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雪落化羽之离-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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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羽晨疑惑更深,试探道:“其实不需要谈,你也未必输,斗星不是给你们借兵了么,既然有斗星的支持,此时又何必做此姿态。”
“斗星借兵不假,可是并不是为了莎袂国,就像你说的,不管理由是什么,我的确弃了天战转投斗星,斗星君主觉得我们的确该受一些惩罚,否则,盟国更换随意,岂不乱了。所以他不会帮助我们赢得这场仗,只会保住我国,但这已经足够了。”
不是为了莎袂,难道斗星有什么别的目的?如他所说,斗星那位君主其实是默许莎袂被天战攻打,得个教训?他这样做,不会断了收买天战附属国的路么?更奇怪的是,楚文祖还很满意?想不通的事情实在太多,萧羽晨不知道该不该相信楚文祖的话。
“你要和我说的就这些?”
楚文祖笑着摇了摇头:“当然不是,现在天战也不想和斗星闹僵,我们也想早点结束战争,我们不如来个交易。”
“什么交易?”
“我愿意写一封降书,另外也可以接受天战的赔偿要求,作为交换,将我国转投斗星的事情一笔勾销,此后再无瓜葛,如何?”
“我凭什么相信你?”
“就凭我可以随你前往国都当人质。”楚文祖语气肯定,不像玩笑。
萧羽晨冷笑:“就算你愿意,我们也不能,将一国之主带回去,只怕会有些闲言闲语,说我们天战不将斗星放在眼里。”
楚文祖语塞,这个问题往严重了说,的确是这样的,但是,楚文祖还想进行劝说,谁知人群中,冒出一个女子声音。
“我愿意替我王父前去,当这个质子。”
所有人都将目光望向了军队中说话人的身上,楚文祖看到那人的面貌时,气的胡子都吹起来了:“我不是让你回去么?”
“王父还在战场,做女儿的如何能弃你先走。”楚霖舞一身普通士兵的衣服,看来又是偷偷混进来的。
萧羽晨也是对这个公主十分佩服,好一个重情重义之人。
“怎么样,这样的话,你答不答应?”楚霖舞朝着萧羽晨大喊,气势逼人。
这胜负来的太突然也太轻松,就两人聊一聊,把条件一定,完了?现在的感受很奇妙,就会想前面奋战了那么些月,是为了什么?最后鼓足力气来打这最后一仗,却发现打在了棉花上,真是松口气的同时又只能苦笑。
萧羽晨沉默了好一会,考虑了所有的因素,最后才说:“好,我应你。”
“好。”楚霖舞果断的从他们那边走到萧羽晨面前,“我也只能选择相信你。”
楚文祖看着走向对面的楚霖舞,百感交集,最后徒有一叹:“羽煞将军,结束吧。”
萧羽晨点头,吩咐各自信兵将收兵消息放出,楚文祖带着人也掉头离开。
这边尘埃落定,楚霖舞上马跟着萧羽晨一队人马走出月谷,却在谷口不远遇到了尹奡带着一队人马。
“尹奡。”萧羽晨喃喃。
尹奡驾马到萧羽晨身前,行礼:“刚看见将军进入月谷,恐有危险,故来支援。”
“是么?”萧羽晨也没多问,“已经没事了,通知撤兵吧。”
“是!”尹奡领命先萧羽晨一步出谷。
出谷,看到尸体遍布,血染沙,空气中也弥漫着血腥味,到底还是心沉了,叹口气:还好结束了。
回到本营,让人给楚霖舞安排住处,便去处理战后事宜,将领兵将士唤进帐了,看了眼帐内的人,暂且忍住疑问,把自己与楚文祖在月谷的情况先与领兵将士说了一遍后,萧羽晨问:“林将军呢?”
吴胜军愣了一下:“报告将军,我等并未看到林将军。”
萧羽晨心下一惊:“什么意思,他不在?”
“可以派人去西南方位找一下,今日我看到林将军往那个方向走了。”尹奡似乎想到了什么,“我还看到对方阵营的金面。”
“金面?你没看错?”萧羽晨镇定不住,有些慌乱,希望是尹奡看错了。
可是尹奡很确定,萧羽晨慌神之际吩咐派人寻找,不停安慰自己,没事,林子缙也不是好对付的,就算打不赢金面,也不会出什么大事。只是收兵那么久,还未归来,终究有些不安。
最后自己也待不住,骑马出去寻人了。
“子缙!”萧羽晨四处寻觅,雪衣在这尸体遍布之地更加不方便,所以只能徒步。
没有,还是没有,路上救了一个又一个伤兵,却怎么也没有林子缙的身影。萧羽晨心里的不安越来越浓:“林子缙!”
