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归来人-毛团儿-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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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找我?”
  “我见到了洛慕颜,就是洛慕恒的妹妹,她说,有人在我的灵魂中,藏了一滴相思泪,会不会是因为这样,我才来到这里?”李昀单刀直入的问道。
  杜若堂看着他,不说话。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为何我要因为一滴泪水而跑到这个劳什子地方!”李昀颓然的坐在椅子上按住快要炸掉了得脑袋。
  杜若堂道:“这里,不好么?”
  李昀抬起头,直直的看着杜若堂:“这里有什么好?在这里我一个人都不认识,我的朋友,我的一切都不在这里。”
  杜若堂也望着他:“你见到的,是你的妹妹,他因为救你而死。”
  李昀顿时站起身来,深吸一口气,压下自己胸中的怒火,却怒瞪杜若堂:“你还不懂么?我根本就不是什么洛慕恒,更不认识什么洛慕恒。”
  杜若堂道:“可是,若没有错的话,你就是他的转世。”
  李昀冷笑一声:“那又怎样?五百年的轮回,我早已不是他。杜若堂,你如此聪慧之人怎么会看不懂,我如今看着你们,就跟看着话本儿似的,这些日子,貌似一下子很多人在告诉我,李昀,你该知足。”
  “因为你的前世是洛慕恒,所以你不要觉得回到五百年前而感到奇怪,因为你的前世是洛慕恒,所以你要接受他的一切,他的皇位你安心坐着,他的妹妹你安心认着,他所欠下的恩情你要记住,哪怕是他的情人,你也要拼命的熟悉。”
  “可是杜若堂,我有我自己的记忆,我不是洛慕恒,我没必要去知道洛慕恒的一切,因为他所欠下的那一滴眼泪,本就不是为我李昀而流。”
  杜若堂站起身,踱了过来,走到了李昀的面前,半跪着身体,仰首看着他:“这些话,你是不是想了很久?”
  李昀苦笑:“你带我认识秦子期和凄凄,带我去西陵,不过是想要在我身上寻找洛慕恒的影子罢了。”
  李昀低头看他:“你看清楚,我不是洛慕恒,我是李昀。”
  

  ☆、将计就计

  刘逢案台上放了两本册子,左瞅瞅,右瞧瞧,觉得蹊跷。
  此时门外禀报,礼部侍郎崔攸刚重伤醒来,第一件事儿就是请大理寺卿过府一叙,刘逢正巧着想从崔攸那里探出点事情,便应下,换了衣服马上出门了。
  到了礼部侍郎的府里,随着家丁走进崔攸的卧房,看见崔攸歪斜着躺在床上,本算是周正的身体显得虚弱不堪,差点没笑出声。
  “崔大人可是礼部的脸面,这模样,倒有点羸弱的意思了。”刘逢嘲笑道。
  “大人尽管笑吧,小弟着了道,算是命运不济,惹了小人。”
  刘逢坐在旁边儿的椅子上:“你今日叫我来,定是有事告之。”
  崔攸咳嗽了两声,两侧奴婢细数退了,道:“是关于那晚被刺一事。”
  “行刺于你的,可是令弟么?”
  崔攸冷笑一声:“他倒是想了,这小子跟那烟花女子眉来眼去不是一天两天,下官本不放心上,那天晚上他确实想动手来着,来的却是两名刺客,切不是一人所致使。”
  “什么?”刘逢一惊,此事他就是觉得蹊跷,原来果真如此。
  那崔攸之弟崔文植认了罪,那日夜里他随崔攸去戏堂看完戏不假,回府途中并非内急去了趟茅房,而是找来帮手想给崔攸迷晕,本只想拿了他的印章去小晴仙儿那里赎人,之后与那烟花女子去往他乡,去过神仙伴侣的日子。
  本不过是兄弟俩争抢一个女子的世俗故事,顶多是崔攸被迷晕了,起来后发现自己弟弟逃之夭夭的戏码。
  但崔文植到了案发现场,发现家兄没有被迷晕,而是被重伤,半条命都要没了,崔文植虽有些不干正事,却没想过要害人,这就忘了和小晴仙儿的约定,赶紧将崔攸送到医馆救治,又不想事情败露伤了兄弟情分,便与小晴仙儿一起诬陷了那位倒霉催的王庸。
  崔文植雇的那人见事情大了便逃之夭夭,现在还没有找到,但若是他所为,这下手也忒狠了,若不是他所为,那么凶手定是另有其人。
  本来这事儿抓了崔文植便算是结案了,奈何事情不清不楚,刘逢到底还是不舒坦,如今崔攸醒了,他又说是两个人,这事就对上了。
  “为何肯定是两方人派来的?”
