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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子-第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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侍卫不知她口中说的是哪位娘娘,只是身在皇宫不敢多问,双手捧着纸团,交到了裴显的手上。
裴显欣赏歌舞正是兴致上头,被人打扰极是不悦,可有人递来纸团他还是耐心看一看,展开纸条只见上头写着:
映翠亭见。
裴显心底一喜,顿时心痒难耐起来,纸团揣到袖子里,假装无意的离开。
映翠亭离泰清殿不远,大约也就几十步路的距离,附近还有假山,要做点什么荒唐事足够遮掩,虽是不知何人约他,但显然勾起了他的兴趣。
如此风月之事,岂能不应邀?
裴显步子很快,顾不得雪水浸的石板滑,肥胖的身体一甩一甩的,没两下就到映翠亭了。
四下无人,裴显毫不克制,放肆又浪荡地喊道:
“美人儿,你在哪儿……”
然后,假山后便响起了窸窸窣窣的动静。
裴显一听,连忙到假山后头去,探过脸欲要看个究竟,谁知下一秒,眼前一黑,什么东西套在了他的头上,狂风暴雨般的拳打脚踢落在身上,每一下都用足了狠劲儿。
“汝等尔敢!!”
裴显气急败坏的怒吼,同时手脚挣扎着,往假山后面爬,试图引起附近侍卫的注意。
又一拳揍来,他的声音伴随着疼痛尖锐得几乎变了调,大呼道:“来人!来……”
孟初霁哪能让他喊,隔着麻袋也能找着他的脸,一脚踩上去,用力碾磨,让他叫不出来。
让他摸他的手。
让他摸他的屁股。
让他调戏他威胁他。
这种人对良家妇女下手的混蛋,该打。
孟初霁踹了几脚不解气,见阿福持着木棍待在一边,呆愣着像个木头人,没好气道:“你还站着干嘛,快动手。”
“哦哦。”
阿福应着,持着木棍狠狠在他身上给了他几木棍,裴显的嘴里发出了闷闷的凄惨嚎叫。
过了好一会儿,巡逻卫过来了,火光明亮快要照到了这边,孟初霁眼皮一跳,说了声:“快走。”
阿福丢下木棍,同孟初霁一起飞快逃开。
……
守着孟初霁如厕的宫女已是等候多时了,许久不见孟初霁出来,也不敢催促,当她有些犯困打瞌睡时,不远处来了个人,比划着手,皇宫里惯来消息灵通,知晓太子妃身旁的近婢乃是哑巴,猜他是来找孟初霁的人,指了指后头道:
“太子妃还在里面。”
话方落,孟初霁推开了茅房的门,捂着肚子情绪蔫蔫:“殿下来催了么?我好了,回去吧。”
那样子分明是吃坏了肚子。
阿福闷不作声的上前,扶着孟初霁回泰清殿。
第75章 75。回击
泰清殿里的年宴已是吃到尾声了; 没几个人再动筷; 而是专心致志欣赏歌舞。
孟初霁回到裴璟的身边,裴璟问:“怎么去那么久?”
他说着替他将裙裾牵了下,免得他将自己绊倒。
孟初霁漫不经心地,“肚子不舒服; 可能是吃坏了。”
裴璟蹙眉,伸手在他肚子揉了揉,“这样会好一些吗?”
“好多了。”
孟初霁回答着,轻酌慢饮着解油腻的茶。
同时; 目光微斜看向殿外; 神色仿佛隐隐期盼着什么。
裴璟注意到他的眼神,心生疑惑; 接着,殿外响起了嚎丧般的叫声; 打断了歌舞,吸引去了所有人的注意力:
“皇兄; 皇兄,有人想杀我; 你要给我做主啊!”
殿中一片哗然; 因为裴显鼻青脸肿额头是血; 身上灰扑扑的; 整个人看起来惨不忍睹。
裴璟明白了什么; 低声问:“你干的?”
孟初霁仰面茫然; 好像完全听不懂裴璟在说什么。
裴璟又好气又好笑; 怪不得他出去这么久,合着是做坏事去了,只是被裴显欺负了,他怎么都不知道和自己说,自己偷偷动手。
上首,正在与太后说话的绥帝面色冷淡,对于这个睡了自己妃子的弟弟深恶痛绝,却不得不顾及太后的颜面,摆出兄友弟恭的姿态,佯然大怒道:
“是谁,竟敢如此胆大包天,在皇宫中对亲王下手!”
裴显大哭:“那刺客是宫中之人,年宴上传了纸条给我,将我约到映翠亭便对我动手,可惜月黑风高,臣弟没有看清那人的脸。皇兄,你一定要彻查此事,将那刺客捉出来,扒皮抽骨,曝晒三日,否则我心难安啊皇兄!”
