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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子-第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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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是男人,凭什么他老是被弄,他也要干他,把他干哭,让他知道他的厉害!
裴璟见他开心了,俯首在他眼睛上亲了下:“满意了?饿不饿,来吃饭?”
孟初霁扒住他的颈项,反客为主狠狠亲了下他的薄唇,又硬气又豪迈,然后高高兴兴的吃饭。
饭间,孟初霁仍不忘问:“我们什么时候干?”
裴璟道:“今晚吧。”
孟初霁美滋滋的,转念又想到上次的教训,郑重道:“不骑乘。”
裴璟应允:“不骑乘。”
孟初霁暂时只想到这么多,心情大好,早上吃了一碗,中午吃了两碗。
是夜,天还没完全黑透,孟初霁就一反常态缠着裴璟了,裴璟政务处理得差不多了,搁下笔,看着他有点无奈:“你就这么期待?”
孟初霁冷笑:“不吃我吃过的苦,怎么能理解我此刻的心情?”
好吧。
裴璟起身,从案桌间离开,准备吃孟初霁吃过的苦,理解一下他此刻的心情。
但是,天还早,就这么上床显然是不可能的。
裴璟问他:“要不要喝酒?”
孟初霁一听,目光中充满戒备:“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招!”
裴璟头痛的揉了揉眉心,道:“我说过就不反悔,喝酒是为了助兴,还有就是……”
孟初霁竖起耳朵:“嗯?”
裴璟咳了咳:“我有点紧张。”
孟初霁一想,成吧,看在他往日有求必应的份上,喝酒就喝酒,反正他酒量好,裴璟绝对喝不过他。
裴璟对身后跟着的侍卫道:“去拿两坛酒来。”
侍卫便下去了。
很快,两坛酒搬到了凉亭里。
有一轮美好的月亮天上挂着,屋里喝酒没意思,对月小酌才有意思。
裴璟与孟初霁一人一坛,孟初霁皱着眉:“这么多,喝了会醉。”
裴璟很是从容的将酒开封,道:“我正是想醉,毕竟我头一回。”
孟初霁听他这么说,无端觉得他有点可怜,但是想想床笫间自己的惨痛经历,又硬起心肠,道:
“行,那喝吧。”
他想醉让他醉,醉了也能干,只要他自己不醉就好。
抱着这种想法,孟初霁舍命陪君子,先灌了一大口。
裴璟喝得慢条斯理,哪怕是执瓢狂饮,也丝毫不显粗俗,反倒潇洒而优雅。
一坛子酒喝完,裴璟不见醉态,孟初霁才喝了半坛子,就觉得有点晕了,心生疑惑,让人给裴璟再上一坛酒。
裴璟依从他的吩咐侍卫再上一坛酒。
酒上来,裴璟开了就要喝,孟初霁道:“等等,你的酒让我喝一口试试?”
裴璟将木瓢舀了酒递给他,孟初霁一尝,“呸”地吐出来:“你的酒里掺了水!”
裴璟大大方方的承认:“嗯,酒量不好,不得不出此下策。”
孟初霁顿时咬牙切齿:“你又耍花招。”
说罢,起身就甩手走人。
这回他是真的生气了。
再也不信裴璟的鬼话了。
然而,没走一步脚下一软,他扶着石桌,眼前影子重叠,醉得厉害了。
裴璟假意上去关怀:“怎么样,还走得动吗?”
孟初霁清醒的理智被腐蚀,口齿不清语无伦次地道:“走得动,走……得动,就是这路……嗝……怎么歪了?”
裴璟挥手让侍卫下去,温柔地道:“没歪,你再好好看看?”
孟初霁甩了甩头,定睛一看,好像是没歪,开心笑了。
裴璟附在他耳边,低声问:“你不是要干我,还干不干了?”
孟初霁恍然想起自己要干的大事,连连点头:“干,干。”
然后去解裴璟的衣服,裴璟就站在他的跟前,任他解,嘴角勾着浅浅的笑。
给孟初霁喝的酒是宫廷最烈的酒叫醉和春,当你感觉到有三分醉意的时候,实际已经醉了七分,当你感觉有七分醉意的时候,实际上马上就要人事不省了,醉和春的后劲无知无觉,上头时宛如春风般不经意,醉后人易沉溺美梦,又被称之为“神仙酒”。
醉和春酿制复杂,会酿制的人在先帝时期就死绝了,这一坛醉和春是最后一坛醉和春。
孟初霁解了裴璟的衣服,并未脱下,只是松松垮垮的搭在他身上,紧接着又脱了自己的衣服,裴璟看他激动得手抖,好心帮了他一把,将他的腰带松了松,然后孟初霁就这么隔着两人加起来足有七八件的衣服干起他来。
也不知道他是在干哪里,就是挺着腰身在他身上一撞一撞,嘴里还问:
“大不大?”
