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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之上[重生]-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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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华的腿早已恢复,一过了春日他就又回到了徐宗正的府上接着去听学,今年学堂上除了洛华都欲参加秋闱试试身手。
越是临近八月,学堂内的氛围也愈发紧张沉重。
如此一看,洛华倒是成了这学堂之上最为松闲的人了。
其实,徐宗正私下有找过洛华说了说,言语里也是希望洛华去试一试。
到底还是年轻,就是一次两次没考上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
然而洛华却以尚未准备周全,难登大堂之上而委婉推辞了。
在他看来,他眼下去参加秋闱已经是没有必要了。
待到又是一年放榜时,洛华只有在府上安心等待的消息。
外面早已车水马龙,水泄不通,洛华也不去凑着个热闹。
“小公子!小公子!出来了!出来了!”没一会儿,竹哥儿就满头大汗得跑了回来,手里握着的是誊抄下来密密麻麻的名字。
“让我猜猜,上面定有之清的名字。”
“小公子,神机妙算,徐公子确实金榜题名,而且还在三甲之中。”竹哥将那份名单送到洛华的手里。
“他确实是实至名归。”洛华微微颔首,大致扫了一眼,倒是有点意外得看见了王子凌的名字。
“有志者,事竟成。”洛华不由心里感叹,“勤学如春起之苗,不见其增,日有所长。”
“小公子这话是何意?”竹哥儿挠了挠头有点听不明白。
“亏你也去学堂听了阵子书,怎么这也不知?”巧红在旁捂嘴奚落了几句。
闻言,竹哥儿只有憨憨得笑了笑。
“这实在是件大喜事,想来老师定是万分高兴吧。”
“小公子可要现在登门拜访?”巧红问道,“可要去备下马车。”
洛华摆了摆手,想了下说道:“这本是意料之中的事,现在徐府门槛外定是络绎不绝,我去倒是生分了。不如先送去份贺礼,改日再去吧。”
“还是小公子考虑的妥当。奴婢这就去准备。”巧红笑道。
自出榜之后,这雍城里就无一刻是安静的。
相府离得徐府也不远,洛华在院里甚至还能隐隐听见几声爆竹声,虽不确定是从徐府传出来的,但洛华心里也听得欢喜。
到了夜里,洛华倒是没想到封景荣竟然会和他提起这事来。
“洛儿可知徐宗正家亲孙今日高中了?”
洛华愣了下,随后点点头。
他自是知道,不仅是他,怕是一个下午,这消息早就长了脚跑遍全雍城了。
“听说还中了三甲?”男人又问。
听到这儿,洛华慢慢品出了点其他的味出来。
“你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就问问。”男人躺在隔壁榻上语气带了点酸,“听说你一出榜就让人候着找他的名字?”
“是,同窗之谊。”洛华承认得大方,桃花眼打量了下男人的神色,“这可是件大喜事,三甲之列,何其了得。”
说完,男人却忽然叹了口气。
“可惜了。”
“可惜什么?”洛华蹙眉,有些不解。
“可惜我生在了这皇家,又早早上了战场,不然我也想试试这秋闱的滋味。”
“你去秋闱做什么?”洛华听了有趣问道。
“我也想让你在榜前守着我的名字。”男人哑着声说道。
作者有话要说: 惹,大家除夕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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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洛华脸上犯热; 小声骂道:“油腔滑调。”
说完就自己缩在了锦被里; 半遮着脸,不想在搭理那人。
谁想今儿封景荣却一改往日,穿了件里衣起来; 走到了少年的床榻边。
“做什么?你的软榻在那边。”洛华翻过身; 拿背对着男人,“来我这做什么。”
“生气了?”封景荣的声音里带了点笑。
“我生什么气,这可是你说得话。”洛华轻哼一声; 说到一半,却发现男人已经贴着他躺下了,“谁许你上来的?”
