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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南雁北-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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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几个府台本还不太愿意,可被陆上一瞪,瞬间不敢再出声,陆上叫下属拿来笔墨,几个府台和世家便鱼贯着在那张写满了他们罪行的纸上画了押。
  “周老板。”从陆上这里出来,夏立轩快步拦住了周吕:“你我之赌约,不要忘了。”
  “现在的法子哪里是你的法子?”周吕辩道:“你不要往自己脸上贴金了。”
  “现在的法子怎么不是我的法子?”夏立轩说:“两套账本是不是我的法子?府台直接运币是不是我的法子?我让世家少在朝廷登记了七成的资产,这不是我的法子?”
  “我也想到周老板是绝对不会履约的。”夏立轩笑笑:“但如今在这川蜀,周老板这么一闹恐怕更没有地位了,难道周老板真的不打算求我今后给你行个方便?”
  “无耻!”周吕愤怒之极,拂袖离开。
  可周吕这脚还没上马车,这边便见一个小厮屁滚尿流地扑到夏立轩面前。
  “当家的,不……不好了!”小厮结结巴巴地道:“所有从府衙直接运回去的银子,都被……都被山贼给劫了!”
  作者有话说:
  这部分温珩和归雁徊的剧情会推进的比较慢,世家的内容会比较多,我尽量每章多写一点,尽快把这段剧情推过去。另外,写这一章的时候莫名觉得夏立轩和周吕还有点萌,我一定是魔鬼


第33章 圣旨
  “什么山贼?”夏立轩几乎是一字一顿地咬牙切齿问道。
  “小的……小的也不知道!但是真的被劫走了,一点都不剩!”小厮答:“但是……但是元将军已经知道这件事了,元将军会帮我们把钱追回来的!”
  小厮与夏立轩的话,周吕全听到了耳朵里,此时他爆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哈哈哈哈哈,夏老板,真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你以为算计了我,却没想到自己也被别人算计了吧。”
  元功鸿来南疆几年,从来都没干预过南疆任何事务,怎么就会突然出手平山贼?川蜀境内近十年来就从来都没有过山贼,怎么就能突然冒出来一拨劫走了他们世家的新币?只有一个可能,就是有人把消息透给了温珩,而温珩与元功鸿合谋劫了他们的新币!
  “是你泄的密?”夏立轩眯起眼睛瞧着周吕。
  周吕笑笑:“如果是我泄的密,夏老板就真的应该烧香拜佛了,否则说明……你那里还有个蛀虫。”
  “走!”夏立轩一步跃上马车:“去总督府!”
  夏立轩赶到总督府的时候,果然各大世家的人都围在总督府外,众人一看是夏立轩来了,赶忙都围了上来。
  “夏老板……您也?”他们纷纷想问,可夏立轩满面阴鸷,他们又不敢问。
  “怎么不进去?”夏立轩问。
  “元将军说总督府是军事重地,不让进啊……”众人无奈。
  “派人去绿营请祈王了吗?”夏立轩又问。
  “去了,但是祈王那边也记挂着世家,所以也派了人去寻山贼了。”一个人回。
  夏立轩一听连着冷笑几声,“来人!”他唤道:“给各位老爷搬椅子!境内出了山贼本来就应是总督衙门的职责,现在将我们拒之门外是怎么回事?今天总督大人不来见我们,我们就不走了!”
  夏立轩这动作其他世家倒是不懂了,如果这是在巡抚那里,他们可以上,但是总督府可是有重兵把守的!在这里闹事只要他们想,随便就能给你安个什么通敌乱军的罪名。
  “夏老板……这样不好吧?”有人上来低声询问。
  “要回你回。”夏立轩不耐烦地道。
  剩下的世家一见此种状况,也没得办法,只好跟夏立轩一般,一同在总督府外坐着。
  而在总督府内,本应去追山贼的温珩此时却坐在元功鸿对面。
  元功鸿看着温珩,道:“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去见他们?”
  温珩想了想:“还是再等等吧。”
  “我看没什么等的必要,谁都知道是怎么回事,你拖得越久他们脾气越大。”元功鸿行伍出身,是个直肠子,有什么想法也都直接跟温珩说了。
  “不瞒舅舅,温珩正是想等到他们脾气起来了。”温珩答:“若是没脾气还不好应付了。”
  元功鸿听了温珩的话,上下打量了他好一阵:“你有些不同了。”
  温珩微笑着点头示意了下,但没有答话。
  “你到底想要怎么做?”元功鸿问。
  “我要做的事情舅舅不是已经很清楚了吗?”温珩答。
  “我问的不是这个。”元功鸿正色道,他此时与温珩说话的样子全然不像一个舅舅对待外甥,倒像是对待他同级的官员:“你对重新回京到底有没有打算?”
