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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湖骗子到教主夫人的进化之路-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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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牧之立刻正襟危坐,“即便知道始作俑者是兰缪,但我们还是不清楚她是用什么方法做到这一切的。”
靠在一边看街景的严翎柯突然转过脸,“汝默,还记得杂耍艺人的夺魄术么?”
萧汝默点头,“记得,楼兰人口中的催眠术。”
“楼兰人说过,施夺魄术不一定用蛇和羊角乐,西夜人跟他们一起了那么久,一定也学会了怎样施夺魄术。”
萧汝默问,“你是说,刘敬昌和梅先生之所以晕倒,是因为中了夺魄术?”
“夺魄术不仅能让人昏睡,而且还能控制人的意志,就像那个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把肉剁碎包好的屠户一样,他做那些事情的时候根本不知道自己是在干什么,所以怡筝和兰台所说的话也不一定可信。”
“那么兰缪是通过什么施夺魄术的?”
严翎柯不知道,但他不想说自己不知道,于是他瞪了萧汝默一眼,“总是问我,你自己不会想?”
萧左使收了一记眼刀还甘之若饴,走过去把人抱在怀里,“我满心里都是你,哪还有心思想别的?”
严翎柯轻“哼”一声,舒舒服服的靠进人怀里晒太阳。
何牧之也想靠着穆教主,可惜穆教主还生着气,冷冰冰硬邦邦的坐在那里,何牧之眨眨眼,又凑上去“啵唧”亲了他一口,声音软软的,“教主……”
于是穆教主绷不住了,拉过他来抱好,顺道在人屁股上捏了一把,“下次不许再说娶我的话,听到没有?”
何牧之赶紧点头,“听到了听到了。”
穆炎凉安静抱了他一会儿,突然问,“你说他们会就此收手么?”
何牧之想了想,“不会。”
“怎么说?”
“人的贪念是没有止境的,他们想要银子,只要你还有,这样的事情就会一直发生。”
“若是我没有了呢?”
何牧之一愣,半晌才道,“大概……就不会了罢。”
“那你呢?你还会在么?”
何牧之这回答得很快,“会,饿不着我就行,我很好养活的。”
穆炎凉一笑,不再说什么,心里思忖着,何牧之不知道自己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所以他说的话应该是真的,也许那些人真的是觊觎日月明教的财产。他并不在乎这个,银子没了可以再挣,他现在在乎的,只是何牧之的心里,究竟喜不喜欢他。穆炎凉觉得有点好笑,明明知道他是个小骗子还是把自己的心赔进去了,他又低头看了看窝在自己怀里一脸天真纯良的何牧之,突然觉得即便什么都没了也无所谓,只要还能一直这么抱着他。
一直到夜幕低垂,长街两旁的店铺陆续点起灯火,四人才离开一品居回了玉鸣坊。
穆炎凉叫过小九来,“兰缪现在在哪儿?”
“在知忆房里,我一直盯着她,今天一天除了在知忆房里,她还去了厨房和她自己的房间。”
“你去叫上方姨娘,让她去看知忆,拖着兰缪别让她回房。”
兰缪和兰台共住一间房,房间不大,里面的设施也很简单。兰台有些紧张,“会是兰缪做的么?我和她住一起什么都没发现。”
萧汝默检查了一圈把目光落到墙角的两个箱子上,“这个可以打开么?”
兰台拿了钥匙出来,“边上这个是我的,能打开,里面那个是兰缪的,我没有钥匙。”
萧汝默来回走了两遍做出开箱子取东西的动作,又蹲下身敲了敲箱壁,“后面可能有条暗道。”
兰台结结巴巴的说,“有暗道……怎么可能……”
萧汝默解释,“你的箱子放在这里没问题,她的箱子放在墙角就有些奇怪了,这个位置后面有床挡着,每次开箱子取东西都不方便,按理说她应该把箱子放在一个更方便的位置,而且箱子敲上去声音发空,后面很可能是空的。”
兰台仍是不敢相信,“她就不怕哪天被人发现?”
