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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栖寒月-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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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感谢两名小伙伴的作者收藏。因为不会弄,所以才看见。方便的话,请给我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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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咧?我要开始放飞自我啦!
以前我总摁住角色在写,为了不让他们乱跑剧情,怕惹人不快。
但是现在呢,我决定——自己怎么开心就怎么来。【露出慈母般的微笑】
嗯!我一定会坚持把这篇已经算是废了小说彻底地更完哒!
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
总之,这一篇先当做是试水,会在学习和研究写文技巧后,在下一篇新文中进行改进的。
加油!(突然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最后,大家随便看看就好。谢谢大家的支持。
第24章 第二十二章
八月十五夜,中秋月圆时。
魔教教主白元奉在左右护法的陪同下,首度于重伤后在公开场合亮相。
只见他面色灰白,形容枯槁,步履维艰。一副天命将近的模样。
在场精明的魔教教众,早已得到消息——教主重病垂危之际,左右护法已分别揽权,出手迅疾地替教主翦抑了一波又一波的不平势力。
其中,尤以右护法陈染怀办事之果决,手段之残忍而出名。
陈染怀自从教主出事以后,便一改往日的不作为,成为了彻彻底底的魔教成员。
对内令行禁止,对外杀伐果决。
魔尊白元奉对右护法的做法十分维护,教内外不容任何人置喙。左护法黄溯回率领的老派教众,已经逐渐被新提拔上位的新面孔所替代。
宴客大厅内,两派之间,暗潮涌动。相较于往年气氛融洽的团聚宴饮,今年的宴会更透出些肃杀冷砺的氛围。
白元奉独自坐在孤高的位置上,身边有服侍的小童上前喂粥。往往吃不到三口,便要先喷出一口来,人也只斜斜地瘫在宽阔的大椅上,偶尔滑落下来,还需要左护法黄溯回拎抱着,才能重新倚坐靠直。
眼见白元奉一副出气多,进气少的模样,有人曾偷偷向左护法谏言道:是时候召回四使参与夺权了,否则,待陈染怀将整个魔教掌握在手中,悔已迟矣。
黄溯回也只是看不透表情地摆摆手,用“时机未到”来安抚手下。
陈染怀依旧是一副漠然清冷的出尘模样,丝毫看不出在宴会的前一刻钟,他还亲自审讯了一位正教“叛逃”至魔教的人士,并将这名曾经的大侠绑在了行邢台上,亲手用热铁炮烙。
大侠据说是正道派来杀掉陈染怀的。因为,在某些正义感作祟者的心目中,背叛者远比魔教本身更为可耻。
“我是自愿的!没有受到任何人的指使!陈染怀你烟行媚视,以色侍敌,武林正道,人人欲杀你而后快!”正道大侠在凄声惨叫后,痛骂着陈染怀。
“既然问不出什么,索性连舌头一并割了,省得啰里啰嗦的,坏人兴致。”陈染怀手持烙铁,慢慢在炉子上烧红,却早已有手下上前利落地割下了大侠的半截舌头,并扒开他鲜血直流的嘴,方便让陈染怀将烙铁烙在他断开的舌根,“我替你止血,也免得你死得太痛快。”
