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伶官传-第1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萧季凌练功的白袍腰间有一根很精致的腰带,腰带里插着一支特制的剑,在对敌上这支剑没有任何实际用途,但是舞起来确是风花雪月,漫天银华。
他带着这样的东西,自然是精通技艺,要是那日卫香生选了舞剑,她就该输了。
吕嗣荣在表演一途上已经被萧季凌惊艳过太多次,所以看着他柔软的身段摆出各种不可思议的姿势都觉得是理所应当了。
若是有什么他做不来,他才要惊奇了。
剑舞,是为男子舞蹈的典范。萧季凌那是跳得又英俊,又帅气。
吕嗣荣一时兴起,也抽出佩剑与他同舞,他用的佩剑是锋利的实剑,他的技巧也刚强实用多了。一个硬朗,一个柔软,结合在一起也十分养眼。
玩了一会儿,两人就停下来。
“您那是武术,我的是花拳绣腿而已。”萧季凌觉得有些脸热,刚才还说自己是男孩子呢。
萧季凌转过视线,似乎不是太高兴。
“我不是这个意思。术业有专攻,如是而已。”吕嗣荣看着前方说道。
萧季凌没有太沮丧,他想出了一个点子,他重新看过来。
“其实我这辈子没有真正地做过一回男孩子,今夜让我在上面好不好?”萧季凌闪着狡黠的眼睛,期待又带着些讨好地看着他。
他们三花团的三人在曲艺上各有特色,私下里服务的客户也丝毫没有重合。
萧季凌从来没试过在上的感受,通常都是恩客出钱,他们照要求服务。
但是,跟吕嗣荣不一样,他们是爱人,应该不会计较这些。
“不可。”吕嗣荣竟斩钉截铁地拒绝了。
“为什么?”萧季凌委屈地问。
吕嗣荣的面上稍微有些不虞之色,说不清是嫌弃还是恶心或者别的什么,萧季凌的一颗心凉了半截。
“就是……觉得怪怪的,过不了心里那一关。”突然,吕嗣荣敛去了所有神色。
可萧季凌已经捕捉到了他那一闪而过的情绪,心已经开始在惊疑,发酵。
他这一个神情,使自己在爱人心中的形象颠覆了。
“本王……毕竟……是皇子,怎可与你等同?”吕嗣荣被他的眼光看得毛毛的,说了一句很没有底气的话,又觉得没起到安慰人的效果,也有些焦躁。
“原来,一直是我自作多情,一厢情愿……”萧季凌的剑当啷一声跌在地上,琉璃的剑柄发出碎裂的声音。
“不,不是的,你听我解释,我确实从来不曾因为你所做的行当而歧视你,我会尊重你的人格,可我毕竟是皇子,不可能做那种事,你懂吗?”吕嗣荣解释着,可是他的解释无异于越描越黑。
“……原来在一起了这么久,还是你不知我,我不知你,在你心里,只有太子和儇王才是跟你平起平坐的人,我顶多算得上是一个玩物……”
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了,恨不得就此就吐血而亡。
原来眼前的男人是这样虚伪的一个人,只是比太子的演技更好罢了。亏他终日演戏,却栽在了这样一个大骗子手里。他的善良温柔都带着施舍的意味。亏他以为他和自己在一起之后在慢慢改变,原来是假的。年节散播的红包不过就是换了个名头的施舍,大家会照样夸他心系贫民。
他现在才暴露出可恶的一面。如果他一开始就和其他人一样鄙夷他,他就不用被这个可恶的人骗走了心。他还不如一开始不要善良温柔,那会更好。
吕嗣荣这个人,最是残忍伤人是善良温柔。
萧季凌耳边突然响起吕嗣昭的声音:“遥王,他喜欢总是端着一副大善人的嘴脸,好像天下间只有他是好人,他善良无比,和蔼可亲,在他面前,别人都得自惭形秽。我就是看不惯他这个人。”
从前,他为他反驳,为他据理力争,现在看来,那是多么错误的行为。
吕嗣昭说的话是真的,没有丝毫差错。
“你……就不该有那样的非分之想,毕竟,毕竟……这太不可思议了。”
吕嗣荣从小生长在等级森严的皇宫,等级在他心里已经烙上了一个深刻的印痕。萧季凌的想法在他看来的确是不可思议的。
他以为他很爱他,原来爱却没有那么深刻,至少没有到达使他颠覆了礼教,放弃一切都要与他在一起的程度。
他以为他爱他,但其实他并没有那么爱他。
原来,一直以来,他们就是貌合神离吗?
