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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人-毛团儿-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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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好,就看着孙三小姐从袖口里掏出那支签:”这是当日公子抽的那支~”
李昀看着那支签,慢慢接过,扯出一抹笑容:”多谢孙小姐。”
孙小姐听到这句话低下头:”奴家每日都来观音庙,就想着能再见公子一面,好将这支签还给公子。”
剩下的话孙小姐咽了回去,但李昀此时已经自责的无地自容。
李昀深吸一口气:”孙小姐,在下,在下~”
孙小姐头低的更深了:”奴家看公子一身官服,想必是个大人,是奴家没有运道,不配公子。”
李昀摇摇头:”不,是李某配不上小姐。”
那孙小姐抬头:”公子可是已经娶妻?”
李昀又摇头:”不是,是在下着实不能娶妻。”
孙小姐愣了片刻,道:”奴家知晓,自己配不上公子,所以~”
李昀叹口气:”孙小姐面如秋月,奈何李昀已经有了意中人,只是那人如水中月,镜中花,李昀够不到,确也有了这个心思以后便心里有不了别人,所以孙小姐,你,还是把在下忘了吧。”
李昀说罢,将那支签还给孙小姐:”抽签许愿不过是庙里的由头,庙里不过是想香客多添一些香火钱,孙小姐如此美貌,又如此性情,早晚会遇到自己的良人,是在下没那个福分。”
孙小姐苦笑一声:”其实奴家每日来这观音庙,时日久了也觉得公子应该已经有了良人,是奴家太过妄想,也好,没了念想,也好~”
孙小姐咬紧嘴唇:”既然公子已经有了意中人,那奴家祝公子早日与意中人相守。”
看着孙小姐单薄落寞的背影,李昀觉得自己就是个无耻之徒,又感叹自己,这辈子第一次的桃花,算是折了。
这个事情就算过去了,李昀衷心希望那孙三小姐可以早日觅得良缘,几日之后,李昀像往常一般去府衙,就看崔二急匆匆的跑了过来,这小子平日里风风火火的李昀也不在意,却听那崔二说有人来报案,来的人正是那孙员外,说是他家的三女儿悬梁自尽了。
李昀不由得一惊,赶紧升堂。
那孙员外原本是曾经是东庄郡试的式子,得了第二名后娶了两房夫人,后归隐不再考试了,办了个学堂倒是收了很多学生,如今那孙员外跪在堂下两鬓斑白,甚是可怜。
李昀问道:〃员外请起,给孙员外个凳子坐吧。〃
孙员外冷笑一声:〃不用大老爷好心,此次草民也不是来报官的。〃
李昀低头不语。
孙员外道:〃可怜我那三女儿,前些日子还好好的,几日前去了一趟观音庙,回来就一病不起,今早上丫鬟去给她打水,发现她,她已经~〃
说到此处,那孙员外已经是泣不成声。
李昀轻声道:〃孙小姐可留下什么东西没有?〃
孙员外手捧着一枚观音庙求来的上上签:〃她的房里,就剩下这个了。〃
李昀接过那签,手指发颤。
孙员外道:〃敢问大人,那日观音庙有人看见小女与大人说过话,草民只想知晓,小女到底受了什么打击,才会如此~〃
李昀许久不语,然后下堂走了过去,站在孙员外面前:〃那日,在下对孙小姐说,我不是她的良人,让她忘了在下。〃
孙员外一惊:〃那么,这枚签,可是你的?小女许久以来等的那个负心人,可是你?〃
李昀点点头:〃对不起。〃
孙员外站起身来,指着李昀的鼻子,手指颤抖:〃原来你就是那个害死我闺女的负心人!〃说罢便撕扯李昀的袖子:〃原来是你,原来是你。〃
李昀任由老人在自己身上招呼,旁边崔二想上前阻止,被李昀拦下了。
回到府里,李昀你没有吃晚饭,倒头便睡,却满脑子都是那孙三小姐落寞的背影。
那孙三小姐的情谊李昀是放在心里的,这样的女儿家情谊让李昀觉得可贵。从没想过自己会是害死这姑娘的罪魁祸首。
