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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子-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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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很瘦,瘦得撑不起身上那件龙袍,脸颊凹陷完全没有半点天子风采,只有那双眼睛和裴璟有点像,挽救了他的颓靡坍塌,他的身后站着一个道士,两撇八字胡,道袍加身不见高人气息,反倒有点像……黄鼠狼?
“父皇,这位就是静静。”
裴璟牵引着孟初霁近前。
绥帝涣散的目光慢慢聚焦,落到孟初霁的身上,但是他看不到孟初霁的人,只能看到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长长大大的,是个人形,便道:“很好。”
孟初霁犹豫着不知道该叫“父皇”还是该叫“陛下”,裴璟道:“父皇,既然您听了皇奶奶的话,决意振作重临朝政,励精图治,便将这位炼丹的术士给逐出宫去吧。”
绥帝精神一振,道:“不行。”
那道士捺了一下八字胡,故作高深地喊了句:“无量天尊!”
孟初霁看笑了,这个黄鼠狼成精了的妖道,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要是他爹受其蛊惑,他定然不管三七二十一提刀砍了他再说,裴璟实在是太仁慈了。
裴璟叫了一声:“父皇!”
绥帝抬手制止他接下来的话,“朕愿亲持朝政已表决心,勿再多言。”
裴璟无法,冷冷看了那道士一眼,叮咛嘱咐道:“那晚上年宴父皇切莫忘了。”
绥帝应下,裴璟带着孟初霁踏出天启殿。
孟初霁忍不住问:“为何不直接想办法杀了那妖道,陛下虽会不悦一时,事后一定能幡然醒悟。”
裴璟怅然叹了口气,“其实父皇沉迷于炼丹也是有缘故的,三年前皇爷爷驾崩,皇奶奶扶持父皇即位之后去了远清山,父皇沉湎悲痛之中,久久无法走出怠惰朝政,导致朝纲混乱,民生困苦,母后被百官施压不得不多番劝谏,性子一急痛骂了父皇一顿,父皇虽是肯临政了但和母后闹了矛盾,双方寡言少语冷然相对,后来父皇宠幸了一名宫女,因其温柔解意予以盛宠,甚至破格晋升四妃之位,怎料她背着父皇与他人偷欢,父皇大受打击一蹶不振,便沉迷上了炼丹,时至今日母后心里仍是很后悔,不该那样对待父皇,但是再后悔也无用,父皇什么都不肯相信,只相信那炼丹的术士,不到情非得已,我们不想逼得父皇太狠。”
孟初霁无语凝噎,无言以对。
真没想到绥帝竟然这么可怜。
痛失亲爹不说,还不被枕边人体贴,又惨遭亲娘抛弃,妃子越轨,感情凋零至此,无怪乎他要去寻求别人的温暖。
想必丧父那时,绥帝一定很希望有个人能陪伴他安慰他,可惜没有一个人做到,不然结局定会浑然不同。
“好了,过年该开心,不说那些伤情往事了。”裴璟勾着唇角噙着笑意道,“父皇亲政,我有好几日休沐,可以多多陪伴你。”
孟初霁闻言小声嘟哝,“谁要你陪。”
……
过年是顶热闹的,年宴开始前,宫里都是人。
参加年宴的不单有后宫的妃子,还有许多皇室宗亲,或是绥帝手足,或是手足遗下的孤子幼女,平日里八百年也见不上一回,过年总要联络下感情,顺便让三年未归的太后好好热闹一番。
绥帝、皇后和太后都未至,妃子们倒是一个一个的来了,坐着说话感情看上去极好。
后宫的争斗都是不存在的,没有男人斗着图个什么劲儿呢,倒是无聊了凑一块说说话还能打发一下宫里的寂寞时光,毕竟她们身为妃子是不可能被放出宫的,至于妃子们互相看久了觉得彼此清秀做出什么倒是不得而知。
孟初霁环视了一圈,没找着阿娇,倒是看到了上官婷,很巧的是上官婷也在看他,只是再也没有初来乍到时的亲热,眼神敌视,阴郁沉沉。
孟初霁对她笑了一下,她便冷冷收回视线,继续跟身边的男人说话了。
孟初霁不识得她身边那个男人,老远就看到他挺着个大肚子,跟怀了孩子似的,华服的扣子都要崩裂了,他的年龄跟他爹差不多大,但是没有他爹一半英武,瞧着油腻腻的,他猜这人多半是镇南王,也不知镇南王的夫人何等貌美,才能生出上官婷这样嘴巴鼻子没长歪的女儿。
自然他没注意到跟上官婷五官有几分相似的镇南王正在一侧和别人交谈,而上官婷对着那油腻腻的中年男人说道:“婷儿不敢欺负皇叔,表嫂倾国倾城,比婷儿更美十倍不止,真可谓是天下第一美人了,否则表哥也不会那么喜欢她,为了她不纳妾,您说是不是?”
