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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之上[重生]-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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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年宴上出现如此艳舞,在含沙隐射谁,简直是不言而喻。
要知这大殿之上可只有一人也有着如此颜色的眸子。
到底是哪个不要脑袋的胆大包天之徒竟然在年宴上如此挑衅那位的权势?
当真是不知死活。
底下的人心思各异,这群胡姬个个腰肢柔软,妖歌曼舞,摄人心魄。
然而在场的人几乎没有一个敢悠哉欣赏的,都微垂着头用余光瞧着台上男人的面色。
谁成想直到歌舞结束,封景荣的神情依旧平静如常,没有半分暴跳如雷的迹象。似乎就是看了场很是平凡的歌舞而已。
封高义有点不可置信,这是他费尽心思安插在年宴上的。
他如此安排就是想以此奚落封景荣卑贱的出身,然对方竟然一点反应都没有。
正在封高义百思不得其解的时候,一阵掌声陡然响起。
“好,好,这舞不错。”封景荣缓缓站起身,竟然向着龙椅上的人行了一礼,这一举动将封高义着实吓得不轻,两手紧紧抓着龙椅的把手。
“臣谢陛下赐舞。”几乎是说完的同时,男人就顺手将腰间的长剑抽了出来,一步一步向高位逼近,“不负皇恩,臣亲自给陛下舞剑可好。”
“不、不用了,丞相客气了。”封高义一下慌了神,望着银光闪烁的长剑,战战兢兢起来。
怎么会?
夫人不是说大庭广众之下,封景荣不敢杀他的吗?
这个疯子怎么敢堂而皇之地提着剑朝他走来?
男人离龙位越来越近,就在封高义险些心生逃跑的冲动时,底下终于有人发话了。
“陛下恕罪,此舞乃是老臣让人专门安排的。”
封景荣停下脚步,转过身来,嘴角微勾,“廖国公,您说这舞是您安排的?”
“正是。如此绝美的舞姿让老臣不由想起过去种种往事,一时情难自已,故安排在了年宴上,供陛下取乐一观。”康国公起身不卑不亢道。
“不知这胡人的舞蹈能让国公忆起些什么?”封景荣笑问道。
“回丞相的话,此事久远,还是先帝在世的时候。”廖国公神色哀切,似乎正在追思过去,“那是太后寿宴,先帝命柔良人献上一舞,犒劳前方在战的百万将士。那真是一舞倾城,名动四方。虽已过去太久,但那蹁跹之姿至今老臣依旧历历在目了。”
“哦?真未想到我母妃的舞姿倒是让国公记忆至今啊!”封景荣若有若无的冷笑了一声。
“丞相大人,若是老臣还未活糊涂,还有一月有余便是柔良人的忌日了,臣这份追思过往之情,还望丞相大人体谅。”说完那廖国公竟然老眼落泪起来,“先帝啊!您和柔良人怎当去的这般早啊!也不等等臣这把老骨头啊!臣好在九泉之下服侍您左右啊!”
封景荣没有说话,静静打量着底下这只老狐狸装模作样。
“国公这可是除夕,新皇还在这呢?您却在此哭起先帝来——”石友明端坐在下说道,“这怕是不太合适。”
方说完,廖国公就收了眼泪,跪倒在地,请罪道:“是臣有失仪态,擅自安排歌舞,还请陛下恕罪。”
此时高台上的廖夫人开口了:“今儿到底是除夕,廖国公追思之情我们何尝不能理解。廖国公快起来吧,陛下和丞相大人兄弟同心,既然这只舞能得丞相的青眼,陛下又怎么会怪罪您呢!”
“谢陛下夫人体谅。”廖国公忙跪拜在地上。
封景荣抬了抬眉毛,这父女间的一唱一和可谓行云流水,一边将封高义那个蠢货与此事撇开,一边还不忘提醒自己再过几日就是他娘的忌日,应当收敛。
可以说是用心良苦了。
封高义暗暗喘着气,刚刚他被吓得不轻,他本意是想给个小小的下马威,谁想封景荣那家伙竟然直接向拔剑要他的命。
若非廖国公没有开口,他也不知自己这颗项上人头还在不在。
见封景荣坐回到自己的位置上,将剑重新收回鞘中,封高义的紧绷着的弦才悄悄放松了下来。
就当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风波就这样平平安安揭过的时候,封景荣忽然开口了。
“廖国公准备这舞很是不错,陛下当好好奖赏才是。”
“丞相谬赞了,这不过是老臣进的的一片心意。”廖国公圆滑道,“实在不值一提。”
“说到这歌舞,胡姬之舞确实是柔媚风骚,然终究难上这大雅之堂。”封景荣摘下一粒葡萄,淡淡说道,“听闻廖夫人的霓裳羽衣舞天下罕见,不如今儿上场一舞让大家见识一番,陛下以为如何?”
