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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追-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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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第三十章
小屋前,一个穿着破烂的老头儿左顾右盼着。在这小小园子中,他的衣服是那么简陋,给人十分可笑的感觉。
陵尘转头看了他一眼,淡淡道:“你就是揭榜的人?叫什么名字?哪里人?”
“小子,你管太多了吧!老头儿我可是有真本事的!”老头儿摇了摇酒葫芦,眼睛溜溜转了一圈,抬手道:“不过,这里面都空了!没有酒,这治病之事,难啊!”
他将酒葫芦盖子一拔,倒扣过来,果然已经连一滴都滴不出来。
陵尘嗤笑一声,“跟我来吧。”心中却在想,王爷也不知中了什么邪,今早居然真听信这人的胡言乱语,还带回了这王府里。
这里当然不缺酒,不仅不缺酒,更不缺好酒。
但这样一个酒鬼,说到底,若真有什么用,倒也令他惊奇了。
不过,老头儿并没有喝到他想要的酒,就被容逍急急召了过去。看到躺在床上的赵锦清时,他的嘴角翘起一个得逞的微笑:
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但总有些事情是有规律可循的啊!小友,我们又见面了……
可是,容逍这一下来得狠了,直到夜半,赵锦清依旧没有醒来。
容逍默默叹了一口气,这时分,有多少人都睡了,可偏偏到他这里,竟睡不着了。
该死的,慕兰怎么会出现在这小倌园里!他对她们母子二人太过宽厚了,以至于惹出这么大的事端!
她向来与这方圆井水不犯河水,若不是为了孩子,想必也不会赶来吧!
他想到这里,狠狠地在桌子上砸了一拳,杯子一跳,也跟着溅出茶水来。赵锦清还在昏睡,容逍心思一转,又将茶盖盖好,放置在了一边。
他叹了口气,也不知怎的,自从跟这个人沾上关系,他的骄傲总是要让步,哼,当初跑的那么远,还老是一副自己害他至此的样子,想到这里,容逍心中越发生起气来。
他自己闷了半晌,刚回身,就看到床上的人已经坐了起来,一声不吭地靠着床沿。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醒的。
容逍道:“怎么,睡够了?这副样子,难不成要跟我兴师问罪不成!”
赵锦清沉默了一下,抬头看向他,只见月光从外面透了进来,明明是被温暖的烛火包围的房屋,竟带着一种令人逼仄的冷意。
赵锦清目不转睛,只是哑着嗓子道:“为什么要娶她?”
他刚说了一句话,就感到自己喉咙似乎被什么割了般,如同火烧般的疼痛着。
容逍哼了一声:“怎么?娶便娶了,我娶妻子还要与你报备么!你又管得了我?”
他随意拉过椅子,坐了下来,若无其事地看着赵锦清。
赵锦清深深叹了口气,是啊,容逍说的不错,他赵锦清真的能管的了吗?他怎么能管得了?
……只不过,他想过许多人,想过那个陵尘口中的正妻,想过那孩子的母亲,只是,却没有一种心思,告诉他那个人会是慕兰。
怎么会是她呢?怎么可能是她……
她还有一个新的名字,幽若。
……
赵锦清悲愤道:“你总不会是为了保护她,也不会为了爱情……”他顿了顿,攥着床沿下了床,一步一步走到了容逍身边,定定地注视着他:“容逍,你究竟在想什么?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是慕兰!”
“不过娶了个不相干的人,你突然这么大脾气,难不成是吃醋么?”容逍鼻孔里哼了一声,桃花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他越发想起那晚赵锦清的梦呓,和冷月送来的文书,心中的火气突然如同点燃的爆竹,一点点燃烧了他的引线。
就算他娶了慕兰又如何?赵锦清凭什么生气!他园子里这么多小倌都没多说一句,何必为了一个慕兰质问于他!
他的拳头渐渐收了起来,不动声色地站了起来。
“容逍,你这样的人,以为人心都是玻璃珠子么?”赵锦清冷笑一声,只听容逍道“你什么意思”,才哑着声音道:“你可曾记得,当初她入宫前不肯就范,你是怎么抓了她的弟弟?她嫁给我,你又何曾留过慕家的命?”赵锦清嗤笑一声:“她和你有血海深仇,怎么可能心甘情愿的嫁给你做王妃?这其中,你又耍了什么手段!”
