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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子-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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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摇了摇头:“不是什么要紧的书,不看也可以。”
外头下了那么大的雪,他怎么好差他往返。
又想了想,似乎光坐着徒生无聊,便道:“对了,我上回送了两筐书过来,里头有一本《地广志》,我看那个就行了。”
孟初霁一听,整个人都激动了。
“不行!”
裴璟疑惑:“为什么?”
“因为我想跟你一起看话本。”
孟初霁忙不迭从筐里拿出一本话本来。
既是打发时间,看什么都好,裴璟笑了笑:“也好。”
孟初霁美滋滋的脱了靴子上床,坐到裴璟里侧的身边去,将话本举到他跟前,说:“这本话本我刚看个开头,十分有趣,讲得是个寒窗苦读的书生考取功名的事儿……”
裴璟凑过去俯首和他一起看。
两人肩碰着肩,谁都没多加在意。
烛火跃动,画面十分静好,除了清浅的呼吸声,便只有书页慢慢翻动的声音。
话说那寒窗苦读的书生名唤张生,家境贫寒,早年丧父,老母卖豆腐操持着家计,还有一个如花似玉的妹妹接绣活赚钱,全家为了他的宏愿辛勤劳作,张生奋发图强果然很快有了大出息,成为村里第一位秀才。
某日那张生上山去砍柴,捡到一只受伤的白狐动了恻隐之心,将那白狐带回来养,谁知那白狐是只妖怪,口吐人言跟张生说要报答他,张生素来心善,自是婉拒了白狐的报答,并将其放生,白狐自知修为尚浅留在张生身边也是无用,恋恋不舍的离开,临走之前它对张生说:
“恩公,我们来日还会再见的。”
张生未将此事放在心上,仍旧埋头读书,期间朝代更替,老皇薨逝,新皇即位,大开寒门科举之路。
三年后殿试,张生面见新皇,出口成章受到新皇赏识,直接钦点为状元,随即便被新皇单独召到了御书房。
张生战战兢兢踏进御书房,跪于案下不敢窥视天颜,岂料新皇年轻动听的嗓音上首响起:
“恩公,好久不见。”
……
“这只狐狸厉害了。”孟初霁看到这一页啧啧称奇,“自古以来狐妖报恩皆是幻化人形以身相许,这只狐狸最有骨气最有出息。”
裴璟颔首赞同:“的确,如张生其人仕途光明才是一生夙愿,美色并不重要,这只狐妖对症下药,是实实在在的报恩了。”
孟初霁看了下手中的话本,按理来说话本到这儿该是结束了,后头竟是还有一小半没翻完,不由道:“还有一些就看完了,我们接着看。”
裴璟道:“好。”
孟初霁翻了一页,接着又连翻了好几页,越看剧情越不对,越看越不对,然后——
彻底傻眼了。
只道那年轻帝王为狐妖所变,感怀张生救它性命悉心照料的恩情,毫不犹豫封了张生大官,非但赐了奢华府邸,还特意将其老母与妹妹从村里接到京城来,老母封为诰命夫人,妹妹接入宫中为妃。
张生心中又是不安又是欢喜,领旨着手操办妹妹的婚事,如此盛宠满朝巴结,妹妹入宫那天张生不小心多喝了几杯酒醉晕了过去,然而一觉醒来发现自己正受到年轻帝王的临幸,年轻帝王容颜妖冶动人雌雄莫辨,张生意乱情迷之下分不清今昔何夕以为自己仍是做着什么春梦奉承迎合,次日醒来发现那荒诞梦境竟是真有其事,年轻帝王悠悠醒转,打着哈欠惺忪困顿道:
“恩公,你陪朕再多睡一会儿。”
张生吓得魂飞魄散,穿了衣服就要逃,年轻帝王含笑望着他的背影,任由他逃出皇宫去,张生发现他的妹妹不知怎么女扮男装代替他坐了官位,他上去询问原由,妹妹道:
“哥哥你当初捡了一只白狐还记得么?那只白狐为我精心照料,说要报答于我,我告诉它我想做官,凭什么因为我是一介女子就不能读书不能入仕,须得放弃自己来成全别人,它便遂了我的心愿,想出了这样的法子。”
张生想起妹妹日夜做针绣几乎熬坏了眼睛供他读书羞愧难当,为了报答妹妹,又回到宫中自愿代替妹妹承欢新皇。
年轻帝王极其喜爱他,竟不纳其他后妃,与他日日夜夜不离床榻,纵情声色无法自拔……
孟初霁越看越脸红,其中两人缠绵细节描述得十分详尽,俨然可以放入淫书之列,满脑子都在想:这都是些什么鬼!
