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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之上[重生]-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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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怎么会?”封景荣怔在原地,喃喃说道,“居然开花了?”
盆栽中,枝头上,那不知何时冒出来的娇艳欲滴的花苞就这么在封景荣眼前缓缓绽开。
胭脂入花,国色天香。
茫然若失间,犹如昔日故人策马,顾盼生辉。
“洛华,洛华……”
骨节分明的手指犹如魔怔探向那雍容华贵的花朵儿。
然而还不待封景荣触碰,那嫩粉色的牡丹花蕊中倏地冒出极为刺眼的青色灵光。
封景荣无法只能以袖遮光,而等灵光散去,他的面前竟凭空多出了一个人。
有诗云:妖冶仙姿世外人,风华绝代透帘春。
那是个黑发如瀑的美少年,冰肌玉骨暴露在外,雪面朱唇,双目轻阖,歪着头躺在桌案之上,匀称光滑的长腿微微蜷缩,似是一副还没睡醒的慵懒样子。
“这——”墨绿色的瞳孔情绪涌动。
指尖撩开少年脸侧的青丝,待看清那张面容后,这个向来穷凶极恶的男人险些失态了。
“姥姥,姥姥,桃树开花了。”街头上,落英缤纷,有孩童仰着头欢快喊道。
“天哪,老天保佑,这……这是,花神娘娘降世了。”那老妪匆忙放下拐杖,拉着自家孙儿跪在地上,虔诚祈福。
落叶知秋,已过处暑,眼下绝不是万紫千红的时候。
然在这日,雍城上下,百花齐放,荣华极丽。
千百年来,大秦百姓从未见过如此奇景,皆以为是花神娘娘显灵,老老少少皆止步跪拜之。
花开满城,万民沸腾,外面种种,这屋里的两人却皆是一律不知的。
纤长的睫毛颤了颤,卧在桌案上的少年终于悠悠转醒了。
“这、这是——,嗯?我的身体能动了?”少年的意识还未完全清醒,他摇了摇发胀的脑袋,直起身子来。
有些不熟悉得眨了眨眼睛,瞧见那站在不远处的男人,嘴角抑制不住得上扬,白皙如玉的手迫不及待得向那人伸出。
人的身子没有想象之中那般好掌握,一心想触碰到眼前的人,他却忘记自己还处在高高的案桌上。
尚不能熟稔地运用双腿,重心偏向前去,少年疑惑地“唔”了一声,还没弄清发生了什么,便一下失了平衡,眼瞧着就要从案桌下一头栽了下来。
见状,封景荣径自上前一步,张开有力的双手,将那有些清瘦的身影接入在怀里。
“你究竟是谁?”封景荣蹙眉,沉声发问。
眼前这个由花变出来的少年与他的一生挚爱,洛华长得很像。
但也只是很像而已。
归根究底,这个人言行举止与他的洛华根本无一处相同的。
墨绿色的眸子微微眯起,大手也缓缓抚上了那细嫩脆弱的脖颈上。
对于封景荣而言,他绝对无法容忍一个赝品披着洛华的皮活在这个世上。
这简直是对洛华的侮辱。
封景荣正欲下手结果了对方,谁想他怀里的人却倏然抬起头来。
一双清纯的桃花眼正满是依恋得望着他。
封景荣面色不由一滞。
“荣……荣,荣荣,荣荣!”
一连唤了好几声,起初还磕绊,后面就顺畅起来。
那张美艳到过分的脸上洋溢着发自内心的喜悦,白藕似的手亲昵得紧紧环住了面前男人的脖子。
封景荣愣住了。
荣荣?
这人是……在唤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惹,洛洛一开始犹如稚童,后面慢慢就会恢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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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你们帮他穿戴好衣服,然后看着他,不准他离开这个屋子半步。”封景荣蹙眉将那缠着他脖子的手强硬扯下来,将人丢给了几个小厮照看,无视那一声声“荣荣”的呼唤,径自离了屋子。
“大将军。”在外待命的曹宇连忙上前一步。
“请国师来一趟,立刻。”封景荣吩咐道。
“现在?可是,国师大人还在为花神降世祈福?”
