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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子-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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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璟发现他发尾湿漉漉的,惊诧道:“你又洗澡了?”
孟初霁摇了摇头:“刚才忘了洗头,这不进去看到水挺清亮的,心想着别浪费了,就拿洗澡水洗了个头。”
“那你上面怎么没洗。”
“马上要睡觉了,谁认真洗啊。”孟初霁振振有词,将袖间的匕首往外一掏,道:“喏,我藏的就是这个。”
裴璟定睛一看,神情瞬间变得凝重:“你时时把匕首带在身上吗?”
“是,但匀王派人抓我的时候,我没来得及抽出来。”
孟初霁撒谎不眨眼。
裴璟好不容易平息些的心情再度泛起波澜,伸手圈住孟初霁的腰,他歉疚道:“对不起静静,是我没保护好你。”
“你这话说的,我是个大活人,会走会跑会跳,没事到处逛,你怎么保护得了我。”孟初霁摸了摸他的头,“你不是派了两个侍卫给我么,我嫌他们碍眼,没让他们跟,我下回把他们带上不就得了。”
裴璟受到了一丝安慰,将他手中的匕首搁到旁边去,道:“我帮你擦擦头发,然后休息吧。”
孟初霁点了点头,拿了干毛巾给他,裴璟给他擦着发尾,擦得差不多了,吹灯睡觉。
孟初霁依旧睡里侧,裴璟睡外侧,裴璟抱着他,孟初霁窝在他怀里,睡得很安稳。
裴璟彻夜难眠。
明天裴显死去的消息一定会轰动朝堂,裴显生平再怎么荒唐,也是亲王,被他一把火烧死了,这件事不能善了,之前逼宫那件事,朝中许多人对他不满了,这件事再一曝出,有心之人肯定会大做文章。
而且,他还不能将弄死裴显的真实原因说出去,因为事关孟初霁的清白,所有见到孟初霁被欺凌的亲卫全都被他发配到了远地,就怕他们一不小心泄露了秘密。
男子荒唐总有人以本性为借口,世道对女子却极其严苛,难以想象孟初霁险些被奸污的风言风语传出去,世人会怎样对孟初霁评头论足,他不可以让孟初霁受到一丝伤害。
还有那传国玉玺……
裴璟蹙着眉头,思绪一团乱麻,无从整理。
蓦地,孟初霁砸巴砸巴嘴,大约是做了什么美梦,一只手搭在他的腰侧,梦呓道:“秋瑜……”
顷刻,裴璟愁绪散了,低头吻了下他的眉心。
次日,裴显惨死的消息并未传出,反倒是“清河郡主人美心善路见失火宅邸召人救火”的英勇事迹传遍王都,沸沸扬扬。
裴璟披着大氅屹立于金銮殿上,听下面的臣子你一言我一语的提出要奖赏清河郡主,面无表情。
他想弄死的人没弄死,上官婷倒是有胆子跟他做对。
“殿下,您看如何?”
争论半天,不见裴璟表态,金銮殿上静下,一名臣子拱手询问。
裴璟淡淡道:“是该表彰,那就赏清河郡主削铁如泥的金匕首一把,雪锦织就的白绫三丈,盛鹤顶红的玉露夜光壶一个吧。”
顿时朝堂之上一片哑然。
文武百官仿佛被鬼掐住了喉咙,涨红了脸。
万籁俱静,裴璟扫了他们一眼,威严道:“有本启奏,无本退朝。”
文武百官还没从裴璟这莫名其妙的火气中反应过来时,裴璟已是大步走了,只留给他们一袭高大的背影。
一个时辰后,金匕首、白绫、玉露夜光壶三件宝物赐下镇南王府。
上官婷听说有赏,本是欣喜的,然而一听赏的是这些东西,美眸中阴郁冷漠到了极点。
第一次宣旨没见过市面的小太监被吓得瑟瑟发抖:“郡主……”
上官婷齿间微磨:“殿下还说了什么?”
小太监唯唯诺诺道:“殿下祝郡主一生康乐,年享三十。”
“啪——”
玉露夜光壶碎裂在地。
镇南王府何等景象裴璟不知,只是往慈仁宫探视太后去了。
第98章 98。将死(四更)
没进慈仁宫,就听到太后咳嗽的声音; 一声比一声难受; 一声比一声令人揪心。
裴璟进去,只见太后躺在床上; 整个人宛如凋零的花朵; 不见半点神采。
“皇奶奶。”裴璟冲上前去,握住太后的手; 对外高喊:“太医; 太医……”
太医并不在殿中。
倒是嬷嬷去给太后端汤药的; 听到裴璟的声音步子走得快了些; 汤药都有点洒了出来。
“殿下; 太后说想自己躺会儿; 把太医都逐出去了。”
裴璟连忙将嬷嬷托盘里的药端过来,焦灼唤道:“皇奶奶; 皇奶奶; 您睁眼看看我。”
太后随之慢慢睁开了眼; 颤巍巍抬起手; 老泪纵横:“阿志。”
先帝名讳乃是裴志。
难道她已经看不清人了吗?