夜风幽凉,李昀裹紧被子,不知怎么着就梦见了那孙三小姐,那小姐坐在自己床头哭着,李昀叹气:〃孙小姐,可别哭了,人死不能复生,你何苦寻短见呢?〃
孙小姐边哭边摇头:〃怒家并非寻短见,而是被人所害。〃
李昀皱眉:〃你不是上吊死的么?〃
那孙小姐忽然不哭了,直接瞧着李昀,笑的阴冷:〃想必大人是没见过那真正上吊死的人罢,她们可不是我这样的。〃
〃那是怎样的?〃
孙小姐又冷笑一下,忽然舌头伸了老长,脸也变成了惨白颜色,眼珠子往外鼓出来,双目还留着血,凄凄惨惨道:〃是这样的。〃
李昀一个惊吓差点没翻下床,醒来后给自己灌了一口凉茶,这孙三小姐果然还是不肯原谅自己了。
第二日李昀去了东庄,在孙员外家的门口站了一天一夜,只愿能见那小姐最后一面,那孙员外到死都不肯开门,李昀叹气,便去了近郊的观音庙。
那日孙小姐与自己说的话还历历在目,如今却是物是人非,李昀看到那个抽签的瞎子摆弄着签,便上去抽了一支,那瞎子摸了摸签上的字儿,道:〃公子可是愁心太过,要放宽心思啊。〃
李昀叹气:〃放宽心思怕是不能了。〃
那瞎子道:〃你们这些年轻人啊,就是看不透那些个儿女情长,前些日子有位公子也是,非要让老朽给他和心上人抽一对儿签,因缘际会的事儿怎么能强求。〃
〃哎,姻缘这东西确实难测。〃
〃可不么,就前些日子死了的孙员外的闺女,不就是等她的意中人,等来等去等来个负心人,〃
李昀低头:〃那男子确实该死。〃
〃可不是么,枉费那小姐的表哥对她那么好,每日都陪她来观音庙。〃
李昀惊讶:〃那日孙小姐的表哥也来观音庙了么?〃
〃可不是么,还在我这买了一桶签子,说是回去要给老夫人解闷。〃
李昀皱眉,这事儿有些奇怪。
☆、监查司
待李昀回到府里已经是夜半时辰,进了角门,见百草领着一个姑娘走近自己,李昀心里一暖,道了一句秋梨儿。
秋梨儿今日与往日不同,没有穿平日里的短衫松裤,而是穿着水蓝色的衣裳,头发挽了一个扇面花髻,看起来瘦弱许多,也娇俏了许多,李昀上下打量后笑了:“终于变作姑娘了。”
秋梨儿瞪了李昀一眼:“本来以为你还在京城,没想到已经回了晟州,还做了官,怎么见都不愿意见我了么?”
李昀赶紧道:“若早就知道你和秋韶已经回了晟州,说什么也要把你们安置在府里。”
秋梨儿笑笑:“韶儿还在京城近郊,准备下次的考试,我自己回来的,既然你这样说,那我就不客气了。”
李昀笑道:“好。”
第二日,李昀因为手上有一件公务要到帐房查一下,刚要出门,秋梨儿和百草就拽着他着急道:“赶快躲一躲罢!”
李昀挑眉,这大早上的我躲什么?
还没说话,就看见几个捕快在门外等着自己,崔二也在里面看着李昀着急的不行,另外一个面生的道:“李大人,您涉嫌谋杀东庄孙余是,烦请大人跟我们走一趟吧。”说着一副手镣便扣了上来。
那孙元外死了?今日自己去东庄的时候那老头还好好的,关起门来铿锵有力,这么这才多大一会儿的功夫,人就死了?
李昀心里道,果然自己不适合太平日子,好好的也总要有些个事端找到自己。
李昀没有被押回知府衙门,而是直接去了监查司衙门,衙役倒是没有苛责李昀,也没有关进大牢,而是让他住进了监查司衙门的偏房。等第二日被衙役带到了堂上,发现一个眼熟的人在监查司衙门中坐着,那人看他笑了笑:“喝了一盏茶的功夫,你就来了。”
李昀松了一口气:“你怎么会在这里?”
“御史大人升了在下的官儿,近了监察司,本以为是个好职位,却没想到来晟州第一件事就是你这桩案子。”
“流年不利,适合吃牢饭。”
毛途安笑了:“我找到孙员外的家谱,你也来看看?”
李昀走了过去翻看着,越看越有些糊涂。
毛途安道:“这孙元外有两房妻妾,家中往来甚多,其中有一个叫做刘元的,是孙员外小妾哥哥的儿子,一直住在孙元外家里,帮衬孙元外教书。”
李昀道:“那日我与那孙三小姐在观音庙里见面,其实孙三小姐的表哥也在,只是当时我没见到那位公子。”
毛途安点点头:“你怀疑是这小子干的?”
