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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总在捅刀子-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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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着铅华,不娇不媚,自身有一股清流雅士风,好一个人间绝女子,敢为天下不敢为。
轻不宜一见忻玉郡主,面色转沉,目中不露半分痴迷色,心中冷笑连连:好一个惑国俏佳人。看向镇远,果如他所料,镇远已两眼发直,目不转睛盯着忻玉,可谓是三魂去六魄,只余一息在体内。
轻不宜轻哼一声,拱手对镇远道:“大哥,既李尚书府中无众兄弟延席,我们不便多扰。”众人心中一松。阴阳剪子将圆镜放进怀中,阴惨惨娇笑,走到忻玉身边,两眼不怀好意打量忻玉,又阴阳怪气道:“妹妹是远候之女,姐姐久仰大名,”骨节粗大的手指,指着忻玉,翘起兰花指,似是娇媚,又是嫉妒说:“姐姐可是真想要你这身皮。”
忻玉正在园门石坎上,被阴阳剪子那么一指,遍体身寒,饶她读书百卷,自诩才女,也未见过这涂脂抹粉的男子学着女态,想要她这身皮囊。忻玉怒极冷笑:“李尚书并邀请尔等,不请自入,带领将士擅闯朝廷重臣府邸,是将瑞朝王法放在眼里,还是要逆反不成?”
顾白忍不住打了一个颤,双目一垂,轻捏着沉木著,暗暗瞧着对面几位大人生神色。只见封珏微微拉过顾白左手,不知何为。
封珏:“此乃闹剧,你不可再胡为,镇远鲁莽,小心惹祸上身。”
顾白放下筷著,戏谑看向元世子,只见他亦是看着自己,不由一愣,片刻失神。见赵勽昂首阔步,所过之处诸位大人避之不及,赵勽浑然不觉,越过镇远几位兄妹,至忻玉身前,那世间少有两位美色,一位玉冠翩翩公子,一位神似月仙。
赵勽执起忻玉手,哑声道:“郡主好气魄,只是你即使天子家万金,也不得随意说这番话,你如今在诸位大人前抛头露面,怕是落了一身名声,你若是不弃我从前无知……”
“别说。”忻玉打住赵勽所言,瞧了瞧赵勽惊愕俊脸,又见这满院的男子,不知多少人看到她一张脸,扭过脸,腮上飞起些红晕来。
赵勽搅浑水,拱手对镇远拜了拜:“大将军,今日乃是李淑人大寿,三品诰命,容不得闪失,大将军若是送礼来的,自是欢迎,只是这两千将士在院中太是拥挤,若是不弃,不如同赵勽一同暂歇行宫。”
镇远元帅怒从心生,面上也不和缓,兀自瞧着赵勽,又见忻玉郡主双目含春,心中连连冷笑,大叫:“铁三!”
展炎铁一抖玄黑长剑。
轻不宜不动声色拦住展炎铁,对镇远说:“拿寿礼何须用铁三,”脸色一禀,喊道:“何四你去。”
何四一声应和,提脚一蹿,几十个将士跟着,转眼不见身影。
李尚书哪敢要镇远寿礼,远远立着不敢上前,赔笑道:“元帅远道而来,招待不周,不敢受礼。”
镇远圆目一瞪:“你是瞧不上俺送的礼不是?”
李尚书头上渗出汗珠,见场上交好同僚,竟无一人出头,在场上皆是聪明人,只有那纨绔,不知进退的元世子才敢当众下镇远面子,不怕惹祸上身。但元世子不问事实,正同佳人传情。只他一人,如跳梁小丑,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一推身边兄弟,那两位兄弟只得强颜推拒。
“李大人,既是元帅拳拳之意,不必客气,本官看今日是无法招待元帅将士,不如改日好好招待一番。”说话此人乃是工部尚书曹大人。
李尚书一听,如枯草得了雨水,黑夜点上烛火,道:“镇远元帅,您看如何?”
镇远道:“你记着便好,俺送了礼便走。”
众人松一口气。
那厢顾白暗中瞧着赵勽,已知计已成半,场上事自有人打点。
封珏悄声道:“子歇,你追随文相,你见那李尚书有何出众,遇事还比不上当年的你。”
顾白面色一沉,暗道,李尚书本就是无财无能,不过是祖上萌荫,心甘情愿当文相的棋子,求了个二品尚书,手下事皆有人打点,他是什么分量,我比你知晓。
封珏见他如此,恨铁不成钢道:“你如此叫我如何同你父兄交代。”
顾白浑身一震,面目微微扭曲,稍一会儿,咬牙道:“大舅,你当官是为了什么?你就不想升官发财?我顾子歇当官,就是要做到一个人之下,这老天可没说姓瑞的才能当皇帝,二十四年前,这个朝廷姓什么?不过是二十四年再换一个又何如?”
