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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总在捅刀子-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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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韩大人:“你还不……”
    猛地,顾白两膝着地,只听一声沉闷的咚!
    顾白摈弃尊严,跪在韩大人脚下。
    封珏愣住了,韩大人一霎间慌了神。
    “大人,求文相是我自作主张,求你救救我父兄,他们一身洁身自好,没有做过舞弊之事,您真的忍心叫两个无辜之人蒙受不白之冤?我顾白年纪虽小,也是读书之人,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但是我的父亲,我的兄长,正在牢中,只有您能救他们。”
    “我兄长顾明,十四进士,天才绝伦,他原是叫我找谏官,是我一心求得文相,大人,以情动请,设身处地,求您动一动慈悲心,只要您站出来,同百官说,科考舞弊中那些无辜考生便可让他们有一条生路。”
    韩大人眯起眼睛,仔细的瞧着地上的孩子,在官场摸爬打滚多年,一颗心早已麻木,他碎清正,也不过是守着心中一片清明。
    叹口气,韩大人蹲下扶起顾白:“你的事,我确实无权干涉,你可知,科考舞弊,涉及何人?天下最了不得的三人要拿他们做文章,你回去吧!”
    
    第13章 十三、得心得情无得道,此去经年永无期
    
    天底下最了不得的三个人。
    顾白浑浑噩噩从韩府出来,那三个人一直不断撞击着顾白灵魂深处。
    “你且回去,去求着老夫人。”见顾白失了魂魄的摸样,封珏瘦的只见骨节的手掌轻抚顾白头顶,细细摩挲着发丝,似有蛊惑的味道:“放心,我会想办法。”
    两人回到马车停留处,两个时辰未到,车夫不在。
    封珏放下帘子:“你在车上等着,车夫来了直接回府,我不能回去,你放宽心,我会救他的。”
    “能救吗?”顾白唇齿间吐出含糊的字,真的能救吗?谁在乎了,两个考生的命……
    封府宅院已闹翻了天,封老爷到处派人寻封珏下落,封老夫人由张妈妈伺候着,唉声叹气,封太太端坐,已是气急,面目忍不住扭曲,歪着嘴,哼着气。
    顾白一进封府,车夫便被扣押,领事的主管对顾白道:“顾二爷,大人请你。”
    第二次见着封太太,封太太已没了第一次端庄,封太太一见到顾白便是冷哼,站起身来,竖起两根手指,指着顾白:“说,你们去哪儿,你是要害死我儿子啊!”
    闻言,老夫人沉下脸,连连冷笑,封老爷不动神色,老夫人冷哼一声,眼不见为净:“管不了,不管了,张妈妈咱们回去!”
    封太太像只红了眼的豹子,拦住老夫人:“老夫人慢走,你还要护着他?他都要把我儿子给害死了,他们顾家算什么东西,您可别忘了封珏才是嫡子嫡孙,您眼里只有一个外姓的孙女!”
    老夫人身形一顿,抬眼看向封太太,那眼神如同锋利的刀子,当家多年那盛气凌人的气势不减,她直直盯着封太太,似是要将她生吞活剥。
    封太太心里不由发虚,十几年的怨愤一触即发,强压怒气:“老夫人知道厉害,还是请您让外孙把封珏找出来,封珏性子太直,一定要叫他和顾家一起陪葬!”
    不甘示弱回视封老夫人,这对婆媳争锋相对,封太太是浓浓恨意,老夫人眼神则是冷似冰渣,恨不得在封太太身上戳出窟窿。
    “当年就该休了你!”老夫人咬牙,孱弱的身体因情绪激动而剧烈摇动,便是这样,老夫人仍是大声道:“狐狸精,早就该休了你,要不是为了珏哥儿,我封家不会留你。”
    封老爷不快,眯起眼看向顾白,刚毅的脸一片阴郁:“回院子里去,没有我的允许,不许你出封府,你的父亲和兄长,定不会丧命,给我回去呆着。”
    出了院子,还能听见老夫人凄厉的嘶吼,封太太的冷笑。
    明明是九月初,秋色未填,日头高挂,那在天头的红日刺得晃眼,我怎么那么冷?
    好冷……
    封老夫人在乎的,是儿子和孙女;封太太在乎的,是封珏。在乎的父亲兄长的,只有我……
    彻骨的寒意,几乎吞噬顾白灵魂,只想好好抱着允儿,现今只有允儿才能给他温暖。
    走至后院花园,便看见一抹白影,顾白停下脚步,白影倩倩,不折花问柳,不戏水泛舟,凤眼圆额,皙素肤脂,宛若谪仙,偏偏形单影只,斜靠凉亭,眼中波澜不起,又清丽孤寂。
    停下脚步,忽而心神一动,直直看着那道白影,悲戚之情,酸涩的眼珠终是忍不住干涸,用了泪水滋润。
    情之一字,无解!
