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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当昏君[重生]-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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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部尚书宋显站到殿中朝着元胤行礼道:“回禀陛下; 萧大人所言句句属实; 此事涉及凶杀,故而京兆尹府已提交刑部,由刑部审查。”
元胤听见凶杀二字; 只觉得后背一阵发麻,京城天子脚下,还是朝廷命官的府邸,此刻竟然出现凶杀一事,此事若是处理不好,岂不是大了朝廷的脸面。
故此,决不能姑息,元胤神色凝重,忙道:“凶杀者乃是朝廷命官之妻,势必不会无缘无故被杀,由此看来,赵大人一事必定冤枉,大理寺,刑部,朕着你们携手查案,将赵贺赵大人之事,及杀害其妻的凶手找出来,按律处置。”
“臣等遵旨。”元胤吩咐下去后,大理寺卿及宋显皆伏地叩拜。
如此一来,赵贺的冤屈便是摆到明面上去查,元胤其实也想瞧瞧,这杀人者,究竟是不是崇州知府的人。
御花园中,萧戎陪着元胤在跃鲤池畔走着,也顾不得炎炎烈日,二人一前一后的走着,元胤神色凝重,走了许久,许是累了,元胤才停下脚步,侧身看着萧戎问道:
“萧卿于此事如何看待?”
“陛下是问臣,有没有想过是谁做的?”萧戎揖礼一拜,款款说道。
元胤点点头:“只是朕想不明白,赵妻一直在京中,赵卿死前也并未和她通过书信,为何要起意杀掉赵妻,朕想不明白。”
“既是想不明白的事,陛下何不与臣去刑部走一趟,瞧瞧刑部查到的证据。”萧戎瞧着元胤的愁绪,不由邀请到。
听着萧戎的提议,元胤也觉得不错,他也有几日不曾出宫了,也不妨出去看看,故此便答应了萧戎的请求,便留着萧戎在宫中用午膳后,待午膳后再去刑部。
得了元胤的吩咐,中午的午膳也都按照萧戎的口味准备的,精致的菜肴倒也不比食来运转的差。
萧戎倒也不拘束,心里也是甜丝丝的。
元胤瞧着萧戎吃饭的模样,心中甚喜,想着曾经萧戎给他剔鱼刺夹菜,这会儿自己便提起筷子夹了菜放到萧戎的碗中,道:“酒是萧卿是梅间雪,表兄,你尝尝这道菜的味道可比的上府中的厨子?”
萧戎尝过元胤夹得菜,也不知是心里甜还是何苦,只觉得这道菜失去了本来的味道,就算回味时,嘴里都是甜的:“宫中御厨本就是天下最顶尖的厨子,自然比府中的厨子做的要好上千倍。”
“可朕却觉得,就算是天下美食皆在朕的眼前,若不萧卿同享,便也是味同嚼蜡,食之不香。”元胤握着筷子托腮看着萧戎,言辞认真而诚挚。
而他的话听在萧戎的耳朵里,便是让萧戎觉得自己的心里又被裹了一层蜜,握着筷子也不夹菜,也不饮酒,只是颔首瞧着眼前的碗碟,许久才侧首瞧着元胤道:“纵使世间万千美食,都不及陛下香甜。”
原本言辞诚挚的元胤却在听见萧戎如此一本正经的说这句话,脑海中竟不自觉的浮现出风流梦中的事,只觉得心里窜起一团火,两股热流便从鼻中流了出来,惊的一旁伺候的小路子慌了神,连忙惊呼传太医。
原本只是简单的一餐午膳,却惊动了太医,故此太皇太后与太后也在不久赶到了甘露殿,瞧着太医为元胤诊脉。
“太医,皇帝这是怎么了?怎么忽然就流鼻血了?”太皇太后坐在元胤的身边,满脸担忧的瞧着自己的孙儿。
太后坐在榻前,萧戎站在一旁,眉头也略微轻蹙。
