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伶官传-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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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沁缇一脸窘迫,欲言又止,最终下定决心道:“我说,我要嫁给你!”说完便羞得转身要跑。
支博彬怎肯?伸手拉住,天知道,这是他生到这个人世间听到最熨帖的一句话。
第23章 被殴打
吕嗣荣与萧季凌一道用的早膳,用虾仁和鱼肉慢慢煨了一整晚的粥吃得人肚里十分熨帖,正当萧季凌欲感叹世上再没有比这更舒爽的事的时候,那个人又上赶子给他添堵了。
“吃完饭本王想去斗宸宫一趟,一道去吗?后池里的血睡莲你还没见过吧?”吕嗣荣一直以为萧季凌对太子的抵触都是因为害怕自己吃亏,如今已经正儿八经地投靠了人家,应该没什么了。
“哼,您想去就去吧,我不会去妨碍您的。”
确实,萧季凌是担心遥王的安危,不过那都是因为他对太子这个人本身就是抱有偏见的。太子标榜着仁义道德,却想用千两黄金买走他的忠心。
“既然如此,你不去也好,太子殿下不喜欢听到那些咿咿呀呀的靡靡之音。”吕嗣荣心里也有些较着劲,说话的口气不太好。
待他走后,萧季凌生了一会儿闷气,就自去街上逛了。
走过了几条街道,他还是来到了桃红楼。他竟把他的戏曲歌舞叫做靡靡之音,心里明明不屑,为何还要买他们回来?
萧季凌心里很痛苦,他半只脚已经陷进了泥潭里,看明白了也来不及了。台上的戏子唱得卖力,他心不在这儿,坐了半晌也没听清唱的是什么。还真是咿咿呀呀,他冷笑自嘲。
正要提袍离开,却撞上一堵人墙,他抬头一看,竟是儇王。
儇王也来这里听戏,刚才在二楼的雅间眺到了霜花的影子,就下来了。
吕嗣昭的脸上带着笑容,可那带着恨意的眼神却使他整个人都显得很阴沉。
他恨的不是萧季凌,而是吕嗣荣。
“这不是姑臧第一红人霜花吗?怎么了?在遥王府上英雄无用武之地,手艺倒退跑到这儿偷师来了?”
吕嗣昭语调上扬,嘲讽地说。
儇王喜欢听戏,对戏曲也很有研究,京中伶人,稍微上得了台面的都把他奉为知音。他说话的声音大,台上的戏子立马给了反应,停下来责难霜花那么大的名气怎肯到他这小庙里来。
萧季凌今日实在是没有心情,他矮了矮身子给儇王行了个礼,就想从一边儿路过。可是,照吕嗣昭那样睚眦必报的性格,怎么会轻易放他离开?更何况,他身后还跟着一个更加难缠的卫香生,这可是老冤家了。
他迈出一步,卫香生就跨过来堵他一步。
不过她倒是没说什么,主子在这儿,轮不上她出去叫唤。
“本王从前认识的霜花可不是这样子的,你的倔脾气呢?现在改了吗?遥王有本事把你买回去,也不见在府上开场表演,叫大家都跟着乐呵乐呵。瞧我这记性,本王的二皇兄也从来就是不听戏的人。他把你买回去,到底是为了什么?”
吕嗣昭把眉毛轻轻一挑,自然地弯嘴笑着。
儇王的话语很容易引人联想,再加上当下的场景,围观的人也都齐齐地用鄙视的眼光看着萧季凌。
“儇王殿下将草民拦在此处到底想说什么?草民身为伶人就不能听别人唱戏了吗?草民也并未短少茶钱,凭什么堵着路不给人走?”一边说,萧季凌的眼神一边凌厉地瞪回去。
不知道今天他自己是不是走背运,竟处处不顺意,一时间脾气没守住,都忘了对面站着的是以性格暴戾著称的儇王。
“呵,这就对了,这才是本王认识的霜花嘛。”吕嗣昭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哈!这一切都就凭本王是当今圣上最宠爱的皇子,就凭本王比那个遥王强。你不是喜欢跟着他吗?我就看看他除了会抱太子大腿还能做什么。就算今日我打你甚至杀了你都是单凭本王高兴。”
听到吕嗣荣被如此批评,萧季凌马上心情激动了起来,比起听到自己被批评的反应还要大。
“您为什么要这么说遥王?”萧季凌不忿地踏前一步,看着吕嗣昭,“他一向都您都是很尊重的,也没做过对您不礼貌的事,为什么您要这么说他?”
萧季凌不明白,在他眼中吕嗣荣是那样善良,为什么吕嗣昭对吕嗣荣的恶意这么大?