    情又岂止一字?慎解!
    科考舞弊一案,庙堂坊间传言兴起,刑部礼部尚书主审何魏,九门提督监审,文相亲笔谱《问师表》,字字珠玑声讨何魏,声无颜面对皇帝厚待,心存愧疚,日夜不寐,一日早朝乘坐轿撵跌落,一病不起。
    朝中本大多是文相门生,皆是上书求情,或是表彰文相性情,皇帝下旨安抚文相,百姓倒多是传颂文相,文相日理万机,自然会有疏忽,人非圣贤,何魏欺上瞒下,以求私欲,人人口诛笔伐。
    不知实情是如何,科考舞弊一案事关文人,皆是进士,以至三审过去,一直不得开庭,不过据宫中传言,考生供认不讳,一口咬定乃是何魏暗示,用考生题换银子。
    科考乃是给天下有才学之子报效朝廷,正经威严之所,此次科考,乃是开国以来最为严重一次。
    何魏抄家斩首,以儆效尤,考生则被烙上烙印,发配贬州,一生为劳力,不得踏进京城一步。
    闹得沸沸扬扬的科考舞弊一案终究落下帷幕,文相身体好转,渐渐能下床,接过陛下手上的奏折继续批改,天下仍是大元帅对着文相。
    绿草染金黄,枯叶落末梢,燕雀的声音渐消,院子前那株歪梨树长了四颗青色孢子。顾白收到封珏书信,三日后,考生便要发配贬州,封珏要一路随行,伴着兄长。
    马踏尘泥,京都已完全消了暑气,正是秋风送爽最为舒适的日子。街头挤满了行人,往日里深闺的小姐带着面纱坐在酒楼窗头,将一腔少女情柔暗暗送至子午大道行过骄子。
    人人拍案凑趣。
    “别挡着我,今年的状元郎听说长得可俊秀,等会儿状元游街,可要好好一睹风采。”
    只听一人道:“状元姓的是什么?”
    笑声彼此起伏,众人调笑:“你莫不是从山里出来的,今年的状元可是元洲才子,陶元功,陶状元,少年才子,你可听过他的《游水赋》游山玩水何等肆意,明明只是赏玩的景色作词,细细一品,竟能品出几分波澜壮阔,还有暗讽元洲元王世子淫乐荒唐,啧啧啧。”一阵附和声。
    高头大马,天子骄子乘良驹,穿状元府,在子午大道游街过世,百姓夹道欢迎,酒楼上怀春少女丢下一束束娇嫩花儿,留下一片无限风光。
    顾白挤压在人群间,牵着允儿,王伯推拒着看热闹的百姓,三人静静立着,看着众人调笑,允儿允着拇指,懵懂无知。
    新科状元游街后,科考舞弊考生会同子午大道锁着拷镰,穿着囚服,被人指指点点押送贬州。
    此去无期。
    枯颜白骨,经年后,定是另一番处境。
    年幼的顾子歇,再次见到父兄,便成了永别。
    城郊黄土包,封珏回到京都已是一年后,失魂落魄,不成人形。顾白跪拜坟茔,腥湿的泥土,遮不住腐臭的尸味。
    作者有话要说:
    被撞死的南墙:不论如何,我是很喜欢哥哥的,所以,哥哥是不会死的,不知道写的成不成功,因为我埋了三处伏笔,不知道我又没有让小可爱们看出来千秋宴
    
    第14章 十四、莫道万事分已定,往来如是逝斯年
    
    说书人废话箩筐,笔力不佳,净是浪费看官精力,在此某先唱个喏,道声歉。
    要说人性本善,晓得人中偏出写个败坏之人,也是被蝇营狗苟,蜗角虚名,蝇头微利所惑,某不说甚么万事分已定,浮生空自忙的白话,谁晓得有没有上帝,我们说的笑话有无被黄巾力士听个明白。
    某书中人,顾子歇,幼年突逢变故,一心救亲,最后却落了个家破人亡,寄人篱下。更要不得的是,经年后,兄长好友将父兄尸骸带回,埋在城郊。
    经此一变,原先伶俐的稚子少了原先灵气,一心扑在圣贤书中,要求个功名利禄,过去几年,将酸腐的辞藻堆砌,也能让些没有才情的初出茅庐敬仰介个,却终入不了眼,心也离正道越走越偏。
