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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亲公子-第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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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初霁确认了绥帝没有生命危险; 在太医给他重新包扎伤口的时候; 带刘大夫去见孟将军。
可不巧孟将军正在处置裴显; 听人汇报说:“将军,裴显已凌迟处死,下一步该如何处置?”
孟初霁当即忿忿道:“剁成泥; 扔到粪坑里去。”
喂狗是侮辱了狗; 这种人狗也不想吃。
孟将军一脸正色:“就依我儿。”
那士兵便退下去执行命令。
孟初霁仍是觉得不解气,可他来晚了一步; 裴显都已经死了; 再弄也没什么意思,于是将刘大夫往前一推; 说:
“爹,你看谁来了。”
“哎呀老刘!”
孟将军大喜过望。
刘大夫目光剧颤:“想不到老朽有生之年还能看到将军; 真是太好了。”
孟将军说:“是是是; 真的是好; 小儿劳您照顾,没给您添麻烦吧?”
刘大夫双膝一屈,便跪在了地上,哇哇大哭道:“老朽有罪啊!”
孟初霁眼皮子一跳。
孟将军亦是脸色微变,扶他道:“起来说话,起来说话,您何罪之有啊?”
刘大夫老泪纵横,一本正经地道:“都是老朽不好,给少爷竹筒灌大孔,害得少爷活生生成了龙阳君,老朽有罪,老朽该死!”
孟初霁一噎,急得脸都红了。
这人怎么回事,怎么在他爹跟前乱说话呢。
孟将军闻言斜睨孟初霁,只想着这小子丢人丢到姥姥家了,问:“那我儿好生生的,您灌他大孔干什么?”
“爹!”
这怎么还带讨论起来的呢。
“闭嘴,现在知道没面子了?”孟将军呵斥了他一声,唯恐吓到刘大夫,又放轻了声调,“是不是他跟那小子床事不合,所以动了歪脑筋?您如实说,看我不……”
打吧又舍不得打,话不说完又显得没威严。
孟将军的气势降了两个度:“看我不告诉他娘去。”
刘大夫是存着好意想帮孟初霁一把的,他瞅着孟初霁跟裴璟也挺好的,可孟将军迂腐古板他觉得八成不同意的,于是闭眼一阵胡吹:“少爷爱慕太子,可太子喜欢女子,少爷肝肠寸断,所以喝多了酒,这两人好不容易在一起了,少爷算是守得云开见月明,将军您就……”
话还没说完,殿内爆发出一声怒吼:“还踏马是你主动的!老子还以为是人家爱你爱得死去活来非你不可,你给老子过来,看老子不抽死你,人家不爱你,你还处心积虑的你……”
接着,殿中响起一片鬼哭狼嚎。
孟初霁在人生顺风顺水凭借着聪明与才智如鱼得水般不知道有多快活却生平头一次——被揍了。
他究竟是为什么要脑抽说带刘大夫去见他爹啊……
绥帝和温华珠共了一番患难,感情终于破冰重修旧好了,可能彼此之间的赤诚之心让他们找回了爱人年少时的影子,两人之间情愫流转情意绵绵尽在不言之中。
这大概是这劫难将至唯一发生的一点美好的事了。
四月初,大凤对大绥开战了。
这是拒大楚灭国后的第四十天,边关传来急报,潼阳关失守。
第四十五天,落雁关失守。
第四十八天,玉横关失守。
……
大凤军队势如破竹,长驱直入,一路攻向王都。
朝中上下人人惶恐自危,孟将军神情冷肃,在听到重重失守的消息后,一直就没笑过。
大凤的实力毋庸置疑,哪怕不奇袭,也是绝对的碾压式的胜利。
他们像是滚雪球一般,一路越滚越大,军队越来越雄壮,听说有好几次战争大绥的将领都是不战而降,因为没得打。
二十万大军你怕不怕?
二十万你不怕,那三十万你怕不怕?
大绥的军队才多少人?
并不是人人都如孟将军般为国尽忠可以付出生命和代价,将领也是人,还要顾念妻儿。
第七十天整,大凤军队驻扎在了王都城外。
王都之中一片死寂,街上没有欢声笑语,家家户户房门紧闭,生怕大凤军队冲进来见人就杀。
孟将军擦着大刀,问:“那小子有没有给你想好后路?”