“回禀太皇太后,太后的话,陛下是因着近日来操劳过度,又因天气炎热导致气血上涌,故而才有此症。”太医恭恭敬敬的行礼回答着太皇太后的问话。
原本一向严厉的太后此时的眼神却是异常的忧心,忙道:“陛下操劳国事也应有度,不是还有臣子么。”
“母后,朕是一国之君,怎能事事都靠臣子啊。”元胤知道太后此刻是在关心自己,便也伸了手晃了晃她的衣袖,乖巧的笑着说道,又拿眼神偷偷的瞄着另一边站着的萧戎。
他眉头微拧,眼神中也流露出些许的担忧,太皇太后就更是心疼了,搂着她的孙儿不肯撒手:
“哀家的孙儿哦,你倒是像极了你的父皇,就算国事再重要,也得当心身子不是。”
“祖母,孙儿知道了。”元胤更是冲着太皇太后撒着娇,幸好只有他自己心里明白自己为什么会突然流鼻血,血气上涌是事实,不过却不是因为天气炎热,而是因为想到了萧戎这个诱惑人的妖孽。
也正是因为元胤流鼻血看过太医,原本打算午后同萧戎一道去刑部,此刻也在太后的严厉注视下,只能委屈巴巴的作罢,躺在床榻上休息:
“萧卿,你去刑部以后瞧着什么都记下来,晚上进宫说与朕听。”
“臣遵旨。”萧戎虽是愣了愣,却还是行礼回答了。
“孙儿你的身子都这样了就该好好歇着,这有什么事明日萧卿在朝中也能禀告的。”太皇太后听着自己的孙儿还要操劳国事,便更加的心疼了。
“皇祖母,赵卿去崇州赈灾,而遗孀却被人杀害,天子脚下,还是朝廷命官府中就能行凶,如今只留下一双儿女,朕如何能不管啊。”元胤晃了晃太皇太后的衣袖,神情也是陡转凄然,听得太皇太后也是心疼。
“都是为了陛下尽忠,罢了,皇帝体恤臣子是好的,可你得记得,要照顾好自己的身子。”太皇太后轻拍着元胤的手背嘱咐着,在萧戎离去后也待了片刻,嘱咐了甘露殿中伺候的宫人好生伺候主子后,便与太后离开了甘露殿。
而太后在走出殿外后,又折返回来站到元胤的面前道:“母后曾经对你严厉,是因着你父皇将他的江山都交到了你的手上,你父皇一生都在为国祚而忙,本宫是希望你别让你父皇失望,如今看来,是母后多虑了。”
“母后……”元胤瞧着眼前这个眼中满含慈爱的太后,忽然觉得心口有些疼。
他忽然想起上一世,因着自己的过失,而处置了武安侯府一家,虽说皇后不敢对他表现出不满,可身为武安侯的亲妹,太后在极力劝阻无果后,一夜白头,便将自己锁在了长乐宫中,不再见元胤一面。
元胤只道是自己的母后对自己也是格外的严厉是不喜欢自己,可到头来他却发现,母后对自己严厉,是因为她深爱着自己的父皇,怕自己让父皇失望,让她觉得对不起自己的丈夫。
说到底,天下哪有母亲不疼爱自己的孩子的呢。
“你是皇帝,皇帝就该有皇帝的威仪,日后可不许撒娇了。”太后瞧着元胤的模样,又恢复到自己以往的冷面孔。
可元胤才不怕呢,继续拉着太后的衣袖晃了晃:“母亲,在朝儿子是皇帝,如今只想做母亲的儿子。”
太后终是没有再忍住,眼中噙着热泪,伸手抚上元胤的脸庞道:“你可真像你父皇,不过,只此一次。”
“儿子知道了。”元胤笑嘻嘻的说着,就连太后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待到这太后也离开了甘露殿,殿中才真正的安静了下来,元便在殿中焦急的等着天黑,他虽然想急切的知道萧戎在刑部得到的消息,却更想快些见到萧戎。
“启禀陛下,萧大人求见。”
元胤正在殿中来回踱步,听见小路子的禀报,连忙一脸欣喜的说道:“宣,快宣,以后萧大人来时,可直接见朕,不必通报。”
萧戎迈步进到殿中,瞧着元胤一脸欣喜的朝着自己走来,连忙揖礼欲拜,却被元胤一把拉住,急切道:“萧卿,你可来了,刑部那边有查到什么?”
