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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追-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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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赵锦清失笑,摆了摆手。他正欲走,目光忽然落到了其中一把伞上。赵锦清一怔,忽然想起什么,随即将它从一大盒纸伞中抽了出来。
  “这上面画的,是我们江宁的斗蛐!在我们这里,斗蛐是风俗呢!”老汉笑道。
  赵锦清心中一动,微微侧身将它撑开,阳光下,墨水洇出的蛐蛐栩栩如生。
  “现在天气虽好,不过雨季很快就要来了!先生,早买早防范啊!”
  老汉犹在絮絮叨叨着,说他的伞如何质量好,品质高!只可惜,赵锦清却已听不进去。
  “老板,这把伞,我们买了!”阳光下,白衣王爷徐徐走了过来,嘴角露出一个温柔的微笑。


第90章 第二十章
  赵锦清心念一动,接受了他的好意。两人在道间走了半晌,赵锦清才道:“多谢你肯帮她。”
  容逍的动作僵硬了一下,道:“哦,这事你不许再管,今日我就处理完,明天就启程回京。”
  赵锦清神色复杂地看着他,“临行前,我能再看看她吗?”他想了想,又补充道:“容逍,楚娘是我的救命恩人,如果没有她,就没有现在的白清。”
  “哼!”容逍冷哼一声:“你确定?我可是与她说了,要带你回去做我的男宠!”他回过身来,已换下方才一闪而逝的温柔表情,瞪着赵锦清,目光里满是冷厉之色:“你觉得你现在见她合适吗?还是说你一点也不介意这个身份背后的意义?前些天还说什么让她等着你共赴黄泉,又是送自己的保命玉,又说来生相约做夫妻,赵锦清,你难道不觉得,你既然招惹不了别人,就最好躲远些,少给别人一点希望!”
  赵锦清沉默了,并不是因为容逍的强势,而是因为……他说的有道理。他确实该离楚娘远一点,但愿她出了牢笼,能好好的过生活,而不是还活在自己的阴影中。
  他默默跟在容逍身后,没有再回答,也没有要求。然,白衣王爷突然回身,攥住了他的手臂。赵锦清蓦然抬头,只见容逍直视着自己,如同鹰隼般似乎要看透赵锦清的内心:“赵锦清,你……你是不是与她发生了不该有的关系!”
  “没有。”他暗暗叹了口气,“不会有的,你应该知道,我已经不可能再对女人有感觉了。”
  容逍的目光明明灭灭暗了一下,良久松开了他的胳膊,只留给赵锦清一个背影。那个背影转过街角,渐渐消失在赵锦清的视野里,赵锦清揉了揉被他捏的生痛的胳膊,目光转回了自己手中的油伞上。上面的蛐蛐似乎有着和那把伞一样的相似形状,也同样来自江宁。
  他正自思考间,腹中袭来一阵绞痛,赵锦清赶紧扶住了旁边的墙,然浑身已没有半点力气,沿着墙根双腿渐渐软倒了下去。
  他走出那个摊位并没有多远,老汉却是第一个注意到的,探究地绕了过来,问询道:“先生,你没事吧!”
  赵锦清已然冒了一脸冷汗,低声道:“老板……你们这里有没有卖卢楠叶的地方……”
  老汉显然被赵锦清的模样吓坏了,正无措间,只见刚才穿白衣的男子如同鬼魅般出现在他的身边,看也不看老汉一眼,背起赵锦清就走。
  赵锦清模模糊糊地看到容逍的侧脸,心渐渐放了下来。殊不知他的汗水已经浸到了白衣王爷的身上,赵锦清闭上了眼睛,低声道:“容逍,我好疼……”
  容逍握紧了他的胳膊,动作中带了一丝慌乱,却仍安抚道:“我知道,你忍着些,再忍忍!我现在带你看大夫……”
  赵锦清苦笑道:“找大夫么,原来你也有做不到的事。”他的声音渐渐沉了下去,容逍侧头一看,他已经疼昏了。那难看的疤痕挂在脸上,看起来十分刺目。
  容逍悻悻地转过头去,良久才叹了口气:“我当然也有做不到的事,而且不止一件。”
  夜深,容逍派人给赵锦清熬了药。此刻坐在赵锦清的身边,容逍抬手摸了摸他脸上的伤疤。大夫也来瞧过了,倒是开了满满一张方子的药,他看了,其中有一味居然是黄连……
  以前那么怕苦,生病也都是强撑过去,醒来不会不喝吧?容逍心中烦闷,那大夫分明就是个庸医,这也治不好,那也治不好,连到底是什么病都分不出来!然而,眼下令他烦扰的不止一件……
  门外,突然传来了冷月的声音。“王爷,冷月有事禀告!”