被称作皇叔的中年男人搓了搓手,向往垂涎得口水都要流出来了,毫不掩饰自己的火热问:“当真?”
第72章 72。匀王(一更)
上官婷点了点头。
那油腻男人拍了拍自己的大肚子; 欣喜万分道:“真是妙啊; 没想到大楚还能出这等绝世美人; 我要见识见识。”
上官婷微微一笑,甚是甜美; 然而心中的恨意宛如毒草蔓延; 若不是他欺骗戏弄她,她不会被裴璟厌弃得如此彻底,如今她连光明正大出现在裴璟跟前都没颜面,若不以牙还牙,她如何能咽得下这口气。
所以; 她求助了匀王裴显。
裴显这人一生风流,不是风流倜傥的风流,而是风流。淫。邪的风流,什么女人都敢招惹,什么女人都敢下手; 并将此当作丰功伟绩,其中最爱向人吹嘘炫耀的就是自己敢睡天子的女人,当初绥帝最盛宠的妃子被他下药给得手了; 他是绥帝的亲弟弟,为了一位妃子毒杀亲弟显然不合适,鞭打一顿之后赦免了; 侄儿的妻子对他来说当然也不算什么。
据传皇室上下如此纵容裴显; 是有原因在内的; 年轻时的裴显一度惊才绝艳不输裴璟; 可是某日宫廷刺杀上,还是太子的绥帝慌张之下抓了亲弟弟作挡箭牌,使得裴显废了一只手,左手五指有四根生生被砍落,裴显请求先帝也砍去绥帝四指,哪知遭到先帝呵斥,顿时心态崩裂,为人开始扭曲。
惊才绝艳的匀王从此不再,裴显吃肉喝酒,声色犬马,性情也残暴了许多,没过一两年就成了如今模样。
越是荒唐的事他越敢干,而且他对付起女人来很有一套,不怕对方不从,也不怕事迹暴露,下了药享乐一番,那些个女人们还会为了自己的贞洁替他苦苦隐瞒,生怕叫人发现,如绥帝盛宠的那名妃子,并不是第一次得手就被抓,而是好多次。
总之,落到裴显的手中,孟初霁就再也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裴显听了上官婷的撺掇,便朝孟初霁那儿去了。
好巧不巧裴璟被走了,不在孟初霁身边,裴显不禁想:这简直是天赐良机啊!
孟初霁一眼注意到了裴显的到来,左右看了看,周围的人离他有些距离,且兀自说着话,唯有他是一个人,便确定他是朝着自己来的,忍不住生出疑惑……
莫非上官婷跟她爹告了状,他爹来替她讨回公道了?
但是当裴显差不多走近后,孟初霁一下否决了这个念头,因为这个裴显的眼神淫邪,同他见过的那些地痞流氓看良家妇女的眼神差不多,不似问罪,倒像别有所图。
以及……他人没过来,肚子却先过来了,孟初霁听到这人笑眯眯道:“这位是侄媳妇儿吧?”