墨绿色的眸子像刀子一般望了过来。
“是、是,属下这就去办!”曹宇身子一震寒颤,只封景荣怕是心情不愉,不敢多言,连忙马不停蹄地向宫里奔去了。
走在鹅软石铺成的小径上,院内的各色花卉也张开花苞,争奇斗艳,美不胜收。
“呵,花神吗?”
封景荣气息凌厉迫人,路过的奴婢纷纷垂首行礼,连气都不敢出一下。
踏进僻静的小房,掀开木窗,那如刀剑般锋利的脸,才稍微缓和了下来。
封景荣的手轻轻抚过桌案上的一张张白宣。
“洛儿,我的洛儿。”
白宣之上画得皆是一人,但姿态万千,或站,或坐,或笑,或忧,这些是封景荣难熬的日子里仅剩的慰藉,只有瞧着这些人像,他乖戾阴鸷的心性才能平和一些。
这时,门外传来阵阵叩门声。
封景荣一顿,眼皮抬了抬,接着,不慌不忙地将满桌的宣纸画像全都收拾了起来。
“进。”
咯吱一声,木门被推开。
有一留着长须,穿着道袍的中年男人蹑手蹑脚得走了进来,局促不安的搓了搓手。
见披着墨裘的男人正瞧着他,那中年男子连忙跪在地上,“丞相大人万福。”
“起来。”
“是。”闻言,那男人连忙踉跄起身,“不知丞相大人有何吩咐?”
“找你来,自是有话问你。”封景荣的神色已恢复如常,他解下墨色裘衣,将随身携着的长剑放在桌案上。
国师望着那泛着光的利剑,心中胆寒,连忙躬身,“丞相大人想知道些什么,我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我问你,那花——”封景荣顿了顿,开口道,“它当真的能让那人起死回生吗?”
见是这事,国师起身信誓旦旦道:“丞相大人,祖师爷有言,‘人之生,气之聚也。聚则为生,散则为死。’……”
砰的一声!
国师吓得跪在了地上,只见剑光出鞘。
“我要听得不是这些废话。”犹如食人肉的恶鬼,男人拖着剑走了过来,大手一把摁在了国师的脑袋上,声音歇斯底里,“我只想知道那朵花变化出来的到底是不是他!是,还是不是!回答我。”
“是,是,是是。”国师惊恐万状,一把胡子抖个不停,“丞相大人,放心,绝对错不了。幽魂牡丹是用洛公子肉身喂养,吸食了精髓,若是化形了,那绝对是洛公子的魂魄回来了,错不了,错不了。”
“那你说,为何他化形之后行为举止皆与以往不同,也不似记得种种过往了!”封景荣继续逼问道。
“已经化、化形了?不、不不应该啊!这至少也要四五年,怎么会现在就——”国师傻了眼。
封景荣咬牙,将那周海落下的那只五彩琉璃瓶子扔到国师的手上。
“有人往那花里浇了巫族的天行灵穗汁。”
“天行灵穗汁?”国师将手指伸进瓶中抹了点残余,放到鼻子前闻了闻,“这缘由变故应是出在这了。”
“说仔细。”
“回丞相大人的话,这天行灵穗汁强行将幽魂牡丹催开化形,省去这么多功夫,肯定是会落下些问题的。不过,按丞相大人所言,那化形之人绝对是是洛公子无疑,眼下如此情形,只不过是魂魄还未全部归位罢了。”
“魂魄不全?”封景荣蹙眉,“如何解决?”
“这其实也不难,魂魄本就是一体的,随着时日过去,按理说,云良人自会慢慢想起过往的种种。”
“你在糊弄我?我要的不是这种模棱两可的回答。”剑刃抵在了国师的头顶上。
“小的怎敢糊弄丞相大人!幽魂牡丹,五载开花。丞相大人开恩啊!五载!最迟五载!洛公子定会恢复如常!”国师身体一颤,连忙朗声说道。
“那人当真是他吗?”过了良久,封景荣再次问道。
“是!人之秉性,犹如高山,不会轻移。丞相大人好好待他,细细发现,定能找到与过往相似之处!这点我愿以性命担保!”
“真……是他?只是魂魄未全?”
“是!”
“好,我再信你一次。”
扼住命脉的手松了开来,直到封景荣将剑重新收回鞘中,国师才略微松了口气。
见封景荣要躬身扶他起来,国师惶恐不已,慌忙强撑着发软的双腿,从地上爬了起来。
“国师大人出世前是在何处修行?”
