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霜栖寒月-第4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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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知道自己醉酒后,会跑到你面前,向你表明心迹……当你点头时,我高兴坏了!我一下子酒醒了,我出了一身的冷汗,我后怕到手直发抖、大脑一片空白,当时却只有一个念头——我想吻你。却又怕自己会吓到你……
我第二天早上是笑着醒来的,不,我根本没敢睡觉,我怕这是自己的一个美梦,怕梦醒,怕你跑掉,怕你会后悔……更怕你会生气得再也不理我。
对不起。我一直贪图你对我的好。……其实是我自私,是我害了你……
……我从未想过要隐瞒你任何事。我知道我的小鱼这么聪明,早晚有一天,一定能猜到。
……小鱼,小鱼……我的小鱼。
你一直都不肯认我,你不知道,能像这样,光明正大的叫你,真的是太好了。”
马车一路向斜侧方靠去……一直慢慢地走,慢慢地走,直到……停了下来。
周钰恒掀开车帘,将陈欺霜拉进了车厢,抱进了怀里。
“……我知道……你又哭了。你这个爱哭鬼……”
作者有话要说:
我发誓——哦,我保证吧,下一篇一定要开一篇纯甜的。
我要甜度MAX!
吃糖使我快乐!
第76章 番外六
“还有谁把他藏起来的?除了你的那位好师姐外,还有谁?你知道的,我不介意将华山派掘地三尺!”
“还有我!还有我!你放了我的师兄师弟!他们什么都不知道!你有本事就冲着我来!你杀了我啊!”
“哈哈!杀了你?不、不、不、不。他很喜欢你,一定不希望看到你出事。
你不说,不要紧。
正道的人,我一个一个的问,一个一个的杀,总能找到那个知道他消息的人。
我不伤你,我不能伤害他喜欢的人,我不能动他身边的人,对,我不能……我伤害你们,他会生气的。我不能惹他生气,不能惹他生气。”
“白远默你不要欺人太甚!你真以为正道都是好欺负的么?!”
“……欺人太甚?什么是欺人太甚?
——到底是谁……欺人太甚?!
我只不过想守着他罢了。我守着他——不打扰他,不接触他,不跟他说话,我离他远远的……不让他发现我。
我到底有哪一点得罪了你们?
你们竟然连我偷偷看他一眼的希望都不肯留给我?!”
“白远默,是他自己不想见你,是他自己要躲着你的,他是为了你好!”
“为我好?!哈哈哈哈!为了我好!太好笑了!为了我好!”白远默仰天大笑,声音如哭似泣,“为我好会像献祭似的从周家送过来一个贡品?好一个会下药的‘周君离’啊!这也是为我好?!他竟然联合外人来算计我?他来算计我!你跟我说他是为了我好?!哈哈哈!”
“不是的!你误会君离哥了!那是林……那不是他做的!”
“林,林,林,林……林家。小离哥哥的那位朋友?你说的是昆仑的林恩山?”
“不是的!我没说!不是他!”
“哦——那就是了。原来如此——我就说嘛,他怎么会来害我?
他那么小心眼,又爱吃醋,连我冲别人笑,都要生气的——他又怎么会跟外人联合起来,送个女人来恶心我?!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不是的!周姐姐她是喜欢你的!她是自愿的!”
“……林恩山啊,李盟主的那位好女婿,真好,看来他还是很能为李盟主分忧的嘛!
好啊,好。都是些没有心的人……很好。
武林盟不是要息事宁人么?李盟主不是想以少保众么?
他为什么不把君离给我?他给我,我成全他啊!
……他们是想让我亲自去要人么?”
“不是的!白远默,你听我说,你疯了么?……你要跟整个武林盟作对?”
“武林盟?嗯。对啊!我找的就是武林盟。
我明白的,我都懂。
你们之所以鄙视我们、唾弃我们、伤害我们、阻挠我们,不过是因为我还不够强大!
既然如此,那就换我来做主好了。
我亲手建一个能够让小离站着活的世间!”
“白远默,你是在逼着他与你为敌!”