  容逍起身,合上门到了院子,暗卫已经跪了下来:“属下已经查明,犯人确实是被人暗害。昨夜,楚家买通了看守,在饭菜中下了毒,吃后毙命。王爷今日所见,是江宁知府派人所为。”他顿了顿又道:“王爷,人证我也已经找到了。”
  “是吗?”容逍背着冷月挥了挥手:“带他上来。”
  言罢,庭院中走进一个高个儿捕快。容逍回身看了他一眼,只觉一阵眼熟,眉毛微微一蹙,他突然想到了什么。
  是那天带队的?
  “参见王爷,卑职高大有,是江宁府总捕头。”
  ……


第91章 第二十一章
  事不宜迟,容逍此刻已是归心似箭:时间也容不得他再拖延,江宁的大夫不济事,还是送回京城能让他安心些。可若他与冷月同去,这边又难以放下心来,药熬好了,那人醒来,耍脾气不吃怎么办?
  容逍不知自己为何会担心这些小事,只是烦闷地回头,看着房中还亮着的幽幽烛光,竟有些犹豫。
  “王爷……”
  庭院深深,竹林掩映的弧形院门旁,早已立了一名身着蓝衣的俊秀男子。
  孙玉宁一步一步走了过来,扑通跪在地上:“王爷,阿宁收了楚家的贿赂,特来跟王爷请罪。”他低下头去,声音也渐渐哽咽起来:“王爷,我听说那犯人死在牢里面了,若不是因为阿宁,以为王爷会站在这边,他们绝不敢这么胆大包天……王爷,求您治阿宁的罪吧!阿宁真的错了,以后再也不会犯……”
  容逍心中一软,也不管旁边的冷月和捕快,反而俯下身来,抬手用帕子抹了孙玉宁的脸上的泪水。
  “王爷!”孙玉宁声音一滞,再也说不出话来。
  容逍擦了他的泪,轻轻叹了口气,“傻小子,不是上次说了,不怪你的吗!”他扶起跪在地上的蓝衣人,又替孙玉宁拍了拍前襟的灰尘,嘴角带了一丝温柔笑意:“别哭了,你这样哭我也会心疼的。”
  孙玉宁一把抱住了容逍,整个人缩在了白衣王爷的怀中。泪水如同开了闸般,再也关闭不住。容逍拍了拍他的肩,良久才道:“没事了,我又没说要治你的罪,你哭成这样也不怕被别人看到。”
  孙玉宁抽噎道:“阿宁怕王爷生气,阿宁不敢失去王爷,也害怕失去王爷!”
  容逍哑然失笑,只是轻轻拍着他的肩,安抚着怀中人的情绪。即使过了这么久,明明早已经不是孩子了,脾气却还是像以前一样,惹人怜爱。容逍任孙玉宁哭了一会儿,才道:“本王有事要出去一趟,楚家的事也不用你在管。不过,阿宁,我有一个人要托你照顾。”
  孙玉宁怔了一怔,抬起头来,水灵灵的眼睛望着容逍:“王爷说的,是那个白清吗?”
  容逍点了点头。
  容逍一行人走出院子许久,孙玉宁才回过身。那人的怀抱那么温暖,以至于能感受到现在夜风的侵袭。孙玉宁上前,推开门,一眼就看到躺在容逍床上的男人。
  那张脸上,眉头皱成一团,不时发出冷哼。孙玉宁摸了摸他的额,手下立刻传来湿和热混合在一起的触感。赵锦清的脸烧的通红,似乎是受了寒,又似乎是热象,他不是大夫,看不明白。
  “你究竟是什么人?”孙玉宁碰了碰那块划破右颊的疤痕,眼中升起一抹复杂的情绪:“为什么……我总觉得你这样的人能带给我危机呢!王爷究竟看上你什么了?”
  揭开薄被,孙玉宁解开了青年的里衣。
  没有想到的是,上面光洁如新,什么痕迹也没有。孱弱的身体,身材却意外的好。尤其是与面庞完全不同的肤色,简直就是两个拼凑起来的部分。
  可此刻,孙玉宁想到的却是自己。每一次,他的王爷都会在他身上留下各种痕迹。他知道那人情动时如同发情的野兽,又怎么可能什么也没留下?
  难道……王爷和这人……根本什么也没发生过?