他从来没想过两人的将来,只是有一个顺其自然的模糊概念。他就一直将他买在府里。如果皇帝指婚下来,未来的遥王妃自然而然地就会成为遥王府除了他之外最尊贵的人。
他喜欢萧季凌,想和他在一起,其他的事情他从没考虑过。
“……虚……伪。”萧季凌艰难地从口中咬牙切齿地吐出这两个字就甩袖掉头走了。
第30章 感情关系分崩离折
萧季凌清楚明白地知道自己是个男人,不可能也不会坐上八抬大轿去当他的妻,可是,他不愿自己看得这样重的爱情就像一片浮毛一样,呼之则来,挥之即去。
他走得很生气,也很决绝。道不同,不相为谋!
三花团这么多年能互相扶持一直有个奇特的定律,那就是:祸,绝不单行。
江至如和支博彬的感情也遭遇了挫折。
在江至如心中像高阮一样深情的俊朗小生冯晨考中举人,传出要娶妻并且要与他绝交的消息。
江至如上门去寻,巧遇冯母在场。冯母对这个长相柔美的男人十分没有好感。她之前听人就听人说过冯晨在外与戏子搞男男关系,当下就提着扫帚将江至如赶了出去。之后冯晨便写了一封绝交信给他,只字不提要为他赎身将他接进府的事情,只说以后你我各走各路,断绝前缘。
在这之前,他虽不能像高阮对待崔小钗那样对待他,可是也绝不会辜负。他考前的书本、住的客栈都是江至如出的钱,甚至连考场的进门费都是问他要的,如今绝交,却也不见把银子还来。
江至如并不死心,他不相信那样一个深情的男人会写出那样的信,可是再登门几次,都不得见。
曾经在湖畔与支博彬你侬我侬的少女方沁缇在发生此事的时候正被父母关在家里,方家父母得知了自己女儿终日与一个戏子厮混,还是过年时在湖畔看到的那个,当下就炸了锅。当时看表演抱着的是欣赏的态度,可是把女儿嫁给一个下九流的戏子就不成了。
闻听隔壁冯家母亲给儿子找了媒婆,他们深受启发也找了一个媒婆给方沁缇说媒,只想趁着这丫头自坏名声之前把她给嫁出去。
方沁缇姿色不错,很快就被一个城郊的员外看上了。那员外年纪虽然不小,但是前一任老婆刚死了,她嫁过去正好做继室。方家父母立刻就答应下来。
在这期间,他们给方沁缇禁了足,禁止她出门,更加不允许她去见支博彬。
方父还约了支博彬出来,他请他在酒楼吃了一顿午饭,可是菜点好只说了一段话就走了。说的话无非是嫌弃他身份低贱,做的事也低贱,叫他不要再耽误自己女儿前程。
遥王府这几日安安静静,萧季凌在屋里收拾行李。他要时刻准备着三年之期一到,或者说吕嗣荣哪天不耐烦了,他就立刻走人,头也不回。
江至如成天躺在床上,吃不下饭也不怎么喝水,支博彬则是整日买醉,晚晚在外流连。他们是在赌气,和拋弃他们的人赌气,和自己赌气。
这边遥王府光景惨淡,他们的老对头儇王却过得十分滋润。他近日过生辰,皇帝和婳贵妃都给了赏赐,还有下面官员的孝敬源源不断地送进府邸。关西藩镇的一众官员集结起来送给了他一份大礼,那就是号称关外第一伶人的溪风。真是投其所好了。
这位神秘的名伶在姑臧驰名已久,但是很少有人真正地见过他。
吕嗣昭喜欢炫耀,因此,他在第一园举办了一场表演会,要将自己眼中这个绝世珍宝拿出来亮亮。
他邀请了姑臧所有的名角,还有许多喜欢听戏的达官贵人。名角们只要来唱一次主题为塞外风情的戏就可以免费进场,而贵人则争相竞票,直将这场表演炒成了一时盛景。
后宫里有消息灵通的娘娘都听说了,还有人派太监宫女出宫观看演出为自己画像转播。
第一园号称天下第一戏园,位处情融署的前面。情融署由儇王执掌,与儇王府亦相距不远。
萧季凌作为姑臧顶尖的名角自然也收到了请柬。虽然儇王这人爱逞口舌之利,言语促狭,但在艺术这方面却是很有包容性的。
初开始说起要办这场盛会的时候,卫香生写请柬还问要不要邀请霜花,吕嗣昭说:“给他发吧。毕竟他是姑臧实打实的名角。来不来,看他自己。随便他,他想来就来,不想来就不要来。我们的标准是邀请姑臧的名角,霜花的确是姑臧的名角,我没有不准他来的道理。”
确实,萧季凌想去,很想去,他想看看真正的胡旋舞。
可是他也得准备一场表演。他向来好强不输他人,近日一直在房里训练。这天,他正在房里绷额带,上妆,吕嗣荣突然进来了。
最近他一直在等着萧季凌来给自己回话,直到等了这么多天他都没来,他才知道他是真的生气了。到了第三个失眠夜,他终于忍不住悄无声息地来了。
这已是他能给出的最大的让步。他知道萧季凌爱面子,他给了他这么一个面子,他想他会找台阶就下。
可是,他又失算了。
“遥王殿下,有什么吩咐请说吧。”他的面上没有一丝表情。
“你在屋里怎么还上妆?是要出去?”吕嗣荣只当他是在赌气,不与他计较。
“没有,只是为了第一园即将举办的歌舞大会做准备。”他还是冷冷的,不愿与他有任何牵扯的模样。
“第一园?”吕嗣荣一头雾水,“儇王有多坏多奸险你也知道,你还去?不怕送羊入虎口?你忘了先前的事情了吗?”
