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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要当昏君[重生]-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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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不合适的,此案是因你一时失察才酿成了,你为官多年,政绩斐然,朕也不能不卖你个面子,此案你若能将真凶捉拿归案,朕便赦了你无诏进京之罪,大意失察之罪,及目无君上之罪。”元胤恩威并施,就连语气都变了:
“可若是你包庇凶犯,审不出真凶,朕便要数罪并罚,要了你的脑袋。”
郑如松此时此刻方才明白什么叫做骑虎难下,若非是因为救女心切才连夜入京,便不至于会落到如今两难的地步。
“郑知府,你审还是不审啊?”元胤再次开口问道。
“臣……臣审。”郑如松思索片刻,随即便下定了决心审案,此案若是自己审恐怕还有一线生机,故而他也只能博上一把。
元胤勾唇一笑,与宋显相视一眼随即才道:“好,既是如此,朕便在一旁听着,来人,升堂!”
元胤一声吩咐,堂上的差役们便喊出了震堂威,郑如松被宋显搀扶起来,走上了公堂桌案后头坐着,而元胤则是坐在一旁,直视着郑如松酝酿许久才拍下了惊堂木,待得堂上安静下来以后,他才开口道:
“带,带人犯上堂!”
第75章
此刻的刑部大堂之上; 元胤轻摇折扇,视线一刻也不曾从郑如松的身上挪开,瞧得郑如松如坐针毡; 握着惊堂木的手都发了汗。
他为官多年什么样的人没见过; 此刻却因为一个少年的目光觉得心中不安,他分明就是含笑的模样,可那笑容底下却是能将一切都能看穿一般。
郑如松自认为自己做事滴水不漏; 可如今,他突然有些害怕了。
眼前的那位少年,一副天真无害的模样; 恩威并施是做的比他还要拿手,他总觉得这少年是知道些什么; 可他就是只字不提让他无从下手反而自己还栽在了他的手上; 郑如松越是想,便越觉得这心里不是滋味。
他就不该来京城啊。
待得郑如松想罢; 萧戎便与差役便押解着顾念夏上了公堂。
她身负脚镣手铐; 一身满是污渍的囚服,就连头发都有些乱了,神色也有些恍然; 被差役带着上了公堂; 还不等郑如松拍下惊堂木; 顾念夏便自己跪在了公堂上,声若蚊音:
“叩见大人。”
“堂下所跪之人……可是杀害赵大人遗孀何氏的凶手!”郑如松瞧着堂下女子的模样,眼神中终究是闪过一丝不忍心; 就连问话的语气也变得有些弱小。
一旁的元胤笑道:“原来郑知府也是个怜香惜玉的人,瞧着这姑娘在牢中受了苦,便也不忍发狠了。”
元胤的语气虽说的轻巧,可听在郑如松的心里却如一把刀子似的狠狠地扎进了自己的心里。
“不,我不是……我不是凶手,人不是我杀的。”顾念夏连忙摆首否认着,可当她抬起头来时,却发现公堂上坐着的人是谁之后,原本委屈的视线中,此刻更是饱含惊讶之色,不可置信的看着公堂上的人。
“你还不快从实招来!”郑如松一拍惊堂木,终于是狠下了心来,厉声问道。
“我是感念钦差大人在崇州赈灾,故而才想照顾病中的夫人,并不是想杀害她。”顾念夏言辞有些激动,红着眼眶不停的摇头。
“既然你不是凶手,为何昨夜会有人找你,且从他身上搜出的匕首与杀害何氏的匕首有着一样的图腾,朕问问你,昨夜那人到底是来杀你的,还是来劫狱的。”元胤声音不大,却足以震慑人心,说话间,他便从袖中将那匕首取出,搁在了桌案上。
元胤此言一出,惊出了郑如松一身冷汗,更是让顾念夏神色愕然,张着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你还不从实招来,否则休怪本官大刑伺候!”郑如松瞧着顾念夏的模样,终究是再也忍不下去,一拍惊堂木,指着她喝道。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他是来劫狱的,还是来杀我的,我是清白的。”热泪滚落顾念夏的眼眶,她却依旧一口咬定自己是清白的,与此事无关。
“来人,用刑!”郑如松瞧着顾念夏的模样,虽然是于心不忍,可终究还是抓了令签正欲扔下堂去,却被元胤唤住:
“切莫动刑屈打成招,郑知府,朕还有些话想要问问这位姑娘。”元胤说完,与萧戎相视一眼,随即才开口道:
“顾念夏,你当夜在镇国公府说,因为钦差是在你们村子里派发的赈灾粮,所以官府以感染瘟疫为由杀了你哥哥及村子里的人,可对。”
“是,我是这么说过,萧大人可以作证。”顾念夏抽噎着说道。
萧戎也揖礼道:“臣与臣的父母皆可作证。”
“好,既是如此,方才郑知府也承认崇州地界发生过瘟疫,那么朕想问问郑知府,你可有找大夫前去瘟疫所发生的村子里治疗过?还是一如这姑娘所言,你们是直接屠村,根本不曾去查实过。”元胤语气陡转严厉,惊的郑如松脸色一白,手上一松,手中的惊堂木便掉在的桌案上。
顾念夏瞧着堂上的人,几次欲言又止,最后终于颔首沉默,不再开口。
“臣……臣有罪。”郑如松连忙起身下堂与顾念夏一同跪着向元胤请罪。
元胤这才起身走到桌案后头站着,俯视着堂下所跪之人后才坐下,一拍惊堂木,大声斥道:“崇州知府郑如松,你可知罪!”
