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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总在捅刀子-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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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主见的也不愿节外生枝,况且这文相府富丽堂皇,他进了这文相府便如同刘姥姥进大观园一般,不想叫别人见他穷酸样。
    也是巧了,原先的小厮收了辨罪书朝书房走去,才知已被请去饭堂,便揣着辨罪书来寻顾白,同外边把门的小厮打听:“大人可在里边了?”
    “不曾,只有一个小子在里处。”
    那小厮:“你去准备笔墨,我直接进去叫他写了,也省的我麻烦。你说这么个穷酸小子,怎么就进的我们文相府这天宫般的地方?”
    外边把门的见那小厮口无遮拦,放开了心思,“我还道你敬重,原来也是瞧不上里边那人,可不是,听说家中连个官爷都没有。你先等会这儿,后边便是二少院子,借些纸笔不碍事,不过文相府中怎可能有差的纸笔?”
    两个小厮笑骂,堂堂相爷府,里面吃穿用度自然顶好的,院子中二等丫头穿的用的也比外头酸小姐来的强。
    小厮得了纸笔,便去寻顾白,铺了宣纸,请顾白下笔。
    闲来无事,顾白便应下了,翻开辨罪书,顾白看下,前篇文词平实,语法绝妙,每到深情之时,见者动容,闻者落泪后篇讲的是父子之情,兄弟之爱可谓是字字诛心,明明是从未有过的事,也被这文章渲染的伤怀起来。
    小厮:“顾二爷可满意?”
    顾白执笔,丰满狼毫礁一点黑墨,滴在白纸,晕开一抹黑色。
    “可要换一张?”
    顾白并未抬头:“不必,”笔尖起落,勾横转折,挥舞臂膀,那令顾白动容的辨罪书跃于纸上。
    “好!”只听一声叫好,顾白抬头,便见文相站在前边。
    心知方才已将辨罪书看了,也不扭捏,大大方方道:“谢大人赞誉。”
    文相两眼细细打量着墨字,眸中闪过一丝赞赏:“方才你聚精会神,下笔有力,字端,峰角却又张扬,相比《吾语罪》藏锋,此字更妙!”
    命人收了辨罪书,文相道:“明日便要一审,本相后日便将从书传于陛下。”
    “为何!”多托一日,父兄便要多受一日牢狱之苦,惊觉失态,顾白解释道:“我原是想,最迟也是明日了,未想要到等到后日。”
    文相为难:“本相也知你心切,不过陛下年幼,舞弊之案又在气头上,现在说了只会叫他觉着有人故意要救考生,科考关系重大,一审过后,自有定断,到时有轻有重,再求情不迟。”
    顾白到底年幼,文相真真假假几句搪塞,就绕的他不敢多嘴。
    饭后,文相送了顾白一方紫檀木盒,打开一瞧,里面躺着香山石墨!这好东西惊的顾白手都有些抖,封大人,按着顾白的手,将盒盖按下:“你拿着无事,改日回送一方便是。”
    如此说了,便只能收下,只是欠文丞相的情更是还不清,好在文相乃是好官,否则定遭人非议。
    入夜,坊间茶肆,戏楼快活之所又多了一出好故事,国无第二的十四进士下牢后,其十岁幼弟写了辨罪书求上文相,明日便要一审,京都茶言饭后总少不了谈资。
    这些顾白是不知的,回了封府,同王伯说了相府之事,王伯敦厚只当主人家烧了高香,嘱咐顾白多谢休息切勿操劳,这王伯生来便在顾家,长顾老进士几岁,也做过书童,知文知礼,又将情谊看的深重,短短两日,不知白了多少头发,从前有父兄疼爱,如今陪在身边的只有一向瞧不上眼的王伯,那依赖之感,还有自小的亲厚是怎得也抹不掉的。
    “王伯,以后父兄出来了,你便同我们一起过的,我们便是一家人了。”
    王伯听不着,顾白呼出一口气,王伯纵是耳鸣,那有何妨,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富时高朋座,难时显真情。
    到晚膳时,封老夫人打发人来请顾白,自此只有老夫人同允儿,没了昨日那阵仗,顾白轻松了许多。
    允儿仍是不会自己吃饭,封府奴仆众多,多得是人愿意伺候,“老夫人,我来伺候允小姐用膳。”
    封老夫人将允儿抱在怀中:“不必伺候,我要多和允儿亲近亲近。”说罢,将蛋羹混了鱼汤,一口白饭一口羹喂允儿,蛋羹流到嘴角,老夫人用衣袖擦干。
    “子歇,明日一审,不能开堂,不过你放心有了文相求情,定会没事,你可还记得今日抄写了什么?”