吕嗣荣有些抓狂的感觉。虽然他一直闲散,可是碍着他的身份,也没有几个人忤逆他。如今他主动放下身段来找萧季凌,竟遭到这样的对待。而且,萧季凌居然不顾自身安危,坚持要去闯虎穴。对萧季凌来说,是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但吕嗣荣没有这份对表演艺术的沉迷,所以他没法支持他今次的行为。
“溪风跳胡旋舞,我想去。”萧季凌依旧是头也不抬,也不与他对视。他把他的脸端起来,他竟半阖住了眼睛,好像是很嫌弃的意思。
吕嗣荣松了手,放开他,然后背过身去,开口说:“去吧。待你在吕嗣昭那里吃到苦头,你就会知道了。”
最终,两人不欢而散。
第31章 胡乐与华乐
萧季凌来到了第一园。他一进来就被吸引了,这里有戏园子顶级的道具,舞台还有许多专业的伶人,泰叶园都不可比拟,更别说一点都不专业的遥王府了。在遥王府,他们三人都是在雷豆轩的院里练功的。
第一园是号称天下第一的戏园,由儇王命令所兴建。情融署是大凉现在的官方音乐机构,是皇帝交给儇王管理的,是儇王的政务之一。情融署的前面就是第一园。
在名角们表演完后,最后出场的就是溪风。
为了配合今日塞外风情的主题,萧季凌选择的曲目是《江河葬》中的一折,因为这一折戏是讲是讲去塞外打仗的。这也是一折很有气势的戏剧。
《江河葬》的主角黄圣枪是一个武人,一个将军。他身着银色战甲,手持银枪,以必死的决心去参战,去打生命中最后一场战争,这也是萧季凌扮演的角色中最刚烈的一个汉子。
“黄圣枪,黄圣枪,力拼崩血战沙场!望眼前,江山波,此去一征无回头。滔天江水为我葬,乌鸦食肉为挽歌。”
黄圣枪整个人倏地生出一股悲凉的情绪,无悔战死,无比决绝。他望向前方,那滔天的江水,那敌阵的对岸,正是他的坟墓所处。
“想我杀出重围,难掩兵败如山。马革裹尸沙场死,即在眼前无一惧。良臣忠臣诚可思,青史洪荒几人知?此行出攻日,今生不再归。”
霜花极为英伟,凛冽雄风令人凄怆。黄圣枪,他就是这个国家的大英雄,末路的英雄。
“血洒黄沙地,滚滚埋肉糊。”
他拄着枪半跪在台上,荒凉的感觉一下子侵入了每个人的心肺,名角们和达官贵人们的情绪霎时间被拉进了剧情里。
“举我手中铁圣枪,再耍一生英雄武。银缨闪烁白光耀,枪首利刺长杀敌。”
霜花提起花枪,在台上耍了一段,悲壮的气氛随着他的唱腔被瞬速带起。
“肩甲挥尘靴重磨,歼杀敌邦卫天土。三军尽尾曲,马匹鸣多时。国敌在对岸,决战于江边。”
“且行渡江征战场,毋念死生哀乐长,痛快战一场!”
黄圣枪向前奔去,跑入江水,闯进对岸,殁了!
