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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追-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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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笑了笑,握着碧玉般颜色的茶杯,眼睛亮晶晶的:“阿宁当初为了我,被毁了容。”
她的声音如同黄鹂鸟,很难叫人不去注意。赵锦清呆了一呆,只听幼蓝续道:“那时候,他刚来这里没多久,人又长得不错,妈妈觉得他前途无量,便交给我带他。只可惜……呵,他这傻小子,竟然对我动了心思。”
“……”
“小倌对女人动心,说来是无可厚非的,怪只怪……他只是个小倌。”幼蓝叹息一下,不再说话。
赵锦清叹了口气,人之情,剪不断,理还乱。
怎么留情?怎么长情?怎么断情?说来易,做来难。
想到这里,他对她倒有了一种同病相怜的感觉。不由劝道:“其实并不能怪你。人心本就变幻难言,别太伤怀了。”
幼蓝却是笑了,目光落在了赵锦清的脸上,已没了刚才的柔美,反而多了一种凌厉:“你倒是对你的弟弟,不闻不问?”
她顿了顿:“我算是明白了,怪不得阿宁能沦落到当小倌的地步,原来是因为人心无情!”
她一改刚才的目光,脸上已带了几丝厌烦之色。
赵锦清摸不清她的心思,却难免不被那两个字震动一下。
弟弟?
“我没有亲弟弟。”赵锦清心中默默加了一句:同父异母的倒是有几个。
幼蓝冷淡道:“你和他长得如此相像,总归不是偶然吧!”
赵锦清想了想,忽而笑了:“我和他确实没有什么关联。长相,关乎于命,没有血缘关系的两个人,也可以长得非常相像的。”
幼蓝冷笑:“可是,他当初来京,便是为了投奔一位亲戚!谁知道,亲戚的光没沾上,反而惹了一身腥……”
不知为何,她每次开口,并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可是听在赵锦清耳中,每每都感觉不是滋味。
眼见对方越来越不快,赵锦清也无奈:“不是便是不是,我为什么要骗你?”
幼蓝哼了一声,转身留给赵锦清一个冰冷的身影:“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为什么来青楼做小倌,不过我奉劝你一句。”
她冷冷道:“早点离开。”
赵锦清默然,心中却在说:我也想早点离开。
她说完,也不欲多留,赵锦清亦不知自己哪里拂了她的逆鳞,赶紧上前替她拉门。然,门吱呀一声开了一条缝,幼蓝正欲出门,就听到两个谈笑的声音。
说话的是老鸨,嗓音尖利,一听就知道是谁。
幼蓝赶紧合上了门,回头瞪了赵锦清一眼,见他面露疑惑之色,低声哼道:“完了,我又出不去了!”
“怎么了?”
声音越来越近,赵锦清立刻明白了:
他是疯了,才会相信一个老鸨说的话!
老鸨和商人,本就有许多相同之处。利字当头时,谁管什么诺言?
赵锦清的卧房是廊道尽头的最后一个屋子,外面言笑晏晏,赵锦清脸色一青,再看向幼蓝时,她已轻车熟路地拉开了挂于桌前的淡色薄纱,长长的丝帛垂了下来,折光处,竟看不见人的身容。
赵锦清抿紧了唇,幼蓝早躲了起来,此刻,他竟只有面对一途。
房中,月色透窗洒入,良辰美景,木琴至案,本是最最风雅的时刻,他却如此狼狈!
“咚咚咚!”
门响了一下,却没立刻推开。
外面传来老鸨的声音,“阿静啊,今儿个来了个大人物,你可是得伺候好了~”
赵锦清握紧了拳。
第42章 第七章
门被推开了。
老鸨先是一惊,环视了一圈,目光才落在粉纱帐中,那里似乎有个人影。她忍不住擦了擦汗,喊道:“阿静?”
赵锦清道:“妈妈,你莫不是忘了我的规矩,我有三不伺候,你同他说过了吗?”
老鸨心中咒骂,鬼知道哪里来的三不伺候!
面上却仍在章太麟面前保持着商人的谄媚笑容:“我知道,我知道,我保证今天的这位公子合你的规矩!”一抬头却看到这位合规矩的公子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随即改口道:“不过,不说这个,今天这位可由不得你选!”
纱帐里的声音仍是淡淡的:“妈妈说不出口,我来说。公子,我的三不伺候,第一便是当官之人!”