“什么?”封高义被这问话弄傻了眼,他没有想到封景荣竟然敢提出这样放肆的要求。
廖夫人虽不是皇后,但也是他封高义身边头一个正儿八经娶过门的。
可以说,一旦封高义能重新掌权,那廖夫人就毫无疑问是大秦母仪天下的皇后。
他、他……竟然要未来的大秦皇后为他在众人面前起舞?
“这、这怕是不妥吧。”封高义自是不肯答应,委婉拒绝道。
“有何不妥?”然封景荣自是不会如此轻易放过对方,“陛下可是没听见方才廖国公说得?昔日先帝在时,臣的生母柔良人也曾在大殿之上献舞,故才有今日廖国公追忆往昔之说。廖夫人舞姿奇绝难道不能效仿前例,在年宴之上再续一段佳话吗?”
“这、这……”
“陛下,不知今日臣等有幸观夫人一舞吗?”封景荣眯了眯眼,继续逼问道。
封高义身子发凉,他张了张嘴不知如何作答,封景荣也不急,就静静坐在那等着封高义的决断。
这是何等的屈辱啊!
封高义咬紧嘴唇,无奈之下余光渐渐瞥向坐在自己身边的廖夫人。
“陛下,妾身愿为大秦献上一舞。”廖夫人起身跪在了地上。
“夫人。”封高义喃喃道,眼角微微泛红。
“还请陛下恩准。”
“准。”
冷眼看着台上这难舍难分的场面,封景荣嘴角微扬,似是有点愉悦。
“陛下,还容妾身退下准备一二。”说完廖夫人就在侍女的搀扶下,去换了一件带有水袖的碧色衣裳。
等廖夫人又站在大殿中央,欲起舞之时,封景荣则又开口了。
“陛下,似乎光是观舞多少单调了点。”
“那丞相……以为如何?”封高义颤声问道,不知对方心里到底还打着了什么主意。
“不巧,臣还听闻廖国公擅于击缶,父女齐心为陛下献上一舞,想必是再好不过的”说完也没管封高义的反应,封景荣转脸望向坐在那一脸铁青的廖国公。
“廖国公忠心耿耿,想来陛下的恳求应是不会拒绝的吧。毕竟要是拒绝的话,那便是抗旨之罪啊。”指腹摩挲着手里的茶盏,封景荣悠悠说道。
廖国公双手攥紧,知眼下情势很是不妙。
他没料到陛下心性如此急躁,竟然在那样的情况下挑衅封景荣。
事发突然,为保住其不当中受辱,他只能将这黑锅自行接下。
廖国公心里叹息,他知今儿要让封景荣这只恶狼泄愤,这击缶的差事他是不得不做了。
伸头一刀,缩头一刀,廖国公饮下一杯酒,站起身来。
“老臣遵旨。”
话才说完,乐器已被几个太监端到了大殿之上。
“国公请。”
廖国公只有硬着头皮上前,与自己的女儿相视一眼。
宫乐响起,伴着一声声击缶声,廖夫人的水袖腾空而起。
这场年宴没有向以往那般君臣同欢很久,主要是封景荣似乎没有久留于此的意思,待宫内的礼花放完就散了场。
封高义也是脸色惨白,盯着封景荣的背影,眼珠子都要一并瞪出来了。
“陛下。”廖夫人拽了拽封高义的袖子,摇摇头,示意对方将那仇恨的神色收敛回去。
“夫人,都是朕没用,今日让你和国公受此大辱。”封高义神色惨淡,手暗暗捏紧。
“陛下,今日之事您太过草率了。您安排这一只舞曲对封景荣来说不痛不痒,到最后只会激怒他。”廖夫人深深叹了口气,“不仅如此,我们在宫内仅剩的几个暗桩怕也是不保,实在是得不偿失啊!”
