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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栖寒月-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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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钰恒伸手捞了好半天,又劝了半天,见陈欺霜也只是傻呵呵地笑着躲开,并不上船,心里有些着急,于是,脱下了外衫,狠了狠心,捏住了鼻子,一闭眼睛,也纵身跳进了河里。
没待周钰恒开始扑腾,陈欺霜便水性极好地从他身后游至,搂住周钰恒的脖子,仰浮着带他游到了船边,将他推到了船上。并动作娴熟地将周钰恒头朝下背朝上地架在自己的腿上控水。
周钰恒入水的瞬间已经留意要摒气闭吸,陈欺霜捞得又迅速,所以并没呛水,只象征性地干咳了几下,便举手示意陈欺霜可以放开自己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我只是想趁着月色泅水回去,我水性好,你不用担心。”陈欺霜替周钰恒拍着背。
周钰恒浑身湿透,失落地瘫在了船头。他狼狈地用湿透的衣袖擦了把滴水的额发,露出干干净净却吓到煞白的一张脸:“你别胡闹!呆在水里万一腿抽筋了怎么办?万一磕到头呢?万一被水草缠住呢?要是有船撞到你,你又怎么办?”
“我只闭气就能漂个三天三夜了。”陈欺霜捡起自己碎掉的衣幅,替周钰恒擦头发,“何况哪里会像你说的那么倒霉?唉,可惜这套衣服了,才穿了一次。”
周钰恒嘬起嘴唇向岸边呼哨了几声,岸边传来了同样哨声的应和。
听到应答后,周钰恒抓起自己干爽的外衫罩在陈欺霜的头上,抓起长篙走到船尾撑船去了,不再搭理陈欺霜。
陈欺霜浑身湿哒哒地挂着零星几缕丝料,他索性一把全都扯了下来,□□着上身,坐在船头,在周钰恒外衣的笼罩下,低低地笑了起来:“怎么办?我真格穷呼吸倷(我真的好喜欢你)。”
他将话音含在嘴里含含糊糊地嘟囔着,然后,望着周钰恒撑船的样子,前后摇晃着笑。
最开始是小声地笑,后来越笑越大声,笑得直不起腰来,捶着船板,笑得眼泪都飙了出来,直用手背去擦。
周钰恒本来是赌着气去撑船的,打定了主意不理陈欺霜。
但是看到陈欺霜笑得一副快要背过气的模样,突然有些心慌。
他忙伸手去摸头顶,发簪还在;又摸了怀里的面具,也在;至于怀里的信,被油纸袋裹着放在防水的内层,也都还好。
他转圈检查了一遍,看陈欺霜笑着指向了自己的后背,忙伸手去摸。
原来是他别在后腰的绢扇不知怎么打开了,被扇坠缠住腰带坠在了身后,随着他撑船的动作,扇子在后股处呼扇呼扇迎风招摇,还滴着水,像极了公孔雀拖着的那条长尾巴。
周钰恒连忙转过腰带低头去解。谁知手湿,扇坠缠得又紧,解来解去,反倒越系越紧。
正当他不耐烦地想要用力扯断扇坠时,却被陈欺霜轻柔地捏住了手指。
“我来吧。”陈欺霜清亮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沙哑。他接过了扇坠与扇子。
两人靠得极近,近到能听到彼此的呼吸声。
陈欺霜低头认真地解着扇坠,身上的热度随着他的呼吸,一波一波地传来:“对不起。我不是故意惹你生气的。
我只是……我只是有些不太好意思。
我的命不属于我,所以我没办法给你任何承诺。
我不希望你做生死相随不离不弃的蠢事。只希望无论将来发生什么事,你都能开开心心地活下去。
和你在一起的每一天,我都会认认真真地珍惜你。
希望你……能原谅我的自私。
……嗯。好了。”
陈欺霜解下了扇子,郑重地放在了周钰恒的手中:“我从小到大,唯一最幸运而又幸福的事,就是遇上你。”
他缓慢地闭上眼睛,上前一步,在周钰恒的面颊上,如蜻蜓点水似的轻啄了一下。
陈欺霜微笑着刚想退后一步,反被周钰恒先一步拉着,搂到了怀里。
“我答应你,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开心的活下去。至少,也要随心所欲的活。说话算数。”
周钰恒轻扶住陈欺霜的后脑,侧过头去吻他。
陈欺霜闭上眼睛,青涩地回吻。
小船轻轻在河水中摇晃,暖风拂面,柳枝飘荡,一双人影映入水中圆月,分不清是人间天上,还是天上人间。
作者有话要说:
▼醉后不知天在水,满船清梦压星河。(元代:唐珙《题龙阳县青草湖》)
?感谢牧夷小伙伴的第十三枚收藏。照例在这里记录一下,并抄在小本子上。
我是否影响到大家看文的兴致了?如果是,那我必须道歉。
因为先是被同期更文的小伙伴的进步所震惊,再加上被大大们指出了我的不足——想到通篇都要重新打碎了重写,有点儿不安,有点绝望,也有点儿迷茫,所以就有些剑走偏锋了。
但是,我真的没有自暴自弃的意思啊【笑哭】!就是想换一种表达方式,想更放松一点儿去处理问题。
总之,无论是否有小伙伴支持到最后,我都会坚持日更到最后的!(就是这么执着)
——换句话说,反正,我是没钱替观众老爷们治眼睛的。大家看文,要有心理准备啊!