裴璟相当配合:“大。”
“快不快活?”
“快活。”
“我厉不厉害?”
“厉害。”
“是不是天下最厉害的?”
“是。”
……
难为他就这么挺了两刻钟,裴璟抱着他怀疑人生,突然听他问:“你怎么还没哭?”
第128章 128。过关
“……”裴璟默然无语; “男儿有泪不轻弹。”
孟初霁醉眼朦胧,脸颊红得厉害,断断续续道:“不行; 你必须哭出来,不然我多……嗝……多不厉害。”
裴璟没法子,从酒杯中沾了一些酒液到眼下,道:“哭了哭了,眼泪都出来了; 不信你摸摸。”
孟初霁伸手一摸,湿的,还真哭了; 傻呵呵地笑了一阵; 然后软趴趴倒在裴璟的怀里; 嘟哝道:“你不早哭; 我都坚持不住了。”
裴璟哭笑不得的将他抱起来,回了房。
次日早上起来; 孟初霁头疼欲裂; 茫然了一阵; 他看向旁边的裴璟; 睡得安稳; 狠狠下手将他拍醒。
“起来起来起来。”
裴璟没睁眼,手一勾; 将他的脖颈勾下来; 让他的脸贴着他的胸膛; 嗓音沙哑含着困顿:“怎么了?”
“我们昨晚干了没有?”
孟初霁猛烈将他摇了摇。
裴璟终于清醒了,嘴角噙着笑意:“干了。”
孟初霁急急问:“我干你了?”
裴璟垂睫,露出一个略微难堪的表情:“干了,我都哭了。”
孟初霁一听,一怔,将他一推:“不可能,你骗我。”
他根本不像是被他干了就会哭的人。
“没骗你。”裴璟侧了个身,捧住他的脑袋,正对着他的眼,道:“你再好好想想你昨晚说的话?”
孟初霁懵逼:“我说了什么?”
裴璟眼底是深深的笑意,“你问我大不大,快不快活,厉不厉害,是不是天下最厉害的,我说是。”
经他这么一说,脑子里好像是有这些声音,孟初霁疑虑消了一半,还有一半没消:“那你昨天为什么把我灌醉了?”
“我没灌,我们一起喝酒,结果你喝多了。”
裴璟满脸真诚。
孟初霁勉勉强强有点相信了,然后兴致勃勃问:“那我昨晚干了多久?”
裴璟仔细回忆了一下,“唔……一个多时辰。”
孟初霁乐开了花:“我比你厉害,你平时都不到一个时辰呢。”
裴璟作沉痛状:“卿卿,我以后会努力的。”
孟初霁的眼睛简直在发亮,“那什么时候我清醒了再来一次。”
裴璟眼皮一跳,忙打消他的念头:“卿卿,说好一次的。”
孟初霁心里有点小遗憾,但是还是决定算了,反正裴璟被他干过就好了,回头见父母,私底下他可以光明正大的说,他不是纯委身的那个,他也干过裴璟,十分公平的。
行吧,舒坦了。
孟初霁从裴璟身上起来,感觉天气格外明媚,穿好衣服逗黄豆去了。
裴璟没想到孟初霁这么好诓,莫名有点心虚,随意穿了件外衫跟了出去,倚在门框上,看孟初霁沐浴在阳光散发着耀眼的金光,蹲身逗弄着狗,笑容明朗而活泼,美好得不成样子。
世上怎么会有这么可爱的人呢……
裴璟忍不住想。
下午,裴璟难得歇了半日,让孟初霁教他射箭。
见裴璟不动,似乎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孟初霁道:“荒废了没事,我们从头开始练。”
裴璟犹豫着开口:“卿卿我会。”
孟初霁双手交叉,神情轻蔑:“你会?你射个给我看看?”
裴璟便执起弓箭,射了一个给他看。
三箭齐发,箭箭中靶。
“……”
还真会。
孟初霁扭头就走:“你自个儿玩吧。”
居然骗他,让他手把手教,想必他尽心教他的时候,他在心里盘算着怎么把他弄到手吧。
在一起以后,这厮真是越来越暴露本性了。
裴璟拽住他,不急不慌地笑道:“旗鼓相当才有意思,我们去野外比箭如何?”