“呵!这种时候才想到要来杀我?告诉你,我可真还就死不了。”陈染怀笑得两颊梨涡深陷,甜美异常,口中的话却毫不留情,“咦?你是说不了话了么?对了,现在该轮到谁了?不如就说他是左护法联合正道的人要杀掉我的好了……我要一份完整的口供。”
——太慢了,太慢了。还不够快。
陈染怀坐在白元奉的左手下方,遥遥举杯向对面的黄溯回示意,也不待对方回应,便先自顾自地饮尽了杯中的酒。
黄溯回撸起衣袖和裤脚,□□出小臂和小腿,盘膝窝在圆形靠背椅内,怀抱了一大盘的瓜子和水果,除了白元奉掉下来时,略微起身帮忙扶着坐稳外,也只坐在那里默不作声的吃。
见到陈染怀挑衅似的敬酒,他只懒洋洋地抬头望了一眼,便调转了视线,重新望向了大堂中央的舞姬歌舞。
现下,白虎、朱雀及青龙三个堂,已被陈染怀握在了手中。黄溯回出手控制住玄武堂及其下属的刑堂时,陈染怀早已在魔教地牢内私设了刑堂。
陈染怀在教内势力如日中天,可谓是真正的登高一呼,万众响应了。
左护法护不住手下,斗不过右护法,又在教主面前失了势。现在右护法手握权柄,主管财政生杀大权。不少教众抱着背靠大树好乘凉的想法,投靠了右护法。
甚至原属左护法的势力,也有在两派暗斗中,临时倒戈的。
宴会之上,有不少人,公然越过教主与左护法,向右护法陈染怀直接敬酒的,陈染怀皆来者不拒,杯杯饮尽,豪爽至极。甚至有时,酒酣兴至,还会屈尊与属下多交谈一番。
教外来朝贺的,也有有样学样的。不过,但凡先敬过教主,后来再敬陈染怀的人,陈染怀都会先用酒水泼对方一脸,然后欣赏对方的窘态,哈哈大笑。
除五毒教与合欢派仍在举棋不定的观望状态中,剩下的其他魔教教派,早已私下分别接触左右护法,并默默地站定了派系。
酒过三巡。以拥护右护法为首的昙泽门等教派上前进言:天魔令十年易主期尚远,但观望现下教主的状况,恐怕不适合再肩负带领魔教教众的重任,不如干脆在任期内择人让贤,也好卸下责任,修整调理身体。
而拥护左护法为首的寻音堂等教派,则认为:兹事体大,应该待昆仑比武大会结束后,众魔教教主亲至魔教总坛之时,再行商议。
“我、我吃了药,已经、已经好多了。”教主白元奉边淌着涎水,边虚弱地抗议着。同时又因为过于激动而剧烈地咳嗽着,被黄溯回拍打着,好容易才缓上一口气。
真是廉颇老矣,英雄末路,让人不忍直视。
“教主都说他不愿意听了。还不滚下去。”陈染怀冷淡地打断了其他教派的发言,似不耐烦一般地挥了挥手。
左右护法各自明显的态度,显然是想保住白元奉魔尊地位的。在没有明显撕破脸皮的当下,谁也不敢率先跳出来胡闹。
进言的教派立刻便噤了声,唯唯诺诺地退了下去。
一时间,酒席重开,教内宴会大厅的气氛,似乎又回到了当初那个热闹熟络的氛围中。
又有人上前来向陈染怀敬酒。是血盟教本教的子弟,白虎堂堂下新兵营的队长。
他像白虎堂其他的堂众一样,在白虎使毕先的带领下,沾染了不分场合说话豪爽随意的坏毛病。此时新换了上司,也只能绞尽脑汁,胡扯出几句驴唇不对马嘴的恭维词。
陈染怀倒似不在意,仰起脖子便饮下了这一杯。
电光石火之间,变故陡然发生。一把淬毒泛绿的小匕首,直直地向着陈染怀胸前扎了上去。
白元奉已然色变,已经伸出右手去夹那把匕首了,却被黄溯回当胸一按,重新压着坐回了教主宝座。
所幸这一变故实在发生的太快,众人刚来得及将目光转至阶上高座,尚未来得及惊呼,便眼睁睁看见白虎堂的队长身首异处,血液喷薄而出,溅了陈染怀一头一脸。
小匕首叮当一声,掉落在地上,被主人的鲜血瞬间浸透。
“哥!”初被眼前这一幕惊呆了的白虎堂另一少年,回过神来,不管不顾地冲过来扑在了尸体上。他一抬头,眼底俱是恨意,抓起匕首,发出一声切齿的怒吼,向陈染怀刺去!