只要还有人在看文,我就超开心的!所以,非常非常非常的感谢你们!我会努力的!【笔芯】
第26章 第二十四章
荒草横生的驳杂小路,一人浑身泥污,劈砍道路两旁的树木。
“我真奇怪了!自打我跟在财神爷爷身边起,我的衣服怎么好像从来都没干净过?”白虎毕先“呸呸”地朝掌心吐上两口,抡起斧头,“咔嚓咔嚓”连砍带踢地放倒一棵拦路树,“我们走官道不好么?为什么要走这种深山老林?这倒也罢了,我的大斧是武器好不好?为什么要我来当伐木工?”
“你都啰啰嗦嗦一上午了,不渴么?”陈欺霜在白虎毕先的身前探路,捉住并扔开一条小青蛇后,转身将水袋摘下,丢给了身后的白虎。
“知我者,青青也!”白虎毕先的水,早就被他喝空了,他抓起陈欺霜的水袋,拧开塞子,三两口的喝了一大半,喝完用袖子蹭了下嘴,又将水袋丢了回去,“我看朱雀整日对着地图研究的勤奋样,是不是咱们迷路了啊?”
陈欺霜闻言一顿,回头表情凝重地看着白虎。
白虎被他看得浑身发毛,小心地环伺了一周后,才压低声音问:“我在这里说话,财神爷爷能听到?”
“不是。我只是单纯地觉得,你说的话,有几分道理。”陈欺霜继续用长棍探路,顺便踢开较大的石块。
“按理来说,不应该啊!朱雀走南闯北的,从没听过他迷过路啊!更何况……对啊,我们都在这里、这几个山头,转来转去,转了好几天了。”白虎毕先“咣”地把斧头扔在了地上,“走吧!别弄了,咱们赶紧回去问问。”
“你先回吧。我探到山脚下,然后回来跟你们汇合。”陈欺霜头也未回地摆了摆手,继续一步一步向山下走去。
“那好,我先回啊!有事儿,你就大声喊我。”白虎毕先三下两下蹿上高树,找到一个大体的方向,踩着树木枝干,往营地回赶。
营地已经架起了篝火,黄离正蹲在溪水前清洗鱼肉蔬菜。
周钰恒抬手放飞了一只信鸽,朱红色信笺上雀鸟展翅欲飞,是专属教主的密信,内里是一张薄薄的地契。
他拍了拍手,又踱步回地形图前重新研究了起来。
“我回来啦!”毕先开心的从树上蹦了下来,“我回来问问,我们是不是迷路了?顺便接点儿水。”
“迷路?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周钰恒将目光从地图上抬起,转向了白虎毕先,“青龙呢?他怎么没跟你一起回来?”
“半日不见,甚为想念呗?”白虎自己抓过一个杯子,一口气灌了四五杯凉茶,长长地舒了口气,“他还要再探探路,让我先回来问问走对了方向没有。我们俩都觉得,依财神爷爷的脾气,能在山林里面风餐露宿这么些天,可不太对劲啊!说老实话啊,朱雀,你是不是因为替我准备聘礼,所以,变穷了?”
周钰恒重新又将目光落回了地图上,嘴上敷衍道:“对啊,对啊。你没看我都风餐露宿、幕天席地了么?怎么了?你要还钱?”
白虎毕先把杯子往地上一墩,扑上来就给了周钰恒一个充满了刺鼻酸臭味儿的熊抱:“还还还,一定还!兄弟你可受苦了啊!”