吕嗣昭看着萧季凌的眼睛,一脸嘲笑地说:“遥王,他喜欢总是端着一副大善人的嘴脸,好像天下间只有他是好人,他善良无比,和蔼可亲,在他面前,别人都得自惭形秽。我就是看不惯他这个人。”
“我不同遥王,我就是一个大恶人,身为坏人,我爱干什么就干什么,没有人阻止得了我。“儇王一向自恃恶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能让他忌惮的也就是当今圣上与太子了。就像先前那一回,他当着大庭广众撕破了遥王的脸皮,遥王也没有能力与他抗衡。
“遥王保不住自家的下人,遥王底下的伶人,即是你,遥王也保不住。而本王就不同了,本王底下的伶人,爱干什么就干什么。莫说你确是对霈山出言不逊,就即使是她看不惯,没有来由地想找你麻烦,也根本不必挑日子。”吕嗣昭一字一句清晰地说给萧季凌听。
方才围观着起哄的人这下也安静了,他们明显地感觉到气氛不对。
而且,儇王不怕遥王,可他们怕啊。
这要是说了什么不好听的,被有心人给记住了,遥王迁怒怎么办呢?这会儿真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骑虎难下。
“草民只是一介唱曲儿的伶人,遥王根本没有必要为我出头。”虽然今晨两人话语上起了些冲突,但是,在外受了委屈,萧季凌还是第一时间就想维护吕嗣荣的名声。
只有他理解他,那样善良的人怎么会做到儇王这种地步?
“你是伶人,我是皇子,我要把你怎么样都可以,不过我不会煎你皮拆你骨,免得落了别人口实。”吕嗣昭说这话的时候,语气不是贱视,而是在陈述一个事实,“这里是桃红楼,全在的都是伶人和戏迷,我要让你在梨园界颜面扫地。不如这样,你与霈山比试一场,输了我就罚你,题目嘛,就由霈山来定。”吕嗣昭对这种仗势欺人的事做得得心应手,一点儿不脸红。
“她出题目,自然出的是她擅长的,我怎么可能赢?”萧季凌不服气,可是他的不服气没有一丁点儿作用,反而叫吕嗣昭和卫香生更得意了。
“很遗憾,这里没有公平。”吕嗣昭嘟着嘴巴猫哭老鼠地道。
卫香生也不客气,出的打筋斗、耍枪、斗快转圈都是自己擅长的,她就是靠着这些硬功成名的。
这些项目萧季凌自然也会,只是他更擅长歌舞表演,在硬功上,速度及不上卫香生,技巧也是。
兼之卫香生常来桃红楼,有自己用惯的一套东西放在这儿,萧季凌只能随便捡一支支没有主的。输赢是注定好了的,一点儿意外也不会发生。
两大名角,一时之间竟不断在一个个跳台上来回跳。
萧季凌全部败下阵来。
他心高气傲,还没来得及气愤就又掉入另一场灾难里。
吕嗣昭眯着一双狐狸眼琢磨着怎么罚他。
他输了,他也想好了。
“来人,给我打他三十大棍。”
儇王带出来的手下马上进了来,“遵命!”几个大力的侍卫将萧季凌摁在长条凳子上,用木棍打他,足足打了他三十大棍。有些落在他的腰上,有些落在他的背上。在他痛不欲生的同时,他还要担心那些人会不会一不小心就给他身上开了个口子。
第24章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斗宸宫,书房,吕嗣行正在兢兢业业地处理公文,虽然他为了太子之位平日里总是戴着一副伪善的面具,但作为太子应有的才能是货真价实的。
下人通传的时候,他批阅公文的手丝毫没有停顿,吕嗣荣被带进来,说了句“太子殿下好”便自己一个人坐在一边吃水果,坐了一会儿有些无聊,就起来捣乱了。
其实,在很小的时候,太子对他也算是疼爱,只是后来未养在一处才渐渐生疏了。
小的时候他在书房也是像现在这样,翻一翻架子上的书,看一看他桌子上的石砚、印章。
吕嗣行自然受到了打扰,他耐着性子以为自己能做到充耳不闻,又写了两行终于忍不住笑骂道:“你再烦我我就叫人把你丢出去,这些都是父皇派下来的任务,做不完你去替我挨骂。”
吕嗣荣不好意思地挠挠头笑道:“兄长,这些我都不会,您可不可以教我?”