孟初霁果然定步,高兴地道:“好啊,你肯定输,我可是神射手。”
裴璟带着孟初霁去了皇家射箭场,射箭场上靶子林立,裴璟让人牵了马来,和孟初霁一人一匹。
站着射没什么意思,骑马射才能有些意思。
怎知孟初霁顺了顺骏马的毛,说:“等等。”
裴璟朝他看去,孟初霁嘴角微勾:“射定靶有什么意思,我们来射活靶,谁射得多谁得准就是谁赢,怎么样?”
“活靶?”
“放心吧,伤不到人的。”
孟初霁招来了十几个小太监,让他们举着靶子满地乱跑。
裴璟懂了,纵身上马,与孟初霁眼神交流了一番,同时夹下马肚,张弓搭箭,箭支嗖嗖嗖飞出去,抢靶。
靶子就那么几个,红心就那么点大,要射得多须将对手的箭击落,还要确保自己的箭能准确命中红心,这可极是考验箭术了。
然而孟初霁一握到弓就跟换了个人似的,目光锐利如同雷霆霹雳,出手快准狠,每一箭射出都带着一往无前的独勇。
裴璟起初还有信心一较高下,射了几箭发现孟初霁的箭总是神出鬼没,将它的箭击落,替代上靶,不由钦佩赞叹。
不愧出身将军府,他的箭术的确卓绝,足以当任何人的老师。
正这么想,突然孟初霁方向一转,竟是一箭对准了他,裴璟眉心一跳,兀自怀疑着是不是骗他喝醉和春的事是不是被他发现了,他现在要射死自己,谁知道那箭旋转射来,一下穿透了他的头冠,强大的力道将他冲击下马,坠马的刹那,孟初霁也从马上跳下来,抱着他在草地上打了好多个滚,然后停下。
“痛痛痛痛痛痛痛痛。”
草地上有细石子,滚过去有好几处被硌到了。
孟初霁哀嚎不已。
裴璟坐起来探看他的伤势:“哪里痛?”
“背痛。”孟初霁坐起来埋怨他,“你怎么不知道躲一下?”
裴璟拔下头上的箭,无奈至极:“难道你不该先解释,你为什么要射我么?”
孟初霁一噎,然后理直气壮道:“看错了,以为你就是靶子。”
裴璟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默了片刻,抱着他道:“卿卿,我的命只有一条,手痒也不许乱射,你要是不慎射偏了,你就得守寡了。”
“我才射不偏,你不要小瞧我。”孟初霁昂起下巴颇为不屑,“再说了,我们孟将军府有规定,孟家姑娘不嫁鼠辈,登门先吃一箭试试胆量,若是被吓得两腿发抖如筛糠,婚事别谈。”
裴璟还是第一次听说有这么霸道的人家,女婿上门得先吃箭的,想了想,他问:“那我方才表现如何?”
孟初霁点点头:“嗯,我替我爹我娘我阿姊我叔伯还有我的七大姑八大婆对你宣布,你过关了。”
第129章 129。婚事
“过关了聘礼能少些吗?”
“那当然了; 我们将军府相中了人是可以不要聘礼的,但是八抬大轿得有,鞭炮要放七十二响的; 从东边放到西边,从南边放到北边,响遍整个京都,不能有别人家的婚事比我们家的更热闹。”
孟初霁眉飞色舞,说得那叫一个带劲; 其中思乡之情溢于言表,裴璟看在眼里。
裴璟轻笑:“那等去了大楚,我们多停留几日; 办场婚事如何?非和亲联姻; 只是你和我的婚事。”
孟初霁一喜; 眼睛噌地放亮; 张口就想答应,恍然又想到了什么; 眼神黯淡下去; 闷闷不乐道:“还是算了吧; 我们两个男的成亲不是平白让人家看笑话?我丢得起这个人; 我爹我娘他们还丢不起这个人呢。”
裴璟就这么坐在草地上; 将他往怀里拥了拥,道:“让你当新郎总成了?我这个外邦姑娘流落在楚漂泊无依; 幸得公子青睐; 不嫌弃我容貌有疵; 故而以身相许。”
“诶,这个好。”孟初霁勾着他的小指头,“那你不许反悔,也不许嫌委屈,等到了大楚,咱们就成亲。”
“好。”
事情说定,两人心情均是十分愉悦。
裴璟拉着孟初霁从地上起来,给他拍了拍身上的草屑,准备回去,这时,远方响起焦灼而仓皇的声音:
“殿下!”
