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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栖寒月-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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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进去的也可以尝试随意跳章。
最后,感谢看文的小伙伴们。提前祝大家新学期愉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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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三杯酒心惊”大大及“春光乍甜”大大的提点。
让我下定决心将第一章的开头部分打碎并重新写了。效果貌似真的要比以前要好一些(其实主要还是因为我个人能力的不足)。
估计到后期还会大修文稿,所以暂时先这个样子吧。
有其他意见与建议的小伙伴可以在下面给我留言,我会认真考虑,弥补不足的。
期待大家共同进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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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感谢 一只凉 小伙伴给我提出的翡翠玉佩方面的修改意见。
——我这个昏庸的作者啊!脸红。
再遇到此类状况,请小伙伴们尽可以直言不讳地批评我,这确实是我个人的失误,不用迟疑及顾全我的颜面。
最后,再次感谢!感谢细致看文的小伙伴,感谢小伙伴的热心与认真的关心!真的很开心,特别激动。
我会认真而努力的更文的,一定不辜负小伙伴的关切之意。加油!
第2章 第二章
入眼是一片无垠的血海,四周漂浮着密密麻麻的尸体。每具尸体都睁大了死不瞑目的双眼,带着深入骨髓的恨意。
身着天青色青城衣服的尸体们张开了口咒骂着,哭泣着,哀嚎着……它们顺着血海漂流,一波远去,新的一波又靠近。
“不放过你,死也不放过你!”
无数的尸体涌了过来,它们奋力地向前撕扯着,互相践踏着,向着陈欺霜的方向,伸出尖牙利齿,试图在他的身上留下痕迹。
陈欺霜浑身燃起了熊熊烈火,灼烧着每一寸肌肤。
疼!好疼啊!身体疼,心更疼。
“原谅我!对不起,原谅我。”陈欺霜双手抱头,蜷缩着身体,痛哭了起来。
更多的尸体冲了上来,它们对陈欺霜拳打脚踢,无视因牵连而烧至己身的焚身热火,一口口撕咬着陈欺霜的肉。
“去死吧!”“你去死!”“还我命来!”它们叫嚣着,手中更不留余地。
我要死了,我要死了,谁能来救救我?
我不能死,还不能死,我答应过他的!
“是药效过去了。”一只温暖的手,替他擦干了满脸泪水,“乖孩子,别哭啊。嘘,嘘,别怕,我在这儿……对,你真乖,不哭了,一会儿就不疼了。”
身上有双手在小心翼翼的触碰着,所过之处清清凉凉的,消灭了烈火的灼肤感。
“……是,伤得太严重了……现在还在发烧……他晕过去时,被他压制的混在一起的毒素突然一起爆发了出来……有些棘手。
是,我已替他施过针……”
灼热和痛楚逐渐远去,身边始终是一双温暖的手,伴随着一股幽幽的竹香和淡淡的药草香,包裹着自己。
陈欺霜有种在冬日的晴空下温暖晒太阳的感觉,忍不住沉溺其中,一睡再睡。
*
警醒的一瞬间,陈欺霜本能地摸向怀中匕首。
入手是裹得厚厚的一层药布,牵扯到了伤口,让他不由自主地倒吸了一口冷气。
这是哪里?他下意识地绷紧了身体,收敛了内力。同时,将呼吸声压至最低。
“你醒了?”
声音响起的刹那,青龙陈欺霜便在心底暗暗松了一口气,同时放松了过于紧绷的神经。
果不然,见周钰恒探头来看。
周钰恒伸手放在陈欺霜额头试探温度:“嗯。总算是不烧了。你已经昏迷五天了。”
见陈欺霜欲开口说话,周钰恒制止了他。
他扶起陈欺霜斜栖在小枕上,拉拢被子裹至陈欺霜裸露的肩颈处,起身将炉子上温着的汤药取来,吹凉了,一勺一勺喂陈欺霜喝了下去。
“谢谢你。”陈欺霜费力地咽下最后一口汤药,开口道谢。
汤药果然很苦,这个小心眼爱记仇的,不知放了多少黄连。
“‘所谓诚其意者,毋自欺也。’你嘴上称谢,却在腹诽我。这声道歉可不太真诚。”周钰恒颇不以为然,他起身送出药盅,唤来侍候的小童,交代厨房备下饮食。折返回来,拖了把小圆脚矮凳,坐在了陈欺霜的床前。
陈欺霜被他的一本正经简直要气笑了,于是极力地板着脸,摒弃了一切想法,用十二万分的真诚,咬牙切齿地说了句:“感谢朱雀大人的救命之恩,小的做牛做马也无以为报。”
“这句话应该是想接一句‘来生再还’吧?用不着,没那么多,四千七百六十五两四钱五厘的银子,每月从你月俸中扣,加上利息,这辈子,够了。”
周钰恒说着,竟然真的拿起了算盘,摸出了账本,要跟青龙算清楚欠款。
陈欺霜看见一串代表金钱的汉字,脑袋顿时嗡鸣了起来。他有气无力地伸手去推周钰恒:“我刚醒来,你就要跟我算账?啊!头疼死了!朱雀大人,要不您看着办吧,欠多少都记我账上,我都认。”
周钰恒这才收起算盘,开心得笑了起来。他把陈欺霜的手放回到被子里,继续挑衅道:“救命之恩,不是该以身相许么?反正你都已经被我看光了,不如顺势就从了我吧!”