孟初霁点了点头:“找了,但是他想的后路我不满意,我不想听他的。”
“那就不听他的,我的儿子怎么能听别人的?”孟将军拄刀站了起来,“放心,爹一定让你等到他回来,这城爹死也守住了,爹不死,谁踏马都别想进来。”
“不行不行,你不能死,娘还有姐在大楚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我们得赢了回去看看。”孟初霁摇头。
孟将军一默,仰天长叹:“是得回去看看,要是有机会亲眼看,那该多好哇。”
“爹,你带上我吧。”孟初霁说,“我射箭厉害,我帮你一箭射下对面将军的项上人头,你一个人上战场我不放心。”
“胡闹!好了不说了老子走了。”
孟将军瞪了他一眼,扭头就走。
孟初霁看着他的背影鼻尖一酸,不由哭出声:“爹,你一定要活着回来啊!”
孟将军头也不回地朝他摆了摆手,走远了。
待孟将军走了,孟初霁去了朝阳宫。
温华珠正给绥帝喂药,喂着喂着,绥帝抓住了她的手,道:“这药喝不喝都一样,说不定马上就没了,那就不喝了吧,我有话想跟你说。”
孟初霁自觉停在殿柱旁,隐匿在纱帐中。
温华珠生气摔了勺子:“怎么会喝不喝都一样,璟儿那般孝顺,不会扔下我们不管,他会回来救我们,介时看到你这不能动弹的样子,岂不是心痛?”
“别气了别气了,多大年纪了还生气……不过我就纳了闷了,常言说笑一笑十年少,愁一愁白了头,怎么你动不动生气还是那么好看呢?”
温华珠“噗哧——”一声笑出来,将碗搁下,道:“宁愿信世上有鬼,也不能你这张破嘴,想说什么,你说。”
绥帝用完好的那只手执起她的手,凝视着她笑着道:“华珠,我为人一生昏庸糊涂,唯独娶了你最是明智,其实当初我并不曾怨你痛斥我荒废朝政,我只是觉得自己懦弱无能配不上你,那时我想嫁给我是你一生中最大的不幸,我想废后放你出宫,可是我又舍不得,就这么一直熬着绞着,平白耽误了那么多青春,从来也没对你说过一句,我心里有你,我慕你至极。”
第146章 146。牙旗
皇后气笑了; 笑着笑着凤目中又有了泪花:“人说帝王之心深不可测; 从前未觉得,如今看来还真是深不可测。”
白白浪费了那么多的大好年华; 如今大祸临头了才解开误会; 天意弄人啊天意弄人。
“华珠。”
绥帝替她轻拭眼角,两人相拥在一起,享受着这片刻劫难来临前的温存。
孟初霁终是决定不进去打扰他们,悄然退了出去; 回了天启殿; 招来一直伺候自己的婢女小厮们; 给他们分发了银两细软; 如果大凤军攻进了皇宫; 必定先擒皇室宗亲,顾及不到他们; 他们刻意拿着这些东西逃命; 另谋出路。
阿福也得了一份; 泪眼汪汪的看着孟初霁,哽咽着:“少爷。”
孟初霁笑着拍了拍他的头:“不是喜欢香草么,正好趁这个机会带她走; 她准跟你,好好过日子; 注意点香草; 别让她给你戴绿帽子。”
阿福原本只是哽咽; 听他这么一说; 立刻放声哇哇大哭起来,将孟初霁分给他的东西往地上一扔:“我不要,我不走,我不要香草,我要少爷。”
“这么多人看着,你哭什么。”
他一哭,把其他人都给弄哭了。
孟初霁脑壳疼。
孟初霁一向对哭的人束手无策,尤其是一大群哭哭啼啼的,行吧,哭就哭,孟初霁给他们哭的空间,踏出了天启殿。
天边灰蒙蒙的,乌云密布,自冬天过去大绥不再下雪后,天空鲜少有这样的景象,看起来像是有匹凶兽蛰伏在铅灰色的云里头。
远远地,擂鼓声隐约传来,孟初霁知道,是他爹点好兵要迎战了。
孟初霁百般思虑,还是想去战线看看,于是孑然一身,骑了马朝城门奔去。
此时,城墙之上,孟将军看着底下黑压压的人头,丝毫不惧,敌方派兵喊阵,出言挑衅,想要激得孟将军开城门一战,孟将军对身旁参将道:“拿弓来。”
参将把弓箭递上,孟将军瞧了一眼没接,说:“大弓。”
这么小的弓射程根本够不上。
参将让人抬上一人高的大弓,孟将军一脚踩在弓上,吃力将箭拉满,慢慢瞄准了喊阵的士兵,“咻——”地一箭射出,喊阵之人坠马,大凤军队一阵喧哗。
孟将军将弓放到一边,露面于阵前,傲骨铮铮声音震天地道:“战即战,吾宁死,楚绥一心,绝不投降!”
