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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江湖骗子到教主夫人的进化之路-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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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只骨节分明有力的手递过个水囊来,带着点温润笑意的声音在耳畔响起,“喝一口暖暖身子。”
严翎柯接过来,意外的发现水是温的,萧汝默解开自己的大麾将他裹进去,“给你温水去了,饿不饿?吃些东西罢。”
严翎柯冷哼一声,不可置否。萧汝默便从怀里摸出一包糕点,“知道你不爱吃那些生冷的,给你带了这个。”
严翎柯手冷,顺道将手伸进他衣襟中取暖。萧左使好脾气的拿了块儿糕点送到他嘴边,严翎柯张口吃进去,顺道儿在萧左使手指上磨了磨牙。
萧汝默平日里总爱穿些温润的颜色,衬得他整个人如玉般清雅,但其实他的身材是很好的,紧实的胸腹上一块块隆起的肌肉轮廓,严翎柯本意是想暖手,暖着暖着觉得手感不错,便在人胸腹上摸来摸去。萧汝默喂他吃着糕点,突然按住他伸在自己衣服里的手,凑在他耳边低语,“翎儿,把手拿出来。”
勾人的眼眸一挑,“怎么?”
萧汝默的声音刻意压低,更带上了一丝喑哑,“有感觉了。”
严翎柯脸一红,狠狠瞪他一眼。
何牧之吞了口口水,拽拽穆炎凉,“教主我也想吃。”
穆炎凉并不饿,慵慵懒懒的靠在沙堆旁,冲何牧之勾了勾手指。何牧之以为他也有好吃的,连滚带爬靠过去,穆炎凉抚上他的眼,“睡吧,梦里什么都有。”
何牧之呆了半刻,悲愤的把头埋进他胸前。
小九拿着一张饼过来,“小夫人你吃不吃?小十一刚烤好的,可好吃了。”
何牧之闻言抬头,接过来咬了一口,觉得味道还不错,便几口吞下去,“谢谢小九。”
“不用谢不用谢,”小九激动的走了。
何牧之舔舔手指,睁着亮亮的眼睛观察四周的环境,他问袁义,“那一晚你们是什么时辰休息的。”
袁义想了想答道,“因为第二天要赶路,我们刚过戌时就睡了。”
“骆驼当时在哪里?”
袁义一指,“就是那儿。”
“把咱们的骆驼也赶过去。”
“小夫人,”袁义苦了脸,“我也是这么想的,但是骆驼们不过去啊,可能是那里的沙地下埋了它们同伴的尸骨,它们害怕才不愿意过去。”
“这样啊。”何牧之托着腮若有所思,“你再想想那晚听到过什么异响没有?”
袁义仔细回想了一遍,摇头,“白天赶路太累,我睡得很死,什么都没听到。”
过了半晌,何牧之看看月亮,翻出龟壳和签筒来,“现在月华正好,我卜一卦。”
穆炎凉挑眉,“卜什么?”
“问问祸事从何而起。”
龟壳在太行八卦阵图上转着,逐渐停了下来,一行人都围上来,何牧之皱着眉看了半晌才道,“奇怪。”
陆云归问,“卜出什么了?”
何牧之把人都赶走,重又问卜了一遍,龟壳停留的位置竟和前次一模一样。
陆云归又问,“这是何意?”
何牧之道,“我问的是祸起何方,竟卜出了两个答案,西边和南边。”
穆炎凉并不相信他的占卜之术,看看天色快到戌时,便让大家都散了,各自警醒着。
这一晚平静无波,直到天色大亮,篝火的残烟冷透了,都没有一点儿异常。
何牧之有些沮丧,垂头丧气的伸手,穆炎凉将他抱起来放到骆驼上,给他裹紧了身上的大麾。
陆云归笑着逗他,“平安无事最好,你难道还希望一夜醒来我们都变成了白骨?”
