。等李昀醒来的时候,雨水敲打在佛堂的青瓦上,一滴一滴的煞是好听,天已经大亮。
  就看苏祈穿戴好站在自己旁边,后面站着四五个随从,为首的是那管家方伯。
  李昀一惊,站起身来:“这是……”
  “宫里出了事,我现在要赶快回去,我让方伯带你回苏宅。”
  说罢苏祈便转身要走,李昀下意识的扯了苏祈的袖子:“出了什么事?”
  “是丞相霍严仕牵扯进了一桩案子,你先回苏宅。”
  说罢苏祈便走了。
  李昀看着苏祈披上斗笠消失在雨帘中。
  雨停之后,日光变得晴朗,因为是小雨倒无大碍,佛堂两边的道路已经干了,方伯道:“小公子,走罢。”
  李昀和方伯一人一匹马走在路上,李昀看着天边儿出来的日头,对方伯说:“方伯,我要去京城。”
  方伯一惊:“小公子,公子让你在家里等着。”
  家里等着,这四个字让李昀心里一暖,李昀对着方伯摇头:“等不了,我……哦,我还要去京城领赏银呢。”
  方伯看了李昀一会儿,扶着胡须笑了一声:“好。”然后递给李昀一个苏氏牌子:“这是官牌,可保一路无阻。”
  三日颠簸不停的骑马,等到了京城,李昀觉得自己的屁股已经两半儿了。这沿途只知道经过一道又一道的城门,其他的都不记得了。
  李昀来到毛途安的官府大门钱敲门,开门的小厮一看:“这不是李公子么,呜哇,李公子……”
  李昀一惊,这是怎么了,这小厮怎么如此激动,小厮不说话,抽泣的引着李昀进了内堂,就看见百草走过来,又哭了一回:“公子,那毛大人被抓了。”
  “什么?”李昀回来的途中就隐隐觉着不安,总觉着苏祈走的时候神情非常严肃,没想到这毛途安也被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
  百草抽泣着:“奴家也不大清楚,毛大人刚回来没一日,那赵惠中就带人将毛大人带走了,说什么……栽赃陷害之罪。”
  毛途安栽赃谁又陷害谁?毛途安变个身估计谁都招架不住,这事儿一定有蹊跷。
  “好了,我知道了。”说罢李昀便起身离开,百草扯着嗓子:“公子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带走啊,在这里半个月都见不到人,奴家还是喜欢伺候公子……”
  “过些时日。”说罢李昀便离开了毛府,想了想,没有去御史府,而是调个头去了望春楼。寻了一会儿,果然在一个漂亮姑娘那里看见被喂酒的斐俊,李昀将他拉了出来,问道:“宫里到底出了什么事儿?”
  斐俊叹口气:“你有所不知,前两日皇上找到了那兰公主的尸首,你猜怎么着,那兰公主是中毒死的,”
  李昀皱眉,当时在阴山因为那百年皇后有些难对付,所以就没有查看那兰公主的尸体。
  “毒死的?”
  “没错,然后宫内的仵作给兰公主细细检查了尸首,中的是鹤顶红,而那兰公主最后见的人就是丞相的儿子霍启,毛途安说了一句可能是霍启就被抓起来了,你说这丞相手掌大权他也敢胡诌,当然犯了事儿。”
  “但若那兰公主真的是喝了鹤顶红死的,最后见她的人嫌疑确实是最大啊。”
  斐俊啧啧了两声:“你不知道,那霍启是个痴儿,傻子!什么东西都往嘴里送的那种,有鹤顶红这东西他自己估计就先喝了,怎么可能毒害别人?”
  “可,这说清楚不就得了。”
  “哪里能说的清楚,现在是找不到元凶,又矛头指向那丞相儿子,丞相又手握重权,宫里现在剑拔弩张,那毛大人只不过是当了替罪羊而已。”
  “斐将军呢?”
  斐俊摇摇头:“我哥去了边关,现在宫中只有御史大人和皇上两个人与那霍严仕对抗,但那霍严仕在这些年收敛党羽众多,这些日子犹如雨后春笋冒了头,不好拔除啊。”
  李昀皱眉想了想,说了句:“多谢”便离开了望春楼。

  ☆、兰公主之死

  初冬时节,外头又落了雨,不一会儿京城的管道上就铺了一层的雨,雨水漫天的落了下来,李昀纵马来到御史府衙。
  开门的是个小厮,见是李昀先是惊讶一番,但也没有进去通报,而是直接将李昀迎进了大厅。
  “大人在宫里,还没有回来。明日皇上要祭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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