  崔攸道:“家弟那点小伎俩下官看在眼里,本就想将计就计,然后买了那女子送给她,事情也了了,他也能记得我的好处,他雇的那人我也认识,本就串通好的给家弟演一场戏罢了,奈何当晚忽然冲出一个人将我刺伤,我毫无防备着了道,还好刀上没有淬毒,索性捡回了一条小命。”
  “你可记得伤你那人是何长相?”
  “不记得,也看不清楚,手法太快,是男是女也分不大清,只记得那人握着刀柄的手上,有颗朱砂痣。”
  刘逢揉揉脑袋,这事情真不好说。
  崔攸说话真假难辨,此事只有他在,那雇佣之人又逃了,此时若是他有意为弟弟开脱,也未可知。
  但若不是,那么谋害当朝命官的就是另外一人,且身手了得,如今逃之夭夭,自己这个大理寺卿却抓错了人,拿别人顶罪。
  “崔大人好生安歇,回头本官再来探望。”
  刘逢出了崔府的门正巧是正午,太阳晒的有些眼花,心里也觉得七上八下,此案当时是皇上和丞相大人会审,若自己判错了案子,这以后可就不好走了。
  拿了俸禄便要办事,这是刘逢的原则,他抓紧脚步回了家里,换了官服进了宫,决定将此事的原委总要告知皇上。
  此时家仆禀报,找到了那崔文植雇佣的仆人。
  李昀看殿下跪着的大理寺卿,听了他的话,心里也犯嘀咕,这事儿不是了结了么?怎么凶手另有其人么?
  “爱卿是说,崔文植雇的那人,已经被杀了?”
  刘逢道:“回皇上的话,没错,那人死于京郊外的一片树林内。”
  “京郊外?这人竟然是要逃往京城的么?”但那小公子明明是西陵人士,顾一个京城之人去谋害其兄……
  “查了此人底细,却不是京城人,原是个流放的罪奴。”
  李昀想,又是与王庸一般,是个流放的罪奴之身么。
  刘逢道:“如今崔攸说是另有其人,且崔文植非要他性命,说不准是崔攸爱护弟弟,不忍其进牢狱。”
  李昀摇头:“如今就算是崔文植做的,礼部侍郎既然无大碍了,又言语袒护,这崔家小公子教化一番,也是要从轻发落了。”
  刘逢道谨遵圣旨。
  待刘逢走后,李昀又抱着那一堆文书开始啃。
  日落西山,李公公来报,说是新来的一批宫女在殿前恭候等着陛下挑选。
  李昀一听有了兴趣,便随李公公去殿前,这一瞧不得了,三十名妙龄女子直挺挺的站着,或婀娜或雅静,各有千秋。
  乖乖,这是走了哪辈子的福分了。
  李昀看看这个也好,看看那个也不错,但皇帝选的正宫宫女只能是三名,李昀叹口气,便随便点了两个模样稍为白净的姑娘,还有一个也想随便点来着,却瞧见第三排的女子很眼熟。
  李昀仔细看了看,笑了。
  “姑娘的籍贯可是西陵?”
  那女子盈盈叩拜:“回皇上的话,小女籍贯却是西陵。”
  “眼睛可还好么?”
  “小女本深患眼疾,前些日子偶遇神医,将小女的眼疾治好了。”
  李昀嘴角弯了:“就这位姑娘吧,着殿前伺候。”
  李公公道:“此女乃西陵刺史的妹妹,名叫王小妹,如今进了宫,这名字实在不雅,不如皇上赐个名,日后叫起来也顺口些。”
  李昀不太会取名字,抬头看了一眼辉煌的殿中,后面有百鸟朝凤的石画儿,也有金龙盘旋的图样,随便取道:“那就叫做王璇,可好。”
  “璇儿谢过皇上。”
  看着殿下跪拜的那个女子,李昀心中无不感叹。
  忽然想起从西陵回来的路上,西陵群臣在官道上拜了一路,这一跪就要跪满小半个时辰,自己也忐忑了那小半个时辰,觉着再这么跪下去自己真的要折寿了,想马车赶紧前行,奈何皇撵跟摆谱似的就是晃晃悠悠不紧不慢,自己又想吐了,就掀开帘子想透点风儿,瞥见王庸一丝不苟的跪在官道上跪送皇帝一行,王小妹也在列队之中,表情沉静,抬头时李昀觉着自己的眼神貌似和王小妹的对上了,但王小妹是瞎子,肯定不知道是自己。
  如今想来,她是知道的。
  傍晚,李昀走进了好几日都没有走进的祁阳殿,进了书房,果然杜若堂在里面。
  杜若堂从奏折中抬头望了李昀一眼:“这个表情,又遇到什么棘手之事了?”