何牧之蔫蔫的抬眼,“自然不是,只是这样一来线索又断了,还白白闻了一夜骆驼粪。”
穆炎凉道,“也不是全无收获,最起码排除了一种可能性。”
返程的驼队晃晃悠悠走了半盏茶时间,小九从后面赶上来,气喘吁吁,“教主,袁义不见了。”
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穆炎凉道,“回去找。”
小九和十一忙驱着骆驼回沙枣林寻他,远远的就看见袁义的骆驼正悠闲的甩尾巴,小九几步蹿过去拨开林子,就见袁义蹲在骆驼们昨夜休息的地方,脸色凝重不已。




第8章 新的线索
“袁义!”小九担心不已,“你怎么了?”
袁义像是闻不到刺鼻的粪便味道一样,不停的嗅着。小九也蹲到他身边嗅了嗅,昨夜他们到底离骆驼们有段距离,味道远远传了来纵然难闻但还可以忍受,现下猛然离得近了,刺鼻的味道直呛得他眼晕,十一从后面扶住他,面不改色的问袁义,“可是发现了什么?”
袁义不说话,又仔细的嗅了嗅才站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觉得这里的粪便味道和那晚的不一样。”
小九嫌弃的在鼻子前猛扇风,“我还以为你发现了什么了不起的事情,原来就是这个。”
十一拉着他站远些,“虽然是小事,还是告诉教主一声。”
何牧之听了倒是眼前一亮,一行人又回到沙枣林中。这里的人除了袁义外都不曾闻到过那晚骆驼粪的味道,但这又是一条新的线索,何牧之一边偷眼看着穆炎凉,一边两手悄悄伸到他腰间。穆炎凉看都没看他一眼就一把拎起他来,“你又要做什么?”
“挖骆驼粪。”
“小九。”
小九只得苦着脸用自己的剑开始挖,松软的沙子很快被挖开,一坨坨干骆驼粪露出来,何牧之叫过袁义,“你看看有什么不一样么?”
袁义只看了一眼就说,“我看不出来,而且时间隔得太长,都已经风干了,想也查不出什么来。”
何牧之转头打了穆炎凉一拳,“都怪你,我那天想挖你不让我挖,现在线索断了怎么办?!”
四周一下子诡异的安静下来,穆炎凉看着跳脚的何牧之,一下子气笑了,一把将他抓起来按到骆驼背上,圆润的屁股翘在上面,何牧之挣扎,“你做什么,放我下来!”
穆炎凉抬手在他不老实的屁股上扇了两巴掌,“你真是没规矩惯了,胆子大得很,我今天不教你点规矩恐怕你还真忘了教主是谁!”
何牧之脑袋朝下,脚也不着地,整个身体在骆驼背上晃晃悠悠,可怜的两瓣屁股被打得发烫。他抱着穆炎凉的腿一叠声的求饶,“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么,别打了……”
穆炎凉把他提起来,看着他红红的眼圈问,“还敢么?”
“呜……不敢了……”
回程的路上何牧之恨不得把整个人都藏起来,一张脸烧得滚烫,他把穆教主胸前的衣襟抓的皱皱巴巴,满心都是委屈。自己明明是遗憾错过的线索才心急之下打了他一拳,穆炎凉就把他抓到骆驼上当众打屁股,一点儿也不给他留面子,虽然隔着衣服不怎么疼,但是真的好丢人!何牧之越想越委屈,忍不住抽噎着哭出来。
穆炎凉觉出怀里人的异样,拍拍他的背,“怎么了?”
他一问,何牧之更觉得委屈,哭得一抽一抽的,穆炎凉强行把他从大麾里扯出来,何牧之不说话,只是闭了眼哭,眼泪大颗大颗的滚下来,小身子抖个不停。
穆炎凉被他哭得心软,纵起骆驼跑出老远才停下。他把他拱的乱糟糟的一头黑发理顺,给他擦了擦眼泪,“怎么还委屈上了?”