敌方将军怒气冲冲地啐骂道:“不识好歹!既然如此,将士们,攻城!”
孟将军神色一肃,高声命令道:“弓箭手准备——”
待大凤军队冲至射程内——
“放箭!”
顿时,漫天箭如雨下。
孟初霁一来看到的就是这样的景象。
大凤士兵用盾牌抵挡,哪怕前面的人被射死,后面的人还是继续往前冲,不多时就冲到了城门下,在城墙上架起长长的云梯,手脚麻利的往上爬。
大绥士兵手忙脚乱的往下砸石头,以及在他们的梯子上浇油,孟初霁取过油桶帮忙,孟将军一瞥,胆战心惊地怒吼:“你来干什么?回去!”
“爹,我帮帮你。”
让他一个人坐在皇宫里,他如何能坐得住。
孟初霁淋了油还放了把火,烧得那爬梯之人从梯子上坠了下去。
孟将军还想说什么,但哪里管得上他,因为有那身手不错的,避开了石头和油爬上城墙来了,孟将军一枪戳过去,将他挑下城墙。
而下首,城门被巨木撞击着,一下又一下地面都像是在震动,孟将军连砍数人,分出一丝神,让参将去保护孟初霁,孟初霁在混乱之中弄了弓和箭,一箭一个,竟也射死了几个人。
孟初霁没杀过人,心脏跳得惶惶,手心里都是汗,但他尚还能保持冷静,目光在城墙下打转,箭一支支的射出。
裴璟去大平搬救兵,他们的战略只有一个字:拖。
无论如何都要拖到裴璟回来,只要裴璟回来,他们就有救了。
参将保护着孟初霁,杀人如砍菜,边砍边劝道:“娘娘,您快回宫吧,这里危险。”
孟初霁置若罔闻,看到了那一面面刺绣着“凤”字的醒目军旗,扛旗官挥动着军旗指挥着战局,毫不犹豫地,孟初霁搭了三支箭,瞄准放出,那扛旗官挡了一箭,却被另外两箭射死。
一面旗帜倒了,孟初霁又射向另外一名扛旗官,箭无虚发,一击必中。
连射死四名扛旗官,大凤那端似生惶恐,接旗的扛旗官连连往后撤,孟将军觉察到动静,大声道:“找牙旗,牙旗之下必是王将。”
孟初霁不明白什么是牙旗,参将替他找着了,喊道:“在那儿。”
孟初霁顺着他的目光一看,诸多旗帜中有一面离得飘着“帅”字而不是大凤的“凤”字的旗帜,正在战场上疾奔,仿佛一道闪电。
距离离得有些远,骏马跑得又快,想要射中大有难度。
孟初霁瞄着他,额头沁出了汗,孟将军又吼:“想想那小子,射不中这箭,你就再也见不着他了!”
额头上的汗越积越多,孟初霁心里直想骂人,他爹真踏马哪壶不开提哪壶,可是他的话也给了他极大的支撑,手再不在颤抖,稳稳的一箭射出——
骏马还在奔跑,马背上的人动也不动,孟初霁明明感觉自己射中了,这会儿又有些心虚,估不准自己到底射中没。
然而,念头一闪过,孟将军夸赞了声:“干得漂亮儿子!”