  元功鸿的话使温珩陷入了短暂的沉默,在这沉默后温珩答:“我绝无谋逆勤王之心。”
  “好,既然你这么说了,那一会的世家你便亲自去见。”元功鸿道。
  “舅舅是想让我在这里将世家都得罪光,免得我有不臣之心吗?温珩值得舅舅这样防备吗?”温珩问。
  “别的话你就不用跟我多说了。”元功鸿道:“我今日会帮你劫那新币,只是因为你是在帮朝廷推税改和币改,我的姐姐和外甥毕竟在京城之中,将来这天下也将是温璃的。”
  元功鸿说到这里顿了顿,他面向温珩仿佛是一只面对猎物的猛兽,随时都可以扑上来将温珩撕个细碎:“但是如果有一天,你要威胁到元皇后和你的长兄,就不要怪我不客气了。”
  温珩干巴巴地笑了。“舅舅放心,我不适合坐那位子。”温珩道:“我只希望能够跟心爱之人白头偕老,这便是我最大的野心。”
  “哼。”元功鸿不屑地冷哼一声,他想说温珩没出息,可再一想,温珩这没出息的样子也挺好,遂继续道:“再过一会儿天亮了你就出去吧。”
  “好。”温珩答。
  夏立轩和那一众世家老爷,从日中热时一直坐到夜露沾衣,平时从未吃过这样苦的乡绅们,早就已经没有了精神,全靠着对自己家产的惦记撑到了现在。
  直到辰时过了一刻,总督府的大门终于开了,各位世家老爷几乎都是强打着精神,等着里面走出的人。
  可出来的人却不是温珩,而是一个侍卫。
  “祈王已经带兵平了山贼,各位的钱款都已经追回来了。”侍卫道。
  “这样吗!那……那可是太好了。”有那没城府的立刻说道。
  “祈王人呢?”夏立轩还算是清醒,他直接问。
  “祈王已经将各位的钱款运回了县衙,各位可以去县衙领取。”侍卫答。
  “县衙?!”众人一听可坏了,他们这钱币本来就是要避开县衙的,怎么现在他给直接运到县衙去了?!
  “去县衙……”夏立轩咬着牙道。
  一行人昨夜一夜未睡,今早又几乎没吃什么,早已经有些撑不住了,等到了县衙,这些平时颐指气使的乡绅竟也颓废得不成样子,而温珩则坐在案后,春风满面。
  “祈王殿下。”夏立轩看着温珩眼里几乎要冒出火来,“为何钱款不直接物归原主?”
  “夏老板是昨天没休息好糊涂了吗?”温珩道:“本王只是帮大家将钱款追了回来,具体是谁的,本王也没有账本啊。”
  说到账本,在场人心里均是一惊。
  “郑县令,你的账本呢?”温珩问。
  夏立轩这才注意到,郑县令此时站在一旁,手足无措,而他旁边的师爷,却抱了两套账本。
  “祈王,发放新币本就是县衙的职责,祈王在这里代行职责恐怕不妥吧?”夏立轩道。
  “本王也并没有要代行发放新币的职责。”温珩答:“只是这些新币都是一股脑从山贼那里缴回来的,哪些是县衙的,哪些是他们在别处抢的,本王可是不清楚。本王来这里,就是要和县衙核对下总额,把需要发放的新币留在这里。”
  “那如果总数对不上呢?”夏立轩问。
  “如果少的,我没有办法。但是要是多了,本王自然要把这些‘不义之财’充、公、了。”温珩特意在最后三个字上加重了语气,也不出所料地见着夏立轩变了神色。
  “祈王。”夏立轩走上前来两步,低声对温珩道:“祈王真的要赶尽杀绝吗?现在巡抚、知府、县令已经跟我们达成一致了,祈王如此做,未免太过分了吧。”
  “过分?”温珩笑了:“世家蛀了大燕朝的脊梁许久了,也该吐出点来了。”
  “好,好。”夏立轩拊掌大笑。
  “拿过来!”他对县令道。县令一听便拿着账本上前,夏立轩一看是最开始登记在县衙的那套,怒道:“两套都拿来!”