裴璟将药放回托盘,扶着太后起来,语气微微发抖:“皇奶奶; 我是璟儿啊,我是璟儿; 不是皇爷爷。”
太后将眼睛睁得更大了些; 精神振了振; 状态似乎清醒了点,道:“璟儿啊,你这么忙怎么过来了,你这孩子没事不要老往我这儿跑,皇奶奶已经丑得不能见人了。”
裴璟摇了摇头,“皇奶奶,您别这么说,在璟儿心中,您一直都很美丽,您是王都数一数二的大美人。”
太后笑了一声,目光游离着看向嬷嬷,道:“把药给我喝了吧。”
嬷嬷紧忙将药端上去,裴璟接过,用汤匙舀着喂她。
太后慢慢喝着,说:“虽然已经是灯尽油枯了,还是要多活几日,多看几眼我的璟儿啊。”
裴璟心尖疼得厉害,好像有人拿刀,在一刀一刀的割着。
耐心喂完了药,裴璟扶着她躺下去,道:“皇奶奶,我召太医再过来给您看看。”
太后很平静地笑道:“不用看了,我已经能把自己的余日数出来了。只是璟儿,我好想听戏啊,想听《千伞记》,最好有好多人一起看,热热闹闹的,还要放烟花,当年母亲带我去赴夏家嫡女的及笄宴会,宴会好热闹,好羡慕呀。”
“好,好,璟儿马上去为您安排。”
裴璟急匆匆的起身出殿。
身后,传来太后咿咿呀呀虚弱的戏语:“七月七日七夕节,千伞堆满街,鹊桥你慢点架呀,情人莲步轻来……咳咳……咳咳……”
裴璟停在殿门外,嬷嬷识眼色,忙放下托盘和碗,轻声跟出来。
“殿下。”
“太医不是说皇奶奶还可活两个月,为什么皇奶奶会变成这个样子?”
突然想吃想喝,想完成生前渴求的愿望,分明是将死之兆。
如此模样,恐怕半个月都熬不过。
嬷嬷举袖拭泪:“太医说,太后娘娘她根本毫无生志,所以身体才败得那么快,即使用药维持,心疾不解,喝药也是无用。殿下,太后娘娘日日盼着去和先帝陛下团聚,根本……根本劝不进,恐怕只有十日……十日可活了。”
裴璟双腿发软,往后退了一步,脸色惨白,扶着殿门眼前发黑。
“殿下,殿下……”
嬷嬷见裴璟也不妙。
裴璟无力的摆了摆手,“没事,我没事。”
他喃喃自语着,灵魂却仿佛被抽干了。
嬷嬷哽咽得泣不成声:“殿下,您要保重身体,您不好,太后娘娘九泉之下也难安。”
裴璟看向她,眼睛里布满了血丝,泪水汹涌落下。
接着,他如游魂般返身离开。
嬷嬷实在担心急了,急急跟上去:“殿下,您去哪儿?”
裴璟头也不回地,“我……我去给皇奶奶准备一个热闹的及笄宴会,找人唱……唱《千伞记》。”
这两天,裴璟心神不宁,早出晚归,孟初霁感觉到分外不对劲。
起先还不想过问,可是一连三日都这样,他就不能不过问了。
好不容易逮着他一回,孟初霁问:“你不是休沐么,怎么比平日里这么忙,回来倒头就睡,是不是发生什么事了?”
这一问,裴璟的情绪仿佛决了堤。
悲痛占据了他整张脸,孟初霁心中突突一跳,直觉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笑容淡了不少:“你别难过呀,有什么不……”
“皇奶奶她只有七日可活了。”
瞬间,所有话语哽在喉咙咽不下去说不出来。
突如其来的消息让这片天地蒙上阴影变得沉闷窒息。
孟初霁瞳孔猛缩,只觉被人当头泼下了一盆冷水,浇得他遍体生寒,连话都说不利索:
“你……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裴璟深吸一口气,徐徐闭上了眼:“皇奶奶她只有七日可活了。”
“怎么会这样!”
