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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人-毛团儿-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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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昀抿着唇看向这位太医,如同看自己唯一的救命稻草:“柳大人,在下努力扮作你们皇上,不是想过皇帝瘾,只是……若这朝堂之上若有包藏祸心之人知道此事,届时若有什么差池,我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轻者我再也回不去,若严重一些,我做的便是篡改历史的事情,历史改变了,可还有五百年后我自己的存在否?”
柳无意却问他:“你又如何肯定,我会帮你?”
李昀道:“我在这个地方一个人都不认识,这两日也一直寻找可以信任之人。其实《瑞德宝鉴》里有提及大人,啊,《瑞德宝鉴》是大渊三十二年内阁学士编纂的关于大庆和大渊改朝换代时期的名人志士,说大人你医术了得,皇帝的心腹。”
柳无意点点头:“可还说些什么了?”
李昀仔细想了想:“很多在下也记不清了,记得有说大人这辈子没有娶妻,哦,还说了你的生卒年月,大人要听么?”
柳无意摆摆手:“我们先离开这里,切莫让丞相大人知晓。”
李昀皱眉:“丞相大人经常出入这宫里么?”
柳无意道:“丞相大人就住在祁阳殿。”
李昀呆愣当场。
哪怕李昀再蠢笨,也知道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何况李昀本身也是个极其聪明的。
所谓皇后住在菩提寺出家,后宫没有一位妃子,两日里那位李公公也从未让自己翻过什么花名册,而本是正宫后位的祁阳殿,住着当朝宰相。
洛慕恒和杜若堂,李昀又掐了自己一下,这真的不是梦么?
☆、失忆
杜若堂在祁阳殿里看着今年科举的新册子。旁边放着紫檀香炉,里面的香料很淡,杜若堂从不喜欢闻重香。
原本宁静的祁阳殿的厅堂,更加宁静,这让站在底下的礼部侍郎崔攸更加忐忑,本来脸颊就消瘦,如今看起来像凹进去似的,更加可怜。
“今年的贡生里,怎么没有王庸的名字?”
“王庸” 崔攸拭了头上的汗,使劲儿在想那王庸是何许人也。
“嘉陵才子,年方十八,今年也参加了科举。”
“哦哦,王庸,此人进了乡甲,却没有能进殿试。” 崔攸道。
“哦?那么大人魏学仕的小公子一定是个不可多得的人才,居然进了殿试三甲,真是可喜可贺。”
崔攸拿出帕子擦了擦头上的汗。
杜若堂笑道:怎么四月份的天儿,就如此热了么?来人,给崔大人上杯茶。
“不用不用,老朽不渴。”
杜若堂点头:“如今朝堂之上求才若渴,倒是大人,不怎么口渴。”
崔攸一脑门子的汗,倒是不敢擦了。
“两日之后就是殿试了,希望这三甲才子,可以获天子赞誉。”杜若堂状似不经意道。
崔攸恨自己胆小,不敢违背魏学仕的委托,硬生生的挤掉了那王庸的名字,换上了魏学仕的大公子,本以为这事儿不会有人知晓,现如今看来,丞相大人早就在这里等着了。
此时若还将不知错就改,怕是自己的官位不保。
崔攸咬咬牙,道:“本是等着殿试就可以的,奈何昨日魏小公子旧疾复发,恐怕进不了殿堂,怕殿前失仪,已经要划去,准备再将前十名贡生再考一次,选出更为合适的人选。”
“再考一次?”轻描淡写的语句。
崔攸拱手弯腰:“再考一次。”
杜若堂笑了:“那就再考一次。”
出了殿门,崔攸还是大气儿都不敢出,连身边宫女行礼都恍若不知。
这杜若堂哪里是在问贡生之事,他定是知晓了自己与魏学仕的那点儿事。
说来也不怪崔攸,本朝向来与胡人势不两立,自洛慕恒统一南北称帝,胡人不敢来犯,甚至有些示好之意,那魏学仕太大胆,不仅收了胡人的礼,还向胡人说了自己是礼部侍郎掌管礼部事宜,于是胡人将一箱金银送到了自己府上。
奈何自己和那魏学仕是连襟,这关系就不好办了。胡人的说法很简单,只要把一位胡女送到宫里当宫女即可。
丞相刚才应是在这敲打自己。刚才若一句不慎说错,那就不仅是乌纱不保的事儿了。
那哪里是要自己喝茶,是要查,自己若接了那杯茶,这事儿就大了,如今只有一个办法,就是丢了这连襟的情分,举报魏学仕。
这位年纪轻轻的丞相,端的是相貌无双,此时却让崔攸想起就胆战心惊。
杜若堂看完卷宗揉了揉眼睛,与胡人通商事宜,以及即将开始的殿试,已经让自己几日没有好好休息了,抬眼看向窗子外那只叽叽喳喳的画眉,微微一笑。
有的人倒是落得清闲,自己两日忙的不可开交,那人却几日都没有上朝。
杜若堂走进嘉栾殿,李公公见是自己微微颔首,浮尘一挥,宫女打开大门。
越过大厅走进里间儿,发现洛慕恒正在抱着一大堆书籍在打瞌睡。杜若堂从案上拿起一看,是本朝纲纪,又看洛慕恒昏昏欲睡的样子,就用书卷敲了一下洛慕恒的头。
“几日不上朝,难道是转了性,看起书来了么?”