裴璟抬眸一看,却是李修宜。
不等他开口询问,李修宜匆忙上前:“殿下,不好了。”
裴璟剑眉轻蹙:“怎么了?”
李修宜想说,却又看了眼孟初霁,孟初霁识趣儿得很,主动道:“我去别处等你,快点啊!”
“卿卿。”
裴璟唤了一声,想对他说大可不必,他们已是夫妻一体,没有什么事情是他听得而他听不得的。
孟初霁回眸摆了摆手,让他安心,散漫悠悠地走远了。
目送他离开,裴璟再度看向李修宜,沉声问道:“到底怎么了?”
李修宜从袖中掏出一封密信,那密信连信封都没了,显然是看过之后太过慌张随手折了两折就揣到了袖子里,裴璟取过来一看,面色剧变,连呼吸都停滞了。
李修宜急如热锅上的蚂蚁:“殿下,事情危在旦夕,当尽快想对策。”
裴璟望向孟初霁走开的方向,心中一横,道:“走!”
……
孟初霁身着红衣英俊潇洒,找块地儿随意一杵,就能吸引无数注目,路过的宫女皆是一步三回头的偷看。
以前满脸脂粉看不清本来面目,如今卸了妆,裴璟带他出来,鲜少有人能将他和太子妃联系到一块去,只当裴璟多了个政治新宠,如同李修宜那般。
况且能在宫中随意打逛的都是身份尊贵之人,不乏有心野的想攀龙附凤一飞冲天,可着劲儿的往他跟前掉手绢。
孟初霁自然帮着捡,捡了好生还回去,还要给个笑容,宫婢见他亲和,不免搭话。
孟初霁有自觉性,捡手绢可以,聊天儿不行,今时不同往日,他现在是有家室的人了。
于是——
宫婢:“谢谢大人。”
孟初霁:“不谢,爱妻也是动不动掉手帕,捡习惯了。”
知好歹的一句话就够了。
如此应付了几番,裴璟的近卫来了,与孟初霁耳语了几句。
孟初霁眉毛一挑:“他跑了?”
近卫垂首默认,生怕孟初霁冲他发脾气。
孟初霁只是撇了撇嘴,嘟哝道:“什么大事这么严重。”接着摆了摆手,“行吧,那我自个儿回去了。”
近卫这才敢回去复命。
孟初霁一边回去一边惆怅,他怎么就跟忧国忧民的太子凑一对了呢,玩儿的功夫都没有,无趣。
算了算了,自个儿喜欢的除了宠着还能有什么办法。
他孟初霁心胸宽广。
孟初霁回去等裴璟,裴璟一天都没回来,直到入夜,他才看见他的身影。
孟初霁将从他书房里偷出来的《采阳风雅册·二》扔到一边,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过,快步迎上去,道:“回来得这么晚,用晚膳了吗?”
裴璟原本面色不霁,转脸望着他时,眼眸里如有霜冻化开,柔情缱绻:“用过了,你呢。”
“我当然用过了,早不早就用了,发生什么事了今天?”
孟初霁给他解了外裳,替他随手挂到一边去。
裴璟笑意恬淡,随意答道:“没什么,一点政事,你刚才在看什么?”
“我……”
要是跟他说他在看风雅册,八成他就会拿出剩下的三四五六册跟他共阅,说不定还会问他喜欢哪个姿势,噫。
孟初霁含糊其辞:“随便看了两眼话本,不好看,没有大楚的话本好看。”
裴璟没多追究,只是笑了一声,然后拍了拍身边的床榻,道:“卿卿你过来。”
孟初霁看他不对劲,疑惑坐在他身边,往他旁边凑了凑,胆战心惊地问:“怎么了?是不是出什么大事了?”
裴璟托了他一把,让他坐在他的膝上,抵着他的额头,徐徐开口道:“卿卿,想不想做皇后?我要登基了。”
孟初霁被这个消息砸傻了。
登……登基?
等等。
孟初霁一把抓住他的手臂:“那我们还回大楚吗?”
“当然,答应卿卿的事不能食言。”
裴璟肯定点头。
孟初霁莫名觉得心里颇不是滋味儿,想了想,道:“要是你不方便跟我回去就算了,我自己回去就好了,我能找着路,不会不回来的。”
“我不信你。”
裴璟亲了亲他的眼睛。
孟初霁认真道:“真的,我发誓。”
马上就春暖了,哪儿有一国之君刚登基就跑了的,国不可一日无君,大绥岂不是要乱了么?