又羞又气的想要把话本合上,蓦然觉察到一直落在他耳畔处的清浅呼吸变得灼热。
孟初霁浑身一僵,有点不敢转头,裴璟却问:“怎么不翻了?”
孟初霁只好翻了一页,道:“这书乱七八糟的,我们不看了吧?”
再看下去他都要窒息了啊喂!
裴璟失笑:“此前只是听说过断袖之癖,龙阳之好,不知它究竟如何,看了这话本发现它与男女之情并无二致。”
依旧是恩情、权力、爱欲……
若是那狐仙是母非公,这故事也就是一个俗套的故事,唯一有点意思的是张生他妹妹了。
孟初霁懵逼了两秒,然后满脸钦佩,这到底是哪里生出来的怪胎啊,对这种书都能一本正经的得出感悟,他信他是个五岁能作诗的神童了。
第38章 38。变了
看完了话本; 已是夜深了。
孟初霁和裴璟一齐躺下,孟初霁看着上方的床帐; 脑子里仍回转着话本里的荒诞剧情,忍不住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男人竟然还能与男人在一起?他们能快活么,能比男人和女人快活么?”
裴璟脸颊微微发热,咳了一声道:“静静; 不要说荤话。”
“哦。”
孟初霁闭了嘴。
裴璟阖目; 脑海中竟是不由自主的想象着书中那详尽的欢愉场景来; 只不过男人幻作女人; 且幻作孟初霁的样子; 一下睁开了眼。
不可以。
不能够。
狎想他人非君子所为。
翻了个身; 裴璟破天荒睡不着了。
孟初霁更睡不着,他怎么想怎么不是滋味,男人怎么可以和男人在一起呢; 男人跟男人在一起到底有什么意思,还能意乱情迷心神沉醉?
——他不信。
那个张生一定是受到了狐狸妖术魅惑才会这样。
于是一夜过去,两人皆是没睡着。
好不容易熬到鸡打鸣; 裴璟该去早朝了,裴璟迟迟没有动静; 孟初霁轻轻推了推他的肩膀,想叫醒他免得误了早朝时辰; 裴璟回过身来:“怎么了?”
孟初霁道:“早朝。”
他觉得裴璟走了; 他就该睡得着了。
谁知裴璟温声道:“今日休沐; 不上早朝,国中若是出了大事,会有人直接来太子府禀我。”
毕竟是还没坐上皇位,无须一天到晚都得面对枯燥的政事,太子仍是按照太子劳五休二的规律行事,而裴璟劳六休一或是半月休一已是十分勤奋了。
孟初霁明白了,看着他的脸,道:“你一直没睡着吗?”
看他反应的速度和脸上的表情,一点也不像个睡着了的人。
裴璟略略歉意:“大约是书房待多了,一时回到床上竟不习惯。”
孟初霁哑然,恨不得时光倒转回去抽自己两巴掌,他竟然欺负这样一个温柔好脾气的人,是个人都不能忍。
见他面露愧疚,裴璟看穿了他的想法,巧妙地挪开话题:“静静能否给我讲讲大楚的风土人情?听说大楚的牡丹倾国倾城,可有母后的梅林美?”
一提起大楚的牡丹,孟初霁便亢奋了起来,激动无比满面红光:“若是有生之年,你能清闲下来,我带你去看看?大楚京都的牡丹开得美极了,诗人赋它,画家绘它,亦形容不出其万分之一。”
国事繁忙,身为太子根本没可能清闲下来,裴璟却还是温柔应下了,道:“好。”
最终起床是辰时,难得裴璟不用卯时起床上朝那么辛苦,饶是裴璟想起也被孟初霁按在床上,一定要他多享受会儿。
晨间温情脉脉,裴璟更加坚实了要和孟初霁止步于友的想法。
只有止步于友,孟初霁才会如此热情温柔,若是知道他想越过雷池,让他知道自己并非不举,他还是会变成以前那个排斥他的孟初霁。
……
早膳早就备好了,到了正厅就能开吃,孟初霁仿佛很爱吃虾,昨天什么菜都只尝一口的他尝了蒜蓉虾三次,今早的虾饺他也是一只接一只。
裴璟不动声色给他夹了两个虾汁小笼包,果然他高高兴兴的用了,完全没注意到是他夹的,只当虾汁小龙包和虾饺是一笼的。
裴璟默默记下这个喜好。
两人吃得正高兴,突然来了一位不速之客:
“嫂嫂,我来看你了……”
显然是阿娇。
阿娇也是个爱赖床的,平时不到辰时不会起,除非有早课,这么早就来了,太阳简直打西边出来了。
然而,孟初霁扔了手中的筷子就要往桌下蹲,裴璟惊愕了一下,看到孟初霁蹲在桌下缩成一团对他摆手,眉心跳了一下,两人还没达成共识呢,阿娇已经走过来了:
“我都看到你了,躲什么躲,快起来!”