“外面太冷了。”
“冷、冷的话; 你回自己榻上去; 挤我这做什么?”洛华的语气平静,然而心里却砰砰响个不停,声音小了不少。
“洛儿身上比较暖和。”男人说完,还变本加厉的将洛华搂在了怀里。
这人当真是真的眼睛说瞎话。
明明自己身上烫的和个暖炉子一样,还扯这样的谎来。
“洛儿。”
“干什么?”洛华没好气地说道。
“你转过来,好不好?”男人柔着声说道,“我想你了; 想看看你。”
洛华心里一软; 还是搁不住男人一哄再哄; 终是不情不愿得转过了过来。
谁想他一转过来,就被男人的胳膊一带,捞到了自己的身上。
洛华吓了一跳; 轻轻“啊”了一声。
“养了整整一年了,怎么还是这般瘦?”掂量了下身上的重量,封景荣蹙眉道。
“你、你这是养猪还是养人呢!”洛华有点羞恼道,“快放开。”
男人不松手,也不说话,一双墨绿色的眸子就这么望着怀里的人。
被这般望着洛华身子慢慢软了下来,倚在男人身上,头撇在一边,低声抱怨。
“当真是小心眼,人家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你倒是连个无名无关的小辈都要吃味。”
“那也是因为洛儿,不能怪我一人。”
“巧言令色。”洛华抬手轻打了一下男人,“非要说着秋闱的名次,你怕是比我还早知道几日。”
封景荣握着少年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丝毫没有被戳穿的尴尬,“洛儿,真是愈发聪慧了。”
“那你盯着人家徐之清做什么?”将手抽出来,洛华睨了男人一眼,“莫非你不信我?”
“怎么会?”见少年有些不高兴,封景荣忙安抚着,说出自己的用意,“大秦正是用人之时,他不光是徐宗正的亲孙,我还很看好他的才能。如今他金榜题名,正是我提他上来的时候。”
“你要栽培他?”洛华愣了下。
“嗯,今年秋闱人才辈出,接着这个机会,朝上的也一些蛀虫好拔除了。”封景荣的眸子微微眯起,他想要给这腐朽的朝堂引入更多新鲜的血脉,更想将有些人的爪牙一根根剔除。
“你准备给徐之清个什么官职?”洛华问。
“洛儿,以为呢?”封景荣没说出自己的考量,而是询问提少年的意思。
“我、我又不懂,说不好。”
“随便说说,无妨。”
“之清为人公正无私,大家传承,风骨不断,他对礼法又颇有见解,身后有老师还有士族撑腰。”洛华认真想了想,“但他年纪太轻,独当一面有点困难。”
“不如先从属官做起,廷尉丞一职,我以为还算合适。”
封景荣很认真得听着,少年的分析井井有条,考虑的也很是周全。
不过才一年,已经越来越过去的样子了。
“你为何不说话?”少年手里攥着他的衣角,嘟哝着,“我都说是乱说的,你还非要我说得,你是不是想瞧我笑话?”
“怎么会。我只是惊讶洛儿与我真是心有灵犀啊。”封景荣又凑到少年的颈间轻笑道。
少年耳朵红了红,将封景荣推了推。
“我困了,你别闹我。”
“不闹你,我陪着洛儿一起睡。”说完封景荣就抱着少年躺了下来。
“你、你回自己那榻上去。”洛华用脚轻轻踹了踹身后的男人。
“都过了半年了,罚得这般狠,洛儿还不原谅我吗?”男人的语气带了点委屈。
洛华到底是心软的,男人一在他面前做出这种可怜样,他就无法绷着脸了。
这一晚也遂了男人的愿,两人终于又相拥而眠了。
过了十几日,徐宗正家门槛前才稍微清净了些,洛华带着自己提前预备的贺礼登门拜访,与徐之清聊了几句后,也不再叨扰,先辞行离开了。
之后学堂内的人少了许多,洛华也照常去,只是再也没瞧见徐之清等人的影子了。
这日听完学,洛华坐上马车回了府,在相府门口,就见赵管家方与将一个身材有点臃肿的男人送出府来。
“小公子,您回来了?”自从见了少年说话的厉害,赵管家对其的态度也愈发的恭敬。
“嗯,方才那人是谁?”洛华发问道。
“啊,那位是国公府上何管家。”赵管家从袖子里摸出了一物件,“他是来送请柬的。”
“又是国公府?”洛华不由蹙了蹙眉。
以为少年是为几月前送美人的事不愉,赵管家赶紧将那请柬递上。
“这次是国公大寿,诚请丞相大人的帖子。”赵管家笑道,“我们主子如今在大秦威望甚高,眼下国公示好,更是锦上添花的好事。”
洛华瞥了那请柬一眼,就收了起来。
“小公子,这——”赵管家瞧着举动不由一愣。
“我代赵管家交给丞相大人就好。”洛华淡淡说道。
“那、那……麻烦小公子了。”赵管家不敢拂了少年的意思,琢磨了一番,大不了他在主子面前多一嘴,也就应了。
对于这张请柬,洛华是有所担心的。
俗话说:“无事献殷情非奸即盗。”
这国公大寿怎么看都像一场鸿门宴,定是危机四伏。
他能想到,封景荣定也能想到。
然而出乎洛华意料的是封景荣却决定赴宴。
“你为何要去?”望着面前的男人,洛华很是不解。
“洛儿,这是担心我?”墨绿色的眸子微微眯着,藏着笑意。
“我、我这是和你说正事呢!”少年的脸上发热,眼神移到地上,“你怎么老是没个正形的?”
