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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臣之上[重生]-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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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少年乖巧地应下。
  “洛儿听话,我来教你用这个。”封景荣笑了笑,开始手把手教少年用那银色的长筷。
  “荣荣,这个……好难。”
  看着简单,自己失败了几次后,少年的脸上已经苦成了一团。
  “用着用着就会了。”摸了摸少年的头,封景荣宽慰道,“洛儿想吃哪个?”
  “我要那个白白的、小小的。”闻言那双桃花眼马上亮了亮。
  见状,身边伺候布菜的丫鬟正欲上前,谁想封景荣竟亲自执筷将那小巧的鹌鹑蛋夹到少年的碗里。
  “想吃哪个,我拣给你。”
  “嗯!”
  这顿午膳用了快一个时辰,封景荣自己没有吃几口,全都在给少年布菜,然而他却是难得的乐在其中。
  “荣荣。”洗脸漱口后,少年眼皮渐渐耷拉下来。
  “怎么了?”
  “我、我困了。”少年揉了揉眼睛,翻了个身赖在男人的怀里,不肯起来。
  “那我抱你去睡觉,好吗?”封景荣揉了揉那颗小脑袋说道。
  饱餐一顿后,少年打起了哈欠,懒懒地点了点头。
  封景荣无奈地笑了笑,见对方像小懒猫一样窝在他怀里,不愿再动,便将人横抱起来往屋里去了。
  见封景荣离开,丫鬟们着手收拾起来,有两个小年纪的忍不住议论起来。
  “那小公子到底是何人?”
  “我猜啊,八成是小少爷。”一丫鬟悄声说道。
  “你这嚼得什么嘴,别说是夫人了,这院子除了我们这些被买进来伺候的丫鬟,你可还见过有别的女人?”另一个听了满脸不信。
  “谁说是在这个院,指不定在外面的院呢!”
  “好了,都快别说了,背后非议主子,若是被赵管家瞧见,可要仔细了你们的皮。”翠莹走了进来,望了一圈,“怎么不见巧红,她去哪了?”
  “方她打碎了个盏,被主子拖下去了。”
  “什么?”翠莹大惊失色,
  “她也真是可怜,一上来就犯了这么个错,怕是现在正在刑房打板子了。”
  惨烈的叫声从阴暗潮湿的刑房里传来出来,少女紧咬着牙,被摁在凳子上,结实的长板狠狠落在了她的背上。
  这时一矮小精干的中年男人匆忙走了进来。
  “方才那个送进来的丫鬟呢?”
  噼里啪啦的板子终于停了下来。
  “赵管事,您有什么吩咐?那犯了事的丫鬟正在这挨板子呢!”
  “你这小子下手怎么这般快!主子说要见她,你怎么就已经将她打成这副半死不活的样子了?”赵管事皱眉道。
  “啊?赵管事冤枉啊,来这刑房的不就是挨板子的吗?我、我也不知主子会要人啊!这下可怎么办?”掌板的哭丧着张脸说道。
  “算了,都这样了,你还不快去弄盆清水,给她洗把脸,赶紧的,主子还等我带人回话呢!”赵管事催促道。
  “是,是。”
  当巧红跪在封景荣面前的时候,她早已是骨软筋酥,背上一片火烧似的疼。
  她很想阖眼缓一混,然而眼下她却必须全神贯注。
  坐在桌案边的男人抬起头,墨绿色的眸子落在了他的身上。
  “叫什么?”
  “尤巧、巧红。”
  “何时进府?”
  “今年……五月初五。”
  “家里几口人?”
  “五口。父母二人,还有两个兄弟。”
  ……
  ……
  男人坐在高位上冷冷地问着话,一来一回,巧红不敢有一丝隐瞒任何,皆如实道来。
  “赵管家。”男人唤了一声。
  “主子。”
  “包五十两银子,寄回她籍贯。”
  “啊?是,是,小的这就去办。”
  不只是赵管家不解,就连巧红也不由愣住了,五十两银子可不是小钱,她分明是犯了错,怎么还会从主子那受了赏呢。
  墨色的长袍渐渐靠近,一只修长的手强硬地将巧红的下巴抬了起来。
  “长得勉强算得上清秀。”
  巧红吃痛不已,只觉下巴快被捏碎了。
  “他喜欢你,所以往后,你就留在他身边贴身伺候。”
  被那双冰冷的眸子紧盯着,巧红不由止住了起,身子瑟瑟发抖,双眸里接是恐惧。
  “记住,他每日所言所行你都要一字不差得告知于我,最重要的,不要动什么不该有的心思。”男人声音低哑,锋芒逼人,“你的命,你家人的命皆握在你自己的手里,听懂了吗?”