容逍不言,赵锦清早已跌跌撞撞地走向窗前,明明如月,是那么得干净皎洁,似乎将许多肮脏的事情所掩盖。
容逍看他这副样子,心里的火气又窜升了几分,讥讽道:“是又如何?你不是心心念念,想保护她么?不过同床共枕几日,就成了心上人了?你偏要这样,我就越不让你如意!”
他也不知自己在与赵锦清置什么气,只是看那人一副为别人心痛的样子,就闷的发慌。
“你娶了她,便不妨好好待她,却还要处处折辱于她……”赵锦清侧过头去,“你叫她幽若,给了她名分,却不好好教诲她的儿子。你可曾想过,那孩子也是你的儿子!又可曾想过,她跟了你,便是你的妻!”
容逍冷笑道:“我问你一句,她是我的妻,你管的着我怎么待她么?”
赵锦清一时语塞,容逍又道:“我怎么教儿子,与你又有什么关系?”
“我给你脸面,你便好好收着。赵锦清,你莫不是忘了自己身份,还在做着自己是皇帝的美梦么?”他扑哧笑出声来,然而桃花眼中却不带半分笑意,只是冷冷瞧着那窗前穿着薄衣的瘦弱影子,道:“以后不要提慕兰这个名字,慕兰已经死了,活着的只有这定南王府里的幽若。”
他的话说完,便直接拂袖而去。
赵锦清默然看着容逍一步一步离去,只觉身上满是寒意。
他离开他太久了么,竟然忘了那人的本性了啊。
许是衣服单薄,赵锦清靠着墙软倒了似的坐了下来,心中又想起今日在湖边看到的慕兰。她成熟了许多,就像一个真正的母亲一样,不再是曾经的柔美,还带了一分刚强。
赵锦清恍恍惚惚,只听窗外传来一道声音,竟是容逍的。
他一呆,不知容逍为何去而复返,也不进门,两人隔着一堵墙,声音沿着窗户徐徐飘了进来。只听容逍道:“我问你,你跟楚娘说的那个人心上人是慕兰吗?”
赵锦清嘴角露出一个苦笑,容逍居然在问自己的心上人是谁?他的眼前迷蒙了起来,在那平州府的小院子里,那穿白衣的少年郎是那样风流恣意,自由自在,轻轻微笑一下,不知有多少人响应追随……
可是,那早已是很久以前的一个泡影。他已不敢承认,当初自己看上的那个少年,会是现在的容逍!那人即使对自己百般不好,对政敌心狠手辣,他却也理解,官场向来不比战场简单,爱情亦从来不是恰巧的两情相悦。
只是没想过,他千思万虑,偷偷爱慕过的人,竟连一个无辜的女子都不肯放过……
赵锦清哑着嗓子道:“是。我喜欢她,你如意了吗?”
容逍的声音越发冷了起来:“赵锦清,你最好想清楚再回话。”
赵锦清笑了起来:“这种事想的清楚吗?”
容逍铁青着脸,沉声道:“我把你从青镇领回来,不是为了同你生气。赵锦清,你可知道你不在的……”他说了一半,声音突然断了下去,良久才道:“你是不是恨我?”
赵锦清道:“是与不是,又有什么区别?”
——“我把你领回来,你是不是千般不愿?”窗外的声音说。
“愿与不愿,难道我还有的选吗?”赵锦清嗤笑一声:“你可曾让我选过吗?”
容逍早已气的发疯,但是此时此刻,他仍旧压抑着自己的情绪:“若我现在让你选呢?你是走是留,我都不会怪你,也不会找你麻烦,你会怎么选?”
赵锦清仰头,从他的角度,恰巧能看到一轮完整的月亮。
他的目光越过月亮,越过天空,无数的星辰仿佛在问他,赵锦清,如果是你,你会怎么选呢?
“这还用问吗?我当然会逃的远远的。”
然而,外面并没有回答。赵锦清起身,再看向窗外时,外面已经一个人也没有了。
他望着地上的白霜怔怔发呆,心中升起一阵难言的苦痛。
然而,有人似乎并不打算让赵锦清睡觉。一个灰衣影子从小园外翻墙进来,动作十分矫健。
赵锦清正自惊异,只见一张熟悉的脸孔,穿着一身破烂,手中拿着一个熟悉的酒葫芦。
作者有话要说:
0。0不好意思撒,我闲了就恢复日更了……
最近年关,病人特别多… …
第101章 第三十一章
老头儿已经跳了过来,“白清,好久不见,你还没死啊!”