“臣……臣知罪。”郑如松伏身叩拜,语气中也带着些许的悔恨,可这并不是元胤想要的,他要的不是郑如松的悔恨,他要的是真相,是为赵贺沉冤得雪的真相。
“知罪,既是知罪还不快将钦差赵贺的死因向朕原原本本的禀报来!”元胤怒道,再拍惊堂木,惊的郑如松将身子伏的更低了。
“钦差……钦差的确是感染瘟疫,不治而亡。”事到如今,郑如松却依旧不肯松口,元胤冷笑道:
“确是感染瘟疫,那你告诉朕你确有派遣大夫前去验证过?是否那个村子里的人皆感染了瘟疫?”
郑如松伏身凝思许久,才坚定道:“是,臣差人前去村子里查验过,全村的人都感染了瘟疫,无药而治,臣才下令让人屠村,臣有罪,可臣却不能拿一城百姓的性命去开玩笑,杀了他们,崇州城的百姓才能活。”
“呵,是么?事到如今你竟然还在狡辩,你身边这位姑娘便是从那村子里逃出来的,若她身中瘟疫,岂不是早就死了?她所来京城这一路,岂不是都会被传染?郑如松!”元胤双目瞪圆,手中捏紧了惊堂木,眼中似能喷出火来:
“朕来问你,你便是如此视他人性命如草芥不成!”
郑如松伏地不语,似乎是抱着必死的决心,不再开口。
元胤也瞧出了他的意图,随后便将视线落在了顾念夏的身上,道:“顾念夏,你可听明白了,你那拼死保护你出逃的哥哥,与村子里的人可都是你身边这位崇州知府下令杀的。”
顾念夏侧首瞧着身边跪伏着的那位两鬓斑白的男人,眼中没有一丝仇恨,更多的却是不忍心与后悔,她泪眼婆娑的瞧着公堂上坐着的那位少年,又瞧了瞧身边的这位崇州知府,心下一横,立即起身朝着公堂的柱子撞了过去。
好在萧戎眼疾手快,将顾念夏一把护住,差役也上前来将她押着,让她丝毫不能动弹。
元胤脸上的冷笑愈发的令人胆寒,他直视着顾念夏道:“怎么?仇人就在眼前,能报仇却要自杀,朕想问问你,是何道理啊。”
“没有什么道理……是民女……民女既然知道了凶手也要伏法,便随自己兄长而去。”顾念夏忍着哭腔,一字一句说的恳切。
“是么?你哥哥拼死救下你,你此刻却想寻死?”元胤直视着她,瞧得顾念夏立即躲开了视线,元胤便也不急,缓缓道:“顾念夏,你与晋国侯是什么关系?为何他要派人救你,或是杀你呢?”