  “是,巧、巧红明白了。”
  作者有话要说:  惹,洛华是会成长的,因为随着时间,他也会慢慢写想起死前的事。
  【你们要相信我是正经的甜文写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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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巧红,荣荣何时才回来?”听到少年在唤她,巧红倏地回神,从惊悸之中缓过神来。
  “小公子莫急,主子卯初就策马去军营了,大抵再过会就回府了。”巧红整理着榻上的被褥说道。
  一晃眼,巧红跟着这位小公子快有十天了,她也渐渐发觉了这位小公子不同之处。
  样子分明是十五六的少年郎,性子却不谙世事,和稚子一般天真无暇。
  “巧红,巧红,我想放风筝了。”少年将手伸出窗外,瞧着今儿风清和畅,吹面不寒,玩性就上来了。
  “好,小公子稍等,我这就去将主子前几日送来的盘鹰风筝取来。”巧红忙应下,回过身方想起让少年再披件袍子,谁料那玄青色的神身影从漆木窗处翻了出去。
  “公子,小心哪。”巧红微微叹了口气,见少年已一溜烟没了踪影,忙起身去库房,去寻那只盘鹰风筝了。
  听说,这风筝是主子寻了大秦最好的匠人制出来的,劈光竹为骨架,覆翎毛以侧翼,无风也能滑移,翱翔于青空,犹如雄鹰搏击,活灵活现。
  用帕子沾了点水,将那风筝上的灰拭去后,巧红锁上库房,心里忧着少年,连往院子赶去。
  过了这些天,巧红仍不知这小公子是何底细,她只知主子对小公子确实是万分宠爱,即使有时小公子无知说些荒唐忌讳的话来,主子也只是一笑了之。
  这实在是件宽慰的事,要知想在这深宅大院里有一席之地,主子的恩宠是重中之重。
  无关那些胁迫的话,巧红本也是心甘情愿服侍在少年左右的。
  这样一个干干净净、不染尘埃的人,不说主子,谁瞧着又不喜欢呢。
  巧红提着风筝走在石子甬道上,路过一座白石假山,忽闻一阵嬉笑作弄声。
  “这两日去莲里苑当差,瞧没瞧见被主子藏在院里的那个外宠?”一清脆的声音响起。
  “瞧见了一眼,长得确实勾人,比女人还美,难怪主子忍不住要金屋藏娇呢!”另一个声音接过话茬,“我听说主子可宠他了,路都舍不得他走,捧着手心里都怕化,哎,真是命好,让人羡慕。”
  “这有什么好羡慕的,说白了,到底是个男人,是个上不得台面的外宠,。”先前的声音再响起,“你还真当他以后是这院子的半个主子吗?”
  “说得也是,想想还不如我们,哪日有幸得了恩宠还能盼个母凭子贵,他啊!等人失了颜色了,主子怕是嫌弃都来不及的……”
  说着说着,笑着花枝乱颤。
  自小公子突然来了这院子里后,风言风语就没停息过,往日巧红也略听闻过,大多是左耳进右耳出。
  而今日,在这莲里苑门槛外,这些人不仅嚼舌根,还说得如此荒诞下流。
  巧红沉不住气,放下风筝,走上了前去。
  “什么外宠不外宠的!谁给你们的胆子非议起主子的事来!”
  那几人一惊,后见来的是巧红,神色又松了下来。
  “当是谁呢?原是你。”其中一个穿绛紫凌袄,鹅黄长裙的丫鬟白了巧红一眼。
  “我怎么了?你们要嚼舌根就滚远点嚼!”巧红识得这丫鬟,名花霖,算是相府里的老人了,仗着人认得多,常常欺侮新人。
  “哟,喊得这般响,没一点规矩,看来有人前几日挨的板子都忘了!”
  “你!”巧红被气得不轻。
  “当真没有半分自知之明!当自己是什么东西?哼!自己服侍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主子,还到这训斥起我们来了。”
  “你说要说便说我,又说我家小公子做什么!”
  “还小公子,他算哪门子公子!莫平白污了这么个好词!”