陈欺霜的脸上忽得腾起一团火焰,他使劲地瞪着周钰恒,努力的把“你是哪来的登徒子,怎么说话这么不要脸,你在挟恩图报么”等等意思传递过去。
周钰恒却像没看见似的,故意错过他的眼神,继续说道:“我脱你衣服时可是问过你了,你没阻止,那我就当你默认了,事后可不准反悔。”
他顿了顿,才又抬起头,认真的盯着陈欺霜接着说:“我会对你负责的……嗯……欠的银子也可以不用还。”
陈欺霜本来被他话里的郑重吓得心停跳了半拍,但听到最后却又忍不住笑了起来:“看便看了,也没什么。我不用你负责。你放心,我也绝不会讹你的银子。”
周钰恒先是微眯起了双眼,然后,却像放心了似的长叹了一口气,他拍了拍心口窝,颇为轻松地笑了起来:“能还钱当然是最好的。
不过,我觉得我也不差,你也可以考虑考虑我。
他们都说,我和教主长得很像。”
陈欺霜顺势仔细看向了他:修长的眉毛斜飞入鬓;一双翦水秋瞳盈满温柔;眼角平时微微上翘,笑起来时会有所收敛;英挺的鼻子;柔嫩光滑常含三分笑意的唇。
英俊而又秀气,秀气却不显女气。
因为连日熬夜,眼下的青黛色肉眼可见,虽然是勉强打起三分精神,面带笑容,却依旧掩饰不了疲惫的气息。
——他憔悴了很多。
陈欺霜在被子里捏紧了拳头。
他故作轻松地笑着打趣周钰恒道:“确实跟教主长得像,眉眼间能有七八分相似。不过,你比教主美多了。”
“是么?哈哈!”周钰恒干笑着,站起了身来,“厨房里的粥怕是好了,我去给你端来,你先休息一会儿。”
最后,周钰恒也没有再回来,他借口教内有事,叮嘱贴身的丫鬟,服侍着陈欺霜吃了些清粥小菜。
米粥嫩滑软糯,一看就是用心熬了许久。
陈欺霜连喝了两碗,再想要喝第三碗时,丫鬟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肯再喂了。
吃过饭,重新躺回床上的陈欺霜,有些无聊地打量起了四周。
一座绣满竹林的高大屏风将内外两室间隔了开来。
内室是一张床,床头有小几,床尾有小榻。小几上整齐地放置了些诗集和账本,一盏小小琉璃盏的烛台,能看出主人平日有睡前阅读的习惯。
小几外侧靠墙处,立着高大的衣柜,床尾小榻则靠着窗边。上面工整地放着只小软枕,怕是主人平日小憩之所。
透过屏风朦胧的纱幕,向外室看去,不过一套书桌椅,一书架,琴几琴凳,一张茶几配两把太师椅。
简朴的搭配,能看出主人多在此饮茶看书,不用来招待客人。
墙上武器架上挂满了各式长鞭,周钰恒的武器“惊鸿”赫然在列。
只这一眼,陈欺霜便知道了,这是朱雀周钰恒的卧室。
果然,凝神静听,窗外是风敲竹韵的万叶千声,夹杂着脉脉清流的鸣声琤琮。这是位于魔教总坛南边,单独辟出来的一处二层院落。此间有个雅致的名字,叫做“翠篁南竹”,是老教主活着时赏下来的。
陈欺霜有来过这里,有时是跟着教主,有时是陪着白虎,但是从来没有被邀请过上到二楼内室。
——这次可真算得上是登堂入室了。
陈欺霜笑话自己。
同时,他在心底也长长的叹了口气。
他知道朱雀是被自己气走的。
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愿意放下身段,去当别人的替代品。说不动容,是不可能的。
果然是自己不识抬举,也难怪他会那么生气。
——他恐怕是不会回来了吧。自己养好伤后,还是尽快离开吧,不要再给他添麻烦了。
*
用过晚饭,照例是汤药,然后是丸药,接着又是补品。
反复折腾了五六次。
陈欺霜拒绝了小厮点灯陪侍的好意,在黑暗中,闻着清淡的竹香,昏昏欲睡。
*
不知过了多久,昏暗的内室多了一抹身影。
谁?