  李昀心里别扭,不知道他这句亲昵之语是对自己说,还是在对洛慕恒说。
  “确实碰到了麻烦事。”
  李昀挨着书桌坐下,把玩着前面放着的笔筒:“我好像知道了要谋杀礼部侍郎崔攸的那人是谁,又不敢肯定。”
  杜若堂问:“谁?”
  李昀叹道:“貌似,就是那王庸的妹妹,王小妹,如今叫做王璇。”
  杜若堂噙着一抹笑:“王璇?璇玑之璇”
  李昀道:“当时给她取的并非璇玑之璇,而是玄机之玄,只是李公公误会了。”李昀说完觉着自己是在绕口令,杜若堂却明白了。
  “有趣。那么你将如何?”
  李昀道:“将计就计。”
  

  ☆、御花园

  李昀觉着自己确实不是做皇帝的料子。
  三更天了,李昀按着脑袋批奏章,其实李昀知道,自己批过的奏章还要给杜若堂审过一遍,没有问题才能放下去。
  这么看来,其实自己没帮到人家,反而给人家多了事情。
  但什么都不做李昀心里又觉得跟废人一般。
  一双素手送了一盏茶过来,女子半跪着道:“皇上,该歇歇了,这杯参茶沏了很久,趁热喝最好。”
  李昀这才记得已经很晚了,接过那杯茶,见王璇还跪着,便叫她起身:“你哥哥怎么会把你送进宫来的?”
  王璇低头道:“是小女自己要进来的。”
  李昀叹口气:“宫里虽好,与你而言,着实比不上外面逍遥。”
  王璇咬着唇:“那日在西陵,小女眼睛刚好,与哥哥一同送皇上回京,得见御颜,心里便有了这打算,方恳请哥哥允许。”
  李昀点头,问:“可秀女不是要选一年才能进宫么,你怎么可以……”
  王璇头低的更是看不见了,只见雪白颅颈:“是,是民女通融了管事,所以……”
  李昀摆摆手:“无妨。”
  第二日李公公来报说是芙蓉谷来人,已经到了殿中,李昀想定是那秦子期受了杜若堂之托,如今应有眉目了,便让李公公去请丞相大人来嘉栾殿。
  进了殿,就看凄凄又对着自己左瞧瞧右瞧瞧,李昀又开始忐忑:“秦夫人,在下还是那个五百年后的李昀,非当今圣上。”
  凄凄撅着红唇:“你不说,我……民妇还真看不出来。”
  这一句民妇让李昀笑出声:“又没旁人,你自称民妇,那么在下只能自称草民了。”
  凄凄挑眉:“你倒是不客气。”
  李昀道:“不知秦夫人的那本书写的如何了?叫做《芙蓉女侠传》的那本?”
  秦子期楞道:“夫人,你写书么?”
  凄凄惊讶:“你怎么知晓?”
  李昀笑了:“令夫人不但写书,而且名垂千古了,五百年后在下有幸一睹开国女侠风范,实则荣幸。”
  凄凄俏脸一红,又哼道:“反正都是实事,不怕你们知晓。”
  李昀回忆道:“在下记得在第七回‘芙蓉侠女闯情关’的那段,里面有位姓月的少年,蹭与芙蓉女侠有些露水情缘,那段在下记忆尤为深刻。”
  秦子期呆愣当场。
  凄凄瞪大眼睛:“胡说!”又转向秦子期:“休要听他胡说,那段写的是月莘,哪里有什么露水情缘,不过是路上巧遇,一起去劫富济贫……”
  此时王璇引着杜若堂进了殿里,凄凄却不说话了。
  秦子期上前一拜:“丞相所托之事在下查的有眉目了,这里是前朝瑞国公的地址。”
  杜若堂道谢,展开一看,惊讶:“大隐隐于市,这位瑞国公如今竟然在京城。”
  秦子期点头:“所有人都以为瑞国公年老,应该在老家鄢京,却没想此人如今正在京城。”
  杜若堂收了地址:“秦公子辛苦。”
  而待王璇出去后,凄凄小声对杜若堂道:“这前朝余党都是如此高手如云么?”
  杜若堂想了想:“你觉得这女子的武功与你比起来,谁的更高?”
  凄凄想想:“不好说,这女子走路刻意绵软,探不出虚实。”
  杜若堂道:“凄凄姑娘与秦公子愿不愿意在这里多住些时日?左右小公子也来了,这宫里冷清,人多了热闹些。”
  凄凄哼了一声:“也好,我倒要见识一下,这位贵人的厉害。”
  李昀一惊:“你们在说什么?”