  孙玉宁一怔,随即恢复原状。不动声色的给吕清盖上薄被,心情也顿时好了许多。
  也许,是自己多虑了吧。
  他渐渐放下心来,随手拉过一只凳子。然,偶然回头,孙玉宁仿佛想到什么般浑身一震。
  不远处的桌台上,一面铜镜泛着微光。恰巧照到了赵锦清躺在床上的侧脸。原本藏在衣服中的玉佩已经掉了出来,白玉温润,正悬在赵锦清的脖子上!
  孙玉宁只觉心狂跳起来,颤抖地抬手,摸到了赵锦清的白玉。明明是很普通的玉佩,但上面却写着一个“清”字!
  ——“阿宁啊,你要去京城呢,就打听一下你哥哥的消息!你娘当时确实对不起他,不过那孩子命好,被一个有钱人家看上了!你娘在世时,就爱搞些没用的东西,不过人虽然卖了,也好歹留了个信物!她跟我说,她怀他的时候,曾在佛寺给他求了一块护身白玉!那本是一套玉中的一块,分别刻了清雅温淳四个字,其中打头的那块玉最便宜,就买了下来!傻小子,你可别呆呆的,那家当初就有钱的很,更何况现在呢!到时候,你能敲就敲上一笔,我们穷人家可别怕丢脸!有什么比穷更丢脸的!”
  ——“婶婶,我娘究竟把我哥卖给谁家了啊!”
  ——“这我也不清楚,你娘提过那么一两句,据说是姓白!傻小子,这姓什么都是不可靠的,谁知道那白是不是真姓啊!那会儿穷得连孩子都要卖了,谁还鉴定真假啊!”
  ——“我知道了!婶婶,你放心吧!”
  ……
  思绪如浪般袭来,孙玉宁盯着赵锦清许久,方才不动声色地将玉佩塞进赵锦清的衣领中。
  与此同时,江宁府地牢中,鞭子一下一下抽到了某人的身上,同时响起的是某人的哀嚎。
  “王爷!饶了我吧!我招了,我招了,是我!都是我!是我害死了夫君,帮了本家弟弟!”
  “王爷,饶了我吧!”
  容逍一步一步走了下来,俯身看着面前奄奄一息的女子,嘴角扬起一个冷酷的笑容。
  “你还想活命吗?”容逍一把扳起面前打得面目全非的脸,“我有一种办法,你要不要试一试?”言罢,他附耳在女子耳边轻声说了几句话。
  一瞬间,那双眼睛中本来熄灭的神采渐渐亮了起来。容逍放开了手,起身,背过手去。
  “谢王爷大恩,民女……感激不尽……”女子奄奄一息地说。
  作者有话要说:
  不管王爷说了什么,他都是在作死…。…


第92章 第二十二章
  赵锦清醒来就看到坐在他旁边的孙玉宁,穿着一袭淡蓝长衣的他头埋在床边,已经睡着了。此时天色还未亮,蜡烛已快要烧尽了,长长的火苗晃来晃去,依稀可以看到自己投在墙上长长的影子。
  赵锦清几乎吓了一跳,他的外衣已经被换了下来,里面的衣服松松垮垮的浮在身上,只好先系好了衣带,方绕过孙玉宁,跳下床来。
  桌上摆着熬好的药盅,赵锦清揭开盖子,已经冷了很久的样子。他默不作声地又盖了回去,即使过了这么久,讨厌的东西还真是讨厌啊……
  赵锦清吹掉蜡烛,想了想又回身拿起一件外套,盖在了孙玉宁的身上。
  外面圆月悬于高空,明月清冷,似乎在俯视人间的悲欢离合。
  吱呀一声,赵锦清轻轻推开了门,回头又看了熟睡的孙玉宁一眼,才放下心来。他找了一处石凳坐了下来,静静等着那人回来。
  未过多久,容逍的身影出现在远处的回廊里。赵锦清抿唇微笑一下,拂了拂前襟,当即跪了下来。他的眼睛如同黑夜里亮着的星星,又如同簌簌而流的清泉。
  容逍显然愣了一下,冷道:“不睡觉出来吹风?”
  赵锦清笑了一下,并未回答他的话:“容逍,临走前我想见见她。”他顿了顿:“我一直把她当亲妹妹看待,更何况,我还欠着她一条命。如果见不到她,不能确保她的安全,我又如何能安然离去?”
  他低下头,仿佛又看到破庙里模模糊糊冲着他挥手喊话的少女,赵锦清的心再次坚定了下来,直视着白衣王爷的目光不再回避。
  容逍低下了头,俯视着跪在地上的赵锦清,心中竟是十分复杂。曾几何时,那人身在朝堂之上,什么都不需做,便有百官朝拜;又几何时,那人的容貌俊朗,微微一笑,便叫他甘心放了家仇……他的眼睛明明灭灭,良久才道:“案子我已经重新裁彻了,你非要见一面,那就见一面吧!”