李昀摇摇头:“不晓得,只是觉得蹊跷,因为……”李昀拿出那支上上签:“这支签是当日那孙员外来报官的时候交给我的,但,这一支并非是我自己抽到的那支,当日我和那孙三小姐抽到一句对子,我为了留个纪念,在上面刻了个昀字,这支签上没有。”
“哦?你还刻了字的,真是心心念念那三小姐啊。”
李昀叹口气:“当时却想留个念想,但我一直想不通这孙员外给我这支为何是个没有字的,那日离开孙府去观音庙,庙里抽签之人说,那孙三小姐的表哥曾经买过一桶签子。”
毛途安点点头:“确实奇怪,你与孙小姐在观音庙见面,没几天那小姐就死了,你前脚离开观音庙,后脚那孙员外也死了,感觉是冲着你而来。”
李昀皱眉:“会是什么人,要冲着我而来?”
毛途安道:“既然那孙元是孙三小姐的唯一的表哥,先把孙元带回来,若能证明那孙元便是多次与孙三小姐一同去观音庙的男子,那孙元很是可疑。”
李昀道:“这就奇了怪了,那孙元我又不认识,为何要如此害我?”
毛途安道:“谁知道,或许是那孙元喜欢孙三小姐喜欢的不得了,但那孙三小姐对你念念不忘,所以一怒之下便杀了那小姐,一解相思之苦。”
李昀道:“这说不通啊,如若是这样,那孙元应该恨的人是我啊,再说若他也去了观音庙,应该知晓我与孙小姐说让他忘了我,怎么还会如此想不开?”
毛途安道:“无论如何先从他入手查吧,好在如今你只是嫌疑并没有确实证据。”
李昀问:“那我可以回府么?”
毛途安笑:“别做梦了,你现在是重大嫌疑人,两条人命你还想回府里,老实在监查司呆着罢!”
李昀叹口气:“那我查案也不行了。”
想那孙三小姐对自己说的话,转身落寞的背影,还有那孙员外颤巍巍的指控,李昀总觉得这事儿是自己的错,实在想自己将这案子查个水落石出,把那真凶找出来就地□□,而现在看来,自己确是不可能了。
☆、秋梨儿
“你说,陪那孙三小姐去观音庙的公子,正是那孙元?”李昀问毛途安。
毛途安点头回答:“没错,正是那孙元。”
李昀点点头:“既然真是他,那你准备把他带回来审问么。”
毛途安叹了一口气:“这恐怕不太行了,那孙元如今卧病在床许多天了,据孙府伺候他的丫鬟说,孙元已经瘫在一处,根本起不了床了。”
李昀皱眉:“是真是假?”
毛途安无奈的摊在椅子里喝茶:“是真的,这孙元是在孙三小姐死了之后便病了,请了许多大夫都没什么用,看来是快不经事了。”
李昀叹口气:“若这是真的,那这条线便是断了。”
毛途安想了想:“最近你身边多了什么人么?”
李昀想了想:“没有,都是自己人而已。”
毛途安点点头:“知晓了。”
此时门徒走过来说晟州知府大人的丫头来了,毛途安皱眉:“不是那位百草丫头罢。”百草哪里都好,就是喜欢哭的毛病怎么也改不了,在京城的时候自己就怕的不行,这来晟州了不会还要他听着罢。
李昀笑他:“我家百草虽然爱哭鼻子,总归也是个好姑娘,说不定是来给我送吃的,你这里的厨子做菜真的不太行。”
毛途安哼了一声:“是你跟御史大人学的嘴巴叼了。”
李昀想到苏祈,不说话了。
门徒说是个叫做秋梨儿的丫头。毛途安舒了一口气:“快请,快请。”
秋梨儿走进门看见毛途安,先给他行了礼:“拜见大人。”然后给李昀带了一盒糕点小吃,李昀眉开眼笑的打开盖子吃了起来。
毛途安打量秋梨儿,怎么觉得这女子变得漂亮许多,笑道:“几日不见,秋小姐别来无恙。”
秋梨儿回道:“拖大人的福,从京城赶回来一路顺畅。”
毛途安点点头,看向秋梨儿身上的水蓝色衣裳,不出声,秋梨儿顺着他的眼睛往自己身上瞧:“大人……这是在瞧什么?”