萧汝默一笑,“她摸准了你的性格才如此大胆,若是今天我们不来,你恐怕永远也不会发现。”
说话间小九和十一已经搬开了那个箱子,果然有一条黑漆漆的暗道露出来,暗道的入口很窄小,但却挖的很光滑,看得出是在从容不迫的情况下挖好的。兰台看了一眼就有些羞愧,自己和兰缪住了这么久都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悄悄挖开这么一条暗道的,也真是太大意了。
暗道一露出来何牧之就急急的想往里钻,穆炎凉拉住他,“通到哪里都不知道就敢下去,你给我老实待着。”
何牧之委屈的咬手指,“不是有你保护我么。”
小九说,“小夫人,我先下去看看,没有危险你再下来。”
十一拉住小九,率先下了暗道。小九跟在他后面嘀咕道,“瞎逞什么英雄……”
严翎柯悠悠叹了一句,“可怜我家十一的一片心啊。”他点点何牧之的头,“你的侍卫跟你一样蠢。”
何牧之委屈看穆炎凉,“教主……”
穆教主一手揽过他,一边不满的看了严翎柯一眼,“你整日总是欺负他作甚?”
严翎柯又捏了捏何牧之的脸,“他好玩么。”
穆教主非常不开心的把何牧之护在怀里,这么软和的小脸自然只有自己能捏,严翎柯侧头一笑,不和穆教主一般见识。
几人陆续下了暗道,十一早已点起火把,怡筝四处看了看,忍不住惊呼,“是省室!”
省室是玉鸣坊用来惩戒犯错之人的地方,四面都是墙,犯了错的人会被关进这里反省。但方姨娘脾气温和,平日里轻易不开省室惩罚人,所以也一直无人发现这里被挖开了一条暗道。
小九也点起了火把,四面的情形被照的透亮,穆炎凉沉吟道,“之前我们就有想过失踪的人根本没离开玉鸣坊,现在看来,这里就是暂时关押他们的地方了。”
萧汝默道,“兰缪一个女子,如何能做到既避人耳目又挖出一条暗道来,恐怕她还有同伙儿。”
穆炎凉突然变了脸色,他问,“上面还有人守着么?”
萧汝默脸色也一白,“都下来了。”
他话音刚落,暗道口里就掉下来许多枚燃烧着的香饵,紧接着上头传来“咣”的一声,亮光不见了,出口被人堵住了。
萧汝默慌忙捂住严翎柯的口鼻,“是迷药!”
怡筝和兰台没遇到过这种情况,不免慌乱起来,吸了几口气后就纷纷晕倒在地。
严翎柯也渐渐头晕目眩起来,眼前萧汝默的脸越来越模糊,他蹙着眉挣了几下就软软的晕过去。萧汝默心中着急,奈何意识也愈发模糊,香饵还在“嗤嗤”的燃烧着,四周弥漫着白色烟雾,十一呼唤小九的声音也变得遥远。
何牧之心中并不慌乱,他知道自己没有生命危险,但是他有些担心其他人,抱着穆炎凉的胳膊也渐渐没了力气,“教主……”
穆炎凉把他抱紧些,捏捏他的脸,“别怕,我会保护你。”
过了一刻钟时间,香饵燃尽了,上面有一丝光亮透进来,有几个人窸窸窣窣下来。其中一个来到穆炎凉身边踢了几脚,“晕了,拿绳子来。”
另一个指着何牧之问,“他怎么办?”