何牧之这才抽泣着说,“上次来沙漠,我说要挖骆驼粪你不让,今天袁义说骆驼粪可能有问题,但是已经查不出来了,我着急么,才……才轻轻碰了你一下,你就打我屁股,我可是神算子,你怎么能打我屁股……呜……”
穆炎凉好笑,“你那是轻轻碰了我一下么?”
“呜……就算我打了你,我打的又不疼,你至于打我屁股么……”
穆炎凉被他哭得没了脾气,但又着实气得牙痒痒,只得咬着牙说道,“是啊,若你那一拳不是打在我脸上我一定不会打你屁股。”
何牧之一时无话,渐渐的止了哭,他抬起朦胧的一双泪眼看穆炎凉,“那你以后不能打我屁股了。”
穆炎凉看了看身后,其他人陆续赶了上来,他拉过何牧之亲了亲他泛红的眼,“你以后乖一点我就不打了。”
感受着眼睛上传来的温度,何牧之整个人傻在那里半天没回过神,直到陆云归骑着骆驼经过他身边,“小牧!”他才一下子醒过来,红着脸摸摸自己的眼睛,“教主……你刚才……”
穆炎凉把他拉进怀里抱好,“不是说已经是我的人了么,我亲一亲都不行?”
何牧之感受着他说话时胸腔的震动,好半天才挤出一个声音小小的字,“行。”

是夜,月华堂里摆了一桌子精致菜肴众人却都没什么胃口,因为桌上谈论的话题总是围绕着……骆驼粪。
“会不会是你闻错了?”陆云归努力让自己想着江南的小桥流水,勉力吞了一口青菜下去。
“不会,那一晚的味道腥气中带着酸味,今天闻到的却只有腥气,我不会记错。”袁义很肯定的答。
他这一番话说出来,所有人彻底没了胃口,穆炎凉干脆让人把饭菜撤下去换了清口的茶来。
袁义说,“我只是想不明白为什么两次闻到的味道不一样。”
“那有什么难想的,”何牧之一气喝干一碗茶,“吃的东西不一样,粪便的味道自然不一样。”
陆云归说,“可是骆驼是咱们自己养的,都是王伯负责喂,吃的东西按理说是一样的。”
袁义突然想起了什么,一下子站起来把大家吓了一跳,他拍着桌子说,“我想起来了,是驿站!”
陆云归疑惑,“驿站怎么了?”
袁义说,“主使没带过商队,所以才不知道,商队里人多,货物也杂,所以并不是直接进漠的,都要先在驿站整顿一晚做最后的补充,那一晚骆驼就养在驿站后院,是驿站的人负责喂的。”
陆云归说,“那么很可能是从驿站出的问题?”
穆炎凉沉吟,“这只是初步猜想,究竟是不是骆驼的问题还很难说,驿站掌柜跟我们合作多年,人很可靠,不到万不得已我是不愿怀疑他的。”
萧汝默也道,“即便是在驿站出的错,那也说明不了是掌柜的问题,有可能是哪个伙计也说不准。”
何牧之拽拽穆炎凉的袖子,“记得我在沙漠里卜的那一卦么?祸起西南,驿站不正是在沙漠的南边?”
穆炎凉眼里带了点儿笑意,“你莫不是瞎蒙上的罢?”
“才不是!”何牧之气愤不已,“我可是神算!”
“那你倒是说说,这’西’该怎么解释?”
“西就是……就是西域诸国的意思,若是不往西域走商队,也不会遭此横祸。”何牧之很满意这个理由,骄傲的扬起头。
穆炎凉捏起他的下巴左看右看,“我看你不像是神算,倒像是个江湖骗子。”
何牧之气愤不已,又不敢再打他,只得扭了头生闷气。
“不管怎样,明日我们去驿站一探便知。”穆教主下了定论,笑看向赌气扭过头去的何牧之,“你自己走?”
何牧之想了想,还是忍辱负重的张开双臂,“即便你抱我回去,我也还生气呢!”