  巧红气得咬牙,冲上去就一巴掌,接着就拉扯起那碎嘴丫鬟的头发。
  “啊!你这疯婆子!你做什么!”花霖吃痛得大叫道,“你们还不快帮我,将这发了病的拉开。”
  见状,另外两个丫鬟也凑了过来,对着巧红又拉又扯。
  斯须,四人就厮打在一块儿,场一团混乱。
  “你们在做什么!真是反了!都给我住手!”有瞧见的赶忙通风报信,一盏茶的功夫,赵管家就带着几个护院过来,呵斥一通,将那四人分了开来。
  “竟然在这相府里大打出手!鄙俚浅陋!成何体统!你们一个个都是山野愚妇吗!”赵管家目光在几个丫鬟的脸上划过,蹙起了眉来,“什么经过!”
  话音刚落,花霖那已梨花带泪,甚是可怜,“赵管家!赵管家!你要为我们几个做主啊!是这个巧红!是她先动的手!”
  “你恶人先告状!分明是你先信口开河!胡说八道的!”
  “你哪只耳朵听见的!我们这就没一人听见的!”
  ……
  ……
  巧红一人哪讲得过三张嘴,很快就被吐沫星子淹得没了话。
  “都闭嘴!到底谁先动的手!”赵管家不耐烦道。
  这般一问,矛头就皆指向了巧红。
  “是她们——”巧红委屈万分。
  “够了!又是你!上次的事才过了几日,又犯事!”赵管家喝道,抬了抬手,“压住她,打!”
  长棍举起。
  只听两侧竹林见传来窸窸窣窣声,一俊美无俦的年轻公子走了出来。
  “巧红,你跪在那做什么?”
  “小公子。”巧红吃一大惊。
  “风筝怎么落在地上了?”将那风筝捡起来,少年不徐不疾地走来,扯着巧红的袖子将人拉起来,“怎么去了这般久?我找了块空地,你快和我去。”
  “小公子,且等等。”见那少年竟如此旁若无人,赵管家蹙了下眉,“这奴婢犯了错,一而再,再而三,不能不罚,您不可这般纵容。”
  “犯错?什么错?”少年转过头来。
  “动手伤人。”
  “巧红也受伤了,她们也打人了,还三个打一个,以多欺少,你难道不该罚她们吗?”
  “这——”赵管家被问得噎住。
  “我现在想让巧红陪我放风筝,你不让她陪我,我就告诉荣……丞相大人,你们欺负我。”桃花眼转了转,少年双手抱胸,下巴微微昂起,俨然一副仗势欺人的模样,“反正你们不是都说,他最是宠我的。”
  谁也没想到少年竟然堂而皇之得舞起了封景荣的大旗,众人一怔,虽猜是狐假虎威,但往日封景荣积威甚重,一时间竟每一个敢再出声的,皆杵在那瞧着巧红被少年拉走了。
  “他当真如此说的?”指尖轻敲桌面。
  “千真万确,以上每字每句皆是那位公子所言。”赵管家缩着身子,有些畏惧地望着坐在桌案边的男人,质疑道,“主子,不是老奴多言,这位公子实在是有些恃宠而骄了。”
  男人短吁一声,嘴角上扬,发出低低的笑声。
  “是啊,这才几天,都学会恃宠而骄了。”
  赵管家浑浊的眼珠缩了缩。
  没有他想象之中的雷霆震怒,相反,主子竟然……笑了?
  “主子,这事——”赵管家心头发虚,有点不知所措。
  “那几个割了舌头赶出相府去,既不会说话就不用说了。”男人淡淡说道。
  “是、是。”赵管家身上发寒。
  “赵管家。”
  “主子,您有何吩咐?”犹如被蝎尾一蛰,赵管家身子颤了下,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你照顾这院子也有不短的时日了,若是往后你连下面几张嘴都管不住,你也可以收拾收拾滚出相府了。”
  “主子,主子,主子恕罪,是老奴疏忽,老奴知错了。”
  闻言,赵管家慌忙跪地求饶,心里懊恼不已,悔不该小瞧莲里苑的那位。
  是他眼拙了。
  原以为他家主子铁石做的心肠,谁能想当真还有这么块软肉啊!
  “主子放心。回去后,老奴定好好管教那些个丫头们,日后绝无人敢多言一句。”
  “这是最后一次。”
  “是,是,是。”赵管家连连应道。
  男人将手下的奏折放到一边,“他在做什么?”