“发誓也不信,我好不容易捞到的珍珠,再掉到海里就捞不着了。”
“……”
呸,他才不是珍珠呢!
他有腿珍珠有吗?
孟初霁没好意思说他。
裴璟又提醒他:“阿霁,你要当皇后娘娘了。”
孟初霁从容斜睨他:“皇后跟太子妃有区别么,不都是跟了你?难不成你还想纳妃子?”
那必然是不敢。
裴璟拿乔:“那你亲亲我,亲我就不纳,不亲我就……”
孟初霁眼睛一瞪:“嗯?”
裴璟咳了咳,怂兮兮地道:“不亲也不纳。”
第130章 130。变故
孟初霁心想这还差不多; 亲了一下他的脸颊,蜻蜓点水般的吻对裴璟来说根本不够; 谁知孟初霁好像都猜到他的想法一样,在他启口时吻上了他的唇,两人呼吸交融,气氛不一会儿火热起来。
……
裴璟登基得很匆忙,钦天监连吉日都没有算好,更别提登基前要做的隆重准备,直接将时间定为了三日后。
孟初霁再蠢也觉察到了不对劲,小心翼翼地问:“是不是那个死胖子谋反了?”
这风雨欲来之势让他觉得除了这事没别的。
但是裴璟摇了摇头,道:“没有,别多想。”
孟初霁又问:“那是我的身份被他泄漏出去了?”
裴璟仍是摇头:“他不敢。”
孟初霁更疑惑了:“那是为什么?”
没道理新君即位如此潦草,更何况绥帝沉迷炼丹荒废朝政,有他这样的明君文武百官大绥子民应该很高兴才对。
裴璟倏尔沉默,紧抿薄唇,神色有些严肃。
孟初霁心里咯噔一声响,嗓音不由自主的拔尖:“难道是大楚和大绥又要开战了?”
裴璟别过脸去,轻声问:“卿卿,你知道大凤吗?”
孟初霁的心一刹沉入谷底; 不好的预感笼罩着他的全身,眼皮子都开始跳。
“知道; 它怎么了?”
裴璟微微轻叹:“大凤要对大绥开战了。”
孟初霁宛如被当头敲了一棒; 不自主往后退了一步; 面色极为苍白:“为什么会这样?”
当今天下三分; 凤、平、韶乃是毋庸置疑的强国,以两条大川青川和天川为界,各自雄踞一方。
凤国又是三大国中之最,大楚和大绥还没人家一个洲大,不过凭借着地理优势,多山多水,行路艰难,想打过来费事费劲得不偿失,故而有着方寸立足之地。
倘若大凤真要对大绥动手,大绥岂不是要……要灭国了?
怪不得裴璟登基之事如此匆忙,大凤要打大绥了,说不定过两天国就没了,还要国君做什么?
“大凤早有一统天下的野心,正因窥见其中三分真意,大楚和大绥才决定停战,进行联姻,大楚和大绥相邻,大凤若是开战,便是唇亡齿寒,只是没想到大凤的动作会那么快。”
裴璟越说嗓音越哑。
孟初霁将近窒息:“那……”
裴璟缓缓道:“现在只盼形势没有那么坏,大凤行军渡川只是经过,并非要对大绥开战,倘若真的开战……”他转眸凝视过来,“我会把你和阿娇送去大韶,我在那儿安排了人照拂你们。”
孟初霁眼睛一红,嗓音不由自主拔高:“你什么都想好了?那你呢!”
裴璟低眸,执起他的手,道:“我原本料大凤开战至少还要等个二三十年或者更久,早知如此迅猛,我就不强留你了,是我太自私,想着能跟你多相处片刻也是好的……”
“你踏马别跟我说这些,我问你,你呢!”
孟初霁要疯了,死死盯着他,目光可怖。
裴璟嘴角牵起一个笑意,那笑意分外苦涩:“对不起卿卿,我是大绥的太子,不久也会成为大绥的君王,我不能抛弃我的臣民,必须死守到底,国在我在,国破……我亡。”
第131章 131。不怕
孟初霁身体一软; 瘫坐在椅子上,浑身的力气都似被抽干。
裴璟单膝跪在他跟前; 目光温柔而坚毅; 像是一道能注入到人心底的力量:“我已经派人去和大平交涉了,希望它能出兵助我们,大凤若是灭了地方小国扩张版图; 必攻大平; 大韶离大凤最远; 暂且算是桃源之地; 大平不会坐视不理的; 事情还没有定性;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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