封珏万想不到顾白会说出这般大逆不道的话,当年虚心听教顾明圣贤,听话有礼的顾子歇竟已在不知不觉中变成了这般摸样,“你太放肆。”
同座席上官员看向封珏,一位年长安抚封珏,还道封珏说的是镇远,连连摇头:“不可说,不可说。”
“我来也!”从屋顶上传来声响,瓦片踏踏踏踏击碎声音。
只见几个家人慌张跑进,见前院阵仗,硬着头皮道:“大人,不好了,有人拿着……”
话未说话,一只血淋漓牛头掉在前院空地,血沫渐上草莹,只见屋顶上跳下一个瘦小男子,身后几十位将士,一手提一个猪头、羊头、牛头,正是何来。
镇远道:“边境苦寒,奉上三牲福物。”
话音刚落,几十将士将手中三牲首级齐齐放下,近百头颅叠放在一起,草上染上红血,好不壮观,骇得场上文官头皮发麻,那三牲首级,像是说那是将来他们首级,这可是示威?
轻不宜见此,冷冷一笑,道:“礼已送到,相信李尚书已知大哥诚意。”
镇远守住袍子,带着两千两百将士走出前院圆门,同忻玉擦肩而过,意味不明看了忻玉郡主一眼,道:“我们走!”
那阴阳剪子,两眼如打了桩般粘着忻玉,那蛇蝎般冰冷的眼睛,似是在说忻玉的皮是她的,不,忻玉惴惴不安,今日之事到底是对是错?
镇远一走,李尚书招来家人,附耳道:“找两个人去通报相爷,再找两人去跟着镇远那厮。”
小厮领命去了,李尚书见那些畜生头颅,怒不可遏,“快去把这些东西扔了,快扔了!”哪里还有刚才那畏畏缩缩摸样。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忻玉不是坏人,少数会出现的女人,我着墨那么多,不可能炮灰,他喜欢赵勽,但是是属于理智型的,不会出现狗血的害顾白这类戏码。
第24章 二十四、吐尽洗肠引深思,两权暗斗计中计
前院宴席,诸位大人纷纷请罪告辞,封珏趁着人流带走顾白,忻玉郡主端着身价便要告辞,顾白暗道不好,今日本是要忻玉郡主同元世子鸾凤颠倒,板上钉钉,镇远一闹,这李尚书高慈六十寿辰惨惨落幕。
封珏道:“子歇,你去我府中吃些东西。”
“好。”顾白看了眼赵勽孤单身影,计策已乱,来日方长。
至封珏府院,便要家人呈上两碗解酒汤,顾白见了,道:“大舅,我只喝了一杯,何须解酒汤?”
封珏拿起一碗,昂头喝下,半碗下肚,催促顾白:“胡说什么,不是解酒汤,乃是洗肠汤。”
洗肠汤味如刷锅水,有股腥臭味,顾白嫌恶喝了一口,实在不忍,倒头干呕,也无吐出东西。封珏见了,冷着脸,将汤送至顾白嘴下:“再喝两口。”
顾白勾嘴,笑道:“这东西实在难喝,不过大舅要我喝的,自然是好东西,我再喝两口。”捏着鼻子灌下:“噗!不行这味道,大舅,子歇还是不留着用膳了,也吃不下,告辞。”
顾白落荒而逃,封珏看着少年人身影远去,招过家人,吩咐:“你去跟着。”
家人:“是。”
顾白一出大门,快速走到墙角,两只手指伸进喉咙,蹲着将洗肠汤吐了干净,待肚中只剩些酸水,用衣袖擦干秽物。一时无力,直直跌坐在地,两眼看着封宅,那两根灰色圆柱,宛如两条面条,从他眼里跑走,将来又不知道挂到何处。
“封珏,你到底是要害我还是帮我?我想信你……我想信你……”日头当空,双眼恍惚,顾白心中缺了一角。
那项家人躲在暗处,见顾白将肚中东西吐了干净,回禀封珏道:“老爷,全吐了。”