李昀被打了一下,浑浑噩噩的抬眼看,心里暗叫不好。
怎么最不该见的人偏偏在自己身侧。
李昀这两日一直在跟着柳无意学习如何装的更像皇帝,但柳无意只说,别的都好说,就是最好不要见到杜若堂,他是本朝最聪明之人,你那点小伎俩自己都能揭穿,何况那人。
在后世的传说中,芙蓉股二谷主秦信是这大渊开国年间医术最为高明之人,但其实秦信的医术不算高明,最高明之处则是制作丹药。
秦信有一套自己保存尸体的妙招,曾经有人服用过秦信的丹药,尸身不腐,死而不僵,所以才被传的神乎其神,甚至说其有通天之法可以救人生死。
柳无意对世上的疑难杂症或许可以一试,但对这种灵魂调换的奇异之事却束手无策,如今已经前往芙蓉谷找秦信,看他有没有什么更好的法子。
柳无意临走的时候跟自己详谈了一个晚上,关于这位皇帝的习惯、脾性以及处事态度。
李昀曾以为,皇帝么,当然是庄重威严,不苟言笑,且做事沉稳,但被柳无意提点后才发现自己的想法都是错的。
洛慕恒,有一股贵族世家的风流之态,但跟庄重不着边儿。一向不拘小节,不爱读书,但非常聪慧,生有七窍,也有识人之才。
原来自己这两天白装了,人家这个皇帝做的随心所欲,又有杜若堂这么聪明的人给自己打理事务,根本一点都不拘谨。
拘谨之人,怎会将一国丞相收入宫内?李昀苦笑,这真的不好装。
“闲玉,你来了。”闲玉是杜若堂的表字,若见到此人,千万不能丞相、爱卿的叫唤,一叫就露了馅儿。
“这几日怎么没上朝?”
“最近身体有些不适,倦怠的很。”
“两日之后便是殿试,三甲儒生殿前答题,你可有想过问什么么?”
李昀瞪大眼睛:“我能不去么?”
这朝堂之上,自己一定露馅儿。
杜若堂看了看李昀,没有说话。
李昀抿着唇,狠了狠心,站起身来,执起杜若堂藏在袖子里的手:
“此等事有你就够了,闲玉,有你真好。”
杜若堂抽回自己的手,后退一步,又看了一眼李昀,还是没有说话。
李昀心想,完了,这杜若堂定是起了疑心。
本来么,明明两个人,连说话的语气都不会是一样的,上一次见面自己是刚醉酒醒来,杜若堂以为自己还没有醒酒,说些醉话可以理解,但如今……眼前这位一看就是聪明人,怎会不知晓。
索性上前一步搂住杜若堂略微单薄的身子:“闲玉,我觉得我病了。”
“嗯?”
“上次换血,你说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我总是不大记得过去的一些事,最近两天又开始头痛,脑袋跟浆糊一样,你说我这是怎么了?”
柳无意说,若杜若堂起了疑心,那么久要先发制人,最好的理由便是换血之事。
洛慕恒八年前,也就是和前朝太子南北割据之时曾经危在旦夕,自己的妹妹承郡主舍生取义,与哥哥换了血,洛慕恒才保住性命,而那小郡主也因此没能看到大渊朝开国的这一天。
杜若堂看着李昀脸侧的细小伤痕,又执起李昀的手:“你都忘记了什么?”