周钰恒挣脱开白虎的拥抱,嫌弃地边推他,边转身回车厢,打算另换一套白衣:“有话好好说,你都是成家立业的人了,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
“我真的会还钱的。”白虎毕先从衣袖李掏出周钰恒以前替他购置的白玉发簪,“这个呢,我本来是留着,打算江湖救急的。可是你看看你,现在穷得只能弄块破木头簪头发了。还有你那面具,蹭得都发白了,你还留着。是不是也没钱换衣服了?你这套白衣,穿了能有半个月了吧?兄弟啊!我心痛啊!”
白虎的眼泪差点儿都掉了下来,他将临行前杜秋吟给的私房钱,护身武器,迷药爆炸丸之类的小机关统统掏了出来,“青龙在时我也没敢问,他要是有什么喜欢的,你买不起,你也别不好意思开口啊!兄弟我可以帮你借钱买啊!”
远处烤肉的黄离忍了好几次,终于是忍不住,“噗嗤”地笑出了声来。
周钰恒严肃地咳了一声,瞪了他一眼。
毕先还在碎碎念,什么“但凡我有一口吃的决计不会饿到你”“兄弟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之类的,还想替周钰恒拔下木头发簪,换上白玉的。
周钰恒一边躲闪着护住发簪,一边带着点儿炫耀的解释道:“你不懂,这叫青龙木,男款凤型,是青龙送我的定情……”
还没等说完,就被探查回来的青龙及时捂住嘴,拖进了车厢内。
毕先目瞪口呆地握着白玉发簪,站在了原地。
转念一想,以朱雀的武力值,明显是要吃亏的,等他从车厢出来,怕是会抓自己泄愤。忙蹑手蹑脚地躲远了。
一盏茶之后,两人才从车厢内出来。一个呆头木脸面无表情,一个风淡云轻将扇子摇得哗哗作响。
毕先和黄离两人已经准备好了吃食。本来两人都是饥肠辘辘,肚子咕咕作响,此时,却同时眼疾手快地抓向了烤饼。
“急什么?又不是没吃的。”周钰恒伸扇子打他们两个。
“我不饿。”
“我吃饼就够了。”
毕先和黄离两人,一个抬头望天,一个低头望地,都做出了一副“我们什么都不知道也什么都看不见”的模样。
陈欺霜替周钰恒打水回来后,命令道:“坐下,吃饭。”
余下三人,连忙老老实实地乖乖地坐好了。
毕先和黄离私下里互相交换了个眼色,看着周钰恒没有脾气的温和样子,总算后知后觉的发现,终于到了需要另换一条更粗的大腿来抱的时候了。
果然是“一物降一物”啊!
用过午饭,周钰恒拿出地形图,根据青龙与白虎探查回来的情报,在地图上修修改改:“好了,这几处应该差不多了。还有其他两个地方,你们也必须熟悉熟悉,我们必须抓紧时间了。”
“还有两处?”白虎抽出周钰恒手中的最后两张图纸,“这是什么情况?我们到底要做什么?”
陈欺霜用鹿皮反反复复地擦拭着“灭影”,在灭影匕刃上反射的微弱光芒中,看到周钰恒又轻蹙了眉头,于是问道:“你怕我们这次去,会遇上危险?”