“是朕考略欠佳了。只是朕、朕实在是咽不下这口气。”封高义愤懑地说道。
廖夫人知他这夫君意气用事,不计后果,只好好生劝道:“陛下还请耐心些,国公已经有大致的安排了。如果此事能成,便能一举除掉封景荣,助您夺回大权。”
“真、真的吗?国公终于愿意出手了吗?他不是一直不愿——”封高义的情绪有点激动,像是干涸太久的人终于碰见了甘露了一般。
“想来应是情况有变,国公怕是得了什么消息。”廖夫人微微蹙眉,她的父亲心思难猜,她也不知对方为何态度突然变化如此,“陛下放心,今晚封景荣在朝臣面前如此跋扈,国公也该明白对方是不会容他的。”
“是!封景荣简直欺人太甚!迟早有日朕要将他血债血偿。”封高义咬牙说道,“夫人,若是有什么要朕做的,只要让封景荣偿命,朕都愿意一试。”
“眼下陛下只要安心等待就好,等国公再次传信进来吧。”廖夫人叹了口气,他这夫君想得简单,封景荣何其难对付,岂是以命换命能拿下的。
然而此时他们也没有退路了。
封景荣坐在马车上,眸子微沉。
他得到的消息果然没有错误,这位廖国公怕是已有辅佐封高义,与他作对的心思了。
封景荣虽不知道对方会想出什么手段,但他并不在意。
他只想知道当年的事对方是否也参与其中。
“主子,您回来了。”天色已是大黑,赵管家提着灯笼带着人在外候着封景荣的归来。
“小公子呢?”封景荣问。
“回主子的话,小公子应是在屋里睡下了。”赵管家答道。
“他……今日还过得好吗?”
“主子放心,小公子今日过得很是开心,一整天和下人们又是耍花灯,又是糊福字,玩闹了好久才回了屋子。对了,小公子还学着剪了一副窗花说要给您呢!”
“是吗。”封景荣眉头松了松,神色温柔了起来。
“主子可要用些什么?老奴让人去准备?”赵管家在旁问道。
“不了,我先去瞧瞧他。”封景荣摆了下手,此时他满心满眼想着那人,大步向莲里苑走去。
出乎封景荣意料,等他到了的时候,屋内的灯还是亮着的。
封景荣推开门走了进来,只瞧着一个人影撑着脑袋,坐在桌边。
“洛儿。”轻轻唤了一声,那人朦朦胧胧得睁开了眼睛,“怎么睡在这儿?”
“嗯?你回来了。”洛华打了个哈欠,揉了揉惺忪的眼睛,“我怎么睡着了?我原想在这等你一会儿的。”
“他们没和你说我会很晚才回来吗?”封景荣微微蹙眉。
“说了。”洛华挠了挠头,“反正今儿也是要守岁的,左右也是等。你这不就回来吗?好歹也算还能一起过这年了。”
听了这话,封景荣心里有点愧疚:“对不起,我应该更早些回来的。”
“这有什么好道歉的。”洛华倒是不觉得什么站起身舒展了番筋骨问道:“对了,宫内的年宴好玩吗?是不是有很多好吃的。”
封景荣轻笑了一声,如实答道:“没什么意思,所有人都是束着规矩,犬马声色。那些嘉肴美馔大多怎么进来,就怎么出去,没什么人去动筷子的。”
“那你在年宴上岂不是什么都没吃?”洛华抬起头说道,面色担忧。
“嗯……”封景荣顿了顿,“也是吃了几口的。”
“几口怎么够?”说完少年就拉着他的手往外走,回头笑道,“这样我下碗面条给你吃吧。”
“你……会下面条?”封景荣有点惊讶。
“这有何难得,今儿我看着巧红下了一遍。”洛华摸了摸下巴说道,“很是简单。”
封景荣嘴上应着,心里倒是有点怀疑,但想着自己在旁边左右也不会出什么问题,也就跟着少年去了小厨房。
谁想烧水、放面……少年都做的有模有样的。
“放点青菜,再给你加个鸡蛋。”洛华手上一边忙活,最好一边念念有词道:“面条你还是喜欢下烂点的。”
听了这话,封景荣忽然一愣。
他确实更是喜欢吃烂一点的面条。
不过知道这事的人实在不多,自从他入朝以来,珍羞不断,已是很久不吃面条这样的普通的东西了。
少年缘何会知道这种隐秘的小事?