萧戎沉吟片刻后,从怀中取出一张图纸交到元胤的面前:“陛下可还记得顾念夏?”
“朕自然记得。”元胤接过纸张,连忙打开仔细看着,却只是瞧见了这图纸上所绘的好像是一把兵器。
萧戎道:“顾念夏在赵府伺候着赵妻,昨夜二更时她听见有瓦片碎裂的声响,便掌了灯出门去看,却不想回来时,便发现赵妻被这把匕首刺死在床上,凶手无影无踪。”
“难不成这凶手,会是顾念夏?”元胤瞧着手中的图纸,疑惑的说道。
萧戎摇摇头,随即指着图纸上那把匕首的手柄花纹道:“这种匕首并不是市面上常见的,而这个花纹却不像是花纹,倒是像极了徽印。”
“徽印?”元胤便更加不解了。
萧戎点头道:“没错,臣的祖父镇国公年轻时在边关杀敌,也真是因为这样,他的徽印在北夷军中很快流传,后来北夷人根本不需要亲眼见到祖父,仅凭着阵前的军旗上印的是谁的徽印,便知道此军乃何人所属。”
“既是这样,那这刀柄上的也该是徽印了?”元胤似懂非懂是问道。
第71章
图纸上的蛇图腾元胤瞧的极为眼熟; 仿佛是在哪里见过一般,元胤又仔细的瞧着那图腾的模样,仿佛是上一世齐王回京为他庆贺生辰; 他随身携带的一枚玉佩便是刻得这样的蛇图腾。
如此一想; 元胤只觉得背脊一片发凉,赵妻被这样图腾的匕首所杀的话,莫不是这幕后主使竟又是齐王?
元胤仔细想了先此前萧戎说的话; 这崇州知府与晋国侯有姻亲关系,而这晋国侯又是齐王的舅父,如此看来; 倒真是与齐王有关了。
“陛下想到了什么?”萧戎瞧着元胤那紧锁的眉头,已经眼神中的阴寒; 不由轻声问道。
“朕好像知道这徽印是谁的。”元胤侧首直视着萧戎; 言辞认真道。
萧戎心中自然知道这徽印是谁的,不过他却诧异元胤竟然会知道; 不由道:“由此可见; 此事当于晋国侯有关。”
元胤颔首表示赞同,随牵起了萧戎的衣袖道:“表兄,今日朕这里不太舒坦; 你便留在宫中陪朕说说话; 别回去了。”
萧戎瞧着那摇着自己衣袖的手; 随即低眉颔首点头:“陛下盛邀,臣自不拒绝。”
元胤听着萧戎的回答,心里头终于是安稳下来。
沐浴更衣过后; 元胤便早早的在床榻上等着萧戎了,他只着了一身中衣,瞧着萧戎散发走来,心里头便更美了,托腮瞧着萧戎朝着自己走来,坐在床榻边儿上,元胤拍了拍身边的位置,萧戎便躺了过去。
元胤躺在萧戎发身边,似乎又想起了什么似得,连忙认真问道:“对了萧卿,这念夏姑娘如何处置的?”