“那洛儿为何不想我去?”封景荣将脸鼓鼓的人搂到怀里。
“我不喜欢国公府。”洛华不知该如何说出自己心里的那份不安,只能说出这种蹩脚的理由来。
“放心,我不会找其他美人的。”封景荣嘴角微养,“有洛儿这一个就够了。”
“你胡说什么呢!”洛华有点恼火,他在这为男人忧心,那人倒还来开起他的玩笑来,“反正我不要你去。”
封景荣摸了摸少年的脑袋,神色认真起来。
“我若是不去国公大寿,就是不愿与宗亲为伍,下面有些人的心思会乱的。”
洛华的头低了下来,他不是不懂封景荣的意思,对方确实有要去的理由。
“你非要去?”
“洛儿,放心,我自有准备。”封景荣安慰道。
洛华沉默了片刻。
“你要去也行,将我一起带上。”
听了这话,封景荣神色一怔,似是不好回答。
“你心里也知会有危险,所以不肯带我去,是不是?”洛华转过身,望着男人的脸,逼问道。
“是。”封景荣垂下眸子,手抚上少年的面庞,“我不想带你去。”
“那你为何不能设身处地想想,我不愿你去的原因。”
“我知道。”封景荣将那清瘦的神情搂紧,神色有点挣扎。
“你带我一起去吧。”洛华靠在男人的肩上说道,“你不是说会允我任何的要求吗?”
此话一出,男人搂着他的手臂就慢慢松了下来。
“洛儿,你让我想想吧。”
“你留我在府里,不如将我带在身边。”洛华的手微微攥紧,“他们或许早知你重视我,上次的兽圈的事,你不觉得更像是冲着我来的吗?”
“洛儿,相府中很安全。”封景荣说道,“雍城没有比这更安全的地方了。”
“你带我去兽圈的时候,也是这般认为的,不是吗?”洛华轻轻握着男人的手说道,“你不会带我去没有打点过的地方。但是总会有人浑水摸鱼潜伏在暗中,我们难以察觉。”
“……”
见男人似是听进去了一些,洛华忙接着说道:“有人守着的才是安全的地方,你留我在府里定是要分出人手来,这样反而两边都薄弱了。再说,在你这个大将军身边,我才是最安全的。”
“你让我再想想。”男人站起身,丢下这话后,就离开了屋子。
洛华不由叹了口气,见了男人的反应,他更加确信了。
果然如他所料,这所谓的国公大寿定是暗礁险滩。
雍城,国公府。
在这间昏暗的屋子里,有五人围着一个简制的沙盘,团坐在地上。
其中坐在正位的便是廖国公本人,此时他那张苍老的脸上,布满了沉重的情绪。
“这几日朝堂上的种种想来诸位也明了了。”老者端坐在那,怀里抱着一柄入鞘的剑,“短短半个月,封景荣赶走了我们多少人,如今这朝廷之上都是士族说得算了。不是老夫要先下手为强,而是再不动手,封景荣手里的剑就要架在我们这几位的肩上了。”
“真的要动手吗?那封景荣怎说也是皇室血脉,我们好歹也算与他沾亲带故,他为何非要和那些士族的人纠缠在一起。”其中一人担心道,“也许我们再献上些诚意,他也就不会难为我们了。”
话才说完,另一个人就一下站了出来,反驳道:“世上哪有这般好的事,你当那封景荣是属兔子的吗?当年我们之中有谁看好他?有谁能想到他能爬到这个位置上?他的胃口可比我们想的大的多!”