这种事就是赵管家他们也不曾了解的。
除非——
封景荣盯着少年的侧脸忍不住问道:“洛儿,怎知我喜欢吃烂一些的?”
盛面的手微微怔了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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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不、不是; 你与我说过的吗?”洛华蹙着眉似在用力回想着。
“我不曾与你说起过。”封景荣的心跳得越来越快。
果然真如他所想; 洛儿是慢慢想起些什么了吗?
“那、那或许是我记错了。”洛华语气有些迟疑,男人说得如此笃定,他心里也拿不准了。
他只隐隐记得对方爱吃烂一些的面条; 可是在何时何地与他说得; 他却怎么也记不清楚了。
“你、你要是不喜欢,那我重新给你下吧。”洛华一面说着,一面就要将那碗面倒掉。
“不用; 我就喜欢吃这样的。”封景荣忙拦下少年的动作,两手捧着面碗端到了木桌上。
“你不用勉强,在下一碗也不用很长时候。”洛华坐在男人旁边; 扫了眼着碗里的面; “似乎是太烂了点。”
“烂一点的,好吃。”男人垂着头,吃着碗里的面。
“你、你慢些吃。”洛华瞧着心里愕然,他还是头一次见封景荣吃东西如此狼吞虎咽。
看来男人在年宴上当真是饿坏了。
“你吃饱了吗?要不……我再给你下一碗吧?”洛华撑着下巴,见男人将面汤都一并喝掉后,忍不住说道。
“晚上不宜多用,下次洛儿再下给我吃吧。”男人搁下筷子说道; 神情很是满足。
“下面而已; 你想吃我给你做就是了。”洛华自是没有不应的道理; 见男人如此喜欢,脸上不由笑眯眯起来,“不过我下面的手艺当真有这么好吗?瞧你吃得模样; 我看着就挺香的。”
“好吃。”封景荣毫不吝啬得认可道,“洛儿下的面与山珍海味比之,有过之而不及。”
“你、你说起话来怎么这般没谱了。”洛华面上羞涩,心里却泛着甜,“不过是碗普普通通的面而已。”
“反正我是喜欢的。”封景荣眼神温和。
洛华被那双墨绿色的眸子一瞬不瞬得盯着,不由面红心跳起来,脸也不自觉转向别处。
“听你这般夸的,那我还不如到城里开个面馆子好了。”洛华小声说道,“不然岂不是浪费了我这手艺。了”
“倒也是个主意。若是如此,那洛儿还是将面价挂高一点好。”男人神色一本正经道。
“那你以为几钱一碗好?”没料到封景荣竟然真与他商量这事,洛儿不由睨了对方一眼故意问道。
“嗯……至少也要百两银子一碗。”沉思片刻,封景荣郑重其事道。
“百两银子一碗?!”桃花眼不由瞪圆了起来,他虽一向在相府里娇惯着,从不操心油米柴盐,但也知百两银子不是个小数。
那可是能置办一套宅子的钱。
“似乎是少了点,不如千两吧。”封景荣故作沉思后说道。
“还千两?那我这面馆子怕是开得天长地久也无人买了?”
“他们买不起便算了,我来给洛儿捧场就是了。”封景荣低笑着,将少年牵到自己的面前,“能吃洛儿下的面,就是万两我也愿慷慨解囊的。”
“你、你这说得都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洛华结结巴巴道,男人说得这些让他不由面红耳赤起来,“左啊右的,你倒是先将刚刚那碗面钱结了再说其他的。”
封景荣愣了下,随后笑得更厉害了。
“没想到洛儿还是个小财迷。”
“怎、怎么了?吃饭给钱天经地义。”洛华有点羞恼,呛声道,“我也不要你千两,收你个十两好了。”
“洛儿这是在和我讨押岁锞子?”男人凑在其耳边低声道。
洛华的耳廓微微发痒,侧过头来说道:“什么押岁锞子?我又不是小孩子!”
“谁说只有小孩子能收的?一个愿给,一个愿收,又有什么的?”封景荣柔声道,“你瞧瞧,脖子上这个可还喜欢吗?”