“因着当时屋中只有她在照顾着赵妻,宋尚书便将她收监了。”萧戎轻描淡写的说着。
“是了,她自崇州而来,也是她自愿请命留在赵府伺候的,虽说事事与她无关,可发生的事却又像是因她而生一般。”元胤心中依旧疑惑。
当日他在镇国公府瞧见收拾整齐的顾念夏时,他心中便起了疑惑。
寻常人家的女子进了镇国公府那样的豪门宅院,见到了前丞相和御史大夫,竟也不觉得害怕或是瞠目,反而是一如平常,似乎是见惯了一般,许就是因着她对人太过冷静,故此才觉得她存着疑问。
“陛下也觉得她有问题?”萧戎侧首瞧着元胤问道。
元胤点头:“她的言行举止不像一般的村妇,倒是落落大方,处处得体。”
“那陛下可有打算?”萧戎问道。
元胤侧首瞧着萧戎笑道:“明日朕要去刑部大牢,好好的问一问这个顾念夏。”
萧戎也点头表示同意,元胤瞧着萧戎的模样,随即凑上去亲在了萧戎的唇瓣上,凝视着萧戎略带不解的双眸:“表兄,朕就睡了。”
亲完便跑的元胤连忙翻身不再看着身后的萧戎,连忙闭上眼睛装睡。
不过片刻,他只觉得的腰上缠上了一只手臂,将自己带进了温暖的胸膛之中,耳畔又是萧戎那低沉诱惑的声音:“陛下好梦。”
不过四个字,却听得元胤心肝儿一颤,浑身发抖,根本无法成眠。
虽说他喜欢和萧戎这样睡在一起,但是总觉得这帷帐落下后,里头的温度便升的高了,灼的元胤是心跳加速。
而萧戎则是贪恋的拥着元胤,心满意足的睡去。
翌日散朝后,换上了便装的元胤与萧戎一道出了宫,按照昨夜的安排,二人一道去了刑部大牢。
刑部大牢不比京兆尹府的牢房,顽石成壁,留着一扇通风的铁窗,每间牢房中皆有被褥,就连普通牢房的霉臭,及一些动物尸身腐烂的味道,在刑部大牢都不能闻到。
萧戎呆这儿元胤在狱卒的带领下下了台阶直奔顾念夏所住的牢房走去。
顾念夏脸色惨白,眼神空洞的坐在地上,身上的衣服还是萧戎府上的丫鬟服饰,只又那一双眼睛,此刻遍布泪痕。
牢门被打开,顾念夏的神情这才略微有所动容,抬眸瞧着眼前走来的萧戎及元胤,连忙跪到萧戎的面前说道:“萧大人,杀害赵夫人的凶手可找到了?”
萧戎侧首瞧了一眼身侧的元胤,随即道:“我今日来就是想问问你,赵夫人可是你杀的?”
“不,不,不是我,钦差大人赈灾时待灾民极好,我不可能恩将仇报杀害他的妻子。”顾念夏连忙为自己辩解道。
“既是如此,那我问你,当夜是何情况?”萧戎在狱卒拿来凳子后,一撩裳摆坐下,深邃的双眸便一瞬不瞬的盯着顾念夏的双眸问道。
顾念夏垂眸颔首,仔细的想了想:“那晚是我守着赵夫人的,赵大人死后对夫人打击极大,总是浑浑噩噩,不知屋外天时。半夜时,我与原本伺候赵夫人的丫鬟交换,却听到屋梁上传来瓦片碎裂的声音,我虽见过猫在屋顶走过,可它们却是没有能力踩碎瓦片,故此,我便想推门出去看看,却不想刚开了门,却听见身后有人闪过,等我回过身来时,赵夫人的胸口就插着一把匕首……”
顾念夏说的悲恸,语气中也满是悔恨,似乎是在很自己不该却开那道门,才枉送了一条无辜者的性命。
“那把匕首,你可认得?”萧戎又问道。
“不认得,我从未见过。”顾念夏连连摇头。
萧戎侧首瞧了一眼身后站着的元胤,便也起了身,可走到门口时,却又再次驻足对顾念夏说道:“那你可知道这前去崇州赈灾的钦差,是怎么死的么?”