赵锦清盯着他不说话,老头儿好不见外地直接推门而入,大摇大摆地拉开椅子,在桌前坐了下来。他碰了碰快要烧没了的蜡烛,笑道:“蜡都都要烧光了,你还不赶紧续点?”他回头看看赵锦清,挥挥手道:“愣着做什么呐!”
赵锦清依旧没有动作,老头儿等得不耐烦了,有些生气。他愤怒地朝着面无表情的赵锦清挥着酒葫芦:“喂,小子,你不会忘了我吧!老神仙我可是救了你半条命的恩人,李唯心,记起来没?”
赵锦清淡淡道:“自然没忘。”
“那你看到老头儿我,怎么满脸不高兴啊!”老神仙哼了一声,表情有些怏怏。
赵锦清道:“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他的心中充满无数疑惑,只听老神仙怒道:“我老人家可是被请过来给你治病的,你不感恩就罢了,还跟我做什么姿态!”
赵锦清苦笑道:“我不是做姿态,只是没想到,李唯心的大名已经在京城里传开了……”
“非也非也!”老神仙喝了一口酒,咂咂嘴道:“我要名做什么,我只想做个杀手,名这种东西啊,跟杀手最好一点关系都不要有!”
赵锦清道:“那为什么……”
“杀手也要吃饭喝酒啊!”老神仙答道:“老头子我最近缺钱花,恰巧定南王府张了榜,我就随随便便那么一扯,哟,就扯了一个小友出来!”
赵锦清心思已不知飘到何处去:容逍发了榜,替自己治病?他到底出于什么心思,难道真是好心么?
他沉默了一下,才道:“好久不见了,老神仙。你又是何时回京的?”
老神仙鼻子孔里哼了一声,一手已经指了指旁边的凳子,瞪着眼睛道:“坐!”
老神仙虽是来客,却颇有主人公意识,赵锦清笑了一下,随即走前坐了下来。
老神仙才道:“我也是刚到京城,算来也没几日。你啊,可是最近京城里的名人!虽然老百姓们都没见过你,但却有不少你的故事,你怎么勾引容逍的,怎么成功上位的,怎么得病的,容逍有多宠爱你的,你说好笑不好笑。”他喝了口酒,又道:“白清小友,我也是没想到啊,你一回来,就做了定南王的男宠!当年你在吉利楼那算是半个流落风尘,现下可是自甘堕落啊……”
他还要继续说下去,赵锦清已经打断了:“我回来不过四日,消息已经传满京城了吗?”
老神仙嗤笑一声:“你以为呢!”
赵锦清不说话了,他自然晓得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但这样不严实的墙,总还是很少的。尤其是,这堵墙居然是定南王府的。
这是不是说明,有些人故意放出消息?现在是男宠的消息,以后呢,又会是什么?他那个曾经的身份?
赵锦清默默叹了口气:这个有些人明明有那么多可能,但赵锦清居然只能想到一个人。
能对女子出手,还不止一次,容逍啊容逍,这样的你,我该怎么信?
他一把抓住了老神仙的酒葫芦,咕咚咚喝了一大口酒。酒味香醇,他却已经品不出味道。原本就火辣辣的喉咙也因这添了一把火,赵锦清浑然不觉:他想好好睡一觉,尤其是在这么多事情面前,他最好能醉得死死地,因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醉了的人和死人才是没有烦恼的!
赵锦清显然估计得乐观了,酒葫芦里本没有多少酒,更何况老神仙早已干了一大半?
没几口,他就把剩下的酒喝光了。老神仙早已心痛得哇哇大叫起来,这可是他早上才新装的酒啊!
……
——砰!
方圆的一处园子中,有人推开了一处房门。
孙玉宁未曾休息,自从这次回来,他已经太久无法安睡了。下意识的起身,只见明明月夜之中,一个白衣身影站在门口,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孙玉宁心中一酸,一步一步走到了容逍身边,“王爷,您终于来看阿宁了。”
然而,奇怪的是,容逍并不说话。只是注视着自己,孙玉宁擦了擦脸,又道:“王爷,阿宁脸上是不是有奇怪的东西?”