老鸨心中暗苦,早知道这小子是缓兵之计,她早把他锁起来了,哪里容得他如此放肆!
可是,接下来,这位的回应更是对于她的当头棒喝!
耳边人幽幽道了一句:“我不是。”
赵锦清叹了口气,随口道:“二不伺候,便是京城本地人。”
章太麟又笑了,“公子,我恐怕又要叫你失望了。我是平州人,并非京城人士。”
……
他微微眯起眼睛,透着烛光看向纱帐,这人的遮遮掩掩,反而如鱼饵入壶,更勾起了章太麟的兴趣!
话说到这里,赵锦清也明白了对方的意思。他没再说身份的事,太过遮掩只怕也会引人怀疑……只是起身,搬起了旁边桌上的木琴,小指勾了勾琴弦,散出一阵余音。赵锦清想了想,又来了一句:“我这段日子得了痔疮,公子若有这些癖好,怕是阿静要说一句抱歉。”
章太麟笑了,一步踏入房中,坐在了圆桌旁,随手道了一杯茶水:“那么,你要怎么伺候我呢?”
赵锦清没说话,章太麟已明白了对方的意思。
抬手唤过老鸨,一锭金子已落入老鸨掌中。
老鸨啊了一声,赵锦清已然开口:“妈妈不必担心,他既然合了我的规矩,今夜就留下吧。”
只可惜,老鸨此刻开始怀疑:这场生意是不是亏了!
既不是京城人,又非做官的,老鸨横行半辈子,石头竟然砸了老雀的眼!她的后悔之情刚刚产生,就看到对方目光灼灼地盯着自己,老鸨心中莫名一寒,终是退了一步。挥着卷帕道:“那阿静,这位公子可就拜托你了!”
门吱呀一声关上了,赵锦清松了口气,外面已传来响声:“人已走了,你有什么相求,不妨说出来便是。”
赵锦清目视着桌上的木琴,淡淡道:“公子所求既非色相,我们不如玩些寻常游戏。”他想了想,又抛出一个钩子:“你敢吗?”
章太麟嘴角露出一丝微笑:第一次听说,青楼之中,不行房…事,玩游戏的。他本就不是服输的人,从小玩游戏亦未曾输过,面对一个小倌,又有何惧意?不由笑道:“那就来吧!”
赵锦清这时才放下心来,若非来人是个奇人,他也不敢半点兵行险招!稍有不慎,反而不美。
一时间,往日在锦侯府的游戏浮上心头,赵锦清拨开琴弦,木琴叮咚,如河水清流,循环流注,绵延不绝,生生不息。
一曲终了,仍有余音缠绵。
赵锦清停下拨弦的手,章太麟并未立刻说话,反而躬了身,作了一揖。
幼蓝躲在布帘中偷看,不由被这两人的行为所惊呆:一个三不伺候,一个莫名其妙。她伺候过成百的男人,今天一见,却连着遇到了两个奇葩!不由心中安慰自己:莫不是这两位都是那方面不行吧~
章太麟沉默了一下,方才道:“我若没听错,刚才那曲,该是兰虞琴者的夜行临河曲。”他顿了顿:“兰虞琴者有拜曲的风俗,曲闭行礼,我不懂他们的礼,便以作揖代之。”
赵锦清心中一惊,他本是无心一曲试试深浅,谁知就连曲风都叫人听了出来。
章太麟仍在口若悬河,赵锦清则猛然站起了身,他突然觉得,这个声音,十分耳熟!
作者有话要说:
短了个句子,改了下。sorry~
第43章 第八章
赵锦清耳朵何其敏感,年少时就凭着不同寻常的耳力玩转各大赌坊,极其细微异样的声音在他听来亦是不费吹灰之力。
此刻心情才放松下来,就察觉到了对方的异样。
他几乎可以确定,来人哪怕不是他认识甚至熟悉的,他也一定在哪个地方见过!
想到这里,赵锦清刚刚放松的心情又一次发生了改变。
他突然产生了一种想法,再弹琴时已然是普通的兰虞小调,连着弹了十几首,对方均是对答如流。
章太鳞的目光渐渐从疑惑变得柔和,曲如流水,蜿蜒清幽,能弹出这样曲子的人,又怎会是别有用心,油嘴滑舌的人呢?他自小住在平州,那里民风纯朴憨厚,却也庸俗,琴者的水平原本就不敢恭维。也是他云游到兰虞时,才发现那里琴者的造诣之高。只可惜,离开那里之后,他便再未在大赵听过……
最开始的疑惑渐渐被欣赏压过,连鬼思如他的人都未曾发现,自己居然对着一名青楼小倌放下了戒心……
黑暗的夜色里,月亮渐渐沉了下去,一对兵马缓缓出了京,包围了某处民家宅邸。
“砰砰砰!”