他直接消失在众人眼前。
“啪啪啪啪啪……”众人齐声鼓掌。
今天最后的节目是溪风的表演。
四方齐奏胡笳,非常震撼,令人断肠,同时幕后的溪风放声高歌,开始唱《胡笳十八拍》。
“胡笳本自出胡中,缘琴翻出音律同。十八拍兮曲虽终,响有馀兮思无穷。”
来自边塞的戏腔与京城这边大不相同,戏腔沐浴过塞外的风沙显得更加刚强有气势一些,演唱者的嗓音浑厚,完全可以驾驭这种感觉。
显然像吕嗣昭这样的戏曲鉴赏名家都是认可的,唱到最后一段时,坐在第一排的他一脸自信的样子,显然听得十分愉悦。
“是知丝竹兮皆造化之功,哀乐各随人心兮有变则通。胡与汉兮异域殊风,天与地隔兮子西母东。苦我怨气兮浩於长空,六合虽广兮受之应不容。”
一口气唱完余下之句,溪风从幕后走到台前。
吕嗣昭的眸子里全是欣赏之色。萧季凌坐在台下,心神完全沉浸在方才的唱句里了。
他爱唱戏,也爱听戏。只是很难得有这样优秀的伶人了。
紧接着,溪风跳起了胡旋舞。溪风不停不停地旋转,没有停顿地持续旋转。
溪风是胡汉混血儿,高高瘦瘦,肌肉均称,样子不是完全胡人,因为他没什么体毛,而且头发是黑色的。他个子高,又有肌肉,但不是壮汉的那种。
但是,他长了一双很有胡人特征的蓝绿色的眼睛。同时,他的皮肤异常白皙,不同于黄种人的肤质,他完全是白得发光,有点类似鬼神的意思。
他的眉目很温柔,像是一个安静的美男子。他的年纪看着比台下坐着的这些伶人大了五岁左右,看起来就像一个靠得住的大哥哥一般。
这样一个奇异的人,在台上时而踢腿,时而展臂,却一点儿也看不出气喘之色。他十分轻松,带动得台下观众的心情也跟着愉悦起来。
带动人悲伤的情绪是很容易的事情,但是能把整个场面的气氛活跃起来,需要很强的舞台控制力。
台下来参与的伶人嘉宾中,有人评论说:“胡旋舞不愧是一代枭雄安禄山最擅长的舞蹈,今日看到才觉得比起莺莺燕燕的华乐大气许多。”
他这话一说,立刻有人不同意了,“你此言差矣,胡乐不是正道,是蛮夷之邦的歌舞音乐,当然不如华乐。胡乐虽令人耳目一新,可毕竟是因为不常见,若是日日叫你这样听,这样唱,不吵闹吗?”有人反驳回去。
这争论一直到表演完毕都没有结束,甚至这些人在回去的路上都在论辩,连达官贵人们都为此争论起来。
不过萧季凌并没有参与其中,在他心中华乐自然有高不可攀的地位,但也不代表胡乐就低贱,两种完全不同的曲风,本来就是并立的,没有哪个贵哪个贱的区分。
“跳得好!”众人拍掌高呼。
表演完毕的溪风在台上鞠躬谢幕,后离开了众人的视野。
萧季凌一直没有走,他还沉浸在刚才的表演中,就像刚刚发现一个巨大的宝藏,需要慢慢消化。
溪风令他惊艳佩服,他在仔细体味他表演的细节,希望能从中获益。
过了一会儿,溪风从后台出来,儇王跟在旁边。
溪风见到他一个人坐在这里就过来了。溪风皮肤惨白,眼眸蓝绿,长了一副不好接近的样子,但他很是友善。他很谦逊地对萧季凌说:“霜花,你好,我是溪风,真名令狐雪,你的表演我看了,你演得很好。”
被欣赏的人夸奖,萧季凌忙摆手道:“不,溪风,你演得比我好。”
萧季凌一向自傲。他能说出自己不如人家的的话,可见是真的谦逊而不是客套。
吕嗣昭看着萧季凌说道:“霜花,你的唱腔得好,感情也演绎得很到位,但在舞枪和胡风方面就要向霈山和溪风多多学习了。”
吕嗣昭很难得这样平和地与萧季凌讲话。从前的每一次见面都牵扯着吕嗣荣,所以剑拔弩张。但是,这回说的是在戏曲方面,是两人的共同兴趣,所以语气温和了很多。
萧季凌神情有一瞬的诧异,“我知道了。”他说。他觉得吕嗣昭的评论很客观。
可是,吕嗣昭这人正经不过三句话,又调侃起人来,“霜花,我觉得你真的好搞笑,”他的嘴角扬起一个上升的弧度,满脸皆是嘲笑之色,“遥王当你是一只金丝雀来养!你栖身在这样的地方,太好笑了。”
吕嗣昭的这一席话,要是放在以前,萧季凌绝对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他那时候是被爱情蒙蔽了双眼,什么也不管不顾了。