    顾白讨封老夫人欢心,将今日所抄辨罪书一五一十背了下来。
    祖孙相谈甚欢,因着有了希望,连日来担忧不安的心轻快了些。
    ********
    翌日
    震惊京都的科考舞弊一案一审。
    早朝,幼年皇帝亲命,中立派刑部尚书刘大人,翰林管制的礼部尚书两人亲审。
    县衙大门紧闭。
    作者有话要说:
    恭喜我又水了一章,只能说,没人看是有理由的,不过我喜欢!
    
    第10章 十、这章接第九章
    
    好事之徒将衙门围了个水泄不通。
    五场二十几名考生带过人群,民众交头接耳,指指点点。这叫注重读书人颜面的进士老爷们愧愤万分恨不得以头抢地,以求个清烈。
    朱门紧闭,过了两个时辰的堂,考生被押送水牢,身着二品红袍的刑部尚书刘大人同礼部尚书乘轿至乾元宫复命。
    当日,皇帝陛下贴下皇榜,考生从水牢压至普通刑牢。
    庙堂百姓界嗅到了不同寻常的气息,科考一审乃是关门密审,不知问了些甚么,皇帝陛下是要网开一面了。
    当日,两位尚书大人退下,宗元殿内阁走出一名少年,素衣玉冠,在□□第一殿中闲庭若步,走至龙案,拿起皇帝亲笔榜文。
    “阿哥,有何不妥?”年仅十二的皇帝身形已发了身形,身量较之一年前已拔高不少,骨架子却是天生紧俏。
    赵勽将榜文放下,黑色丝质同红木相叠,指着一处,赵勽轻轻开口:“陛下,可还得古国明君。”
    上古有明君,重仁政,敬贤能,民下求之尽得,至有一日,一小民求国,王再三思量,不能让,予千金。
    王竟积郁于心,撒手而去。
    君王自小习权衡之术,历代君王佳政,无能,怯弱等等如数家珍。赵勽纤长手指嘚的点桌:“陛下可记得王生前有何功绩?”
    皇帝瞧着赵勽手指之处,心中想着如何答话。
    赵勽又问:“上古无字,只有龟甲做记,王如何传于万世?”
    皇帝始道:“阿哥是说朕罚的重了?”
    瑞辰严一点通透,赵勽:“那陛下可是想通了?”
    皇帝目光一闪,用指甲轻轻撩开杯中茶末,“丞相想要仁名,阿哥是我朕争着仁号?朕还以为阿哥要朕韬光养晦,事事顺着丞相的心思。”
    赵勽直直的看着的小皇帝:“你已经长大了,再过两日,我放在王府中的傀子便要暴露。你心思玲珑,早知自己该如何行使,只是太过依赖我。你纵是要同对文相作对,也要顺着文相,他要把残暴的名头按在你头上,为何不给他也按一个。文丞相想收拢的人心,陛下得不到也不能叫他的了去。”
    瑞辰严若有所思,收起榜文,唤来太监,命其在殿堂中支起火盆:“那顺着丞相的榜文便不必存于世上,德志文,你再去拟一道。”
    德志文,接过布条,从怀中掏出火折子。
    赵勽微一皱眉,少年的活力似乎从不在他身上出现过,阴郁的气势加上他过分的机智,已叫他看透许多人的心思:“皇帝,你太过纵容德志文。”
    瑞辰严面上闪过一抹慌张,转而沉寂下来:“阿哥,你知道只有他陪着我,我是极信他的。”
    火盆急速燃烧,通红火焰照在德志文清秀侧脸,压到膝盖的脑袋微微对皇帝点头以示谢意,他对赵勽又敬又怕。
    陛下已有了宽恕之意,朝堂的老油条子闻着味便能摸到皇帝心思。宫闱重官暗处的影子便将打探到的消息送到各自主人手上。
    第二日,文丞相携着一份辨罪书,率先向皇帝为一对父子求情。
    幼帝高坐龙座,文相则坐在百官之首,同皇帝上下对应。德志文弓着身子麻利的将辨罪书呈上。
    作者有话要说:
    被撞死的南墙有话说:今天真心没有灵感,最近懒太多,脑子估计是废了,明天接上,再两章《年幼遭劫》就过去了,为什么写了那么多年幼的事?因为这个也是很重要的啊!连接着后面的剧情。
    
    第11章 十一、悲喜不闻红尘事,二审急转巧机缘
    
    八月末,京都闷热气息散去,花柳风雅之地集聚了不少文人骚客,折花咏柳,泛舟踏青,歇息了一晚,赶考的学子们舒展松懒筋骨,四五结群,说天谈地。
    郊野清关道观,山门始开,袅袅白烟升起,鸟雀停留青瓦屋顶,叽喳不停,檀香松木衬的道观古朴。
    一身道服小道谦恭迎进贵客,山中无人,小道闭门,栓上门栓,在前领路:“里边请。”
    清关道观,庙门矮小,只有两位老道五名小道。
    正堂中,发丝灰白两名仙道打坐。
    那贵客斯文,上衣下裳,举止斯文,谦谦有礼:“道长别开无恙。”
    两位仙道同时开眼,古悲老道,古喜老道,皆是鹤发迟颜,一世脱俗,隐盾于世。
    古悲老道,遥做了个稽,“无量寿佛,且同老道来。”
    将贵客引到偏堂,转入一处暗室,古悲老道请贵客坐下,沏了一杯清茶:“老爷禄光照体,何必屈尊来小庙。”
    陶元功且笑,对着古悲老道敬重有礼:“道长遁了几年世还真通了神不成?陶某替主人跑腿,还请道长不忘人间疾苦,行个方便。”
    古悲但笑,“已入道门,此生不管红尘俗事,老爷科考已定,投的贤主,官运亨通,罢了,你有贵人护身,且说罢!”