  一时间,仿佛阳光晒进了日久阴暗的峡谷,赵锦清的精神似乎也不再如前萎靡。容逍冷哼一声,背过身去:“赵锦清,以后不要朝我下跪。”
  赵锦清笑了一下,起身拍掉了身前的灰尘。“多谢了……”
  天蒙蒙亮,一辆马车驶向了江宁地牢。车夫是个穿着普通的男人,即使你把他扔到大街上,也绝不会有人多注意一点。但马车却是极为豪华,顶上镶了钻,一看就是有钱人家的东西。这样显眼的车驾,很难不被人注意,以至于车夫都对自己的违和无奈地叹了口气。
  车夫吁了一声,有人揭开帘子,轻轻跳了下来。他穿着一身干净的白衫,远远看去颇有几分淡雅,但若是凑近一瞧,保准会被那脸上的疤痕所惊到。
  马车里幽幽传来一道声音:“半刻。”
  赵锦清点了点头,车上的人虽为下来,但车夫已经跟在他身后,隐隐提示着他的压力。
  赵锦清沿着昏暗的廊道走了进去,在后面熟悉的位置停了下来。牢门紧锁,依稀可以看到里面躺着一个孱弱的身影。
  赵锦清微微一怔,这样的地方,她竟还能安然熟睡。
  他侧头看向冷月,车夫面无表情地说:“王爷说,你出了牢门,人自然会放出来。”
  赵锦清仔细地观察了一下,里面已经置了被子,再也不是之前的草席。女子手上的脚链锁链已经除了,似乎睡的十分安心。他默默瞧了半晌,忽而微微一笑:“也好。那就走吧!”
  里面的声息动了动,只听一个沙哑的声音:“阿清……”
  赵锦清默默叹了口气,只见女子背着他坐了起来,声音沙哑得几乎听不清:“阿清,你要走了么?离开江宁,再也不回来了是吗?”
  “是。”
  女子说:“原来,我竟真还能捡回一条命。”她顿了顿:“我早就该知道,从那时候遇到你,就该知道你并不是一个简单的人。”
  赵锦清默然道:“哪有这么复杂,我也只有两双眼睛,两只耳朵,一个鼻子。和你没有什么不同。”他顿了顿又道:“楚娘,照顾好自己。”
  “放心吧!”女子轻轻叹了口气:“我会照顾好自己,不叫你担心。”
  赵锦清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转身离去。他本以为自己应该会再说点什么,但事到如今,所有的许诺都是如梦似幻的泡影,他不会是楚婷的良人,也不能使楚婷的良人。
  但愿上天保佑,离开他之后,她能过得更好。
  赵锦清出了牢门,容逍已经等候在门口,淡淡扫了赵锦清一眼,冷声道:“上车!”
  只不过,马车绝尘而去之时,牢房里传来一声惊呼……
  “唔唔,放开我,定南王说饶我一命的!”
  “哈哈是吗?楚夫人,精明如你,也该知道只有死人的嘴不会乱说话吧!”
  ……


第93章 第二十三章
  定南王府,有秋风拂过。不似春风般多情,秋风萧索凌厉,道旁的叶子已经有一片染了黄,麻雀在枝上一跳,那叶子也经不起震荡,迎着风在空中转了个圈,徐徐飘入了皇城。它被风吹的越来越远,直到落入水中。
  “皇上,定南王回京了。”一旁的老太监低声道。
  下面的歌舞还在继续,靠在美人香肩上的是个剑眉星目的年轻人,他抬了抬眼睛,意识似乎清醒了些:“该死的,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老太监没作声,只听旁边女子道:“皇上,别走嘛!这曲子才刚刚开始呢,听完再走也不迟啊!”
  男子摇了摇头,刚站起的身体却还是坐回了原位:“爱妃不知,朝堂之上还有不少事待朕去处理!”
  “哼,皇上旦夕操劳国事,现在看看歌舞又不影响什么!”女子不满地哼了一声:“皇上,您莫不是怕那定南王,他一回来就要去忙国事,可皇上的私事又怎么办……”
  女子仍在说着,只是未曾注意到年轻人的脸色越来越冷,渐渐化成了一块寒冰。
  老太监最是察言观色,他已是在宫中呆了多年的人物,服侍了几位皇帝。眼见面前的皇袍人渐渐不高兴起来,他上前道:“皇上,姜国和兰虞的特使已经在侧门等了很久,皇上可要接见他们?”