天色越来越暗,黑暗中亮起火光,分布在夜色中,宛如天空孔明灯,搜寻存活者的士兵还没有停止工作。
“将军,您都找一天没休息了,先回去吧。”士兵拿着火把担忧的看着萧羽晨。
“不用了,把火把给我。”萧羽晨从士兵手里接过火把,继续寻找。
夜深,今日天上却没有一颗星星,暗的可怕,一丝丝风都没有,静的可怕。
“将军,将军,找到林将军了。”一士兵前方大声喊道
萧羽晨闻声迅速跑了过去,路上居然几度不稳,磕磕绊绊。
在油火灯光照射下,萧羽晨看到了那一抹熟悉的青衣料,刺痛了萧羽晨的眼睛,胸口。
第49章 回朝
天战营地,吴胜军叫住回来换班的士兵。
“羽煞将军他,还没回来么?”
士兵点头,有些担忧:“将军他,一直守着林将军的尸首,我们也不忍打扰。”
吴胜军叹了口气,这真是世事无常啊,挥手让士兵下去休息了。
“尹将军,你还没休息?”吴胜军随意走的时候看到尹奡居然也在外面。
尹奡回头对吴胜军行了个礼:“睡不着,您不也没休息么。”
“担心将军。”吴胜军如实说道。
萧羽晨刚看见林子缙尸体时候的模样,吴胜军和尹奡听到消息赶过去也正好看到了——
萧羽晨颤抖着手,将林子缙的尸身摆正,看着他的面孔许久,许久。突然跪在他的身边,开始查看他的伤口,没人知道他到底想干什么。
“身上没有一处致命伤,还有救,还有救的。”萧羽晨抓住他的手腕,想要感受他的脉搏,可是却怎么都没用,此时,他已经失去了为医者的冷静。
“将军,不要自欺欺人了,您知道流血过多一样会死的。”吴胜军实在不忍心看他如此失常。
可是萧羽晨无论如何也听不进去:“我不信他死了,他怎么可以死!说不定是别人假扮的,是□□也说不定。”说完伸手朝林子缙的脸下手。
尹奡连忙拉住:“将军,您这是干嘛!”
萧羽晨的状态又弱了一分,刚才他那样的力度,要是假面,早就扯下来了,或许是贴的紧呢,萧羽晨弱弱的将林子缙的右手提起,他的小手指内侧有一颗痣,因为小,而且位置有些偏,一般人不会发现,他还是林子缙开玩笑说自己全身上下就这个黑点才知道的。
可是在这个尸体上,那颗小黑点赫然存在。
从头到尾,萧羽晨都没有撕心裂肺的喊,一直都好像很冷静,可是做出的事情,没有一件是冷静的,就是这样,让吴胜军和尹奡更加忧心。
天破晓时,最为黑暗的时候,萧羽晨还坐在林子缙的身边,什么也看不见,可是他就是望着那处,因为林子缙躺在那。
“林子缙,我一直在等你说原谅,结果你再也不会原谅我了。”
吞噬一切的黑暗,也在一寸一寸的吞噬萧羽晨的意识,终于陷入了混沌,要倒了下去。
一双温暖的手扶住了萧羽晨快软倒的身体,萧羽晨意识模糊,只是感觉到有谁抱着自己,眼睛虽还未闭上,可是这浓烈的黑,到底是没能看清对方是谁,最后彻底晕过去了。
在黑暗中,他做了一个好长的梦,其实不是梦,而是一段很长的回忆,关于林子缙的回忆。
“这世上真有如此痴情人,爱别人胜过自己?我只知我必不会如此。”
三年前,与林子缙第一次见面,便是在戏楼,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戏楼。
“我是初来乍到,有情可原;可你是土生土长,就说不通了。”
出了戏楼,也不是个安分的主。你可知,我虽是土生土长,却的确不如外来人知道的美食多。
“如果我今天没来,你也见不到我,如果你今天没来,我也看不见你。”
两人见面,从不相约,只看缘分。犹记得他说这句话时的温和笑容。
“这两位是我昨日交的朋友,萧羽晨…”
“林子缙。”
相识多日,终于在结拜之日知道了他的名字。
“明日几时有空?没空?”