孟初霁冲裴璟做口型:“说我不在。”
裴璟转首望向阿娇,语气透着丝丝无奈:“你嫂嫂不在,你找他有什么事?”
阿娇本来想生气,听到裴璟后半句,眼珠子一转,火气没了,笑得蔫坏:“上次嫂嫂跟我睡,说他平胸太子皇兄不喜欢,所以让我替他向后妃们问问几个丰胸的法子,这不我一问到法子就赶……”
话没说完,孟初霁从桌底下跳了起来,怒然反驳道:“你少胡说八道,我哪有管你要丰胸的法子,我才不丰胸呢,我胸好得很!”
裴璟:“……”
阿娇一看乐了:“你不是让太子皇兄告诉我说你不在吗,你怎么跑出来啦?”
孟初霁深觉自己一生神挡气神佛挡噎佛,摊上阿娇简直就是因果轮回报应不爽,气得扯裴璟的袖子,“秋瑜,你不管管?”
裴璟闻言收敛好笑的表情,佯装严肃道:“阿娇,不许欺负你嫂嫂。”
阿娇瞪大了眼,难以置信道:“太子皇兄你讲不讲理,明明是他先不待见我,怎么是我欺负他?”
“因为我是他媳妇儿啊!”
孟初霁一旁理直气壮。
裴璟跟着道:“因为他是我妻子。”
这踏马……
阿娇崩溃:“妻子是亲,妹妹也是亲,太子皇兄你总该一碗水端平!!”
孟初霁:“妻子更亲。”
裴璟:“嗯,妻子更亲。”
阿娇:“凭什么?”
孟初霁:“因为我和他同床共枕。”
裴璟:“因为你嫂嫂与我同床共枕。”
孟初霁:“夜半私语。”
裴璟:“夜半私语。”
孟初霁:“你侬我侬。”
裴璟:“你侬我侬。”
孟初霁:“而你不行。”
裴璟:“你不行。”
一唱一和的两人令阿娇感到绝望,满眼呆滞:
“太子皇兄,你变了。”
孟初霁笑容分外得意:“没错,他变了,他现在只喜欢我一个人。”
“没错,我现在只……”裴璟说着说着莫名卡壳了一下,见孟初霁奇怪的瞅向他,他假咳着清了清喉咙,面不改色地说完自己的话,“我现在只喜欢他一个人。”
最后,孟初霁拍了拍胸脯给予阿娇暴击:“认命吧,你嫂嫂永远是你嫂嫂。”
裴璟浅浅笑了:“阿娇,要听嫂嫂的话。”
阿娇:“……”
呸!
这地儿她就不该来。
成功进行了还击,孟初霁开心极了,拈了一块糕点就送到了裴璟的嘴边,权当作奖励,哄道:“啊,张嘴。”
裴璟到底没有孟初霁脸皮厚,外人在场自是觉得不妥,不赞同地唤:“静静。”
孟初霁才不管,拈着糕点不罢休,“你不是喜欢我吗,怎么都不宠宠我,你不宠我,小姑子我镇不住啊!”
裴璟:“……”
阿娇:“……”
真是够了!
裴璟虽是难为情,却还是认命的张开了嘴。
第39章 39。秘方
得了宠状似可以镇住小姑子的孟初霁用筷子头敲了敲阿娇的脑袋; “说吧,好好的不上课; 跑到太子府来干什么?”
阿娇怕再和孟初霁杠下去把自己气死,不跟他闹了,将他拉到一边,避过裴璟与他窃窃私语:“我真是来给你送丰胸秘方的。”
余光瞥到裴璟往这边看,阿娇不自在的竖起手挡住脸; 补充道:“母后那儿讨的。”
孟初霁一下抓住了重点; 错愕地惊叹:“母后也平胸?”
阿娇杏眸一瞪; 狠狠踩了她一脚; 道:“母后才不是; 是被我磨不过; 舍了脸面替你去常妃那儿讨了方子,常妃初进宫时并不丰满,如今胸口这一对跟兔子似的。母后让我转告你; 方子她替你讨了,好好服侍太子皇兄,多修内在不要专门以色侍人; 早点生下皇嗣,替皇室延续香火。”
孟初霁目瞪口呆。
兔……兔子?