顾念夏一怔,深深地埋下了头:“钦差大人是感染瘟疫而死的。”
萧戎伏了身凑近到顾念夏的面前,神色凝重:“赵大人不是死于瘟疫。”
听到萧戎如此说,顾念夏只是不由的身形一颤,深深地垂首,根本不该抬起来望着萧戎一眼。
萧戎将她的一举一动尽收眼底,就算她根本不曾流露出半分的端倪,却依旧敢肯定眼前的这个女子不是那么简单的:“赵大人……是中毒而死。”
他的声音很轻,轻的只有顾念夏能够听见,她抬头错愕的看着萧戎,有些惊诧:“为何……他们不是焚毁了赵大人的尸身?”
萧戎坐直了身躯,垂眸对上顾念夏的双眸道:“验尸集录中记载,凡中毒身死者,虽焚毁尸身,可捡起未化尸骨,取清水煮沸,放至骨头,后取水喂鼠,鼠死,可推断,即便尸身焚毁,骨头依旧存毒,故鼠死。”
元胤听完时只觉得自己对萧戎的钦佩之心更甚了,他知道萧戎乃是天下第一大才子,早该知道他是饱读诗书的,却不曾想他竟然连验尸之类的书籍都看过,着实厉害。
而顾念夏听完后却是脸色发白,根本不敢再去看萧戎的眼睛,她只觉得那双波澜不惊的双眸像是能将她洞悉的彻彻底底,毫无保留,此刻她只觉得心跳过快,快要晕厥了。
萧戎终于站起身来,居高临下的看着顾念夏道:“杀害赵夫人的凶手,宋尚书一定会查的水落石出,若你冤枉,离开天牢便是指日可待。”
顾念夏伏首叩拜萧戎,知道听见他们的脚步声渐渐离去,她才瘫坐在地上,双眸含泪的瞧着狱卒再次将牢门锁上。
“正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就算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终究是我对不起赵夫人。”热泪滚落出顾念夏的双眸,她伏地无声痛哭着,似乎只有这样,她才能减轻一些自身的罪孽。
出了刑部大牢,元胤似乎是若有所思,似乎是在计算着什么。
而萧戎却是静静候着,元胤不说,他便不问,白术及小路子早早的向他们请了安,搬下了脚凳伺候着元胤蹬车。
坐上马车以后,元胤的脸色便是渐渐好转了,侧眸瞧着在为自己斟茶的萧戎,笑着说道:“萧卿,再有两日,这赵大人在崇州的事就都该明了了。”
“陛下有什么打算?”萧戎将茶杯放到元胤的面前问道。
“这个打算嘛,得需要萧爱卿配合才是,朕觉得这个顾念夏疑点颇多,却也相信赵夫人不是她杀的。”元胤端起茶杯轻抿一口,随即坚定的说道。
不过视线落到了小碟中的糖莲子上,唇角勾起一抹弧度,搁下了茶杯,捻起了糖莲子便送到了口中,甜意在口中化开,使得元胤的心都化了。
“既是陛下吩咐,臣自当遵命,不过臣倒是觉得赵夫人不是她所杀,那赵大人之死却与她有着几分关系。”萧戎嗅了嗅茶水,随即说道。
“何以见得?”元胤问道。
“她自崇州而来,感念钦差赈灾,想去府上拜祭这无可厚非,可到底是什么原因让她动了恻隐之心,想要留在赵府中呢?”萧戎侧眸瞧着元胤,款款谈到。
元胤仔细的想了想,似乎是这个道理。
“故而臣才有此一问,她虽什么都没说,可她的不忍和悔恨却是将她出卖了,赵大人之死,的确与她有关。”萧戎搁下茶杯后,神色坚定的说道。
第72章
元胤的熠熠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萧戎的身上; 听他说完后才道:“从来只知道萧卿才学过人,实在不知萧卿竟然还会验尸。”
萧戎略微颔首道:“臣曾经在山原县做知县时,遇上一件案子; 县里有一位痴傻多年的少年某日清醒了来; 遂到衙门里击鼓报案,说他的叔父毒害了他的父亲,强占了他家的财产; 然而他父亲在七八年前便过世了,这少年也在他父亲过世后痴傻了,故而丧礼便是他口中的这位叔父操办的。”
萧戎轻抿了杯中的茶水; 可停顿时元胤却是有些着急了:“后来呢?”