陈欺霜身体先大脑一步反应,将枕边的匕首捏在了手里,整个人隐身在了床幔之后。
“是我。”周钰恒在黑暗中摸索着点亮了床头小几上的琉璃盏内的烛台,“我来给你换药。”
烛光泛着彩光映在他的眉目间,流光溢彩,随烛火跃动而划过脸颊。
陈欺霜收起了“灭影”匕首重新放回枕头边,裹着薄衾,盘膝坐在了床中间:“下午我自己换过了,伤口长得差不多了。我试着活动了下,还算可以。”
“还是得多将养些时日。”周钰恒忙打断了他的话,“我来看看你的伤口吧。”
他倾身过来,伸手欲掀开陈欺霜胡乱裹在身上的被子,一股竹香,混着浓郁的酒香气息,随着灼热的呼吸,扑到了陈欺霜的脸上。
“你喝酒了?”陈欺霜吸了吸鼻子,拥着被子向后挪了挪,“伤口白天再看吧,晚上也看不分明。
你到底怎么了?今天一整天,都不像平时的你。”
好像也被自己找的蹩脚理由打败了,周钰恒哈哈笑着,很随意地坐到了地上:“我有点伤心了。”
他一向淡定清亮的双眸,此刻却如投入石子的古井,漾起了层层的涟漪:“你明知道我想说什么,却一整天都在跟我装傻。”
“我……”陈欺霜欲言又止。
“我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有些话,你不用说,我都明白。”周钰恒打断了陈欺霜想要拒绝的话,他掏出怀里的酒囊,猛灌了一口,接着说道:“我一下午找遍了各种理由,却始终没有勇气敢来看你。
听说你睡了,我才偷偷摸过来,想看你一眼。
哈!没想到我竟然也有如此废物的一天!被人拒绝了,却还是要三番五次的纠缠不休!简直可笑!”
“朱雀,你别这样……”
“我也不想。我也不想这样的。”周钰恒沮丧的低垂着头,伸出两根手指,捏住陈欺霜的被角,轻轻摇晃着,小声又可怜的恳求道:“哪怕你把我当成他也没关系,至少,我陪在你身边时,你能不能远离他?
你能不能给我一个光明正大照顾你的机会?”
*
魔教总坛的某处密室内。
魔教左护法黄溯回翘着二郎腿,将果皮瓜子壳吐得满地都是。
他看着愁眉紧锁的教主,终于是吐飞了最后一片瓜子壳,开了口:“怎么样?哄睡了?”
白元奉似好半天才回过神来,一开口,干哑的声音如粗石划蹭般难以入耳:“没有,我怎么劝都没用,他只呆呆抱着那颗头,一动不动的坐在那儿,不吃,不喝,也不睡。”
左护法起身替他倒了一杯水:“我说你啊,这又是何苦?把人放了得了,像现在这样做,岂不是将人越推越远?”
白元奉双手握紧了杯子,苦笑道:“呵,我从一开始便错了,又何妨继续错下去?”他视线迷离着飘向了远方,似乎是想起了什么,嘴角正待勾起,却又目光凛然了起来:“李明世想救他走。我绝不允许。”
“你这样,也不过是让右护法心灰意冷,对你更恨之入骨罢了。”黄溯回替自己也倒了一杯水,“何况这次你又搭上了对你忠心耿耿的青龙,用血淋淋的惨痛方式,教育他离你这个混蛋主子远一点儿。唉,典型的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少说风凉话。你明知我将青龙派出去是为了什么。”白元奉轻啜了一口水,润了下干哑的喉咙。
“为了什么?怕小美人吃醋?嫌青龙烦,让他远离你?为杀李明世背锅?”黄溯回装作困惑的样子胡乱猜测,看着教主白元奉越来越冷下去的目光,于是端起杯子,饮了一口水,终于正色道:“你终于连对你最忠心的青龙都要彻底清查了。为了什么?就为了围在右护法身边传信的几只小苍蝇?”