“回丞相的话,泰台县岚化山辟邪道观。”
“岚化山?那是个水木清华的好地方。”大手拍了拍国师的肩膀,“不愧是人杰地灵。”
“丞相大人,谬赞了,谬赞了。”国师又欲跪拜,然半途他就被人拦了下来。
“怎么样?葛道长对国师的位置还称心吗?”
“称心,称心,多谢丞相大人提携,知遇之恩,无以为报,我葛晓愿为丞相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国师憋着气说了一长串尽忠之词,男人就在他跟前安静地听着。
“日后若是在下有、有有什么错处,还望……还望丞相大人不啬指出。”
“嗯,国师之位任重道远,不容疏忽,你也知,我眼里一向容不下沙子。”
葛晓在旁连连称“是”。
“至于错处吗?”封景荣的话锋一转,“你清楚的。五年的时间。”
葛晓的心陡然悬到了嗓子眼。
“五年内,他回来了。只要我封景荣一日不倒,便保你在国师之位安安心心做到死。”
“谢丞相大人大恩,谢丞相大人大恩。”
“我的话还没说完。”墨绿色的眸子瞥了过来。
葛晓立即噤若寒蝉。
“若是他没回来,那就是你道学不精,诓骗于我,你晓得那是怎样的下场。”
“丞相,放心,定是万无一失。”葛晓抖抖身子,连忙答道。
“最好如此,我也不想糟蹋了岚化山这块好风水宝地。”披上墨裘,拿上长剑,封景荣将门推开。
分明是艳阳高照的好天气,而葛晓却被冷汗打了个湿透。
真是难为他双腿颤颤无力,还要再自己跑回宫里。
自封景荣离开之后,屋内已是一副鸡飞狗跳的情状。
“小公子!你别跑啊!大人说你不能出去的!”
“小公子!你要去哪啊!”
“小公子!小公子!衣服!衣服啊!”
……
……
这几个小厮皆气喘吁吁,他们原以为自己要伺候的是个和谪仙似的漂亮公子,谁;料这里子竟是个宛若孩童的傻子。
好不容易穿戴好的长袍又耷拉在了香肩之下,一个不留神这位主子就能光着脚,窜到了三尺远的地方。
“我……要、要荣荣。”墨画似的秀眉皱起,桃瓣似的脸上染上几缕绯红。
跑到门边,正欲回首对那几个坏人挥了挥拳头,脚下不留神,倒是自己先绊在了门槛上。
封景荣正想着心事,方至屋前,那雕花的梨花木门就从里面被推了开来。
一莽莽撞撞的人影好巧不巧摔进了他的怀里。
见怀里人香肩坦露,衣衫不整,封景荣一把扯下肩上的墨色裘衣将人包裹起来,厉声道:“胡闹些什么!”
那几个小厮慌忙跪在地上,直呼冤枉:“主子,这小公子他——”
“统统滚出去。”
“是。”
封景荣紧抿着唇,心里万般恼怒。
这时,一个脑袋从他怀里冒了出来。
“荣荣!你……你来找我了。”
墨绿色的眸子下移,只见那艳绝人寰的脸上满是欣喜之色,犹如是雏鸟一般在他胸前轻轻蹭了蹭。
封景荣的喉咙滚了滚,“你——”
“荣荣,不、不认得我、我了吗?我是洛儿,洛儿。”
“洛……儿。”封景荣的身子一颤。
“我、我就知道荣荣不会忘了我。荣荣,最喜欢我了,会、会给我浇水,会、会陪我晒太阳。”昂了昂下巴,那人的脸上露出了几分兴奋的神情,“我也最喜欢荣荣了。”
“你,你原还记得这些,你说得对。”封景荣低沉地笑了一声,隐隐约约间他确实是能瞧见些往日洛华与他撒娇的模样。
是啊,这人是他的洛儿。
如那道士所说,人的秉性不会轻易改变。
是他的洛儿回来了。
“我自是认得洛儿的。”摸了摸那柔顺的青丝,封景荣的表情彻底温和下来了。
“荣荣!”洛儿十分享受头上的抚摸,在他还是幼苗的时候,封景荣也是如此对他的。
小心翼翼地将人抱回到床榻上,封景荣阖上门,亲自帮那淘气的人穿戴起来长袍。
“我不想在身上套这个。”洛儿眉头一皱,脸上委屈巴巴,“荣荣,我能不穿吗?一点都不舒服。”
没成人前自由自在惯了,一下子纠正约束起来,洛儿很是不适应。
“不行,衣不蔽体像何模样,你瞧所有人都是穿着的。”封景荣的眼神不敢盯着那白皙诱人的身子,从始至终墨绿色的眸子都若有若无地望向旁处。
“可是,可是我不是人,我为何要学人的样子?”洛儿眨了眨眼,不解地问道,“院子里别的花花草草,它们也不穿的。”
封景荣一时语塞,琢磨了下,耐着性子解释道:“可是洛儿和它们不一样,只有洛儿能化人形,不是吗?”