    陶元功也不拖沓:“只求道长笔书一封,求另一位贤臣一条生路。”
    ……
    九月初
    本年科考,一百三十四名考生交案。
    上榜考生有三十六名,今日皇帝殿试考生,设琼瑶宴。
    同日,二十名舞弊考生二审。边境加急,镇远元帅修书一封,直达刑部尚书刘大人手中,书信中所道,舞弊一案,涉嫌泄题,而泄题者乃是文相门生翰林学士,何魏。
    刑部尚书同礼部尚书又惊又疑,两相对望,暂停公堂,派人将信送至宫中。
    而另一处文相线人,截下书信。文相看了此信,面目狰狞:“那厮通风报信,叫皇帝下了五场考生水牢,一审过后,皇帝松口,眼见着能救下外地那些官族子弟,卖个外地官员好处,现今又要拖我一条胳膊,何魏!”
    文相深吸一口气,拳头狠狠握紧,骨头捏的咯咯响,他看了眼身边的老者,数年来,这人是他最亲近信任之人,“无名,镇远想坐那个位置,自然是怕本相权势做大,何魏泄题的那些考生皆是外官大族嫡系,他拉拢不得也不想叫我们得到。暗自叫皇帝知道,毁本相好事,本相也做好了弃子求名的准备,没想皇帝也是个聪明人。”
    无名:“大人,此事绝非我们想的那么简单,镇远那厮鲁莽,又在边境偏岙中,背后定有人作梗。”
    文相恨声道:“本相如何不知,元王府要多插线人,十万亲兵,收不了,也要叫他们动不了。兵行险招,本相棋错一招只有弃了何魏,皇帝不过是个空壳子,只要本相有了民心,几十万大军算什么,天下百姓千千万。”文相目光一寒:“不过,皇帝也会自作小聪明了。”
    无名见文相不满皇帝所为,文相虽是百官之首,有着处政实权,却要做样,处处皇帝为先,原先皇帝倒是处处顺着文相,样样都像是为了文相的想法长得,日子长了,对皇帝的掌控稍出偏差,就叫他们心惊担颤,不得不重视,“大人,昨日太后娘娘捎信,向着要蚀骨。”
    文相摇头:“皇帝毕竟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告诉太后,今后不可时常下药,一月一次便可。”
    将截下书信折好,放回信封:“叫线人交予皇帝。”
    二审未过,还牵扯出翰林学士何魏。
    有心人有意泄露了消息,不过半日,已有不少知道考生舞弊,原是有泄题官员,那泄题官员乃是翰林学士何魏,文相门生。原本可揭过的舞弊一案,又来了大转折,市井间留言飞起,文相窃国一罪还未洗白,门下又出了泄题学士,一个识人不清的罪名跑不了,若是有些学士,脑子不腐之人还能联想何魏同文相关系,不过其中深入海渊,不可细提。
    原说科考乃是朝廷选拔人才,科考舞弊最轻之刑也是斩手。涉及命官,牵连丞相,皇帝又派下九门提督监审。
    顾白时刻留意着父兄,一审过后,有了高兆头,叫他开心许久,文相又守诺向皇帝呈了辨罪书,皇帝当日并未说什么,却也有开释恩情。
    八月一过,九月初开,翰林院学士何魏泄题考生,皇帝派了九门提督监审,事情中有不妙,其余人他不知,父兄原是要开恩之人,二审一过,三审不提,直接要刑拷何魏,父兄之事却没了着落。
    火急火燎前去封大人主院请安,大族规矩甚多,每日都要向长辈请安。因着生恐父兄之事受累,顾白行走匆忙,直接撞上了一人,猛地跌倒在地。
    那人神色狼狈,踉跄了一下,不顾地上有人就要往前去,那处过去确实偏僻地段。
    那人宽衣大袍,身形高瘦,正是时常同兄长进出的封珏,顾白连忙叫住:“大舅。”