侄媳妇儿?
孟初霁眉毛一皱,很快反应过来,露出一抹客气的笑容:“皇叔好。”
“好,好。”
裴显回应着,一双色迷迷的眼睛挪也不挪的盯着孟初霁的脸。
尽管糊了厚厚一层脂粉看上去惨不忍睹,可那优异的五官是掩盖不住的,凤眼妩媚,鼻子高挺,嘴巴薄了些,但是没关系,丰唇亲得多了还没尝过薄唇的滋味呢。
那目光慢慢下滑,又落到了孟初霁颈项的丝巾上,丝巾将脖子系得严严实实的,可是丝巾上方那块白皙滑嫩的肌肤连着下巴的弧度分外流畅优美,宛如打磨精良的玉器,足以诱人遐想非非,再看看那腰肢,是他爱的细腰,腿也长,的确拥有了美人该有的。
而且他长得比之前玩过的所有女人都高挑,能尝试的花样一定也多得多。
孟初霁不喜他的目光,抛了句:“皇叔,您先待会儿,我该去找殿下了。”
接着提步就走。
哪知裴显一下冲上了上来,拉住了他的手,说:“别走。”
孟初霁疾退,甩手挣扎着,试图摆脱他的桎梏,裴显却握得更紧,不止握,还要摸,掌心流连在他的手背上反复摩挲,赞叹道:“侄媳妇儿,你的手真滑。”
孟初霁简直被恶心坏了。
想他前生活了二十多年,还没被人这样恶心过,一腔怒火喷涌,顾不得斯文礼仪大骂道:“你踏马给老子放手!”
“哎呀呀,侄媳妇儿,你骂人怎么也这么好听?”
裴显摸着他的手,摸完了手指还往上爬,想要探进他的袖子里,摸摸他纤细的手腕,孟初霁忍无可忍,直接动手,往他裆部踢了一脚,在他痛得嗷嗷时将手抽回,连退好几步,用袖子擦了擦手背,仍觉得恶心,对着他厌恶冷漠道:“我敬你是长辈,你竟然如此放肆,我定会将此事告诉殿下。”
裴显捂着裆部抬头,肥肉堆积的胖脸满是不屑,“你尽管去说,老子是他的亲二,你看他能把我怎么样!”
孟初霁见四周目光皆朝这边看来,不与他多说,转身就走,正好裴璟迎面过来,喊了声:“静静。”
“秋瑜!”
孟初霁快步走到裴璟身边,心中安定了许多。
大约是真的怕孟初霁告状,裴显直起了腰,在身后叫了一声:“小璟!”
裴璟的视线越过孟初霁的肩膀,落到裴显身上,眉头轻拧,道:“皇叔有何事?”
裴显瞥了孟初霁一眼,对裴璟道:“侄儿怎么这么冷淡,皇叔与你许久不见,特意找你叙叙旧。”
裴璟不喜欢裴显,但因辈分在以及绥帝那些事,对他总是会好脾气的忍让些,于是道:“那我们一道进殿吧!”
孟初霁眼睛一睁,想要出言阻止,转而又想到裴璟在一旁,裴显不敢做什么,便又将话咽了下去。
离年宴开始其实还早,没有几个人愿意进殿去,殿中肃静,还是外头说话自由些。
裴显愉快的一口应下:“行,那我们走吧。”
三人一道同行,孟初霁走在最边上,裴璟走在中间,裴显在裴璟另一边。
裴显有一茬没一茬的说着话,“唉,一转眼你都长这么大,想当初你出生的时候,叔叔还抱过你呢。”
裴璟心软了些,面色柔和了不少:“母后也说过这件事,听说那时皇叔您与父皇感情极好,璟字还是您取的。”
“人家孩子出生长得丑,唯你出生长得好看,美玉般光彩照人,所以皇叔就给你取名为璟,如今你果然是……”裴显负在身后的手,偷偷越过裴璟的背后,掐了孟初霁的屁股一把,“君子如玉,如琢如磨。”
孟初霁冷不丁被掐了一下,愕然瞪大了眼,接着怒视裴显,火气噌噌噌足有三丈高,敏感如裴璟一注意到他的动静,便问:“静静,你怎么了?”