“四书五经,经史典籍,这些才要人教,至于这些公文要怎么写,你可以看看我做过的,看着看着也就会了。”
两人笑着说着,一时之间书房里的气氛极好,就像是久违的多年前的某个午后。
吕嗣行帮吕嗣荣找了一本书,他刚静坐下来,李贵就进门了。
“两位殿下恕罪,奴才有事禀告。”他跪着,脸色不是太好。
“说。”吕嗣荣转头看向他。
“萧老板在桃红楼被儇王殿下打了三十大棍。”李贵跪着秉告道。
李贵对萧季凌的印象还是不错的,也明白这个伶人与自家主子的关系不一般,所以一接到消息,就进来通报了。
吕嗣荣一听,脸色立马就变了,都没来得及跟吕嗣行告退就冲了出去,李贵连忙道歉跟上。
吕嗣行见此状眼里闪过一丝不明的意味,随即让人整理书房,自己点了几名侍卫也跟上往桃红楼去了。
吕嗣行紧赶慢赶跟了一路都没追上人影,可见吕嗣荣是有多心急了。
事实上,在吕嗣行走到一半的时候,吕嗣荣已经到了。
桃红楼为了烘托雅致含蓄的气氛,门扇都极为雅致。李贵见着自家王爷气势汹汹的模样,就两扇门一起给踹开了。这动静可不小,看得也很清晰。
萧季凌刚受罚完毕,人已经在凳子上趴不住跌下了地,眼睛半眯着,面上全是汗水,好像连意识都有些模糊了。周遭围了许多人,都眼睁睁地看着他惨白的脸颊染上尘埃。即便是他的戏迷,也丝毫不敢置喙,只因下这命令的是一尊杀神。
“你——欺人太甚!”吕嗣荣愤怒咬牙,握着拳头,时刻准备着将拳头打到吕嗣昭的脸上。
吕嗣昭却笑得轻蔑,一点儿也不把他的愤怒放在眼里。今天就算是来上一百个遥王,他打了也是打了。
“哟,霜花对你真的很重要,我们最会做人最不得罪人的遥王,居然为了霜花一次又一次与我冲撞,你们是什么关系?本王不过是责罚了一个连下人都不如的戏子,你就这么生气了?你不是脾气最好吗?怎么会想为了区区一个霜花和我拼命?”
他故意把脸凑近吕嗣荣,就像一条毒蛇吐着信子。
吕嗣荣眼里燃着熊熊怒火。他确实甚少这样生气,可他今天就想让吕嗣昭看看,即便是兔子急了也是会咬人的。
他向前冲,他的拳头向吕嗣昭挥去。
这时候,吕嗣行终于到了,急忙就叫人上去抱住吕嗣荣,自己站在门口喘了两口气才走进去。出来得匆忙,忘记备马车,这半路,真是赶得匆忙。
“你不想要名声了吗?你这么冲动,怎么做大事?你忘了你说过的话吗?”吕嗣行跑上去,用手强掰住吕嗣荣的肩膀,在他耳旁低吼。
“他屡次在外挑衅我遥王府,我都无所谓。但今次他居然派人殴打萧季凌,我咽不下去这口气!”他是真的很气,前后一共三个人都有些拦不住他的挣扎。
“莫急。”吕嗣行在他耳边这样说了一句。
“有萧老板的地方就有遥王,有遥王的地方就有太子,真是有意思啊。”吕嗣昭嘲讽。诺大的厅堂里只有他一个人的声音,显得十分刺耳。人们不敢说话,只是神色各异地与身边的人对视。
“儇王,你见到本王也不见行礼,前几天母后才斥责过你目无尊长,今日老毛病又犯了吗?”吕嗣行端庄地站着,同吕嗣昭说话,眼神却没落在他的身上,眼光带着一种不屑。
“我就不行礼,你能奈我何?”吕嗣昭挑眉看着吕嗣行的眼睛道。在这样人多眼杂的情况下,他也毫不避忌。
“人常说,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吕嗣行冷酷地一笑,他将头靠近吕嗣荣的肩,附在吕嗣荣的耳边却大声分明故意在说给吕嗣昭听,“皇子不能打,伶人可以打,不能打主人便打狗,这是人家教我们的。”
吕嗣行的视线望向卫香生,望得卫香生吓破了胆,花颜失色。“来人!”
吕嗣行话音刚落,侍卫们就将手中的木棍往地上一戳站前了一步。
他们是奉了太子的命令带了木杖来的。
“给我打!”