门一直哗啦啦地响着,伴着大狗汪汪的嚎叫,宅中的人自然没有睡着的道理。慕兰睡眠浅,醒来她刚问了一句“怎么回事”,门外已有小厮答道:“小姐,外面有官兵来了,老管家已经出去看了!”
慕兰赶紧从一旁拽出衣服,边套衣服边问道:“官兵怎么突然来了?锋爷有来过没?”
外面静了一下,低声道:“小姐,锋爷他……怕是已经不测了!”
这一句话如同晴天霹雳,慕兰呆立当场,一时说不出半句话来。
“小姐?”
“小姐?”
外面的人听着里面没声音,又问了几句。慕兰很快回过神来,她起身看向窗外,不同于以往的宁静,燃烧的一溜火把都烧成了一片红云。
她心中一惊,赶紧关上窗户,靠着背抵在窗前,心砰砰直跳着!
小厮已经又开口了:“小姐,现在不是伤心的时候,你可千万藏起来,要是发现了,恐怕事情只会更加不妙!”
“我知道。”
她低低地说,心中默念着这几个字:我知道……
管家刚打开门,就有人涌了进来,当先的是一排兵痞子,衣服上绣着金色战旗,火光明明灭灭,只见上面绣着一个字:
容!
大赵的普通老百姓,无人不知容家的权势和威望,对于这个字当然也十分熟悉!
甚至于你在京城随意逛一逛,都能碰到在容家军入职的军人,都能感受到容这个字带来的力量和尊贵!
老管家刚反应过来,明晃晃的刀刃已经到了他的脖子上,并不是某个人,而是一群人!
“官爷,官爷,这是怎么了!”
他的话音刚落,就看到一个身着锦衣的男子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旁边的官兵纷纷退后一步。
容逍冷冷笑了一下:“冯越,你还记得我么?”
他蹲了下来,目光平视着面前的糟老头子:“我一直都很好奇,他继位的时候,锦侯府的旧人都去了哪里,今天,我算是终于明白了!”
既然已经被识破了身份,老管家也不再遮掩了。“陛下虽已故去,可尊贵如定南王,为什么不肯放我们这些人一条生路!”
容逍笑了笑,夜色中,他的脸庞如同黑色的修罗:“搜!”
“这不行啊王……”老管家还想拖延时间,只可惜,他说了一半的话被另一个声音压了下去,他回头一望,就看到穿着紫衣的秀色人影,站在门前,冷静地与容逍对视着。
“老管家,谢谢你们连日来的照顾。”慕兰说:“定南王,我可以跟你走,但你不可以为难他们。”
老管家急道:“小姐,你这么走了,我老冯才是大罪过!”
慕兰摇了摇头,她的目光里带着难言的复杂,轻声道:“一切都败露了。”
老管家嘴动了动,慕兰已经开口了:“别担心,我怀了他的孩子。”她轻声说:“容逍不会把我怎么样的!”
一句话出口,容逍面色就是一青。他冷冷地笑了笑:“快走吧,叶小姐!”
作者有话要说:
最近都是现写,所以有时候会晚。sorry!
第44章 第九章
弹琴猜曲的游戏就这样持续到了天蒙蒙亮,鸡鸣时分。
一夜未曾休息的赵锦清也不由默默叹气:这青楼的小倌也真是不好混啊!
他没伺候过什么人,当了皇帝之后,也很少需要看人脸色,倒是别人需要时刻顾及自己。即使是跟容逍在一起的时候,也是对方照顾自己居多,自己真做什么却是极少……
想到这里,赵锦清亦不由心生感叹:这牢笼之外的生活,是否真得如同他想到的那样美好,这样的生活,难道真得是自己一直努力追求的吗?
不,他倾尽自己所有的力量,也只不过想畅快地做自己喜欢的事,顺便……离开那个人的阴影而已。
赵锦清的心湖不再平静,曲音当然也不再淡然,反而带了一丝伤怀。
章太鳞抬起了头,透过烛火看向里面的影子,莫名被音乐所感染……以至于,他突然想起另一个人,一个与这个叫“阿静”的小倌完全不一样的人。
“我想当大官,我想赚很多很多钱,你尽管嫌弃我庸俗吧!姓章的,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但我就是这么一个人,你要怎样!”