何牧之果真说到做到,脱了衣服爬到床里侧一声不吭的躺下,留给穆教主一个倔强的背影。穆炎凉揽过他问,“还生气?我堂堂日月明教教主被你一拳打在脸上,揍你几下屁股还委屈了?这么多年来,你可是第一个敢打我的人。”
何牧之一骨碌翻过来抱着他胳膊,“我打了你一拳你也可以打回来,但是不能打我屁股!”
“这话怎么说?”
“打屁股是教训小孩子的方式,我已经十六岁了,以后我们有矛盾,要用男人的方式来解决!”
穆炎凉侧着身子撑着,手指在他光滑的脸颊上抚摸,调笑道,“男人的方式?你还不算是个男人罢。”
何牧之瞬间炸毛,“我怎么不算男人了?!”
穆炎凉低笑,何牧之觉得他好看的桃花眼此时应该眯了起来,可惜烛火熄了看不清他的脸。穆炎凉凑近他,两人的唇几乎碰到了一起,“十六岁的小男人?证明给我看?”
原本一室清凉的夜色被他的话带出了几分□□的味道,何牧之脑子一蒙,讷讷道,“你要我怎么证明?”
穆炎凉的手顺着他的肌肤脉络一路下滑,何牧之初时有些无措,后来就放松下来,配合着他的手挺起身子,甚至还主动的环上他的脖颈。
穆炎凉心里发沉,面上却不动声色的轻笑,手搭在他臀瓣上,在那软软的两团肉上拍了拍,“睡罢。”
何牧之有些发懵,“你……不碰我么?”
“还不到时候,快些睡罢。”
何牧之这一晚睡得并不踏实,一直梦到以前的事情,昏沉间觉得有道视线一直在看着自己,他很想睁眼看一看,眼皮却重的不行。
穆炎凉的目光有些阴沉,何牧之没有内力不会武功,但他竟会媚术,方才他顺着自己的力道贴上来动了两下,看似毫无章法,却准确的挑起了他的欲望。这种传自扬州风月场所的床笫秘术不该出现在他身上,除非……他曾受过专门的训练。穆炎凉想起那日进绯烟楼寻严翎柯时,从没进过花楼的小九一直按耐不住好奇东看西看,反倒是一向好奇心强的何牧之一副意兴阑珊的样子,若不是他此前早已见识过,绝不会表现的如此淡然。
一个从风月场所出来的人费尽心机接近自己,到底有什么用意?穆炎凉想着这几日来,他的确是一心想帮着查案的,自己暗自观察着也没能看出什么破绽来。但是……他心一沉,还是有一件事情脱离了他的掌控:
何牧之,越来越能影响他的情绪了。

作者有话要说:
打滚儿要评论要收藏要亲亲要抱抱!




第9章 又要进沙漠了
何牧之在沙漠里折腾了一天,先是被热气打了头,晚上睡在沙枣林又受了凉,加之昨晚睡得并不好,今早起床后头便有些沉。穆炎凉看他面上带着困倦,也知他并没有睡好。
“你今日歇着罢,到底跟你没甚关系。”
“不成,我要去!”何牧之站在床榻上,双手环上穆炎凉的脖颈,双腿环上他的腰,“抱我去吃饭。”
不知他是不是存了刻意勾引的心,每晚睡觉时他都不爱穿寝衣,穆炎凉此刻揽着他光裸的身子,拍拍他光溜溜的屁股调笑道,“就这样出去?”
何牧之羞窘的红了脸,但还是嘴硬,“反正我是你的人,你要是不怕我给你丢人,大可就这样抱我出去。”
穆炎凉嘴角噙着一丝笑,果真抱着他大步向外室走去。绕过屏风,门外小九说笑的声音已隐约可闻,何牧之瑟缩了一下,环着穆炎凉脖颈的手也不觉收紧。
“还嘴硬么?”