孟初霁失声叫出来,当头遭受到一记重锤,锤得他差点魂不附体。
裴璟抱住孟初霁,将脸深深埋在他的肩头,孟初霁感受到裴璟的身体在颤抖,自己也跟着不稳起来。
怎么会那么快!
不是还有一个半月吗?
七天……难道七天后他就要离开大绥回大楚了吗?
“静静,皇奶奶就要去了,我怎么办?”
裴璟迷茫无助地问着,其中痛苦宛如化不开的浓稠。
孟初霁手脚发冷,比他更迷茫无助。
对呀。
他该怎么办?
只有七天了。
尽管他已经违背了太后的吩咐,自私的让裴璟沉溺在对他的感情里面,没有狠下心跟裴璟断得干干净净,但是答应了太后要把一切事情真相告诉裴璟这件事,他不能不做到。
他不想再一直欺骗裴璟,他也怕太后死后变成厉鬼来找他。
再看裴璟,他颓然而绝望,更胜他数倍,孟初霁心慌意乱,胡乱安慰道:“你还有阿娇,还有陛下,还有皇后娘娘,要保重身体,千万不要哀伤过度。”
裴璟嗓音低沉嘶哑:“那你呢?”
“我……”孟初霁脑筋急转,“我的意思是除了皇奶奶,你还有很多亲人。”
裴璟正是难过不安的时候,越是难过不安就越想抓住些什么,尤其对孟初霁,恨不得这一生都牢牢的死死的握住。
“你是我的结发妻子,难道不算我的亲人?”
他扶着孟初霁的肩,不依不饶地问。
孟初霁几乎招架不住,想什么说什么:“我是你的爱人。”
裴璟稍稍心安了,这才放过他,亲了下他的眉间,道:“对,你是我的爱人,的确不能算在亲人之列。”
孟初霁松了口气,又随意跟裴璟掰扯了几句,不一会儿,有人过来把裴璟叫走了。
孟初霁幽魂似的飘回自己的房间,状态萎靡且一眼就能看出他心神不宁,阿福正端着新鲜水果准备去他房里给他换,不慎撞到他,跟撞到鬼似的,吓了一大跳。
然后,他看向孟初霁,傻傻地问:“少爷,你怎么了?”
孟初霁缓缓抬眸,游离在外的魂魄归位,挤出一丝笑容:“准备收拾行礼吧,我们马上可以回大楚了。”
第99章 99。四苦(五更)
他的笑比哭还难看。
阿福百般疑惑:“这不是好事么,少爷你的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孟初霁未答; 却是返身进了屋; 失魂落魄道:“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
阿福站在原地懵逼的挠了挠脑袋,只好端着盘子走了。
……
年宴过去多时; 元宵节都过了好几天了; 宫中突然传来要办宴会的消息让一干皇室宗亲文武百官错愕不已。
紧接着,又传出消息; 说要办及笄宴会; 众人就更加蒙圈了。
宫中的公主们早就都成年了; 最小的在去年也举办了及笄礼; 这是办哪门子的及笄宴会。
然而裴璟手握生杀大权; 如日中天; 没有人敢说个“不”字,收到请柬的全都表示会赴约。
为了足够热闹; 裴璟请了王都中十几个有名的戏班子; 让他们轮流唱《千伞记》; 他不知太后当年听的《千伞记》是哪个戏班子唱的; 一人唱一段,总有一段是太后听过的那个。
还有烟花,裴璟命人搬出了宫库里所有的烟花; 让他们在唱戏的时候放,一直放到及笄宴会结束; 不够还要去宫外采买。
如此准备了几天; 热闹的及笄宴会开始了。
晚上温度凛冽; 戏台子又是搭在临湖的地方,扑面而来刮来的风宛如冰刀子,太后被裴璟搀扶着,一步步往最中央观赏的位置走。
绥帝被裴璟特赦,准许放出清尘宫,他搀着太后另一只手,满口提醒着:“母后,您慢点。”
众人才隐约猜到,估计太后的身子不太行了,一个赛一个的缄默,生怕说错一点话。
孟初霁远远站在一边不敢近前,他怕他一出现就惹得太后不高兴,但事实上太后一心想要看戏,旁人根本不去理。
譬如裴显。
裴显残了,是裴璟让人把他抬过来的,他一出现就哇哇大叫:“母后,快救救儿子,您看看您的孙子都干了些什么好事。”
太后置若罔闻,期待着看向戏台子,一夕之间仿佛回到了十六岁的青春时光,细声问:“璟儿,这戏怎么还不开始啊,我都等不及啦。”
裴璟将情绪藏得极好,温和笑道:“皇奶奶您坐,这就开始了。”
说着对李修宜使了个眼色,李修宜离开前去下令,不一会儿鼓声月胡声笛声喇叭声热闹开场,身着戏服的花旦翻着筋斗登场。
太后高兴拊掌,笑得眼睛都眯成了缝儿:“开始了,开始了。”
裴璟抓了一把瓜子,替她剥瓜子仁,太后一边吃一边看,十分尽兴,过了一会儿,她看四周的人,问:“他们怎么都不笑啊?”