李昀知道,杜若堂在看自己手上换血留下的疤痕。
“忘记了,所有。”
李昀看着杜若堂的眼睛说。
☆、皇帝轮流做
再精致的御花园也抵挡不了漫天的柳絮。
李昀捂着鼻子哈欠连天,觉得自己要得了哮喘了。
眼看前面正襟危坐那位丞相,心里咒骂自己,怎得就说了实话了呢?
杜若堂摇了摇扇子:“可还记得这里?”
李昀苦笑:“不记得。”
一个时辰了,自从自己告诉杜若堂已经失忆了之后,这位祖宗就把自己拽到御花园里审问了整整一个时辰,中间连口水都没喝。
“那你记得什么”
李昀索性胡编乱造:“我做了一个梦,梦见自己是个盗墓贼,挖了好多人的棺材,醒来后,就发现自己躺在祁阳殿竹林旁边的大石头上,如今我只记得那个梦,却不记得这眼前的种种。”
其实这说来也不算骗人,自己是李昀没错,若这眼前的一切并非是梦,那谁又能保证那李昀的半辈子,不是一场梦呢?
杜若堂皱眉:“还有呢?”
“还有?哦,还有在梦里,有个和你长得一模一样的人,叫做苏祈,是个富商,财大气粗的很,买了我的一幅青兽面具,但没给钱。”
杜若堂扯了一下嘴角:“我竟也在你的梦中。”
李昀叹口气:“如果这才是一场梦呢,对我来说,如今的你才是在我的梦中。”
杜若堂听到这里,一阵沉思,然后唤了李公公前来:“去芙蓉谷,把柳无意叫回来罢,再请秦子期与凄凄到宫里。”
李昀一惊:“大人怎么知晓那柳无意去了芙蓉谷?”
杜若堂回头,苦笑一下:“那日在竹林外见到你,就觉得蹊跷,你叫我苏祈,看起来仿佛不认识我一般,对皇宫一切皆不熟悉,连贴身的李公公都不知道姓什么,柳无意给你把了趟脉就去了芙蓉谷,想必是怕我知晓承受不住,想找秦信帮忙。”
李昀惊讶:“原是你都知晓了,那你为何不说?”
杜若堂看向远处,柳絮飞到他的面前,他只道:“不想相信。”
这四个字,让李昀顿时觉得自己的出现是个罪孽。
本来么,人家好端端的两个人,自己凑个什么热闹。
李昀呼出一口气:“也好,我也不想再装了,我本就不是你们的皇帝,装不像,还净闹出笑话,我活在你们这个朝代的五百年后,虽然我也不清楚,为何自己会和你们皇帝换了灵魂,但在芙蓉谷睡了一觉,醒来就到这里了。”
杜若堂皱眉:“有时候梦做的长久了,会以为是真的,但既然我是真的,那么此刻的你也必定是真的,那么或许,你只是做了个,五百年后的梦而已。”
李昀一惊,回想自己前半生种种,万万不可能会是假的,但他回顾四周,这御花园里的一草一木,面前杜若堂的一颦一笑,四周空气里的柳絮绵绵,这太过真切,也不可能是假的。
“怎么可能?我从小被师傅收养,师傅一手把我拉扯大,小时候上过几日学堂,因为打架被劝退了学,就跟着师傅学走穴,这一晃就是十年,师傅归了西,我便跟着秋梨儿风里来雨里去,去过阴山,淌过淮河,连韶山黑风岭那种破地方都去过,九死一生的置办点儿家当,就想着去芙蓉谷秦信的湿凉墓里挖点东西,这些日子跟现在一样,都是一天一天过的,这难道都是假的么?你不能因为你想要个真的洛慕恒,就把李昀的一生当作是一场梦。我并非是洛慕恒。”
李昀越说越觉得天大的委屈:“再者,这里虽然跟五百年后大有不同你,你们这些人虽然跟书里说的也大相径庭,但你们这些人都已经是话本里的历史,怎么就非得你们是真的,我就是假的呢?”
杜若堂静静的看着他,听他的故事,而后微微一笑:“你是说,你见过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叫做苏祈?”
李昀一愣,怎么问道这个上了,李昀不明所以但还是如实答道:“是,何止一模一样,简直就是同一个人,连说话的语气,神情都是一模一样的。”
“他对你做什么了?”
李昀回想:“也没什么,这个苏祈接管了秦氏产业,成了芙蓉谷的主人,年纪轻轻的成了江南首富,买了我从阴山盗出来的青铜面具,让我陪他走一遭京城,后来……后来我没去成,再后来我就去了芙蓉谷,再也没见过了。”
“为什么没去?”