吕嗣行站在场中,似有无限光芒。吕嗣荣在旁边站着,有些感动也有些酸涩。他就是个无能的闲散王爷,如果是太子,儇王行事之前多少也要有些忌讳吧。萧季凌现在就躺在这里,他却不能去扶他一把。
“你!”吕嗣昭怒目刮向太子,怒不可遏。
侍卫们去拉卫香生,被吕嗣昭的人挡下了,门外立刻又进来其他手持木棍的侍卫,硬是把卫香生拽过来了。
吕嗣昭就带了两个人出来,戏班的老板本是帮着他的,可是见到太子都露面了,就悄悄地躲到后台去了。
儇王以王爷之尊,自然也不可能亲自下场,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卫香生被打了三十大棍。
如果说萧季凌被打得只剩了半条命,那打卫香生的这些侍卫就是下了死手。若不是她底子好,三十大棍打下去,她就要赴黄泉而去了。
饶是如此,也是个奄奄一息的状态。
“抬上回府!我跟你们没完!”吕嗣昭一甩袖子,桌子都被劲气拍成了两半。他走了,这场闹剧也就结束了。
太子安排了几人将遥王一干人等送了回去,自己却留在桃红楼掏出钱来要赔偿店家的损失,还拿了些碎银子叫侍卫派发给在场众人,说是今日打扰了云云。
在场百姓无不称道赞扬。
第25章 定情
吕嗣荣十分担心萧季凌的伤势,他匆匆跟太子吕嗣行道过谢,就和萧季凌一起回府去了。
这一天,萧季凌昏睡着没有醒,吕嗣荣就在床边等了一天。医士已经帮着处理过伤口,也被拦在雷豆轩不准回自己房里。他须得虽时待命,即便是床上的人咳嗽一两声,王爷也会立马叫他进去把脉。
他在遥王府做客居大夫也有些时候了,王爷的病归宫里的御医诊治,其他的人就由他来,可他待了这么久,还没见过王爷对哪一个下人这么上心过。
到深夜里,萧季凌发起了高烧,吕嗣荣防的就是这个,所以拿着一卷书守在他房里,根本不敢睡觉。
王爷都急了,下人们自然不能怠慢,这夜的遥王府灯火通明,人声鼎沸,有打水的,有催着打水的,鸡鸣狗吠。
吕嗣荣一直熬到第二天早上,连下巴上的胡茬都长出来了,萧季凌才悠悠转醒,醒来第一句便是:“真好,您在。”
吕嗣荣一夜没睡,正靠着床尾的栏杆上恍惚,一听到他的声音立刻清醒了。
“是,我一直在!”他激动地回了一句。
说完,他又觉得有些歧义,连忙闪过眼神去给他倒水。
他将人扶起来,将水杯塞入他手中。
吕嗣荣的照顾可谓无微不至,萧季凌的午膳都是厨师们专门把菜切碎熬的养生粥,即好喝又对恢复伤势有好处。
他的伤不少,吕嗣荣眼巴巴地看着医士为他处理了一回,之后就变成了亲力亲为。开始绷带他还缠得十分笨拙,后来就得心应手了。
有这样贴心的照顾,萧季凌还是在趴了七日之后才能勉勉强强地下床,还不可久坐,可见儇王府的人下手狠厉。
不过一想到那个跋扈的卫香生叫被打得更惨,他心里还能稍微好受一些。
这七天,吕嗣荣几乎没有离开过雷豆轩,和萧季凌几乎可以称得上是形影不离。
江至如和支博彬好几次来看望过,都和萧季凌嘘寒问暖的,都很关心他的伤势。自从有了冯晨、方沁缇之后,他们对他的不满就少了许多,在看到了王爷那样体贴的行为之后,只是心里又添了些羡慕,私下里也希望自己能和冯晨、方沁缇更进一步。
不爱看戏的遥王为了萧季凌买下一个戏班,不爱插手政事的风流贵公子为了一个伶人不惜与有权有势的儇王对抗,这是多么感人至深的故事啊!戏本子都不敢这么写。而他们不多奢求,只要能够相濡以沫就好了。
吕嗣荣能做到这一步,也是因为自己的心理发生了一个转变,对自己有了更清楚明白的认知。
他,喜欢萧季凌,就是爱情上的那种喜欢,风花雪月的那种喜欢。
头两天,萧季凌发烧嘴里说着胡话的时候,他是多么害怕永远地失去他。这世道,死个人就像死只蚂蚁那样容易。他一边斥责着自己乱想,又一边在心里默默祈求上天保佑。
萧季凌康复后,他便命人套车亲自带着他去河畔看柳。他知道他是个憋不住的人,闷了这些日子早急死了。
马车颠颠簸簸,吕嗣荣还是怕触动了他才好的伤,硬是将人抱到腿上来坐,萧季凌一直把红着的脸埋在人脊背上。
在这些天里,他也想明白了,他在爱情上喜欢这个王爷。
他是风月场的老手,第一次因为关切而被一个男人抱在怀里。
可他虽然害羞,却也知道怎样把握幸福的机会,下了车自然而然地就挽住了吕嗣荣的胳膊,正好够靠在了他的肩膀窝里。
一对人儿立在静谧的河畔,杨柳依依,柳絮纷飞。
“我曾经只觉得情爱是个美好虚幻的念想,可今见到季凌你,才知道那是真的。季凌,我喜欢你。”吕嗣荣读遍诗词歌赋,情思敏感,今日终于将自己情爱送给了喜欢的人。
“愿我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不见白头相携老,只许与君共天明。王爷,我也喜欢您。”萧季凌一双眼睛抬头看着他,眼里含着的是满满的情思。
“我们以情人的身份在一起好不好?”