孟初霁一看,才发现敌方将牙旗放下了。
牙旗倒下即位主将阵亡的意思。
射中了。
大凤失了王将,攻城攻到一半,变成了无头苍蝇,军队顷刻退去,这一波算是守住了。
大绥军心大振,孟初霁和孟将军累瘫在地上,父子俩对视一眼,大笑起来。
孟将军颇为感慨:“没想到你到底还是学武的料。”
孟初霁连连摇头:“别了吧,学武多辛苦,这次难关要是过了,我保证再也不碰箭,吃喝玩乐当自己的纨绔。”
刚才那一箭他觉得自己整个人都快要炸了。
孟将军高兴了一会儿,又吁叹道:“大凤不会就此罢休,一定会重整再来,那时才是最危难的时候。”
第147章 147。大胜
孟初霁的笑容也散去; 眉宇间一片愁云惨淡。
他爹说的没错; 经此一役; 大凤一定会改变策略更加凶猛。
战争歇了足足三日; 三日后大凤再度开战; 他们更换了主将; 新的主将稳稳坐镇于后方; 周围盾兵保护,岿然不动; 统率三军。
那是足够安全的距离; 孟将军哪怕化身后羿,也未必射得着他。
他失去了作用; 孟将军驱逐他到后方去,不让他再待在前线,孟初霁知晓自己待着也是添麻烦; 待在皇宫听人两刻钟一次的禀报,陈述着前方的战况。
大凤士兵爬上城墙了。
大绥士兵将他们打退了。
……
大凤士兵制作出了投石机。
大绥士兵身绑火雷冒死去炸。
……
大凤士兵用巨木险些撞城门。
大绥士兵艰难死守将他们又堵了回去。
……
仅是那干巴巴的一字一句的形容; 无须多加赘述,画面便仿佛浮现眼前; 想象到那战场上的残酷。
孟初霁睡觉都无法好好睡; 即便是睡了,他也会被噩梦惊醒,半夜醒来额头汗涔涔的; 浑身也都湿透了。
他很想到前线去看看; 但他知道他不能。
于是; 他只能招来阿福,让阿福安静陪伴他,如此守到天亮。
七天了。
孟将军鏖战七天了。
裴璟还没回来。
孟初霁有时候想,裴璟是不是在去大平的路上就遭遇到了什么不测,不然他怎么还不回来。
皇宫里一片冷清,因为裴显的折腾,宫里少了很多人,但没能及时填上,温华珠到天启殿来时,甚至都没个人给他通禀。
温华珠身边也没几个宫女簇拥,没有丝毫太后的排场,阿福被他支去御膳房弄吃的,孟初霁亲自给他沏了一杯茶。
温华珠坐下,却是将一个锦盒放在桌面上,孟初霁看着那锦盒,眉眼突突的跳:“母后,您这是……”
“这是传国玉玺。”温华珠淡淡一笑,“思来想去,有可能璟儿不能及时赶回,这个先给你,必要时可以派上用场,我和你父皇是用不到了,我们享受了大绥的尊荣和富贵,也必须以身祭这片土地,你是璟儿的心头肉,若是他回来看不到你,一定会很难过,你替我们好好照顾他。”
孟初霁震愕,打开锦盒一看,竟真的是传国玉玺。
他上次授了温华珠一个法子,让她假意放出传国玉玺找到的消息,裴显听到了这个消息,一定会心虚的去确认自己的玉玺还在不在,顺藤摸瓜便可将玉玺拿回来,若是玉玺不在裴显身上,也可安枕无忧,没想到温华珠真的把传国玉玺拿回来了,还把玉玺给了他。
这可是大绥的宝物啊!
“不,我不要。”
裴璟回来,唯他一个人活着,他的亲人全都死了,难道不会怪他?
就算不怪他,他的良心又怎么过得去。
“且拿着吧,璟儿无法及时赶回是最坏的打算,若是璟儿及时回来了,你将他交给璟儿,你是国母,理应由你亲手将玉玺给他。”
“我……”
温华珠凤目含笑的注视着他,孟初霁推拒的话再说不出口,将锦盒的盖关上,揣在袖子里。
无故地,孟初霁的焦躁不安消失了,相信裴璟会回来的信念更强了一些,因为他这儿不止有他,还有爱他的父皇和母后,他就是爬也得爬回来。
守城的第十天,城破了。
城破时孟初霁在看《采阳风雅册》的第九篇,第九篇有半本都在画口技图,画面虽是香艳火辣至极,但他的心毫无波澜,脑子里也没有一点想法。
阿福冲进来大声囔囔道:“少爷,不好了,大凤打进来啦,快逃吧!”
孟初霁顿时心脏狠狠一抽,将书扔下,站起身来满眼不可置信:“我爹呢?”
阿福哭丧着脸:“不……不知道哇。”
下一刻,孟初霁如同旋风般从殿中刮了出去。
大街上,满街都是仓皇逃跑的百姓,拖家带口背着包袱往城门处涌,人太多有的跌在地上来不及起,就被别人当作踏脚石踩了过去,于是尖叫声哭喊声此起彼伏,王都宛如炼狱。
孟初霁顺着人潮往前奔,他看到大凤士兵在和大绥士兵还在搏斗,拼死保护着这些百姓不落于大凤的铁骑之下。
越临近城门口,这样的景象就越多,混乱之中,孟初霁惊惶地喊着:“爹,爹。”
突然,城墙之上传来一声咆哮,吼道:“老子跟你们拼了!”
孟初霁伫足抬眼一看,孟将军在城墙之上跟四五个大凤士兵搏斗,参将的尸体倒挂在他旁边,双眼睁得大大的,一副死不瞑目的样子。
“爹!”