容逍摇了摇头,似乎想到了什么,拔腿就走。
可是,他的动作僵住了,因为……
孙玉宁已经用力地抱住了他,那小而柔软的面颊贴在容逍背上,仿佛抓住水中浮木般死死地不肯放开:“王爷,你不要走好不好!”孙玉宁流出泪来,一滴一滴打湿了容逍的衣衫:“王爷,你知不知道,阿宁每天都在想着您,念着您,您以为只有短短四天吗?不,每个时辰,都是阿宁的煎熬,阿宁好害怕,失去王爷……您既然来了,为什么不多留一会儿呢。”
容逍怔了怔,回过身来,仔细看着面前人的面容。
孙玉宁哭泣的样子,叫容逍心生怜惜。
他的无名火气蓦然被消灭了一大半,回抱住孙玉宁,容逍低声道:“你说的对。”
孙玉宁怔了一怔,侧着脸看向容逍,容逍嘴巴微阖,轻声道:“你才是我该珍惜的人,对不对?”
“我以为,他是宝玉,是凤凰,爱惜给了,退让也给了,情也给了,义还是给了,到头来又得到了什么?”容逍嗤笑一声,“他死的时候,别人说我负了他的情;可等他活了,他却说爱的是别人。真是可笑啊,我这样一个人,连家仇都放一边不顾了,却只是被人玩弄在鼓掌之中。赵锦清,你啊,可真是好手段!”
孙玉宁心中一跳,偷偷看向容逍,然而容逍却并不看着自己,只是喃喃自语着。
他抿着唇,忽然想到了什么,赵锦清?白清?
他攥着容逍衣服的手渐渐收的更紧了,赵锦清是谁,那不是之前突然暴毙的皇帝吗?此刻,他就像一个小心翼翼的孩子,一步一步走向一个尘封已久的盒子,而现在那个盒子离自己近在咫尺!
锦,不就是白吗?
他瞪大了眼睛,那个卦师,难道并不是自己的哥哥?他并不姓白,更不是当初买孩子的白家,只不过是托了个化名,而那个人的真实身份,是死了的皇帝!不是真得死,而是……死遁!
孙玉宁想到这里,心中已经翻涌出惊涛骇浪。可是,并没有想象中那么惊讶,他想到更多的是,五年前王爷突然出现的异常,突然的愤懑,突然的脆弱,和今天又有多么相似啊!
容逍喜欢的,是那个人吗?所以,说好去江宁只是游玩,却突然接见了一个平凡的不能再平凡的普通百姓,还向盐商出手……
孙玉宁怔怔地不说话,在容逍看不见的地方,他的目光已经移向了赵锦清住处的方向。
……
那个人一出现,王爷便不再对他好了。
那个人惹王爷生了气,他就能看到一个不同往日的王爷。
明明最该是震惊的事,可他心里感到更多的,居然是……嫉妒!
孙玉宁抿紧了唇,眼中闪过一道怨恨之色。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了啊= =今晚还是写了点,有点不好意思……
第102章 第三十二章
入夜,院外有蝉鸣,有清风,有明月……
孙玉宁躺在床里面的一侧,偷偷看着容逍的睡颜。
他探手想摸摸容逍的面颊,然而伸出去的手在靠近时还是放了下去。
与此同时,是园中另一处屋前。
赵锦清早已因为喝太多,对着夜壶狂吐。老神仙原来还帮他拍拍背,后来索性烦了,也在一边喝酒。
酒是新添的,他偷偷跑到厨房里,灌了满满一葫芦。然而,老神仙似乎永远喝不醉般,他面无表情地喝了一口酒,审视着靠在一边的赵锦清。
如此,过了一整夜,以至于小威推门而入的时候,差点被这房子里的味道熏得吐出来。
这是什么味道啊,腐臭的,酸酸的,还有一股酒味混合在一起。
“公子?”
房间里,传来了打呼噜的声音。
小威捏着鼻子,眉毛拧到了一块去,快步走到床前;床上躺着一个光着膀子的老头子,小威拍了拍老头儿的肩,怒道:“你是什么人!白公子呢!”
老神仙睡眼惺忪地应了一声:“谁啊,别吵我老头子睡觉!”
小威一把掀了床上被子,大喊道:“快来人啊,白公子失踪了!”
老神仙一个激灵跳了起来 ,哇哇大叫道:“什么,谁!你说谁失踪了!”
小威道:“老乞丐,你把白公子弄哪去了!”
老神仙这才回过神来,外面阳光刺眼,然而,果然不见赵锦清的身影。
两人正面面相觑时,只听一个声音道:“人不见了?”
