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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难追-第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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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玉宁低低恩了一声,“他说的,究竟,是什么,意思?”他红彤彤的脸对着小威,看得小威有些想笑。
  小威道:“他呀,以前是王爷枕边的人。”他顿了顿,补充道:“不过,王爷不喜欢他。”
  “啊?”孙玉宁惊讶的看着少年。
  小威神神秘秘的笑了,“我都在府里呆了七年了。孙公子,我看得出来,王爷喜欢的是你。”
  小威离开很久,孙玉宁的耳边都回响着那个声音。
  “跟着我,我可以给你荣华富贵,一世长安。”
  孙玉宁思量半晌,清俊的脸上带了一丝笑意。他转过头,一把握住手边丝制的白色长衫,那温柔的触感和淡雅的清香引诱着他的心神,他的手渐渐用力,这样的上好的段子,以前是他想也不敢想的东西。可是,如今竟然触手可及……
  孙玉宁怔怔的看着白衣,心中下定了决心。
  古色古香的定南王府书房,容逍正在提笔写字。他的下笔苍劲有力,恣意中不失风度,仿佛真有什么气象透过笔画而出。他此刻心情极好,然而,安静中突然传来一道吱吖的声音,门开了。
  容逍抬了抬头,目光还在书画之上:“陵尘,快来看我写的字。”
  推门而入的青衣男子不易察觉的皱了皱眉,“王爷还在练什么字,都不知道宁王进京了么?”
  容逍笑了,“当然知道,他前脚进宫,后脚就有人来禀报了。放心吧,我早就派人盯着他了。”
  陵尘哼了一声,甩袖道:“那王爷知不知道,平城的知府也被宁王暗中带上京城了!”
  与此同时,御书房里传来清脆的笑声。穿着纯白真丝衣裳的宁王匍匐于地,声音里满是笑意:“陛下,臣弟回来了!”
  赵锦清急急将男子扶起,看着面前那张消去稚气的脸孔,他就知道,这两年的历练,宁王赵渊已经不是当时那个爱好享乐恣意飞扬的少年了!赵锦清拍拍他的肩膀,“七弟,看到你的变化,朕也想去贵州转上一圈了!”
  赵渊摇头,“陛下不知,贵州不毛,民风虽然淳朴,可臣弟也沾染了不少南蛮子的习气。倒是陛下,您应当保重龙体才是!”
  赵锦清笑了,“难道你也觉得朕娇弱了吗?”
  赵渊嘿嘿一笑,“陛下不会怪臣弟多言吧!其实臣弟心中,陛下是少有的贤明皇帝,有时看着虽然弱小,但是遇强则强啊!”
  赵锦清无奈的看着面前的青年,两年未见,这小子居然连拍马屁都学会了!不过赵渊本来就是个聪敏活泼的孩子,父皇在世之时,赵渊就是他最喜爱的小儿子。
  他们原本是相亲相爱的兄弟6人。可是,时光荏苒,谁能知道,在这场争夺帝位的战斗中,最后留存下来的,居然只有他和赵渊。
  赵锦清沉静的眸子扫过他的脸,抿唇笑道:“好了好了,朕恕你的失言无罪。现在四下无人,你和朕还是兄弟相称吧。”他顿了顿,仿佛怀念似的说:“记得那时候,你总叫朕三哥,难道现在当了皇帝,朕就不算你三哥了吗?”
  赵渊眨着明亮的眼睛,脸上带了一丝惊异,“臣弟明白,陛下当然还是三哥。”他摸摸头,似乎想起什么,神秘莫测道:“三哥,臣弟这次来,可是给你带了一份礼物。”
  他的眼睛瞟了瞟四周,只见被太阳照得明亮的御书房中,一只流光溢彩的玉石凤凰安安稳稳的立在一边,那颇为巨大的体型占据了一块空地。
  “这个容逍也不知搞什么鬼,三哥,他应该送的不是真龙吗?”赵渊气愤道。
  赵锦清笑了笑,“定南王劳苦功高,有心送来祥瑞已是不易了。”
  赵渊哼了一声,“三哥,他就是太不把你放在眼中了!您太过纵容于他,难道就把这块凤玉放在御书房中吗?”
  安静的御书房静寂半晌,才传来赵锦清的清咳:“朕又能如何?七弟,他毕竟是定南王。”
  赵渊笑了笑,“陛下,臣弟这次找来的这个人,专治定南王。”
  赵锦清掩着唇露出一个无奈的笑容,眼睛却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微微一亮。只听赵渊续道:“陛下听过章太麟吗?”