一听到晋国侯的名号,就连郑如松的身形都微微颤动,顾念夏更是申请错愕。
瞧着堂上安静的两个人,萧戎却在此刻开口说道:“启禀陛下,这晋国侯与崇州知府郑如松有姻亲关系。”
“哦?是么?顾念夏,你可听清了,晋国侯与你身边这位是姻亲关系,杀何氏的人用的是晋国侯府的图腾,昨夜去牢中找你的人亦用的是晋国侯府的图腾,你口口声声说,何氏不是你杀的,那便是晋国侯府的人杀的,若那人昨夜不是来救你的,便也是要杀你的,顾念夏,你当真不想报仇,还要一心寻死,平白惹人起疑么?”元胤将手中的惊堂木轻轻地放好,抬眸凝视着堂中跪着的人。
顾念夏颔首垂泪,浑身发抖,郑如松伏身在地隐隐啜泣着,霎时间这个刑部公堂上便静的只能听见顾念夏的抽噎声。
“顾念夏,你口口声声说着自己无辜,可所做之事却并不像是无辜,朕再问你,顾知秋真是你的兄长么?”元胤凝视着顾念夏,语气倒也轻缓了不少。
顾念夏身形一颤,却始终不肯抬头去看一眼元胤。
“郑如松,你当真以为朕好骗么?”元胤再次开口,将刑部仵作再次验尸的单子扔到了郑如松的面前道:“赵贺遗骨呈黑色,经勘验,非火烧所致,再取赵贺遗骨入沸水,烹煮后水喂鼠食,不出一刻鼠死,银针探水变黑,故,赵贺乃是中毒而亡,并非瘟疫。”
元胤逐字逐句将验尸单上的记录背给郑如松听,直听得他是后脊梁发麻,终于抬起身来瞧着身边的顾念夏,一脸的悔恨:
“念念,父亲千不该,万不该,不该让你卷到这件案子中来啊。”
听到郑如松唤了自己一声念念,顾念夏终于是再也忍不住,与郑如松抱在了一起,痛哭出声。
而堂上的元胤及萧戎和宋显,也被郑如松这声父亲吓到了,直勾勾的看着公堂上抱头痛哭的父女两个,元胤连忙拍下惊堂木,郑如松才将顾念夏松开,跪伏在地说道:
“陛下,钦差赵贺之死乃是臣一人所为,不管念念的事,陛下要治罪臣领罪就是,只求陛下开恩,饶念念一命。”
第76章
元胤凝眸注视着求情的郑如松; 可算是松了一口气,若非是抓住了顾念夏的漏洞一直逼问,只怕是也得不到这样的结果。
听闻郑如松的话; 元胤端坐了身姿; 直视着堂下跪着的顾念夏和郑如松问道:“饶不饶她一命,自有国法来定,你既承认是你杀害了赵贺; 便从实招来。”
郑如松抬首瞧了一眼身边的顾念夏,喟叹一声,缓缓开口道:“钦差大人道崇州以后; 便先去查了被冲毁的堤坝,赵大人查出崇州境内被毁的堤坝所用材料皆是以次充好; 故而才有今年的水患。”
“顾念夏; 那你呢?”元胤又问道。
顾念夏朝着元胤叩首一拜道:“民女原名郑念,是崇州知府妾室所出的幼女; 父亲在接到圣旨后便让民女换了身份; 接近堤坝监工顾知秋,起先民女并不知为何要接近他,后来; 父亲说那监工手里有本册子; 让我伺机给他换了; 后来知秋告诉我,那册子上记着的,是堤坝工程所用的材料及价格; 他觉得工程有问题,故而做了两手准备,钦差到了崇州以后,见过了知秋,父亲以为钦差大臣肯定知道了那册子的秘密,便让小女前去试探,后来,父亲为了不让消息外泄,便杀人灭口,就连知秋……也被杀了。”
郑念说到伤心处,便是止不住眼泪,掩面痛哭着,元胤听着他的话,不由有些唏嘘,却依旧问道:“那那本册子究竟在哪儿?”
“其实知秋早就知道了我的身份,他虽心仪我,可碍于我的父亲是崇州知府,便不肯娶我,而他似乎知道自己活不久,便将册子交给了我保管,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郑念抽噎着说道:
“我知道钦差死后,便想去找知秋,可还未到,便见着他们的村子被大火吞噬,我只好离开,想着父亲害死了钦差大人,可他毕竟是我父亲,我便想着,能够来到京城找到钦差大人的妻儿,照顾他们一辈子,也算是为我父亲还债了,却不想最后,却还是害死了赵夫人……”
郑念语气中的悔恨,丝毫不亚于她身边的郑如松。
而从郑念的话中,元胤似乎已经能够猜到,郑如松是担心那本账册被郑念交给何氏,所以下了杀手,而他此番进京,也不过是为了劫狱,想救自己的女儿逃出牢笼。
随后,郑念道出,她因怕账册容易丢失,便将账册上所记载的内容,一针一线的绣在了自己的肚兜上。
如此一来,郑如松贪墨证据确凿,又对杀害钦差之事供认不讳,故而郑如松判处斩立决,而郑念因知情不报,又因保护证据有功,元胤下旨特赦,逐回原籍,永世不得入京。
六月天,雷雨大作,仿佛是因为为赵贺洗刷了冤屈,故此这雨便是足足的下了两日才肯作罢。
而后,这晋国侯便送来了请罪书,不该与郑如松来往过密,自愿罚俸一年。
元胤将晋国侯送来的请罪书交到萧戎的手上,待得他看完后,合上奏折元胤才道:“晋国侯的这个请罪书,萧卿怎么看?”