  凄凄啧啧摇头:“我说李昀啊,白瞎你长得跟皇上一样的外表,这位在您身边侍奉了那么久,你居然一无所知。”
  李昀眨眨眼:“我只知道,此女与那西陵一案深有关联,当日大理寺卿说那刺伤礼部侍郎的贼人,手上就有一颗朱砂痣,此女手上正巧一颗朱砂痣,且混进皇宫,顶有所谋,其他却一无所知。”
  秦子期道:“你想的没错,西陵的案子确实是此女一手策划。”
  李昀觉得自己又愚钝了,看向杜若堂。
  杜若堂道:“此女的父亲是前朝太傅齐渊,这齐渊是前朝叛党,已经死在了洛慕恒和顾臻的手里,她的哥哥齐子筝也是洛慕恒的妹妹洛慕颜所杀。”
  “所以她是来寻仇的么?”李昀皱眉。
  凄凄道:“本来是的,但她进宫这几日却没什么动静,也是奇怪。”
  秦子期道:“她故意在王庸去来京城的路上与之偶遇,王庸见她可怜收留,却也是此女的计谋,她在王庸身边,借着王庸暗查崔攸贪污之事,查出了崔攸的家中琐事,便趁此机会想除掉崔攸,是因为崔攸管辖着她的父亲,也就是前朝太傅齐渊的十大罪状,她想保住父亲的名声。”
  凄凄冷笑:“这女子若真想报仇,应该来我芙蓉谷,她哥哥就是我杀的。”
  杜若堂道:“芙蓉谷外有重重烟瘴,她恐怕是去过的,但进不去而已。”
  凄凄耸耸肩:“没有关系,现在我人就在这宫里,看她能奈我何。”
  李昀道:“所以她来宫里找我,是想杀了我么。”李昀想起昨晚上喝的那杯参茶。
  杜若堂道:“放心,她所碰触之物都有人看着,你身边有暗卫保护,无妨。”
  李昀若有所思。
  杜若堂道:“这女子应该不是要取你性命,这几日也是在宫里暗找些什么东西,如今,还请李公子陪着我们演一场戏。”
  李昀点头:“原来你们是想借着我,引君入瓮,也好,左右在下在宫里也没什么用处,如今正好能派上用场。”
  接下来几日,李昀按照戏本,没事儿和王璇说说话,又赏赐了些珠宝给她,王璇也不多话,精心服侍。
  又当着王璇的面儿,将杜若堂给他的折子放到御书房的顶格。
  是夜。
  李昀睡得正香,迷迷糊糊觉得浑身瘫软,恐怕自己是着了道,想睁开眼睛却睁不开,浑浑噩噩的使劲动了动,听见御花园那边有打斗的声音,李昀逼着自己睁开眼睛,浑身瘫软的走了出去,远远看见那王璇和凄凄在御花园里打的厉害。
  李昀走上前,奈何浑身瘫软,瞥见李公公也颤颤巍巍的过来扶自己,想来应该是迷香。
  杜若堂走过来将他扶着:“你怎么出来了?”
  “外面如此热闹,不来瞧瞧太对不起自己。”
  此时王璇一个健步冲上前,徐晃一下,凄凄退了半步,知道不好。
  王璇快速转身,将剑飞出,用了十成功力,凄凄大叫:“丞相当心。”
  杜若堂后退一步,就见一个人用身体挡住了自己。
  那柄剑也没入了眼前人的左胸。
  杜若堂呆愣一下,扶着倒地的李昀,见剑已没入半寸。
  凄凄发了狠,一把修罗刀红光似火,向王璇劈来,那王璇却没有闪躲,倒在御花园中,口中喃喃:“你为何……”
  这话是对李昀说的。
  李昀见王璇如此形容,心中五味杂陈,只能扯出一个笑容:“我也不知道。”然后就晕厥过去。
  

  ☆、我想回去

  胸口火辣辣的疼,脑袋也昏昏沉沉,李昀暗暗想着,这回是要回到五百年后了么?