孟初霁森森磨牙,字字切齿,如将裴显放在齿间碾磨:“没、什、么!”
好一个裴显!
看他不要他好看!
第73章 73。年宴(二更)
裴璟总觉得孟初霁今天浑身都不对劲; 可是孟初霁不愿意对他讲; 他也不好强问。
孟初霁脑子里升起了无数个惩治裴显的方法; 走的这一路; 一边防着裴显伸咸猪手; 一边琢磨着哪种方法能让他死得最惨。
一般他不秋后算账; 因为有仇他当场就报了。
入了殿,孟初霁总算不用再提防裴显了,裴显恋恋不舍地瞧了孟初霁好几眼; 他瞧一眼孟初霁就瞪回去一次,瞧一眼就瞪回去一次; 裴显总算走了。
裴显离开; 裴璟问他:“方才皇叔是不是对你做了什么?”
孟初霁哈哈干笑:“没什么啊; 长得太难看了,看着害怕。”
开玩笑,他能让裴璟知道么,要是叫他知道了,指不定得拦着他; 不让他报复回去。
裴璟无奈摇头:“和阿娇一起待久了; 越发的像她了。”
孟初霁陡然想起:糟了,这个胆子忒肥的皇叔连他这个太子妃都敢下手; 没欺负过阿娇吧?
怀揣着这种不安的心情,年宴到点了。
殿中人满; 安安分分的坐着; 过了一会儿; 闻得殿外高声唱喏:
“陛下驾到!”
“太后驾到!”
“皇后娘娘驾到!”
“公主殿下驾到!”
……
只见身着明黄衣袍的绥帝挽着太后的手,同阿娇挽着皇后的手,四人一排的步入,皇家威仪昭然鲜明,大不相同的四人站在一处竟分外融洽和谐,一看就像是一家人。
殿中之人均是从座位上起身行礼,齐呼万岁千岁,直到绥帝呼喊平身,同太后皇后等入座,众人方才各自坐下。
太子在左下第一席,离殿上极近,孟初霁只觉有数道强烈的视线聚集在他身上,令他头皮发麻,不敢有半点不规矩。
不用抬头看他也知道,那些强烈的视线属于谁——阿娇、皇后还有太后。
其中他最惧怕的就是太后,太后知晓他真实性别之事宛如悬在他头上的一把刀子,他不知道那把刀子会不会落下、什么时候落下、落下的时候会扎他哪儿……
手指在袖下蜷缩,裴璟奇怪的望了孟初霁一眼,低头看了看,悄无声息的握住他的手。
“别紧张。”
裴璟说。
孟初霁一怔,而后慢慢平静下来,竟是真的没那么怕了。
是了。
他不该这么怕。
太后若是想说早就说了,不说她肯定对什么抱有犹豫,上次没谈成,说不定还要私下找他谈,若是还找他谈,他干脆答应他好了。
反正祸的不是他的孙子殃的不是大楚的太子,是她非要苦苦相逼,无论发生什么事都不是他的错。
如此一想,心里那根弦松开了许多。
裴璟格外多看了孟初霁一眼,嘴角微微勾起,因为这是孟初霁第一次被他牵着而不挣开他的手,总管说得没错,滴水穿石,孟初霁已经逐渐被他的真心所打动了。
两人各怀心思,百转千回,上头绥帝给朝臣们赏下菜肴。
三品以下的两道,三品以上的三道,功勋卓著的还附一道点心,以表天子器重。
赐完了菜,殿中才可开宴。
内官长长唱了一声:“起宴!”