“让开,我要去京城!”
“章太鳞,从今天起,你和我没有关系了!”
……
别人都说他们是青梅竹马般的好友,那人摇着头解释说:“什么鬼的好友,我们就是青梅竹马!”
然而,感情易变,等那人决定离开平州的时候,扯着手给了他一巴掌:“看着吧,我迟早会成为你连想看都看不到的人!”
章太鳞深深吸了口气,真可笑啊!没想到,那个孩子,他真得再也看不到了。偶然听到状元王成吹牛,说了句定南王身边又有了小倌……而且名字就叫孙玉宁,一个字也没变过……
他说的话真的实现了,即使章太鳞想看到他,也再也见不到了。
赵锦清抚琴的手渐渐停了下来,突然说了一句:“天亮了。”
对面的人站起身,开始穿衣服。竟也没有探究赵锦清的真容,赵锦清嘴角微微弯起一个弧度:好说歹说,总是过了一关。
幼蓝靠着墙根厚帘子的遮挡,已经睡熟了。
他突然觉得心情大好。
章太鳞利索的穿好外套,然后说了一句:“我今晚还会来的。”
赵锦清:“……”
这边虽然波澜不惊,可赵锦清不知道的是,慕兰那里已经掀起了惊涛骇浪。
容逍把她关进了地牢。
他原是喝了许多酒,浑身都是醉意,半夜的时候,陵尘终于怒气冲冲地推开门,当啷一声,容逍身边就炸了个青花瓷瓶!
容逍醉醺醺地看了他一眼,提着酒还要喝两口,然而动作却顿住了,陵尘抓住酒瓶,怒道:“王爷,你忘了当初在兰虞,老爷是怎么死战的吗!”
容逍撇了他一眼,没说话,出手就要夺酒瓶。
他酒量不浅,这一点酒至少还灌不醉,动作看似不疾不徐,劈手就夺了过来。
陵尘啪得甩了他一巴掌。
容逍被打醒了,他体内潜藏的暴戾,并不允许他能被谁打一掌。容逍抬起了头,一掌就把陵尘扔到了墙上,整个人如同纸片一般坠落下来。
陵尘捂着胸口,吐出一口血来。血迹殷殷,看起来十分凄惨,可是陵尘却是在笑。
容逍扔掉了瓶子,一步步走到他面前:“陵尘,你好大的胆子!”
“王爷。”管家笑了笑:“您为什么不登帝位!”
这句话听来如此熟悉,以至于不爱思考的定南王都思考了一下。
陵尘道:“四年前,您扶赵锦清,我可以理解!毕竟当时,皇子众多,朝臣意向不明!可是这一次,造0反的是和蒙邱勾结的赵渊,随便一查宫里的火就可以明白,赵渊就算有旨意,查出来也是名不正!王爷积德四海,正好可以利用这个机会,可为什么要让赵家人继位!”
容逍冷冷地看了他一眼:“关你屁事!”
陵尘苦笑:“因为王爷,对一个不该动心的人动了心!可王爷你是否想过,一个会把兰妃都送出皇宫的人,能对自己的身后事毫无所觉吗!”
容逍突然明白了什么,他不是笨蛋,陵尘在说什么,他很明白!
他突然彻底清醒了过来,就像当年在兰虞跟随父亲征战时,他的马被父亲用鞭子抽起来飞奔,父亲的身影渐渐消失在他的视线里,渐渐和天边的红霞燃烧成一个颜色。
他没有哭,也没有叫,因为他知道,在战场上,活下去才是胜利……
赵锦清还活着吗?
容逍第一次这么认真地想着这个问题。
他淡定地起身,穿衣服,套外套。陵尘已经给他备好了马匹,他骑上马,接着用力地抽了它一鞭子!
赵锦清,如果让我知道你骗了我……
作者有话要说:
我无语了 (*◑;З◑;)把时间填错了 今天双更……
第45章 第十章
“你是说,你有办法让我离开?”赵锦清抓着桌布,眼睛里燃烧起一团火焰。
幼蓝点了点头,言语间恢复了初见时的温和。“是,你与我说了那么多,难道不就是为了让我帮你吗?”