小威回过头,也顾不上捂鼻子了,直接就对着门口的白影子叩了一个头,他浑身紧张地冒出汗来:“王爷,我也是刚来,谁知道白公子已经不见了!”他想了想,一只手指了指旁边的老神仙:“只有他在白公子床上!”
白衣人一脚踢开挡住的半边门,嗤笑一声,“不过说句笑话,他竟给我当真了。”
小威不敢答话,只是砰砰的在地上叩头。笑话,甭管是不是男宠,这方圆里的人哪个不比他大一阶?何况,这白清是王爷的新宠。他的心越来越沉下去,然而,脚步声渐渐离去,容逍并未再说什么,连影子都消失在了园子里。
老神仙看戏已久,这才鼻子哼哼了一声:“怎么样,没事吧!有老神仙我在,怎么可能有事……”他摸摸怀间的酒葫芦,脸上这才露出红晕:“人跑就跑了吧,不过工钱还是得照付啊!”说罢用力地亲了一下自己的葫芦。
他并未得意太久,小威已经叫了几个家丁进来:几个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立刻架住了床上的老神仙。
老神仙瞪着眼睛:“你们做什么!冤枉好人么!”
说话间,家丁已经将他拖了出去。
小威出了屋子,才啐了一口:“人丢了,你在,这责任不是我负,自然就是你了!你以为王爷不说话就没事了!天真!”
——
定南王府的一处,秋色已经弥漫的到处都是了。
这是不同于方圆的另一座小园,在这个地方,一棵巨大的红枫,遮住了刺眼的阳光。
赵锦清已不知自己在这里呆了多久,他并不是光明正大的出现在这里,而是躲在一处僻静的角落中。
在他的位置,恰巧别人看不到他,但赵锦清却可以看到别人。
一个孩子跪在地上,低着头,默然不说话。
自赵锦清来到这里,小孩子便维持着这个姿势,衣服已不像第一次看见时那样歪歪扭扭的挂着了,也不是恶作剧时张狂的表情。明明扣子带子都系的好好的,但那低着头的样子,却叫人觉得有些可怜。
不久,门终于吱呀一声开了。
里面飘来熟悉的女声,略微有些严厉地说:“反省了一夜,想明白哪里做错了吗?”
小孩回答道:“娘,容安知错了。容安以后再也不叫娘担心,再也不玩水了。”
“就是这样?”
小孩想了想,又道:“当然不止这样,容安以后不去那边了,娘,你不要生我气了好不好?”
慕兰一步一步走出了门,紫衣在这一处是那般的明显,叫人难以不注意。她盘了个发髻,收起了曾经散下来的头发。赵锦清躲在一旁静静注视着她,相比过去,慕兰变了很多啊!
她过得好吗?
赵锦清心中一阵难受,只听慕兰对孩子道:“安儿,你反省了一晚,就反省出这些东西吗?”
“安儿,你是不是觉得,人命都是轻贱的?你讨厌他,就可以去欺侮他,伤害他,那别人讨厌你,是不是也可以欺侮你,伤害你?”她俯下身来,平视着半大的孩子,问道:“现在,你是定南王府的半个主子,别人不敢对你做什么,可以后呢?你想过吗?”
小孩想说什么,却还是住了嘴。
“你快回去休息吧,你的鬼心眼,娘怎么会不清楚呢。整整一夜不睡觉,在我这里跪着,是想叫我出来应你,跟你说话。”慕兰摸摸他的头发,声音忽然柔和起来:“不过,我就算我再怪你,也都会原谅你。谁叫你是我的儿子呢?”
“娘……”小孩抬起了头,看着她认真道:“容安不会再叫娘伤心了,也不会找方圆那群人的麻烦了。”
他的声音小小的,稚嫩得很,可赵锦清却听得不是滋味。
他昨夜半夜醒来,睡不着,索性出了门。越走越偏僻,只是凭着感觉走,谁知道竟真的寻到了慕兰的住处。
若是寻常,他也决计找不着的。可谁知道,那小孩子在门外一直跪着,就像指印赵锦清的路标。
他想前去拉那孩子起来,却知道……此刻,并不是自己和慕兰见面的良机。若真惊动了她,他该说什么,又该做什么?
当初原想着把她送出宫去,有藏锋护着,她遇到心中所爱,能有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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