绥帝看向太后,希望太后出来说句话,除夕之夜为他一人大动干戈败坏兴致着实不妥,反正他好生生的回来了,只是被人打了一顿,裴显在少了四指后干了多少荒唐事欠了多少孽债恐怕只有他自己知道,被人骗出去打一顿实属正常,而且打得真是极其符合他的心意,若非碍于身份不能下手,他恨不得将他打死。
太后与绥帝想法一致,只道:“此事不能随意放过。皇帝,你且尽心查查,年宴今晚散了,明天给他一个交代。”
绥帝恭谨应道:“是。”
裴显极其不满,如此浓厚的敷衍意味他岂能不知,当即吵闹道:“不行,那刺客今晚就得查出来,倘若他就在殿中人当中,岂不是好生生的将他放跑了?”
话落,太后怒喝一声:“荒唐!”
绥帝紧忙顺了顺太后的背。
太后继续道:“殿中皆是皇室宗亲,与你不是手足就是侄甥,怎么会对你动手,你皇兄金口玉言说要给你一个交代,你在这儿胡闹什么?”
裴显被斥了一顿,非但不害怕羞愧,反而昂首挺胸直视太后的眼,擦了一把嘴边的血迹,冷笑道:“我有没有胡闹母后难道不知吗?还是说母后心知肚明,却只想着如何替皇兄省事,而不想替我这个不值钱的二儿子讨回公道?伤我之人就在殿中,母后却要放走他们,究竟是谁胡闹?”
此话便是皇后也听不下去了,充满警告意味地唤了一声:“匀王!”
裴显就地一坐,撒泼打赖道:“我不管,今晚要是捉不住凶手给我一个交代,我就在这儿不走了,你们中谁胆敢离开一步,我就撞柱死在这殿中,变成厉鬼向你们一个个索命!”
“裴显,适可而止!”
绥帝盛怒,直呼其名。
裴显迎着他的眼,嘲讽道:“好皇兄,当初我为你断了四指,甚至险些丧命,怎么如今我身受重伤,让你替我打回个公道,你就不肯了呢?”
绥帝气得胸膛起伏,手中杯盏握碎,碎片扎进自己掌心,嘴上却难以反驳一个字。
半晌,妥协咬牙道:“好,朕这就当场彻查此事,给你一个交代。”
裴显得意地笑了,肥肉堆积的脸上那双显得倍小的眼睛眯起,悠悠扫了殿中一圈,刻薄又阴狠的样子。
绥帝深吸几口气,勉强压下心中怒火,唤了一声:“来人!”
殿外的侍卫应声迅速入内。
“将映翠亭附近值班的宫女内侍全都召起来问话,看谁有见到对匀王行凶之人,提供证据者重重有赏。”
侍卫领命退下。
殿中寂静无声,气氛陷入一片凝滞尴尬之中,连空气都似乎慢慢停止了流动。
没有人敢开口说话,吃东西就更不敢了,唯恐发出一点声音,惹来了天子迁怒,于是众人一起听着殿外呼呼的风声,等待着侍卫回来禀告结果。
太后倦容深深,不知是不是错觉,她的眼纹更深了些,苍老憔悴的模样令人心疼,她的身体轻微摇晃连安坐都像是在强撑。
孟初霁不确定的问裴璟,用特别小特别小的声音,道:“皇奶奶的身体真的没问题吗?”
裴璟望向太后,也觉得她的身体不太好,可是想起太后御用御医说太后并无问题,只是年岁大了各方面大不如前,回了一句:“应是今晚的年宴办得太久,皇奶奶她身子骨有些受不住。”
孟初霁心想也是,这么大的人了坐了足足一两个时辰,夜晚又冷,困顿疲乏实属正常。
不一会儿,侍卫长回来了,跪地禀告道:“陛下,殿外代为传信的侍卫上述,是一名宫女将信交来,宫女说是娘娘有令,指定给匀王,故才帮忙送信,由于夜深他未看到那宫女的脸,问过映翠亭附近的宫女,亦无人承认。”
“娘娘?”
绥帝浑浊的眼睛一睁。
殿中低喧哗然。
能被称之为“娘娘”的人可不多。
没想到竟是后宫里的女人。
而就在这时,娇软清脆的一声“陛下”又将他们的注意力从侍卫身上吸引了过去。
身着浅粉袄裙的女子娉娉婷婷的从席间走出,不顾镇南王紧皱的眉头,开口道:“陛下,清河有话不知当说不当说。”
众目睽睽,如何能不让她说,绥帝道:“说!”