“虽说此案主犯乃是郑如松,可晋国侯是否有牵涉其中郑如松并未透露,就连在崇州的知府府中搜查出的证据里,也找不到与晋国侯的直接相关证据,若是仅凭两把匕首上的图腾便想治罪于晋国侯,怕是有些牵强。”萧戎款款说道。
元胤也是认同的点点头:“朕也是这么想的,不过他既然来请罪了,甘愿罚俸一年,若是朕不接受,恐怕他会起疑心。”
“陛下英明。”萧戎揖礼道。
“只不过这郑如松的贪墨可真是却是让朕大开眼界啊,户部拨下去修建堤坝的款项,以及抄家时查抄出来的银两,当真是让朕大开眼界啊。”元胤轻拍着面前的石桌,不由的叹息着。
萧戎凝视着眼前的元胤,轻声道:“陛下也不必忧心,只要陛下勤政,整顿吏治,这贪墨之人必定会减少。”
“仅仅只是减少么?朕还打算这天下没有贪官呢。”元胤起身负手走到跃鲤池前,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水面。
“陛下,若要天下海晏河清,非一日而语,陛下也不必急功近利。”萧戎也随即起身走到元胤的身侧,瞧着眼前这矮了半个头的少年,这元胤的个头似乎冒的太快了,登基那年还只及他肩头,现在已经长高这么些了,长成了身姿颀长的翩翩少年郎。
元胤听了萧戎的话,心里也是这般打算的,太急功近利总归是会适得其反,水至清则无鱼,更何况这朝堂上备不起谁谁谁就是齐王的党羽,他想要肃清吏治,道阻且长啊。
元胤侧眸凝视着萧戎扬起笑脸,凑近到萧戎的面前道:“萧卿,你觉得那日朕怎么样,是不是被朕吓到了。”
“是,天子之威向来震慑人心。”萧戎颔首点头应着。
此言一出,元胤这心里便如同吃了蜜一般,甜滋滋的,他随手抓住萧戎的手,一脸的诚挚:“表兄你放心,日后朕一定不对你凶,朕要对你好。”
“臣……知道了。”萧戎应着。
“启禀陛下,展锋求见。”正当元胤想要凑近。亲上萧戎的时候,小路子却不合时宜的上前来通报了一声。
元胤眉头一皱,捏着萧戎的手便是一紧,随即面带怨怼的瞧着小路子,那视线似乎能将小路子生吞活剥了一般,吓得小路子双腿一软便跪在了地上,委屈的噘起了嘴。
“宣。”良久,元胤才挥手说道。
小路子连忙从地上爬起来,生怕皇帝一个眼刀过来伤到自己,忙不迭的退出了国学监凉亭,将展锋唤了进来。
玄衣劲装的展锋昂首阔步而来,瞧着元胤转过身来,负手站在凉亭之中,随即朝着元胤行礼道:“参见陛下。”
“拿来吧。”元胤伸手朝着展锋晃了晃,展锋随即从怀中取出书信,恭恭敬敬的交到元胤的手中。
元胤接过书信连忙拆了开来,他垂眸仔仔细细的瞧着书信上的内容,随即颔首道:“替朕给他回信,就让他留在荆州好了。”
“喏。”展锋抱拳行礼,随后便转身离开了御花园。
元胤转身瞧着身后站着的萧戎,他立在风口,逆光而站,风撩起他的裳摆,倒是有些好看了,元胤握着书信负手走回到萧戎的面前,扬起笑脸歪头道:
“萧卿,你可还记得北夷的那位公主?”
“臣记得。”萧戎揖礼说道。
“展锋曾在京城见过齐王,这北夷公主那晚失踪,只怕是与七皇叔共度良宵了。”元胤伸手,又将书信递到了萧戎的面前:“这北夷公主身怀六甲入了齐王府,想必不久,这正妃是位置也该是她的了。”
“陛下有何打算?”萧戎垂眸瞧了半晌,随即问道。
“若齐王请旨,朕便允,只不过嘛,这王妃可是太皇太后为他选的,他要想换,可得动一番脑筋了,并且这许太尉也未会帮他。”元胤得意洋洋的瞧着萧戎,眼角眉梢的喜悦倒是让萧戎舒心不少。
萧戎深深地揖礼一拜道:“陛下英明。”
“对了萧卿,朕与定安先生有约,今日便不留萧卿在宫中用膳了。”元胤嘿嘿一笑,随即便带着小路子欢天喜地的出宫去了。
碧螺春.色内,一副荷塘月色令元胤瞧的挪不动脚步,那微摆的荷苞似被风吹动,粼粼水面倒映着月光,就连元胤瞧着,都觉得有清风拂面之感。
“这才几日不见啊,先生的画技可又精湛了。”元胤瞧着那画,仔细瞧着时,却又发现那画中的回廊上站着两个人,虽画的模糊,也看不清模样,可瞧着身形,却是像极了两个男子,状似亲密,又在这荷塘月色的景色之中,倒是惬意的紧。
壁孔中递出了定安先生的纸条,元胤连忙抽出来瞧着:此画是送与承嗣兄,与其心上人的。
“那么说,这画上的两人是我和我的表兄了?”元胤瞧着这话,心里便更欢喜了,可转念一想,随即担忧道:“不过这许久没问,先生与你的心上人,可有表白过?”