“我以为这话不妥……”
一时间,几个人各抒己见,争论不休起来。
“好了,够了!”廖国公呵斥了一声,这杂乱的局面才停了下来,“诸位,听我一言。”
“国公请讲。”
“昨日,我收到了一消息。”廖国公从袖中抽出一张字条,“此乃镇北大军位上卿所书。”
众人围了上来,观了这字条后,脸色皆是煞白。
“诸位,这几十万大军已悄然拔营,这些人马之前都是由封景荣的心腹带着的,等这些人撤回雍城附近一切就真的迟了。那时,便是他人为刀俎,我们为鱼肉了。”廖国公沉声道,“我们都小看这位年纪轻轻的丞相了,他在逼我们动手,而我们不得不动手。”
“是啊,还犹豫什么,他封景荣就根本没打算给我们一条活路。他早就想帮着士族铲除我们了!”有人附和道。
“可我们各家私兵加在一起也就八百号人,而封景荣城外驻扎的的人马就有千人,更何况宫内禁军也在曹宇的掌握之中,而我们冒然动手,陛下怕也是有危险啊!”
“诸位。老夫在郊外还有一千精练过的人马。”廖国公叹了口气说道,“可为此事一用。”
“就算如此,也是远远不够啊!”
“没错,我们人是少,但我们可以攻其不备出其不意。”廖国公站起身来,双手握住抬起,“此事也是陛下所托,老夫愿以身涉险,成全大义。”
“国公的意思?”
“还有一个月便是老夫七十寿辰,我已宗族修好的名义邀请封景荣来府内庆生,就算封景荣将国公府围住,也不能带着禁军入这国公府。”廖国公指了指岸上的沙盘,“我会暗布五百人藏在这府中,只要封景荣进了国公府那就是瓮中捉鳖的好机会。”
“可是还有其他贵客——”
廖国公沉思片刻,抬了抬手:“无碍,倒时我会独邀请封景荣至湖上泛舟,在那里动手悄无声息。”
“可封景荣机警,身手也是万里挑一,若失手了呢?”
“确实如此,老夫也不指望如此轻易能吃下这只猛虎。”廖国公摸了摸自己胡须,“封景荣不可能孤身赴宴,其他地方定会疏松防范。趁其不备,我希望诸位兵分两路,一队赶去相府,而另一队与陛下里应外合控制住皇宫。”
“若府中计划失败,封景荣又知相府沦陷,定会雷霆之怒杀至皇宫与陛下清算,这时他已失去理智,诸位在宫内布下奇兵,他封景荣必插翅难逃!”
“那国公您的安危?”
“顾不上太多了,国家在前,小家在后,老夫活了七十岁已是足矣。”
“国公大义!我等亦忘死追随!”
“国公大义!我等亦忘死追随!”
……
“好,好。”廖国公向其他几人行了一礼,端起酒盏一饮而尽,“老夫代陛下饮了此酒,国之大事就仰仗诸公了!”
洛华醒了早,盥洗完后,巧红便端着小套碗进来。
“公子,该喝药了。”
“喝了几顿了,我身体已大好,今儿就不用了吧。”闻着那药味,洛华嘴里一阵犯苦,神情恹恹。
因为天气骤寒,再加上又担忧着国公寿辰的事,洛华中途还感了点风寒,不过好在不算严重,用了几副药下去身体便无不适的了。
“公子,俗话话‘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越是这时,越不能大意。何况丞相大人发了话,您要是不肯用药,今儿出去就不带着您了。”巧红说。
“哎,拿来,拿来。”一听这话,洛华咬了下牙,端过碗,将那药一口闷了,“他何时说肯带上我的?”