封珏点头:“吐了就好,你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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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说镇远秘密回京,大闹李尚书府中寿宴,闹得京城人尽皆知,文相又惊又怒,心思百转,不知镇远打何主意,不敢轻举妄动。
镇远带领两千二百将士入住行宫,同赵勽比邻而居。镇远有两千将士,赵勽亦有三千亲兵,行宫原是外地官员暂住,并无多余住处,五千兵将划院分居。
这日上朝,兵部尚书请示皇帝,请镇远元帅将兵暂调到京中防护营。
这镇远八年来第一次上朝,便有不开眼的人动他手下的兵,他自不会相让,居高自傲,昂首挺胸,直视皇帝道:“臣兵将乃万里远赴京都,为陛下祝贺生,舟车劳顿,原本想先歇息一晚,来日再作打算。”
文相端坐太师椅,假笑道:“不愧是元帅,果然深明大义。”
兵部尚书趁热打铁:“下官下朝便去行宫,到时请元帅配合。”
镇远一笑,看着文相。皇帝高坐龙椅,文相以掌政之尊,坐在百官首位,镇远向来将文相视为平身对手,自认两人地位相等。今日上朝,无人看座,见着文相已是恨极,强忍火气,皮笑肉不笑道:“俺说了调走就调走,陛下在这,俺还能白说不成?不过行宫住着元世子,他也有三千亲兵。”
文相不动声色瞥了远候,远候出班道:“京城不可私带亲兵,乃是先帝立下,元世子三千亲兵到时也会一齐调走。”
镇远冷冷看着三人一唱一和。
那龙椅高坐的皇帝兀自高声道:“各位爱卿所思周到,既是如此,便由工部尚书全全经手,退朝”。
众百官齐齐下跪,高呼万岁。
下朝百官齐退,自然无人同镇远走在一起。文相,远候两个人同行,见了镇远,追上去,一阵寒暄。
远候道:“大元帅数年未见,不知可赏脸到侯府一叙?”
镇远一听,并不拒绝,道:“俺一定来。”
三人在宫中闲庭信步,悠悠走出宫门,到子午大道,才各自作别。镇远骑上快马,会行宫找轻不宜商量对策。
镇远性子,也说不出文绉绉这话,今日所言,皆是轻不宜所授。
原来昨夜,镇远元帅同四位兄妹商议,这京都之中不比边境,不得擅自带兵,镇远便叫轻不宜想了一计,可将两千兵将留在身边,以备不时之需。
轻不宜却道:“大哥听我一言,这京都不可带兵,那元世子不是有三千亲兵?文相不提,是不愿得罪元世子,不过以咱们同文相关系,势同水火,两千兵将在京,他夜中岂能安眠,自然要将兵将调走,咱们不如来个将计就计。明日早朝,不必一口回绝,咱将兵将交出。”
那老四何来一听,急了:“二哥我知你权谋,但交出兵将,我们何必要带人过来,京城是文相天下,你可不要糊涂了。”
镇远按住何来,适宜轻不宜道:“先叫老二说完。”
轻不宜冷笑:“咱们交兵,自然也要元世子交兵。还请大哥明日早朝,多多关照元世子,来个四两拨千斤,坏一坏元王府同文相关系,自然,这兵嘛?总有个先来后到,元世子先来,也该是元世子先交。元世子纨绔,喜好女色,文相有意拉拢,那远候可是下足了本,连忻玉郡主都卖了。”
镇远想起李府中见到的女子,柔情万种,“这就是你让俺去闹李府用心。”
轻不宜同镇远对视,两人□□,轻不宜道:“大哥,我们来京的第一要做的便是远候,能一举杀了文相最好不过,不行也要拉拢远候,那忻玉郡主可合大哥的心?”