上官婷微微一笑:“清河只是有一个大胆猜测,今晚年宴后宫诸位娘娘们皆身处殿中,想要对匀王殿下下手,须得出去作安排一番,只要查查这席上有谁在匀王殿下被行刺前出去过,真相不就水落石出了么?”
登时有人出言质疑道:“郡主的意思是行刺匀王殿下的人是临时起意?那为何没可能是尽早安排呢?”
上官婷抬起下颌,一派胸有成竹的自信模样:“因为往年年宴匀王殿下从来不曾到场,后宫娘娘们不出深宫,如何提早知晓匀王殿下今日会来并早做安排呢?”
在场都是精明人,隐隐知道她想干什么了。
绥帝亦然如此,又问:“那么清河郡主可有什么线索?”
果不其然,上官婷一一数道:“匀王殿下被行刺前,从殿中出去的人有才王殿下、七皇子殿下、九公主殿下、颜王妃娘娘以及……”
她眼波一转,落到淡定从容喝茶的孟初霁身上,“太子妃娘娘。”
话方落,阿娇从殿上跑下来,跑到上官婷跟前,杏眸跳跃着怒火,狠狠瞪着她道:“你什么意思,你这拐弯抹角千方百计的是在针对嫂嫂吗?”
皇后不悦喝道:“阿娇,回来!”
简直此地无银三百两。
本来还有个颜王妃嫌疑没洗清,把百分之八十的嫌疑都归到孟初霁头上了。
上官婷嘴角微勾,低眉假装恭顺:“玉潇妹妹误会了,我没有针对任何人,只是将实情说出。”
众人的目光顿时纷纷投向孟初霁。
孟初霁似是才反应过来自己被点名了,饮茶的动作一停,抬起头来满面疑惑,眨了眨眼十分无辜。
裴璟神色冷然:“清河郡主,饭可以乱吃,话不能乱说,你要为你所说出来的话负责,若是你指名道姓的人中没有行刺皇叔的凶手,你当如何?”
上官婷闻言对施了一礼:“清河只想尽快抓到行刺皇叔的凶手,没有别的意思,若是得罪,还望别同清河一般计较,清河这里赔个不是。”
裴璟狠狠蹙眉。
绥帝道:“赏清河郡主,清河郡主归席吧!”
上官婷屈了屈身,回到自己的席位之中。
这下,孟初霁彻底成为重点了。
绥帝也不能听信一面之词有失偏颇,于是先问了颜王妃,下首颜王妃出列端庄大方,直接陈明出殿因由,并唤来随侍及路上偶遇的宫女作证无可挑剔,接着就是孟初霁。
孟初霁立在颜王妃身边,坦然道:“父皇,儿媳出殿乃是为了三急,也有人证。”
“人证为谁?”
“晚清殿附近的宫女,不记得她是谁,但记得她的脸,认一认,她应当能帮我作证。”
孟初霁坦然自如。
裴显立即质问道:“你为三急到晚清殿去干什么?”
经上官婷那么一提醒,他也觉得那可恨之人是孟初霁,因为他今晚只调戏了孟初霁没干别的。
定然是孟初霁被他调戏心中不忿,挟意报复派了两名壮汉逮他猛下黑手,看他不活剥了他的皮。
孟初霁眼皮子也不抬,淡淡道:“因为我迷路了啊,大绥的皇宫比大楚大太多了,我嫁来时日不多未将皇宫地理记全,就去了最近的晚清殿找人带路。”
第76章 76。闹剧(一更)
孟初霁刚嫁来不爱往皇宫里跑; 也鲜少给皇后请安,这事是众所周知的; 迷路的说辞倒确实有几分可信度。
随即,绥帝下令道:“将晚清殿附近的宫女全都传过来。”
孟初霁道自己有证人; 那就请出他的证人,看看她是否能替自己洗清嫌疑。
晚清殿的宫女纷纷入殿; 战战兢兢的跪了一排,孟初霁走到她们跟前; 停在那个给她引路的宫女面前,道:“就是她。”
那宫女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诚惶诚恐的抬眸; 眼里水汪汪的都快吓哭了。
孟初霁让开一步,让她直面绥帝,绥帝问:“是你为太子妃娘娘引路茅房?”
宫女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瑟缩回答道:“回陛下,是。”
“期间你一直跟在太子妃娘娘吗?”
“是。”
“那大概是什么时辰?”