“不,不不不,不能为敌……我会先找到他的,他会陪着我的——你说他到底去了哪里啊?我一直找、一直找、一直找……我怎么会找不到他……哦,他一定是生我的气了……我会找到他的……我要先找到他。”
*
小钰恒被周君离抱着,走在满是青苔的石板街道上。
“阿爹,雨!我们、回家。”小钰恒焦急地用手拉扯着周君离的衣领,督促他。
周君离却呆呆地望着前方,停下了脚步。
那是一位一头白发,着一身黑衣,身材颀长的青年男子。
他正弯下腰去,一手抱起一位男孩儿,另一手,撑开了一把伞。
他将伞整个罩在男孩儿的头上,将孩子紧紧地护在了怀中。
男孩儿有些别扭地挣扎着,想要下来自己走,却到底是没能争得过男子,只得将雨伞向男子的方向又推了推。
男子轻轻的、有些温柔的在笑。
一滴温热的雨,滴在了小钰恒的脸上。
“阿爹,冷。”小钰恒软软地向外蹦着字,用小手抹了一把脸。
“……这里也不能住了……恒儿,阿爹带你到别处去,好不好?”
小钰恒伸出一双小胳膊,环住周君离的脖颈,像往日那样,将暖暖的小脸贴在了周君离的脸上:“阿爹、走,恒儿、也走。我乖,阿爹、不哭。”
“梦入江南烟水路,行尽江南,不与离人遇——人世间的情爱太苦了,倒不如忘记的好。”
*
“……这枚观音玉坠是他送我的。你一定要贴身收好,别弄丢了……”
“……好好吃饭,不好吃也不能剩下……也要努力读书……嗯,琴棋书画都要会一些……”
“……如果,将来有一天,你还能见到他……一定要帮我照顾好他。”
“……行了,小淘气,收拾好了,就出去玩吧。”
“——恒儿,阿爹爱你。”
……
“大哥,你是来找我的么?……恒儿没在,我让他出去玩了……有什么话,你们直接说吧……”
……
“老爷!没抓到少爷!五少爷他、他、他跳河逃跑了!”
“废物!连个孩子都看不住!还不快给我去找!”
*
血盟教教主白远默成了真正意义上的魔头。
他统一了魔教各派,成了魔教的魔尊。
正魔大战,他亲自冲锋在前,带领魔教教众踏平了武林盟。
烧杀掳掠,无恶不作。
他甚至抓来了正道各门派的幼童,圈养了起来,百般折磨虐待后,将死童送回去示威。
天怒人怨,人神共愤!
武林盟主代表武林正义,约战他于泰山之巅。
他三掌打死了老盟主,拖着尸首一路走回教派,将老盟主的尸体亲手挂在了魔教的总坛前,曝晒了足足一个月。
一举威慑了整个江湖!
所有正道,同时缩回了门派,选择了明哲保身。
新任的武林盟主,在昆仑山前,当着全天下人的面,被逼着双膝跪地,磕了三个头,公开承认自己是“白教主座下的一条狗”,才得以保全门派,被放回了武林盟。
“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天魔令下,人人低首臣服。
魔教一时风光无两。
魔教教众走在大街上都是横行无忌。
白远默更是成了荤素不忌的色魔——只要手下有人进献美人,无论男女,来者不拒。
他眼底写满了冷漠,心底凝结了冰霜,连呼吸都是阴冷的寒气。
周君离啊周君离,你怕不是真的死了?
你看,当初欺负你、取笑你、辱你、伤你……你默默忍让的人,我都杀了。连他们的孩子都没放过!
……你所有讨厌的事情我都做遍了。
甚至更过分的事情,我也做了。
我还要……还要做到哪种程度?
你怎么……怎么,还不出来管管我?!
……好冷啊!怎么会这么冷……
第77章 第七十一章
“谢谢你们来送我。”陈染怀一口喝光了杯中酒,伸出一根手指在杯子的边缘划来划去,“就像你们安排的那样,回去告诉他,我已经死了吧。”
他说完,抬起头笑了下,早有准备地掏出一封信,上面写着“陈染怀绝笔”几个大字。
陈染怀将信推给周钰恒:“其他人都知道我已经死了。加上这封我亲手写下的‘认罪信’,相信他一看就会明白,也决不会怪你们。”
陈欺霜从桌子下伸出手,将周钰恒的手,紧紧的握住。
周钰恒轻轻地笑了笑,安慰似的拍了拍陈欺霜的手,这才接过信,收进了怀里。
他问陈染怀:“那你日后有什么打算?想好去处了么?”