何牧之果断顺着台阶往下滚,“唔……不敢了……”
穆炎凉往上托了托他光溜溜的身子,“以后要有点羞耻心,给我把衣服穿严实了。”
何牧之呜呜咽咽的点头。
用过早饭一行人出城直奔驿站而去,诸掌柜以为他们还要进漠,忙着叫人准备骆驼们吃的豆饼和盐巴。
“无需忙了,我们今日不进漠,只来打听一件事情。”
诸掌柜一愣,忙说,“穆教主只管问便是。”
穆炎凉看一眼袁义,袁义会意,问道,“诸掌柜也知道最近教中的商队接二连三出了事,我们也着手查了几日,实不相瞒,最后竟查到了这里,诸掌柜的为人咱们都是清楚的,只是想问一问,驿站里可有谁负责着喂牲口?”
诸掌柜先时一听是自己这里出的问题,不觉面色一变,他自是问心无愧的,但事关重大心中难免忐忑,又见袁义态度还算和善,问的又是喂牲口的伙计,面色这才缓和了一些。他略一思量,眉却又皱了起来,“我这里本是有个伙计专职负责后院的杂事,只是不巧的是他不久前就辞了工。”
袁义急道,“诸掌柜可知他去了哪里?”
诸掌柜摇头,“这种事情我也无权过问,实在是不知的。”
何牧之问,“那么他家在何方?何时来上工的?又为何辞工?”
诸掌柜为难道,“那伙计是一月前来的,只说家在城郊,近日天旱收成不好,才进城来找个活计养家,至于为何辞工,他未曾说过。”
穆炎凉和萧汝默对视了一眼,心中都有些了然。一月前正是商队第一次出事的时候,此后就一直事故不断,那伙计一月前到来,又在他们着手调查时辞工失踪,不得不说是有些过于巧合了。
穆炎凉道,“云归,你去趟城郊的村子,打听打听村里是否有这样一个人。”
陆云归点头,转身上马飞奔去了。
萧汝默又道,“即便时间上能重合起来,也不能说明就是那个伙计的问题。”
一旁默默沉思的何牧之突然问,“喂骆驼用的是什么?”
“豆饼和盐巴。”
何牧之眼巴巴看诸掌柜,“上次喂骆驼的那些还有剩下的么?”
诸掌柜略一思索,“我带诸位去后院找找罢。”
后院里散散的拴着几匹马,蓬松的马尾巴一甩一甩的赶着身上的蚊虫。何牧之摸了摸马鬃毛,“豆饼呢?”
诸掌柜弯腰翻了半天拖出一个麻袋来,“只剩这一些了。”
何牧之问,“能确保是之前喂骆驼的那些?”
“肯定没错,”诸掌柜点头,“我这里往来的一般都是些短途的马队,很少有去往西域的驼队,因此记得很清楚。”
何牧之扒拉出一块儿豆饼,对着太阳看一看,又放在鼻端闻一闻,就差没放进口中尝一尝了。穆炎凉皱着眉拎起他来,“你何时变成骆驼了?”
何牧之两手乱摆,手里的豆饼几次差点糊在穆教主脸上,穆炎凉没法又把他放了下来。何牧之缩缩脖子离他远些,“我想看看有什么异常。”
“说说看,看出什么来了?”
“没,但是我想出下一步该怎么做了。”
何牧之把手里的豆饼扔回麻袋,豆饼在空中划了条弧线砸在严翎柯素白绉纱的外袍上,严翎柯精致的面容僵了僵,“何先生,你砸我作甚?”
何牧之赶紧道歉,“我不是故意的。”
严翎柯傲娇的转头看萧汝默,萧左使好脾气的弯腰替他把下摆的污渍弄干净,“回去我给你洗净了就是,何先生也不是故意的。”
何牧之拼命点头。
严翎柯施施然看了他一眼,“真蠢。”
何牧之眨眨眼,有些委屈。
穆炎凉拍拍他的头,“你方才说有法子了,是什么?”