毛途安愣了一下,然后笑道:“鸳鸯锦绣寄相思,可怜未老满白发。秋小姐这裙子上绣的鸳鸯很是漂亮,却非交颈而卧,而是往相反的方向飞去,像是离别,有些苦意。”
李昀听罢,看了一眼秋梨儿身上那件裙子,随即拿起一块糕点又狼吞虎咽去了。
秋梨儿听罢笑了笑:“不过是无聊的时候自己绣着玩的。”
毛途安点点头:“怕是这京城的秀娘都没有这样的手艺,没想到秋小姐如此秀外慧中。”
李昀哼道:“秋梨儿以往假小子一般,现在终于变的有些女人味了,你就别寒颤她了。”
看着秋梨儿向后院走去的背影,毛途安对李昀道:“秋小姐是几时到你府里的?”
李昀吃着一块松糕:“不记得了了。”
毛途安看着李昀:“你回来晟州没多少日子,怎么就不记得了。”
李昀吃着糕点不再说话。
毛途安皱眉:“你是不是有什么线索?”李昀还是不吱声,毛途安道:“李昀,这是两条人命,你是朝廷官员,可知道犯了命案的下场是什么么?”
李昀看着毛途安:“我不相信。”
毛途安叹了一口气,出了门叫来崔二:“你帮我查一查,秋梨儿回来的时候,可是有什么异常没有。”
崔二惊讶:“秋小姐?”
毛途安点点头:“总觉得她这次回来,有些不对劲,前些日子为了追查霍严仕的下落封锁了整个京城,秋梨儿怎么从京城出来的,以及她这一路都做了什么,都要详细查一查。”
崔二点点头。
毛途安转过身,看见李昀站在身后,道:“你想阻止我么?”
李昀叹口气:“还记得尹正的案子么?那时公堂之上,尹封氏一口咬定是我杀了那知县县衙尹正,那时我不过是个字督使,去知县县衙拜会尹正,当日那座宅子最少一年没人住过,内院的加上门房总共就见到两个人,那时我说过,一个是这位圆旺,另一位,应该是杀人凶手。”
毛途安道:“好端端的干嘛扯着么远……你是说?”毛途安一惊。
李昀低头看着地面:“那日我只瞥见那人穿着淡色花裙,以为是侍女,但那女子太过自信,觉着自己伪装的很好,却忘了她常年挖土,手指上留下的疤痕。”
“你是说那侍女是秋梨儿?这……她从那时候就开始陷害与你?这,这到底是为了什么?”毛途安记得这秋梨儿和李昀是同乡,又是曾经上山下土的交情,秋梨儿虽然不像女儿家温存,却有些男孩子的爽朗,很是讨人喜欢,真是万万没想到。
李昀道:“我本不愿相信,那时候秋梨儿不在京城,只肯相信是碰巧罢了,但那双手我总是记得,后来我又犯了那金钗之案,又是秋梨儿上堂作证,我虽难过,也只愿意相信是她弟弟秋韶被关起来她不得已,可是,如今……”说到此时李昀说不下去了。
毛途安道:“那你当时为何不命崔二去查她?”
李昀看着毛途安:“李昀这辈子大部分都与黄土为伴,见的人少,愿意与我成为朋友的更少,查不出什么,我对不起我的朋友,查出了什么,我就没了这个朋友,你说,要是你,你查还是不查?”
毛途安上下打量着李昀:“真没想到,你还挺大公无私的,你可知道若这两条命案真是她陷害与你,而你明知有线索却不查,你死的有多冤枉么?”