宫女努力回忆了一番,道:“是亥时中; 太子妃娘娘徘徊在晚清殿附近; 找奴婢给她引路,两刻钟后,娘娘回殿; 期间奴婢一直守着娘娘; 没有离开过。”
裴显正是亥时中过了不久被打; 倘若那时候孟初霁在如厕,根本不可能去揍裴显的。
孟初霁目光一斜,望向上官婷,含笑道:“那看来清河郡主记岔了,我和颜王妃皆是清白,这殿中还出去过第三位娘娘呢。”
上官婷脸色僵固,不避不让道:“表嫂,清河很确定自己没有记错,清河的记性一贯不错的。”
孟初霁夸张又惊讶地将话题抛给颜王妃,“呀,那就是颜王妃你了么?”
颜王妃冷下了脸:“怎么会是我,我说的话皆是实话,证据凿凿,难道不够自证清白吗?”
“统共也就两位娘娘,不是你也不是我,颜王妃,你说这清河郡主信誓旦旦的说只有我们两位娘娘出去过,究竟是针对我们之中的谁呢?”
话一出,殿中之人神色皆是微妙。
上官婷爱慕裴璟几乎是皇室中公开的秘密。
外人或许不知,但他们常常出入皇宫的,怎会不知上官婷对裴璟围追堵截,极尽倒追。
她要针对谁不就不言而喻了么?
上官婷险些气炸,起身辩驳道:“表嫂休要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清河只是实话实说,不曾想针对谁。”
孟初霁慢慢拂了拂身上的轻尘,踱步至她跟前,不徐不疾道:“毕竟事关我的清白,我只是提出些许质疑罢了,其次恕表嫂多问一句,今晚年宴载歌载舞,玉盘珍馐美味齐全,表妹不忙着吃东西看歌舞,为何如此注意殿中的动静?我想这殿中除了表妹,没有第二个人能把别人的进进出出的记得这么清楚了吧?表妹究竟意欲何为呢?”
“我……”上官婷噎了一下,很快就接上了自己的话,“清河只是闲得无聊,所以才注意了下殿中的动静,难道这不可以吗?”
她当然是因为心思根本没有用在年宴上,一心盯着孟初霁想要寻找她的破绽,故才注意到了许多别的。
孟初霁笑了一下,“当然可以,话归正题,我与颜王妃皆有不在场证明,表妹不妨再好好想想,有没有错漏了谁,这可是关乎皇叔性命的大事。”
上官婷手指蜷缩,坚定咬死了一句:“没有。”
“噢——”孟初霁云淡风轻作下结论,“那看来是那刺客故意说了这么一句冒充后宫之人混淆视听吧。”
说着,孟初霁对绥帝道:“此事玄乎得很,儿媳恳请父皇加大排查力度,莫要让真凶逍遥法外。”
事情经孟初霁三言两语那么一说,又是要草草了事的兆头。
裴显登时出声制止道:“慢着!”
众人转眸,只见裴显狠狠剜着孟初霁,眼神如淬了毒一般,仿佛两人之间有什么深仇大恨:“本王以往不曾进宫参加过年宴,那行刺之人是临时起意,调动人手想必也是因地制宜,宫女称是娘娘有令这句话必然没有作假,这行刺凶手绝对就是你们中的一个!”
顿了一顿,他从地上爬起来面向绥帝,道:“皇兄,臣弟建议将这些宫女拖下去严刑拷打,一定会从她们口中听到有用的话来。”
话落,匍匐在地的宫女皆是吓得花容失色。
“陛下饶命,王爷饶命。”
孟初霁顿时愠怒,挺身而出,挡在这些宫女跟前,“皇叔,你被行刺我们皆感痛心,可是你如何能迁怒这些无辜的宫女?”
该死的裴显。
真后悔没把他直接打残,让他连爬都爬不回来。
裴显咧嘴露出一口黄牙,阴恻恻道:“我何来迁怒,是她们不说实话,你包庇她们,难道是做贼心虚?”
孟初霁赫然冷笑:“皇叔怎知她们没说实话?恕侄媳儿不敬,侄媳儿想问上皇叔那么一句,皇叔跟颜王妃可有深仇旧恨?”
“没有。”
“那就是皇叔跟我有深仇旧恨了?”孟初霁眉宇冷冽咄咄逼人,“不知侄媳儿入宫哪里得罪了皇叔,叫皇叔以为侄媳儿会对您下手。”
裴显简直被逗乐了。
听听。
说得多么义正言辞清纯无辜,好似他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
“我们之间有没有深仇旧恨,侄媳儿你心中不是再明白不过了?”