何牧之被转移了注意力,说道,“我们再进一次沙漠,完全按照之前商队的路子走,在这里停一夜,用这些豆饼喂我们的骆驼,看看会不会再遇上那些怪事,如果真的遇上,那就说明是豆饼的问题,就可以去抓人啦。”
萧汝默点头,“我也如是想。”
众人都把目光看向穆炎凉,穆炎凉思索了一瞬点头,“那就这么办罢。”
晚饭时陆云归也回来了,“教主,我都打听了一遍,周边的村子里并没有诸掌柜说得那个人,看来那个伙计果真有问题。”
穆炎凉点头,“这也是在意料之中,我们已决定再进一次沙漠,这一次你不用同去,就留在教中主事。”
陆云归本想与大家一同去,但转念一想,自己女子之身,终究是不太方便,便点头应允,“教主放心。”

第二日,何牧之舒服的睡到日上三竿,穆炎凉挑了一双好看的桃花眼撑着头看他,何牧之一睁眼就对上他带着慵懒笑意的眼睛,他眨眨眼,“教主,你真好看。”
穆炎凉心里好笑,变本加厉的微眯起眼,领口敞开了一大片,露出结实的肌肉,“是么?你觉得我好看?”
何牧之“咕咚”咽了口口水,扑过去抱住穆炎凉一条胳膊,手不老实的在他胸前蹭来蹭去。他两眼亮晶晶,“教主,我要娶你!”
穆炎凉僵了一僵,“你打算用什么来娶我?”
“我去给人算命,攒够了银子就来娶你!”
穆炎凉将他的两只爪子从自己胸前拿开,“那今日就送你进城,银子没攒够之前不许回来。”
“不行,我不走!”
“那你如何挣银子?”
何牧之呆了呆,问道,“我帮你查案是有报酬的罢?”
“有。”
“我还会做别的,洒扫洗衣帮厨,我都会,这些你都要付我银子的!”
穆炎凉勾起嘴角似笑非笑,“你是说,用从我这里挣来的银子,娶我?”
何牧之重重的点头,“嗯!”
“好罢,”穆炎凉起身,裸着精壮的上身冲他张开双臂,“帮我更衣。”
何牧之一骨碌爬起来,自从穆炎凉教育过他后,他倒是在睡觉时穿了件寝衣,不过松松的寝衣早就被他挣的松了,衣领滑到肩下露出一大片白皙的皮肤。穆炎凉面对着他站着,何牧之帮他系里衣的衣带,手指有意无意的在小腹上滑过。穆炎凉沉了脸,一把捉住他手腕,“不管你这些招数是从哪里学来的,以后再敢勾引我,就打你屁股。”
何牧之一脸的无辜纯良,“我没有勾引你。”
穆炎凉眯着眼还未说话,何牧之就说,“今早你还故意勾引我了,我是不是也可以打你屁股?”
穆炎凉气笑了,反剪了他胳膊把他扔到床榻上,何牧之忙拉过被子来钻进去,一叠声的讨饶,“教主我错了……”
穆炎凉逼近他,“晚了。”
十一敲敲门,“教主,萧左使要我拿物资单子来请你过目。”
小九的声音紧接着响起,“什么单子?教主和小夫人还没起来,给我就行了。”
何牧之瞅准了时机跳下床往外逃,穆炎凉轻松的把他拎回来塞进被子里,“衣服都没穿好乱跑什么!”
“呜……那你不能打我。”
里衣中衣和外袍接二连三扔过来,何牧之从一堆衣服里露出头,又被迎面而来的厚重大麾砸倒,委委屈屈伸出只爪子来穿衣服。

日曜堂里堆满了要带进沙漠的东西,水囊、干粮、取暖的帷帐、硝磺、药粉、打火石……堆了满满一地,穆炎凉挨个看过一遍,指着一个描金彩绘的食盒问,“这个是做什么用的?”
萧汝默有些无奈,“翎儿嘴刁,这是给他带的糕点。”
穆炎凉眉一挑,又指着一个玉色绸里的哆罗泥包袱问,“这里面又是何物?”
萧汝默更有些无奈,“翎儿带的衣服。”
穆炎凉皱眉,对自己这个右使着实有些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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