  “砰!”他将两套账本摔在温珩面前:“祈王,别看错了,百姓的钱要对着县衙的账本,其他都是世家的钱。还有你自己那九百四十万两,也别忘了拿出来。”
  “这自然不用夏老板操心。”温珩抬眼答。
  “夏老板,夏老板,就……就这样了?”一见夏立轩要走,其他世家全都围了上来。
  “那能怎么样?要把你们钱充公吗!”夏立轩低声道。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夏立轩冷笑两声:“这就叫想破了脑子,不如直接上来扇你两个巴掌。”
  他有再多的钱财再多的办法,也抵不住元功鸿的军队。
  夏立轩回头斜睥着温珩,祈王,没那么容易,这件事没那么容易结束。
  八月十五前夜,洪德皇帝坐在殿中正看着各地的奏疏。
  殿外的尚星文正帮洪德帝先行检查着晚上的食物,远远的他便看到向倾阳举着个果盘过来。尚星文心中忽然起了些恶意的念头,曾经他做副手的时候,对向倾阳没少忍气吞声,却没想到,如今他向倾阳也有这种下场。
  “你来。”尚星文抬抬手把向倾阳叫来。
  “尚公公。”向倾阳低着头答。
  “你叫我尚公公?”尚星文有些不满意地问。
  向倾阳一顿,重新唤了一声:“老祖宗。”
  “之前我们是这么称呼你的吗?”尚星文扬着眉毛问。
  向倾阳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将头放得更低,那两个字几乎在他嘴里绕了几个来回,向倾阳才终于沉着气叫道:“干爹。”
  向倾阳这一叫可是把尚星文逗笑了:“过来,过来。”
  接着尚星文拿起向倾阳捧着的蜜饯盘,尝了一个,本想吐出去,可在殿外实在是太过失仪,尚星文简直是忍着恶心咽了下去。他吐吐舌头:“这什么东西!快拿回去快拿回去,这东西能给圣人吃吗?脑袋不要了啊!”
  说罢摆摆手,让向倾阳赶紧下去了。接着清点了下晚食,尚星文便带着宫人进了养心殿。
  “圣人今天高兴?”尚星文发现今天的洪德皇帝是难得的开心。
  “是啊。”洪德帝像松了口气一样:“从各地的奏疏来看,币改和税改都推的不错。”
  “尤其是川蜀。”洪德帝说着从奏疏中拿出来了一本,是元功鸿写的,那里面将南疆发生的事几乎是一五一十都汇报了给洪德帝,“温珩这孩子,还是有两下子的。这下子我这么多年的心结也终于可以了了。”
  洪德帝说着仰头想了想:“让温珩回来吧。”
  “陛下?”尚星文询问似的问道,“那……归雁徊呢?”
  “笑话,归雁徊不回来,温珩会跟着回来吗?”洪德帝笑了。
  “不过,你拟诏书的时候要加上一条,温珩回来要立刻给我生个继承人出来,之后他再跟归雁徊愿意怎么样都可以。”洪德帝道:“无后就是动乱,他应该明白。”
  “陛下这是真的要立储君了吗?”尚星文问。
  “你不要仗着朕今天心情好就话这么多。”洪德帝说着却没有进一步的责罚。
  尚星文也便笑着答:“祈王知道了恐怕要激动地大哭一场了。那奴才先代祈王谢过圣恩了。”
  “下去吧。”洪德帝道:“明天就送到绿营去,不要耽搁。”


第34章 团圆夜之一
  八月十五月圆之夜,又是皇家例行举办宴会的时候。
  每年八月十五的团圆宴,都会有内外两层宴席,里侧为后宫嫔妃未成年的皇子皇孙,外侧则是文武大臣以及在朝中有一定地位的皇子、世子。
  因为温璃已经成年并且有了自己的王府,所以要位列外侧的宴席,而元皇后自然是要在里侧主持大局的。往年温璃也是如此,可今年元皇后却特别不放心。
  “给你父皇的礼物准备好了吗?”元皇后给温璃理了理衣服问。
  “放心,母后,我都练了好多遍了。”温璃为洪德帝准备了一套剑舞,这剑谱早已失传多年,是他花重金寻来又辛苦操练的,温璃想的很好,在席上舞完这套剑,他便将剑谱献给洪德帝,并祝大燕朝将士无往而不利,将来大破和硕。
  这礼物是元皇后帮着一起准备的,根据元皇后对洪德帝的了解,必然很讨洪德帝喜欢。