“武林盟动作频频。这次,更是一次有预谋的营救。教内必然存在一位核心领导者。我怀疑上次围攻青城的泄密便是与他有关。
正道将这颗暗棋藏得太好,太深了,我不得不防。”
白元奉放回了水杯,手指在桌面上叩击着:“青龙他太忠心了,忠心得让人害怕。如果这次他依旧没有疏远我,冷却他的忠心,我会担心,他是不是为了其他目的,不得不忍辱负重。”
“你莫不是瞎了?他天天寸步不离地跟在你的身边,全教上下哪个看不出青龙忠心的目的?更何况,他自小在你身边长大……好好好,先不说这个,你先说你试探出什么结果了?”黄溯回也放下了杯子。
“他应该不是。”白元奉手指在桌面上加快了叩击的频率,“这次,他杀了太多无辜的正教人士了,除非他这辈子都不动武,否则……即使重回正道,怕也洗不白了。”
“抹黑他?!你还不如干脆把他关起来!你真是……所以呢,你还要清查谁?其余三使?老教主留下的长老们?还是我?!”
密室内的气氛顿时冷了下来,空气也变得更加的凝重。
“从青龙先开始,是因为他与小怀有过过密接触,小怀在入教前就认识他。”白元奉难得心平气和的向黄溯回解释道:“其余三使也要查。”
白元奉缓了缓,难得柔和下神态:“至于你,我亲眼看着你从教内出生,你我自小一起长大。这些年,你是我唯一一个可以无所顾忌说话的朋友,我又怎么会不信你?”
“行了,行了。怕了你了不成?你知道我最吃这一套。”黄溯回也终于放松了绷紧的脸,现出了一抹笑容。
他放松的往椅子背上一靠,出主意道:“短时期内,这颗暗棋都不可能再行动了。你要是再用一次对付青龙的这种‘强行抹黑’的方法,恐怕也会引起其他人的不满。
不如干脆借机会把四使派出去,收拢权利,从下往上顺藤摸瓜,也不至于与其他人直接冲突,失了人心。”
“确实是我太着急了。”教主白元奉低头思索了下,“你说得对,我应该先从下面开始查起。先不说我了,你那边怎么样?莹湘的病有好转么?”
这次换黄溯回沉默了。
白元奉也跟着沉默了下去。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我家的小青龙和小朱雀都已经出来啦!
坚决的1v1;没有该死的替身梗!!!没有替身没有替身没有替身!
另外,我写的是人,不是神。所以这里面的人,不是上天入地无所不能的那种大神。
做不到全知全能,也不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所以请看文的小盆友放平稳心态,不要勉强主人公做一些他们做不到的事情。
最后,开心就好。【笔芯】
第3章 第三章
清风拂面的上午,竹荫倒映的池塘边,陈欺霜躺在竹摇椅上,在翠篁南竹的院落里,看朱雀周钰恒投食喂鱼。
“喂,朱雀。”陈欺霜弯腰捡起一颗小石子丢他。
“嗯?”周钰恒回身应他,顺手捏住了他丢来的石子。
朱雀又换了一身着装。不同于先前的青竹素意,这几日,他频繁地尝试了各种颜色鲜亮的服饰。
今日他着了一身华贵的紫衫。蔓草绣萝纹样的暗纹在阳光下熠熠生辉。外面的白纱无衽罩衣,则略微遮住了这层光芒。
同色系的碎水晶发冠与宝石束腰,如画龙点睛般,更衬出了他的卓然的气质。
有钱人!
好晃眼。陈欺霜忙抬手遮住了炫目的光芒。一瞬间的失神,竟然让他忘记了刚才想要说的话。
只一晃神,周钰恒便走至身前。
紫檀木混着麝香的气息,随着周钰恒抬手递到眼前的石子,被风送了过来。
“有什么事么?”声音也如本人那般的温文尔雅。
周钰恒面带着温柔的笑意,轻柔地捏碎了手中的石子:“可是因为我头长得周正,又入了您的眼?”