陈染怀低下头,半天沉默不语,只用一只手指抚摸着杯子的边缘。
“其实,你可以到杏花村……”
“还是不了!”陈染怀忙开口打断了周钰恒的提议。
他认真地想了下,才回答:“我考虑过的——师尊生前常说我心性不定,又过于恣意,早晚是要闯祸的,还曾吓唬我,说要送我去当小和尚。
那时,我总是不信的。也并不在意。
现在想想,青灯古佛伴余生,不理红尘烦扰,也能为我所犯下的罪过,略作偿还和弥补。
或许,这便是我真正的归处吧。”
“你要去嵩山少林出家?”陈欺霜闻言微怔。
陈染怀却忍不住笑了。这一笑,如旭日出云,带了些粲然的新生与希望:“天下之大,寺院之多,又不止嵩山一家。更何况,以我现在的资质,嵩山也未必肯要我。
不如索性到哪个荒山野寺,当个行脚僧人,顺便游历名山大川,也能不虚度余生。
没想到,少时仗剑行四方的梦想,竟然还能以另一种方式实现。真好。”
“既然你已经有了明确的目标,那么,多说无益。”周钰恒端起了茶杯,“我以茶代酒,祝你余生远离颠倒梦想。”
“有需要帮助的时候,记得与我们联系。”陈欺霜也端起酒杯轻轻与陈染怀碰了杯,“对不起。你,好好照顾自己吧。”
“好!多谢你们。敬红尘不苦——也祝你们永远幸福。”
陈染怀豪爽地一口喝光了杯中的酒,被呛得连连咳嗽,却仍哈哈地笑了出来。
*
“后会有期。”站在分岔路口,彼此道声珍重。
马匹在身后喷着鼻息,不耐烦地连连刨蹄。
“不,还是后会无期吧。”陈染怀轻抚马鬃,安抚着焦躁不安的骏马,“希望你们也能尽早远离江湖。我们江湖不见。”
“好吧,后会无期,江湖不见。”
周钰恒略一点头,陈欺霜双手抱拳拱手。
陈染怀临行前,却又迟疑着停了下来,示意周钰恒有些话想要与他单独谈。
“我觉得血盟教的那个内应应该是黄溯回。我曾随口对白元奉提起过,但他并不相信我。”陈染怀犹豫再三,“他,嘴上虽然那样说,其实心里还是信任你的……你可以跟他说说。”
周钰恒微微笑着,笃定地回答着:“不。我们血盟教并没有叛教之人。”
“那……也好吧。”陈染怀越过周钰恒,看向明显有些担心的陈欺霜,苦涩地扯了下嘴角,“……我猜你早就看出来了——你会同意我再对他说最后一句话么?”
周钰恒回头对陈欺霜笑了一下,才重新回答陈染怀:“缺爱的人,会扒住一个温暖的人,死也不放手。决不会允许任何一个外因,成为能够干扰他的选项——我就是这样自私的人。
所以,对不住了。”
“果然,我就猜到你会这样说。”
陈染怀翻身上马,临行前,在马上俯身行礼,对周钰恒轻轻道:“多谢,以往的关照,我都会铭记在心。”
然后,他夹紧马腹,与周、陈两人分道扬镳。
“所以呢,周公子,你现在终于可以放心地去看大夫了吧?”陈欺霜对周钰恒露出一个“亲切友善”的微笑。
“那些赤脚乡医,是治不好这些‘不正常’的病的。倒不如我自己抓几副药来吃。嗯。以后请叫我‘小周大夫’。”周钰恒有些洋洋得意,示意陈欺霜上前来看自己的伤势。
陈欺霜将信将疑地对周钰恒身体各处仔细摸了瞧:“好了?怎么可能好得这么快?一掌击中五脏六腑,一般人少说也要躺上半年将养,你是不是为了骗我,又吃了什么奇怪的东西?”
“哎呀。哪里的话。自然是我医术高超。”周钰恒得意得直哼哼,抬起手脚任由陈欺霜查看,一边还在愤愤不平地告状道,“他们几个就爱大惊小怪,尤其是喜欢拆我的台,看我出糗——就轻轻拍了下肩膀,哪里就有那么严重了?其实,就是风寒,咳咳,咳嗽得停不下来罢了。以后他们要是再胡说,你都不用理他们。我跟你说啊,那就是他们借机跟你说话的手段。”
“我看你才更不值得相信。”陈欺霜认真地检查了一圈,确实是没有看出什么问题,但是又有种说不出来的奇怪感,只好老老实实地承认道,“我确实是试不出来你伤得到底严不严重,也不知道你有没有故意瞒着我。也只好等我们回教,我请老大夫替你把把脉,好好检查一下了。”
“看来,你还是信不过我的医术啊!”周钰恒有些感慨,“你以前不是特别崇拜我,说我‘上知天文下知地理’,简直是无所不能,特、别、厉、害么?现在为什么会不信我了呢?”