  “现在时局与以前不同了。”元皇后道:“圣上不知为什么,总是挂念着温珩那小子。但那小子就是个不成器的,为了个佞幸自贬绿营。但你保不准不出第二个温珩。”
  “母后是说宸贵嫔?”温璃问,岱云盈进宫的时候温璃就已经有了自己的府邸了,很少进宫,更是没见过岱云盈。
  “担心是有些担心的。”元皇后如实道:“只是之前那么多人我都处理了,这一个草莽出身的小丫头,还奈何不了我。”
  更何况岱云盈虽然怀了身孕,却自己去触洪德帝的霉头,被禁足宫中,也成了今日唯一缺席的嫔妃。
  这样的人又有什么可担心的呢,元皇后总是胸有成竹,温璃也满是信心:“时辰不早了,母后我先去赴宴了。”
  “快去吧。”元皇后温柔地道。
  那边刚看着温璃消失在拐角处,这边便撞上了一身朴素衣裳的淑妃。
  元皇后整过的后宫妃嫔不可胜数,但唯独对淑妃和已经死掉的宸妃最为严酷,说到底还是当初那个预言了“三位皇帝”的术士的缘故。
  洪德帝复辟后大赦天下,连带着曾经被囚禁在冷宫中的淑妃也被放了出来,这么些年在冷宫中,早就把淑妃曾经那张扬跋扈的性子磨平了。如今的她一见到元皇后整个人都佝偻到了一起。元皇后上下打量了她一眼,道:“团圆宴你就穿得这么寒酸吗?”
  “皇后教训的是,我这就回去换。”淑妃福了一礼便要回宫去换。
  “不用了,就穿这个吧。”元皇后却叫住了淑妃。
  “谢皇后。”淑妃低声道。
  元皇后笑了下:“你那儿子叫温瑁吧,痴痴傻傻的,换件好衣服又吐了一身口水的话岂不可惜?”
  淑妃咬了下嘴唇,所有痴傻的孩子元皇后都不允许有宫人伺候,全都要由嫔妃亲自照料,美其名曰增进母子情感,这些年温瑁与淑妃一同住在冷宫,淑妃自己缺衣少食,又要照顾一个痴傻儿,使得她整个人看上去要比元皇后苍老了十岁。
  “皇后说的是。”淑妃应道。
  元皇后见淑妃到底是掀不起什么波浪了,觉得很是无趣,终于转身走了。
  温璃进到外宴时,坐到了左手第一的位子上。这外宴与当年景承帝最后的家宴类似,仅有朝中三品大员以上可以参与。从家宴到现在,一年又一年过去,人也换了一批又一批。曾经温珩还坐在他旁边,如今皇子皇亲中,只有温璃自己了。
  洪德皇帝像往常那般最后到,他坐在最高位,俯视着下面诸臣,他从像现在这般感觉到,自己是一个真正的君王。
  他仔细打量着大厅中的每一个人:温璃在他一进来时就对父皇表现了极大的尊敬,他如今跃跃欲试,洪德皇帝大概猜想得到,温璃准备了什么他自认为珍贵的大礼;仇贞良还是那样,他看着厅内献舞的女子,挑拣着自己盘里的食物,洪德帝想,他一会应该问问,仇贞良到底什么时候把自己的女儿送到万崇文府里去,政治这东西,与谁联姻便代表着与谁交好,如果他强迫着仇贞良去与万崇文联姻,那万泫就能再多一个支持,少一个敌人;邢瑞这些天脸色都不好,准确地说从万泫做了首辅后,邢瑞每天都是这样一张臭脸,这个人有些危险,洪德帝想,邢瑞是最早跟着万崇文的,万家的事他几乎都摸得**不离十,如今因为币改和税改与万泫政见不同,将来若是反水必定会对万泫造成极大的伤害,他不能冒这个险,年底之前,他要把邢瑞踢出京城;石卓坐在右手边第一位,如今的他似乎很适应当初顾钺初的位置,在洪德帝下了宴起的命令后,石卓也为自己倒了杯酒,对于石卓近期的表现洪德帝还是很满意的,他始终与万家和群臣们保持着距离,洪德帝虽然现在为了新政在扶持万泫,但他总不能让万泫势力大到不可控制,到时候石卓就是他制衡万家的棋子。
  如果温珩能在这里就更好了。洪德帝想,当初也是自己太过执拗,现在想想也没有什么非要贬归雁徊的理由,或许那时候只是自己想要彰显皇家权力给未来储君看的一个由头?尚星文那道诏令今早已经发过去了,八百里加急的话,温珩大约过不出两个月就能回来了。到时候也必将是万泫新政的一个好帮手。
  想到这里,洪德帝有些疑惑地望过去,他使了个手势让乐师和舞女都下去,等宴会厅中安静了,他才问:“万泫呢?他怎么还没到?”