那得有多大啊?!
这不是重点。
重点是严肃冷情的皇后竟然真肯开口替他找人要方子?!
阿娇又想踩他:“话我带到了; 你记住了没有?”
孟初霁点了点头,阿娇便从袖子里将所谓的丰胸秘方拿了出来; 上面写了许多食材和中药; 不等他看清楚; 阿娇将其折了两折,往孟初霁的袖口里一塞。
“母后说吃两个月就好,等你长出了胸,我们一起去天仙池泡澡。”
说到泡澡,阿娇许是憧憬,娇俏的声音里含着些许笑意。
孟初霁嘴角抽了抽。
想等他长出胸一起泡澡?下辈子吧!
这辈子都别想和他一起泡澡。
孟初霁不说话,阿娇直接当他默许,兴高采烈的提着裙摆连招呼也不同裴璟打就直接离开,离开时还一步三回头的看孟初霁,双眼晶亮如星。
她走了,裴璟这才凑上去来问:“静静,阿娇同你说了什么?”
孟初霁哪敢将丰胸的事跟他说,摆了摆手:“嗨,没什么,小丫头片子一天到晚脑子里不装正事……我们今天下午还练箭?”
“可能不行。”裴璟面露歉疚之色,“还有折子没看。”
孟初霁可惜的咂了咂嘴,“你看吧,我们下回练,反正也不是什么要紧事。”
裴璟伸手想摸摸他的脑袋,以示安慰,手伸出去想到什么又收了回来,“那我去了?”
“行,你去吧!”
裴璟再三看他,这才提步去书房。
待他消失在视线中,孟初霁慢慢收回视线,接着瞟向一旁作隐形人的阿福,给他递了一个眼神,露出一抹纨绔浪荡的笑容。
来大绥这么多天,终于可以浪浪浪浪浪了!
鸟市、赌场、花楼……他孟初霁来了!
两个侍卫不成问题,孟初霁带着阿福出去没过一会儿就甩掉了他们,这种事孟初霁做过千百次简直小菜一碟。
没有人跟着,孟初霁只觉身心愉快,连呼吸都是自由甜美的。
阿福倒是做贼心虚,仍是压低了嗓门小声问:“少爷,我们现在去哪儿啊?”
孟初霁打了个响指,嘴角一勾,道:“当然是去成衣店,恢复我们的本来面目啦!”
第40章 40。殿下
两刻钟后……
熙熙攘攘的街头; 最亮眼的一抹艳红仿佛是冬日雪地中的腊梅,优雅富贵与周遭格格不入; 公子风流,折扇执于手中未展,坠着玉白的莲及浅色的流苏,其乌发未冠,仅用一根红色的发带系住; 但他的头发太长; 墨色倾泻; 便于乌发中间又系了一道。
剑眉斜飞入鬓; 狭长凤眸眼波流转; 噙着明亮笑意; 薄唇绯红,面如冠玉,与他擦肩而过的姑娘于那不经意间惊鸿一瞥; 便难以挪开眼了。
当他走过,耳畔泛起一抹冷香,身影没入到人海之中消失不见; 心里忽觉一阵怅然若失。
孟初霁向来享受旁人的注目,也习惯了别人的惊艳; 淡然从容且心情极好,他用扇柄敲了敲换了小厮装扮的阿福的脑袋; 道:“别畏畏缩缩的; 你现在是个男人了; 挺起胸膛!”
阿福扶了扶帽子,紧步跟在孟初霁身边,细声道:“少爷,咱们去哪儿玩啊?”
“你想去哪儿?”
“这……”
阿福回答不上来。
他也不知道哪里好玩啊!
孟初霁摇了摇头,心想这蠢丫头真是蠢得没边了,道:“那必然是先去和花楼里的姐姐们打个招呼啊!”