忻玉姿色,本是世间少有,镇远又在边境苦寒之地,边境也有女子,多是肤糙肉厚。没见过几位小姐皮肤白的能掐出水,镇远对忻玉色心早起。
如此这般,轻不宜将计谋说出,先是要镇远四两拨千斤,口头答应将兵调走,却须先由元世子亲兵先走,令文相同元世子生间隙。不论元世子是否应允,远候要嫁郡主,自然要同世子来往,到时一来二去,镇远从中插脚,施个手段,娶了郡主,拉拢远候。
封府后院,草木迎风,顾白正在侍奉封老夫人,过去六年,封老夫人年逾七十,已是满头银丝,这几年时常生病,这日,老夫人精神头好些了,又是春日暖阳,花园中正是好看时候,顾白劝老夫人出来晒太阳。
午后日头暖洋,在日头下也是慵懒,封老夫人有丫鬟婆子伺候着,躺在贵妃椅上,半睡未睡。黄碟翻飞,花儿娇艳,下人皆是屏气不出声,温暖的春日午后,整个京城都是昏昏沉沉。
“过了午时就叫醒老夫人,莫要过了时辰。”顾白轻声吩咐丫鬟,那丫鬟半混半睡,猛一机灵,连忙说好。
顾白去了,就见树丛后面站了一人,佝偻背脊,灰衣短打,枯黄干涸的皮肤,乃是王伯,他亦老了不少。
顾白快步过去,问道:“王伯,您在院里等我就是,多劳累。”
王伯哆嗦着枯瘦手指,将信条儿拿出。
顾白接过,展开一看,脸色巨变,急忙看向王伯,只见那平日里和蔼的老人此时冰冷的看着他。
第25章 二十五、展炎铁密探兵营,封老爷暗赠药丸
万事小心再小心,未想,还是来了。
兵部尚书上门拜访元世子,调走三千亲兵,入时笑脸相迎,出门两颊僵硬,纨绔元世子身上绵绵冷意,根根刺肤。
从九门提督两百兵将到镇远处调兵,更是艰难。一入行宫偏院,两千体壮男儿汉赤膊提枪,哼哈对练,每处一招,大喝一声,气震苍穹。操练之人乃是个身穿黑衣的高瘦汉子,铁面无情,手拿长剑,在前头挥舞练招行云流水。
铁血男儿,刚毅不凡,若是镇远手下三十万大军都是如此,工部尚书成大人又佩又怕,此时不杀镇远,将来谁主江山?
交接兵将,那黑衣男子倒也配合。
成大人领兵要走,那是男子拦着,道:“大人且慢,这帮莽夫,在边境自由惯了,只听我家兄弟的话,我同你一道去,好生嘱咐一顿才能安生。”
成大人暗思,自己手中不过两百兵将,若是打闹起来必定吃亏,那人愿跟着便跟着,狂此人也是生的相貌堂堂,不似邪逆之人。
展炎铁一路跟着兵部尚书,又见过九门提督,见众兵将安排妥当,少不得嘱咐一番,不许惹是生非,在京城兵营入边境一般等等。便同两位大人告辞,他前脚刚出兵营,后脚就跳上屋檐,将这所中等兵营摸个清楚。
此先按过不表,先道候府两道烫金帖子送到行宫,看门的宫人将帖子送进,远侯家人仍立着不走,那宫人执帖子送到两人手上,皆是回话了,同家人说,家人方给了些赏钱,一提溜儿回去禀报远侯。
不过半日,已有不少京中权贵得到消息,各自心中敲打,等着明日事态。
少顷,文相接到无名给的消息,元世子备轿,大摇大摆进宫去了。
文相喜道:“果然是个没脑子的,这点子事便要进宫告状,进宫又有何用?”
无名附和笑着,眼睛一转,道:“大人,老奴始终是放心不下元世子,虽说数年来我们放了细作在元王府,这半月也是见识来了世子的‘不拘一格’,不过当年的元王指点江山,意气风发,才智无双,无人能出其右,老奴还是不放心。”
文相沉思:“你说不错!元王消沉,不问世事,终究是元王,只要今日事成,两害皆除,元王要恨也是恨镇远,不过镇远也死了,只能道是一笔风流账。”
两人相视奸笑,心道此时已是万事俱备,只欠两位主人翁。
只是人人皆有自己算计,谁又是个笨的?
文相授意设鸿门宴,镇远身边也有个轻不宜。
在封府,封老爷留信顾白,却被王伯发现。顾白难堪不已,不敢叫王伯伤心,饽饽将信条儿收了,称绝不会去。想哄王伯去睡,好脱身,但王伯不是个糊涂人,百般缠着顾白,不让其脱身,顾白无法,只能叫腊梅去回了封老爷,王伯这才安心。
至天色擦黑,有家人请顾白上前厅用膳,顾白不是本家人,不好时常同封家人用膳,今日不是什么日子,想便知这是封老爷的说头,王伯也不好拦着,敲打顾白几番,才放他离开。
见过封老爷,封老爷急急叫人备了快马,将顾白送到候府,也未将话说清楚,只是道:“你在李尚书家中同元世子走的近些,只是叫你去吃个小席,到时做个见证。”
家人跑进来道:“老爷,马已备好。”
封老爷不做耽搁,对家人吩咐道:“你在前头引路,带表少爷过去。“顾白拜谢,就要跟那家人走,手中一紧,疑惑抬眼看了封老爷,只见封老爷面色如常,按下疑惑,又是一拜,这才走了。
骑在马上,顾白见左右无人注意,将手中纸条展开,乃是一枚乌黑药丸,放在鼻尖,没有味道,那包药的纸上写着两个细楷小子————镇远。
第26章 二十六、皇家人贵比万金,摘月楼灯火通明
这颗药丸难不成是文相要他偷偷给镇远吃下的□□?