“没去哪里?”
“京城,为何没同他一起去?” 杜若堂摇着扇子笑吟吟的问李昀。
李昀觉得这杜若堂很是奇怪,净问一些不着边际的问题。
李昀转着眼珠子:“也没什么,就觉着这人有点怪,哪里怪也说不上来。”
杜若堂点点头,见李昀额前沾了柳絮,就抬手过去给他摘了下来。
李昀眼见杜若堂素白的手指轻蹭过自己的额头,衣袖带过一丝清香,一阵儿浑身不自在,慢吞吞道:“丞相大人,在下并非皇上。”
杜若堂一愣,道:“我知道。”
李昀心里打鼓,你知道,你知道个鬼啊,你知道这动作还如此暧昧。
“你说,你是个盗墓贼,盗了一枚青兽面具?”
李昀哑然,这青兽面具是洛慕恒的随葬之物,自己怎么把盗皇陵的事情也说出来了?
“丞相大人,这人死了之后吧,就什么都不知道了,至于那些随身之物不过是过眼云烟,哈哈。”
杜若堂点点头:“你说的没错。”
李昀心道不好,自己那是挖了眼前这位的心上人之墓啊,这位丞相不得多恨自己。
杜若堂倒没说什么,站起身来:“多看看朝中的书,翰林院里的书或许也有些帮助,不要让别人知晓你的真正身份,也别再跟别人提起。”
李昀眨眨眼睛:“丞相大人难道不想知道真正的皇上在哪里么?”
“既然是五百年后的人,如今谁也没有办法。缘分际遇如此,定是哪里出了岔子,你先安安稳稳的当着洛慕恒,本也没甚么不对。”
说罢,杜若堂微微颔首,告辞走了。
李昀趴在桌子上,边吹着柳絮边想,这里的人真是奇怪。说话也是云里雾里的,自己根本听不懂。
难道这就是聪明人与自己的差别么?
不管了,既然这些人都让自己来当洛慕恒,那么自己愁来愁去也没甚么用处,既然杜若堂是本朝开国年间最负盛名的聪明人,听他的应该没什么不对。
皇帝轮流做,今年到我家,李昀苦笑,这是在说自己呢。
☆、朝堂
李昀战战兢兢的坐在龙椅之上,感觉屁股快着火了。
朝堂之下二十五位朝廷大员在他看来如同虚幻,李昀顿时心里一阵沮丧。这皇帝的壳子还是那个壳子没错,但里面却是个只会盗墓的。
人和人到底是不同的,有些事情却并非他这种资质是可以做的。
李公公清一清嗓子,高声大喊:开朝!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这几声喊道,仿佛是在提醒自己,上刑场的时辰到了。
正在李昀心里混沌不安的时候,听见大理寺卿刘大人上奏折子。一本正经的说着集贤县的一个官老爷打伤卸甲归田的国老贤臣的一桩难案,礼部侍郎崔大人跟这位大理寺卿争论起来。
原来这位出手打伤人的官老爷是礼部侍郎的老师,本也是个二品大员,两位皆是过去的栋梁,这就难办了。
在朝堂上扯出这桩事,倒让李昀心里平静了一下。
原来这朝廷也有此等鸡毛蒜皮之事,李昀本以为都是什么扩充疆土、修缮河堤之大事。
李昀望了望朝下第一排站着的杜若堂,只见杜若堂眼观鼻鼻观心的站着。
这厮昨日信誓旦旦的告诉自己朝堂之上会帮衬,如今看并没有那个意思。
还好这杜若堂倒是个心细的,怕自己不认识这些人,昨天特地找来画像让自己认对,不至于两眼一抹黑。
李昀咳了一声,热闹激论的朝堂顿时安静了下来,这倒让李昀有些不知所措。
“两位老者年事已高,为何不能相安无事。”李昀说道。
朝堂安静了一会儿,礼部侍郎颔首:“微臣明白了。”
李昀惊讶,这厮明白什么了?
刚要问他明白什么,杜若堂此时道:“皇上,今年三甲贡生在殿门外守候,不知见否。”
李昀只能点头,而后三位年轻人进来,大礼叩拜,并依次报上名来。
一个叫做吴哲,江苏人士,一个叫做郑少男,京城人士,还有一位,当他说出自己名字时李昀倒是仔细瞧看他。
这人姓王名庸,嘉陵人,年方十八,长得一表人才。李昀瞪大眼睛:“你是王庸可是字萧然?”