    此先按过不表,却道,状元郎原是顾家老大旧时,敬佩顾才子文学,恐少年才子,原是春风得意,偏就一时万丈踏空,跌倒尘埃,一蹶不起,写了《随西行》,料想谪仙才子不愿污秽见旧友,托人送了过去:独阅青史,无数传奇志,帝皇千载。英雄豪杰,猎猎旌旗春风卷。余少头筹,蒙圣恩、竭力不负。交诤友,携谈咏生,要叫万人传诵。
    磐石水草不移,知交逆不改,万古长青。红尘几多烦扰,驳杂凭错。铭记本心,勿别想、才情不忘。来年节,高才佳子,光辉人人念念。
    不知顾家才子如何想,人却已是入了黄土。
    如今过了六年,少年状元郎成了四品翰林演讲学士。
    瑞朝二十四年,再过半年,皇帝便满十八,须摆千秋宴,大告四方,生辰一过,执掌玉玺,还政朝堂,这定是要大赦天下,做一番功德。
    却说,文慧皇太后在年初为皇帝充盈后宫,六品以上闺阁妙女,瑞朝各县推选十名家世清白民女,入宫选举。歌舞书画,礼仪学了个遍,浩浩荡荡数百美女去七留三,只有数十名居在储秀宫。
    而今唯有只有几位家世显赫官女封妃作嫔,当着一宫之主。封府有女,排行第六,鹅脸凤眼,生的弱柳如风,平日里素衣曳地,真真是个轻妙之人。二十四年年初,上头五个姐姐或嫁或许配,唯有她同十岁侄女尚无人家,封府便将他推举进宫,也该是有天家命。花容月貌叫人怜惜,得了皇太后怜爱,升做丽妃,又知书达理,进退有度,辰帝亦是敬重。
    自古男低娶,女高嫁。丽妃兄弟也得了皇帝封赏,封珏原先乃是工部七品微末小官,因着枕边风,又是才智双全变成了五品典事。
    顾白沾亲带故,有人提携在礼部混了了七品差事,做了个仪制,帮尚书跑腿。
    檐上凄雨暂歇,仪制院的大堂内摆了十数张长案,数名穿青衣带露着细孔管帽男子,低头奋笔疾书,桌上灰蓝皮面的摆了几摞。
    “子歇,千秋宴后祭拜先帝规格制度可有整理,列出后本官要送到工部。”说话的乃是顾白上属,五品管制,皇帝千秋宴形形□□,大到礼仪制度,小至菜肴果品皆是有礼部负责。
    顾白瞧了眼外边,慌忙站起,低眉讨巧:“王大人,早已整齐,下官先去请问尚书,再送到您手上。”
    王管制,瞥了眼顾白桌上成叠的书籍,堂中仪制都在埋首翻阅资料,为着千秋宴事无巨细,查照典籍,整个仪制院宁静,唯有积水滴落瓦片,发出脆响,仪制们翻书细微响声:“你初担大任,不必强驱紧赶,还有一日,你且再查看,做好一丝不漏。”
    作者有话要说:
    我就是个开头死,其实我知道我的文很不受欢迎。
    
    第15章 十五、日月如梭过六年,沾光余荫投别门
    
    过了午时,厚重的乌云后露出光亮,眼见着便要出晴。
    椿华楼小二送上仪制院午膳,埋头书堆中的众位仪制大人起身拿了饭食,三三两两坐成一桌,或独自领了自己一份到外处去听雨滴声。
    顾白隔座是一位二十五六岁王仪制,乃是王管制子侄,叫小二留了两份饭食,走至顾白案边,顾白案上已置满考据书籍,将书叠在一块,王仪制道:“子歇,我瞧你面色不佳,你千秋宴祭拜规制你可详细完成了,稍些时候,我帮你一趟。”
    顾白拿过饭,道谢,闻王仪制所说,连忙道:“怎敢劳烦王大人,书中细字如颇多,看多了如蚯蚓,只是眼花,歇一会儿变成。”
    王仪制失望,稍一拱手,便拿走自己饭食,去寻平日里交好相识去院中石桌上用膳。
    顾白将桌上青面皮书收好,狼毫笔泡于水中,又取了两块白布叠好铺在桌上,将平面皮书置于白布间,才掀开食盒用膳。
    礼部附近有数家酒楼菜馆,礼部官员用膳皆由酒楼小二送来,尚书先食用,拾步而下,到仪制院七品微末官用膳时,便是午后了。