“一起带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今晚开始改文,情节不会变动,主要是措辞方面,可能会出现各种伪更新现象hhh天使们见谅啊~




第24章 藏宝图
一辆破旧的马车在山路上颠簸着,车外两匹马一左一右围着马车,车辕上还坐着两个人,四人将马车守得牢牢的。穆炎凉心里冷笑一声,这些雕虫小技自是困不住他,不过,他现在却想顺藤摸瓜看看这些人的最终目的到底是什么了。
他挣脱绳子坐起来运气,真气在体内稳稳当当循环了一圈,他曾服用过殷连颂给的药丸,这种迷药对他并没有影响。他摸了摸何牧之的脸,有些凉。何牧之晕的彻彻底底,人事不知,手腕处被粗糙的麻绳磨的破了皮,穆炎凉给他松了松绳子,又轻轻笑了笑,这般给人卖命却得不到一点儿好处,他都有些心疼何牧之了。
马车拐上一个陡坡速度就慢了下来,估摸着快到地方了,穆炎凉又把自己捆上继续装晕。
他被带到一个房间里,何牧之并没有跟他一起被带进来,想必是去了别的屋子。有人往他鼻子下放了一个小瓷瓶,一股呛人的味道直冲天灵盖,这应该是迷药的解药,穆炎凉装模作样的咳了两声睁开眼。
一个满俩络腮胡的中年汉子凑到他面前,他心里哀叹一声,往常一醒过来就能看到何牧之睡的香香软软的小脸,如今……落差太大,穆教主不想说话。
络腮胡指挥着两个人将穆炎凉绑上了一个木制刑架,麻绳在身上缠了一圈又一圈,穆炎凉眼看着他们把一整捆绳子都用到了自己身上,觉得有些浪费,反正过不了多久这些绳子都是会断的。
络腮胡见穆炎凉被缠的严严实实,拖了个凳子往他面前一坐,“把我们的藏宝图交出来。”
穆炎凉挑眉,这群人莫不是找错人了罢,他哪里有什么藏宝图?
穆炎凉道,“阁下说的话我有些听不明白,我实在是没见过什么藏宝图。”
络腮胡冷笑一声,“我们西夜国的宝藏尽数落在你手里,你竟说没见过,穆教主是在跟我装疯卖傻么?”
穆炎凉问,“你们是西夜遗民?”
络腮胡瞪眼,“我们只想拿回我们的东西。”
穆炎凉道,“我日月明教虽与西域诸国都有些来往,但却从与西夜国有过接触,且不说西夜灭国已久,即便真的是丢了什么,也不该跟我要。”
络腮胡冷笑,“穆教主真是贵人多忘事,六年前西夜亡国之际,我塔伦王子带着西夜王宫最宝贵的宝藏千里迢迢进皇城求见明皇派援军相助,谁料王子未到皇城就病倒了,病逝于你日月明教,宝藏也随之不翼而飞,我倒觉得是你觊觎我西夜的宝藏暗下了杀手!”
他说的愤慨激昂,穆炎凉却没反应过来,想了好半天才想起来六年前他在沙漠中救过的一个人,那人的确说自己是西夜王子来着,可惜他伤得很重,穆炎凉用参汤吊了他半日的命也无济于事,那人当晚就死了。他应该是遇到了狼群,身上的衣服都被撕成了一道一道儿的,能看的出他身边的人极力想让他活下来,把所有的水都绑在了他身上,骆驼也是最好的单峰骆驼,可惜还是回天乏力。穆炎凉叫人把他埋在了沙漠里,也算是魂归大漠了,他没把这件事放在心上,也压根忘了他曾说自己是西夜王子。结果六年后,一群西夜人冒出来向他索要宝藏,穆炎凉闭着眼很有些无奈,半晌才道,“你找错人了。”
络腮胡还在说着什么,他已经一句也听不进去了,弄清楚了事情的原委,他就没有耐心再陪他们耗下去了,他现在只想知道何牧之在哪儿,然后带他回去。
络腮胡看穆炎凉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冷笑一声,向身后挥了挥手,不多时一个人被带进来,正是何牧之。