  “他?”赵管家一愣,随后陡然会意道,“啊,老奴来时,小公子还在外面放、放风筝。”
  “他——不知道我回来了吗?”男人的声音有些沉闷。
  “应、应是不知道的吧。”赵管家试探道。
  “将他喊到我屋里来,说我要见他。”
  “是,是。”赵管家犹如大赦,忙去唤人。
  封景荣眼帘微垂,素日里少年最是黏着他,恨不得每时每刻与他在一块儿。
  如今,他位居高位,公事繁忙,怕少年寂寞无聊,方找了那巧红伴其身侧。
  谁想这才不出十天,那人不过玩着风筝就将他抛之脑后了。
  真是个小没良心的。
  正想着,只听院外一阵脚步声,封景荣眉毛上挑,“倒还算来得快。”
  “荣荣,荣荣,你找我吗?”
  果不其然,须臾间,少年就抱着风筝跑进了屋里。
  “小公子,你慢点啊。”巧红跟在后面,一踏进屋里,见封景荣在,匆忙停下行礼。
  “你下去吧。”封景荣睨了一眼。
  “是。”巧红退了下去。
  “洛儿,过来。”封景荣抬起手,少年很是乖巧地走了过来。
  “荣荣,你是要带我晒太阳吗?”粉嫩的面庞亲昵地蹭了蹭男人的掌心。
  “你今儿不是和巧红晒过太阳了吗?”封景荣故意道。
  “可是我更想和荣荣一起。”
  “你啊!”封景荣叹了口,摸了摸少年的脑袋,“今日不晒太阳,我教你习字如何?”
  “习字?”少年动了下耳朵。
  “对,教你认自己的名字,好不好?”
  少年饶有兴趣地点了点头。
  从笔架上取下一只狼毫,蘸了些墨,在三尺宣纸上轻轻落笔。
  “洛华,这是你的名字。”
  “我的名字不是洛儿吗?”少年不解道。
  “洛华是你的名讳,洛儿是你的乳名。乳名只有亲近的人才能唤。”
  “我明白了!就像荣荣!只有我才能唤一样!”少年立刻举一反三道。
  “对,是这个意思。”封景荣笑了笑。
  “那荣荣的名字是叫丞相大人吗?”
  封景荣喉咙里滚出几声低笑,接着又在白宣上写下了“封景荣”三个大字,教着少年认了一遍。
  “记住了吗?”
  “封、景、荣。”少年一字一字轻轻念道。
  封景荣一怔,隐约间,他似触碰到了什么尘封已久的过往。
  “再念一遍,好不好?”男人低沉地说道。
  “封景荣。”
  “我在,我在。”
  墨绿色的眸子微微出神,似在呓语。
  “荣荣?”洛华愣了愣,抬起手在男人眼角边抹了抹,“你怎么了?”
  “无事,折子看久了,眼睛有些发涩。”洛华的手被人握住,男人将脸轻撇到一边,似在平复心里难言的情绪。
  叩叩叩,一阵敲门声。
  “主子,鑫晟堂的来了,是有关军饷之事。”门外人沉声道。
  “知道了。”封景荣应了一声,望向面前的少年,“我有点事,晚些再来找洛儿,洛儿先和巧红再去放风筝,好吗?”