“好。”
吕嗣荣低下头来,他就送上双唇,初时吻得激烈,之后便愈见缠绵。
萧季凌趴在他的怀里,两人在河边看风景。良久,萧季凌累了,他把人抱回了马车。
下了车窗,两人在车内又是一顿热烈的亲吻。
当晚,二人睡在王府内院的寝殿,二人都动情了。对吕嗣荣来说是初尝禁果,对萧季凌来说是不似以往的任何一次交易,这是身与心的共鸣。
这样融洽的画面却也有人爱煞风景,吕嗣荣把人放在床上,胡乱作弄了一番突然直起身来,脸都憋红了才支支吾吾地吐出几个字:“我不知道要怎么做哦……”
萧季凌差点一口血喷出来,他的上衣都被挑走扔了出去,他这会儿却突然告诉他他不会,没有经验?
这也没办法,青涩的情人是需要他来教导的,何况,人家还是千金贵体的王爷,苦力活当然要由他来做。
“我教你嘛,我经验丰富。”他拉着吕嗣荣躺了下来,笑着说。
他是欢场上的老手,第一次因为爱情和一个男人行房事。颠鸾倒凤因情意,真是第一回。
完事后,吕嗣荣静坐了半晌突然觉得饥饿难耐,萧季凌早就饿了,却倚着他的胳膊不肯打扰。
二人这一生的羞涩,都在对方身上用尽了。
李贵能体察主子心意,提前就把饭菜准备好了,菜式还很喜庆,好像是在为两人庆祝。在吕嗣荣吩咐他上饭菜的时候,吕嗣荣同时告诉了他自己和萧季凌的情侣关系。
其中有一道同心脯深得萧季凌喜爱,两个肉圈套在一起,若想分离必须断裂一个或者两败俱伤。
“这个得一起吃!”说完他把同心脯夹起来咬在嘴里向吕嗣荣递过去,吕嗣荣自然是全盘收下。两人还比速度,就像两只松鼠一样。
最终是吕嗣荣赢了,他不但吃了肉脯,还把美人儿也给吃干抹净了。
“你烦不烦?一会儿又得洗澡。”萧季凌简直后悔死了,这家伙食髓知味,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他不应该这么早就教他的。
“怕什么?饭后洗澡正好消食,晨起也要洗。”吕嗣荣拖着旖旎的尾音笑着说道。
“不行,我才大病初愈。”他继续抗争。
“刘医士说你已经好全了,而且还胖了几斤。”
“他胡说的,我伤口还疼呢!”他垂死挣扎。
“是这儿吗?还是这儿?”吕嗣荣上手抓他痒痒,没一会儿就弄得他哀哀求饶了。
“算了算了,来就来吧。”最终他还是让吕嗣荣得偿所愿了。
第26章 早逝与长久
萧季凌搁置了许久的表演终于重新拉开大幕,上回在桃红楼落下的面子,这回一定要挣回来。
什么都能让,可他这京城第一伶人的名头绝对不能因为一次不公平的比赛让给卫香生。打几个跟斗便能成角儿了吗?他可不服气。
这回演出只有一个曲目:《花田绝音》的最后一折。
霜花站在巨型画舫甲板的正中央,场景非常梦幻而奢华。河岸上为了大批观众,比本来就喜欢他的还要多。前段时间双魁比拼的消息已经传遍了姑臧城,所以这回有许多不听戏的人都来凑热闹了。
吕嗣荣也来了,来给心爱的人捧场,顺便检阅一下这家伙训练的成果。连着快一旬了,开始只是不让摸不让碰的,后来索性连见一面都难了。
从前,他见不得他去斗宸宫,现在,都推着他去,就是怕他打扰。
吕嗣荣虽然很无语,但是也很理解和支持。能办起这样富丽堂皇的顶级堂会,他也是出了资的。
夜色中的画舫十分美丽,上下几层都挂着红灯笼,红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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