    封珏恍若未闻,踉里踉跄跑着,顾白见他腿脚不稳,神志也不清爽,连忙跑上前,拉住封珏,止住他:“大舅。”这才看真切了封珏,已有半月未见,封珏两颊深陷,两眼突出,眼眶乌黑,从前是瘦,却也精壮,藏在宽大衣袍中瞧不出来,现在确实真的瘦了,瘦的憔悴。
    封珏这才看到顾白,拉住顾白:“快走,和我去见你兄长,你不要去找父亲,在路上我同你说。”
    不疑有他,相对封老爷,顾白更相信封珏。封珏一路躲躲闪闪,两个人找了一处矮墙翻过去。一出封府,一辆乌面马车就停下,封珏推了顾白一把:“快上去。”
    上了马车,封珏同顾白道,自顾明被下牢,他便要去见顾明,却被封太太软禁房中,这原是不怕,封珏逃了出来,撞上了封老爷,被打了一顿板子,关在偏院里养伤,每日被人看守。
    顾白心寒:“这么做就是为了不让你去见我兄长?不让封家同我顾家扯上关系?”
    封珏咬着不说话。
    难怪那日前来封珏帮忙,封珏闭门不客,难怪那日在老夫人处晚宴,封珏还在做夫子布下的文章。窄小的乌布马车颠簸,两个人坐在里面时不时碰到肢体。
    良久封珏开口:“在他们眼中,平日里嬉笑谈天,把酒念诗的友人到底算什么,为了保身立命,连亲血脉都见死不救。”
    “那老夫人,是吗?”顾白问,他看着封珏:“难道老夫人也是吗?他对允儿也是,对兄长也是,对我也是吗?”
    封珏一愣,垂下眼,靠在粗糙木壁上,布满血色的眼透着讥讽的光,紫色嘴唇上勾,扯出一个嘲讽的笑:“不是,她对爹,对大姐不是。”
    作者有话要说:
    还有一章,幼年遭劫就可以完结了,后面就不会那么托了,因为是三大势力刚刚定力,两处在明,一处在暗呢!
    
    第12章 十二、天道哀道无情道,生死有命人难为
    
    马车急驶,穿过闹事,潜入小巷,往着南边官宅去。
    “吁~”马车停止,外面的家奴道:“少爷,韩府已到。”
    封珏两眼平静的看着隔住马车内外的黑布,顾白见他未有动作,便跟着静坐车内。封珏微微拉住顾白衣袖,轻轻摇了摇头:“你先等等。”
    撩开黑布,神色如常看了眼外边,古朴大宅,灰墙石瓦,两边幽静,封珏取出一块碎银,递给车夫,嘱咐道:“马车留在此处,过两个时辰,你再来。”
    车夫拿过碎银千恩万谢到别处候着。
    小巷并无旁人经过,两人从下车,封珏领着顾白走至灰墙底下,拿出一方白纸交予顾白,封珏道:“子歇,我同你兄长暗中通信,为今之计只有求助谏官韩大人,方有一线生计,你同我来。”
    顾白摊开白纸,上边有着些许污渍,上面书写道,若要求生计只有寻谏官直言,而京中谏官敢直达天听的只有韩大人。白纸黑字,顾白清白分辨兄长字迹,胸中嗡嗡发闷,“不是三审过后,我父兄便能放出?他们本就是无辜入狱,难道皇帝便记不住了吗?分明……分明……就是冤枉啊”。
    封珏暗吐一口气,心道眼前这二侄定不知朝中分派,外有镇远大元帅对京城虎视眈眈,内里文相操天子之权,各人为着自己利益,谁还能在乎小小两个考生安危。
    “子歇,你同你一样恨,可是这是无法,除了求人相救,除了叫人知道你兄长有用武之处,否则没有人愿意出手相救,你且看着,朝中安定,百姓乐业,可你知道皇帝几岁?朝中的奏折是谁批的?今日的安生,说不定明日便要大军压城。我们能做的只有保住重要之人,好在韩大人素来有贤名,可以一用。”
    顾白脑中如同浆糊般混乱,这半个月来的努力,就要功亏一篑,为什么要出个何魏,年纪尚幼,他不解朝廷局势,不懂人情世故,只能分得谁是好人,谁是坏人。不!文相门生养出一个科考泄题的学识,这下梁歪了上梁岂能正?