  作者有话要说:
  其实,章也算半个主角吧~~~~~~


第9章 第九章
  定南王府,书院。容逍摇头道:“章太麟?哪里跑出来的阿猫阿狗,也来京城叫唤。”
  陵尘笑了笑:“王爷常年征战,不比文人策士,也许未曾听过。京城有这么一句说法,说得是当今最厉害的几位文士。一是南北封,南方的封淮王爷应该认得吧?”
  容逍点了点头,长叹道:“封淮熟读兵法,计策往往出奇制胜,只可惜兰虞之战后,他不肯跟本王回京。”
  陵尘道:“封淮父母亲友早已不在人世,本身又不愿意追名逐利,王爷若当真想要此人,逼是逼不来的。不过除了封淮,天下名士多多,这剩下的三位文士,都是有弱点可循的。”
  容逍眼睛一亮,“其他三名是谁?”
  陵尘笑了:“北封,封秀臣。其余二人,就是京城里传的沸沸扬扬的大小张。大张是张昌予,小章便是宁王这次请来的章太麟。”
  “章太麟…”容逍飞扬跋扈的眼里带了一丝沉思。
  “这次平城知府中了圈套,被抓到京城就是这章太麟的主意。他定是想到王爷刚刚回京,没空管理州县,才挑了贪心不足的平洲知府任显。”陵尘想了想,又道:“王爷,这是宁王向您下的第一封战书啊!”
  容逍毫不在意,“那又如何,我不是有个时常拿神鬼之资自封的陵尘吗?”他哈哈一笑,眼里却好似迸出了精光。
  满意的看着逐渐严肃的定南王,陵尘嘴角弯出一抹弧度:“王爷抬举陵尘了。不过,章太麟千算万算,确实少算了一件事……”
  容逍似乎早就猜到陵尘的打算,挥了挥手,“说吧!”
  陵尘哈哈一笑,拍了三掌。书房的门被推开,容逍定睛一看,只见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在门口跪了下来,“草民张昌予拜见定南王。”
  容逍饶有兴致的与陵尘对视一眼,陵尘不动声色道:“王爷,章太麟和宁王带走任显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这位张先生正在平州知府那里做幕僚呢。”
  容逍抚掌大笑,起身将门外的老人扶了起来。
  幽深宁静的冬日里,阳光恰如三月。然而,在这弥漫的静寂之中,似乎有什么正在缓缓拉开帷幕。
  送走宁王后,赵锦清提着的毛笔悬在半空,迟迟不肯落下。
  不得不说,赵渊刚才的话深深的打动了他的心。他做皇子之时,看了不少人间疾苦。也就是那时候起,他素来随遇而安的心境中产生了对皇帝之位的几分渴望。看着百姓们因为吏治腐败无钱养家,甚至卖儿卖女,赵锦清多么希望能以自己之力建立新政,改革吏治,开启一个崭新的时代啊!可是等他登上皇位,赵锦清才忽然发觉——扶植他的容逍已成了自己面前最大的阻碍。
  他无数次想要挣扎,可自己却是一个懦弱无能的皇帝……
  无论他多么努力,他根本斗不过容逍。也不能斗过容逍——孝慈太后保护了他太久,如果说赵锦清有什么事情是绝对不能做的,那就是让他的母亲置身于危险之中……
  而这个时候,容逍征兰虞归来,正是风头最盛。赵锦清每次看到他,都觉得自己是即将被丢弃的棋子。
  容逍口口声声说爱着他,身边的男宠却从未断过。容逍说要助他推行新政,可是他自己就是朝中吏治腐败的最大毒瘤。
  每次想起那个夜晚,他都能听到那人低沉的声音,“我恨你……”一遍一遍的,赵锦清的心从最开始的期待,渐渐变得冰凉,最后纹丝不动毫无涟漪。
  “陛下,藏锋来了。”高顺看着皱眉不语的皇帝,开口提示道。
  赵锦清这才回过神来,毛笔下的纸已经被黑色的墨汁洇成了一团。赵锦清换了张纸,低声道:“叫他进来吧,别叫其他人看见。”
  “是!”高顺担忧的看了赵锦清一眼,自从定南王回来之后,皇帝时常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模样。
  高顺关上了门,良久,只听微微的风声作响。赵锦清放下笔,面前穿着一身褐色紧身衣裳的青年,正是他除了高顺以外唯一信任的心腹——藏锋。
  “陛下,你叫臣查得事情,臣已经查清楚了。”藏锋递上一幅图画,“这是,定南王府男宠的居所,方圆。”
  赵锦清扫了一眼画的极为秀丽的风景,嘴角带了一丝讥讽:“没想到,你画的倒是清楚明白。”
  藏锋尴尬道:“臣在那里呆了1个月,穷极无聊,才发挥了一点特长嘛。”
  赵锦清笑了,“朕怪得不是你。”他凝神望向摆在不远处的凤玉,心思却似飘到了很远的地方:“藏锋,你去过畅园吗?”