  “哦?他们来做什么?”
  “皇上还记得万国灯会之事吗?”
  “哦?万国灯会!好,那就见见吧!”
  ……
  在这秋风萧瑟之中,一辆马车缓缓入了京城。赵锦清回来之时,天边已经依稀泛黑了。虽说五年未见,但京城繁华如故,到处都点着各种各样的花灯。赵锦清撩起帘子,已是迟暮,但仍可见到不少贩夫走卒人来人往,尤其是不少异邦来客,卖着各种各样的小玩意,叫卖声和小孩子的笑声混和在一起,连附近的人们谈论什么也听不清。
  这样的日子是如此平和,却又简单而幸福。赵锦清一时微怔,回过神来,却见容逍一脸疲倦之色地看着自己,脸上半点多余的表情也没有。穿着淡蓝衣衫的孙玉宁缩在容逍怀中许久,也感受到了赵锦清偶然袭来的目光,除了那不知在想些什么的容逍,两个人竟是意外的尴尬。
  马车在定南王府渐渐停了下来,容逍第一个下了马车,他刚刚现身,便传来了吵闹之声。四五个人已经欢欣地奔了过来,其中不乏姿容挺拔者。赵锦清只听孙玉宁轻声哼了一声,便也跟着下了马车。
  一时间,不少目光聚集了过来,赵锦清微叹一口气,尤其令他如芒在背的是一名年轻人,那人的目光看向自己,阴影下露出一张颇为熟悉的面孔。
  “王爷回来,府里已经备下酒宴,只等王爷一人了。”那年轻人突兀开口,立刻夺得了所有人的注意。赵锦清不动声色地低下头去:他还记得这个人,定南王府的管家,容逍的心腹,陵尘。
  容逍冷哼一声:“不必了,陵尘,给我请御医过来,现在!”
  ……
  定南王并不开心,不仅不开心,反而非常暴怒。
  容逍回来不久,街头巷尾的民间八卦中便详细讲述了这位风流王爷又领回新的男宠……而他本人也对这个男宠非常上心,甚至连服侍定南王多年的孙玉宁都有些忍不住嫉妒了。
  定南王好男色,这本就是众所周知的事情。这并没有什么奇怪,但却处处透着奇怪,因为据知情人说,此人不仅样貌丑陋,脸上还刻着疤,极有可能是个被刻金的囚犯。难道说定南王已经厌倦了美色,反而尝试起新的风格?
  “大夫怎么说?”书房里,正在伏案写字的王爷身着白衣,脸上却含着危险……那一双冷漠的眼睛,对上任何人都叫人感到寒冷。
  陵尘道:“王太医说他医术浅薄,治不了白公子的怪疾。”
  “他当年挑遍京城名医的傲气呢?怎么越老越胆小了?”容逍一把扔了毛笔,眼中冒火:“你告诉他,若是治不了,我叫他滚出京城!”
  陵尘叹道:“你生气又有什么用?”
  容逍道:“治不好,养着他们又有什么用?”
  陵尘冷笑一声,在这定南王府中,他可能是唯一一个不惧怕容逍的了:“王爷,为了这么个小小男宠,你还打算迁怒多少人?”
  “谁说他是……”容逍突然闭了嘴。他猛然清醒过来,纵然他不是这么想的,可别人呢?赵锦清自己呢?
  他故意把赵锦清送到方圆,与那群整日梳妆打扮争风吃醋的男宠们住在一处,原本就打了别的算盘。当初不是要逃么?逃得自己远远的,他就是想叫赵锦清认清楚这个现实,越是后悔,他便越是开心。
  这些手段虽有些可笑,可容逍却动了不少心思。
  容逍想了想才道:“他的病已不能再拖下去。”他的嘴角划过一丝苦笑,重新从笔筒中取出一只竹毫:“传下去,继续寻访良医。若有能看出病症的,赏黄金百两。”
  陵尘点了点头,本该离开的身形却是一动不动。容逍抬手刚写了半个字,瞅着这位管家并没有离开的意思,方才问道:“怎么了?京城里又有什么事?”
  “王爷难道忘了万国灯会?”陵尘迟疑了一下,才道:“您离开京城这么久,朝中还是发生了不少大事。”
  “万国灯会?”容逍一怔,提着的笔复又放了下来,“这又是什么时候的事?”
  “前些日子,姜国和兰虞特使已经进了京。”陵尘解释道:“三国之中,大赵国力最强,兰虞尚还有一战之力,姜国早已我国属国。万国灯会本就是祖宗旧制,只不过前几年因战而止。兰虞派人入京,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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