“嗯……我不知道。也许是我不一样。”洛儿愈发不解了,两只如玉般的脚一下一下地晃着,“荣荣,如果,我不是花草,也不是人。那我是什么呢?”
面对这些稚嫩的问题,封景荣也不恼,相反刚毅的脸上流露出了罕见的宠溺。
他伏下身子,握着那白皙温凉的脚裸,将温暖的长靴套在洛儿的脚上,轻声说道:“洛儿是仙人,牡丹仙人。”
“牡丹仙人?仙人是什么?”洛儿没听过这个词,饶有兴趣地问道。
“就是天下之人无不羡慕仰望的,但凡心之所想,皆能得以所偿。”
“我、我……这般厉害的吗?”洛儿有点被吓到了。
“是。”
封景荣嘴角微勾,他图谋十载,含辛茹苦,所求的不过是如此而已。
作者有话要说: 惹,这无疑是个单单纯纯的小甜饼,我这人从来写不了虐的。
【伸出我的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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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少年的手里正握着一面边沿鎏金的铜镜,只见镜中印着一人影,面若花色,鬓若刀裁,挺鼻薄唇,长长的睫毛犹如蝶翼,一下一下扑扇着。
见镜中的人和自己一般动作,少年来了兴致,对着铜镜扮起了鬼脸。
高大的男人站在他的身上,手里握着一把檀木梳,正认真地为他打理着一头长发。
“荣荣。”透过铜镜,洛儿望向身后的男人。
“嗯?”封景荣轻应一声。
“为何我的样子和荣荣不同呢?”少年面露苦恼之色。
“因为这世上没有一模一样的面孔,若是人人长得一样,洛儿怎么能分出谁是谁呢?”相处了一会儿,封景荣不仅习惯了少年种种天马行空的问题,还已能做到从容得应对了。
“原来……是这样。”洛儿似懂非懂的点点头,用手捏了捏自己的脸。
“洛儿,饿不饿?一会儿梳完头,带你吃东西,好不好?”说完,封景荣转身就吩咐人去准备了。
“吃?饿?那是什么?”
“就像是给洛儿浇水,洛儿吃了东西就能长高,长大。”封景荣温和地说道。
“唔,那我要吃东西。”少年用力点了点头,“长大了,我就能和荣荣一样厉害。”
“也不用太厉害,洛儿只要做自己想做的事就好了。”墨绿色的眸子里含着笑意。
“可我想变厉害,这样就可以帮荣荣将坏人赶走。”洛儿的神情有些纠结。
“你啊,”封景荣有些失笑,心里一软,纵是言语稚嫩,但那颗相似的心意,他却真真切切得感受到了,“走,我们先去用膳。”
少年很聪明,学得很快,这一会儿,他已能和普通人一样正常走路了。
然而封景荣看在眼里却不放心,手臂轻搂在少年的肩头上,生怕对方走几步就摔着哪里。
进了正厅,入了坐,很快就有人上茶来。
见那双眼睛正巴巴地望着那端上来的青花瓷杯,封景荣帮少年把茶盏掀开。
渺渺腾雾从杯口飘出,香气文秀,扑面而来
“小心烫。”说完封景荣先端起盏,放到唇边轻抿了一口。
洛儿望在眼里,照着模样,颤颤巍巍地端起茶盏,低下头凑了上去。
“怎么样好喝吗?”封景荣问。
此茶名玉宸仙芝,入嘴微甜,温润如璞玉,芝兰之气沁入喉中,咽下后全身都能松快了几分。
分明是个好东西,谁料那小脑袋却摇得和拨浪鼓一般。
“不好喝,一点都不好喝。”
“是吗?”封景荣若有所思,抬了下手,“来人,撤下去,温一盏武陵山的泉水来。”
“是。”身旁伺候的丫鬟就将少年面前的青花瓷杯收拾了下去。
“巧红,巧红。”那丫鬟出来后,连忙唤来自己的姐妹。
“翠莹姐姐,怎么了?”巧红赶了过来。
“这茶主子不要了,你快去取点武陵山的泉水来,对了,记住,要温的。”翠莹轻声交代道。
“不要了?”巧红诧异,轻捂着嘴,“这可是玉宸仙芝,主子自己都不常饮,这茶不是一般宝贝,在外面是千两万两的银子排着队都买不来的,就这般倒了?那少年是何人竟连这都瞧不上?”