“昨晚来人传的话,车在外候着,大小东西都收拾齐整了,就等着您了。”巧红将早备好的蜜橘干递于洛华手上。
“啊?真的?你们怎不早和我说!”嘴里的果脯甜滋滋的,洛华匆忙起身,心中诧异,明明昨儿封景荣还是不允他一起的,怎么这会儿又变卦了。
“丞相大人怕您兴致起来,夜里寐不安稳,只叫我们悄悄准备,不让我们告诉公子。”巧红含笑解释道。
“真是总把我当作孩子。”洛华神情有点无奈。
寒风侵肌,六出纷飞,五辆马车顶皆覆了层薄雪,洛华裹了裹雪狐裘,吐了口白气,在竹哥儿的搀扶下登上马车。
掀开厚实的毡帘,车内宽敞,锦笼纱罩,洛华抬头就见已有人倚在车厢里闭目养神。
洛华轻咳了一声,凑着角落远远的坐着,两只手搓了搓。
“身子好些了吗?来,往里面坐点。”
洛华微微颔首,身子不情愿得往里面挪了挪,手就被身边的人握住。
“可是在怨我不早些告诉你?”男人接着问道。
“没有。”洛华答得干脆。
路上马车颠簸,那国公府虽也在雍城,但与相府确是一个在东,一个在西,竟然要横跨整座雍城,外加还要绕些路,如此也要走上好久,一时不会儿是倒不了的。
车内的小桌上不摆了少糖糕果脯,然洛华心里没有半分食欲。
昨儿他又收到老师的信,对这寿宴更是不敢轻视。
“可是倦了,可要停下小憩一会儿?”封景荣问。
“不碍事的,我只是在这车上无所事事,闲得慌。”洛华摇摇头说道。
“原是无聊了。”封景荣将手里的奏议放了下来,“洛儿可想手谈几局?”
“手谈?”桃花眼抬了抬,“这车上哪有棋盘?”
封景荣笑而不答,将桌上的糕点移至别处,不知摁到了什么机巧处,竟将那小桌的面全翻了过来,一张完整的横纵七十二线的棋盘就出现在洛华的面前。
“这桌儿——”洛华的嘴角抽了抽。
“西域进的新奇小玩意,放上就没用过了,好在机括倒还灵活。”封景荣不知从哪摸出了两个棋笥,“洛儿,要哪个?”
对弈之中,敌手棋局,尊者执白,洛华想了想,“我执黑吧。”
封景荣从善如流将装黑子的棋笥递了过去,笑道:“多谢洛儿体谅,让着我先行了。”
颀长的手指执黑子落在了星位上。
轮流落子,走势渐渐分明。
“洛儿杀气好重。”封景荣轻笑道。
“彼此彼此。”洛华也不由笑了。
这木野狐算是洛华素日除了读书外,用来消磨时间,为数不多的喜好了。
当然这也不是封景荣头一次和少年对弈了。
少年的天赋了得,师从于他,论起输赢来,封景荣却是输的多一些的。
少年的心神皆落在棋局之上,丝毫发现那双墨绿色的眸子正温情地望着他。
黑子再次落下。
那双桃花倏地亮了亮。
“嗯?不好,我似是下错了。”封景荣故作烦恼得说道。
“落子无悔!落子无悔!”少年下得正是兴头上,见封景荣露出纰漏,连忙逮住机会,一阵猛攻,士气高昂。
“洛儿,步步逼人,下手真狠,是我不如。”落了败,封景荣也不恼,只瞧着对面的人笑。
“棋局如战场,瞬息万变,就应趁他病,要他命。”又侥幸胜了封景荣一局,少年忍不住多了几分得意,将手里握着的子丢至棋笥中。
“说得好,没想到洛儿还是个难得的将才。”这话倒是很得封景荣的心思。
洛华轻咳几下,自以为封景荣在打趣他。
就他这瘦弱身子怕是连那枪都举不起来,更别说上战场杀敌了。
坐了良久,少年欲活络下身子,谁想方站起,一股子钻骨子的麻意就袭了上来。
车厢陡然一晃。
洛华这单薄清瘦的身板就失了重,和断了线的纸鸢似的,眼见着一个踉跄往车马外栽去。
咣琅琅。
黑白棋子如玉珠般纷纷滚下,洒落一地。
“大人,国公府到了。”马车外传来声响。
没有料想中的疼痛,洛华颤颤睁开眼,才发现自己已被人紧紧箍在了怀里。
“嘶——”头上传来隐隐的倒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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