  藏锋陡然一惊,再看那摆在桌上的山水图画之时,目中已带了一丝复杂颜色。
  赵锦清淡淡的笑了笑,“那里,是朕长大的地方。真没想到,容逍的方圆格局,居然就是一个缩小版的畅园。”
  褐衣青年看着赵锦清微微变化的脸色,低头不语。
  赵锦清捏碎纸片,“画里的人可是王成?”
  “是。”
  一身龙袍的青年默默叹了口气,表情并没多大变化:“朕曾以为,李太傅是朝中唯一可以信赖的肱骨之臣。没想到,他居然也是容逍埋下的一枚暗棋。”
  藏锋劝道:“不论旁人,臣的命是陛下救的,臣必定以命忠于陛下。”
  赵锦清无奈的笑了,他的声音淡如微风,里面夹杂着一丝喟叹:“藏锋,朕不想做这个皇帝了。王兄曾为了这皇帝之位派人杀我,二哥、四弟联手害我……别人都道这皇帝之位多么美好,母后更是心心念念出尽全力。”他的声音渐渐哽咽:“可是,等我真的当了这天下人的皇帝,方才发觉前面的路,几乎是步步难行。”
  “陛下……”藏锋想要说什么,可是赵锦清挥了挥手。
  “朕累了,你出去吧。”赵锦清顿了顿,“告诉高顺,朕今日要去兰妃那里休息。”
  作者有话要说:
  出场人物有点多啊… …但是,就是这样。。


第10章 第十章
  “陛下许久没有来过了。”
  夜深人静,赵锦清来到了慕兰的芳草斋。
  慕兰是赵锦清登基之后娶的第一个女人,也是至今身边唯一的女人。
  今夜,她穿着粉红色的纱衣,眉目如画的脸上带了几分妩媚。赵锦清愧疚道:“国事繁忙,所以未曾过来。”
  慕兰轻笑:“陛下想的,难道不是把我送给宁王吗?”
  “……”
  这句话如同一声惊雷,赵锦清愕然抬起头,只见那双俏丽的眼睛审视着自己,面目中竟有几分名为憎恶的情绪。
  “你喜欢的难道不是宁王吗?”赵锦清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她。
  慕兰敛眉,眼角带着深深的疲倦。“反正慕兰只是你们权利交换的工具罢了。我的喜欢、不喜欢又能改变什么?”
  赵锦清一时猜不透她的心思。他明亮的眼睛照在女子的身上,只是沉默不语。而慕兰也毫不在意的与他对视着,良久,慕兰突然起身,扑通跪在了赵锦清身前。
  “求陛下,给慕兰留下最后的尊严。”
  慕兰仰视着面前的男子,眼里竟带了一抹泪光。
  赵锦清沉默的看着她,眼底带着惊讶:今日的慕兰和平日的慕兰,到底有什么不同呢?
  然而,望着那如同被秋水浸没的眸子,赵锦清的心头突地一颤。
  不论如何,慕兰与他也做了三年的夫妻。不论这真假如何,他又怎能……
  “慕兰愿常伴陛下身侧,不愿离开皇宫。”慕兰砰得在地上叩了一个响头。
  赵锦清轻轻抚着她的脸,声音中带了几分难言的情绪:“你来的时候,朕曾答应,如果你和赵渊是真心相爱,朕会成全你。”
  慕兰笑了:“所以,即使慕兰如今不愿意,也是一样的结局么……”
  赵锦清皱了皱眉,坚持道:“比起朕,他会待你更好。”
  不知为何,赵锦清一看到那样的神情,他就不敢再与女子对视。那其中的哀切和悲伤,仿佛将一切洞悉一般的神情,好似一只狠狠扎在赵锦清心上的毫针。
  慕兰似乎被抽尽了力气,瘫倒在了地上。她好似自嘲般的露出一个惨淡的笑容,幽幽道:“陛下是下定决心了吗?”
  赵锦清想要握住她的手,可是却无法上前一步。“慕兰,你想要什么呢。有些东西,朕给不了你。但只要朕能给的,朕一定会做到。”
  “好,那我要一个孩子!”
  “……”
  赵锦清不可置信的望着她,眼里带了一丝震惊之色:“你为赵渊守身三年,慕兰,你又何至于如此?”