丝竹之声一刹奏响,宫女们从殿外鱼贯而入,手中端着托盘,托盘上置着金杯玉盏,牙筷银盘,秩序分明的上菜。
头菜是龙凤呈祥,意喻喜庆,雕得精致的龙凤将盘里看着普普通通的衬出了一般人吃不起的样子。
由绥帝先动筷,绥帝夹了一颗白玉丸子到太后碗中,两人母慈子孝一番,各自吃了,底下的人才拘谨动筷。
呈给绥帝的龙凤呈祥是大盘的,他们都是小盘的,统共也夹不了几筷子,孟初霁心里很是嫌弃,份量这么少这年宴还不如他们大楚的饺子。
裴璟却是将龙凤呈祥菜盘里烹制的肉和丸子全都夹到了孟初霁的碗里,道:“来。”
孟初霁不大好意思领受,本想跟他客气客气,但是不经意一眼,瞅到上官婷眼神如刀,心中一动,夹着吃了。
他只吃一半,剩下的一半递至裴璟的唇边,“来……”
裴璟没觉得哪里不妥,含住他的筷尖,孟初霁再看上官婷,她都快要气疯了,虽是面上无甚反应,那攥筷子的手用力得手背都绷白了。
上首,皇后指着裴璟和孟初霁在训人,训的是谁,自然是阿娇:
“你看看你皇兄,和你皇嫂多恩爱,你皇嫂年龄不过和你一般大,就有夫君宠着了,就你不愿嫁人,李修宜有什么不好,成天跟在你后面转,对你一片真心,你还不同意?”
阿娇盯着孟初霁,气鼓鼓的又闷闷的,半点不想说话。
太后扫了孟初霁一眼,笑:“皇后,过年的好日子别说得阿娇不高兴了。”
皇后泼辣回怼过去:“若是她父皇是个管事的,我又何必那么操心。”
突然被点名的绥帝停了筷子抬首,仿佛第一次见到自己的女儿,深思沉吟道:“阿娇是该出嫁了。”
阿娇忽然很想下去,坐到孟初霁身边去,跟他们待一起一点都不舒服,只有孟初霁能让她开心。
孟初霁是不知道阿娇怎么想的,当菜肴上到羊肉汤,眼睛噌地一亮,拿起小碗给裴璟舀了一大勺。
羊肉汤补肾啊,喝一口滋补,喝两口雄风大振,御厨那边怕也是想到了除夕夜该好好放松放松了,所以特设这么一碗汤。
裴璟并没有想到补肾那茬去,只是孟初霁让他喝,他就喝了,谁知一碗喝完,孟初霁又盛一碗,接连让他喝了两三碗,裴璟才忍不住道:“静静,我不爱喝羊肉汤。”
两三小碗已是极限。
孟初霁一听,想到任何事都该徐徐图之,不该强人所难,于是罢手,自己喝了一勺,说:“我爱喝,所以想盛给你。”
裴璟心中一暖,正要说什么,下一道菜上了——鹿肉,心中突地有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孟初霁目光炙热,极其高兴道:“这个年宴真是办得好啊,秋瑜你一定要多吃几块。”
说完,不待裴璟拒绝,孟初霁给他夹了一盘子鹿肉。
正在埋汰绥帝的皇后见了,漂亮的柳眉蹙了蹙,迟疑问道:“阿娇,你皇兄最近是不是太累了,身体有些亏了?”