李昀苦涩的笑了:“这不是有你呢么,你来查,我心里会好受些。”随即看向窗外的杜若花:“我还不想死,我这辈子一定要活得长远。”
☆、官船
李昀这两日有些不大想出去,就在监查司的院子里转悠,每日喝喝茶看看书,到还算惬意,只是很害怕有人过来找他。
第三日,李昀刚看完书刚要转身回门时,房门突然响了几声,李昀心里咯噔一下,拉开门,顿时有些无力。
毛途安看着他:“你说的没错,那孙员外脖子上的勒痕确实不致死,仵作查了,他后颈确实有个口子,当时因为口子太小没有注意,如今看,但后颈上那个细小的口子才是致命的原因。”
李昀听罢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好,照理说案件愈发扑朔迷离,对自己是越有利的,但毛途安这么说了,李昀却觉得心灰意冷。
“你知道那手腕上的伤是怎么来的么?”毛途安问。
李昀道:“秋梨儿跟我走南闯北,总能碰见些不寻常的墓,有一次墓主人是吞金箔自杀的,她当时救弟弟心切,从来不动尸体的她那日却动了,却不想太过破坏墓主人的身体,就想出了一个弯钩的方法,就是摸到金箔位置,然后用尖锥撬动,再一钩,东西就出来了。这种方法很快,眨眼的功夫就行,若我没猜错,她也是用了这种方法,将钩子钩进了那孙元外的后颈,拉动了脊椎,就这样,人很快就会死了。”
毛途安吸了一口气:“那伤口确实是呈月牙状,且孙三小姐的后脖子上也有这么个伤口。”
李昀不说话。
毛途安道:“你去孙员外府上那日,凶手算错了时辰,她没想到那日会下雨,在午时下了手,你又去了观音庙,昨日去找过那个算命先生,他可以证明在观音庙里见了你,你已经没嫌疑了,何必非要在这里呆着。”
“这里也没什么不好。”
毛途安摇摇头:“你这样躲着也不是办法。而且我第一次听说人家几次三番的想要害你,你却像是做了亏心事一般的躲着的。”
李昀不做声,只觉得头隐隐有些胀痛:“我总觉得秋梨儿此次回到晟州有些蹊跷。”
毛途安点头:“我已经派人去查了,这几日就会有消息,霍严仕还没有找到,秋梨儿没有任何通关文碟,怎么可能那几日出京城,他除了我们也就认识御史大人,已经派人去问了。”
李昀揉了揉额角:“若,查出了证据确凿,会怎样?”
毛途安挑眉:“还能怎样,一命偿还两命,他却是赚了。”
李昀没有再说话,毛途安也不好再说什么,就走了。
两日之后,毛途安搜集了秋梨儿作案的证据,又将秋梨儿的画像给昔日尹正的家仆做了比对,一切就绪,奉命追查秋梨儿。
可惜寻遍了秋梨儿曾经的住所和所有可能去的地方,却再也找不到秋梨儿的身影。
李昀洗脱了罪名,从监查司的院子里放了出来,他却不觉得欢喜,只觉得这事情就这样过去罢,但愿秋梨儿在一个谁也找不到的地方,最好再嫁一个良人,安安生生的过她自己的小日子,这样就算此生再不相见,也没什么不好。
又过了两个月,初冬时节。
晟州的太平让李昀差不多忘了秋梨儿这个案子,一大清早毛途安进府,抖了抖身上的细学,看见李昀就叹气:“找到秋姑娘了。”
李昀皱眉,抬头看他:“果真找到了?”
这案子早在半月之前就已经不再寻了。
“嗯,不过不失我找到的,有人在阴山脚下寻到了尸体,人已经僵了,想必有些时日了。”
李昀当时手里抱着暖炉正在给毛途安倒茶,听到这话手一抖,茶水倒在了桌子上。
“尸体呢?”
“尸体在巡查此案的官船上。”
李昀站起身披上斗篷:“带我去吧。”
晟州属南城,很少见雪,没想到今年初冬就下了一场,虽然不大,但也见了白。
李昀和毛途安站在江边儿,看着慢慢驶近的官船,李昀一想到秋梨儿的尸体就在那艘船上,心里就难受。
秋梨儿说过,她只想在有力气的时候多赚些钱,先给弟弟赎身,等债还清了,就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和秋韶一起过日子,远离纷扰。
这个姑娘看着洒脱,其实心思细腻,李昀直到现在都相信,过去秋梨儿对自己说的话是真的,他也相信过去一起走穴时的同生共死也是真的,秋梨儿的重情重义也是真的。
即便是假的又怎样?其实李昀一点儿都不在意,他有想过如果有一日秋梨儿回来,对自己说声对不起,自己也会原谅她,就像当初自己犯了错,师傅原谅自己一般。
前些日子还活生生的人,怎么忽然就没了呢?
官船徐徐靠向岸边停了下来。
几个侍卫先跳下了船,在两侧站定,然后就看着一个人从船舱里走了出来,面如冠玉,披着银白色的长裘。
那人走近李昀,看了一眼李昀露在外面冻的有些发红的手,道:“你不嫌冷么?”
一时间李昀五味杂陈。
“你怎么来了?”
苏祈将李昀的手放在自己的袖口里捂了一会儿,道:“秋姑娘就在船上,你要上去看一眼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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