魔尊白元奉于中秋月圆夜,发出了第一波天魔令的征招名单。青龙陈欺霜赫然位列榜首。
同月二十五日,第二波天魔令征招名单上,出现了许多隐退江湖已久的魔教老前辈。
而随后,武林盟也陆陆续续地传出了各式的消息,比如某名门正派闭关的宗师出关了,比如正道某位游历多年的师祖师叔回归了,比如分坛指导弟子的名宿重归武林盟……
天魔令一出,正魔双方各出现了第一名牺牲者。
一正一魔两位多年隐退武林的老者,因为上一次正魔大战的恩怨,相约于昆仑霞栖峰决斗。最终,双双殒命于峰顶。
这一战,为霞栖峰添上两抹血影的同时,也拉开了正魔双方互斗的序幕。
武林盟一反往日温和的做派,似乎是有意与魔教攀比着逞勇斗狠一般,以一些不入流的暗算和极其残忍、凶暴的方式,在抓魔教教众泄愤。
魔教则摒弃了现任魔尊的退让做法,依旧延续着前魔尊的“以牙还牙”“以暴制暴”的做派,偷袭、暗杀、毒杀了一波又一波的正道菁英。
正魔两派的死亡人数,每天都在攀比着上升。
而随着武林大会召开在即,战场已经由江湖各处的小纷争,逐渐向西昆仑山脚下靠拢,形成了大的争斗规模。
到现今为止,除了正常斗殴、比武外,两派更是多出了些千奇百怪的死法——有被碎尸分骨的,有被挖眼掏鼻的,有被活活溺死的,甚至还有被活埋憋死的……这些受害者多数是第一次正魔大战的直接或者间接的参与者。
终于,上一代的仇恨和怒火也被延续到了下一代的身上。
而每天,都在上演着新一轮的“冤冤相报”。
第一、第二波的天魔令征招名单上,共计有魔教菁英二百余人,仅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却已死伤过半。
魔教武功高强者,多有些不入流的怪癖,往往独来独往的习惯了,相比于正道望族的前呼后拥,更容易因落单而受到围攻。
所以江湖人多戏称白元奉的天魔征召名单为“死亡名单”。
武林各大赌坊在除了比武押宝的项目外,又多开了一个“猜猜下一个死的是谁”的游戏项目,有人更是趁机做起了前脚下注,后脚杀人的勾当。
而早已有机敏者从中嗅出了不一样的味道——魔教内部的征招名单,怎么会无缘无故地就被泄露了出来?魔教众人不在总坛,位置又是怎么暴露的?陈染怀到底是哪一边的人?又或者武林盟主与魔教教主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勾当?白元奉是真的要死了么?诸如此类的问题。
对此,魔教内部人心浮动。
已经开始有人指责现魔尊白元奉不如老魔尊那般杀伐果断,现在又身受重伤,无力主持教务,不适宜霸占着魔尊的位置,尸位素餐。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小伙伴的第十四枚收藏。照例啊,小本子。【笔芯】
不知道大家有没有被昨天那一章甜到?
反正我是有的【开心】!写完之后,自己笑着看了好几遍。
我真是太喜欢他们两只了!
希望你们也能喜欢他们。
第27章 第二十五章
左右护法,各以明确的态度、着实有效的行动,击碎了教众对魔尊的质疑,同时也证明了自身的清白。
左护法黄溯回亲自千里奔袭,杀掉了数名武林正道重出江湖的精神领袖。
右护法陈染怀则派青龙堂暗杀小分队的人,以自杀式的袭击手段,闯进了武林盟设在魔教总坛附近的分部大开杀戒。他本人,更是当着全体魔教教众的面,以残忍的手段虐杀掉了被捉回的正派高手。
魔尊白元奉仍是一副精疲力尽、气短体虚的模样。
但当他仍坐在总坛教主之位上,左右两侧的黄溯回、陈染怀,用着看似随意的态度守护着他的时候,仍没有任何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
朱雀、青龙、白虎与黄离四人,在荒山野岭里呆了小半个月。
临近完善最后一张地图,即将进入城镇的当晚,朱雀与青龙,背着其余二人,在湖畔边,进行了两人自认识以来的第一次激烈争吵。
“你能不能讲些道理?我并没有阻止你参加昆仑比武,只是劝你稍作伪装,待到比武会场时,再正式现身。这有什么不对?为什么不可以?”周钰恒皱着眉,极力地劝说着陈欺霜。
陈欺霜依旧固执道:“教主指名点我先行,就是想让我在这次比武大会中,作为魔教的象征。我一直龟缩着不出现,怕是会寒了魔教教众的心……”
“哎呀。厉害了。”周钰恒毫不犹豫地打断他,出言讥讽道,“‘魔教的象征’打算再次现身,当一个靶子,让仇恨他的人,在比武大会前,先将他捅成一个漏风的筛子,然后借此来温暖教众的心。伟大啊伟大,佩服啊佩服。”
“你不要故意这样说话。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我会尽量低调地隐藏住行迹,然后尽快赶到昆仑山与你们汇合。”陈欺霜背对着周钰恒,弯起腰,捡起一枚石子,丢进了平静无波的湖水中。
石子“咚”地一声沉入湖底,在水中扩散开层层涟漪。
“有些事,我必须亲自来做。这样,教主才能放心。”陈欺霜面无表情。
“哈哈。让他放心,就只好换我来担心了。对么?”周钰恒冷冷地笑了一声,抓住陈欺霜的双肩,将他转了过来,面对自己。
陈欺霜黑白分明的眼睛,像澄澈的湖水般,在月光下通透明亮,仿佛可以直达心间。
“我明白了。你已经决定了。”周钰恒苦涩地笑了一下,松开了双手,“青龙,你到底想要什么?但凡我有,我都能给你。即使我没有,我也会尽力替你做。
但是,命,只有一条,你让我怎么替你?!”