陈欺霜忙转过身去牵马,故意打岔道:“我们用不用等鸱鸮?看他的步法,是为轻功方面的高手。什么时候有机会,我要专门向他讨教讨教。”
“他?对,轻功极好,能借着月色,干不少精巧的活,也算是你的半个同行吧——送走陈染怀,他会自己跟回来。我们不用等。”周钰恒望着陈欺霜微红的耳朵,柔和地笑,他伸手去牵陈欺霜的手,故意夸张地去逗他,“其实,我也很厉害的。小鱼,你怎么都不夸一夸我?”
陈欺霜的耳朵更红了,他手足无措地整个人都要蒸腾起来了,语滞着,直到脸上的温度降下去,这才低着头,干巴巴地称赞周钰恒:“你很聪明,也很厉害。”
“哈哈!你怎么这么乖?”周钰恒轻笑着揉乱了陈欺霜的头发,“听话得我都不忍心吃掉你。”
“啊?!什么意思?”陈欺霜一下子愣住了,不解地抬起头。
周钰恒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狡黠地冲陈欺霜眨了下眼:“你自己想。我的小鱼这么聪明,一定能猜得到。”
他说着,再一次揉了下陈欺霜的乱发,先一步抢过陈欺霜的马,跳上马背,打马逃了。
“什么意思?莫不是借机嘲笑我平时吃得多?”
陈欺霜疑惑地去牵剩下的那一匹马,突然想明白了什么似的,惊讶地站在了原地。
另一匹马不情不愿地由跪卧勉强站了起来,嘴里依旧嚼着枯草,不满地回头,冲着呆立的陈欺霜打了个响鼻,喷了陈欺霜一脸细碎的草沫。
陈欺霜立刻抹了一把脸,努力地绷紧了脸,想要生气。
却是忍不住,轻轻地勾起了嘴角。
远处的周钰恒勒停了马身,回过头,望着他,在温柔的笑。
日影斜晃,云光轻薄,寒风灵巧地钻过枯枝败叶,摇摇落落地将深秋过往抛弃在地上。
他站在这天与地之间,温暖、和煦、美好。笑得似这世间唯一的光。
作者有话要说:
——水煮鱼好吃,清蒸也好吃,红烧的也行……鱼都好吃。
第78章 第七十二章
“教主,我们攻上山的时候,右护法已经身殒了。这是他的绝笔信。”朱雀将信转交出去后,领着青龙、白虎跪在地上,“属下救人不力,请教主责罚。”
大堂内静默无声。
教众们屏住呼吸听完朱雀使的汇报,“哗啦”一声,跪倒一片,不约而同地将头深深埋在臂弯间,生怕不小心喘口粗气,都会激怒魔尊,受到牵连。
白元奉隐藏在魔尊巨大宝座的层层阴影下,低垂着双眸,目光深沉难辨。
他手指轻击着,发出有节奏的“哒、哒、哒”的声音。
不知过了多久,白元奉才开口,冷冷地说道:“是他的意思吧。他不愿意回来,和你们合谋来骗我。都起来吧。我不会怪你们。”
随侍此时正将右护法的“绝笔”低头奉上,听了这话,双腿一软,竟先跪在了地上。
白元奉双指挟起信封,看了一眼,甩在了偏几上:“说吧。到底是怎么回事?”
“请教主节哀。”三条身影齐齐伏在地上,“属下办事不力,请教主降罪。”
白元奉缓缓站起身,顺着长长的台阶,一步一步地走到了三个人的面前:“仔细说来听听,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朱雀起身,刚开口说“属下负责……”,就被白元奉打断了:“不用你说。我要听他们两个讲。”
张至尚犹豫着先看了一下青龙,才开口回答:“朱雀使负责带人放火,青龙使负责去牢房劫人。我在山下,等‘青龙’信号一出,就立刻冲上去接应——并没有亲眼见到右护法的尸身。”
白元奉在陈欺霜的身前,停下了脚步:“告诉我,陈染怀,真的死了么?”