    匆匆用过午膳,顾白不多耽搁,拿了青面皮书同新任尚书李大人汇报千秋宴祭拜规制。院中种植常青树,在回廊中开了几处小泉,清澈见底,五彩鲤鱼快活游动。
    越是大官,越是清闲,此话不假,尚书之职,位居二品,一部之首,做的大约是看些文章,督促下属。顾白去寻李尚书时,尚书大人用过了午膳,两眼惺忪,在红木大案上打盹儿。
    “李大人,千秋宴祭拜规制下官已整理完善,请大人过目。”李大人正是要睡不睡之时,这时打扰必定恼怒,只是这李大人虽是一部之首,却不如何负责,在上能献媚奉承,于下便不上心,今日要是怕打扰李大仁休憩,兀自将规制留于桌上,写个字条便是再过几日也不见得会瞧。
    若是拿回去,仪制院中的同僚们不知有几个安得好心,千秋宴白祭拜规制,做的好了能被上头提携,都是微末小官谁愿意只做个七品仪制?那王仪制便是之一。
    顾白唤了一声李大人,李尚书一激灵,猛地头一点,迷糊虫儿便去,人清爽,胸中恼火,见站在前边那人,恭敬有礼,生的俊秀温润,火气强压,耐着性子憋回气性,两只豆大小眼急速瞥了四周一眼,压低声音道:“年轻人有精力,不似我半老头子,一到午就迷糊。”
    顾白不咸不淡见了礼,道:“大人请过目。”
    李大人快速拨了青面皮书一遍,也不细看,意有所指:“没有纰漏变成,本官亲自去趟工部,你同王管制说一声。”
    顾白勾嘴一笑,那李大人猛地想起,一拍高阔油亮脑袋,一声清脆响:“子歇,半月后乃是我母六十大寿,请帖定会送至封府,只是要你多请请娘舅,我家三女皆是到了适婚年纪。”
    若是一般人,如此说话便是大大的失礼,不过顾白乃是封府外孙,接居封府,而封府同文相同气连枝,可说是文相左膀右臂,李尚书本身并无甚么能力,偏就生了个大氏族,又是嫡子,攀了文相愿作一个得力,自然是将顾白当作了自家人,若是结了姻亲那就是一家人。
    李尚书本就是爱宣扬之人,高堂大寿京都氏族皆知,不论权势,一概送了帖子。大抵文相也要去助兴。
    顾白笑吟吟应下。李尚书腆着肚腩,怀揣千秋宴祭拜规制道工部。顾白便去了王管制处交代。
    王管制:“规制整化乃是管制交于工部,尚书大人亲送工部于理不合,先帝在时最忌重臣结交。”叹了口气,大抵是瞧不惯李尚书所做,见顾白仍在,道:“这不怪你,你先回去。”
    顾白但笑,对着王管制躬身,告退。
    翌日,那被李尚书带去工部又到了顾白手中。李尚书道:“这具体事宜你做的很好,相爷甚是满意,去将东西叫王管制送到工部去,你且说急着要用,不要耽搁了。”
    顾白应是,心中窃笑,李尚书不是甚么聪明人,昨日冒然将这规制拿到工部,定是被文相知晓,拉去训了一番。千秋宴乃是皇帝十八生辰,生辰一过便要接掌玉玺自然隆重非凡,文相便拨了整整十万两白银为皇帝生辰备寿。
    顾白手中做的乃是祭拜规制,其中自然有宫殿修缮,歌舞安排,其中能流下的银子,全看顾白能在典籍中找到出处,做个八面玲珑,才能贪了银子。
    偏偏文相又是个“好官”,自然是不能叫人知道好官贪财。如今民风淳朴,百姓安居,在这文相把政,对持镇远大军中,偏就有这诡异祥和,真要谢文相伪君子,自认把住民心,便能不费吹灰之力拿下镇远。
    此话不表,入夜时分,文相府派人相亲封老爷把酒,也邀了顾白前去。
    顾白回封府后便去同老夫人请安,教导允儿习字,允儿大抵真是愚钝,十岁年纪仍是六岁孩童摸样,顾白每每见她,都是心头发软,恨不得把允儿放心尖上疼爱,这世间,允儿是他唯一家人,若是她嫁不了好人家,好吃好喝伺候一生又如何?