陈欺霜低垂下眼眸:“对不起,朱雀,原谅我的任性。
从明天起,我们就分开走吧。
你没在名单上,其实,我更希望你能回家去。”
“我可以找人替你。”周钰恒低头略微思考了片刻,有些着急的解释着,“你知道的,我手里还有些人。你将面具与傲雪剑交给我,我保证将剑,完好无损地带上昆仑。”
周钰恒说着就要伸手去解陈欺霜挂在腰侧的佩剑。
陈欺霜轻轻地按住了他的手:“你明知道这样是不行的。我不能让你的人,替我去送死。更何况……”他捏住周钰恒的指尖,露出一抹苦笑,“正魔两道的人,都认识我的声音、身形和剑法。”
“那我们多留几天,我调人来帮你……”
“不行。鸢姨、那图朵和杜小姐那边都离不开人。青龙、朱雀两堂的人手又都被陈染怀掐住了……更何况,昆仑比武在即,时间不允许。”
“那我跟你一起走。至少有个照应。”
“不行!带着你,我不方便逃命。”
“我远远的跟着,藏起来……”
“不行!”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你怎么固执地像块臭石头!”周钰恒挣脱陈欺霜的手,转身走到湖畔的大树旁,狠狠地踹了一下树干,直震得叶子纷纷飘落。
发泄完了,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才像被陈欺霜打败了似的,无力地妥协道:“好吧。从明天开始,我们分开走。你,随便吧。”
“嗯。谢谢你。”陈欺霜主动靠过来抱了抱周钰恒,露出一个温暖的笑容,并保证道:“我会好好保护自己。我向你保证。”
周钰恒皱着眉头,有些发愁的看着他,终于还是心底一软,回抱着陈欺霜,在他的额头留下了一个轻吻,然后,不放心地叮嘱道:“我不在你身边时,你要记着按时吃饭;不要住在外面,尽量找我们自己教派的客栈入住;钱要是不够用了,就到柜上去支,记在我的账上,别不舍得花……”
陈欺霜靠在周钰恒的怀里,捂嘴偷笑:“我知道,我知道,你放心,不用特意叮嘱我。你现在可真像个老爷爷,啰里啰嗦的。你说,你老了,是不是就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我这是人未老心先衰。被你气得都要入土为安了。”周钰恒低头取下挂在脖子上的羊脂玉观音吊坠。
玉坠纤毫毕现。观音大士在月光下泛出温润的柔光,笑得慈眉善目。衣带流纹,丝缕相连,惟妙惟肖。
“这是我阿爹留给我的,我从小到大,一直贴身戴着。早就想送给你了。让她陪在你身边吧,也能替我保护你。”
说着,便替陈欺霜挂在了脖子上。
“真好。”陈欺霜放在手指间细细地抚摸着,“我还想找你要一件贴身的物件呢。万一想你了,就拿出来看看。”
他说完冲着周钰恒咧开嘴,露出了一个天真无邪的笑容。
“你呀你。”周钰恒无奈地叹了一口气,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他捧过陈欺霜的脸,给了他一个甜蜜的深吻。
天刚蒙蒙亮时,陈欺霜醒在了空无一人的湖畔。
他抬起眼,下意识地环视了一周,身边并没有周钰恒的身影。
低头一摸腰间,内心不由得一紧。
果然,傲雪剑不见了。
“我他妈的真是个猪!我怎么会睡得这么死!”陈欺霜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爬起来,心急火燎的奔回了营地。
四周静悄悄的,偶尔有几声清亮的鸟鸣虫叫声。除了火堆将熄未熄的哔剥声外,也只剩下两道平稳的呼吸声。
陈欺霜绕遍了四周,也没发现周钰恒的身影。他半蹲在毕先的身前,有些迫切的,用力地摇晃着他:“白虎你醒一醒,朱雀他去哪了?他有跟你说过没有?”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时间——感谢第十五、十六枚收藏。
照例记录在小本子上。【笔芯】
另,希望看文的小伙伴们可以在不耽误休息的情况下,看文开心。
文可以攒着慢慢看,健康才是最重要的。秋季要多多补眠啊!
抱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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