  慕兰笑了:“慕兰早已不再守身,一直都是陛下躲着慕兰,不是吗?”她顿了顿:“宫中之人都道,陛下独宠兰妃,不肯纳后妃。就连慕兰受到冷落都是因为太后不喜……可是,真得是这样么?有些事,如人饮水,冷暖自知罢了。”
  赵锦清竟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确实躲了慕兰三年,这三年之中,他会把所有的珠宝赏赐给她,也会在人前装作自己对慕兰是多么的疼爱。可是他和慕兰都知道,所谓的圣宠不过是胡言乱语罢了。
  他愣神的间隙,慕兰已经起身,开始为他脱掉龙袍。
  也不知过了多久,赵锦清才恍然惊醒:自己居然和一个女子赤身相对。他愕然低头,只见自己满身的红痕尽数落在了慕兰的眼中。慕兰直直望着他,秀美的眸子里满是浓浓的惊讶。
  轻轻点了一处红痕,慕兰忽然发出了讽刺的笑声:“原来,陛下喜欢的是男人,我在陛下身边这么久,却连这个都不知道……”
  “……”
  赵锦清平静道:“慕兰,朕给不了你幸福。朕……有愧于你。”
  慕兰没有说话,她的唇轻轻碰触着赵锦清的脸,勉力装作毫不在意的样子想要进行下去。那张脸刚碰到他,赵锦清突然如同鲤鱼打挺的将她推开,背过身去。他穿着衣服的手微微颤抖,半晌都系不上一个扣子。
  不是他不敢面对面前的女人,不敢面对自己名义上的妻子。
  而是刚才的瞬间,他想到了一个男人!
  慕兰哀怨道:“臣妾和宁王已经是过去了。听说,太后要给陛下广选秀女。”她顿了顿:“陛下可曾想过,那群秀女入宫之后,臣妾又该如何自处呢?”
  “臣妾的宗室,已经再无一人。臣妾的爱情,也早已烟消云散。即使将我送给宁王,陛下又该如何面对天下人的悠悠之口?更何况,陛下虽是一片好心,可宁王真的毫无嫌隙的对待臣妾吗?”慕兰叹道:“陛下,也许您不知道。这三年里,您已经是慕兰唯一的亲人了。”
  赵锦清转过身来,他突然意识到,他的所有计划里,几乎算漏了一个人。此时此刻,那人正用悲伤的眼睛望着他,仿佛像在看着维系生命的稻草。
  赵锦清紧紧的握住了自己的手,他想要拒绝,他知道自己只能拒绝……可是如果真得拒绝,他又该以怎样的言辞?一时间,赵锦清心乱如麻。
  慕兰笑了笑,“陛下,让臣妾来替你更衣吧。”
  赵锦清注视了她半晌,缓缓坐了下来。他身体僵硬的看着女子青涩的动作,良久才低沉道:“为什么?”
  慕兰没有回答,赵锦清则静静的看着她。他狠心的推开了慕兰的手,转头道:“朕先回去批折子了。”
  “陛下打算一直这样下去吗?”
  慕兰的声音里带了一丝鼻音。
  “是!”
  赵锦清缓缓的闭上了眼睛:“朕会派人送你出宫。”说罢,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如果说,每个人的生命里都有一个不可以伤害的人。那么,或许慕兰,就是这样一个人吧。


第11章 第十一章
  说起京城来最近的一件大事,哦不,街头巷尾最大的八卦。莫过于宁王和定南王了。元月十五,大赵最盛大的节日——上元,拉开了人们欢庆的序幕。
  战士回乡,百废待兴,新官上任,天下大赦。几桩喜事逢到一起,自有闲人开始测算日期,预卜吉凶。定南王容逍也跟风找人算了一卦,卦象乃是上吉,卦辞是蟠龙遇水。
  说是上吉,容逍却一点也不高兴。在明里暗里,这位刚从九江回来的宁王已经给他找了无数麻烦。一会儿是平州,一会儿是南城。容逍当然也不会让他好过,张昌予和章太麟过着招,两边都不闲着。
  然而,且不论他们二人的对手戏,上元的距离越来越拉近了。
  “您说什么,您要出宫?”
  赵锦清淡然的看了高顺一眼,嘴角划起一丝弧度:“是,我和你,还有藏锋。”
  高顺暗暗抹了把汗,劝道:“皇宫之外危险重重,陛下怎能这样不小心自己的龙体。若是太后知道了,恐怕又要生出许多事来。”他还想接着说下去,可是赵锦清冷情的眼睛直直盯着他,高顺无奈的把自己的话咽了下去。“陛下想怎样出宫?”