第一次有了相约,却是为了道别。
“溟月军院九级服兵林子缙叩见皇上。”
再次遇见,谁也没有想到,竟是全国大赛,只是,你不知道那是我。
“林子缙。”
“程羽。”
两人第一次正式招呼,也是在比赛对决之时。
再次以萧羽晨的身份见到林子缙,因为被张岘那个淫贼下了药,险些着了道,林子缙救了他后,见到了他第一次发火。
“你去看全国大赛了么?”
“啊?嗯,看了。”
“那应该看见我了吧?”
“呃。”
“那为什么不马上来找我,把大哥他们的事情和我说,反而是去找程羽,当一个没有安全可言的诱饵!比起我,你更相信他么?”
“就是因为相信你,相信你会来救我的。”
“在那种情况下,你知不知道这种信任多靠不住,万一我晚一些来呢,万一我没坚持去找你呢,万一,你知不知道后果啊?”
“可是你来了。”
我信任的你,来了。
“羽晨,我马上又要走了。不过我会抽时间来看你的。对了,我不在的时候,不许去找程羽,听到?”
子缙,你知道当时答应你的我,心里有多无奈么。
“羽晨,明日便是你十二生辰了。就要成为小大人了。”
“谁和你说酒壶里面装的一定是酒了?”
我到底还是道行太浅,被你骗了。
“好了,说正经的,十二生辰一过,你要走文还是从武,自己做好决定,无论你走哪条路,我都支持你。”
“你干什么啊?”
“别乱动!这个才是我送你的礼物。”
其实若真送那壶酒,我也是欢喜的。
“子缙,对不起,我应该早点告诉你的,只是当时我有些顾虑,有些事不知道该怎么说出口,你能别生我气吗?”
“告诉我什么,告诉我其实程羽是我的朋友,还是告诉我九皇子是我的朋友?”
“都很抱歉。”
“不必道歉,林子缙何德何能,与九皇子结交?曾经种种就当从来没有发生过,免得有辱皇子声名。”
“子缙,如若实在气不过,你暴揍我一顿也行啊。”
“不敢,微臣只是不能再像之前那么面对您了。今日后,您还是高贵的皇子,我还是普通的百姓,两者能有的关系只有上下级。”
我一直不明白,为何你要将我们的距离定的那么疏远。
“臣认为不妥,就因为九皇子刚获封号不久,难有经验,万一真是斗星的阴谋,吾国损失的不只是一位封号将军还是一位皇子,请皇上三思。”
“我也不知道怎么就来了。”
“身为主帅,应该多注意自己的安全。”
可即便如此,你到底还是关心我的吧,不论什么时候,第一个为我站出来的人还是你。
睁眼时,已是天明,而自己也回到了帐里。
“将军,您醒了,太好了!”
吴胜军?萧羽晨稍作调息,缓缓起身,只觉有些乏力,头晕:“我怎么回来的?”
“哦,是尹将军送你回来的。”
是他?萧羽晨一疑:“你把他叫过来。”
“您还需要多休息,有什么事吩咐给我,我和尹将军一起去做。”
“我和他有些私事要谈。”萧羽晨不想多说。
“是。”
萧羽晨离开卧榻,坐到桌边,为自己倒了一杯水,没过多久,尹奡便进来了。
“将军。”尹奡行礼。
“是你把我送回来的?”萧羽晨将茶杯放下,看向尹奡。
“是。”
萧羽晨嘴角微扬,云淡风轻:“那么好的机会可以杀了我,怎么不动手?”
尹奡却是惊恐万分,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萧羽晨:“将军,何出…”
“好了,我现在没有心情和你绕弯子,昨天你射伤林子缙,我可不是什么都没看见。”萧羽晨似乎有些不耐烦,“那个时候你在我身后不远,我出了月谷,才看见你带着人马过来支援,不是笑话么,你支援是假,埋伏是真,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放弃了。”
现在想来,那晚在月谷射箭的也是他了。尹奡似乎还在挣扎,可是最后也放弃了。
“昨天想在战场上趁乱杀你,是因为觉得即便没有你,这场仗也能赢,昨日的情形对付一个楚文祖并不困难,而且他们的兵马已经全部出战,就算金面来了,一个人也影响不了大局。”
“可是你出谷之时,兵卒未损,还有莎袂公主在队里,我知道结束了,而且是和解,不论我的立场是什么,首先我是一个天战人,我也希望早点结束战争,让边境百姓得以和平生活,所以我放弃了。”
萧羽晨随性的听着他解释,又给自己倒了杯水,喝尽放下之时,力度却没有控制好,只听‘砰’的一声:“好一个天战人,那你身为天战将士,看见同僚林子缙遇上金面,却一心只顾杀我,而不去帮他!”