他刚刚醒来的样子,眼里还是懵懵的,被人推进来时也是一脸的无措。穆炎凉心疼了一下,皱眉想着,何牧之不是跟他们一伙儿的么,怎么还对他这么粗暴。
络腮胡明显看到了穆炎凉微皱的眉,他把何牧之拉到身前,掌心寒光一闪,一柄匕首就贴上了他的脖子,“穆教主自是不怕什么逼供的,我也不想费那个时间,你告诉我宝藏在哪儿,我就放了你们,若是不说……”他的手微动,锋利的匕首在何牧之脖子上割开了一道口子,细细的血流下来。何牧之仰着头一动也不敢动,眼里满是惊慌和无助。他的皮肤很细嫩,那一道鲜血淌在白皙的脖子上更显得触目惊心。
穆炎凉眯起眼,眸光沉沉的盯着络腮胡手中的匕首。何牧之是他们的人,在没有拿到藏宝图之前络腮胡应该不会对他下杀手,此举只是为了威胁他交出藏宝图。但是络腮胡凭什么认定自己会为了救何牧之而交出藏宝图呢?除非……是何牧之亲口告诉他们,自己很喜欢他,络腮胡才会用他的安危来威胁自己。
穆炎凉眼里闪过一丝冷冰,他面无表情看着络腮胡,“你随意。”
络腮胡眼中闪过了一丝诧异,手中的匕首逼得更紧了些,只要他稍稍用力,就能划破何牧之的喉管。对他们而言,何牧之不过是个棋子,这颗废了还有下一颗,自然不必心疼。何牧之自己也知道,所以此刻他眼里的惊恐就不加掩饰的流露了出来。
穆炎凉看着何牧之眼里的惊恐,到底还是心软了。络腮胡只觉得眼前一闪,穆炎凉已到了他面前,一道掌风带着戾气直扑头面,络腮胡惨叫一声鼻梁已被打断,他流了满脸的血,暴怒的喊着西夜话叫人。穆炎凉唇边带着一丝冷笑,一路不费吹灰之力的冲杀出去。
到了外面穆炎凉才发现,这里原来是城郊一间废弃已久的寺庙,被这些人用来当做据点。身后追上来二三十个西夜人,手里拿着刀剑却不敢上前。
何牧之穿着的一身白衣服领口处已被血染红了,他紧紧抓着穆炎凉的衣襟,眼睛一瞬不瞬的看着他。
穆炎凉低头亲亲他的额头,温柔的问,“疼不疼?”
何牧之摇头,不知怎的就想哭,眼泪不受控制的流出来,他抬手擦眼泪,抽泣着说,“我以为你不要我了……”
穆炎凉看到他哭,只觉得这两滴眼泪无比真实,心里一软又一疼,爱怜的摸摸他的脸,“我怎么会不要你,我们是要成亲的不是么。”
何牧之把头埋在他胸前,“教主……”
穆炎凉抱紧他,抬脚踢飞了寺庙前用来点香火的巨大铜鼎,铜鼎向着西夜人飞去,落地时发出一阵阵铜颤声,陈年的香灰纷纷扬扬飘洒在空中。他拍拍何牧之的背,“乖,带你回去。”
玉鸣坊里一片混乱,暗道的事情已经被发现了,所有的姑娘丫鬟们都急着检查自己的房间,一时间闹得人仰马翻。穆炎凉进门就碰见脸色苍白的萧汝默,小九和十一跟在他身后,也是面色沉重,穆炎凉拉住他,“去哪儿?”
“翎儿失踪了,我得去找他。”
穆炎凉一惊,方才冲出寺院时没注意别的,也许严翎柯也被掳了过去。他把何牧之交给小九,对萧汝默说,“我知道在哪儿,我同你一起去。”
两人一路轻功来到寺庙,果然已人去楼空,萧汝默在一间禅房里捡到了严翎柯的玉色发带,他想起了火把节上那个隐在黑暗中的男人看严翎柯时带着垂涎的眼神,忍不住不寒而栗,指尖都在颤抖。
穆炎凉道,“你别急,他们没有拿到藏宝图不会离开,掳走翎柯无非是想用他威胁我们罢了。”
萧汝默心乱如麻,只恨不得扇自己一巴掌,竟没保护好他,他那样骄傲的一个人啊,若是……萧汝默不敢再往下想,他早已失了方寸,满心里都是快点找到严翎柯。
穆炎凉道,“他们的目的是藏宝图,不是翎柯,我们先回去,也许已经有线索了。”
二人回到玉鸣坊,小九冲上来,“教主,你们刚走就收到了这个。”
是一封简短的信,要穆炎凉用藏宝图换严翎柯,否则就杀了他。
萧汝默抓着小九问,“信是谁送来的?”