  心里不知是喜还是忧。
  仿佛听见有人在声声喊着自己的名字,声声叫的不是洛慕恒,而是李昀。
  这声音温润如玉,很是好听,李昀觉着自己这名字也变得好听起来,声音像是苏祈的,也像是杜若堂的。
  李昀努力想睁开眼睛却觉得做不到,最后使了吃奶的劲儿微微睁开眼,眼见头顶上的雕梁画柱,心里不知怎得安心了许多。
  杜若堂看李昀醒了,舒了一口气,用毛巾沾湿了替李昀擦了擦汗:“你胸口的剑已经取出来了,因为伤口你起了烧,等烧退了便不会那么难受了。”
  李昀笑笑:“我说么,热的要命。”声音嘶哑的跟公鸭子一般难听。
  李公公扶着袖子擦眼泪,李昀道:“我……朕还好端端的,不过小伤而已。”
  凄凄抿着唇:“对不起皇上,是凄凄疏忽,才让那女贼伤了皇上。”
  李昀摇摇头,看向杜若堂:“你,你没事儿吧。”
  杜若堂垂首:“我没事。”
  李昀微笑一下:“没事儿就好。”然后又是一片黑暗,晕了过去。
  柳无意把脉后对杜若堂道:“丞相放心,皇上只是暂时的昏厥。”
  秦子期看了一眼李昀,道:“果然无论多少年,这性子如一。”
  李昀想着,有时候生生病,受受伤也挺好的。
  除了每日青菜豆腐有点不尽如意之外,可以多见一见丞相大人,这一项已经让李昀很是开心。
  待身体恢复了一些,李昀去了天牢看了一眼王璇。
  王璇抱着双腿坐在牢中,凄凄那刀下的狠,她的刀伤已经被包扎过,虽然有些虚弱,到底命还是保住了。
  王璇见李昀走进来,想要叩拜,李昀摆摆手:“免了,你我都是有伤之人,别拘泥俗礼。”
  王璇低头:“对不起。”
  李昀问:“为何想要杀了丞相大人?”
  王璇没有说话。
  李昀又笑了:“你是想杀了我么?那你在我旁边这么久,,为何没有下手?”问完又笑了:“是了,我本就是个无用之人,你这几日也看透了罢,杀了这朝廷的中流砥柱比杀了我更为重要。”
  王璇抿着唇不吱声。
  李昀叹口气:“从齐渊死后,你这一路,过的并不好罢。”
  王璇笑了一下:“其实没什么不同,我从未见过家父,在父亲眼里只有哥哥,哪怕哥哥死了,他也想不起有我这么个女儿,我从小被寄养在叔父家中,后叔父被抄了家,就开始流落鄢京,天南地北走过了,本来也没什么。”
  李昀皱眉:“既然你看得清,那你为何要为你父亲销毁罪孽?”
  王璇摇摇头:“想杀崔攸,是不是想销毁父亲的罪孽,是想销毁我与齐渊的一切联系,没了崔攸手中的证据,便不会有人知晓这世上还有齐渊的女儿。”
  李昀惊讶。
  “世人虽势力,对有残疾的女子倒算宽容。自从装作瞎子,叔父家的姐妹没有再欺负我,而是可怜我,后来流落他乡,碰上了王庸大人,民女觉得此生应该有些盼头了,那晚在王宅遇见皇上,又觉得老天对民女实在挺好,有了盼望。便不想再装瞎子了。”
  王璇抿着唇,终于道:“从西陵哀求王庸,允我入宫,又花了所有家当,不过是想在皇上身边当个宫女。”
  李昀又问:“那你为何要杀了丞相大人?”
  王璇苦笑一下:“为何?世人皆知当朝皇帝没有后妃,就是为了一个人,这几日民女看的清楚,除非这世上没了杜若堂,否则你绝不会看他人一眼。”
  李昀一惊。
  走出天牢的时候,王璇在后面说:“其实我不叫王小妹,也不叫王璇,我叫做齐子嫣。”
  李昀点点头:“很好听。”
  从天牢走出来,李昀觉得伤口更痛了。
  走在路上,看见远处来了一个人,高瘦的形容,如玉的面容,李昀心中一颤。又会想起那王璇所说的话。
  世人皆知当朝皇帝没有后妃,就是为了一个人,这几日民女看的清楚,除非这世上没了杜若堂,否则你绝不会看他人一眼。
  王璇没有见过洛慕恒,她认识的只有李昀。
  所以她说的不是洛慕恒,是李昀。
  杜若堂徐徐走来,在李昀面前站定:“你的伤口不浅,还是少走动为妙。”
  李昀道:“丞相大人,在下想问你一件事。”
  “你说。”
  李昀想问,若在你眼前的这个人是洛慕恒,你可还会把他当作靶子,去猎狩一个女贼?你是否明知道这女子对李昀的心思,所以才谋划这一切,你是否会在期盼着这一剑下去,李昀走了,洛慕恒就可以回来?
  “在下想问,这芙蓉谷的烟瘴之中,我们什么时候去。”
  杜若堂楞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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