话刚落,皇室宗亲文武百官都傻笑起来,装作一副认真看戏的样子,鼓掌喝彩道:“好!”
太后睨了那叫好的人一眼,道:“好什么好,这主角都被人拆散了啊。”
那人讷讷低头,裴璟莞尔:“皇奶奶,瓜子不能吃太多,容易上火。”
太后只吃了几颗,远比不上裴璟剥的速度,听裴璟这么说,就不吃了:“那就撤了吧,吃多了长面疱那就不美啦。”
裴璟回身朝人群里的孟初霁招手,孟初霁犹疑着不知道该不该过去,看到太后专心看戏并不往别的地方瞧,于是默默凑上去,极力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裴璟将一碟瓜子仁给他,“来,拿着吃。”
孟初霁端着瓜子仁,看了看左边的皇后,再看看右边的阿娇,压力山大,或许看出他的为难,阿娇自己主动在碟子里抓了一把,说:“太子皇兄剥的瓜子就是好吃。”
然后,皇后娘娘也拈了几颗,冷冰冰道:“儿大不由娘。”
孟初霁才将瓜子仁一颗颗吃掉。
这一出戏足看了一个时辰,原本是有两个时辰的,太后看着看着睡着了,靠在裴璟的肩上。
裴璟替她理了理被风微微吹乱的银发,绥帝脱下衣裳盖在太后的身上,皇后默然将怀里的手炉递了过去,阿娇用大氅包住了皇后半个身子。
孟初霁蹲在一边,恍然觉得自己好像……真的是个外人。
孟初霁不钻牛角尖,只是悄悄退开些,离他们远一点,不要破坏了这样和谐而美好的画面。
太后睡了一刻钟后醒了,眯着眼睛睁不开,说想回去睡,还让裴璟不要送了。
嬷嬷顷刻上去扶她,绥帝对裴璟道:“璟儿,你回去吧,朕照顾着就行了。”
裴璟目光转也不转,眼睁睁看着太后被簇拥着走远,然后回身去寻孟初霁。
孟初霁已经不在了。
裴璟询问宫人,宫人指着某条黑漆漆的路径,道:“娘娘往那边去了。”
裴璟连忙大步追上去。
小路很窄,树影斑驳着洒在地上面,月光的光斑很浅,不及天上烟花璀璨,照得一切亮如白昼。
裴璟看见孟初霁沿路慢慢的走着,叫了他一声:“静静。”
孟初霁停步回眸,一字不发的在前方等着他。
他的面庞被时有时无的光亮勾勒着线条流畅的轮廓,一半鲜明,一边黑暗,他的眼睛干净清澈,仿若银星,不知怎地,他却在其中读出了一丝落寞和忧郁,
分明两人近在咫尺,但心的距离足有万里,就好像……他随时都会羽化登仙,离他而去。
裴璟按捺着这缕惶恐,笑着问:“你怎么一个人到这里来了?”
孟初霁垂睫,“闲得无聊随便走走。”
裴璟上去牵他的手,道:“那我陪你一起走走。”
“嗯。”
裴璟便携着他走出了树林,四周光线变得通透,烟花直冲天际“啾嘭——”炸开,特别像他娶孟初霁那晚放的烟花,五光十色,美丽繁盛。
“皇奶奶她要去找皇爷爷了,皇爷爷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
这几日,他从难以接受到悲痛到麻木到平静坦然接受事实,再到此时此刻的开朗,心态成熟了许多。
人生八苦,生死老病免无可免,他能理解太后,假如有朝一日孟初霁先死了,他肯定也想快点耗死自己去见他。
孟初霁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轻轻笑了:“你能这么想,就让人放心了。”
裴璟停步,偏首凝视他的脸,慢慢执起他一只手,握在掌心里,道:“静静,人世匆匆万般来之不易,我们不要再磋磨下去了,倘若你对我有一点点的爱意,接受我和我做一对真正的夫妻好不好?以后老了,我就这样牵着你散步,活得是时候了,我们就约好一起死,生同衾,死同穴,海枯石烂,万世不改。”
第100章 100。错认(一更)
孟初霁微微转身,正视裴璟; 裴璟的眼里有着深情和期许; 这张温润如玉的脸此刻俨然是世上最动人的一张脸,而他口中的甜言蜜语足以让任何女人心醉。
“你就这么喜欢我吗?”