那位王庸见皇上问,便又下跪回答:“正是。”
李昀忽然拍案笑了:“甚好。”
杜若堂道:“还请皇上出题,为三甲定名次。”
李昀呵呵一乐,这还用说么,跪在底下的那位王庸,就是未来的户部尚书,当然是他第一了。
且,此人能文能武,还会写书,自己看的那本《九州墓》,就是出自此人之手,可是自己本行的老祖宗。
李昀眼珠子一转,道:“那么,就说说这九州之看法罢。”
朝堂之上又微微热闹起来。〃九州〃可以是地理称谓,若按照区域划分,那么就是对国土疆域之看法,还有一种,是〃九州〃泛指天下,题目又有深意,又非常广泛。
杜若堂微微一笑,竟出个好题目。
吴哲上前一步答道:九州划分为:冀、兖、青、徐、扬、荆、 豫、梁、雍九州。《尚书·禹贡》作:冀、兖、青、徐、扬、荆、豫、梁、雍;《尔雅·释地》有幽、营州而无青 、 梁州;《周礼·夏官·职方》有幽、并州而无徐、梁州……
李昀听的脑瓜仁都疼了,趁着这位吴贡生喘气的机会道:“甚好,下一位。”
他再说下去,这早朝得到晚上。
郑少男道:《楚辞·离骚》:〃思九州之博大兮,岂惟是其有女〃宋陆游《示儿》诗:〃死去元知万事空,但悲不见九州同。〃清龚自珍《己亥杂诗》之一二五:〃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瘖究可哀。〃郭沫若《赞雷锋》诗:〃二十二年成永久,九州万姓仰英烈。〃……
李昀也点点头,反正一句也听不懂,然后眼光灼灼的盯着王庸:“你说?”
王庸想了想,道:“东南神州曰农土,正南次州曰沃土,西南戎州曰滔土,正西弇州曰并土,正中冀州曰中土,西北台州曰肥土,正北泲州曰成土,东北薄州曰隐土,正东阳州曰申土。史记里已经说的透彻。”
李昀呵呵一笑:“很好,很好。”果然,他是喜欢土的。
龙颜展开,这三甲的名次也就这么定了。
下了朝,李昀随杜若堂到他殿里的竹林里坐一坐,李昀纳闷:“我本以为这皇帝日理万机,没想到还参合老者打架这种事。”
杜若堂微微摇头:“大理寺卿并非在扯闲聊,集贤县的那位官老爷叫做沈唐,之所以打伤卸甲归田的国老,是因为国老知晓了这位沈老爷子与礼部侍郎崔大人勾结,与蛮夷断了官道,致使百姓绕道而行,已经有三年之久。沈唐为人正直,这才动手。”
李昀愣了:“那,我是不是做错事了?”
“没有,本来这件事情是没有断法的,国老如今在床上躺着半年下不来,若真要追究,沈唐诗要坐牢的,但你歪打正着不追究,也就没有给打伤人的沈唐定罪,这已经有了决断,大理寺卿看在眼里,便没有再说话,这也是礼部侍郎说他明白了的缘由。”
李昀从没想过会这么复杂,把下巴放在石桌上叹道:“天,这种事情我根本做不来。不知皇上先祖到底在哪里,早早让我安生了罢。”
杜若堂看向天边儿,没有说话。
李昀忽然又拽着杜若堂道:“啊,忘记同你说你肯定不知晓,你知道那个叫做王庸的么,《瑞德宝鉴》里有提及过此人,此人后来官拜户部尚书,是个清正廉明之人。还有,我从南走到北,挖了无数墓,真是多亏了有一本叫做《九州墓》的书,故事离奇又逗趣,说的就是这九州之内的财富之地如何盗法,更有些神奇怪诞之事,据说就是此人撰写,这个人一定是个人才。”
杜若堂回头,眨眨眼:“可这《九州墓》并非他所攥写。”
“啊?那是何人?”
杜若堂展开扇子:“我。”
李昀呆愣当场。
☆、西陵杜府
茶香袅袅,嘉栾殿内堂。
“你是说,太医柳无意本就是皇上的旧相识?”
“嗯。”
“在前朝七王爷府邸中做内应的就是此人么?”
“嗯。柳无意如今在芙蓉谷,已经招他回来。”
李昀恍然大悟,怪不得那柳无意几句话就看透自己不是洛慕恒。然后他又看向杜若堂,此人一眼就能看出自己与洛慕恒的不同,才是厉害。
自从杜若堂说他自己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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