“后来,这少年状告养育自己多年的叔父; 在县里也是引起了轰动; 纷纷指责他是白眼狼,可这少年就是一口咬定是他叔父毒害了自己的父亲; 还打算杀了自己; 只是自己命大没死掉。”萧戎整理了一番衣袖,正对着元胤坐着,认真的讲述:
“然而他的父亲早已化为白骨; 就算勘验也是棘手的厉害县衙又迫于县中的流言厉害; 也不敢擅自接下这件案子; 臣却不怕,与那少年说若是真有冤,本官便为你雪冤; 可若是诬告,便是要按律处置的。”
“那少年怎么说?”元胤心急的打断萧戎的话。
“那少年自是胸有成竹的签字画押了,此时,臣便带了仵作前去坟地开棺请尸,白骨隐隐发黑,仵作心中便存了疑,故而将尸骨搬回了义庄,义庄有一位看守尸体的老人,是县中以前的仵作,因着错验了一具尸体导致冤杀了好人,故此心生愧疚,便不再做仵作,可当他那少年父亲的尸骨刚刚搬进义庄,那老人便肯定的说他是被毒害的,便用了煮骨之法,验出了尸骨的死因,少年跪地大哭,而他的叔父也因为事情败露,而不得不承认罪行。”
听完萧戎的故事,元胤心里忽然觉得原来这大千世界中竟然也有如此稀奇巧合的事,而且此事便是在告诉元胤,无论做了什么样的事,掩藏了多久,终究有一天是会大白于天下,正所谓法网恢恢,疏而不漏,便是如此了。
“所以萧卿便记下了,也真是因为如此才断定赵贺是被毒杀的?”元胤好奇的问道。
“没错。”萧戎点头:“崇州知府也是为官多年,自然是知道一些验尸的手法,故而才会急于焚尸,以免留下证据。”
元胤眉头轻拧,许久才吐出心中浊气道:“朕原先以为这天下,是如朕所想的那般太平,如今想来,这天下还有这样多的事,便是朕的不勤政,日后,朕要勤政,多多考察地方政绩,百官所奏之言可听,可朕这双眼睛也要看到才作数。”
“陛下有此心胸,便是百姓之福。”萧戎随即揖礼拜到。
“不过萧卿,若是朕想做个要美人不要江山的昏君,你会怎么样啊?”元胤忽的话锋一转,凑到了萧戎的面前说道。
萧戎凝视着元胤熠熠的目光,以及那副笑盈盈的模样,略疑惑道:“美人?”
“萧卿便是那个美人?”元胤挑眉说着。
“陛下是想说,臣是否可以认为,陛下是想让臣做祸国诱拐君王的妖孽?”萧戎微屈了食指请抬起元胤的下颌凑近说道。
元胤瞧着近在咫尺的萧戎,脸上的笑意更深了,凑近轻啄了萧戎的嘴唇,随后便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仿佛是吃了蜜糖一般甜丝丝的,略微有些得意的瞥了萧戎一眼,随后便躲开撩起车帘瞧着车外。
萧戎的指尖摩挲过自己的嘴唇,似有若无的一丝笑意在唇边闪过,随即便是恢复如常。
夏日里的天气多变,狂风暴雨来的也快去的也快,方才文德殿外还是风雨大作,不过这片刻过后,便是艳阳晴天,屋内阵阵炎热,小路子推了窗,丝丝的清风带着些许的雨后泥腥气传到殿中,格外的清神。
元胤刚搁下手中的奏折,便有内侍进到殿中来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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