然而,今天,他却这样回答他:“您说得很对。”
说完,他目无表情地从吕嗣昭的身边走了过去。
听着他干脆的脚步声,这下子轮到吕嗣昭惊讶,毕竟之前他可不是这样的,而且他对遥王府内部的事情也不得而知。
“你们吵架了?”吕嗣昭竟然这样问了一句。
“不知道叫不叫吵架呢。”萧季凌也弄不清楚自己怎么会在儇王和溪风的面前说出这样的话,可能是吕嗣昭今日非同寻常的态度也让他昏了头脑吧。他径自一路往前走,离去了。
在萧季凌回过头来的那一刹那,没有表情的他的眼中是难以形容的无情与阴沉。
第32章 婚姻与断袖
这天,吕嗣荣入宫早朝,吕依却说起了他的婚事。
“荣儿,你已经及冠分府三年,也该有一个妻子了。朕会帮你物色一门好亲事。”
其实,关于赐婚,吕嗣荣不是完全没有准备,毕竟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这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可是,当吕依却把这事提到日程上来了,他还是怔了一下。
他觉得自己真是有些魔障了,听到皇帝的话时第一感想竟然是萧季凌会因此生气。
皇帝看着他这样,脸上已经有些不高兴了,一旁立着的吕嗣行咳了两句提醒他,吕嗣荣才赶忙跪下谢恩:“儿臣谢父皇圣恩。”
不过,他的神情确实让人看不出来丝毫的喜色。因为是在大庭广众之下,所以皇帝没有多问多说。于是,剩下的半场朝会吕嗣荣就这么神游出去了。
和三花团的三年之约将到,他和萧季凌又因为一些观念问题正在吵架。此时告诉他他要娶妻,那不是明摆着应了他说当他是玩物的话嘛?他明明不是这样想的,可现在这情形,连他自己都想相信了。
早朝下了有一会儿,吕嗣荣还在大殿里站着,还是一旁的公公上前问候了一句他才惊醒过来,出宫回府。
在这段时间,旨意已经下到王府里了。皇帝手眼通天,特意派人去遥王府美名其曰是为儿子拾掇府邸以备迎接女主人,实际上目的是为了敲打萧季凌叫他收敛些。
正好现在三花团的三年之约要到了,不得不让人怀疑皇帝是故意挑这个时间说的。
吕依却很讨厌断袖之癖,他本来以为这个伶人的存在不影响大局,然而,今天吕嗣荣在早朝上的表现远远超过了他的容忍。
他这个二儿子看起来竟是对那伶人很是上心?
这还不算完,让吕依却惊愕的还在后面,吕嗣荣一回到王府就直奔雷豆轩,那个伶人据说得到消息之后一直就在屋里生闷气。
“今日吹的是什么好风王爷竟然亲自到这来了?”萧季凌这么说了一句,语气有点酸溜溜的。
“父皇要为我许婚,你知道了?”其实听他这语气差不多已经明了了,但他还带着些疑惑的心思。
“帮你收拾府邸预备迎接新人的公公都已经住下了,王爷还是赶紧去看看吧。”萧季凌一直在收拾房间的东西,前几日他已经把衣服打包好了堆在床头,其他物件没有收整是心里还存着一丝期盼,今天,这一丝期盼彻底熄灭了。
“季凌,你别这样儿说,我也不是情愿的,可我们的事不能给父皇察觉,所以我不能拒婚,不然他会杀了你的!我不能害死你!”连月来,萧季凌对他的态度一直是这样爱答不理,生疏有余,热情不足。他知道,他不是赌气,他是真的想退出了。他若再不挽回,这段感情就完了。
“我们差的也不仅仅是结婚这一件事情,我只是后悔自己当初听到要入遥王府的时候怎么没有一头撞死在墙上呢?”萧季凌微微一笑,他突然光火起来。
他想起那日在第一园吕嗣昭所说的话。
“金丝雀”,果然没错。
“我知道你心情不好,可你也不能这样说我们的感情,为了你的性命,我必须应允父皇呀!”吕嗣荣仍然对他解释。
萧季凌却觉得没有必要再说下去了,他说的话他根本就听不懂,何必在这消磨情感?
“行了,您的事我不会再理了,您不用向我解释。打从一开始我就不该起了非分之想,如今您也该过回正经的日子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