小九一脸无辜,指了指一旁,“它。”
一只黑色的鹩哥被拴在花架上,不停扑腾着翅膀。
穆炎凉道,“你别急,至少翎柯没有危险,他们想要藏宝图,咱们给他们就是。”
“可是咱们根本没有……”
“谁说没有,他们相信咱们有,咱们就有。”




第25章 节外生枝
烛火摇曳,何牧之脖子上被缠了一圈厚厚的纱布,他觉得很不舒服,抗议道,“只是划破了一道小伤而已,你要不要包的这么严实,要喘不过气来了。”
穆炎凉把他的爪子打下来,“别动,你睡觉不老实,碰到了就不好了。”
何牧之哭丧着脸,“明天都没法见人了……”
“乖,明天就不包纱布了。”
何牧之抗议无果,只得闷闷的坐到桌子前。穆炎凉陪他坐着,看他手中的狼毫笔在牛皮纸卷上画出一道道弯曲的路线。足有一个多时辰他才画完,捧起来呼呼吹气,等墨迹干了后在表面刷了一层油,又把它攥在手里揉成一团丢进水里,等那卷地图在水中完全舒展开时他才捞出来,放在烛火上小心翼翼的烤干。完成这些后,何牧之一脸“夸我”的表情把地图交给穆炎凉,“埋到土里一晚上,保准第二天刨出来就是张如假包换的藏宝图。”
穆炎凉接过来看,原本崭新的牛皮纸被他一通折腾,变得皱皱巴巴,边缘也泛黄卷起了角,是有几分珍藏多年的藏宝图的样子。
穆炎凉交给小九处理,回来时何牧之还扬着脸等着被夸,穆教主一把搂过人来狠狠亲了一口,何牧之舔舔嘴唇眨眨眼,一脸的得意洋洋。
第二日一早小九就把地图刨了出来,萧汝默拿过来看,“足以以假乱真了。”他看向何牧之,“何先生,谢谢你。”
何牧之摇头,“不用谢不用谢,能把翎哥哥救回来就好。”
小九指着窗外惊呼,“教主快看!”
另一只黑色鹩哥飞进来,呼啦啦落在花架子上,它的腿上绑着一个竹筒。小九取下竹筒递给穆炎凉,里面是一张纸条:巳时城郊梅园。
萧汝默看了看日头,快要到巳时了。
穆炎凉对何牧之说,“你待在这儿等我回来,晚上带你去一品居。”
何牧之很想一起去的,但他不想看见络腮胡,所以乖乖点头,穆炎凉捏捏他的脸,“我让小九和十一陪着你,想要什么就跟他们说。”

城郊梅园。
入冬后第一批早梅早已开放,因今日不是休沐日,园子里空空荡荡人迹稀少。园子虽大,但因着大部分梅树还未开花,所以透过光秃秃的枝干几乎能一眼望遍整个园子。
巳时已到,园子里却不见人影,只有两人踩雪发出的“咯吱咯吱”声。越往里走穆炎凉越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沿途经过的梅树说不出的怪异,他一把拉住萧汝默,“我们是不是来过这儿?”
萧汝默往他身旁看去,穆炎凉指着一株被砍掉了一根枝丫的梅树说,“我们一进园子看到的不就是这颗树?”
萧汝默往四周看了看,不禁变了脸色,“好像是,但我们进来时守林人的木屋怎么不见了?”