黄溯回抬手一掌,将他击晕了过去。
陈染怀毫不在意地混着鲜血将杯中的酒饮尽后,才低低地骂了一句:“晦气。”
也没多做牵连与追究,只吩咐手下将已死之人的尸首拖出去喂狗。
白元奉想伸出手来拉他,被他冷漠地拍到了一边:“我身体污秽,怎敢辱没了教主。”
说完,便一路脚踩鲜血,带着浑身的血污,穿过大堂内歌舞的仙姬,以及惊讶地望向他的魔教教众,离开了宴席。
堂上阶下不乏武功高强者,却也只有数人,于倏忽一瞬中窥见了三名武功高强的影卫的同时出手。
随后,教主白元奉也借口身体不适,提前离席而去。
走之前,他用中气不足的声音,拜托在场的各魔教教派,看在已亡老教主与天魔令的面子上,务必全力夺回丹药,医治己伤。
“我会派青龙参加昆仑比武。”他猛咳着放下这个惊人的消息后,便被黄溯回架在了步辇上,亲自送了出去。
左护法顺势离场,整场宴会,黄溯回一反常态的一字未发。
最高位的两人先后离席,整个如冰冻过的大堂才开始重新发出了低低的讨论声。
教主白元奉放出青龙陈欺霜会参加比武的消息,非但表明了他本人对丹药的势在必得,同时,也是在警告在场的其他教派,违逆者杀无赦。
但对于诚意尊奉天魔令的人来说,青龙使的参与,无疑是他们得到的一个很大的助力。
每个参与第一次天魔令征招、围攻青城山的魔教教众,想起青龙使,便不免会打上一个寒颤:如鬼魅一般的身形步法;手持长剑傲雪与短匕灭影黑白交错的凌厉攻势;弑杀兴奋的“桀桀”怪笑;掌分潮波似的于敌潮中杀出血路的、浑身浴血的强悍……
恶鬼出笼这么久,却于江湖中了无声息,原来他的目的竟然是昆仑比武。
也难怪教主白元奉身受重伤时,他竟然没有守在身边。
有人庆幸,有人叹息,有人继续观望。
但是几乎每个人都确信,当这个消息放出去的时候,整个江湖必然会掀起一场轩然大波。
本届昆仑比武,将会成为历史上最多灾多难的一次。
*
甫一出堂门,拐至殿角。白元奉就借口与左护法有要事商议,匆匆地打发了手下。
两人隐身于幼时嬉闹的假山石后。
黄溯回满脸不悦,表情郁郁:“你还想纵容他胡闹到什么时候?用整个血盟教供他玩乐么?刚才是什么情况?你将自己的贴身影卫安排给他?你是不是疯魔了?!”
“你先别忙着生气,我看着他呢,他并没有做出什么太出格的事情。”白元奉俨然一副热恋冲脑,听不进劝解的纯情模样,甚至扭捏着向黄溯回报喜道,“他昨晚拉着我的手,求我带他出总坛,到四处转一转。这可是他第一次主动伸手来牵我,我可真是……死了也甘心。”
“那你赶紧去死吧!死远一些,省得我还要替你收尸。目前,四使的嫌疑都洗脱了,你看你喜欢哪个就召哪个回来帮你。我收拾不完你这些烂摊子了。请教主允许我隐世去吧。”黄溯回明显厌恶地撇了撇嘴,他既干脆又利落地摘下腰间的左护法腰牌,连左护法的印章一起,甩给白元奉后,转身就走。
白元奉急急忙地拦住他,将左护法腰牌强行系回黄溯回的腰间,语带恳求地挽留黄溯回道:“小回啊!兄弟。你帮帮我。你看我这么孤立无援的,万一有人要趁此时对我不利,我可怎么办?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着我倒在你的面前么?”
“你活该!你倒下去,我一定会踩着你的脸走过去!”黄溯回虽然语气严厉,但是明显动作迟疑了下来,话语间也能听出松口之意,“你要出去玩?还带着他?我可警告你——不许走远,把我手下的几个孩子带着,陈染怀一旦发疯,就立刻打晕他,带回来。”
“都听你的,都依你。”白元奉笑嘻嘻地举手保证,“我就领他在附近逛一逛,保证不走远。你别生气了啊,我保证以后都不会再荒废教务……”
“好好好,打住,你快安静。”黄溯回受不了白元奉的啰嗦,他照着白元奉的后脑勺敲一下,打断了他的话后,立刻捂住耳朵头也不回的跑掉了。
白元奉望着跑得飞快的黄溯回,愉快地吹起口哨来,是一首名不见经传的悠扬的民俗小调,有着川蜀地区的婉转多情。他一路心情愉快地返回了自己的卧室。