裴璟坦荡而直率地道:“是; 很喜欢很喜欢。”
孟初霁低眸:“那你能否给我几天时间; 我会给你一个答案。”
裴璟狂喜,将他抱在怀里; 爱不释手地; 像抱着宝贝一样。
太好了。
他终于肯考虑这件事了。
孟初霁对他并不是没有半点感情对不对?
孟初霁由他抱着; 望着天际烟花一束接一束绽开美丽的星火; 转瞬即逝之后; 只留一缕寥落的青烟。
接下来的日子; 两人的关系变好了。
裴璟陪着太后归来总是忧心忡忡,心情低落; 孟初霁会想办法讨他欢心; 冲散他的悲痛; 两人抵足而眠; 有时裴璟从梦中惊醒,孟初霁会抱着,亲一亲他的脸颊; 早上起来他给裴璟穿衣服,给他簪发; 举案齐眉; 恩恩爱爱。
裴璟想:这就是他想要的日子; 孟初霁是他的精神支柱,让他有勇气去面对未来重大的灾难。
今日照旧进宫陪伴太后,临出门前裴璟想起什么,问送他出门的孟初霁:“静静,你想好了吗,什么时候给我一个答案?”
这几天的相处答案是什么其实不重要了。
但他想听孟初霁亲口说喜欢他。
孟初霁给他系大氅衣带的指尖顿了顿,而后仰面挤出一丝笑:“五日内,必定给你一个答案。”
裴璟伸掌摸了摸他的头,抱了他一下,登上了马车。
马车远去,孟初霁僵硬的嘴角放下,怔怔地站在原地出神。
今天是第五天了。
裴璟进了宫,去了慈仁宫,慈仁宫里很热闹,一群人说说笑笑。
太后喜欢热闹,不想走得孤独,这殿里的人就没缺过,太后坐在椅子上,手边的绥帝给她捏腿,怕她坐麻了。
裴璟一进去,太后朝他望来,裴璟连忙上前,唤了她一声:“皇奶奶。”
却见太后往他身后望了望,皱着眉头道:“璟儿啊,你那个男妃呢?”
“南妃?”裴璟目露疑惑,“皇奶奶,璟儿的太子妃叫孟初雪,是雪妃啊。”
太后像小孩子一样倔强的摇了摇头,坚定地说:“不不不,是男妃。”
裴璟仍是不解。
正是这时,殿外传来一声:“皇奶奶,阿娇来看你了。”
裴璟回眸,只见阿娇穿了一身红色的男装,扎着马尾,长发中间用红绳系了一道,太后伸手推了裴璟一把:“哎呀这不是来了嘛。”
阿娇上前,蹲在裴璟身边,叫了一声:“皇奶奶。”
太后笑着说:“好好好,你来了就好,刚才璟儿说你叫孟初雪是吧,初雪啊,你要照顾好璟儿啊。”
裴璟紧紧蹙眉,云里雾里,嬷嬷见状上前,小声解释道:“殿下,太后娘娘她彻底神智不清了,昨天晚上匀王过来,太后娘娘将匀王错认成了小时欺辱她的那个胖子,命人狠狠打了匀王的板子呢。”
裴璟恍然会意,回过头去道:“皇奶奶,初雪会好好照顾我的,您不用操心。”
太后连连点头,将阿娇的手和裴璟的手叠握到一起,说:“这就好,这就好,要恩爱呀。”
阿娇瞪大了杏眸,看了看太后,又看了看裴璟,裴璟不动声色的将阿娇的手放开,转去握太后的手,道:“皇奶奶,您现在感觉身体怎么样?”
太后摆了摆手:“人老啦,不行啦,还有一天就要死啦。”
殿中一肃,众人各自背过身去拭泪。
阿娇立刻道:“皇奶奶瞎说,不会死的,最少还要活两天,不不不,活两年两百年。”
太后眼神慢慢黯淡,脸上困意上涌,裴璟连忙将她抱起来,抱到床上去。
太后身体很轻,还没有阿娇一半重,活似一片羽毛,将她抱到床上的时候,她已经睡着了,面容安详像是永远也不会醒来一样。
裴璟不放心的探了探她的鼻息,还有气儿,才稍稍心安。
晚上,裴璟回来对孟初霁说起太后的事,说到太后认错人的那一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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