陈欺霜跪直了身子,低着头,盯紧地面,开始回答:“我们三人……”
“我要你看着我的眼睛,回答我。”
陈欺霜下意识地看向周钰恒,周钰恒面无表情地跪着,并没有给他任何的表情或是暗示。
“你不用看他——他是这次营救的负责,应该知道,给我这么个答复,意味着什么——几近倾巢,却连个尸首都没带回来……”
“不是!是我自作主张,想要凭一己之力,戏弄武林盟。”陈欺霜克制住抓向心口的冲动,用力地蜷缩着手指。
他抢在周钰恒开口前,抬起头,用那双明澈无垢的双眼,回视白元奉,一次一顿地回复道:“李染枫亲手将陈染怀葬在了青城后山,整个过程,属下亲眼所见。未免亵渎死者,属下并未掘墓盗尸。”
他说完,低垂下双眼,又轻声劝道:“教主,陈染怀……小怀他确实已经走了。您,就放过他吧。”
他见白元奉久久不语,跪对着白元奉的方向,长长磕头道:“念着旧情,我不愿强行带他回来。没想到他……是我救人不力,我会一力承担全部责任。”
“请恕手下直言。”朱雀换了个姿势重新跪好,不卑不亢地说道,“武林盟所谓的公开处刑,无非就是将右护法当作诱饵,然后将我们一网打尽。右护法心里未必就不清楚。他势必不愿看到教主亲自涉险,所以,被迫无奈之下,采取了这种极端的方式——希望教主不要辜负了右护法一片爱护之心!”
其余跪地的教众,好似突然被一语点破般,异口同声道:“请教主节哀,不要辜负了右护法一片爱护之心。”
白元奉转身看了跪了一地的教众,突然笑出了声:“你们竟会认同这么个安慰我的理由?”
他转身走回了高座,心烦意乱地挥了挥手:“你们三个,每人一百杖。小惩为戒。自己去找玄武……刑堂领罚。都滚吧!”
朱雀、白虎叩首认罚。
陈欺霜并不走,他大声请求道:“教主!朱雀他有伤在身,属下愿意代罚!”
周钰恒扑过来捂住他的嘴,将人向外拖:“属下自知有错,愿意认罚。”
“唔……唔唔……教主!他受伤没内力撑着,这样打,会打死他的!”陈欺霜挣扎着跪了回来,又肯定地央求了一次,“我愿代受刑罚!”
“教主!他胡说的,我并没有受伤……”
白元奉抬手制止了两人,单手遮住了眼角:“规矩都懂,代罚翻倍。一共是三百下,青龙,你可想好了。”
“教主!一人做事一人当!我……”
“谢教主开恩。”陈欺霜强行按住周钰恒给白元奉磕头,然后将人拖着退了出去。
“……黏腻地令人生厌……”白元奉将水杯慢慢推到了桌子边缘,亲眼看着水杯跌落下地,碎成四分五裂,才轻轻摩挲着陈染怀的绝笔信,叹道,“偏偏又让人心生羡慕。”
*
“你代我受罚我先不说你。你没事去招惹黄溯回做什么?生怕他不肯亲自打你,还是怕他打你打得不够用力?你这不是胡闹么?”
陈欺霜趴在车厢里,边爽朗地大笑,边倒吸着冷气,笑得断断续续的:“谁让他说你‘多管闲事’的?要不是又你跟白虎拦着,我还要上去打他呢!”
他掀开车帘一角,从里面伸出一只手来抓周钰恒:“周小五,那位老大夫跟你嘀咕了半天,到底都说了些什么?他不是说你没什么事么?那还啰嗦些什么?”
周钰恒反手勾住了陈欺霜的手,摇了摇:“老先生说他煲的老鸡汤不好喝,问我还需要放些什么其他的食材。”
“哦。所以你说的那个参这个纸的,都是炖鸡的调味品?你真的没有骗我?”
“嗯。就是所谓的以药材掩盖食物的腥膻气……说到吃的,杏花村真是个好地方啊……秋水养肥鸭……那鸭蛋黄,啧,一筷子下去,都是金黄的蛋黄油……鱼肉嫩得像是化在舌尖似的,轻轻一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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