阿福噌地脸红,面上有点小激动,孟初霁哼笑着瞥了他一眼,大步走了。
要说孟初霁在大楚为何会被称作第一纨绔,皆因他做过了所有纨绔做过的事,还有着其他纨绔没有的本事,譬如他有条金舌头,他尝过说好吃的东西定是会红红火火,管这店家前身是穷得铺子都租不起在路边卖饼,还是新开的酒楼刚来京城立下根基;又譬如他自称闻得到美人香,花楼在啥旮旯角落都能被他寻着,大楚曾有十四岁女孩频频失踪之案,硬是让他嗅出人家的私宅就是淫窝惊奇告破,自此一战成名。
他没说好吃的菜就不是好菜,他不说好看的姑娘那铁定成不了花魁,他就是京都纨绔的标杆,京都纨绔膜拜的对象。
第一纨绔的看家本事到了大绥也半点没荒废,这不阿福跟着他七拐八拐,晕头转向,还没分清哪儿是哪儿,花楼已经到了。
准确来说是一条花街。
金花红帐点缀艳丽的阁楼排了一排,高高的扶栏处姑娘们摇着丝绢揽客,一致的粉面香腮,容颜姣好,尽管现在是大冬天,依旧不妨碍她们活泼烂漫,花枝招展,其他地方不露,美丽的脖颈却如天鹅般从下往上看白皙诱人至极。
孟初霁驻足,仰面朝上面的姑娘们一笑,姑娘堆里发出低低的尖叫,几条丝绢从上头飘了下来。
孟初霁抓住了其中一条,执那条丝绢的姑娘便喜笑颜开,身影消失在扶栏处,许是要下来找孟初霁,其他姑娘们见之故纷纷开口:
“公子,你怎这样伤我们的心,光接她的不接我们的,可是我们帕子上绣的花草不好看?”
“公子,我不要你的赏钱,你把帕子还给她,接我的好不好呀?”
“公子,你看看我,我是我们楼里最好看的。”
……
那蹬蹬蹬下了楼来一出来刚巧就听到了后头一句,站在孟初霁面前连丝绢都不顾要,回眸拈指道:“巧巧你可别给自己贴金了,楼里最好看的明明是我……”
停了一停,她再度回眸面含娇羞,柔媚地问:“公子你说是不是?”
这可真是让人心肝都要化了。
孟初霁哪里舍得说不是,将手绢奉上,道:“是。”
姑娘笑了,连忙热情挽住他的胳膊,小鸟依人的依偎着他:“公子,我叫小黛,黛眉的黛,最拿手的是琵琶,你一定要跟我进去听。”
“好。”孟初霁满口答应地随着她往里走,“若是能有壶玉流泉就更好了。”
“那当然是有的,不过玉流泉价贵,若是公子肯常来看我,我免了公子今日的账,如何?”
小黛媚眼如波,莹莹似秋水。
孟初霁几乎溺毙其中,恨不能将心头肉都割二两给她,如何愿意让她免账,从怀里摸出一张银票,递给了老鸨。
想起后头还有一个,孟初霁勉强分出一丝心神往回看,发现阿福早已被淹没在脂粉堆里,一群姑娘上赶着伺候,这才放心的随小黛上楼。
“少爷,少爷!”
阿福从没见过这等阵仗,被姑娘们撕扯着衣服,忙不迭向孟初霁求救。
孟初霁只抛下一句话:“别拘着,好好玩。”
接着人就不见了。
入了小黛的香闺关上门,外界喧闹戛然而止,耳根子一下清净起来。
香闺中整洁雅致,处处有女儿家的心思,檀烟缭绕,极有韵味。
孟初霁坐下,小黛殷勤替他倒了杯茶,素手纤纤故意在他眼皮子底下晃悠,神色妩媚撩人:“玉流泉待会就来,先喝口茶润润喉。”
孟初霁望着那玉手就笑了,夸赞道:“手和人一样漂亮,怎么我就没生出那么一双好手来?”
小黛得了想要的话顿时眉开眼笑,“公子,小黛弹琵琶给你听吧,您想听什么曲子?”
“你会弹什么曲子?”
“什么都会一点,最拿手的是《花解语》,还有词儿可以唱。”
孟初霁点头:“那就来一支《花解语》吧。”
很快,珠帘后响起了清泠的琵琶乐声,不惹哀怨,清脆动听,响了前奏,缱绻的歌声也传了出来:
“风怜叶兮叶怜花,花怜你兮思洽洽,妆奁不开懒梳洗,郎君郎君早回家……”
一曲毕,孟初霁鼓掌,小黛抱着琵琶从珠帘后走出来,将琵琶放到桌上,伸手便摸向了他的胸膛,楚楚动人地唤:“公子,好听吗?”
孟初霁用折扇勾起她的下巴,笑容迷乱人眼:“和大家比还差上许多,不过在我心里是万般好听,世上第一。”
小黛被勾得面红心跳,咕哝了一声“讨厌”,就坐到了他的膝上,一只手勾着他的颈,低声状似难为情地问:“公子,今晚不走了吧?”
孟初霁闻言一怔,不自觉拧眉,小黛心底一凉,道:“莫非公子已有妻室了?”
孟初霁默了半晌,点头:“嗯。”
可不是有妻室了么,不过他才是那个妻,何其荒诞的事,说出去都没人信。
脑海中浮现出裴璟温润正经的脸,孟初霁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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