“谁又知呢?亏了这玉宸仙芝还是今儿专门翻出来的,主子都不心疼,我们心疼有什么用。”翠莹轻叹一声,“你快些去吧,莫耽搁了时间,惹得主子动气。”
“嗯,翠莹姐姐放心,我这便去了。”巧红点点头,连忙应下。
等巧红温了水回来后,只见有十几个丫鬟依次捧着漆盒往屋里走,她便也跟在这些人身后进了去。
巧红刚在进相府不久,今儿还是她头一次到面前伺候,听闻丞相大人素来严苛,喜怒无常,生怕失了错,心里难免紧张。
“主子,您要的泉水。”巧红不敢抬头,只在后面瞧着坐在那的两道背影。
“端上来。”
闻言,巧红就端着茶盏上前,谁想她刚走到那红木圆桌边,那坐着的少年正巧转过脸来。
真、真是好美的人。
巧红心里暗叹,看得不禁恍了神。
少年的喉咙有些发干,听到往日自己喝的泉水来了,心心念念地想伸手接过来。
感觉到指尖细腻的触碰,巧红倏地一惊,不自觉得缩了手。
咔嚓。
那茶盏应声摔在了地上。
“主子,对不起,主子,对不起。”发现自己犯了事,巧红身子哆嗦,脸色惨白,连忙跪在地上一边收拾残片,一边道歉求饶。
因为不知所措而太过害怕,巧红的眼泪珠子克制不住得往下流,她强忍着哽咽,生怕隐来更可怕的责罚。
朦朦胧胧间,巧红倏地发现,有一双手也正在帮她收拾散落在地上的青花碎片。
“小公子,这种事……我、我来就好。”巧红手上动作更加慌乱了。
“不、不要哭,我帮你。”
这世上哪有主子帮奴婢的道理。
巧红愣了愣,虽然少年说话有些不顺,但出乎意料地她心里竟真的安稳了许多。
墨绿色的眸子暗了暗,封景荣脸色微沉,将一切看在眼里。
“嘶——”
轻轻抽了口气,巧红抬起头,才发现原是那小公子的手被瓷片划了道小口子。
“小公子。”巧红心头一颤。
“洛儿,够了。”封景荣走了过去,将少年拉了起来,又望了外面的人一眼,很快就来了两个人高马大的下人,将剩下的残渣和那个叫巧红的丫鬟一并带了下去。
“荣荣,她去哪里了?”洛华望着离开的巧红,有些不解。
“她累了,被带下去休息了。”封景荣的眼帘垂下,语气不明,“洛儿,很喜欢她?”
少年的神情有些迟疑,过了好久,才轻轻说了声“喜欢”。
封景荣神色平平,看不出喜怒哀乐,“那我将她送来陪着洛儿,好不好?”
想了想,以为多个人在一起也有意思,洛儿点了点头。
“乖,手疼不疼?”封景荣将那细嫩的手腕抬起,只见那白皙的指尖上冒出了几颗血珠。
“不疼。”洛儿摇了摇头,似感触到了什么,“荣荣,你是生气了吗?”
封景荣身子一怔,随后望向少年的眉眼满是温柔,“没有。”
语毕,将那染血的指尖放在唇边轻轻吻了吻。
“荣荣,有、点痒。”洛儿忍不住缩了缩脖子。
封景荣轻笑了一声,将人圈在怀里,“下次不要在伤着自己了,记住了吗?”
“嗯。”少年乖巧地应下。
“洛儿听话,我来教你用这个。”封景荣笑了笑,开始手把手教少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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