  让君王等待可是莫大的过失,尚星文这时回道:“大约是路上耽搁了吧,已经又派人去催了。”
  “嗯,无妨,先上菜吧。”洪德帝对尚星文道。
  怀疑占据了洪德帝的胸襟,万泫不是那种会有这种疏忽的人,洪德帝想,是朕在杯弓蛇影吗?
  洪德帝想着又看向了万泫的位置,而在这时,洪德帝的动作却陡然停住:为万泫试吃食物的小内侍口吐鲜血,直接倒在了案边。
  “有刺客!”洪德帝迅速站起来,可不知道是不是坐的时间实在是太久了他刚一起来便觉得一阵眩晕,怎么了……洪德帝只觉得眼前一红,他抬手摸了摸脸,手上全都是血。
  洪德帝想要说话,可一开口便呕出了一大口血,温璃的叫喊声仿佛从很远很远的地方传来,洪德帝身形一个不稳,帝王终于倒了下去。
  “咳……咳……”皇帝此时已经无力挣扎,血汩汩地从他嗓子中涌出,他这样一定很难看,洪德帝最后想,他试着抬起手,用袖子掩住自己的脸,但终于在一半的时候就断了气,整个人躺在那里一动不动。
  “尚星文毒杀皇帝!”最先反应过来的是仇贞良,他起身大吼:“抓住他!”
  尚星文一下就慌了,他整个人都软着往后躲,可那些精干的禁卫怎么会让他躲了去,“不是我!”尚星文绝望地喊道,可是明明他是为洪德皇帝试吃的,怎么洪德帝有事他就没事呢!除非……除非,自己提前……吃了解药……
  尚星文在这个关头忽然想起来,想起来了昨日向倾阳拿来的那个果子,那个又苦又涩无法下咽的果子,那个他吃了半口又没办法吐出去的果子,那个让他遣走没有给洪德皇帝吃的果子!
  “是……”向倾阳!
  可尚星文的话说到一半便说不出来了,侍卫的剑一下刺进他的身体,将他整个人穿了个透,尚星文倒在地上,终于断了气。
  石卓也立刻反应过来,他本能地向自己的配剑摸去,这才想起来今日宴会不能配剑。“是你!”石卓看向仇贞良,这是在场除了他以外唯一带过兵还握有一定军权的人。
  “石将军几次拒绝,我也没有办法。”仇贞良道:“还有,主谋不是我,而是被新政逼的走投无路的世家们,你看看我,看看邢侍郎,看看在坐的三品大员们!我们都是主谋。”
  “仇贞良。”石卓已知自己今日必死,他咬牙切齿地道:“叛乱者,必死于叛乱。”
  “你会,我不会。”仇贞良说罢使了一个眼色,石卓身后的禁卫立刻上前,勒住石卓的脖子,石卓连回头看看是谁杀了自己都做不到,便身首异处,血溅当场。
  温璃目睹这一切,早就吓破了胆,他整个人如今都已经缩在了案后,没事的,没事的,我从来都没参与过新政,没事的,没事的……温璃颤抖着宽慰自己。
  但仇贞良没有给他更多的机会,几个禁卫一把将温璃从案后面拽了出来,压在案上。
  “仇侍郎!邢侍郎!”温璃嘶吼着央求:“我从来没有参与过新政,我的心一直是向着你们的!”
  “仇侍郎、邢侍郎!”被压着脑袋,温璃看不到仇贞良和邢瑞二人,他只能更大声音地叫道:“仇大人、邢大人,我是皇子,陛下崩后是我继位,你们想要什么我都给你们,我……我把内阁直接撤了,你们就是这朝廷的宰相,好不好,仇大人,邢大人?”
  但任温璃再怎么吼叫哀求,仇贞良始终都没正眼瞧过温璃,侍卫在仇贞良的示意下拔出剑来,冲着温璃,温璃一看此更是拼命求饶:“不是我啊仇大人、邢大人,是温珩!是温珩在推新政,我从来都没有啊!”
  “简王。”仇贞良此时终于蹲在了温璃面前,让他看到自己:“臣知道殿下是帮着我们的,那殿下能不能再帮臣一个忙?”
  “什么忙?”温璃下意识地问,但他很快又意识到不对,立刻改口道:“不不不,二位大人什么忙我都会帮。”
  “好,这就好。”仇贞良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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