第74章 74。报复
阿娇翻了个白眼; “这我哪儿知道; 母后你该去问嫂嫂。”
皇后无语凝噎; 又观察了孟初霁一阵。
好巧不巧下一道菜上的是甲鱼; 菜名延寿千年,孟初霁就像见到新大陆一般; 把整只甲鱼都夹到了裴璟的盘子里。
裴璟的样子显然是吃不下; 可孟初霁太热情太坚持,逼得他吃了大半只; 至此皇后完全可以肯定,裴璟是身体亏了。
羊肉、鹿肉、甲鱼……这都是补肾佳品; 怪不得孟初霁来大绥这么久没有怀上孩子; 原因出在这儿呢。
如此一想; 皇后也没什么吃年宴的胃口了,只盼着年宴快快过去。
孟初霁喂了裴璟半只甲鱼; 裴璟满嘴油腻被孟初霁擦了擦; 裴璟享受着美人殷勤伺候; 简直是冰火两重天; 再三权衡; 他握住了孟初霁的手腕; 用较为严肃的语气道:“静静; 再上什么我都吃不下了; 不许再给我夹了。”
孟初霁满面狐疑; “真的假的?”
裴璟郑重道:“真的。”
孟初霁略一思索勉为其难放过他; 裴璟松了一口气; 给他舀了一勺汤,孟初霁低头津津有味的吃起来。
之后的菜啊汤啊孟初霁一个人就解决掉了。
尽管很不合理,孟初霁的食量让裴璟很欣慰,这说明孟初霁健康,如阿娇那般厌食的吃饭也不好好吃,隔三岔五就生病。
吃得撑了,孟初霁捧着肚子道:“吃不下了,吃不下了,菜也太多了。”
每碟份量虽少,但是架不住数量多。
“一共四十八道菜,往年都是六十四道,皇奶奶嫌奢靡浪费,就改为了四十八道。”裴璟道。
孟初霁啧啧称奇道:“怪不得人人都有皇帝梦,简直快活。”
山珍海味,玉盘珍馐,如此华筵,寻常人想要吃上一回可不容易。
裴璟莞尔:“确实很好。”
这是不可否认的事。
孟初霁吃饱喝足,脑子就开始转了,眼光睨到隔了好几席的裴显身上,搓了搓手道:“我有些内急,想如厕,你在这儿坐会儿,我一会儿回来。”
裴璟本想陪着一块,想想孟初霁是女人,他一个男人并不方便,于是对跟在孟初霁身边默默不语的哑巴阿福道:“照顾好娘娘。”
阿福低低点头,孟初霁扶着桌子起身,两人一起消失在大殿。
年宴上歌舞升平,舞姬腰肢纤细肤白貌美,殿中的男人们个个都挪不开眼,尤其是裴显,哪里注意到孟初霁的离开。
孟初霁到了外头,停在四下无人处,招了招手让阿福附耳过来,对阿福耳语了几句,阿福点了点头,匆匆离去。
孟初霁在年宴殿附近的宫殿招来了两名宫女,宫女们见了他屈身行礼,孟初霁摆手道:“有纸笔吗?”
宫女一致恭敬道:“回娘娘,有。”
孟初霁让她去拿纸笔,写下一行小字,揉成纸团交给其中一名宫女,道:“将这个交给泰清殿守门的侍卫,让他转交给右边正数第四位的胖王爷,不要让任何人看到你的脸,也不要说是我给的,不然……”
宫女瑟瑟发抖,“噗通”一下跪倒在地:“奴婢必不负娘娘所托。”
孟初霁“嗯”了一声,宫女将纸条藏在袖子里逃似的走了。
然后,孟初霁转向对另一名宫女,淡淡道:“本妃要如厕,给本妃引路。”
话落,宫女点了灯笼带孟初霁去茅房。
孟初霁进了茅房,宫女等在三步外,过了一会儿,身后一阵细微的响动,宫女回过头去并未看到什么,疑惑但不敢再觑,继续耐心等待……
黑漆漆的夜,揣着烫手山芋般的纸条的宫女掩面到了泰清殿,一眼认出了里头右边正数第四位的裴显,为不招来祸端,刻意放低了分贝道:“娘娘有令,将此物交给匀王爷。”
侍卫不知她口中说的是哪位娘娘,只是身在皇宫不敢多问,双手捧着纸团,交到了裴显的手上。
裴显欣赏歌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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