尹奡面不改色:“因为他站在你这边,是你的人,也不能留。”
萧羽晨心下一沉,很容易想到一种可能性:“既然咱们话都说开了,那就告诉我,你这么做的理由吧。”
“爃晔。”
两字足矣,萧羽晨无需再问,只是没想到对他下手竟是三哥,这般一想,间接害死林子缙的,竟是自己。
“那今天为何放我一马?”萧羽晨冷笑问道。
“因为没有必要了。”尹奡不是铁石心肠的人,如果不是因为自己跟了爃晔,他不会伤害萧羽晨,也不会害死林子缙,“现在你也知道了,要杀要剐,任凭处置。”
尹奡半跪在地,萧羽晨居高临下,冷眼视之:“我不像你,屠杀同僚的事情干不出来,滚。”
尹奡缓缓起身,表情依旧沉凝,看了一眼萧羽晨,眸中有内疚,有挣扎,有坚定。
“想要活命,别回朝。”
说完,没做停留便出了帐,只是他能给萧羽晨最后的忠告了。
尹奡的劝告,萧羽晨不是没有放在心上,只是他无论如何也要回去,那里还有他的母亲,所以,第二天,全军照常班师回朝。
整整行进十四日,从边关处,便有官员安排欢庆之仪,好不热闹,终于到了皇城,却是通知萧羽晨独自先行前往皇宫,觐见皇上,其余部队以原速前行。
萧羽晨心里早有准备,只不过不知道要面对的是什么情况,到底还是疑虑。在主道上策马时,两边百姓齐齐欢呼高喊:“羽煞将军!”看着百姓们的笑脸,萧羽晨心里甚感安慰。
宫门处,下马步行,门口早有公公候着:“九皇子贵安!皇上特令奴才在此等候您,请随奴才来。”
萧羽晨没有停顿,心里多了分小心。走了一道又一道宫门,看着门口比平日多一倍的守卫,萧羽晨知道到了,跨过门槛,看到里面情形,直呼不妙。
在萧羽晨进去之后,宫门立即关闭,萧羽晨也没有回头看,硬着头皮往前走,眼前,主道空无一人,两边侍卫笔直站着,主道尽头,高阶之上,杨宁赫然坐着,高高在上。
萧羽晨不急不缓的走到阶下,跪:“儿臣爃羽叩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杨宁没有开口让他起身,而是给两边侍卫指令。
“给朕拿下这个逆贼!”
第50章 该死之人
上前的侍卫抓住萧羽晨,萧羽晨虽然吃惊但没有反抗,因为那样只会更糟。
“爃羽,身为臣子,边境□□,违抗皇命,罪不可赦。”
萧羽晨知道回来一定会有这事,只是没想到以这样的方式:“当时情势所逼,并非本愿,请父皇明察。”
杨宁冷笑:“这既不是诬陷,也不是虚造,你也承认,朕又何必再查?”
萧羽晨不可置信的望向自己的父皇,不明白他为何如此决绝,就算□□是真,可也应该分析当时情形,而且不管怎么说,这场仗也是以胜利结尾,就算功不能完全补过,也罪不至死啊。
“再者,幽妃□□后宫,不守妇道,母之罪过,其子也该代受。现在幽妃便在死牢,你应该也想去陪她。”
杨宁幽冷的声音传到萧羽晨耳边,这比起要定自己的罪还让他难以接受,也很快联想到要害自己母妃的怕就是庄妃母子,除了愤怒更多的是无力,别人是有意对你无措,原来即便你无心,宫廷之争也逃脱不开。
“父皇怎可说出这般说辞,焉知母后不是被人陷害,还请父皇查明真相,还母妃一个清白,也请父皇体谅母后体弱,放了母妃。”
“好!”没想到杨宁很是痛快的答应,可是这样更显诡异,只怕事情没那么简单,只是萧羽晨也顾不了这么多了。
“但你知,打入死牢的人,想要放她出来,除非她是被冤的,且有证据,要不然就要提出者拿出诚意,这些你知道吧?”