    “要是我是大官,就不用求人,我想救谁便救谁。”这话出口,眼睛便酸涩起来,心中却空荡,人生第一次,知道无奈是何滋味。
    许是这话戳中了封珏的心,听了此言,封珏拉过顾白,直直瞧着顾白双眼,双目对视,两人皆是一愣,都从对方眼中看出坚韧和不屈,不再言语。
    两人出封府乃是偷跑出来,为防着有人跟着,两人贴着墙根走,转了几圈,封珏带顾白穿过南边小巷,到了一处偏僻宅院,刷了一层新红漆,贴在墙上能摸出一道红印子。
    “走,留了后门。”
    韩府虽是新刷漆,进了宅门便见一棵歪脖子树,内墙的红漆已经斑驳,一碰便能掉下一块,再往里边,房屋亦是矮小,有些年久失修。
    封珏见了却是开心:“韩大人清廉并非空穴来风,清廉之人,必定清高。”
    听封珏所说,顾白亦是开心:“我们快去见韩大人。”
    两人被领至书房,韩大人已在房中,两人进去,便见韩大人坐于文案,两只茶杯置于案上,上方淡淡白烟。
    封珏不着痕迹皱眉,不动神色同韩大人寒暄。
    韩大人唤来奴仆,换下茶盏,新沏一壶乌牛早,“方才有客,莫要见怪。”
    顾白心中念念不忘那两杯热水,可见客人并未走远,那两杯热水无由来的叫他心神不宁。
    封珏开门见山:“韩大人,晚生来见乃是有事相求,想必您有所耳闻,科考舞弊一案,如今事情牵扯朝廷命官,翰林大学士何魏。”又对着顾白道:“大人,您定是知道半月前丞相呈辨罪书于陛下,那是陛下亦是开口夸赞了的好文章,您瞧这孩子,便是我二侄写的辨罪书。”
    顾白连忙乖巧道:“见过韩大人。”。
    新茶冒着腾腾白烟,韩大人轻嘬一口浑茶,邀两人相品,端坐主位,看着两人,不紧不慢道:“二位莫急,先将杯中茶饮尽。”
    封珏拿起茶杯,青瓷茶杯,有拳头大小,里面茶水三口便可饮尽,不知韩大人有何深意,封珏喝了一口,咽下,杯中茶下降,并未有何异事。
    韩大人笑吟吟:“请饮尽。”又对着顾白道:“小友莫急,请客喝茶乃是待客之理。”摆了摆手,请顾白喝水。
    两个压着心中疑惑,将水饮尽,并未出现山怪杂记中发生,世外高人请人喝茶,喝完水涨,永喝不尽一事。两人不解看向韩大人。
    韩大人一笑,理了理衣衫正襟危坐:“既然已喝了茶,二位便可离开了。”
    封珏面色一黑,连日来不善的面色更添阴郁,看向韩大人,“大人说笑了。”
    韩大人摇头:“韩某并未说话,客人已喝茶,韩某待客之礼已尽,还请二位不要为难韩某人。”
    顾白:“韩大人清廉,若是连韩大人都不愿救我父兄,真叫我看着他们斩手,或者……”
    韩大人摇头止住顾白:“小友连文相都能找到求情,又何须韩某人区区五品小官上谏,二位不送。”
    顾白心中巨震:“大人是因为我先求了文相再求你,您心中有芥蒂才不肯帮我?”
    猛地想起水牢中兄长对他所言,当日兄长首要找的也是要找谏官,而非是找文相,那日兄长说的有着嫡亲祖父何必求着外人。
    韩大人面露不虞,“小友,韩某人念你赤子之心,一心救亲,才允你进我韩家门,我韩家世代忠烈,即使到了韩某之辈,家道远不如从前,韩某也是读圣贤书,你既已投文相,又怎能来找我,请回吧!”
    封珏阴沉着脸,强笑一声:“子歇,你过来。”
    顾白愣愣的站在原地,仿若未听到封珏的叫唤,心中堵着一口气,害怕一松口,肚里翻涌的愤怒便要喷涌而出。
    韩大人:“你还不……”
    猛地,顾白两膝着地,只听一声沉闷的咚!
    顾白摈弃尊严,跪在韩大人脚下。
    封珏愣住了,韩大人一霎间慌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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