孟初霁面色变也不曾变:“侄媳儿不清楚,还请皇叔明示,若是其中有什么误会,好当场解开。”
裴显瞬间哑然。
好好好,原来是在这儿等着他呢。
他要是将调戏他的事说出来,绥帝恐怕正好借机发作,不但不追究他被打的事,还要惩罚他对晚辈举止不尊。
他要是不说,又会被定罪为借由宫女发泄私愤。
好一张伶牙俐齿的小嘴。
见他不语,孟初霁继续道:“皇叔,儿媳嫁来大绥,许多人情世故不懂,与您也是初次见面,哪里做得不好,还望宽谅海涵。”
众人这才想起,孟初霁好像真的是第一次和裴显见着,孟初霁无缘无故的打裴显是说不过去的。
裴显吃了瘪,绥帝浑身舒爽极了,适时开口道:“长辈哪能同晚辈一般计较,匀王,你被行刺莫要牵扯无辜。”
裴显狭窄的天庭现出狠戾,眼睛一扫,拔出了押宫女进来的侍卫的佩剑,众人大惊失色,生怕他发疯提剑胡乱伤人,齐齐让开,唯有孟初霁立在殿中央不避不让,质问道:“皇叔,您这是干什么?”
裴显充耳未闻,直指出来为孟初霁作证的宫女,眼中闪烁嗜血光芒,威胁道:“说,究竟是谁指使你给本王传信,不说我就让你血溅当场!”
绥帝勃然大怒,重重拍着龙椅扶手道:“放肆!快将他手中之剑夺下。”
侍卫犹豫上前,裴显持剑一通乱砍,孟初霁连退几步,混乱之中险些被砍到,只见裴璟不知什么时候离了席来到他身边,搂住他的腰,带着他退到安全处,然后再次上前,穿过侍卫上去与裴显过了一招,一脚踹在他的胸口,并将他手中的剑踹飞在地,裴显肥胖硕大的身体倒在地上……
裴璟立在大殿正中央,冷冷道:“够了!”
裴显躺在地上,胸口火辣辣的痛,五脏六腑都像被踢碎了一样,说话都有点费劲,他怒视裴璟,龇牙咧嘴道:“你……你敢对我动手?我可是你皇叔!”
裴璟斜睨他,对绥帝拱手抱拳,“父皇,将近子时了,再闹下去殿中其他皇婶皇伯们赶不上回去放鞭炮了,年宴不如就这么结束吧!”
裴璟这一身气势,竟是比绥帝还像天子,浑身气势,灼灼不可直视。
地上的裴显尖叫抗议道:“裴璟你敢!!”
竟是直呼太子之名。
殿中之人齐齐想要掩面,绥帝沉迷炼丹活不久矣,未来的天下是裴璟的天下,他在这儿把裴璟得罪惨了,不是自己找死?
而裴璟并不介意,俯视地上蜷成一团的他,神色淡漠而疏离:“皇叔,你累了,该回去休息了。”
强势霸道,不容置喙。
裴显像是受到了什么刺激,鬼哭狼嚎的声音充斥着整个大殿:“皇兄,废太子,废太子,他当众对皇叔动手,他德不配位……”
绥帝未言,皇后柳眉倒竖,拍桌道:“荒唐!匀王慎言。”
正是闹得不可开交之际,蓦然有人惊呼了一声:“太后娘娘!”
殿中一静,所有视线朝太后望去,接着响起了此起彼伏的叫喊:“太后娘娘!传太医,快传太医……”
太后不知何时昏倒在了殿上,不省人事。
筵席之上一片混乱,裴璟箭步冲上去,拨开一拥而上的人,将太后抱起,直奔耳殿卧榻。
裴显没人管,孟初霁被人遗忘了,镇南王将上官婷拎到一边,斥其鲁莽,上官婷偷鸡不成反蚀一把米,乖巧认错。
太医全部被宣到至泰清殿耳殿,给太后诊治,孟初霁默默的跟在人群后头,不知道里头的太医叽叽喳喳说些了什么,然后他听到了绥帝的痛哭声,和阿娇难以置信的失声叫唤:
“皇奶奶!”
裴璟从人群中挤了出来,孟初霁发现他眼神茫然,好似失了魂一般,不由浮出一个猜想,小心翼翼地问:
“皇奶奶她怎么样了?”
裴璟拥他入怀,整个身体的重量都支撑在他身上,无力又狼狈:
“太医说……皇奶奶他活不了两个月了。”
第77章 77。会吗(二更)
孟初霁瞳孔猛缩; 心头嘭嘭乱跳个不停。
他手中的汗捏出了汗; 声音都有些不稳:“怎么会这样?还……还能多活些时日吗?”
裴璟嗓音哑得不成样子; 且不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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