血漫三步。
萧羽晨脑海中闪过这四个字,他明白,杨宁是真的动怒了,不然怎么会如此心狠,只是他还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想到自己的母亲,萧羽晨咬咬牙,其实根本不需要思考。
“儿臣愿行此道,以救吾母!”
宫苑一角。
“九弟打算过血漫三步,来救幽妃,真是糊涂,父皇既然做到这般地步,焉有放了他们的理由?”岚琼一脸恨铁不成钢。
爃谦虽有动容,却比岚琼冷静:“如果他不做,就不是我认识的九弟了。”
“那我们怎么办?他会杀了九弟和幽妃的。”
“做好我们需要做的即可。”爃谦依旧那般平静,给人十足的自信,有了他,似乎什么都没有问题,“我一定不会让他,死在这。”
血漫三步,听名字还有些文雅,但是听到的人都会浑身哆嗦,听到有人要走‘血漫三步’只会冒出一个念头:这人不想活了。
所谓血漫三步,说穿了就是一口气受三种刑罚。
第一步:五百步杖。
五百步的长度,行刑人两边持铁仗,受刑人从中过,走到哪,该处的行刑者便狠狠落仗,直至行程结束。
第二步:十五尺钉道。
十五尺,长钉铺路,三步行全身顶礼,五步行五体投地顶礼,受刑人从钉道走过即结束。
第三步:百阶梯。
平心而论,这算是最轻的,受刑人一梯一跪一叩首,但经过前两步后,方知这关的残忍。
萧羽晨冷静的看着刑具一一摆好,杨宁坐于百步梯平台上:“因你还有罪行在身,这第一步,便改为‘十五尺钉道’,以示诚心。”
好狠的心,在场的人只敢在心里如此想一想,可对于当事人来说,却是心寒,叫了十几年的父皇,如今却可因为未定之事如此心狠?罪行在身而改刑,那有没有想过,自己才不过十四呢。
萧羽晨一身盔甲被脱下,面具摘下,就连鞋也不允穿上,仅剩薄薄的单衣,面容展露,稚气未退,而今却要面对极刑。
单薄却坚定的身影走到那令人心悸的钉道前,没有半点犹豫,踏了上去,尖锐钉头穿透皮肤,慢慢刺入血肉的过程,萧羽晨很好的感受到了,三步至,屈膝跪下,皮薄之处鲜血流的更加刺眼,两手放在钉上,叩首,脸部立现红色,起身,五步,全身与尖钉亲密接触,萧羽晨紧咬牙,不发出一丝痛苦声音,只是脸色愈加苍白。
白衣变血衣,需要的时间不长。走到最后一步,萧羽晨因脱力站不稳,有些踉跄却没有倒下。只是稍作停顿,萧羽晨便走到五百步杖那处,依旧没有多言,在杨宁淡漠的眸色中,走了进去。
两杖齐下,打在萧羽晨的腘窝处,已是重伤的膝盖狠狠的砸在了地面上,徒留下红色印记,心里的愤怒,不甘在此时侵袭了他,大吼一声重新站了起来,铁杖落在身上,萧羽晨□□的走了下去,即便被打的倒下,跪下,萧羽晨仍然会让自己站起来,走出五百步杖。
途经之地,只有血色。
萧羽晨深吸一口气,重新踏出步子,一梯一跪一叩首。每一梯,每一跪都让萧羽晨再次体味刚才的刑罚之痛,梯上落血,诡艳非常。
六十阶,七十阶,八十阶…已经能模糊看到高坐于台的杨宁,萧羽晨振作精神,完成那最后一跪。
“请父皇放了母妃。”萧羽晨声音似若有若无,最后终有不支,软倒在地。
杨宁冷眼旁观,身边的太监得到示意,下去将幽妃带来。到这时,萧羽晨才松了口气,不过还不敢大意,刚刚杨宁都能如此狠心,又怎么能够预料以后?萧羽晨无声讥笑,其实自己也早就不相信他了吧。
幽妃带到此处,便被入眼妖艳的红色刺激到了,不顾身边的侍兵,向萧羽晨跑去:“羽儿!”
侍兵正欲制止幽妃,杨宁却示意让其退下。
走近到身边,清晰的看到满身伤痕,幽妃倒是不敢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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