果不其然,陈染怀正在室内沐浴。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第十、十一、十二名小伙伴的收藏。
鞠躬谢谢。照例记录在小本本上。
我先努力更新吧。
真心不知道该怎么改了,好迷茫。
请大家允许我自生自灭吧……【一脸绝望】【我真的还想再活五百年】
第25章 第二十三章
尽管想要偷看的想法一直在脑海中活跃地诱惑着,也明白,武功尽失的陈染怀是探测不到自己的动向的,但白元奉还是老老实实地面向中庭的圆月、背靠着雾气氤氲的窗子,轻快地哼着小曲儿。
“哗啦”是陈染怀出浴的声音,“你回来了。”
白元奉不禁脑补出自己亲手为陈染怀更衣的情景,情不自禁地将曲子吹得更加缠绵婉转。
“进来吧。”陈染怀更衣之后,推开了屋门。屋内的水汽,中庭的月色,都为新出浴的人影增添了一层朦胧的美感。
白元奉明显听见了自己吞咽口水所发出的“咕咚”声,他抚着自己跳得“砰砰”的心脏,沿着屋边,小心地踩了进去。
陈染怀正对着镜子擦着湿发,整个屋内都是沐浴后残余的香气。
“帮我把洗澡水抬出去倒了吧,我不愿意再让那些肮脏的下人踩进这间屋子。”陈染怀皱着眉头,同时,用脚踢了踢已经换下的、沾了血迹的衣服,示意白元奉一并带出去。
白元奉开心得差点儿要飞起来。他丝毫没觉得陈染怀把自己当做下人一样使唤有什么不对。
他脚步轻快地走至浴桶前,略一用力,便抱起了浴桶向外走。
走至陈染怀身侧时,他突然鬼使神差地问了一句:“染怀,我们就这样,两个人一同退隐江湖好不好?找一处山明水秀的地方,我养你,你只管做一些你喜欢做的事情……”
“嗤。你这话说得好笑。没了权势,谁要跟你?嗯?白、大、教、主。”陈染怀面露讥讽,眼底写满了对白元奉天真想法的嘲弄。
“原来你是为了权势。”白元奉心底一痛,却苦笑了起来:“这样也很好。至少我大权在握时,你便不会离开我了。”
“可不是么?所以你可得好好努力了。”陈染怀晾开毛巾,趿着木屐,坐在了圆凳上:“我喜欢将别人踩在脚下,看众人仰望我的模样。白元奉,你一定会帮我的,对不对?”
他天真无邪地歪着头笑,露出了几分的不设防,像个无害的小孩子。
“嗯。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白元奉挑起嘴角,露出一个苍白而无力的微笑。口哨也不吹了,只沉默地抱着浴桶走到中庭月下,在干净的月色中“哗”地推倒了浴桶,像倒掉了自己失落的热情。
*
但愿人长久,天涯共此时。
陈欺霜坐在船头,他脱掉了鞋袜,将脚放进清凉的河水里踢踏了起来,圆亮的明月在他的搅动下,碎成了片片溶金。
“这位少爷,请您高抬贵足。您影响到老夫划船了。”周钰恒捋着并不存在的胡须,站在船尾,使一杆长篙轻点着撑船,小船晃晃悠悠地前行。
两岸传来了幽甜的花香,有人声的鼎沸,四处灯影摇晃,时不时随船漂浮来几盏河灯。
暖风带着微醺的酒气,吹得人心底热热的。
陈欺霜将手穿过潺潺清流,感受着河水清凉凉的甜意,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突然露出一个开心的笑。
“船家,你这样可不好。你不好好划船,我的金主一生气,可是会把你的船买下来的。”陈欺霜龇牙咧嘴、语带威胁道。
他捧起一湾清水,嬉笑着回身,泼了周钰恒一身。
“别闹。当心掉下去。事先声明,我可不会水。还有,”周钰恒抬起衣袖抹干了满脸的水渍,横过长篙坐了下来,“哪位是你的金主?你都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乱七八糟的词?”
“哦……哎呀!我不告诉你。”陈欺霜吐着舌头将头扭了回去。
随后摊开四肢平躺在了船上,望着满天的星空朗月,感慨了一句:“啊!可真美!”