“不敢,不敢。”陈欺霜内心汗如雨下。
——他怎么又想起这茬了?
陈欺霜赶忙动念头岔开话题:“其实是因为我觉得吧,我最近吃得太好,走路的声音都雄浑有力了起来,所以……”
“你嫌这处住所不好,所以你想换个新住处?”朱雀随手拿出了算盘,轻轻地拨弄着,“我们两个人住个三进的院落就足够了,城西郊乐安镇有处宅子……买地契,置物费,搬家钱……粗粗算下来,五千两,足矣。”
“你还不如去抢!”陈欺霜咋了下舌头,自己现在还欠了一身的外债,哪里还有钱去买房搬家,“有钱人,你这是想要了我的命啊!”
——哦,不对,是自己的话题被岔开了。
陈欺霜再次开口,声音带上了恳求的意味:“我胖了很多,最近吧,一动,都能听见肥肉颤抖的咣当声。
你看,我早就好得差不多了,能不能让我适当地运动运动?”
“海运那边最近新到一批货,也正好人手不足,要不辛苦青龙使走一趟,扛个三五天的货,活动活动筋骨?”朱雀收起了算盘,又拿出了随身的账本,“我先替你录个名,一天六七钱的工银,正好用来抵账。”
“朱雀你过分了啊!你这样天天看着我,我还有没有点儿自由了?”陈欺霜难得硬气的拍椅而起,却在看到周钰恒双眼微眯,重新又掏出算盘时,唯唯诺诺地坐了回去。
“怕了你了。我说你能不算账么?
朱雀,你变了!想当初的你看淡风云,好一个君子如玉。
再看看现在的你。
自从出言挽留下我之后,就变得越来越唯利是……唯独离不开我了!我对你太失……实在感激得不得了。
您教务缠身,日理万金,行行好,放过小的吧!”
那日的酒后失态,简直算得上周钰恒严谨自持的前半生中最为失败的一笔。
醒酒后的周钰恒,如同被踩到尾巴的猫一般,连着炸了好几天的毛。
这也算是他的痛脚,现在竟然被陈欺霜拿出来重提了。
“呵。”周钰恒提起了一侧嘴角,轻笑了一声。
陈欺霜浑身上下,起了密密麻麻的一层鸡皮疙瘩。
“你胆子不小嘛。”周钰恒解下腰间长鞭“惊鸿”,“啪”得一声脆响,鞭风带起风痕,将草打得翻出根来,连同植被一起,被飞扬的尘土,送上了天。
“我来帮青龙使好好松松骨。”
*
当小厮前来替访客通传时,看到的就是这幅情景:青龙陈欺霜在长鞭的追逐下,像一只匆忙逃命的、受了惊的兔子,一路急驰狂奔。
长鞭却似牵引风筝的引线,引着陈欺霜,在长鞭的末梢,如同穿花的飞蝶、逐风的落叶,上下飞舞。
玩得尽兴了,周钰恒才唤小厮上前传达访客来意,自己则洁面净手,将长鞭交由手下收起。
“右护法陈染怀前来拜访,指名请见青龙使。”小厮躬身递上拜帖。
“哦。那就请进来见见吧。”周钰恒在一方素白的绢布上拭干手,才安慰似的拍了拍陈欺霜的脑袋,起身回屋去换衣服。
——混蛋朱雀,专挑我右腿下手。
陈欺霜手按右腿,面有凝色。
自从右腿受伤,内腑重创以来,自己的身法确实比以前稍逊了一筹。
但是,也绝对不至于被周钰恒用鞭子,像戏耍老鼠般戏弄。
周钰恒在外极少动武,遇到内部比斗,也多半只是懒洋洋的挥一下鞭子,立刻便投降认输。是公认的四使中武功最差的一名。
如今看来,他的武功竟然出人意料的高。是少有的几个在教内没被摸清武功深浅的人之一。
联系他近日来一反往日的恣意表现,他到底要做什么?
陈欺霜有些头痛的捏了捏眉间。
*
翠篁南竹外院的会客大堂。
右护法陈染怀在小厮的服侍下,静静的品茶,等候主人的到来。
他浑身上下一身素白,整个人如同被抽干了精神气一般,形容枯槁,死气沉沉。
手中紧抱着只一尺见方的楠木盒子。盒子上面平搁了一把随身宝剑。
他的前后左右站了六位彪形大汉,一看微凸的太阳穴,便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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