空中传来一声清脆的瞭叫,又一只黑色鹩哥飞来,这回没有竹筒,鹩哥却围着他们盘旋不止。
穆炎凉说,“是让我们把地图交给鹩哥。”
萧汝默掏出地图,穆炎凉拦住他,将地图撕成两半,其中一半放在掌心,鹩哥衔起它飞远了。穆炎凉道,“我们现在还没看见翎柯,若是把地图交出去他们不放人怎么办,留一半在手里就有了谈判的筹码。”他拍拍萧汝默的肩,“我知道你关心则乱,但还是要保持冷静。”
萧汝默从进了园子就一直心神不宁,掌心出了一层密密的冷汗,他点头,“我就是太担心翎儿。”
鹩哥飞走后一直没有回来,园子里还是没有人,两人又往前走了一段路,隐约能看到朱红色的亭台一角,亭子里人影错错,那里已经出了梅园,是半山腰的一坐亭子。西北不和江南一样,这种精致的八角亭子很少见,是因为这里有梅园的缘故才修建了这么一座亭子,平日里很少有人上来。
两人一路上了山,萧汝默一眼就看见了一身素纱绉衣的严翎柯坐在亭子里,络腮胡就站在他身前,他心里一急,“翎儿!”
未等他冲到跟前,严翎柯身后就闪出了一个男人,一柄匕首直直抵在他心口,“萧左使,别急啊,另一半地图不给我,我怎么好放人呢?”
萧汝默认出他就是那个火把节上偷窥严翎柯的男人,虽然当时没看清他的脸,但他带着垂涎的阴翳目光萧汝默却一眼就认了出来,他把地图举在手里,“地图在这儿,你放了翎儿。”
那男人阴测测一笑,“你先把地图给我,我再放人。”
穆炎凉早已打量清楚四周的情形,亭子四周地形开拓,并没有藏其他人,只要救出严翎柯,即便一战,也很快就能脱身。他冲萧汝默点点头,萧汝默将地图掷过去,络腮胡一把接过展开看了看,冲那男人点点头。
男人放开抵着严翎柯心口的匕首,拉着络腮胡慢慢向后退,严翎柯却依旧坐在那里不声不响面容浅淡,萧汝默急道,“你们把翎儿怎么了?”
那男人挑起严翎柯的一缕头发把玩,看了萧汝默一眼才道,“他好像,已经不认识你了呢。”他弯腰在严翎柯耳边说了一句话,声音不大,萧汝默却听得清清楚楚,他说的是,“杀了他。”
严翎柯空无一人的眼睛里发出些许光彩,他直愣愣的站起来,木木的重复着,“是,杀了他。”
络腮胡拉住那男人道,“快些走,别再节外生枝。”
话音刚落,严翎柯已抽出剑来向着萧汝默刺了过去,萧汝默避开剑锋侧身拉住他胳膊,“翎儿,你怎么了?!”
严翎柯不答,剑锋一转竟是直直刺向了他心口,萧汝默两指堪堪夹住剑尖,“翎儿,你不识得我了么?!”
剑尖已有一寸刺进了他心口的皮肤里,萧汝默看着面无表情的严翎柯,心里绞痛难当,他的翎儿竟然不认识自己了,若是他放手,严翎柯的剑一定会毫不迟疑的刺进他的心脏。
络腮胡扔出一颗燃烧着的香饵,和那个男人趁乱而逃,穆炎凉冷笑,“找死!”说罢飞身追去。
他的轻功早已出神入化,几乎是瞬间就追上了那个男人,长剑刺穿胸口带出一股喷溅而出的温热血液。络腮胡只看了死去的同伴一眼就转身继续逃,他没想到穆炎凉竟能抵抗得住迷药的药力,慌乱下气息一乱很快被追上,穆炎凉不杀他,长剑抵在他喉头,“解药给我。”
络腮胡被冰冷的剑抵着喉咙,两腿已有些战战,穆炎凉冷笑一声,“原也是个没骨气的,解药给我。”
络腮胡从怀中摸出一个瓷瓶扔向远处,穆炎凉看也不看他,剑尖划过喉咙留下一道血痕,“这是替小牧还的。”
他沉沉的问,“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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