手指细细碾磨乌丸子,这丸子软,并不细腻,可泡在水中,顾白暗暗将丸子藏好。
不多会儿,家人在前头牵马,已到了候府。皇亲贵胄之家,古来就是精贵,门匾乃是由金黄皇家缎子镶着,侯府正门乃是两只雄武大狮子,门前两根百年大柱,上面攀附两条紫金琉龙,乃是非皇家不可用。
细算起来,瑞朝先帝乃是开国皇帝,本是偏远一处州府的官宦子弟,前朝腐败,民不聊生,先帝爷追随三位大将,结识无数英雄好汉,最后联此害彼,用尽心机,一步一步登上皇位,先帝心计深重,却是交了生死相交,开国后对其亦是照拂有加。
这先帝爷乃是独子,有一庶妹。妹夫在一次暗杀中替先帝爷一死,那庶妹便是如今的金尊太主,先帝念其女子,追随他身后,安后方,追前敌,错过花样年华,夫又替他一死,对着庶妹敬重有加,乃封金字和尊字封号,恩宠滔天。
这远候嘛,便是说来话长。先帝爷本是瑞家旁支,细算起来,当年远候本家不知比先帝精贵多少,后来先帝叛乱,瑞家本家多次打压,后瑞家覆灭,所剩无几。远候父亲投奔先帝,几次争战,远候父亲战死,远候年幼,生存在先帝庇护之下,前事种种,远候才有了今日之贵。
要说,这本是臣家变主家,天大殊荣,这远候为何要相助文相而不辅佐他这皇帝堂弟?
原来远候一直记恨父亲之死,他恨先帝叛乱,断了前朝气数,不若如此,他一族怎会留下这几口人脉,今日他是一人之下,也不忘当年一族之仇,他是将前朝动乱,一族数百人之死全算在了先帝身上,自然是不会让小皇帝好过。
这事乃是密事?除了当事人谁能得知?
顾白翻身下马,侯府家人上前:“这事顾官人?跟小的来。”
家人带顾白到一处偏门,乃是开在大门一侧,两边立着两只石貔犰。顾白轻轻一笑,那家人道:“官人莫笑,这是我家世子摆的,是个传神的玩意儿。”
跟着家人七拐八拐,天已黑,路过几处庭院,有小丫头拿两盏灯笼出来,那家人讨了来:“官人,侯府道路甚是平整,天气转暖,也得防着蛇虫,有着灯火也可照见一二,您拿着一把。”
顾白拿过灯笼,路上也瞧不清爽,只见那家人自己拿一把灯笼,上前领路了。
又是一段路程,周遭瞧不真切,到一处喧哗热闹所,那处灯火通明,家人安童进进出出,丫鬟掩嘴偷偷往里边瞧,或是手中拿着灯笼立在外头,一见顾白便有安童上前:“可是顾官人,里边请,就要开席了。”指着那繁华乡。
一座长桥挂五彩灯笼,斑斑点点,如日月明星落在桥两边。过去灯火通明,光亮照至四楼,过去一看,才知那是四层木楼,建在荷花池上,远看高楼不过池水相彰。不过实在妙,过于妙,白日赏荷观景,夜间提灯谈志,偶出木楼,便是阵阵凉风。
安童道:“官人这摘月楼如何?乃是金尊太主最爱的,夏日常来住宿。”
顾白道:“自然是最好的。”
至池上摘月楼,便见地上铺的是沉清色理石,同水面同色,木材通香,伴着丫鬟脂粉味,宛若真是来到瑶池仙境。再一进去便是一发屏风,画着茫茫草原,几匹骏马奔跑,远处两位白衣青年把玩羌笛。
摘月楼里面摆设亦不同本朝习俗,摆一长桌,主客依次而坐,乃是学了千年雅风,设案跪坐入席,一人一案。主人远候已跪坐上席,右边案上跪坐一位白衣男子,右边下面也有一位年岁尚青男子,左位空悬。
“难不成他便是远候说的另一人?”右席白衣男子开口。
那声音熟悉,顾白向那人看去,竟是赵勽,难不成今日是远候的东门宴,请我这个媒人再撮合撮合。
远候坐在主位,微微抬眼,对顾白略一点头,有家人引到左边下席。
那右坐下席男子道:“元世子,我爹是听闻您同封家两位才子走的近才请的封家少爷同顾官人,想来是封少爷未来。”
远候听了,一瞥赵勽,不语。
赵勽抬眼瞧了顾白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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