“什么?”洛华一怔,随后低下头来,就瞧见自己脖子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样挂件。
洛华凑着烛光打量着,那是一块有些发黄透光的小石头。
这显然不是一般的石头,石头里还暗藏玄机。
里面似乎还藏着一个四片叶子的小草。
“好别致的东西?我从未见过。”洛华脸上很是新奇,转过头来,“这是什么挂件?”
“这是琥珀,里面融着的是苜蓿。”封景荣温声解释道。
“苜蓿是何花草?”洛华眨了眨眼。
“这是西域独有的。”封景荣的眸子微微沉了沉,似是在回想着什么,沉声念道,“‘苜蓿峰边逢立春,胡芦河上泪沾巾。’这玩意是以前我娘留给我的。”
“荣荣的娘亲?”洛华手上动作一顿。
“嗯,她在我很小的时候就走了,”封景荣的神色还算平静,“可以说,什么都没留给我就留了这么一个小玩意。”
听了这话,洛华想了想,便要将这琥珀链子取下来,“既然是你娘亲留给你的,那这东西太珍贵我不能——”
这时他的手被人紧紧握住,男人的头抵在他的肩膀上。
“这是你的,一直都是你一个人的。”
“洛华,你收下它吧。”
男人的语气太过郑重。
洛华站在原处一动不动,他能感觉到身后的人情绪有点不对劲。
不知怎么,似乎有点低落。
“我收下就是了,放心吧,会好好保管它的。”洛华抬手摸了摸男人的脑袋,小声道,“要是你哪天想要我再给你就是了。”
“好。”封景荣眉头慢慢松了下来,“这里冷,我们回屋里去吧。”
今儿熬夜熬得有点深,洛华平躺在榻上睡不着了。
身边隐隐传来男人身上的温热,让他不敢动弹。
因为公务的缘故,他已有好几日不曾和荣荣这般抵足而眠了。
一时都有点不习惯了。
终是忍不住,洛华僵硬得翻了一个身。
“怎么?睡不着?”旁边传来男人低沉的声音。
“嗯……对不起,是我乱动把你吵醒了。”洛华有点歉意得说道。
“没事,我本也没睡着。”男人轻声道,“洛儿是想听故事了吗?”
洛华想了想,终是将心里想知的问出了口。
“我想知道荣荣的娘亲是怎样的人?”
“怎么突然想问这个?”
“因为大家都有娘亲,就我没有,所有……就想知道。”
“我的娘亲吗。”封景荣的声音轻了下来,“过去太久了,她的样貌我似乎也记不清了。”
“肯定很好看。”洛华插嘴道。
封景荣轻笑了一声,“确实是好看的。不然她一个卑微的胡姬,如何能进得了宫,还能被先帝封为柔良人呢?”
“柔……良人。”洛华喃喃念道,“她一定是很温柔的人吧。”
“或许她曾经是。但在我残留的记忆里,她就是一个诞下龙子却无法母凭子贵的可怜女人。”封景荣的声音带了点沉重“还是一个渴望垂怜然到死都没出过冷宫的可悲女人。”
洛华张了张嘴不知说什么好。
这些话和他想得不一样,他以为说到娘亲,男人说出来的会是更加温暖的事。
“我是不是不该问这些?”洛华以为自己问得有些冒犯。
“没什么不能提的,她在这央央大秦里本就是个无足轻重的人。”
“可…她是你的生母。”洛华轻声道,封景荣的语气未免太冷淡了点。
“确实,不过我不喜欢她懦弱的模样。虽然我们是母子,但我们不是一类人。”说着说着,望向洛华时,封景荣又顿住了,“或许也有相像的地方。”
洛华没注意男人神色的异常,他还在诧异封景荣的身世。
他愈来愈想知道荣荣更多的过去。
一个无依无靠、不受恩宠的皇子是如何走到如今至高无上的尊位的?
怕是九死一生。
这一路上的山高水险、险阻艰难是他这样的旁人想都想不到的。
“早些歇息吧,明儿就是新的一年了。”男人帮着他掖好被子,在低沉如古琴般声音里,洛华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上的苜蓿琥珀,渐渐沉入梦中。
正月十一,立春。
冰雪初融,天气却还是一样的冷。今儿一早,封景荣就出了门。在去城外大营前,他的马车故意绕了一段很远的路,来到一处很不起眼的僻静地方停了下来。
这里有一座坟头,修的有点粗糙,但是打扫得很干净,无论是坟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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