赵锦清摸摸自己浑身的口袋,只可惜新换的衣服里一个铜子也没有。不由尴尬地看了女子一眼,心想如果今晚还是那人来一定要敲他一笔银子。
等幼蓝给他出好计策,并再三嘱咐“忍耐”两个字的时候,赵锦清心中的火焰就像添了柴般燃烧起来。
幼蓝临走的时候,从上到下地仔细看了赵锦清几眼。
“怎么了?”赵锦清问道。
“你不会真得有痔疮吧?”
“……”
“没关系的,我有个关系,是京城治痔疮的神医,叫王林。人很好的,还是御医,绝对没问题!”
“……”
赵锦清总觉得明白了什么……
容家的地牢里,常年都燃烧着微薄的烛光。这里常年来人稀少,就是来几个人都是牢里看守的老面孔。
然而,今天却来了一名大人物。
看守们你对对眼,我看看你,终于找出一个大藤条摇椅,给这位爷用。
容逍示意无关的人下去,只有几个暗卫躲在远处。
“兰妃娘娘,这个东西……你应该不陌生吧!”
一个黑布包扔了过来。到她身边时,那黑布掉落了下去,露出一张冰冷的脸庞!
慕兰惊叫一声,脸上已没了血色!
容逍冷冷道:“我问你,赵锦清在哪里!”
慕兰呆立了一下,目中闪烁出悲伤的颜色。
就在不久前,藏锋还驾着车把她送到了京郊,一个活生生好端端的人,怎么突然就死了呢!
没想到,竟然是以这样惨烈的方式!
她突然倒在地上,猛烈地呕吐起来,似乎要把自己苦胆都吐出来……
容逍不是一个怜香惜玉的人,只是冷冷地盯着她:“兰妃娘娘,你不说的话,他就是你的前车之鉴!”
慕兰猛然抬起了头,怨毒地望着他!
“有种,你就杀了我啊!”慕兰哈哈笑了一声:“容逍,你杀了我啊,你害我们慕家还不够惨对不对!我真没见过,像你这样的冷血动物,为什么还能活在这个世上!而我慕家三十忠臣,哪里比不上你这定南王!”
容逍俯下身子,狠狠在她脸上打了一耳光。他的目光如同鹰一般锐利:“不要在我面前转移话题,我问你,赵锦清藏哪里去了!”
他故意说的是“藏”,想要面前的女人露出绝望却又无法掩盖的表情。只要她稍微说一点什么,他都可以推断那个人还活着!
他的法则适用于很多人,有还有家属的士兵,有在乎朋友的谋士,甚至于敌国爱慕虚荣的将领。可是,他低估了一个绝望的女人。
如今的慕兰,身无长物,就连命运都漂泊无定……她怎么会在乎死亡呢,不,她只在乎仇恨!
她突然尖利地笑了起来,昂然看着面前的人:“呵,赵锦清?你莫不是真以为他还活着!”她张嘴,一字一顿道:“他早死了!”
容逍如同中箭般的退后一步,噗地吐出一口血来!
慕兰进了一步,望着他笑了:“定南王,你要杀了我吗?我身上带着他的骨血,呵……”
容逍没说话,他已经无法思考,大脑已是完全的空白了。
这奇怪的滋味,不同于他所有碰到的挫折,更不同于他经过的战场分离,这一刻起,他突然意识到:
他玩了一场游戏,玩了一个男人。
可是似乎……
玩了的却是自己。
容逍匆匆地推开门去,火光明明灭灭,几个暗卫也悄然离去。
慕兰腿一软,蓦然大哭起来。
正在书房里认字的孙玉宁还没反应过来,门突然砰的开了!容逍如同幽魂般站在他的门前,孙玉宁还没来得及开心,就被人抱住了。
他的唇吻在他的耳尖,孙玉宁只觉脸上一热,有什么东西沿着他的面颊流了下来。
他莫名的心生怜惜,另一只手抱在了对方的腰间。
“王爷……”
他心中莫名跳着,像擂着战鼓的锤子,咚咚地响着,有规律地奏动着。
他仰起了脸,回吻着。
王爷,怎么办,我爱上你了……
第46章 第十一章
孙玉宁睁开眼睛,阳光洒进眼中,有个模糊的身影背着他,不知在想什么。
他呆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旁边的床铺已经空了,不知道容逍什么时候醒来的,又是什么时候离开的。他昨晚睡得太沉,闻着味道觉得很安心,也很舒心。
王爷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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