定安先生:说过。
元胤这心里咯噔一下,随即小心翼翼的问道:“那先生心中的那位怎么说。”
话音落下后许久,这壁孔中都不曾出现定安先生的纸条,元胤不由又问了一句:“难不成,是那位拒绝了?”
元胤心中如此想着,有些小小的窃喜,若是萧戎拒绝了那不就代表自己成功了,从鼎鼎大名的定安先生手中把人抢到手了。
如此一想,元胤就觉得刺激,定安先生可是他最信任的人,如今他却是从最信任的人手中抢了他的心上人,这倒是真正的应了那句:色字头上一把刀,为了色可以给朋友两刀。
过了片刻,壁孔中便出现了定安先生的纸条:心照不宣。
第77章
因着定安先生的那四个字; 元胤看着那副荷塘月色图便再也不觉得美了。
之前还暗自庆幸自己抢了朋友的心上人,好一番挣扎,好一番窃喜。可如今瞧着这定安先生的四个字; 元胤只觉得一丝丝醋意在心头蔓延; 恨不得将那幅画扔在脚底下踩了又踩。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到底是没舍得将喜欢的画儿扔在地上踩。
追根溯源; 这根还在萧戎的身上,元胤要的是他的人,亦是他的心; 以身份压人他做不来,所以他就只能让萧戎自己做选择; 想他放弃是不可能的; 所以萧戎必须放弃定安先生。
故而这一个月里,最少有三日元胤皆是借着政务不懂为由; 在镇国公府过夜。
中秋过后的夜里偶尔吹过一丝凉风; 池水泛起粼粼波纹,屋脊上的灯笼摇曳着,萧戎坐在窗前; 仔细的瞧着元胤送来的奏折; 而元胤则是托腮坐在他对面; 一双眸子直勾勾的盯着眼前神色认真的萧戎,丝毫不肯挪开。
“此事须得朝上与群臣商议,多纳谏言; 便能思绪开阔,做最后的决断。”萧戎合上奏折抬眸对上元胤那双含笑的眼眸,又道:“陛下可听清臣说什么了?”
元胤点点头:“朕听着呢,要与群臣商议,多纳谏言,朕记着呢。”
元胤说着话,可视线却始终不肯从萧戎的脸上挪开,那样一张美貌的脸蛋,真是怎么看都看不够。
萧戎听着屋外吹起的风声,随即道:“陛下莫看了,明日休沐不开朝,也该早些歇息。”
“等会儿再睡吧,这会儿看完奏折,萧卿不妨与朕说说话。”元胤连忙挪到萧戎的身边坐着,一边将奏折收了起来。
“也好。”萧戎颔首说道,侧眸瞧着元胤的侧脸,心口微微一动,随即颔首转过头来,瞧着这桌上的梅间雪,还是入夜前萧戎吩咐白术送来的。
“许久不曾尝过这梅间雪了,有些想了。”元胤笑着取过酒壶与酒杯,又瞧见碟子里的肉脯,连忙转头瞧着萧戎问道:“这肉脯朕在皇祖母那儿见过,也尝过,祖母说是镇国公送来的,朕一直很好奇,这肉干儿怎么就那么好吃呢。”
“其实这肉脯是臣的父亲所制。”萧戎为元胤斟上酒缓缓开口说道。
“什么?是少国公?”元胤有些惊诧。
萧戎颔首点头,敛袖将酒壶搁在了桌上,夹了一小块肉脯送到元胤的嘴边道:“这肉脯原先是臣母亲的家乡小食,听母亲说,她只是偶尔提了一次,父亲便带她回去了一次,回来后便学着制了这肉脯。”
“做的这样好吃,肯定下了不少功夫吧。”元胤咬过萧戎递到嘴边的肉脯,细细咀嚼品尝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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