    在花园亭廊中铺了宣纸,赏看水中游鱼,园子娇花还携着水珠,灵气逼人,允儿只比轻轻写着永字。
    “表少爷,相爷府来找你。”徐管家小跑着过来,坏了一片宁静。
    顾白轻理衣袍:“走吧。”
    作者有话要说:
    顾白已经走上歪路了,现在和攻是站在另一个阵营的。
    
    第16章 十六、文相夜会私家臣,顾白献计成好事
    
    过去六年,文相府高挂的《文有第一》换成了蓝缎色匾额,中间表《忠贤世家》。顾白同封大人入了正门,路上遇见了一品万户侯远候千岁,远候乃是先帝堂侄,膝下一子一女,其女便是京城中名声远播第一淑媛,忻玉郡主。
    封老爷同远候互相见礼,顾白有心结交,奈何位底职卑说上不上话。
    七拐八折,进了一处竹林,其间有一间书房。礼部尚书李大人,兵部尚书成大人,工部尚书曹大人端盏,小厮已添了一回茶。书房末端还有一个相貌平平的后生,约莫二十六七年纪,恭敬坐着,青瓷茶盏那在手上,凝眸嗅着茶香,乃是兵部六品的侍郎中,千秋宴规制便是由此人经手着办。
    远候同封老爷一同进屋,几位尚书皆堆笑,起身相迎:“真是稀奇,远候同封大人是约好了不成,来迟该罚。”
    李尚书豆子般小眼迷成一条细缝,将封大人引到文相主位右坐:“封大人请坐。”
    上下有序,左尊右卑,文相居主位,左位自然是手握禁军的万户侯所坐。要说封大人也只是四品,高不成低不就,偏生两朝氏族,根基深厚,瑞朝建国不过二十四年,前朝遗孤多愿意听封氏,其中利害,叫先帝忌惮封氏,却不能斩草除根,给势不给权。不过这文相却是慧眼识珠,能够拉拢封大人。
    远候入了左座,众位大人相继入席。顾白便道工部侍郎中下座。今日聚首,堂上众位大人皆是文相左膀右臂,除了远候,封老爷,礼部尚书李大人。另外二人,兵部尚书成大人,掌管天下兵马之职,播放粮草,因着镇远暗叛,权利不大;工部尚书曹大人六部之中本无多大利害干系,行天下土木,管百姓来年收成,要财无财,管权无权,偏就是天下命脉,离了工部谁也不能安生。
    曹大人也是位能人,百姓能安生,无非是农家有粮,食能果腹。这位曹大人识人善用,改种,修渠,因地施用,瑞朝人爱面食,曹大人注重小麦生长,百姓才得余粮去集市换钱财,农富,国才强。
    顾白有时常想,文相本人并无多大才能偏偏能叫体擦民情曹大人,位高权重如远候,一呼百应如封大人,受这三人追捧。
    余下,几位大人闲聊几句,文相先发话,问的乃是顾白:“子歇,你那祭拜规制本官已看过,做的不错,我只问你,千秋宴规格浩大,你可替皇帝剩下多少银子?”
    顾白暗自发笑,文相喜好奢靡,偏偏好做个好名声,爱财不敢贪,府中物件样样极具奢华,偏就无甚银才,近几年拿的银子皆是处处款款小心掏空,不敢留一丝痕迹。
    不过若非如此,顾白便是向文相投诚,也见不着文相,站将起来,道:“子歇翻阅历朝典籍,处处考据,为陛下省下白银两万有余。”
    文相面上一喜,随即沉下脸,又做了个刚正不阿摸样:“如此甚好,皇帝生辰事关重大,也不能随意花销,这几日你辛苦,这银子自然会物尽其用。”又对侍郎中道:“武侍郎中,到时监工你可要多多费心。”
    顾白同武侍郎中同时拱手称是,坐回位置,不再答话。
    远候轻捏着茶盏,兀的出声:“相爷此次找本候前来就是为了听你这蝇营狗苟。小皇帝过了生辰,你还要造个假玉玺给皇帝不成。”
    远候这话酸辣讽刺,文相面上一禀,“自然不是,传国玉玺自然是要给,到时在寻个错头拿回来就是。”
    两眼瞧着远候。
    远候生的白面书生样貌,年轻时也是个好相貌,到了中年蓄了长须,自上唇留下,倒有些庄重威严,只是两眼上翘,乃是急性子:“本候这好心提醒,还是个错处不成”。
    李尚书连忙掺乎:“侯爷,相爷自有分寸,我等听相爷吩咐便成。”
    远候冷冷一笑,长须一颤一颤,显然是动了气。
    李尚书讨巧文相,封大人,成大人品茶,皆是当做未瞧见。
    见如此,工部尚书曹大人道:“远候性急,李尚书莫要激他,”又对文相稽首:“相爷连夜找我等前来定是有要紧事情,大人请讲。”
    李尚书呐呐道:“我哪有激他,我为相爷说话有何错!”
    好在声音小,若是远候知道了,定要一处戏瞧。
    封大人:“事不宜迟,相爷请讲。”
    文相环顾,唤了一声无名,只见立在文相身旁的老者站到众位大人身前,如鹰般锐利的目光扫过堂中众人,在怀中掏出一管拇指大小细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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