孟初霁叫了一声。
孟将军余光一斜,心脏快要跳到嗓子眼,他红着眼睛,一枪挥开大凤士兵,抓着钩绳从城墙上滑下来,跳到他身前,推了他一把,道:“快走!”
那四五个大凤士兵也紧追了下来,提剑欲砍,孟初霁怒气上涌,反抓住孟将军的手,一脚踹向他身侧,那扑来的大凤士兵冷不丁趔趄往后退,孟将军反手又一挥,刺死了他。
“走,找个地方躲起来!”
孟将军拂开他的手。
孟初霁咬咬牙,提步转身,逆向钻入人潮里,孟将军正要放心,结果看到他抄起路边死去的士兵手里的剑就又回来了。
“逆子,你不要命了!”
孟将军气急败坏地吼。
孟初霁双眼通红,如同猛兽:“你是我亲爹,你让我怎么丢下你自己跑,回头你死了我活着,我怎么跟娘还有姐交代!不要再说了,跟他们拼了。”
孟将军哑口无言,而后目视那逼近的大凤士兵,由四五个变成了几十个,握紧了拳头,豪气冲天道:“好,跟他们拼了,咱们爷俩一块死,路上也能做个伴。”
这时,大凤三军主将在城墙上发号施令道:“活捉他们!”
大凤士兵登时一拥而上。
孟初霁不会武功,这会儿却生生被逼出了武功,挥着剑疯了般一阵乱砍,砍到谁是谁,孟将军替他守着后背,抵御一波波攻击。
可是,人太多了,一轮交替交替一轮,孟初霁胡乱劈砍只是一时之勇,一时过了胳膊开始酸麻,速度和威力大大下降,孟将军守城门连日不眠不休,更是强弩之末,一个大凤士兵瞅准时机往两人中间一劈,就将两人分开来。
“爹!”
孟初霁惊喊。
只见孟将军被大凤士兵一脚踹在地上,手中的刀哐当落地,倒在地上难以起身,然后有无数兵刃架在他的脖子上。
孟初霁眼睛红得仿佛滴血,疯狗般扑上去,挥剑连杀两人,自己被戳了一剑也不在意,大凤士兵本不想杀他,只想听主将吩咐将他活擒,这会儿也动了杀心,在听到城墙上主将眉毛一皱,轻飘飘吩咐了一句“这个杀掉”之后,士兵们持着兵刃一齐围攻,一个踢弯了他的膝盖,一个击在他的背上,一个将剑高高举起——
瞳孔中剑光闪烁如坚冰,孟初霁在一刹那间看到自己的生平走马观花般的闪过,无畏地迎着那剑刃,脖子都不缩一下,下一刻,利器没入肉身的声音响起,孟初霁闭上了眼。
时间好像在这一刻凝滞。
什么喧嚣繁杂尽皆褪去。
长长地。
寂静地。
但只一秒,所有声音又回来了,没有感受到身体的钝痛,孟初霁惊愕睁开眼,还未来得及抬眸看,一只手搂过了他的胳膊,将他提到了马上,温润的气息落在他的耳后,低低地嗓音响起道:“对不起,我来晚了。”
孟初霁没回头,却是刹那间忍不住哭了出来。
他回来了。
他终于回来了!
男人身上的冷香驱散了血腥味儿,就如同胜利的曙光扫开雾霭开始降临,他听到有人喊:“陛下归来,陛下归来!将士们听令,杀凤贼,冲啊!”
将士们的吼声冲破云霄:“杀!”
孟初霁片刻清醒,急急道:“我爹!”
“放心!”
裴璟说了两个字,勒着缰绳纵马冲入挟持孟将军的大凤士兵队伍中,大凤士兵皆为保命闪躲,裴璟剑起剑落,便斩下了无数人头。
孟将军保住了性命,又见局势扭转,哈哈大笑道:“大凤儿子们,你爹来了!”
说罢,翻上一匹马就加入了战局。
大凤节节败退,撤出皇城弃甲而逃。
……
当夜,大摆庆功宴,孟将军喝得醉醺醺的被送回了太子府。
温华珠和绥帝都不免多喝了两杯,两人互相搀扶着回了朝阳宫,裴璟同孟初霁边散步边回殿。
孟初霁仍是担忧道:“大凤还会再打过来吗?”
裴璟唇畔有笑:“可能是打不过来了。”
所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向大平献计,让他们在大凤调兵而出皇城空虚时发动奇袭,大凤现在自身难保,哪儿还有精力打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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