  “乔装,你说要出去办事,顺便把我带出去。”赵锦清看了看自己找来的常服。
  ……爷,你行!
  高顺腹诽着,手却没敢闲着。
  皇帝都不怕死,他一个太监总管还能说什么?再说,赵锦清满是一副雀跃神色,他又怎么能拒绝呢。
  上元佳节,京城到处都点着花灯。高顺布置了几个亲信,一行人出来的时候,天色已经全黑了。赵锦清颇有些兴奋,高顺随口问道:“陛下很久未曾出来过了吧。”
  赵锦清点点头,嗯了一声:“是挺久了,没想到来看灯的这么多人。”他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嘴角带笑:“高公公,你现在应该叫我赵公公。”
  “……”
  高顺上下打量了赵锦清半晌,幽幽道:“陛下就是穿成这副模样,也有帝王威仪。”
  赵锦清黑线:高公公,你真得不是拍马屁升到太监总管的?
  不过,他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看到不远处一群人正在喝彩。赵锦清好奇心大起,直接就向人群走了过去。
  “哎,陛……”高顺刚准备拉人回来,耳边突然传来一个低沉声音,始作俑者挑了挑眉:“高公公,这时候就别管爷了。”
  说话的人神秘莫测的眨眨眼,高顺瞪他一眼:“藏锋,你不在暗中保护,跑出来做什么?”
  褐衣男子笑了:“爷出宫前准了的。反正只要我在这,谁也伤不了爷。”他狠狠的拍了拍高顺的肩,朝着赵锦清的方向跟了过去。
  原来,这里居然是在猜谜题。花灯下嵌着谜题,答出一个,摊主就送一个。参加的人倒是不少,男女老少都凑了个份子。赵锦清见着有趣,随手揭了一个。
  藏锋凑过头去,念道:“一阴一暗,一短一长,一昼一夜,一热一凉。爷,这摊主看着年纪挺大,居然也是个文人。”
  摊主憨厚的冲着二人笑了笑,“两位公子,小老儿开这摊子也是图个乐呵,不妨猜猜看。若是答对了,这花灯就请带走吧。若是答不对,小老儿也只能说声抱歉咯。”
  赵锦清撇头看了藏锋一眼,笑道:“藏锋,你觉得是个什么字呢。”
  “爷就想用这个考住我,未免也太小看我了吧。”藏锋想了想说:“明字可解。摊主,在下答得可对?”
  摊主笑呵呵道:“公子聪敏过人,这花灯归您了。”
  赵锦清将花灯接到手中,才仔细看了看花灯的模样,居然是个兔子。想来这摊主也是心灵手巧之辈,赵锦清躬身朝他作了个揖。转头冲藏锋笑道:“果然是读过书的人,若是高公公,只能看看了。”
  高顺幽怨的看了二人一眼,赵锦清和藏锋立时哈哈大笑起来。
  “咦,爷不答一个么?”藏锋随口问道。
  赵锦清笑了笑,指着一只精致的兰花灯道:“怎么会?记得那会儿我和王兄出来的时候,他们答得可没我快……”
  看着自顾自高兴的赵锦清,二人均是无奈一笑。若是他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还会这么开心吗?原本愉悦的氛围中,高顺和藏锋却嗅到了其中的幽暗与冷清。
  赵锦清拿到兰花灯时,不远处传来了人群的哄笑和噼里啪啦的爆竹声。穿着普通太监常服的男子默默抬起头来,美丽的火光撞进他的眼中,突然有一种温暖的感觉。他怔怔的望着打闹的人群,嘴角弯起一个浅浅的弧度。


第12章 第十二章
  “大大大……”
  “押小!你爷爷的,大爷就不信了!”
  “哈哈哈,老高今晚上要输的哭鼻子了!别把衣服都赌输了,你婆娘不让你上床!”
  “哈哈……”
  “又是大,苏老二你不是做了手脚吧!再开,小!爷就押小!”
  吵闹的人群,喧嚣的喊叫,振聋发聩。得利来的赌场中央,两个光着膀子的大汉身边围着一群,口中念念有词:“买定离手!买定离手!”
  高顺看着不停押着钱物的赌徒们,嫌弃的捂着鼻子道:“爷,咱换一家吧。这群大男人真是臭死老奴了!真是太吵了,爷,爷!”
  赵锦清撇过脸偷笑了一会儿,“你说什么?我听不清~”一边自顾自的挑了一张桌子,悠哉悠哉的倒了一杯茶水。
  “爷,您快起来。哎呀,这赌场里怎么连块干净的地方也没有!”高顺看着乌漆抹黑的桌子,欲哭无泪。
  藏锋自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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