周钰恒也随着他的目光,抬头望着漫天星空,感慨道:“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
“写这首诗的人一定是个很厉害的人。这首诗的意境可真美啊!”陈欺霜伸手假装能抚摸到星空,“可真好啊!如果能一直这样下去,就好了。”
“你喜欢,我可以陪你一直住下去的。”周钰恒温柔地抚摸着陈欺霜的发顶,“只要你愿意。”
陈欺霜撑起身子回头望去,却跌进了周钰恒蕴含了千言万语的双眸中。他见周钰恒轻轻地欺身靠了过来,忙慌乱地向后挪了一步,有些紧张地屏住了呼吸。
“你呀!”周钰恒注意到了陈欺霜满脸的紧张与不安,终于是忍不住低笑了一声,屈起指,在他额头弹了个响亮的凿栗,“我不会做你不愿意的事。我向你保证。”
“是么?”陈欺霜捂着疼痛的额头,傻傻地笑着:“对了,我刚才偷偷地给你买了礼物。虽然不及你的好,但是希望你不要嫌弃。”
他说着像献宝似的,将怀里捂得温热的礼物拿了出来——是一支古朴拔俗的精美木簪。
发簪在他莹白的掌间泛着微微深紫黑的光,非金非玉,有淡雅的木材香气。整簪轻盈小巧,簪身光滑,簪头处雕了只写意的凤凰,作展翅冲天状。
——原来他刚才偷偷地甩开自己,就是为了折回去给自己买这个。
“这是青龙木,当铺的小哥说,是多少年传下来的宝贝,好像是前朝哪位大师的遗作。只这一件,普通市面上根本见不到。
我觉得你一定会喜欢,追着买家央求了好久,他才答应转卖给我。”
陈欺霜边解释了,边替弯腰低头的周钰恒拆掉白玉发冠,手指灵活地替他簪了木簪,并理好了头发。
周钰恒颇有些傻气地反复摸了摸头上的发簪:“好看。我很喜欢。”他笑着,温柔地看着陈欺霜,并因为陈欺霜的笑容而害羞地微侧过了头。
“那当然,你不看看,是谁挑的。”陈欺霜把玩着垂至胸前的银丝发带,抬头看到周钰恒正笑得开心,于是,忙又低下了头,“男款凤型的发簪,简直就像是为你而做的,用的还是青龙木,多难得。”
周钰恒只是看着他笑,并不说话。
陈欺霜顿时有些慌乱:“哎,你别笑啊!我说的都是真的。挺贵的,我可是用光了娶媳妇的本钱的!
……你还笑?我可告诉你,收了我的聘礼可就是我的人了。
……别笑了,别笑了……你再笑,我就当你答应了。”
透过眼前这少年纯净的目光,周钰恒仿佛看到了当年那个小小的孩童,为了折一枝最美的桃花,摔得鼻青脸肿地站到自己面前,一边倔强地抹着鼻涕眼泪,一边笨拙地将花枝簪到了自己的发间,也是很得意地说:“喏,簪了我的花儿,就是我的人。以后我来保护你,谁要敢欺负你,我就揍他!”
——原来,这么多年,他一直都站在这里,也守在这里,没有变。
周钰恒柔软的心尖上,就像刷了层蜜糖似的,甜甜的,又痒痒的。
“好啊!”他听见自己笑着回答,“簪了你的花,就是你的人了。”
“什么?!你说什么?”陈欺霜有些紧张地一把捏住了周钰恒的手腕。
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他不好意思地收回了手,摸着自己的鼻子,笑着说:“我开玩笑的,随口乱说,你不必放在心上。对内对外都说不过去,这于礼不合,你知道的,我也不是很喜欢……不是很喜欢……不那么喜欢你。何况我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杀了那么多人……对不起啊,朱雀,我只拿你当兄弟的,我不想让你伤心的,对不起。我……我真是开玩笑的。”
陈欺霜磕磕巴巴地解释着,有些尴尬地反复抹掉鼻子上沁出的汗珠。
“不要紧。”周钰恒望着陈欺霜笑。眼内坠住了星辰,眼内湾住了流水,在这星辰与流水之间,唯剩了这独一无二的陈欺霜,“你知道我是认真的。我答应你。你不同意也没关系,不过,你要记得。”
“我……我……我……”陈欺霜结巴了半天,也“我”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脸上的热度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蒸腾了起来。
他抬头看了一眼,见周钰恒依旧微笑着温柔的望着自己,不由得心跳加速、内息乱窜,一时收不住内劲,骨骼间咔咔作响,迅速地由少年抽长成了青年。
眼瞧着眼前的青年崩开了穿在身上的衣衫,银珠装饰掉得四处都是,周钰恒抓着船舷忙伸手去抓人。却被陈欺霜挣脱开,“扑通”一声跳入了水中。
“水里凉。你快上来,我派人给你另取一套衣服来。”周钰恒单手撑住船身,伸出长篙去钩陈欺霜。
陈欺霜只在河水中浮起一个脑袋,借着船头昏黄摇晃的船灯打量着周钰恒。
——他可真好看啊!他笑得我心里痒痒的。他说他答应我了,这说明,他确实是喜欢我的吧?他笑起来可真好看,皱眉也好看,扇扇子时也好看,怎么都好看。
陈欺霜边看着想着,边幸福地沉下身子,将发热的脸颊埋在水里,“咕嘟咕嘟”地吐着泡泡,原地踩水。
周钰恒伸手捞了好半天,又劝了半天,见陈欺霜也只是傻呵呵地笑着躲开,并不上船,心里有些着急,于是,脱下了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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