  “嗯,我会照顾好自己的。”少年乖巧地点点头,抱起封景荣送给他的风筝。
  还没相处多久,就又要离开了。
  少年心里略有沮丧,忽然没了趣。
  虽然和巧红一起放风筝很有意思,但他明明更想和荣荣一起放的。
  作者有话要说:  哇,冬至了,明天要吃饺子了。【我站玉米鲜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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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封景荣忙于事务,洛华也没玩乐的心思,遂和巧红先行回了屋。谁想赵管家正立在莲里苑外恭敬地候着,洛华少年心性,对其不喜也不遮掩,径自走开,跟在后面的巧红见赵管家惶恐不安,故留下与其寒暄了一二。
  因午间那事,赵管家方晓自己有眼不识泰山,万不该怠慢了这位小祖宗,心中忐忑,生怕这事真传进主子耳中,回去后连忙自己添了银两送来了不少花样糕点和几匹上好彩缎,巧红被拉着话语了好久,方将人送走,抱着东西,应付回来。
  “小公子,你在做什么呢?”素日这个点,少年大多是躺在太师椅上百无聊赖,今儿却瞧见对方正伏在桌案边,规规矩矩地摆放着文房四宝,有模有样似在写些什么。
  “我在习字。”收了笔锋,少年皱起眉头,轻咬了下笔杆,又伏身下去。
  “习字?”巧红听了疑惑,这实在是件稀奇事,虽不知缘故,但少年既然有这份上进心思,她心里自也是为之高兴的,遂走上前瞧了瞧。
  铺开的宣纸之上,肆意布满了臃肿赘疣的大字。
  “巧红,荣荣的名字好生难写。”少年叹了口气,有些垂头丧气,“为何他的名字比我的名字难写这么多,特别是那个‘封’字要写好多道横,都快糊在一块,摆不下了。”
  “小公子,你这笔尖上的墨吃得太足了,镇纸也没放上,自是笔落纸上易出‘墨猪’了。”巧红的祖父是一位教书先生,故其虽未女子,但也如大家闺秀一般,懂些书房里的东西。
  “原是墨多了。”少年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
  “我自小帮过祖父研墨,小公子让我在旁伺候吧。”巧红握起墨锭,瞧着少年苦恼之色,回忆着过往自己习字的经历,说道,“贪多嚼不烂,小公子不如一个个字练,从易至难,先将着‘荣’字写端正了,再学下一个,如何?”
  “巧红,你好聪明。”少年毫不吝啬夸赞道。
  “小公子谬赞了,奴婢这些都算不得什么,公子才是聪慧,以后必定前程似锦。”
  这番话倒是一片肺腑之言,眼下少年固然所知不多,但学以致用,一日千里。谁能料到几日前,对方连话都说不连贯,如今却连笔都能握上了。
  “我会好好学,不会让巧红还有荣荣失望的。”少年神色认真,语毕,就按巧红所言,一字一字重新开始练习。
  烛光摇曳,主仆两人,不再言语,屋里只闻笔锋划过纸面的沙沙声。
  “小公子吃盏茶,休憩会儿吧。”见少年坐那已有一个多时辰了,巧红上前劝道。
  少年未语,垂着头,全神贯注于笔尖之上。
  巧红悄悄将茶盏放下,不敢打扰,上前一看,吃一大惊。
  少年仿得是他人字迹,笔锋俊健浑厚,气吞山河,字如其人,即使不问,巧红也猜得出是丞相所书。
  这种大开大合得写法,就是擅书者模仿,一时半会儿,也很难习会。而此时,少年所书,虽未得其神,但竟已出其形了。
  对于少年这样连笔画都未曾练过的人来说,这着实是无师自通、天赋非凡了。
  将荣字那一捺收笔,少年小心松了口气,将笔搁下。
  “巧红,你瞧我写得可还好吗?”
  “小公子,写得是极好了。”
  “真的吗!我要拿去给荣荣看看。”得了称赞,少年不由喜上眉梢。
  “小公子先别碰,小心糊了,等其字迹干了,再收起来。”见少年欲将那宣纸卷起,巧红忙阻止道。
  “还好你提醒。”少年搓了搓手,似是期待。
  “小公子,今儿天色已不早了,要不您明日再去找主子吧。”巧红瞧了眼,见快到院子落锁的时候,心里有点担忧。
  “可是,我想现在就给荣荣看。”少年耷拉下头,很是失落。
  巧红心下一软,不愿少年扫兴,便去找了个翠色的长竹筒,将那白宣卷好塞了进去,“夜里风寒,小公子出门要多披一件斗篷,奴婢这去找灯来。”
  少年忙应了下来。
  封景荣的住处其实离莲里苑算不上远,奈何夜色昏暗,院内灌木丛生,小径错杂,巧红掌着灯尚有些辨认不出。
  倒是洛华皆能指出方向,熟门熟路。
  大屋内亮着灯,有两虎背熊腰的杂役立于门前。
  洛华抱着竹筒走上前去,想推门却被那两人拦了下来。
  “闲人回避,主子有令,不得任何人打扰,两位还是请回吧。”其中一个硬邦邦说道。
  巧红行了一礼,客客气气地说道:“可否劳烦二位通传一声。”
  “主子命令,两位莫要为难。”
  “这——”
  “巧红,我们回去吧,不要打扰了荣荣。”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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